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其中男人面相大致三十出头的摸样，正气凌然，身着警服，他严肃地与严子轩交谈，而另一个女人眼角弯弯，挽起长发，穿着一身淡蓝色旗袍，看着柔情似水，气质高雅。
女人柳长的眉毛上扬，头一扭正巧和毛团子相撞，笑道：“这就是真人收的小妖jīng吧。”
莺声燕语，同女人的容貌极为相配。
“白晓圆。”
听到先生在叫它，狐狸顾不得咕咕叫的肚子，赶忙凑上前来，静坐在先生脚边，乖巧甩尾巴。
见严子轩逗弄狐狸，女人略惊，直道：“您真是好雅兴。”
白晓圆听见有生人的声音，忍不住抱起先生的裤腿，隔着裤子，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清风悄悄与它解释：“左边是总局的何狄警长，右边是联盟的上位天师凤辞丹君。”
唔一个都不认识。
但不知为何，它心里怕怕的。
女人的眼神带着兴味，探究的神色更有一分质疑。
至于一旁的男人，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位何警长看见他，眼睛在发光。
目光刺狐狸，白晓圆快往男人裤腿里钻去。
“言归正传，继续说。”严子轩声音清冷，拉回人们的注意力。
但鞋间轻踢了下狐狸崽子的pì股。
凤辞丹的葱白指尖划过脸庞，她止住何狄的后话，浅浅一笑：“外人在，现说，怕是不妥吧。”
尖锐的目光落在绒毛球身上。
小狐狸一听，它怯怯地缩了缩身子，正打算转身溜走，刚伸出小爪子，两大耳朵便被先生逮住了。
严子轩一手把住两绒毛粉耳，将小狐狸提起来，这毛团子在他手中哼唧来哼唧去，最后可怜兮兮地合拢爪子求饶，却被男人放到怀里。
男人捏了把小狐狸，见它这副苦兮兮的样子，心里哼道，娇气得很。
耳朵依旧被严子轩堵住，但男人手上的力松了两分。
“就这么说。”
凤辞丹嘴角抽搐，她与何狄对视一眼，才松口点头。
这段时间不断有孩子走丢，警方全力搜查，顺藤摸瓜，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
拍卖c人口贩售，这还不是最恶毒的。
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宗教献祭，越往深处发掘，越让人毛骨悚然。
天师联盟一般不管人间事，但一旦有业内人越界，便会和警方一起联手处理不寻常的事件。
“我们已经把李墉控制住，但他毕竟只是买家。”何狄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推给了严子轩：“对于地下拍卖行也只知道表面的东西。”
“这段时间，各个地区的失踪人口名单在这里，真人您过目。”
挽灯接过文件夹，从中抽出文件递给先生。
严子轩接过文件，随即松开了白晓圆的耳朵。
他翻开文件，看着名单上各个少年c少女的信息，一页一页的阅览着，直至出现了个老熟人，是藏鬼张安芝。
白晓圆愣住，从先生怀里窜了出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照片上的少年，朝那页无助地晃动爪子。
阅览完资料，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双眼透露着冰冷，原本可怖的气势更添瘆人，他把文件还给何狄，在和警官期许的目光下，淡道：
“如你们所猜测的一样，都被卖掉了。”
何狄脸色煞白，他捏紧了文件，连话都有些抖：“您c您确定？”
“嗯。”
砰！！！
这人的双拳猛然击打桌子，桌子发出轰然巨响，但屹立不动。
“该死的家伙!”何狄咬牙切齿，交错的手指因用力带翻白，青筋爆出：“买卖人口，这群人畜生不如。”
何狄来回深呼吸，他收回手，按住太阳xué，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我失态了。”
白晓圆在着这个颓丧但硬挺的男人，不知何为，心里有点发酸，它嗷啾两声，被严子轩按住不放。
见这么多年轻的受害者，凤辞丹脸色也不好看，沉声道：“这件事天师联盟会协助警方，一定会没事的。”
“麻烦你们了。”何狄点点头，收回文件。
“这群人打算拍卖石人俑，我记得这东西便是真人您想要的。”凤辞丹捏了捏眉心，淡道：“这次的支出会直接记在联盟的账上。”
“嗯。”
不必花多余的钱，严子轩也没显得有多高兴，毕竟麻烦事一堆，扯上他就本让男人极不愉快。
“咕噜噜~咕噜噜~”
白晓圆羞红了脸，胖嘟嘟的肉爪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垂下耳朵，小心颤抖。
严子轩神色柔和下来，他把狐狸放到沙发上，站起身子：“今天就到这吧。”
“挽灯，送客。”
挽灯做了个请的动作，将怔然的何狄与凤辞丹送出门。
白晓圆目送先生回房休息，缩着脑袋，小爪子按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真是的，还叫的这么响亮，打扰先生做正事。
懊恼得耳朵直往脑袋后耷拉。
清风看着饱肚子的小狐狸，忍不住把白晓圆抱起来：“小圆子，饿了？”
白晓圆犹豫了片刻，怯生生地点头。
“我们去二楼填肚子吧。”挽灯回来，收拾到一桌的茶具，笑道：“楼上有苏式糕点，味道不错。”
顺便他们也能聊聊天。
二楼的茶水间四四方方，仅点开落点灯，便有夜色婆娑的景色，中式木窗下正放一圆桌，两桌两旁各是圈椅。
圈椅分别坐模样相同的少年，一人含笑，一人不解，均盯着啃糕点的狐狸崽子不放。
白晓圆真是饿坏了，嘴巴不大，只能小口小口咀嚼着甜点，但速度甚快，眨眼时间方糕就已经吃了两个了。
清风撑着下巴，莫名问道：“晓圆，先生是不是你亲戚啊？”
“咳咳咳咳！”
白晓圆被这话吓得呛个不停。
“先生又不是狐狸。”挽灯踢了清风一脚，给小狐狸倒了杯清茶：“慢点吃，别噎着。”
“喂，哥，难道你不觉得吗？”
挽灯当然察觉到先生对狐狸的异样态度，他拿出纸巾给狐狸擦好嘴，不以为意：“瞎揣摩先生，你胆子倒不小。”
“切，反正先生又不在。”
清风突然锤了下手心，恍然大悟，作死道：“难不成是因为先生是个绒毛控？！！”
这下就说的通了，这年头都流行反差萌！
先生那样的人物，竟然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听听，多带感！
某毛球不由抱起尾巴，绒毛控是什么意思？
清风没注意到挽灯看烈士一样再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猜测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你倒是很闲。”
不靠谱的脑洞被淡漠的声音击穿，清风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如叫清闲得了。”
严子轩双手抱臂，上抬眼镜后，把俩册子丢给挽灯：
“书抄的不错，所以再抄100遍，你们俩睡之前给我。”
清风：“”
挽灯：“”
白晓圆：“⊙⊙？”





献上我的小尾巴 20.二十个球
自那日惹怒了先生，白晓圆发现，清风的似乎被强行降了个阶级，每天都被严子轩派去和他一起打杂。
别墅旁的园林树木丛生，但随着秋意愈浓，翠绿也有些黯然。摇摆不定的树叶一片片落了下来，甚美，秋色本当宜人。
前提是，他们不是做清洁花园的活路。
清风抱着白晓圆，白晓圆抱着扫帚，一人一狐看着满院子的落叶，觉得秋天更加凄凉了起来。
“没人疼，没人爱，我们是地里的小白菜。”
一大清早，严子轩便带着挽灯去天师联盟的总部，走之前他用冷漠的眼神扫视一人一狐，冻得他们挤出尴尬的笑容，各自抱着扫帚，朝先生挥手告别。
硕大的老宅只剩下白晓圆和清风，以及满庭院得打扫的枯叶。
白晓圆雄赳赳，气昂昂，让清风把扫把系在他尾巴上，在尾巴的动力加持下，扫帚抖动得可见残影，整只狐狸宛如一个全自动无电扫地机，可得劲！
而清风就干坐在一旁，时不时给白晓圆端茶送水，捏腰捶腿，见人家快把花园打整完了，自己才假意擦擦汗，大喝一声：“完美，累死我了！”
累个球儿，真正累到冒烟儿的毛团子正倒在地上。
而时风起，毛球紧贴在脑袋上的耳朵瞬间立起来，白晓圆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支起小胖腿扔下清风，迅速跑回屋子里去。
清风惊得没回过神：“欸，小圆子？”
一溜烟，球不见了。
白晓圆冲进卧室，撅起pì股在抽屉里东翻西翻，看着快被压箱底的褐色木牌，赶紧将它拖了出来。
摆好字牌，小狐狸随即在二层茶水间，收罗了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小爪子挨个把东西往案台放去，整齐层列一排，直对正中的三胡爷爷。
只见床上的小狐狸紧闭起双眼，双爪合十，它一低脑袋，耳朵就往前面掉，脖子被压得酸酸的，白晓圆摆好耳朵，又继续念着悼词。
今天是沐休，也是祭拜三胡爷爷的日子。
咔哒——
门锁响动，打断小狐狸的祈福，白晓圆回头观望，却见着清风伸出了个脑袋，来回张望。
清风推开门走了进来，疑惑地问：“哇，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晓圆端正地坐在床上，小爪子拍着pì股下的床垫，似邀请清风同坐。
它轻声道：“我正在祭拜三胡爷爷，这是我们萨满教必须做的周常。”
萨满教的周常？
清风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白晓圆正儿八经的祈愿动作，他也跟着拜了拜，动作分毫不差。
“我还是第一次见狐狸祈福。”清风随白晓圆结印，突然想道：“听说萨满教可以祈福，你能给我也丢个福吗？”
“可以是可以”
结印完成，礼毕，小狐狸睁开眼，凑到清风跟前，小声说：“但是祈福的话，你心里得有愿望，然后咱们用祭品去换。”
“三胡爷爷最公平，福报与祭品都是等价的。”
“听起来不错。”清风摸了摸下巴，看着字牌，诚心做了个天师礼。
白晓圆见清风是真想求福，肉肉的爪子理了理脸上的飞毛，一副专业的架势：“清风小哥，您想要什么呢？”
“嘶我想想，来个简单点的愿望吧。”清风蹲下身，严肃地看着‘狐狸大仙’：“让我买彩票中头奖怎么样？”
白晓圆：“”
任务太难，我抱尾巴哭一会。
清风哈哈大笑说：“开个玩笑啦，随便中个刮刮乐就行，先生把我零花钱给禁了。”
白晓圆听到清风的话怔了会，反应过来露出嘴咧开，碧蓝的眼睛笑眯眯，十足憨态可人。
“好得，好得~~”
清风还是第一次见识狐狸祈福是什么样的，只见白晓圆滚到他面前，把尾巴尖对这他，小狐狸努力的搓尾巴，不一会，一个透明荧光的球显露在爪子中。
清风：“怎么感觉你在搓毛球呢？”
“这是福气球。”白晓圆正经解释道：“你把祭品放在球里，三胡爷爷就能收到。”
这么神通？
“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本是凑热闹，这下清风真来了兴趣，回房翻寻了私藏宝贝半天，最后拿了本书回来。
“瞧着，我的写真集，这可是我私藏的。”清风把书塞进了白晓圆的福气球里，虽有些不舍，但他穷——
一文钱难倒“八块腹肌的”英雄汉。
白晓圆爪子里的球变了色，从白到nǎi金，看着熠熠生辉。
见时机成熟，它立马把球丢在清风身上！
安静——
只有风声。
无事发生。
清风看着白晓圆，懵bī道：“完了？”
“嗯嗯。”白晓圆点头，整个身子都在摇晃。
这还真是粗bào的祈福方式。
清风哭笑不得，抱起狐狸，直接对它说：“那咱们出门逛街吧，要是中奖了，我请你喝nǎi茶。”
白晓圆点头点得更欢快了~~(c)
离开老宅，想要往市中心走去，至少得搭一路地铁，清风骑了个共享单车，搭着白晓圆往地铁站骑去。
主城的地铁上人cháo挤挤，过安检的时候，白晓圆挂在清风的脖子上，安静的装成围脖。
看着排满队伍的人群，狐狸球小声唧唧：“人好多呀。”
“这算少的了，要是下午六点，车站能都排出电梯口。”
真可怕！！
没两站到了目的地，这站口正朝广场开放，一路都是商城，满眼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铺，这里即是购物的天堂。
眼花缭乱的商店晃了眼，白晓圆都不知道眼珠子该往哪里放，只能埋着脸，随清风慢悠悠散步在商业街的道上。
突然白晓圆眼睛一亮，面前的店面矗立个红色的卡通雕像，滑稽可人。狐狸球兴奋地扯着清风，好让他带着自己凑近观察。
“好漂亮！”
清风看着金拱门前麦叔叔的等身雕塑，一时陷入了沉默。
“呀，石头做的。”
白晓圆上手摸了摸雕像，滑溜溜的触感耶！
“就是个石人雕像，不是啥稀罕的东西。”清风拍了拍白晓圆的脑袋，还是不忍心泼凉水：“当然还是好看就是了。”
“嗯嗯。”
正当清风要带白晓圆离开的时候，小狐狸凑到少年的耳边：
“那个先生要找的石人俑，也长这模样吗？”




献上我的小尾巴 21.二十一个球
“俑，偶人也，用之送死”。（注1）
所谓俑，即古时用来陪葬用的偶人，以陶c木c青铜等材料为主，制作成小人的形象，来代替活人下葬。
石人俑又和普通的“中原俑”又有所区分，它不仅为了随葬，石人俑坐守一居，镇守于内，以保护神的姿态伴随宿主长眠。
所以一般的石人称不上是“石人俑”。
“先生要找的是一尊寿山石人俑，咱金拱门的麦叔叔怕是约不了。”
见清风要带自己离开金拱门，白晓圆垂下了耳朵，失落地和麦叔叔的雕像灰灰小爪子。
就今早上，小狐狸瞧在大厅站着的先生，刚想跑过去找个招呼，却发现先生正和人打电话，它立马躲凳子后悄悄竖起耳朵。
“我听先生说，他今天还会看俑人的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安啦，我们一定能在先生回去前赶回家。”
斑马线上绿灯刚亮，清风带着白晓圆过了马路，他扬起肆意的笑容，拍了拍小狐狸一对大耳朵：“放轻松，n一 pr一ble~”
穿过商业街一路走到尽头，离十字路口的地方正好有一家福彩店。这家店面不大，和快递站一块开，所以时不时有人来，乍一看还以为生意兴隆。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一手拿着本子记录，一手不停张望显示屏上的数字，甚至都没顾得上看店。
白晓圆随着清风走进门，四处张望这家铺子，墙面贴满了历史数字。
清风喊道：“老板，来两张刮刮乐。”
老板头也不抬，伸手把柜台打开：“自己选。”
白晓圆还是头一次亲自买彩票，得到清风的首肯后，它眼睛一亮，奋力地爬到柜台上，抖抖尾巴。
柜台里各式各样的刮刮乐，玩法也不同，白晓圆不懂这些有啥差别，选了一张金灿灿的卡，幸福地蹭蹭卡面。
“果然是只狐狸，这么开心。”清风手指弹击那对大耳朵，也随白晓圆一样拿了一张：“我看看，头奖是1000，唔，将就了。”
“年轻人，你这架势要奔着大头啊。”老板看着一人一狐狸，坐在柜台后哼笑：“居然还让宠物帮你选卡，你这是猫还是狗啊？”
白晓圆抱着卡一愣，傻傻盯着卡，又眨巴眼，讷道：“嗷呜？”
“嘁嘁嘁，老爷子，待会让你大开眼界。”清风背过身，小声哔哔道：“诶，圆子，你家三胡爷爷显灵没，显灵我就刮卡了啊。”
“嗷嗷啾？”
白晓圆乖巧地坐在柜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刮卡，大概应该也许木有问题？
刮刮乐的封条被缓缓撕开，白晓圆咽了咽口水，扬起狐狸脑袋不由心跳加快，看清风怔住的样子，不会没中奖吧？
“五元钱。”老板接过刮刮乐点点头：“小伙子运气不错。”
清风：“”
“老板再来两张！！”
“这张没中，这张我看看，中了一元。”
“再来！”
“又是五元钱，感觉还不错？”
“继续继续。”
等了半晌，清风好像陷入了抽奖的死循环。
白晓圆团着身子打个哈欠，因为没事做，它眼泪都被挤出来，正想眯一会，突然尾巴一凉，它被逮住了。
小狐狸悠悠转头，只见浑身散着黑气的少年战在它身后——
毛毛吓得炸了开来！
白晓圆抖索索地张口：“啾？”
“没钱了。”
“嗷啾？”
它惊地狐狸嘴巴都合不上！
“哈哈，年轻人今天手气不旺啊。”老板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见清风不善地盯着自己看，小狐狸咽了口唾沫，爪子伸向自己的肚子，然后抖着爪子，把被它压住的卡片弱弱地承了上去：“嗷啾。”
清风嘴角抽搐，接过了狐狸的卡，他其实没打算朝狐狸生气，不过相信什么赐福，自己也是蠢得可以。
清风把卡一刮，没细看就扔给店主，准备捞起狐狸滚回家。
“哟，不错哦！”老板拿起卡笑了，叫住他们：“你家狗狗厉害，两百元整，可以可以。”
清风：“？？？！”
白晓圆：“？？？！”
哈，居然真中了？！
听着支x宝进帐的声音，白晓圆扯了扯感动不已的清风，没想到被清风直接抱了起来像天空丢去！
转了一圈又给接住了！
“圆子，这下有余额买新游戏了。”
清风抱着狐狸一阵么么哒：“走，哥哥请你喝nǎi茶。”
离开店时，白晓圆晕头转向地挂在清风身上，越过清风肩，它无力地和老板挥了挥爪子。
只是店又来了新客人，老板并没有回应它的挥挥。
远远望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近店内，这人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翻寻片刻，递给这人一个很大的快递箱。
等等，那箱子有点奇怪？
白晓圆还想再细看下，一辆车驶过遮住了视线，而后那人不见了
此时的地铁站台前，小狐狸被清风兜在怀里，悠哉地等着地铁进站。
两个家伙抱着自己的nǎi茶呆坐在候车椅上。
刚刚过安检的时候，白晓圆就躲在少年外衣里面。现在不是高峰期，人少，进了站台后，白晓圆抱着nǎi茶伸出狐狸脑袋也没什么事。
“四百块的限量写真集，就换了两百元，血亏。”清风把空了的杯子丢尽垃圾桶，摇头饮恨。
白晓圆吸着nǎi茶，哧溜哧溜道：“也也许是不合三胡爷爷的胃口？”
“岂可休，居然不满意我老婆麻衣。”
“难不成我贡品错了，我应该买美娇狐的写真集？”清风低头，看着白晓圆愣神：“审美不咋地呀。”
白晓圆把最后一口nǎi茶咽下去，不动神色地想远离清风两分——
再继续说下去，我感觉三胡爷爷会让他倒大霉
回程的车呼啸来持，陆陆续续乘客上车，因为地铁还有老人，所以白晓圆和清风选择呆在边角落，靠墙站着。
清风可以玩手机，白晓圆只能无聊地甩尾巴，晃悠悠地挂在他身上当围脖。
突然，原本乖巧的小毛球微顿，鼻子动了动，它随即张开眼，支起身子望向门外。
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这人行色匆匆，提着灰色的行李箱，看着像风尘仆仆待归家的旅人。
只是那个箱子上，贴满了障眼的符箓
与刚刚那个快递箱上的封条咒文，如出一辙。




献上我的小尾巴 22.二十二个球
由于戴了墨镜，白晓圆并看不出这男人长什么样，大致辨别出他头发花白，并不年轻的样子。
白晓圆抬起小爪子戳了戳清风的脸。
戳—戳——
“怎么了圆子。”清风玩游戏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白晓圆：“想上厕所？”
白晓圆动动后腿，小心翼翼地爬到清风背上，把耳朵压好，伸出爪子向前指了指那个男人：“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听白晓圆这么一说，清风抬起头，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轻皱眉：“那个箱子是障眼术？”
还不是低阶的简陋法术，隔了一层咒术后，没人能看出行李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晓圆点头，趴到清风肩上在他耳边细碎道：“我看不破障眼，但是能看见箱子的秽气，非常黑。”
那秽气像是被行李箱锁起来一样，从缝隙中溢出许些，又立刻在箱子边缘消失在空中。但能察觉到，箱子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