盐妻发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弥
如此经过两个多时辰之后,董师傅布满皱纹的脸上咧着笑,一开口便道喜,「恭喜左三爷,这块地里确实产盐,且据老朽判断,盐的含量还不少,能够凿井采盐。」
闻言,文咏菁开心的拉着左之镇的手,又叫又跳。「哈哈哈,真的有盐,左之镇,我们要发了!」
见她在外人面前这般失态,左之镇觉得甚是丢脸,但她亲昵的举动让他又觉得心头欢喜,一时之间竟也没多加斥责,只是有些尴尬的望了眼董师傅。「拙荆一时太过高兴了,有些失仪,还望董师傅莫见怪。」
董师傅了下颚的白须,笑道:「哪里,左夫人这般欣喜,也是真xing情。」
「我打算凿井开采,不知可否能请董师傅帮忙?」左之镇诚心问道。
「老朽已年迈,怕做不来了。」他已年逾六旬,jīng力、体力都没年轻时那么好,这几年都在家中休养,没怎么再接活儿干了,这回他之所以应左之镇之邀前来,是看在两、三年前左之镇曾帮过他孙儿一个忙的分上。
左之镇诚心诚意的拱手相请。「我看董师傅身子还很硬朗,再做几年都不成问题,对这凿井采盐的事,我是两眼一抹黑,一窍不通,恳请董师傅能够帮忙。」
听见两人的对话,原本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文咏菁,也敛起神色,跟着央求道:「是啊、是啊,董师傅,请你帮帮我们,我们两个都是外行人,什么都不懂,过来之前,三爷就一再跟我说,要说采盐这一行,没人比董师傅更经验老道的,最重要的是,董师傅为人可靠重义,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后面那些话都是她自己胡乱掰的,左之镇压根没说过,但左之镇会找他来,定是信得过他,想来她这么说也不夸张。
见两人都一派诚恳,加上左之镇又对他孙儿有恩,董师傅考虑了下,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三人便开始商讨要如何凿井采盐之事。
听董师傅简单介绍要如何开凿、如何采卤,采完之后,又要怎么运送上来,最后还要再煎盐,才能从中提炼出盐巴。
文咏菁听得两眼发昏,工序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倒是左之镇听得很认真,还提出几个问题请教。
三人走回宅子的路上,左之镇仍在与董师傅讨论,文咏菁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在听到开凿一口盐井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时,她的脸色瞬间一变,这才想到一件很现实的事,他们手上只有几百两银子,连前制作业的成本都无法负荷。
想到巨额的花费,她的嘴角抽了下,看向仍在跟董师傅讨教着的左之镇,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若是他们筹不出钱来,只能看着土地干瞪眼了,要不然就只能把这只金jī母给高价卖了,但若是真要卖,她又万般不舍,她可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呢。
想到这些,文咏菁先前的喜悦之情像是被狠狠泼了盆凉水,心头凉拔凉拔的,一路上不停的叹着气。
终于,她奇怪的反应引来左之镇的注意。「怎么了?是哪里不适吗?」先前还那么兴高采烈,怎么这会儿整个人突然蔫了下去?
「我……」她想把心中的忧虑告诉他,但是见他一脸关心,不禁把话又吞了回去,不想在这时坏了他的好兴致,算了,等回去再跟他说吧,于是她摇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他看出她心里肯定有什么事,但当着董师傅的面又不好细问,便打算回去后再问个清楚。
在客栈安顿好董师傅,并请人明日送他回屏阳县后,左之镇和文咏菁这才回到庄子。
两人喝了杯茶,休息一会儿,在他的询问之下,她这才说出心中隐忧,「开凿一口盐井要花费那么多钱,我们手上所剩的那些银子一定不够。」
左之镇闻言,神色不变。「你一路上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见他一派从容淡定,似乎xiōng有成竹,她不免有些讶异。「难道你有办法筹足那些银子吗?」他该不会是在别的地方还偷偷藏了私房钱吧?
「我没打算去筹银子。」其实早在她提起那块地可能有盐时,他便已通盘考量过了。
她惊愕的瞠大眼。「蛤,你不筹银子?你是不想开采那块地了,还是你想要把地卖掉?」
「我没打算要卖。」见她一脸着急,左之镇突然兴起想要逗逗她的坏念头,故意不把话一口气说完,而是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啜着茶。
文咏菁情急的摇着他的手臂催促道:「你既没有要卖,又不想办法筹钱,难道你手里还有银子吗?」
「没有,我所有的银子都在你那儿了。」他摇头,垂眸看着她亲昵的搂着他的手臂,再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好奇的表情,不禁有股想将她搂入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
她终于看出来了,他根本是存心吊着她,她凶巴巴的拍打着他的手臂。「喂,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盐妻发家 第 6 章
?」
「真是粗鲁。」左之镇嫌弃道。
文咏菁横眉竖目,两手叉腰。「你要是再不说,我还可以更粗鲁。」
「姑娘家应当温柔娴雅才是。」他教训道。
「别拿我做不到的事来要求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爱要不要!」
左之镇瞪着她,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个字,但仿佛含着一颗卤蛋,有些含糊不清。「……要。」
她一开始没听清楚,但见他说了后脸色别扭,耳根子微微发红,很快会意过来,她挑起眉,咧开得意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称赞道:「算你有眼光。」
他有些羞恼,索xing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抬起她的下颚,故意恫吓。「你老是调戏我,我要惩罚你。」
文咏菁两眼眨了眨,流露出一抹兴味。「哦,你要怎样惩罚我?」
见她没有丝毫惧意,反倒一脸期待,左之镇磨着牙,心一横,俯下脸,狠狠的攫住她那张老是说着不正经话的小嘴儿,来回辗吮。
被他有些粗bào的吻着,她却不觉得讨厌,她一向是个忠于感觉的人,于是她两手环抱住他的颈子,毫不忸怩的回吻着他。
左之镇起初有些措手不及,但没多久,两人很快就适应了彼此,越吻越深入,心跳也越来越急促,体温渐渐升高,他的手忘情的抚摸揉搓着她的背,搂着她将她压向自己的身子。
两副身躯紧密贴合磨蹭,蹭出了热烈的yu火,他感觉到下腹蠢蠢yu动,仿佛在催促着他更进一步。
文咏菁察觉到身子里躁动着的情yu,在发现他的手意图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硬生生强迫自己拉离与他的距离。
她觉得进展太快了,虽然已决定跟他试试看,但她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深到可以将整个人jiāo给他。
他不满的想拉回她,却被她拨开了手,他燃烧着yu/望的双眼带着怒气瞪着她。
文咏菁安抚道:「你先等一下,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适合做那种事。」
左之镇急忙反驳,「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七、八成了,这些天和你和师傅去看地也都没问题。」
「还是等你完全复原再说。」她很快转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既不想卖地,手上又没钱,究竟打算怎么做?」
他有些悻悻,但也没再强求,理了理衣裳,平稳心绪后,才缓缓道:「我打算找几位朋友,我出地他们出钱,凿井采盐可没那么简单,除了银钱之外,若没有其他的关系,可不容易取得朝廷售盐的引子。」
「什么是引子?」文咏菁不解的问。
「引子是朝廷允许私人售盐的一种凭证,除此之外还要向盐铁司上报,征得朝廷同意之后,日后便要依据产量来上税。」
「那要上多少的税?」她没想到要采盐来卖,还牵涉到这么多问题。
「盐税较重,一般约是三成。」
文咏菁很吃惊。「这么重?!」三成就是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他们产出的量,每十分里,就要上缴三分。
「朝廷能允许民间私下采盐已是不错,在前朝,这可是禁止的。」
接下来左之镇又告诉她关于朝廷采盐贩售的规矩,两人讨论了一下午,见他早就把各方面的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全,她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她本以为他只是个身娇体贵的侯府少爷,没想到他的思绪竟如此周密,计划起事情来,各方面都很仔细,连她完全没想到的细节,他也都预先设想好了。
看来他不只是那张脸长得好看,内里也是有真才实学,随着他的解说,文咏菁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欣赏。
接下来的日子,左之镇一边调养身子,一边筹备凿井采盐的事。
文咏菁也在与他朝夕相处之下,情愫渐生。
这日一早,文咏菁来到左之镇房里,等着要与他一同用早膳,怎料他忽然吩咐凤儿,「去取支眉笔过来。」
凤儿有些不解,本要开口询问要做何用,但眼神一转,落到夫人那张清丽素净、未施脂粉的脸上,忽然顿悟了,掩着嘴笑着,很快拿来自个儿的眉笔递给主子。
文咏菁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一本杂书,里头记载着作者老怪游遍天下时,遇到的一些光怪陆离的趣事。
这是她昨日无意间在他书房里看到的,顺手翻了翻,没想到就迷上了,幸好这个时代用的是汉字,她都认得,看得津津有味,所以并未多加留意左之镇与凤儿的对话。
直到手里的书册被拿走,文咏菁才抬起头来。「你做什么?把书还我。」
「等一下再还你,你先坐好,我帮你画眉。」左之镇道。
「画眉?」她错愕的瞪大眼。「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帮我画眉?」
见她脸上没一点惊喜害羞,还一副他是不是犯糊涂的表情,他不免有些懊恼,别人家的娘子都是那么温婉娴淑,就只有他家娘子xing子大刺刺的,不知温柔为何物。
「做丈夫的都要替娘子画眉。」左之镇微抬起下巴,高傲的道。
「是吗?」文咏菁看见凤儿掩着嘴在一边偷笑,再看着他一脸别扭,她极力忍着笑意,决定顺从的让他画眉。「好吧,你画吧,不过不要画得一粗一细一高一低,这样我会见不了人。」
「你放心,我会画得很好。」他信心满满,拿着眉笔开始在她眉毛上描画。
其实她的眉毛细长,颜色浓黑适中,本来就长得极好,不画便很美,但他突然心血来cháo,想尝尝为妻子画眉之乐。
他描完左边,再描右边,然后再描左边,之后两边来来回回的描画着,表情也跟着越来越凝重。
见他画了半晌都还没画好,文咏菁问道:「还没好吗?」
左之镇的手微微一顿。「再等一下。」他用手去涂抹方才画歪的眉,结果越抹越黑,他脸色也变得一样暗沉了。
凤儿在一旁静静看着,几乎都要不忍心看下去。
文咏菁瞟了眼左之镇的神情,倏地推开他,跑到铜镜前一看,差点没昏倒。
「这画的是什么鬼呀?!」她的眉毛都看不出形状了,一片黑色,连她的眉心和额头也都染黑,她没好气的瞪向拿着眉笔跟来的他。「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出门见人,才把我画成这副鬼样子?」
「不是。」他僵硬的解释,「我没想到画眉会那么难,老是有一边比较粗一边比较细,才会弄成这样。」
他的表情很无辜,仿佛自己也是受害者,文咏菁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也不忍再责怪,转而向凤儿吩咐道:「凤儿,去拿条湿布给我。」
凤儿掩不住偷笑着,很快拿来一条湿布,小心替她将画坏的眉毛擦干净,回复她一张干净的脸。
瞟见左之镇杵在一旁闷不吭声,脸色不太好看,凤儿赶忙替主子说话,「夫人别怪三爷,三爷也是好意。」她知道自家主子是想亲近夫人,没料到好心办了坏事。
看见他的表情,文咏菁觉得很好笑,这男人自己做错事还一脸不高兴,好像谁欠了他似的。「算了,反正都洗干净了,吃饭吧。」她走过去,拉着他一块走向桌前。
她若不哄着他,还不知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在她牵握着他手的那一瞬间,左之镇yin沉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以后我……」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抢先一步,「不要再帮我画眉了。」见他似乎又要变脸,她随即解释,「你看我的眉毛长得很好看,根本就不需要画。」
左之镇绷着脸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吃饭时,他还在懊恼着适才画坏了她眉毛之事,觉得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在妻子面前丢了脸面,心情十分不好,连带的也没啥胃口。
快速用完早膳,左之镇就准备出门去盐地一趟,怎料就在这时,有个不速之客登门。
第五章
「三弟,为兄见你气色甚好,病是痊愈了吧,看来我作主替你娶妻冲喜真是对极了。」左之佑坐在堂屋的主位,言笑晏晏,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把弟弟的病能康复全都归功于自个儿。
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锦袍,腰佩一条莹白的玉饰,头上用金环束起,一身华贵,面容与左之镇有几分肖似,但他较显粗犷,下颚蓄了一绺胡须。
文咏菁看着他那副得意的嘴脸,再想到他之前对左之镇所做的事,不禁很想狠狠朝他那张笑得很假的脸挥去一拳,再踩上一脚。
左之镇抑下对他的憎恶,语气冰冷的回道:「若不是娘在过世前嘱咐你,定要替我娶了妻后才能分家,还找了族中长辈为证,只怕大哥连替我娶妻都不愿,就急着把我撵出家门了吧。」
父亲过世后,卧病在床多年的母亲也跟着去了,母亲过世之前,他就身染重病,母亲一直放心不下他,且定是早就看出大哥容不下他,才会这么叮嘱。
左家本有三兄弟,只不过二哥早夭,他又与大哥相差了十岁,两人并不亲厚,但他从没想过大哥会在父母过世后,对他这般绝情,如今竟还有脸上门来邀功,他难道没有羞耻心吗?
左之佑倒也没发怒,反倒好似被误解般无奈的叹了口气。「三弟,你这是在怨我将你送到这处庄子来吗?唉,大哥我可是用心良苦。」他抬眼打量了这处前两个月才翻修过的堂屋,续道:「这宅子虽然旧,但风水甚佳,极适合你养病,大哥才会将你送来此处,还将此庄子分给你,就是盼着你能早日痊愈,你瞧,才搬进来没多久,你这病不是全好了吗?」
他当初见他病成那样,还以为他撑不了几天就会病死,哪里想得到他竟会有痊愈的一天。
「那我还真要多谢大哥了。」左之镇咬着牙,脸色yin沉地道。
现下依他的能力还对付不了大哥,对他的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以期来日再报。
「我瞧你似乎很不满意我当初的苦心安排,不如这样吧,我收回这处庄子和先前分给你的那几块地,另外给你几间店铺和一处位于玉穗城中的大宅。」左之佑说出真正的来意。
闻言,左之镇再也忍不住动怒了。「你是听闻其中有一块能产盐,这才巴巴的赶来想换回去吧。大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怪不得父亲生前说担心你品xing不端,一度不想把爵位jiāo给你承袭。」
左之佑愀然变色。「你说什么?全是你仗着父亲生前偏宠你,在他跟前搬弄是非,他才会对我有所误解。」这件事在他心头一直是个疙瘩,因此他才会在父母过世后,不顾手足之情将他撵了出来。
「我从未在爹娘面前说过你一句不是,可你呢,在他们过世后,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真是个好兄长啊!」
左之佑厉色反驳,「你既已成家就该搬出侯府,这有什么不对?至于你的病,难道是我害你染上的吗?你身为弟弟,不顾嫡亲的兄长,觊觎乐平侯爵之位,挑唆父亲将爵位传给你,幸亏父亲还不至于太糊涂,才没听信你的挑拨。」
文咏菁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维护左之镇。「从你怎么对待之镇,就看得出来你的品xing有多恶劣,当初把几块贫瘠的土地分给他,说得好似自己有多好,如今发现有利可图,居然又找理由想收回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亏你还是个侯爷,还是之镇的大哥!」
那块地能产盐可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谁也不准来占便宜。
左之佑被她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谁?胆敢胡言乱语诬蔑本侯,来人,将这贱fu拉下去掌嘴。」
随从一听到命令,就要上前把人架走。
左之镇立刻将她拉到身后,神色yin鸷的道:「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他不得好死!」
文咏菁看着左之镇的背影,不禁觉得她这个丈夫还不赖嘛,知道保护她,还撂下那么猛的话,但她从来就不是个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人,她从他身后走出来,与他并肩而立,对左之佑嘲讽道:「连你的弟媳都不认得,你还有脸叫人打我?!公公果然没有看错,你根本不配继承乐平侯的爵位。」
左之镇很想回头叫她别再火上添油,少说几句,大哥带来的随从就有六个,万一真要动起手来,要他一个人打六个委实很难,但想到她是在替自己抱不平,心里不禁漾开一片暖意,也就随她去了,要是真闹到不可开jiāo,大哥连脸面都不顾,大不了他豁出去拚了就是,总不能教自个儿的媳fu受了委屈。
左之佑怒目瞪着她,似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他yin狠的骂道:「原来你就是当日娶进门的新娘子,竟是如此没教养的泼fu,既然你父母没好好教教你做媳fu的规矩,就让本侯来教你!」他朝她走去,抬手就要掌她巴掌。
文咏菁没料到他竟会亲自动手,要躲开已是来不及,然而就在那巴掌即将要挥到她脸上时,左之镇及时抓住左之佑的手腕,制止了他。
「大哥,她是我的妻子,是好是坏都lún不到你来管教她。」
两人至此算是已撕破了脸面,左之佑也不再给他好脸色。「你让开,就算她是你的妻子,我身为她的大伯,也有权管教她这个不知礼数的贱fu。」他抬手想推开护着她的左之镇。
左之镇哪里肯让他伤到她,再次出手阻挡他,厉声道:「大哥请自重,以你的身分如此为难弟媳,不怕被人看笑话吗?」
左之佑盛怒的破口咒骂,「要笑话也是笑话这没教养的贱fu,还有你,纵容恶妻辱骂我这个大哥,传出去只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被他一口一句骂着贱fu,文咏菁心里很不爽,她刚才是一时没有防备才差点被他打到,见他与左之镇对骂,她又立刻挺身而出,连珠pào似的开骂,「像你这种不仁不孝不忠不义的人,才应该要被戳脊梁骨!你家亲戚和隔壁邻居知道你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吗?」
盐妻发家 第 7 章
左之佑被她气得脸孔都扭曲了,一时间甚至说不出话来。
左之镇听了,真觉得痛快极了,故意在火上再添油,「大哥,你万般不好,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替我娶了这么好的妻子,冲着这一点,我愿意向你道声谢。」
左之佑这下子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当初为了要同他分家,撵他出门,他只是随便让媒婆找了户人家就订下亲事,哪里晓得竟会替他娶进这样一个没规矩的贱fu。
「你们别得意,日后我会让你们为今日之辱付出代价。那块地我是要定了,你们不让出来,我有得是办法得到!」左之佑恶狠狠的撂下话后,拂袖而去。
一干随从见了,连忙跟上。
待人离开后,文咏菁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左之佑好歹是乐平侯,要是他使了什么yin招,硬是夺走那块地,以如今左之镇的能耐,根本斗不过他。
她紧蹙着眉,担心的扯着左之镇的衣袖。「那块地不会真被他给抢走吧?」
左之镇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里,安抚道:「你放心吧,他抢不走的。」
「可他是乐平侯,万一他拿权势来bī迫官府,让官府将地判给他呢?」
「这种事绝不会发生。」他信心满满。
她一脸狐疑。「难道这里的官府很清廉公正,威武不能屈?」
她的话令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事跟官府无关。」
「那是为什么?」
左之镇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当初决意要找人一起做贩盐生意,不只是因为我们的银子不够,而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有了这些人加入,大哥就别想动那块盐地。
文咏菁楞了下,接着猜测道:「难道你找来的朋友,官位比乐平侯还大?」
「这倒不是,不过也不是大哥能招惹得起的。」他微勾起嘴角,得意地道。他以前往来结jiāo之人,泰半皆是出身权贵,若真要和大哥对抗,他绝不会落于下风。
她忽然觉得他此时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等着主人摸头的大狗狗,便下意识的伸出手,结果发现他比她高半个头,摸起来不太顺手,她只好改为拍着他的肩,赞许道:「干得好,真不愧是我相公。」
左之镇愉悦朗笑,他可是第一次听她亲口承认他是她的相公。
「娘子你也不差。」适才她把大哥骂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大快人心。
能娶到她为妻,他是真的该感谢大哥,是她治好了他的病,还发现了盐地,她简直是他的福妻。
想起方才两人同心对抗他大哥的情景,文咏菁骄傲的抬起下巴。「我刚才把你大哥骂得狗血淋头,是不是让你很爽快?」
左之镇委婉的表示,「你骂得很好。」不过确实泼辣了点。
她笑咪咪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刚才的表现也很威武。」经过这一次,她觉得一个能够那样保护她的人,够格当她的丈夫了,她凤心大悦地道:「好吧,今晚我就搬进你房里跟你一块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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