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妻发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弥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窜出一头莫约两公尺高的黑熊,凶猛的朝她扑过来,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往旁边的树丛逃去。
文咏菁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不时回头张望,见黑熊仍紧追不舍,她顿感头皮发麻,啊娘喂,她又没去招惹它,它干么把她当仇人一样,一直追着她?
她拚了命的在树林间奔逃,衣裳从里到外都被汗水给浸得湿透了,xiōng口急促的起伏着,两只脚都快跑断了。
最后她实在没力气再跑了,索xing愤怒的转过身,准备正面迎敌,不料狂追着她的黑熊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文咏菁一楞,逃过一劫,她固然高兴,但想起之前自己被追得狼狈兮兮的糗态,不禁骂道:「黑熊老兄,你是闲着无聊,追着我好玩的吧?」不过回应她的只有山鸟啁啾。
她全身无力的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紧窒的xiōng口这才稍微舒服些,休息片刻,她渴得快受不了,打算先去找水喝,她记得方才好像隐隐看见左边那里有一条小溪。
刚站起身时,头上飘落了一小串的白花,文咏菁下意识抬手接起,垂眸瞥一眼,下一瞬她瞪大眼睛。「噫,这花好像是金jī纳树的花!」她霍地抬头,发现她方才靠着的那棵树,枝桠间缀着一串串ru白色的小花,花形和叶形都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金jī纳树。
她看着看着,几乎要哭了。
她两只手激动的抱着那棵树,胡乱说道:「谢谢老天、谢谢佛祖、谢谢上帝,还有谢谢黑熊大哥。」要不是被那头黑熊追到这里,她也发现不了这棵树。
惊喜过后,文咏菁找来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割下一块树皮带走,脚步轻盈的往山下跑去。
看见凤儿走进寝房,左之镇极力撑起身子问:「人可找到了?」
凤儿摇摇头,见他面露忧色,连忙安慰道:「三爷别担心,奴婢已把庄子里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了。」
她心里也记挂着夫人的安危,这会儿都酉时了,还不见夫人回来,真真把她急死了。
左之镇又躺回床榻上,有些失神的道:「她会不会是……走了?」
他想起那日她鼓励他的那些话,那时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虽然这几日在喝了她开的yào后,他的病情并未好转,心里也不曾生过怨言,毕竟她已尽力。
她想了想答道:「夫人离开时什么都没带,应当不会不告而别。」
「那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她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心口顿时一紧。
她原以为夫人是因为治不好三爷,心情烦闷,才想出去走走,不想她竟到现下都还未回来,她也很担心夫人是不是遭逢了什么意外,三爷病重,夫人若再出事,她真不知以后日子要怎么办才好。
但这样的话可不能老实跟一二爷说,凤儿只好道:「奴婢猜想夫人莫不是回娘家了,要是明天一早若夫人还不回来,奴婢就让秀雅回去问问。」
左之镇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对了,秀雅她们可有说夫人今儿个为何要独自出门?」
「奴婢问过秀雅她们,她们说夫人没jiāo代,只说要出去走走。奴婢再出去看看。」说完,她便又走出寝房。
左之镇咬着牙,右手握拳用力捶着床板,他真恨透了此刻什么事都做不了的自己,只能窝囊的躺在床上干着急。
他情愿她是厌弃了他这个病殃子的丈夫,偷偷离开,也不愿她遇到什么意外。
「只要你好好的,去哪儿都没关系,不回来也无妨。」他低喃道。
担忧着她的安危,左之镇在床榻上躺不住,吃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他想下床,但两脚一踏到地上,关节处便传来一股刺痛,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他撑着床缘想爬起来,却虚弱得站都站不起来。
他恨死了这具无用的身子,憎恨的拿头撞击着床缘。
「这么没用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闷响,代表了他的绝望与痛楚,磕得都头破血流,仍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看见这情景,惊呼道:「你在做什么3」
然而他却恍若未闻,继续撞着。
来人将他的身子拖开,焦急的阻止道:「你疯了吗?别再撞了!」
左之镇怔忡的抬起眼,楞楞的望向来人,下一瞬,他回过神来,怒斥道:「你究竟上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他头上流着血,又面带怒容,神色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上山找金jī纳树了。」提到这件事,文咏菁满脸喜悦,将带回来的树皮现给他看。「你看,我找到树了,这就是它的树皮,你的病有救了!」
他直楞楞的瞪着她手中的树皮,张着嘴想说什么,但还未发出声音,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急呼,「左之镇、左之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金jī纳树,你可别在这时候死啊……」
寝房里的气氛很凝重。
文咏菁安静的杵在一旁,默默承受朝她投shè而来的指责眼神。
凤儿见了连忙出声缓颊,「夫人将树皮磨成粉熬成yào汁,见三爷仍不省人事,喂不进yào,一时情急才会掰开三爷的嘴,强行将yào汁guàn进去,没想到会害三爷呛到了。」
三爷呛到后不久便醒了过来,可能是呛得难受,因此也气坏了,知道是夫人强行guàn他喝yào,他虽没责骂夫人,却一直用一双冷眼谴责的瞪视着她。
闻言,文咏菁用力点头附和,表情很是乖顺。
她是护理人员,自然明白是不能在病人昏迷不醒时,用这种方法guànyào,可那时见他头破血流,脸色死白,整个人倒下去就像没气了似的,检查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微弱,替他做了cpr也没醒,她吓坏了,着急之下理智全丢光,等了大半夜他还不苏醒,又迟迟喂不进yào,没办法之下才会这么做。
左之镇冷眼瞪着她,看见她难得一见的柔顺模样,不知为何,噎在他心口的那股子怒气慢慢消散了,须臾后,他神色缓了缓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适才被guàn了yào汁,他除了嘴里,就连鼻子也跑进了些许yào汁,十分不适。
见他不气了,文咏菁登时扬起笑靥。「喏,既然你醒了,就直接把这yào粉给吃了吧。」她忙不迭拿出先前用金jī纳树树皮磨成的粉末,递到他面前。
他瞥了一眼她chún边的笑意,接过那只装了yào粉的小瓷瓶,将里头的yào粉倒入嘴里,凤儿立刻端来温水让他配yào喝下。
服下yào粉后,左之镇觑向她问:「你这树皮是在哪找到的?」
「是在西边那里的山上。」见他转醒,文咏菁此刻的心情很轻松,便将她是怎么找到金jī纳树的经过告诉他。「那头大黑熊一直追我,把我追得都快没气了,后来我整个人火大,准备豁出去跟它拚个你死我活时,谁知道它老兄竟然不见了。」
左之镇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随着她说到惊险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的比手划脚。「我累得快死了,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结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我喘过气后,准备下山时,突然间从上头飘落一串ru白色的小花,吓,好样的,那居然就是我找了一下午的金jī纳树,所以我想,那只黑熊说不定是上天派来引导我找到金jī纳树的使者。」她笑咪咪的下了个结论。
听她出去了一整天,就是为了替他找yào,过程还如此危险,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炙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不管我这病能不能治得好,我都欠了你一个大恩情。」左之镇动容的道。
文咏菁满脸笑容,挥着手不在意的道:「现在别说这些啦,先治好你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得出来他很感激她,她并不求他回报什么,但能得到他这样感谢的话,还是觉得很受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文咏菁瞬间觉得疲惫感蔓延全身,她掩嘴打了个呵欠。「我好累,先回房去睡了。」
「快去吧,好好休息。」他连忙催促道。「凤儿,你也快去睡吧。」
凤儿领命先退了出去。
文咏菁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放心离开。
一走出他的寝房,抬头就见天边隐隐透出微光,她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天竟然都快亮了。
她嘴边挂着笑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房里,头一沾枕,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左之镇每天服用金jī纳树皮磨成的粉末,几天之后,发寒、发热与头痛yu裂的情况果真改善了不少。
就连以往为他诊治的大夫来看过之后也感到惊奇不已,向文咏菁索要了一小块树皮想回去研究。
文咏菁大方的给他,并毫不保留的将金jī纳树所在的地方告诉他,还不忘叮咛道:「这种树在山上并不多,只有不到十棵,石大夫若是想去取树皮,尽量小心割取,不要环状剥皮,那会让树很快就枯死。」
送走了石大夫后,文咏菁来到桌边坐下。
这时左之镇已能起身,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粥。
她已用过早饭,坐在一旁看着他喝粥,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男人喝粥要不要喝得这么优雅呀,让她看了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喝完粥后,左之镇接过凤儿递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抬起眼便迎上她注视的眼神,对她那样直勾勾的目光,他略感到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文咏菁故意调侃道:「你是我看过喝粥最优雅的人,就连女人都比不上你。」
「你那张嘴净会瞎说。」他已习惯她的口没遮拦,轻斥了声,脸上并没有怒意。
「嘻,你该不会又害羞了吧?」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老是这么轻浮?」左之镇微恼。
文咏菁托着腮,纳闷的斜睇向杵在一旁的凤儿,问道:「你觉得我刚才说那些话轻浮吗?」
她并不觉得自己言语轻佻,顶多就是逗逗他罢了,他先前就已经斥责过她几次,但她还是不明白他所谓轻浮的界线在哪里,难道这个世界不允许女子称赞男子吗?
凤儿犹豫了下,答道:「这……是有那么一点。」她其实并不这么觉得,但碍于三爷的颜面,只能这么回答。
若是夫人这些话是对旁的男子说,那自然不妥,可她是对三爷说的,他们两人是夫妻,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倒是能增添些情趣,不过三爷可能不喜欢夫人这么戏弄他吧。
文咏菁忍不住蹙起眉,古代对女子的要求也未免太严苛了,难不成连开个玩笑都不行?
左之镇见她有些不悦的皱起眉,不禁脱口道:「以后你这些话私下里对我说说倒无妨,在别的男子面前可别乱说。」
文咏菁实在很想翻白眼,她可不是看到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不过她懒得多解释,拿出装有yào粉的小瓷瓶递给他。「把yào粉吃了吧。」
他接过,配着水服下yào粉后,见她起身要走,他叫住了她,「兰兰,你等一下,我有些事要同你说。」
见她脚步未停,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他不悦的扬高音调,「兰兰,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已经走到房门前的文咏菁,这才停下来,回过头,见他瞪着她,不禁纳闷的问:「你刚才是在叫我?」
察觉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左之镇不解地道:「你不是叫兰兰吗?」他记得兄长曾说过他娶的是官家六小姐官兰兰,难道是他记错了?
「我……」她张嘴要否认,下一瞬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官善善,而官善善又被她姊姊官兰兰迷昏了,对调身分嫁给他,所以她现在是官兰兰……唉,真是复杂啊!
她抬手摸了下鼻子问:「那个……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文咏菁走了回去,在刚才的位子坐下。「你要说什么?」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左之镇劈头就问。
「你的意思是?」她不解的看向他。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都成亲了,要不,咱们就当一对真正的夫妻吧。」他看似只是随口说说,但心里却相当在意,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张的握着,甚至不自觉屏着呼吸,一说完便睇向她,想知道她的反应。
文咏菁认真的考虑起来,坦白说,他那张脸是她喜欢的型,可是她不太欣赏他别扭的个xing,她向来直来直往,若是结了婚,还要花心思去哄另一半,她觉得很麻烦。
但一抬头,看见他假装云淡风轻的表情,但
盐妻发家 第 5 章
眼里却流露一抹冀盼之色,不知怎地,竟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没有立刻回答,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尊严,左之镇神色傲慢的说道:「我现下虽然落魄,但等我痊愈后,我就不会再是这副模样,你不用担心我会养不起你,届时,我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文咏菁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用傲慢的神态来掩饰内心的在意,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可以试试。」
正如他所说,他们既然成了亲,且她目前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暂时留下来,反正感情就是这样,两人若是相处得来,她可以试着与他做对真正的夫妻,要是合不来,顶多就一拍两散,她可不想将自己的下半生都困在他身边,不得自由。
左之镇是打从心底视她为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见她答应了,他不禁微微勾起嘴角,但仍故作矜持的道:「以后你就搬来和我同房吧。」
她不赞同的摇摇头。「我睡相不太好,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复原,我怕睡到半夜时会一脚把你端下床,还是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对了,树皮没了,我要再上山一趟,今天会晚一点回来。」
「这事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不需要这么辛苦还亲自跑一趟。」他没忘了她上回上山遇到熊的事,不想再让她冒险。
「只有我才知道金jī纳树长在哪里,我不去没人找得到。」不是她爱往上山跑,实在是那地方很隐密,若没有去过的人领路,不容易找到,幸好那天她下山时特地沿途做了记号,要不然她可能也找不到。
「那你带几个下人陪你一块去。」说完,左之镇才想到如今可不比乐平侯府奴仆成群,连要找个家丁护着她上山都找不到,心情不禁一沉,只好看向凤儿吩咐道:「凤儿,你到外头去雇几个可靠一点的壮丁,保护夫人一块上山。」
「是。」凤儿颔首。
「不用了,我带秀雅她们一块去就行了。」
「你们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子,我不放心,万一再遇上那头黑熊该怎么办?」
文咏菁不以为意的笑道:「就向它道谢呀,谢谢它上次带我找到了金jī纳树。」
看不惯她这种态度,左之镇斥道:「我在同你说正经事。」
只是说个笑也要被骂,她没好气的回道:「你没必要那么紧张,只是上个山而已,又不是要去闯龙潭虎xué,既然上次我都能平安回来,这次也不会有事。」
「上次是你运气好,谁知这次运气还能不能这么好。」
「我不只是运气好,我还很会逃跑。」
见两人说着说着,似乎把火气给吵了出来,凤儿赶紧跳出来劝道:「夫人,三爷是在担忧您的安危,还是让奴婢出去雇几个人保护夫人上山,省得三爷挂心。」
见他绷着脸瞪着自己,好像她不答应,他就会和她对峙下去,文咏菁没辙,只好妥协,「好吧好吧,要雇就去雇吧。」
她心里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是她真的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不过,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似乎还不坏。
第四章
「帮三爷抓yào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六十八两,这庄子堂屋漏水很严重,前几日找人来翻侈,花了两百三十两,还有平常的饭菜钱,以及张伯他们几人的月钱,加起来一共花了二十二两,另外上次为了寻找金jī纳树,奴婢花去一百两雇人帮忙打听,还有,前几日雇人保护夫人上山时花去十五两,这样算下来,原先的一千两百两,只剩下这些了。」
既然夫人已答应三爷要留下来,她就是这座庄子的主母,凤儿一边将帐目算清楚,一边将手里所剩的银钱转jiāo给她。
文咏菁接过,将钱连同帐薄重新塞回木匣子里。
凤儿提醒道:「夫人,咱们虽然还有几百两银子,但这一宅子的人都指望着这些银子过日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且侯爷分给三爷的那些田地又没办法栽种庄稼,为了往后的日子着想,咱们可要赶紧做些盘算才好。」
文咏菁点点头。「好,我去问问三爷,看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服用了数日金jī纳树皮的粉末,左之镇的病已恢复了大半,接下来就是要慢慢的把身子调养好,而他也不再一天到晚都躺在榻上,有时会起来走动走动。
文咏菁来到他的寝房时,就见他坐在软榻上看书,他的头发用一只玉环束起来,在阳光的照shè下,他的侧脸线条更显迷人,神情优雅宁静,美好得像幅画,令她忍不住伫足多看了几眼。
他似是有所察觉,回头一看是她,便问道:「来了怎么不出声?」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合该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该拿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俗事来烦他。
左之镇上书册,示意她坐到身边。「什么事?」
文咏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来意告诉他,没办法,谁教她是个俗人。「咱们只剩下几百两银子可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赚钱?」
在她的认知里,不会赚钱养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如果他对以后的生活没有任何计划的话,她可就要慎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生活,她可以与他一起为未来努力打拚,但绝对不想养一个吃软饭的人。
手边可用的银子越来越少,他比她还着急,早就思考多日,也已有了主意。
「我这几日盘算过,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任职通州的盐铁司,我打算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做点盐的生意。」
以前在父亲庇护下,他并不曾想过经商的事,毕竟靠着乐平侯府偌大的家业,他从不愁吃穿,但如今他被大哥撵出侯府,没有分到任何能营生的家产,上门去大吵大闹这种掉脸面的事他是做不来的,对付大哥他以后会用别的办法,为今之计,必须先赚钱谋生,而盐商素来最容易得利。
「若是这样倒也可行……噫,等等……」文咏菁的脑海里模糊闪过了一个念头,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那件事好像跟现在谈的话题有关。
「怎么了?」左之镇不解地问。
她摩娑着下颚,喃喃道:「盐、盐……啊,对了,就是盐没错!」她用力一拍大腿。
他纳闷的望着她。「盐怎么了?」
文咏菁欣喜的抓住他的衣袖,兴匆匆的道:「那天我要上山,途经一块荒地时,跌了一跤,吃了一嘴的泥土,你知道我尝到什么了吗?」
「什么?」左之镇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吃到土了吗?
「那里的土有咸味,是不是表示那块地里有盐呢?」
她知道除了海盐,还有井盐、湖盐、岩盐等好几种种类的盐,而井盐就是从陆地上含盐的土地里,凿井煮盐,从而提炼出能食用的盐巴,她以前读过地理,说这是因为地壳变动的原故,以前的海底升到海面上来变成陆地,所以土里才会含有盐分。
左之镇讶问:「你说的是哪块地?」
「就是通往西边山脚下中间的那块地,要是土里真的有盐,不如我们把它买下来。」文咏菁双眼亮晶晶的提议。
「不用买了。」他神色淡然的表示。
她不死心的劝道:「你相信我,那里的土真的是咸的,可能会有盐,你若不信,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
瞟了眼她抓住他衣袖的手,左之镇的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地道:「我说不用买,是因为那块地就是我那个好大哥分给我的。」话一出口,不意外看见她瞠大了双眼。
「蛤?!」文咏菁惊讶的张大嘴,接着想到什么,忍不住两手握拳,振臂欢呼,「耶!要是那块地里真的有盐,那我们不就发了吗?快快快,我们去看看!」说着她牵起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拽起他就往外走。
他的视线停留在两人jiāo握的手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他反握住她的手,扯了她一下。「你先别急,当然是要去看的,不过要先找个经验老道的师傅同咱们一块去,才能确定那块地是不是产盐。」
「说的也是。」文咏菁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刚才她高兴得过了头,没想这么多,幸好有他提醒。「那你快让人去请师傅过来。」
左之镇特地从两座城镇外的屏阳县请来一位相熟的董师傅。
在董师傅到达之前,左之镇已与文咏菁一起去看了一趟,发现那土里确实有咸味,他掘了一些土,仔细察看,隐隐可见土壤之中有一些类似盐粒的东西。
不过纵使这块地里真的有盐,但却不知量有多少,若只有表面薄薄一层,就不值得凿井开采,要底下整个土壤里也都有盐才值得,但这就仰赖经验老道的师傅看过才会知道。
这会儿文咏菁与左之镇正跟在董师傅身边看地,董师傅掘了不少土壤察看,还拿着一根细长的铁器钻进土里,取出一些较深层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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