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临酒
男人点头,不问不说,像是已经了解了一切。
“东西呢?”
“在里面,您请c您请!”
这人是好看,但是凶得很,看着一点也不好亲近。
小狐狸暗戳戳地盯着男人,那人好似察觉到小狐狸,眼一挑,瞄了下角落,又冷漠地移开眼神,但这一举动吓得白晓圆直哆嗦——
这人是个大天师!
献上我的小尾巴 4.四个球
庭院较大,站个人也显得宽阔,周围草木生得茂盛,反季节的翠绿晃了人眼,屋后连了条人工水渠,隐隐还能听见流水声,若不是房子黑得冒烟,这里景致别有趣味。
站在最前面一脸冷漠的便是严子轩,这人不仅是大天师,还是首席中的首席,平常他足不出户,能见上一面都极为难得。而男人身后还站了两个小学徒,这两人是对双胞胎,模样看着年轻,不过十五c六岁的样子,他们均剃了个板寸,身穿的休闲装看着还挺jīng神。
不过可能是严子轩在站前面的缘故,这两人垂着脑袋有些拘束,一个比一个苦瓜脸。
“真人,东西我让人去拿了,您稍等一下。”管事的胖子擦擦汗,虽然他很想和男人搭上话,但自己心里也发怵:“哎,这家老小死得太惨了,也不知哪个畜生造得孽。”
严子轩仿若未问,阖眼前看了管事的一眼,这让胖子噤了声,原是吵到男人了。
等了一会,门终于被推开,警察脸色苍白地抱着一个布包,他们快步走到男人面前,看见管事,警察便赶紧将这个包塞到胖子怀里,像丢脏东西一样,又速速离开。
管事接到包后整个人刹白起来,他颤颤巍巍,抖着声求助道:“真真人”
严子轩扶了下眼镜,看着抖动的胖子觉得十足辣眼,他把脸移开淡声道:“清风。”
左边的少年听到先生叫他,人直接僵住,直到被另一个少年踹了一脚,清风才回过神,双手接过管事的布包。
这布包不大,看着只是装了个打火机大小的东西,只不过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血肉模糊,摸样恶心的很。
突然,这坨碎肉好似动了动,吓得小狐狸和管事往外一蹦,但清风却用指尖戳了戳肉团,细一看才发现,这是根半截手指。
清风用管事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指尖,吐槽道:“卧遭,这什么鬼?”
管事看着还在动弹的手指,吓得都快哭了,他走道严子轩的身后,小声解释:“这就是女主人的遗骨。”
遗骨还会动,倒是稀奇。
白晓圆怕被这群人发现,又往树丛里缩了缩,看着他们说话,小狐狸的好奇心痒得不行。所以他给自己加了个避形术,悄悄移到这些人脚边的树丛,耳朵朝他们抖了抖。
“就只剩下这节手指了,其他的都没了。”
没了,意思是没有骨头,没有肉,除了满地泥泞的血,整个屋子空荡荡,察觉不到出了命案。
严子轩看着这半截手指,神色未变就像看个死物一样:“挽灯,把它装起来。”
“好的,先生。”
另一个少年点头,他拿出一个雪柏木质的棺盒,冷静地把这手指塞了进去,被塞进木盒的手指顿时bào动起来,不停撞击着盒身,只不过雪柏木这种万年杉,又邪性又硬,压得半截手指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管事胖子又擦擦汗,无奈地朝着这几人苦笑:“东西也给您了,现在您看能不能驱驱邪?”
男人像是对管事的催促有些不满,他微微皱眉,这让管事的更不敢说话了。过了一会,缠绕在房子上的晦气四散开来,他额首,不慌不忙吐了一个字:
“善。”
风声更大,缠绕在这个洋房周围,吹得人要睁不开眼,更吹得小狐狸东倒西歪,它抱住树丛看着洋房,惊讶地发觉这晦气像是被什么给包围起来,进不来自然也出不去。
“进去吧。”
进去?
进屋子里面吗?!
所有人加只狐狸抬头看向男人,只见严子轩踏上阶梯,离门还有一段距离,但风强行将门推开,明明只是开门,但这风好像强行把一个活物撕开个口子,门发次刺耳尖锐的嘈杂声。
嘎吱——
清风与挽灯赶紧跟着先生身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脚边,一只小狐狸朝他们扔了个一团东西。
严子轩手一顿,不知怎么的风停了下来。
白晓圆看着这群人直接往屋里闯,纠结了会,虽然男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天师,但是肯定免不了危险。他沉思了下,趁着男人开门的功夫,背着这群人,使劲地摸自己的大尾巴,福气就像团毛球一样,越团越多,然后小狐狸举着福气团使劲朝这群人丢了过去!
恭喜获得幸运buff(~ ̄▽ ̄)~
白晓圆满足的看着这群人都被一层微弱的白光遮罩住,淡淡的白光与晦气相消,正当他还来不及得意,小脸又僵住了,门前的男人还啥都没有,在一群白光围绕着,这男人显得光秃秃的。
居然漏了一个!
严子轩挑眉,但什么也没说,他停了一下又淡定地走进屋子。
小狐狸急啊,哧溜地随着众人一起溜了进来,缩在角落里连续给这个男人丢福气,只不过这男人真不容易上buff,丢了半天,严子轩才被一层白光遮住后。
累死了,白晓圆松了口气,爪子慢慢移动,准备趁人不注意溜出去——
碰!!!
晃荡一声,门突然自己重重合上了!
门差点夹到白晓圆的尾巴,它抱着尾巴直接撞到柱子上,脑袋都给撞出个小包,还没稳下身子,小狐狸张开眼直接看到血迹,墙面都是血迹,爪子下面也是湿漉漉的液体,腥臭味越来越重,吓得白晓圆团成了个圆球,眼睛包着泪,十足地委屈巴巴。
莫名的,它好似听见男人哼笑一声。
“怎么了先生?”
严子轩没有回答,但看着心情有些不错,徒留下身后的俩学徒疑惑地对视——
先生咋了?
“有几个人进过屋子?”
听到严子轩的问题,清风赶紧回过神,低头答复:“管事的说有四个人,三个刑警都已经出来了,还有一个失踪。”
男人皱眉,像是对这个答案很不满,他摇摇头再看向另一个少年。
挽灯不解:“先生?”
“随我学了半年,你们俩却没摸到半点门道,回头抄三百遍《观气本纪》。”
两个小学徒心都要碎了,砖头厚的书,简直要人命诶。
白晓圆感受不到少年郎的忧愁,他听见严子轩问人时,忍不住嗅了嗅,整座房子新入人的气息杂乱,但也好分辨,不多不少整六个人。
严子轩挑起下巴,淡淡道:“上楼去。”
这话像是在和它说话,小狐狸一惊,它抬起脑袋,这楼上的晦气不仅是黑,甚至黏糊了起来,从深处传来婴儿微弱哭泣声。
液体的滴答声,婴儿的哭泣,屋子逐渐昏暗了下来。
给人一种要入夜的错觉。
献上我的小尾巴 5.五个球
这房子里yīn森森的,像个鬼屋,但严子轩没让学徒们开灯,而是带着他们直接向上走。
白晓圆见着这群人要走远了,放弃爬窗跑路的想法,紧紧跟着他们也上了二层。
寝居室就在洋房的上层,先由一条走廊贯穿,由于走廊没有窗户,光进不来,所以走廊比楼下的客厅更暗,需要小心行进。四个客卧的门正面相对,主卧就在走廊的尽头,一眼既可望见。
小狐狸跟着天师们上了二楼,惊讶的发现上来后再也听不见婴儿的哭泣声,四周静悄悄,过于安静反倒让狐狸更加害怕。
“有钱真好啊。”清风尝试去扭开客卧的门,发现上锁便放弃了,他叹道:“一家四口,住五个房间,奢侈。”
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婴儿,加一位老人,住在这座洋房算是绰绰有余。
挽灯听到后,蹭严子轩不注意,狠狠踹了清风一脚,然后悄声道:“先生的房子更多,你敢说先生奢侈?”
清风立刻闭嘴,像个鹌鹑样老实地跟在严子轩身后。
客卧上了锁,但主卧恰巧相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进卧室门,女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清新淡雅。
这间主卧与整个屋子格格不入,落地窗敞开,阳光泄入直落在暖色调的壁纸上,显得有些温馨。
和普通居室一样,床底靠墙的位子摆了个白色衣柜,衣柜一旁是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多肉,乍一眼看过去,这是户享受生活的人家。
挽灯走到床边,按了按床面,床垫柔软,无需用力即可按出个小窝:“床头冲西,床右靠墙,这对夫妻怕是感情不合。”
“你关心人家的私生活干嘛?”清风白了自家哥哥,他踮起脚尖,靠床头的墙上摆架看去:“这还放了个这么大的佛像?”
床虽靠墙,但墙上正中不偏不倚放了面佛像,平白添了几分诡异的模样。
清风刚想伸手拿起金佛,突然手指一阵刺痛,他反射性的收回手,惊地向四周打探,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狐狸躲在门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爪子,深藏功与名。
这佛像不断的散着浑浊的气味,黑的就像块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用手直接摸,这个叫清风的小孩心也太大,啥都想碰,大天师不管管他吗?
白晓圆忍不住朝严子轩看去,没成想男人竟然也神色莫测地盯着门,小毛球瞬间溜回门后,脑袋埋在尾巴下,不敢冒泡。
过了一会,男人挑眉,扶了扶眼镜,他装作没看见这狐狸,收回视线看向挽灯。
挽灯走到严子轩身边,从背包里掏出一份资料,这资料的封页印有“天师联盟档案”六字,白晓圆自觉闭上眼,pì股向墙角缩去。
“先生,档案上记载,这户人家是三号失踪的,距离今天不过头七。”
这家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仅留下一地的鲜血昭示着惨案的发生,血受了怨气不会干涸,也使得在屋子内像每天重复的上演恶事,遍地血肉。
清风揉了揉手指,皱着眉头问:“没人发现,那谁报的案?”
白晓圆也很好奇这个,一对大耳朵冒出门外,正对着他们抖抖。
“不知道,找不到报警的人。”
“行了。”
严子轩打断两个学徒的交流,他扫了一眼那对显眼的耳朵,嘴角微微上扬,没说话,直径走到床头,伸手就把佛像拿了下来。
小狐狸睁大了眼,抬起脑袋,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佛像上的晦气像是遇见可怕的事物,嗖嗖迅速地回到佛像里面。
严子轩还摇了摇手中的金佛,这佛像是空心,里面装了东西,摇晃时发出咚咚的响声。
“果然在这里面。”
“先生?”
严子轩把佛像扔回原位,抬起手指,衣柜的门自己骤然打开。
衣柜一开,入目的便是面穿衣镜,挽灯看着镜面,不由打了个激灵,这面穿衣镜凉气肆意,让他快步离开。
白晓圆垫起自己的前爪,个子太矮什么也看不见,索性依靠避形术溜到床边,扑腾着小短腿努力向上爬,废了半天劲也没爬上去。
小狐狸刚想放弃,突然pì股好像被一阵风抬了起来,尾巴腾空带着全身上了床,他惊讶的瞪圆了眼,四爪着床面后,小心蹦跶了下,然后兴冲冲地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小毛球还是又圆又胖,尾巴也大,但白晓圆有些发慌,不知怎么,镜子里的狐狸神情又冷又木,白晓圆直接缩到铺盖里,不敢再看一眼。
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床上那坨小山坡,严子轩眼镜闪了下,眉头抽抽,这怂球
“先生,这镜子有问题吗?”
“天赐福地不可能怨气冲天,除非自己造孽。”严子轩指了指镜子,又指着正对镜子摆放的佛像,淡声道:“镜子可通灵,门开之时,妖邪晦物顺着镜子便能滚出来。”
佛像是脏东西?
俩少年面面相觑,正想再问什么,却听见严子轩冷笑一声,轻呵道:“可以滚出来了。”
白晓圆一僵,脑袋从被窝了钻出来,他以为严子轩在叫自己。
小狐狸刚要显形,正准备乖乖站到天师面前认错,却发现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身子瞬间不得动弹,这让白晓圆害怕地差点叫出来!
“真不愧是子轩真人,把神佛压得死死的。”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一男一女从门后慢慢走了出来,女人一头卷发,浓妆艳抹,她对这几人抛了个媚眼,发现没人吃这套,哼了一声。
“别紧张,我是这间屋主的妹妹。”女人浅笑一声,手指抚上红chún:“还是我把资料给了天师联盟,这才请你们来的呢。”
“是你?!”清风惊讶出声:“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小忙。”这女人越过天师们,直直走到佛像面前:“咱们不过互利互惠。”
女人贪婪而又畏惧地望着那尊金佛,想摸又不敢碰。
这两人,坏得很。
小狐狸辨着来人的面相,鼻梁塌,印堂黑,他挣扎了一下,能动弹后从床上滚了下来,暗戳戳溜到大天师的腿边,只不过男人好似察觉到了有只毛团想抱大腿,他嫌弃的往左小移了下,白晓圆又跟着跑到左边一( ̄▽ ̄)ブ。
女人收回手,她挽起落在耳垂的秀发,笑道:“既然美人骨已经给大师了,那这尊金佛,我们拿走并不为过吧。”
“你们倒是贪心,”严子轩冷笑道:“金佛,还是yīn佛,眼瞎分不清?”
献上我的小尾巴 6.六个球
“你!”
听到严子轩的嘲讽,女人火气一冒,刚想生气却被身边的男人硬生生给拉了回来,他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
看着男人yīn狠的眼神,女人顿时静了下来,不敢言语。
“真人莫怪,佑萱性急失礼了。”
站着门框边的男人略带驼背,看着样貌普通,面相却和蔼的多。
他恭敬地朝严子轩行礼,态度好得过了头:“这金佛伤了姐夫全家,内人悲痛欲绝,自然是想惩除一番。”
这话有理有据,但内容就是个pì/话。
严子轩把弄着手镯,脚尖不注意碰了碰狐狸的大尾巴,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谁?”
男人终于想起自己忘记自我介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啊,我也是天师联盟的,不过是个小喽啰,名唤赖何多。”
“听闻真人再找极yīn的东西,特来把美人骨的下落献给您。”
美人骨来自自极yīn之地,丑时女的一双手,拥有美人骨的女人貌若无盐,但指如葱根。一双美人手能汇集天地yīn气,这是其一作用。
刚刚那会动的手指,便是严子轩一直要找的美人骨。
严子轩勾起嘴角,不知是对这人满意,还是对狐狸尾巴满意,他淡声道:“拿至亲之骨卖我人情,手段不错。”
赖何多假意笑笑,神情又带了些悲伤:“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常人碰不得金佛我们才出此下招,请真人原谅她的思亲念想。”
“念想?”清风嘲笑道:“怕不是贪念哦,你当我们傻子呢?”
女人捏了捏自己白嫩的指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她没有反驳什么,不过心念叨——
等拿到金佛,整死你们。
赖何多并不在意严子轩信不信,他知道男人不在意他们的身份,也不关心他们的目的,粗糙的借口不过用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都道严子轩是个大能,但他更清楚,这男人也是个性情怪癖的狠角色,赖何多献上美人骨,表现的毕恭毕敬,只是想卖男人一个人情。
孽鬼不足人心恶。
严子轩看着面露贪婪的两人,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拿去滚吧。”
两少年加一狐狸惊住了,清风和挽灯还好,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男人的身后,不会去质疑先生的决定。但白晓圆毛都立起来了,目光灼灼地盯着金佛——
这佛像要是落在坏人的手里,一定会被拿来做恶!
他顿时俯下身,像游击队员潜伏,打算出其不意偷走金佛,结果pì股刚扭一下,自己尾巴上的毛毛便被严子轩给踩住了。
小狐狸像拔萝卜一样想把自己的尾巴抽出来,但是既舍不得掉毛,更不敢力用大,避形术失效让天师们发现他,白晓圆只能弱弱抬头,打探男人——
大天师没发现自己吧?
严子轩没注意到小狐狸的动作,他看着赖何多拿走金佛,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
听见哼笑声,小狐狸耷拉着耳朵,眼巴巴地目送这两个坏家伙离开,可没一会他抖了个激灵。
金佛受了压制,即使被抱走黑气也一点没往外泄,抱走金佛的两人脸上尽是得意,可那两人没瞧见自己的衣角渗出血,而时血手印一个接一个在背后显现,朝着这两人的脖子向上攀爬。
一股誓不罢休的气势。
“先生,佛像给他们可以吗?”挽灯忍不住小声说道:“这两人在撒谎。”
“既然是他们家的东西,给他们又如何。”
风渐渐变大,卧室门受到干扰不由自主地阖上,主卧内的空气变得有些cháo湿起来,但过于微弱,没有被其他人主意。
“反正是空心的。”男人冷漠着脸,抬起下巴:“吃到我嘴里还想我吐出来?”
空心??
没人懂严子轩的意思,但随着话落,挽灯怀里的木棺发出砰砰的敲击声,那半截手指在木棺里疯狂地挣扎!
有脏东西过来了!!
美人骨被剥离下来,见了致yīn致邪的东西就兴奋。
突然一室扭曲,原本温馨的房间随着佛像的远去渐渐变了个模样。整个房间如同进入了黄昏,天色变暗,落地窗外,夕阳落到一树茂密的叶子让树梢瞬间变的血红,树叶的yīn影把地面覆盖完,婴儿的哭泣声再次慢慢的响起,室内开始灼热起来。
小儿涕泣是在另一个房间,声音透过主卧的门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凄厉。
白晓圆虽然是只妖,但从乡下来没见过这架势,胆一怂脑袋一空,四短爪直接扒到男人的小腿上,瑟瑟发抖。
男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白晓圆的爪子脏的很,而他有洁癖。
严子轩冷笑,脸上的镜片反着白光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越过自家徒弟,带着白晓圆走到门面前。
迎着小狐狸懵bī的表情,男人抬起小狐狸抱着的腿,猛然一脚踹开门!!
婴儿的哭声骤然变小,甚至有些颤抖,从凄厉变得惊恐不过一眨眼的事,而反之,哭声倒换了个方向,严子轩的裤腿都湿了小块,小狐狸吓得眼泪全蹭在男人裤脚上。
清风与挽灯这才注意到先生的腿有点不对劲,他俩低下头,一个毛团渐渐地显了形,这小不点受了惊,哭唧唧地抱着先生的腿不放。
嚯!好一个胆肥的狐狸,居然敢招惹先生?!
“清风!”
清风一愣,赶紧跑到严子轩面前,垂着脑袋准备听从先生的指令,但眼睛却不由往先生的裤腿看去。
“把左侧第二个门打开。”
“好的先生。”清风正准备打开门,但他忍不住,动了动嘴:“先生,您的脚上”长了个狐狸。
严子轩眼一挑:“嗯?”
“没没什么!”
男人不去看小狐狸,他也不让学生们多嘴,只是当作白晓圆不在,虽然严子轩不喜旁人亲近,但看着小狐狸又哭又想靠的神情,莫名有些愉悦。
白晓圆看出来了,大天师可不是什么善人。
白团子脑袋全空了,知道自己被天师们发现后放弃挣扎,安静地当个腿部挂件,把脑袋埋到严子轩的裤腿上。
打开门后,清风又站回挽灯身边,和自家兄长互换了个眼神。
这狐狸哪来的,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
客卧的门一开,婴儿的哭声清晰而又直白。
也许是受了惊,又或许是靠近了婴儿,半截手指不再撞击木棺,没有了撞击声,只剩下唰唰刮壁声。
只不过婴儿在哪?
房间空荡荡的,什么摆件都没有,只余下中间放了个婴儿床——
不停摇晃。
献上我的小尾巴 7.七个球
无人,也没有风,一室的安静,余留婴儿床与地面撞击的轻微响动。
众人还没走进屋子,白晓圆抱着男人的腿,他不敢伸出脑袋,只能抖着耳朵试图辨别屋内有什么。
突然天花板传出窸窣的声音,像老鼠在屋顶不停地跑动,白晓圆抓紧了男人的裤腿,忍不住抬头偷瞧——
碰!!!
顶灯瞬间熄灭,婴儿的哭声骤停!!
一室复归于黑暗
房间没有灯,但借着室外微弱的光可以打探那张有些破旧的婴儿床,这小床表皮退色,到处都是年过已久翻开的裂缝,隐隐察觉它曾经应当是暖黄色。
婴儿虽处在房间的正中,但恰好处到了个承yīnxué,定户屋朝西,门朝北,更是yīn中之yīn。
难怪这间屋子冷飕飕的。
白晓圆用尾巴缠了严子轩的脚踝一圈,然后抱住了自己尾巴尖,隔着尾巴偷喵这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随着男人踏入这个房间,婴儿床摇晃的越发激烈,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把自己摇散架的错觉,严子轩皱眉,他离婴儿一米远便不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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