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临酒
白晓圆感觉到不适,捉紧了清风的衣领,有点害怕。
很明显,箱子里装着不是好东西,甚至有可能是违禁物。
“这段时间不太平。”
清风锁上手机屏,和白晓圆换了个方向观察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十有八九不是好人。”
小狐狸点点头,垂下尾巴后,紧盯着男人不放:“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地铁飞驰,一站又一站的人来往不休,那个带墨镜的男人有了下站的意思,他走到门口张望四周,然后大步离开地铁。
“走,我们也跟上。”
男人并没有离开地铁站,他提着行李箱一路走进厕所,大概等了十来分钟,又回到站台,只是这次,他竟然搭上了反方向的地铁,不懂寻常的举动好似想隐藏自己的路线一样。
白晓圆他们紧紧跟在男人身后,随男人来回绕了好几趟,也越发肯定这人的不正常。
坐在地铁隔间里后,白晓圆也趴到清风腿上,见清风从兜里掏出一摞纸缯,歪着脑袋看他。
清风手指熟练地动了两三下,一黄色纸鹤出现在手心:“我做个牵引纸鹤,省得把人追丢了。”
“哇!”
小爪子轻轻碰了碰纸鹤,像是怕碰坏,白晓圆又立刻收了回来。
清风瞧狐狸崽子小心翼翼的摸样,眼睛一眯,笑道:“回头我教你折,咱先把它放出去。”
还没等清风把纸鹤丢出去,白晓圆赶忙按住他的手,小肉垫逮着纸鹤不松开。
“我c我给它加个福,别弄坏了。”
就个小纸鹤有必要这么疼惜吗?
见狐狸球认真地给纸鹤祈福,清风摇摇头,耐心地等它祈福完毕,才把纸鹤放出去。
“太和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右门下车。”
伴随着温柔的提示音,纸鹤有了动作,它贴在男人衣领后,向白晓圆它们昂首,墨镜男人并不知道一个不速之客跑到他脖子旁边,他只注意到目的地到了,头也不会匆匆离开。
太阳将落未落的挂着天边,夕阳的余晖为广场落下金色帷幕,快到饭点,广场人烟稀少,空荡荡的白鸽停町只要流动商贩的叫卖声。
那男人坐在一张木椅上,紧惕地望着四周,只要有一点异动,他便会放弃交易直接离开。
离广场不远处,坐落了间jīng致的猫咪咖啡厅,落地窗正好能见广场的风景,其实与平静的外面相对应,店里热闹得很。
少有客人会抱着狐狸来喝茶,还是只圆胖圆胖的yòu狐狸,毛绒绒的一团,可怜兮兮的扒着主人不放,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
小小的狐啾时不时抖索冒出。
白晓圆撅着pì股,害怕地抖进清风怀里,店员妹子们瞬间干嚎起来!!
“让我摸摸!!!”
四个斗大的字让小狐狸更加抱住清风不放——
清风沉重地叹了口气,把长在他身上的狐狸球贡献出来:“这都是为大义牺牲,先生会记得你的功劳。”
谁叫店长说,让她摸摸白晓圆,单费全免。
长得萌就是好,艳福不浅。
被抛弃的白晓圆陷入了揉毛的危机,它一边被女孩们蹭,一边不敢用力的挣扎,怕伤到它们。
最后只能小声的求饶,夹起尾巴,耳朵抖瑟地向后缩。
可饶了它吧
“喂喂,有人来了!”清风干笑着说狐狸怕生,把乱成一团的白晓圆捡了回来:“看!”
白晓圆在桌子上甩了甩脑袋后,透过落地窗,愣住了。
此时带墨镜的男人站了起来,而他周围还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蓝衬衣的瘦劲男人,这男人的左耳还带了只耳环,身材修长,很有气势的样子。而他身旁是个少女,神色慌乱,不停搓着手心,待她见着行李箱后才松了一口气。
白晓圆立起耳朵,努力的猜测他们在做什么,疑惑道:“这群人好像在做交易?”
“等一下。”
清风随即又叠了个纸鹤丢到桌子上,纸鹤像活了一样,自己撑起身子,嘴巴张开竟然吐出人语。
“货已经到了,钱呢?”
货?
白晓圆和清风面面相觑,埋着脑袋继续听。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声道:“别急,我们要先验货。”
带墨镜的男人很是不爽这人的散漫,他把行李箱丢了过去,暗声道:“快点,最近天师联盟查的严,我可怕送命。”
“呵,要是你怕的话也不会接这单生意。”瘦劲男人没有打开箱子,只是敲了敲,勾起嘴角:“不错,是半截地观音。”
这话从纸鹤嘴里一落,清风的眼顿时眯了起来,地观音——
这不就是先生要找的那尊寿山石人俑?
“连先生,这东西这能帮我解决掉他们?”女孩急促的声音响起,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七上八下:“东西对吗?”
“当然了,白小姐。”
墨镜男人点了只烟,催促道:“验完货就快点给钱,银货两讫我要走人了。”
男人将从包里拿了张卡:“给你,密码不变。”
“爽快,我这就走”
“等等,你身后是什么?”
那叫连先生的男人脸色黑了下来,他拿下纸鹤,揣摩片刻冷笑着说:“天师联盟的走狗真是无处不在。”
糟糕!
见那人在纸鹤上结了个搜寻印,白晓圆寒毛直立,难不成它们要被发现了?!
可突然,纸鹤法力失效自燃了起来,在空中一晃而过,只留下疑惑的众人。
“啧,算他们走运。”
瘦劲的男人哼了声,刚要说什么却顿住了,他低头,便见袖口上多了根白色的毛。
与此同时,咖啡厅里,白晓圆c清风二人纷纷松了口气。
“呼,还好纸鹤失效自燃,真是幸运。”清风一饮咖啡,摸着下巴思索:“这人也是厉害,仅依物结印就能直接搜人,怕不一般。”
白晓圆抱着尾巴,见那群人离开,扯了扯用手机拍照的清风:“地观音是什么?”
“回头和你解释,我先拍几张照。”
白晓圆抬起前腿,趴在清风身上甩尾巴,虽然清风将这几人都拍进手机里,但不知镜头被什么影响了,照片怎么拍都模糊不清。
“什么可看不见,怎么办?”
“没事,拿回去给先生看就好。”
清风刚收起手机,突然人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呆傻地望着店里的时间。
白晓圆戳了戳石化的清风,却听见这个人干瘪瘪地说:“小圆子,我们等下要完蛋了”
小狐狸疑惑地歪着脑袋,嗷啾?
此时的老宅灯火不休,大厅里,严子轩正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看着报纸,手指随着秒钟敲击桌面。
咔哒——
咔哒——
白晓圆不知道,自己就要倒霉了
献上我的小尾巴 23.二十三个球
无风,夜色沉沉万境空。
黑云压境,掩盖了月色与繁星,唯有路灯照亮前方扑朔迷离的路,曲折的小径延申至古朴的大门前,门内的人饮茶,门外的人们徘徊不休。
门外的人们一》抱成一团的白晓圆and清风。
咔哒——!
大门自个敞开,屋内的光亮的刺眼,但也生生阻挡了一狐一人的退路。
“清c清风,我我害怕”
“是是吗,真巧,我c我也是。”
白晓圆咽了口唾沫,耷拉着耳朵,与清风一同走进屋子,只是才走了两步,身边的少年停了下来。
小狐狸仰头看着清风,小声啾啾:“嗷啾?”
“我觉得,做错事就得勇敢的承认。”清风一脸严肃,他蹲下身,正对着白晓圆忽悠道:“怀着侥幸心理躲躲藏藏,这样很不好。”
“嗷”白晓圆的耳朵耸抖的更可怜,话是没错,但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察觉不到对方yīn谋,小狐狸没有反驳,只能还点点脑袋,耳朵随之摇晃。
清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继续道:“所以你得向先生好好解释,道歉才行。”
这个“你”字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重读还拖长了两秒。
听到这话,傻狐狸绷紧了身子,连尾巴都不敢抖。
它在清风鼓励的目光下,小步小步,慢慢地移到大厅,胖嘟嘟的肚子都快贴在地面上,一点点爬向。
只不过才爬到大厅门口,白晓圆见着沙发上冷清的男人微皱眉,狐狸球吓软了腿,直接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爪子捂住眼睛,上演了一出“两爪障目”的戏份。
“你们两进来。”
严子轩让挽灯续茶,自己合上报纸,扶了扶眼镜,扫了眼蠢狐狸,手指一勾,他将门外的清风也给扯进大厅。
“今天过得可舒坦?”
一狐狸一人像个鹌鹑一样,赶忙缩紧脖子。
白晓圆见先生没理它,小动物的本能让他迅速钻进沙发底下。
严子轩挑高眼,嘴角轻扬但更带了几分渗人的弧度。他只是动动手指,随身的风便拖着某胖狐狸的尾巴,一点点把抱脑袋的白晓圆拖到男人面前。
“先c先生,对不起。”
弱唧唧地道歉声从男人脚边传来,低头可见,这白团子心虚的不行——
它抱着耳朵不知该如何道歉,惶惶不安地重复道:“对不起。”
清风见先生神色yīn沉,思来绪去,倒是愧疚了几分,低头小声道:“是我带着圆子出门的,先生别怪它。”
严子轩嗤笑一声,却也没责备,他将腿边的狐狸球拎到大腿上,低声道:“赤耳命宫黑,面色二分垂,你们挺厉害。”
白晓圆蹬蹬小后腿,迷糊地望着先生光洁的下巴,而后被男人猛揪耳朵。
“在外面晃荡就沾一身祸害,今天到底出哪里了?”
人的面相可同于为微表情,一丁点细微变化就能道明天差地别的命数差异,若惹上了什么脏东西,这面相也会变得晦暗无比。
这两傻子不知道,严子轩已经帮他们挡下一次致命的灾祸。
白晓圆与清风相视一眼,小声埋头道:“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遍,等说道一群人交易之时,清风拿出手机递给先生。
“那群人做完交易便分道扬镳了。”
“地观音?”严子轩顺着狐狸毛,眼神变得锐利几分:“寿山石人俑?”
“是的先生,有三人交易,一人运货,两个买家,一个姓白,一个姓连。”
“姓白?”
听到姓氏,严子轩的表情变得奇怪,眼中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好似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对了,我们还听到那尊石人俑只有半截。”
话音未甫,沙发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晓圆,那yīn森森的模样让它赶紧给先生捶腿,活像个小狗腿子。
站在先生身旁的挽灯摇头,给二人解释:“今天先生去看了石人俑的货,也少了半截。”
你说巧不巧?
更巧的是,先生因这趟无功而返,本就不愉,你们俩还能往枪口上撞,真是——
死得明明白白。
严子轩要找的寿山石人俑并非常物,与上月初三被人发现,出土于江陵县。虽然石人俑通常被用来做地底守护神,但那尊不同。
灰朴的石质被雕琢成观音的模样,那神像手握莲花,半张着眼,似通晓万物,只是嘴角下沉,添了几分惊悚——
邪神座相。
但严子轩查货的时候,却发现他要的俑人少了一半,念力几尽无,已然成了个废物。
可真是
“有趣。”
严子轩打开清风的相册,点开模糊的照片,指尖敲击屏幕,那张模糊的照片像被去掉了滤镜,两男一女出现在相片上。
诡异的是去掉模糊后,照片上的连先生,却偏着脑袋,脸转了过来,穿过镜头像是望着他们。
“城北白家办大丧,也是到了换代的时候。”严子轩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若有所思:“子代谋权,纷纷下狠手,手段出奇狠。”
富贵人家争夺家产的时候,什么手段都会用上,而玄学也不过是手段一种。
yīn谋,算计,陷害,死亡,总归能找到捷径得到自己想要的。
半截地观音不过是张好用的底牌,入了这女人的手,白家恐怕安宁不起来。
“但这连先生,既非买主,又非卖家,手段也不一般,只可惜胆子大。”
敢碰他的东西。
严子轩突然笑出生,笑声之愉悦,让狐狸球毛骨悚然。
紧接严子轩把白晓圆揉成一团,举起来看它。
白晓圆眨巴眼,惶恐地看着冷眼的先生:“啾?”
连‘嗷’都吓没了
“你们两在下面呆着。”严子轩拎起白晓圆的后颈,带它上楼。
清风像看烈士一样目送着白晓圆远去时,他正打算回房,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只剩下身旁的挽灯抱臂看着他。
“先生说,你的支付宝已经被冻结,所以余额我先笑纳了。”
你个畜生!
见弟弟保持着僵战姿势,挽灯扔了个抹布挂在清风胳膊上身上
“罚站完了就抹地去,所有楼都要,你慢慢干,拜。”
禽兽!
三楼深巷,又暗又静,随着男人的踏进,楼壁的烛台自己燃了火芯,为主人拂去前路的黑暗。
男人的房间,空荡荡一片,虽也是古色厢房,却无丝毫装饰,仅一榻,一案台,成了这个房间的所有。
好空啊,和先生一样。
什么也没有,了去无尘。
不知为何,白晓圆捉紧了男人的袖口。
但下一秒,狐狸球就被扔到榻上,它迷迷糊糊地耸着耳朵,乖巧地坐着。
不知何时,严子轩把白晓圆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来,细细把玩。
玉佩本通透,此时底部发黑,甚至有不断侵蚀的迹象。
若不是玉佩在,这毛团子多半魂归天际了。
男人心里闪过一丝不爽,像是私有物被碰了,心里的火气一触即燃。
清风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一瞬间照片像是支离破碎
bào躁得不行,面上更冷得吓狐狸。
忽地,白晓圆尾巴一紧,两耳朵更往脑袋后收去,还小小抖动。
半晌,没有责难,只听见脑袋顶上,无奈地一声——
“你真是笨的可以。”
献上我的小尾巴 24.二十四个球
白晓圆紧张地搓着爪爪,它微微偏了偏小脑袋,似乎不解先生为何骂自己笨。
只是见严子轩没有想象得那么生气,白晓圆颤了下,疑惑地望着男人。
严子轩拿起手机,哼了声坐在狐狸身边,纤长的手指捏住这家伙的耳朵:“人的青丝绑了一生的思量,原来狐狸毛也绑了。”
“嗷呜?”
小狐狸没懂先生意思,它感受着手指的温暖,乖乖伏下身,扬起脑袋,把耳朵扶正供先生把玩。
严子轩用力捏了把耳朵尖,看着毛团子猛然一震,勾起嘴角:“不是说狐狸换毛换得勤,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也能被人取毛下咒,天道估计糊了眼。”
被人取毛?
白晓圆没听见“下咒”两字,一个劲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毛毛不放,还往下拉了拉。
这年头压力大,人会秃头,狐也会秃毛。
估计是不小心在哪里掉毛了。
还没胡思乱想完,狐狸球耳朵一立,先生嗤笑后,自己的耳朵被放开了。
它四爪摊开,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灯光下,男人认真的看着照片,发丝如绢,又一丝不苟的垂在他的脸旁。嘴角微扬,鼻梁上的眼镜为男人去了些锐利,几分文雅掩盖不住强硬。
从哪个角度看去,先生都像镶了玉一样,好看得不行。
严子轩瞥见偷看他的狐狸球,一掌拍了下去,刚好压得俩耳朵盖住它眼睛。
“你除了祈福还会什么?”男人看着呆傻的团子,似乎很不满:“命丢了还在钻沙发,抱尾巴。”
一想到这事,严子轩又是一发冷笑,手劲大得狐狸球都支不起身子,只剩下尾巴不停挣扎。
白晓圆挣扎了半天,累得没劲,小后腿蹬蹬,伸出爪子把两耳朵拨开,露出懵bī的狐狸脸:“先c生生?”
丢命是几个意思呀?
掌心里的狐狸球还是一脸傻兮兮,似乎在等着自己解释,眼巴巴的样子让严子轩用力按了按太阳xué。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对这只蠢狐狸上了心。
感受到先生浑身冒黑气,白晓圆抖抖腿往后缩,结果一pì股缩到了个枕头上,两只小爪子害怕地揪着枕头,乖巧地啾啾。
严子轩瞪着那团白色的毛球,眉头紧蹙,有种要把球煮了的气势。
yīn邪之物是可以用来换功德,世间少有青丘狐在他眼里本应该是个香饽饽。
只不过这饽又小,馅料又少,纯然不够塞牙缝。
白晓圆看着没有出声的先生,试探挥了挥爪子吸引先生的注意,没想到又被先生瞪了一眼。
严子轩上抬眼镜,仔细观摩着床上的毛团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毛球基本一无是处。
即便它是青丘狐,想要yīn物还会差它一个?
更何况这家伙本身糟蹋了青丘的名号,瞧瞧,胖成什么样了?
哒——!
一枚玉佩丢到了狐狸球面前,白晓圆瞪圆了眼。
这枚玉佩质地细腻,通体温润,佩面雕了朵通灵剔透的莲花,这不就是先生给它的玉佩吗?!!
怎么不在自己脖子上挂着?
白晓圆伸出爪子刨了刨玉佩,见先生没收回的意思,刚想抱起它,突然一阵冷彻的寒意在爪子上骤然渗入,白晓圆立刻松开了玉佩!
咔哒——!!
落在床上的玉佩失了光泽,黑斑继续扩散,渗入莲花后,莲花看似即将枯萎。
这时候它在傻也明白,自己原来被人下了咒,还是那种非死即伤的毒咒。
“嗝!”
白晓圆吓得打了个嗝,眼泪汪汪地看着严子轩,赶紧从枕头边又跑了回来,抱着先生的大腿使劲甩尾巴。
严子轩一脸无语地看着狂蹭自己的毛球,一把拎起这家伙拎,却没发现自己眼底多了些笑意。
终于知道怕了。
“先c先生,我还有救吗?”
“没”
话没说完,狐狸球眼泪珠子滚下来,直直落到他的大腿上。
严子轩道:“没有救你还能在这说话?”
这大喘气的,狐狸球表情没收回来,又哭又笑,分外滑稽。
语毕,严子轩拿起清风的手机,打开相册后,翻开照片,漫不经心的看着照片上布满黑色的裂痕,像是蛛网一样紧紧锁住相片上的人。
动他的东西,当然得加倍还回去,咒术百家百门,各种不同,只能——
恶以制恶,狠以制狠。
不过
“救你命,你用什么来报恩?”
男人的语气淡漠,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狐狸的报恩,只是手上的力道紧,拎着狐狸球,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报恩啊
白晓圆愣住了。
修炼的人一般不沾因果,严子轩决定出手已然是介入了白晓圆的因,若不能偿还果,于男人,于自己,都无益处。
但是救命之恩大于天,若不能拿最宝贵的报给先生,又有什么用?
一个狐狸最宝贵的东西
白晓圆垂下耳朵,连尾巴也撑不起来,因为它啥宝贝都没有,最宝贵的还是他的小木屋。
总不能让先生把自己木屋搬过来,请他入住吧?
白晓圆几欲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垂下眼睛,喃喃道:“先生就是我的命,往后我定听从先生的话”
也只能定在这么枯瘠的诺言了。
严子轩也不过是打趣,把白晓圆的话当做耳边风,并没想把狐狸球怎么样。
只是越把它欺负得紧,心里莫名添了滋味。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想吧这家伙揉到手心里。
马蚤动,心痒。
不过虽然弄哭狐狸很有意思,但一直想看个狐狸哭,他又不是变态。
严子轩把狐狸放了下来,看着垂头丧气团在一起的白晓圆,捏着它的耳朵,突然问道:“你能修成人吗”
白晓圆点头,木楞地抬脑袋望着严子轩。
男人的脸在夜色下,冷峻却也温情,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眸子里的深邃像是要把这团狐狸吞噬掉——
“修成人形后,我再向你讨回来。”
不知为什么,这话让白晓圆臊动起来,它感觉有点热,但更想捂住脸蛋,抱着尾巴在原地上转了几圈,最后直接把脸蛋埋在尾巴里。
脑瓜子全是——
撒丫子快奔的心跳声!
献上我的小尾巴 25.二十五个球
天刚朦胧亮,晨星还没有消失,老宅本应安静,四处无人,只剩辛苦一宿的少年抱着抹布,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响彻四周。
在二楼的床榻上,窝着一个白团子,它抖了抖毛,翻个身,而时觉得不舒服,它又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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