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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太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裔
依依莫名其妙的被甩了脸子,有些怔。
车内,正耳听八方的齐攸宁睁开眼,不悦的看着秦子言,“你的人在欺负我的人!”
秦子言别过头去,放在膝上的双手微微蜷曲,他喉结滚动,“本王亦是你的人。”
他怎的又提起了这一茬?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她选择沉默,有眼力见儿的大概也不会再行追问,可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就让她无法再装傻下去。
齐攸宁忍不住扶额,“殿下决意在今天要个结果?”
秦子言一顿,话到嘴边,偏又咽了回去,他心中明了,她的回答定不会是他所想,只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
裕丰虽民风开放,断袖之风在世人眼里仍是异类,他并不奢望她能随他一同走上这条不归路,只是心中渴望难抑,整日思她念她,夜不能寐,他认清了自己的心,也便从了心,日日出现在她面前。
齐攸宁心思细腻,许是被她瞧出端倪,近一月间她刻意回避,他竟需厚颜守在允都衙门,才得以见她一面!
“本王并非偏要求一结果,只要梓观不再避而不见即可。”
她的远离,似将他置于火中,烈日灼心不过如此,他只求她不避他,不敢有多余的奢望。
齐攸宁悠悠叹气,“殿下此言差矣,您若真不求结果,又何需日日与臣相见?世人皆道樾王殿下位高权重,丰神俊朗,乃允都世家千金良婿之首选,殿下何必选上微臣这颗歪脖子树?”
她凤目微阖,就这么定定的瞧着他,这人虽常年行军,肤色却仍比一般男人白皙,鼻若悬梁,lún廓是极好看的。薄chún紧抿,chún若涂丹,深邃如深夜的漂亮双眼正看着她,他是一等一的好相貌,身份地位无一不缺,难得竟还洁身自好,身边丫鬟通房全无,干干净净,如此这般,不知招了多少姑娘的心。
秦子言喉中紧得发疼,他早就料到她的回答,只是亲耳听到,还是心下凉凉。
他忍不住探过身,握住她嫩白的手,柔滑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指间寒凉的温度却让他蹙起眉,“这般凉?还难受着?”
他微起身,坐到她身旁,很自然的把她另一只手也纳入掌心,想用自己的温度将她的手捂热。
过了半刻,感觉她的手回了暖,他抬起头,却愣住了。
齐攸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秦子言的所有动作在瞬间冻住,他默默的放开手,接着若无其事的坐回原来的位置,端坐,腰杆挺直,目视前方。
“梓观,我不是”他不是故意握她的手!他转动眼珠子,偷偷看她一眼,发现她还是那样直勾勾望着他,艰无比难的吞了口唾沫,“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纵使有再厚的脸皮,也抵不过她无言的一眼,含含糊糊的解释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儿。
齐攸宁眉尾抖动,她还在拒绝他,他就上手了?瞧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清冷模样,难不成是迷惑人的?
她嘴角扯了一下,冲着他笑,若是由着他,日后还指不定怎么上纲上线。
“臣的手摸着可还嫩滑?”
秦子言目不斜视,却很诚实的点了头。
齐攸宁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他是一点悔过之意也无。
“臣的手还不算什么,那桃花巷醉乐坊的绿芝姐姐才称得上肤如凝脂,殿下可否暂且留下那消金窟,要是那些姐姐们没了安身立命之处,臣就只好在后院辟出几进院子,好让姐姐们有个去处。”
秦子言闻言一抖,双手不自觉的捏紧外衫。额上青筋浮现,俊脸上铁青一片。
齐攸宁恍若未觉,继续添材烧火,“只是臣的俸禄着实少的可怜,养活微臣家里这几口人尚且勉强,委实挪不出银子养活桃花巷的姐姐们,囊中羞涩,樾王殿下大方,可否借臣一些银子周转周转?”
秦子言猛然抬头,双目赤红,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正挂着讨好的笑,她在跟他借银子养姑娘?
他闭了眼,将脸转开,“本王的银子,梓观想用便用,莫说这些话来气本王!”
齐攸宁眨巴两下眼睛,“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樾王殿下出府竟还记得带上脑子兄弟,不易啊!”
秦子言瞪她一眼,没了脾气,“那些个庸脂俗粉如何能与本王相提并论?梓观,做人需长眼!”
呦呵,还学会反chún相讥了,有长进!
“臣长了眼的,奈何殿下常年不把脸带在身上,微臣只是看不清殿下模样罢了。”
说完,也不理他是何反应,动作快速的下了车,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亵裤湿了一块,黏黏腻腻的粘在腿上,让她浑身不适。
空气中飘散着的血腥味又闯进他的鼻腔,他呆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开口说道:“閔一,府里可还有上好的止血散?”
“回王爷,洛先生处还有些。”
他顿了顿,“去取些,给齐大人送来。”
閔一木着脸,送吧送吧,齐大人就是颗臭石头,他们家王爷乐意捂着就捂着,王爷认定了齐大人,他们能怎么办!
只是,齐攸宁大概是用不上这止血散





皇叔太凶猛 4.第四章
齐府
齐攸宁捧着红糖姜茶,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她身边的人不多,傅婶儿夫妻俩是母亲留给她的老仆,依依是她yòu时傅婶儿从人牙子处买来的,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有个伴儿。还有一人,是太上皇派给她的暗卫,蒙着面,她至今未见过他的长相,只知他叫青云。
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便去世了,当时还是皇帝的太上皇便领养了她,太上皇将她秘密养在宫外,皇室中只有当今圣上知道她的存在,其余的她在入朝为官之前并未见过,与秦子言可以说完全就是缘分了。
太上皇对她有养育之恩,这些年他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好,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她,现如今朝局不稳,她将尽己所能,辅佐陛下。
门外,依依手捧着一个黑檀鎏金盒,嘴角的笑意憋不住,不知公子若是知道了里面是何物,会有什么反应。
“公子,樾王府派了人来”
咽下口味辣味甚浓的红糖水,她嘶嘶的吸了两口气,“有何事?说。”
依依把木盒放在她手边,“来送东西的。”
齐攸宁放下汤碗,打开木盒,里面放在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三个小玉瓶。
嘴角抽了抽,她又不是真的在跟他借钱,他不是已经看出来她是在气他的吗?怎的还真送了银票来?
银票倒是好懂,可这三个小玉瓶又是什么东西?
她把它们放回木盒,重新端起汤碗,“这是什么?”
依依见她喝了一口,才忍着笑意,回道:“閔护卫说,这是樾王殿下送给公子的止血散,上好的!”
刚入口的红糖姜茶被一口喷了出来,浓浓的辣味窜进鼻腔,她止不住一阵猛咳。
依依坐在小圆凳上,已然笑倒,“公子,樾王殿下这东西送的实在是妙!止血散啊,真是贴心得紧!哎呦,笑的肚子疼!”
齐攸宁拿起娟帕,胡乱擦了一把脸,“全部给爷退回去!”
说完,她咬了咬牙,又不甘心的道:“不行,这样退回去太便宜他了,依依,笔墨伺候!”
依依抖着肩膀,转身去书房拿了纸笔,小跑着回了房,在齐攸宁身旁站定。
齐攸宁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似乎兴味颇浓?
依依笑嘻嘻的,手一摆,“公子请啊,不用在意依依,站一会儿不碍事。”
齐攸宁搁下笔,“这脸皮厚的毛病是会传染的吗?你才刚见过樾王,这就染上啦?你不碍事,我倒觉得碍事得很!”
依依翻了个白眼,“不看就不看,小气鬼!”
说完,便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门,傅婶儿杀了只jī,要给公子炖jī汤,她还得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若是去迟了,傅婶就又要念叨了。
齐攸宁好笑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跟了她十多年,最是了解她的心思,她说话有时直白有时拐弯抹角,依依都是最快听懂她话的人,她们二人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至交。
她提起笔,犹豫了会儿,写下一个大大的滚字,笔锋苍劲有力,她甚为满意,放入盒中,让人送回樾王府。
两日后,恢复神采的齐攸宁带着依依出现在东城,前两日她曾说过,要在太师府周围买几进院子,依依权当她的说笑,谁知今日齐攸宁竟真的将院子买在了太师府的右手边。
“公子,您竟买了个二进的院子!”
瞧着这粉白的院墙,四面抄手游廊,一进院的雕花垂花门,二进院的宽阔前厅,依依看在眼里都是银子,她家爷这是下血本了!
齐攸宁苦着脸,“这东城就是个坑人的地儿!竟然找不出一座一进院,这不是坑爷的银子嘛!”
齐攸宁是咬牙买下这个宅子的,侍郎的俸禄管上几人温饱虽有盈余,却存不到几个钱,太上皇云游前留下了一千两,这笔银子她另有打算。她自个儿暂且不说,依依年纪也不小了,她的嫁妆还指望着她,傅婶儿夫妻俩没有孩子,也指望着她给养老送终。裕丰的大户人家都有铺子良田以贴补家用,她本就称不上什么大户,只是比起一般的百姓,多了几个做活的人罢了,现今看来,她还是得置办些家业。
当人主子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四人需要她养活,也把她愁得嘴里发苦,“依依,你说爷辞官去开个酒馆可好?”
她穷啊!
依依捂嘴笑了起来,“公子快别说笑,这座宅子买便买了,左右也就花这一次,老爷原就对城郊的宅子颇有微词,现在可好,老爷若是回来,也有个像样的地方落脚了。”
依依嘴里这个老爷说的就是太上皇了,说起这个太上皇,齐攸宁更加苦了脸,他老人家好好的王宫不住,偏要来挤她的小破屋,住就算了,还要不住的嫌弃。
“我道是谁,原是齐大人!齐大人这是,喜迁新居?”
身后传来一阵略微熟悉的声音,齐攸宁回头,认清来人,拱手做辑,“下官见过陈大人。”
这是刑部尚书陈思文,她的顶头上司,令人闻风色变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陈太师二子。
“齐大人免礼,你我二人皆未穿官服,不必如此多礼。”
陈思文其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本性自私功利,锱铢必较,身后又有陈太师撑腰,极不好对付,齐攸宁对这个上司向来谨慎,出口的话都是斟酌再三,人情世故做足全套。
“原想安定下来便到府上拜访,却不想在此碰见了大人。”
陈思文爽朗一笑,眼底似乎也染上了笑痕,“看来本官与齐大人甚是有缘。”
齐攸宁微微点头,“能与大人有缘是下官之幸,大人若不嫌弃,待下官安顿好,必上门叨扰叨扰!”
“齐大人能光临寒舍,陈某自当扫榻以待!”
齐攸宁一张脸已快笑僵,“大人客气!”
“家中妻儿召唤,待来日促膝长谈,齐大人自便。”
这就要走了?齐攸宁巴不得,拱手一辑,“大人慢走。”
待陈思文走后,依依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齐攸宁好笑的看着她,“如此紧张?陈大人看着并不是威严之人。”
依依一扁嘴,小声念叨起来,“那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依依可是听说这位陈大人可是个面热心冷之人,且气量极小,凡是得罪过他的人,皆没有好下场,依依的脑子不太灵光,怕是得罪了这位煞星也不自知,自然战战兢兢,唯恐失态。”
齐攸宁轻推了下依依的额头,“是谁说你脑子不灵光的?爷瞧着机灵得很,平日里那般跳脱,却知晓在那种人面前约束己身,不被其外表所迷惑,不愧是跟着爷的!” 依依嘿嘿一笑,“这还不是公子教导有方。”
齐攸宁挥挥手,“行了,别在着吹爷的牛皮,赶紧回去与傅婶一道收拾收拾,尽早搬过来的好。”
依依闻言,装模作样的行了个半蹲礼,“奴家领命!”
齐攸宁也懒得再与她扯皮,带头往回走去。
****
晌午,日光正烈,齐攸宁立于自家门口已有半刻,晶莹的汗珠自她额前划落,她木着脸看着一群人进进出出,把屋子里的东西搬到马车上。
依依跟在她身后,第三次抬手抹汗。公子到底进不进去?
閔二和閔四是头次见着大名鼎鼎的齐大人,两双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瞟,这就是王爷心心念念的人?眉目也过于清秀了些,这瘦瘦弱弱的身子,风一吹准跑。
閔二偷着空隙又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却不想被一双凌厉的凤目抓了个正着,齐攸宁发现这两个人一直在偷偷看她,一眼一眼又一眼,bī得她忍不住瞪了回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樾王府大约就没有正常的人。
一辆马车停在路口,高大的身影跳下马车,齐攸宁当即翻了个白眼,yīn魂不散说的就是他。
“殿下何时做起了闲散王爷?” 秦子言常年混迹在她的口舌之下,领悟能力见长,她这是在说他闲得慌呢!
“本王在允都尚有几处私宅,梓观想换住处,说一声便可。”何须她亲自顶着日头出门相看?
齐攸宁打了个哈欠,她的作息规律,每日中午都需小睡片刻,眼看着时候到了,她也渐渐困顿起来。
“殿下财力过人,自去与陈太师比比,微臣全身家当也就够那套院子的,殿下在臣这里可找不到什么优越感。”
她走进自己的小破屋,屋内的东西已被他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几件家具孤零零的摆在那,她眯起眼,不知他是从何处知晓她购置了新宅,这是帮她搬家来的。
“梓观何必曲解本王之意?”
他追着她进了屋,“钱财乃身外之物,本王在乎那些个做什么?”
齐攸宁无奈的看向他,“臣以为那日已与殿下说清楚了,殿下这又是何苦?迁居乃臣的私事,不劳烦殿下挂心。”
她平生最恨被人限制,他倒好,她前脚刚订下宅子,他后脚就在她家打包行囊准备搬家,这不明摆着派人监视她?
秦子言敏锐的察觉到她话语间隐含的一点怒气,心下一慌,“梓观”
齐攸宁虽嘴不饶人,却甚少在人前失态,她之前就是再烦他,也不曾真的恼他。
“殿下大约是许久不曾掏过耳朵,堵得慌,这才听不懂人言。”
秦子言轻咳一声,梓观可是在说他耳朵被屎糊了?




皇叔太凶猛 5.第五章
“梓观,那日本王亦是说过,不求结果,只求日后不避。”
齐攸宁手指微曲,她有点想动手,“臣何时对殿下避而不见?”
秦子言吸了口气,她躲着他的时候多了去了,既然她要听,他便好好说说。
“一月前,六月初四,本王以薄酒相邀,梓观推拖身子不爽,回绝了,六月初六,本王至梓观府前,你却以天色已晚为由,让青云关了门,六月初九,本王于王宫外迎面遇见梓观,你明明瞧见本王的,却扭头就走,六月初十”
“停停停!”
她及时喊停,这哪还是裕丰的冷面王爷?若是再让他说下去,不知该说到何时。
齐攸宁有些汗颜,她自个儿都不记得做过这么多事,他竟然连几月初几的能一一说明,真不知该说是她演技不够还是他观察入微。
“樾王殿下既知微臣在躲着殿下,还请别再强人所难,能否放过微臣,臣自当感激不尽。”
既然他都这般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态度,她索性将事情摊开来,与他彻底说清楚。
秦子言走向她,颤抖的握住她的手,他紧皱着眉,眼中通红,“梓观可否告知,我是做错了何事,才惹得梓观如此弃我。”
温热的触感从手中传来,他长期练武,手上生了厚厚的茧子,与她的手不同,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之中。
一个半月前,樾王秦子言大败成国,举国欢庆,常年征战的裕丰国边境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和平,不日,樾王班师回朝,却带回了成国美艳无双的嫡亲公主。
齐攸宁握紧双手,她问,“殿下可是喜欢男人?”
她并不是男人,若他喜欢她是以男人这个性别为前提的话,当他知晓她的秘密之后,她无法预料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秦子言身子一僵,他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梓观。”
他只是喜欢梓观,梓观又刚好是男人罢了,若她是个女子,他们之间何以拖到现在?
“那成国公主与你”
齐攸宁难得的在嘴上卡壳,她心之所想又何尝不是他?她说过,他是允都所有世家千金心目中的良婿,那与他接触最多的她又怎能不喜欢他呢?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成国公主?与我有何关系?” 秦子言是真的疑惑,成国公主长得是丑是美是高是矮他都没有半点映像,为何梓观会有此一问?
忽然,他猛的看向她,她是从他这次班师回朝后才开始躲着他的,当时并无任何特别之事,唯一与他有关的便是他与那成国公主的谣言,他未将市井流言放在心上,只是没料到梓观竟会在意! “那成国公主与我无半点关系,我只护送她回允都,绝无多余的交集!”
他握紧她的手,将她拉向他,她低着头,他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拖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她的脸看上去沉静如水,对他的话似乎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指尖不断攀升的温度告诉他,她并不是如表面看上去的这般平静。
“梓观,别沉默,说话。”
她这样,他很慌。
“哦。”
秦子言愣了一下,哦?就一个哦?
他苦笑,平日里一损起他来话比谁都多,关键时刻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是想急死他不成?
齐攸宁继续僵着脸,这是她的小毛病,越是情绪激动,表面上就越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她被他捧着脸,就这么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深处,他的眼睛就像深夜的星空一样漂亮,看着她时,星空闪烁,她就这样沉溺在他的目光里。
“若是日后,殿下发现微臣瞒着您一件天大的事,殿下当如何?” 秦子言淡然一笑,“只要不是梓观要离开我,任何事情,我都会原谅。”
他的话让她动容,他对她的包容几乎没有底线,齐攸宁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脚尖轻轻一动,就碰到了他的,她躲开他的手,将晕乎乎的脑袋放在他的肩上。
“这可是殿下说的,待明日给臣立个字据,免得日后翻脸不认人。”
秦子言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梓观,你,可是愿意与我一处?”
齐攸宁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尖,“前几日才夸你带了脑子,今儿个又把它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秦子言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她特殊的淡香充斥在鼻尖,随着他的呼吸,飘进心里,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嗓子中喷薄而出,他颤抖着声,“梓观,我莫不是在做梦?”
齐攸宁眉一挑,这人犯傻的毛病还是没好?长开嘴,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秦子言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就这么生生受着,她咬得不轻,肩上大概是要留疤了,想到今后身上将留下她的印记,他的体温竟快速升高。
“殿下抱够了?”
秦子言摇头,“没。”
齐攸宁直接一脚踩向他,“这种天儿你也不嫌热,快给爷放开!” 她虽不像他是个武中好手,但也会些拳脚功夫,寻常的姑娘大约只能给他sāosāo痒,她却能弄疼他。
他放开她,见她额上一片光亮,心知她是真的热。
“晚些时候,我差人送些冰给你。”
听到他要差人送冰,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茬,“殿下可是也差了人监视微臣?”
齐攸宁的眼神凌厉起来,“殿下可知臣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
秦子言背部一僵,默默的往后退了半步,“梓观,你可听我解释。”
齐攸宁双手抱xiōng,从善如流的点了头,“你解释。”
他吞了口唾沫,这可如何是好,他确是派了人到她身边,只因前两日她将他送的东西退了回来,他心下不安,才命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前两日,你把我所赠之物如数退还,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又是一肚子气。
“樾王殿下,人活在这个世上,有人缺银子,有人缺脑子,而你,缺心眼!”
秦子言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会儿不该再提这事,他偷偷的将她的手抓住,眼神讨好的看着她。
齐攸宁懒得甩开他,便让他握着吧,“今后,不准再派人监视我。”
秦子言点头,“只是你身边之人总归太少”
齐攸宁瞪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她知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她将要搬到东城,那等龙潭虎xué之地,稍有差池,将万劫不复,她自己的人尚还能掌控,而他的人却并未受她控制。
被她一瞪,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乖乖闭嘴。
***
东城,齐府新居,齐攸宁在内院西厢房规整书籍,两进院子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宽敞,还有许多闲置的厢房,内院的西厢房敞亮,用作书房再好不过。
秦子言将手中的四海异闻放置在檀香木架上,梓观从不做无用之事,这次乔迁新居的位置选得妙。
“陈太师是否有不妥之处?“
秦子言何等敏锐之人,自然能从她的举动中察得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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