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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太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裔
她说得轻快,他却蹙了眉,将缎被拉高,盖住她的肩膀,“这些是皇兄与梓观说的?”
点了点头,就在他沐浴的档口,秦孜睿在床前絮絮叨叨的将这些往事都告诉了她,“老头儿顶着个猪脸,含含糊糊的将事都交代了。”
手上紧了紧,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秦孜睿只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她,并未将一切都说破,可心思敏捷如她,怎会领会不到?
葛家村便是巫族,这对世人来说也许是个秘密,可凡事都要留一手,万一就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呢?那么巫族圣女之后的这个身份就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秦孜睿便筹划着将她的身份放在臭名昭著的襄匊夫人名下,因着相似的相貌,倒也无人怀疑,虽同是巫族之后,但襄匊夫人的妓子名声太响,鲜有人会再去深究她的来历。
经秦孜睿这么一算计,她是梁帅之后的消息必定走漏,用肩顶了顶他,齐攸宁小声的说道:“巫族圣女之女的身份相较于梁帅遗腹子来说,要危险得多,巫族之人是多方势力争夺的目标,而乱臣贼子的遗腹子,只要皇族不与追究,性命是无忧的,老头在算计陈家的档口,顺手将我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殿下下手是否重了些?”
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秦子言语气淡淡,“你受伤了,很重。”
若那个老不正经的是真心利用她,弃她于不顾,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那个人就没有命在了,如今只是受些内伤,他自认为对他很仁慈了,脸上难看些又如何,他不是还给他留着条命吗?
齐攸宁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也就良心稍微的跳了跳,其实也手痒得很,“为何光打脸?”
身旁的人调整姿势,好将她更完全的拥入怀中,“他已退位,那张脸还有何用?肿了便肿了。”
闻言,祁攸宁先是愣了愣,接着喷笑出声,秦家兄弟的相处模式在其余各国皇室的眼里,算是个异类,君不君,臣不臣,在位的不防亲王,不在位的倒也很配合的不乐意造反,见了面乱七八糟的先打再说,嘴上也不客气。
“当年为何是老头儿当的圣上?其余几位就不想争一争?”
半眯着眼,齐攸宁问出了困扰多年的疑问,其余几位亲王瞧着比秦孜睿靠谱多了,为何是他坐上了龙椅?
秦子言嘴角勾起,眼底显出淡淡笑意,“听二哥说,当年父皇做累了,想传位,众兄弟均不愿意,他们便当着父皇的面,抓阄决定下一任君主,那货只是手气不好罢了。”
齐攸宁双眼发直,直接傻住,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多少人为它舍弃性命,怎的到了秦家兄弟手上,竟还要靠抓阄?他们是有多嫌弃
“若觉得累赘,又为何不直接换了旁人?”
反应过来后,齐攸宁忍不住翻了白眼,既然不要这江山,又为何死捏着不放?
秦子言冷笑一声,“凭什么?”
闻言,齐攸宁嘿嘿的笑着,这一大家子人,都是这般惹人烦的性子,再不喜欢的东西,只要是他们的,也别指望他们会拱手让人,欠揍得很。
听着她的笑声,他把她抱得更紧,又一头埋她的颈脖。
齐攸宁眉头挑了挑,耳边听着他吸了吸完全堵住的鼻子,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却撩得她面上一热,“婚期定在一月后。”
齐攸宁啊了一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脖里,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xiōng腔里的心脏跳的异常快,他放缓呼吸,即使她承诺过会嫁给他,他也还是提心吊胆,生怕她后悔。
齐攸宁张开嘴,正要说话,却被有些慌的人截去了话头。
“梓观说过,此间事了,便跟本王回西北,如今大势已定,亦弛鬼jīng的很。守住江山于他而言并不难,梓观”
转过头,却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鼻间都是他清新的香胰子味儿,她笑着问他,“我如今的身子。殿下娶了,无异于抬了尊大佛回去,可想清楚了?”
身边的人先是愣了愣,然后慢慢的,轻笑出声,“齐爷,不论您身子如何,在本王这儿,您何时不是大佛了?”
齐攸宁心平气和的笑了笑,温声道:“殿下,把头抬起来。”
某人不明所以,听话的抬起头。
“把脸转过去。”
看着她脸上状似无害的笑容,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却还是转过头去,不带犹豫。
齐攸宁笑嘻嘻,一口咬了上去,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秦子言嘶了一声,半眯着眼,倒也没有挣扎,只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属狗的?”
她这会儿既不能动手,那便能动嘴了,骗她又嗓子疼,不便多费chún舌,一口咬上去,简单,有效,这人跟着她久了,嘴愈发的坏,堵起她来一套一套的。
她放开他,咬牙切齿,汪了一声。





皇叔太凶猛 51.番外一
天色微亮, 一下宽敞的马车行驶在漆黑的官道上,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齐攸宁打着哈欠,整个人趴在秦子言结实的腿上,拍了拍人肉枕头,无jīng打采。
已是初秋,她的伤养得甚好, 秦子言整天就守在她房里,一日三餐都经他的手,如今看到他, 说实话, 她都有些烦了。
脑后,他的手轻柔的顺着她的发, 齐攸宁眯着眼,将他的手抓了过来, 扔掉。
“别碰。”
她有些烦啊,这人跟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还喜欢动手动脚。
这些日子在养伤, 不到日上三竿她是不会起的,多日不曾上朝,她哪里起得来?今早还是秦子言帮她换的朝服,她全程闭着眼,半睡半醒的。
腕上的纱布已拆, 伤口愈合, 刀伤只留下淡淡的两条线, 只烧伤的疤有些骇人,且手上还不得力,也就拿些轻质的东西。
她要挥开他的手,他半点也不敢忤逆,怕她扯到只好了七八分的经脉,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轻飘飘的让自己的手被扔开,眉头皱得死紧,他不敢惹她生气,便只能轻声讨着饶,“梓观”
她任然闭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自己入宫便可,殿下已在臣这儿耗了两月,公务不用做了?”
秦子言垂眼看着腿上的人,眼中柔光浓浓,“每日均有批示公文,庶务安置妥当,梓观莫要忧心。”
闻言,齐攸宁睁开眼看着他,眼中隐隐升起两团火,“殿下又在臣歇息后处理公务?每日睡几个时辰?”
秦子言别开脸,不自然的望向窗外,薄chún紧抿,手指微微曲着,沉默不语。
陈家刚除,其党羽众多,他们必须连根拔起,这段日子他便忙于清查陈氏党羽,只是眼前这姑娘他着实放心不下,这才在她歇下后开始处理公务,白日便用来伺候她这个小祖宗。
挺起身,腰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久坐或久站,与之前无异,齐攸宁不禁再次感叹了一番洛河的医术。
她眯起眼,斜靠在车壁上,看着身旁坐的无比端正的秦子言,“婚期再延后一月。”
闻言,秦子言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梓观,婚期已延过一次!一个半月!”
齐攸宁抖着腿,抓起一旁的瓜子,旁若无人的嗑了起来。
这人似乎急得很,自农舍回来后,便开始着手置办婚礼,朝中之事繁重,再加上还要顾着她,三头烧,眼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忍无可忍的齐大佛金口一开,婚期延后一个半月,没得商量。
现如今看来,这人根本就不长记性,那行,就耗着吧,人她照睡,这婚,遥遥无期。
见她如此神态,秦子言抚着额,按下不断跳动的青筋,沉下声道:“今日亦弛便会下旨赐婚,梓观可是想抗旨?”
撇了他一眼,齐攸宁脸上笑嘻嘻,有些得意,“昨日夜里,圣上便收到了臣的折子,今日的赐婚圣旨,怕是下不了。”
这句话一出,车内一阵沉默,原本坐得端正的人慢慢的耸拉下肩,长长的叹息飘散开来,他低着头,不言不语。
见他这幅落寞的模样,齐攸宁舔着chún,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
秦子言抖动肩膀,躲开她的手指,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默然。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许是痴长了她几岁,他在她的面前都是沉稳的模样,从不曾见过他耍过小性子,就连之前被她撩急了,也只不过是红着眼眶,反过来欺负她。
可这会儿,这人竟捂着脸默默生着闷气,还不准她碰呢!
笑够了,她伸出手,抓着他的外衫摇摇晃晃,“恼着啦?”
轻轻的将她的手从身上拉下来,他挪动身子,面对着车壁,用背后对着她,“梓观莫不是怕被人知晓与本王的关系?”
他的声音闷闷的,字里行间都是委屈,齐攸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面壁的人默了默,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这些时日,梓观很烦我,时时都在赶我。”
听着他的控诉,她的脸上笑意更甚,捡起软垫上的瓜子,往他头上丢去,“老子的伤早就痊愈,偏偏你这人不准我下地,到哪儿都抱着,爷的腿又不是废了,这般招人烦,不赶你赶谁?”
自受伤以来,他就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先前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倒也还好,到后来明明可以下地走动,却愣是被他拘着多躺了半月,整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寸步不离,连她出恭都要跟着!
头一撇,躲过从脑后飞来的瓜子,秦子言猛然间转过身子,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包围着她。
哎,他又不吭声了,抬手抠着他的白玉冠,“邺州刺史告老还乡,臣已上书请调,不日便可启程。”
邺州,是他的封地!
高大的身子顿了顿,接着抬起头,眼里透着灿烂的光,蒙着淡淡的水雾,定定的看着她。
收起不正经的笑,齐攸宁正了正脸色,手在他的颊边留连,“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我也想像普通的女子那般出嫁。”
秦子言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女装,他没见过!
“你是樾王殿下,这张脸亦不是你自己的,秦家人啊,关起门来,每个正形,可在外人面前,梓观却从未见过你们有任何差错,霜礼,明明就有个万全之策,我们为何不呢?”
顺着他的下颚,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直奔衣襟,灵巧的探了进去,摩擦着他的锁骨,“我信殿下,实不需殿下拉着整个裕丰的脸面来表明心迹。”
那道他们联手写的折子,只不过是将他们的关系告诉秦玥而已,她料到秦玥必会按兵不动,作为一国之君,他有自己的顾虑。
秦子言气息微乱,口中渐渐干渴,他已多日没有碰她,这对刚开荤的男人来说,太过残忍,偏偏这人还没轻没重的撩!
捉住她的手,他抖着声道:“我只不过”
“只不过想早些时日将我娶进门,只不过想让全天下的人知晓我们的关系,我懂,只是霜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晓得你并不在乎脸面这种东西,可身在其位,还是稍微顾虑一下裕丰的脸面吧,断袖,终究与礼教不合。”
被她抢了话,他却无半点恼意,眼中星光璀璨,忍不住伸手压着她的后颈,温热的chún快速的迎上去。




皇叔太凶猛 52.番外二
马车停在宫门外, 齐攸宁抹着眼角被哈欠挤出的湿润, 慢悠悠的爬下马车, 半闭着眼往宫门走去。
秦子言掀开门帘的一角,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在她的膝部兜了一圈, 捏着帘子的手紧了紧, 最终还是没忍住, 自车中蹿了出去。
齐攸宁背着手,努力维持着身为朝廷命官该有的正经,腿上传来淡淡的无力感,关节处还有些僵, 她只能放慢步伐, 走在平坦的青石板路上, 跟周遭的同僚打着官腔。
她的步伐偏慢,同行的各大臣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默默的超过她, 不与她一起乌龟爬, 片刻后, 热闹的午门只剩下她与年逾花甲的苏大学士, 看着前头佝偻着背的苏大人,齐攸宁叹了口气,摸着鼻子晃晃荡荡的吊在后头。
腰上忽的漫上一阵温热, 她停下脚步, 低头看着那截熟悉的手臂, 身子顿了顿,随即颇为惆怅的看着天,“没完没了了?”
环着她的手紧了紧,耳边闷闷的一声“嗯”,只让她觉得头疼。
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皮肉,她回过头,扬起和善的笑,“刚说的话,殿下忘了不成?这年纪大了记性便不好,世人诚不欺我。”
闻言,秦子言目光一闪,向前走了半步,将她纳入怀中,承接了她大部分的重量,刻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梓观嫌弃本王老?”
见他轻飘飘地将话题往偏处引,齐攸宁深吸了口气,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声线温和,“两个月?”
秦子言气息顿住,像是被人抓到软肋般,不知所措。
推开他,齐攸宁心里喜滋滋的,继续迈着步子,往大殿走去,将那一脸纠结的人远远的甩在身后,还好心情地抬起手挥了挥,“车上等,敢跟来,三个月。”
才微微抬起的右脚默默的缩了回来,秦子言眼现在原处,眼巴巴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人,脚下似千斤重。
***
巳时三刻,温度回暖,齐攸宁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调令,远远的吊在下朝大臣的后头。
午门外,那辆熟悉的宽大马车停在一边,自觉的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停在车前,站了一小会儿,见里面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踢了踢车轱辘。
“做甚呢?快拉我上去!”
车夫不知是哪班的暗卫,正尴尬的立在一旁,末了,好心的绕到车后,欲将车尾的脚蹬搬过来。
齐攸宁挑眉,淡淡的看了车夫一眼。
一阵凉意袭上心头,车夫木着脸,毫不犹豫的将脚蹬放回原处,识相的往后退了几大步。
满意的点点头,齐攸宁再次为樾王府阖府上下的机灵劲折服,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手底下的人,都机灵得很。
清了清嗓,齐攸宁特意放柔的声线,气息不稳的说道:“霜礼,站太久了,腿疼。”
拖着长音喊他,心里默数三下,果不其然,车帘刷的一声,从里掀开,秦子言沉着脸,跳下车板,将人抱上了上去。
双手环在秦子言的颈间,手指扣紧,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齐攸宁窝在他的怀里,眉眼止不住笑意。
他低着头,温热的大掌抚着她的膝部,来回按压。
齐攸宁舒服的眯起眼,像只猫儿般蹭了蹭他的下颚,将额头上的薄汗尽数擦了上去,笑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
“心疼啦?”
这个男人这几日在她这里碰了不少软钉子,心心念念的婚期又被她延后,心下正委屈着,都耍起脾气了。
眼珠子转几圈,齐攸宁将人拉了过来,往他柔软的chún上啃了过去。
如她所料,他的身子先是僵硬,接着便化被动为主动,灼热的舌描着她的chún,欲入不入。
齐攸宁眉眼弯弯,轻启双chún,捉住他的舌,用力一允,尽数勾进口中,辗转捻磨。
秦子言喉间溢出闷哼,对眼前这个人,他永远都只有妥协,不论心中有多恼,只要她耍耍赖,他就什么火都发不出,长此以往该如何是好?真是愁人得紧!
他搂着怀中纤瘦的人,喟叹出声,在她的chún上斯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齐攸宁喘着气,嘴角的幅度不断扩大,埋进他的怀里,笑个不停,“殿下,您越是这般认命的模样,臣便越是想欺负您。”
眨了眨眼,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秦子言沉着声,“只准欺负本王一人。”
闻言,齐攸宁哈哈笑了起来,这人是个自虐狂,准没错的!
在怀中掏了掏,将调令抓了出来,她扬起头,欢喜的看着他,“回去准备准备,咱们过几日出发,能赶在初雪前到邺州。”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秦子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
西北的天是辽阔的,芳草连天的平原壮丽非凡,邺城便坐落在这样的美景里。
齐攸宁躺在车内,这段时日,她是在车队里度过的,秦子言带着她,一路走走停停,东逛逛西逛逛,半月的路程愣是被拖成了两个半月。
她被照料得很好,胖了不少,原本凹陷的脸颊也鼓了起来,这些都没什么,最令她头疼的,是xiōng前的两团柔软。
这两货沉寂多年,竟然挑在这种时候闹腾起来,束xiōng是没法用了,好在已远离允都,索性除了去,天气转凉,衣裳穿厚些,倒也看不出来。
她身子不爽快,偏偏那人就喜欢往她痛处下手,齐攸宁抬腿踹了几次,见成效不大,便将人赶到车外骑马。
撑着手坐了起来,齐攸宁回头瞪了瞪车内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洛大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洛河盘腿坐在车内,心安理得的吃着秦子言为她准备的小食,含含糊糊的回道:“没什么,不过是些调理身子的补药,你之前体寒太重,发育阻滞,这般年岁,老夫我也只能最后努力一把,也长不了多少了。”
齐攸宁将头靠在车壁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车外,“爷之前那样挺好,何必多此一举”
洛河顿了顿,吞下口中的酥饼,“之前的男人样哪里好了?”




皇叔太凶猛 53.番外三
邺州刺史府
正厅, 秦子言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高位上, 手边的热茶早已凉透, 双眼微抬, 盯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咬了咬牙根。
閔一垂手立在一旁,嘴里有些发苦, 厅内烧着地龙,倒也暖和,只是主子身上散发的温度有些冻人。
他们晌午便进了城,齐大人敬业得紧, 下了车便赶到刺史府, 与老刺史交接公务,将王爷晾在这里,一晾就是半日。
秦子言深吸了口气, 还是不见齐攸宁的身影,耐性终于告罄,站起身, 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沉着嗓子说道“派人传讯府里备好饭食。”
说完,径直往内堂走去。
閔一呆了呆,看着瞬间便空无一人的大堂, 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能木着脸, 老老实实的派人回府。
齐攸宁端坐案后, 手下笔墨翻飞,老刺史端起半凉的茶水抿了一口,心下颇为满意这位新到任的年轻人。
秦子言进入内堂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融洽的景象,想到她受过重伤的腰,当即便黑了脸,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把人扛了就走。
齐攸宁手上还拿着蘸了不少墨的笔,一双眼眨了又眨,才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何情况,哭笑不得的在他劲瘦的腰上拍了两下,“殿下这么扛着,臣难受。”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齐攸宁弯了眼,这人难得的不理会她,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她识相的闭上了嘴。
肩上的人没了动静,虽只是短短几步路,他还是舍不得她难受,秦子言将姿势换了换,齐攸宁抓住机会推开他,稳稳的落在地上。
“殿下,再给臣半刻钟”
齐攸宁陪着笑,心下惴惴,他是很宠着她没错,只是牵涉到她的身子,他就会变得很强硬。
嘴角的笑在他的沉沉的眼神下渐渐凝固,她眨巴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好嘞”
说完,很有骨气的转过身子,往门口走去,将手中的笔chā在门口石狮的嘴里,拍了拍手,麻溜的爬上马车。
秦子言背着手,眼底爬上笑意,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他的宅子,一如既往的铁桶,来来往往都是大老爷们儿,也就为她准备的院子里能瞧见年轻姑娘。
这走近一瞧,止不住抽了抽嘴角,得,这唯一的年轻姑娘还是她带来的,依依嘛,她熟。
回过头,笑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殿下,改明儿把正门的匾换了吧。”
秦子言默,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接下来说的话绝不是什么好话。
见他不回应,齐攸宁也不在意,自己念念叨叨的接着往下说,“换成樾王庙吧,应景。”
一旁的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将嘴抿紧。
樾王殿下治军严明,御下严谨,寻常大户谁家不养几个歌姬舞妓偏偏樾王府没有,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连寻常的丫鬟女侍都不曾有,一些需要女工的活计也都是请了婆子,都是婶字打底,以至于府里都是些光棍。
和尚庙,确实应景得很
秦子言眉一挑,抬手招来了閔一,沉声道“着人去办。”
閔一瞬间呆住,办啥换匾
“王王爷”宠媳妇儿是可以,但是也得给小的们留点脸啊打着光棍已经够可怜了,他们才不想真的住庙里去
见閔一抖着chún的可怜样,齐攸宁笑过之后,大发慈悲地解救了他,“行了行了,闹着玩儿呢,殿下何必如此较真”
淡淡的嗯了一声,齐攸宁摇了摇头,若她不出言阻止,这樾王庙怕是没跑了。
就这么“正经”的用完了饭,旅途劳顿,齐攸宁舒舒服服的沐了浴,这会儿正穿着里衣,光脚站在柔软的皮垫上,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床。
“殿下怎的将它也带回来了”
这是他在允都的越王府睡的紫檀木床。
秦子言披散着一头黑发,自浴房走了出来,见她穿着单薄的衣裳站着,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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