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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太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裔
李管事重重的在詹伯的肩上拍了两下,“暂且忍下,他虽退了位,也不是咱们这些下人可以动的,等着吧,以王爷的脾性,见着齐大人这般模样,是万万忍不了的,这些年王爷的功力又长进不少,打人可疼了。”
秦孜睿舔了舔干燥的chún,这些人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只他们有句话说得对,秦子言敢揍他,他是一点都不怀疑!别说这会儿他退位了,就是他还在位,也没少被这个弟弟揍。
抬眼又往屋内探了探,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齐攸宁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会不心疼?只他作为一国帝王,一颗心该硬时还是得硬起来。
叹了口气,秦孜睿撩开袍子,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丫头醒后必有诸多疑问,他得留下来为她解惑,还有他那弟弟,不挨一顿揍,这个坎还真过不去,他还是呆在这,将皮崩实了,好好等着吧。





皇叔太凶猛 47.第四十七章
丑时,栗砚山脚下的村落万事已歇, 唯村口王家灯火通明, 灶房炊烟袅袅。
顾嬷嬷将大枣掰成两瓣, 去核, 放置在一旁,庭院中,李管事坐在石椅上, 面前是刚放完血的jī, 用滚烫的水淋过, 将袖子撸起, 齐管事搓搓手, 无视热烫的温度,顺着jī毛的走向, 将毛剥下。
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坐在一旁的秦孜睿面皮一抖, 斜眼间瞧见桌上备着的利剪,吞了吞唾液, 身手将桌面上的剪子摸了去, 站起身,左右望了望, 朝着灶房的方向快步而去,一阵风过后, 案台上的刀具全都不翼而飞。
顾嬷嬷掰着大枣的手顿了顿, 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领兵镇压叛贼,深夜至此必是戎装未去,身上的兵器可不少,这位爷将这农家小院里的炊刀藏起又有何用?
烈马嘶鸣,马儿急停在院门前,一身轻甲的秦子言翻身下马,未曾耽搁半分,往屋内掠去,一套动作干脆利落,却在房门前驻足停留,面对着近在眼前的门,双拳紧握,指缝间隐约可见鲜红液体,顺着拇指滴落。
正当他犹豫间,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洛河出现在门后,额上全是汗,他揉着眉心,门外那声马叫声,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了,他等了半晌,却不见人进来,这才拖着疲累的身子来给秦子言开门。
叹口气,洛河错开身子,留出了一人身的位置,倒也理解眼前之人的心境,“王爷,屋内正烧着碳,齐大人这会儿受不得凉,您还是快些进来吧。”
闻言,秦子言目光微闪,不再犹豫,抬脚进屋,背着身将房门掩上,靠在门板上,望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帷幔。
洛河是男子,为齐攸宁诊治有诸多不便,便在房内拉上幔帐,傅婶在床前看护,他在外间坐镇。
“齐丫头伤势不轻,外伤以腕间刀伤为重,刀口深及筋骨,已续上经脉,这段时日切莫随意活动腕部,刀伤之上尚有烧伤,老夫已将焦肉刮下,后腰处遭到重击,错骨已正,只是疼痛难忍,痊愈后需得注重,不可久坐,膝间于湿冷之地长跪,湿寒之气入侵,日后若遇yīn雨,酸疼是必不可免了。”
秦子言低着头,房内热气熏着他的眼,洛河之言,犹如利刃,一字字一句句皆扎在他心间,这里都是她的气息,可他却连一口都不敢吸进肺腑,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抖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将他紧紧缠绕。
洛河一口气将齐攸宁的伤势禀明了大半,剩下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死在王爷手上的性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眼都不眨,何曾见他这无助过?
“王爷”洛河顿住,面对这般神态的秦子言,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子言咬着牙,口中血气渐浓,不知何时,他竟将chún咬破,痛意却未传至他的脑中,“还有?”
盛夏未过,那些伤尚不至于让洛河在屋内烧碳取暖,必定还有其余的伤势,他艰难的将话问出口,心下怕极了再从洛河的口中听到更多。
“还有丫头曾服过百兵丸,此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服药之人的力量,只是,药效过后,服药之人会并发畏寒,呕吐,头疼欲裂,昏睡等多种病症”
秦子言闭上眼,将眼底的湿意挡了回去,她没有内力,若是对上天机阁的人,百兵丸便是条保命的路子,也亏得钰珏公主身上有药,才给了她面对莫林时的体力。
幔帐被掀开了一个角,傅婶的佝偻着背走出来,在秦子言身前不远处停下,朝着他行了个礼,“王爷身上沾了不少血,还请先除去吧,公子尚在昏迷,却也吐了好几回,怕是闻不得这味儿。”
话落,秦子言静默了会儿才将傅婶话中的意思理清,抬起手摸向暗扣,却半天都没解开,他稳了稳心神,直到指尖恢复了知觉,才再次动手,将身上的轻甲尽数除去,稍稍拉开房门,于门缝中丢出。
“本王只看一眼”
他的身上尽是腥气,本该沐浴过后再来守着她,只她如今这般情形,他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梳洗?就容他看一眼,定下心,再谈其他吧。
脚下似guàn了铅,秦子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迈开步子往内间走去,身后的衣物湿哒哒的贴在背上,在这热气腾腾的屋内,他只觉全身冰寒,如入冰窖。
掀开帷幔,怕自己熏到她,秦子言只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脸被屋内的温热熨烫得有些发红,chún上却无半点血色,本就娇小的脸更是小了一圈,她的身上盖着厚实的绸被,被上身形难显。
视线慢慢模糊,他盯着她的方向,努力想看清,却只瞧到摇曳的影子,湿热自眼眶滑落,一滴一滴砸向地面,在这寂静的夜里隐约可听见落地之声,喉间腥甜之气愈盛,直至承载不住,气血上涌,满嘴铁锈味。
被呛得猛咳起来,他捂着xiōng口,尖锐的疼痛传来,一颗心似被人紧紧捏住,辗转碾磨,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一双眼紧紧盯着齐攸宁的方向,带血的手紧紧揪着幔帐,掌心已然血肉模糊,粗粝的布料紧紧贴着,手臂下滑间,带起血肉。
洛河见势不对,飞身上前,将濒临崩溃的秦子言扯了过来,安置在太师椅上,自药箱中翻出银针,十指翻飞,又塞了几颗药丸到秦子言的嘴里,这才堪堪稳下他体内乱蹿的气血,“爷!我的爷诶!您是想陪着您的小祖宗一块儿在床上躺着吗?”
抹了把额上的汗,洛河心有余悸的摊在地上,嘴里哇哇叫着,“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就看一眼都能把自己看吐血!您可真能!滚!滚出去!三天内不许进来!”
被气得跳脚,洛河抖着绵软的腿,把自己的银针收回,扯着秦子言的后领将人往门外推,霍的打开房门,一把将人丢了出去。
秦子言仅是一时急火攻心,因其功力深厚,才会危及性命,待气息平稳后也就无碍,撑死了受点内伤,洛河累了大半夜,临了还要受这般惊吓,他老人家身子骨虽硬朗,也禁不起这般折腾,索性将人丢出去,专心守着屋内这个,其他人,他老头子不管了!
门外,被人无情赶了出来的秦子言通红着眼,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齐攸宁虚弱苍白的脸,忽的,耳边传来一声脆响,他抬头望去,一把菜刀明晃晃的躺在地上,视线上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的小牛皮卷云靴。
深吸口气,秦子言将体内的气息捋顺,拧着眉,手中集满气劲,脚下微动,朝着某人而去。
秦孜睿瞳孔一缩,步伐极快的往一旁躲去,错开了秦子言的这一掌。
秦孜睿心下哀嚎,这人是来真的啊,就他刚刚的那一掌,若是结结实实的挨上去,不死也得半条命,他只能厚着脸皮的躲上一躲。
这个最小的弟弟,从小便冷静自持,鲜少见他这般失控,想不到自己从小养着的小丫头还有这般本事,回想起还躺在屋内的齐丫头,原本该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如今竟落了一身伤,秦孜睿仰天长叹,不再闪躲,抱着头蹲了下来。
“莫打脸!”




皇叔太凶猛 48.第四十八章
看着蹲在地上的人, 秦子言心中火起,伸手将他的后领提了起来, 往一旁的围墙上狠狠甩去。
一声闷响,秦孜睿重重的撞在围墙上, 夏衫单薄, 农舍墙面粗糙, 坑坑洼洼的凸起磨得他背后火辣。
秦子言一手捏着秦孜睿的脖子, 倒也存了些理智避开命门,只将人掐得生疼, “皇兄竟还有胆出现在本王面前?”
秦孜睿猛咳了声, 嘴角笑意不减, 不惑之年, 眼角年纹二三,却也不失风度,“霜礼还是老样子。”
秦孜睿兄弟四人,秦子言排行老幺,年纪也大不了秦玥几年,德孝帝夫妇二人老来得子, 自然宠得紧, 二人魂归天外后, 便由秦孜睿接手抚养。
彼时, 秦孜睿看着粉雕玉琢般的樾王殿下, 大手一挥, 当儿子养了, 只是,当初的小豆丁越长越大,他才明白儿子与弟弟的区别。
儿子不敢打他啊!
伸出手,意图将秦子言的手掰开,努力过半晌后,他泄气的怂了肩,着实不懂为何这般白净的手力量竟如此大。
院中,李管事已将老母jī处理妥当,正与顾嬷嬷守在灶前,炉上顿着jī汤,身后的台上还熬着药,耳边传来阵阵哀嚎,这二人却老神在在。
“另一边在炖什么?”
灶台有两个,一边的jī才刚下锅,而另一边已煨了多时。
“齐丫头的汤,加了药材,洛先生开的方子,算是药膳。”
眨了眨眼,李管事指着刚盖上锅盖的这一锅,“那这个呢?”
往灶台下添上柴火,顾嬷嬷拿着烧火棍搅动,“怕丫头喝不下药膳,便另外炖了锅。”
话落,房门打开,洛河自门缝中挤了出来,径直往灶房而来。
“丫头醒了,汤可好了?”
闻言,顾嬷嬷与李管事皆是松了口气,拍脸拍袍子,齐齐起身,李管事将托盘与玉碗备好,而顾嬷嬷则将热锅上的盖子掀开,一时间,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洛河咂巴着嘴,来了jīng神,“顾嬷嬷的手艺,丫头必定喜欢。”
叹了口气,顾嬷嬷用铁勺将两根jī翅截了下来,捞进碗中,齐攸宁就喜欢吃jī翅,“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得回来?”
洛河吸了吸鼻子,“齐丫头的身子寒气重,借着这次机会,老夫便将这些毛病一并调好,估摸着要些时日,急不得。”
说完,端起托盘,眼神儿往屋后瞟去,“王爷真的把人揍了?”
顾嬷嬷拿布垫着手,小心翼翼的将整锅汤端起,放到另一个托盘上,“洛先生与王爷相识在西北,对王爷yòu时耳闻不多,”将布放置一边,端起托盘跟在洛河身后,示意他快些进屋,“王爷不是第一次对太上皇出手,只以往皆点到为止,此次,难说,先生还是备些药较为妥当。”
***
齐攸宁睁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知晓自己此时在何人之手,心中没有半丝彷徨,双眼往床下看去,屋内竟烧着四五个炭盆,身上的棉被也厚实,明明该是暖和的,可她却还是觉得寒凉不已。
“公子受苦了。”
傅婶哽着嗓子,见她看着碳盆,心酸不已,也不敢乱碰浑身是伤的齐攸宁,只得用一双眼巴巴的看着。
齐攸宁冲着傅婶笑了起来,“傅婶莫忧心,小爷我好着呢。”
“大人说得不错,您好着呢。”
洛河领着顾嬷嬷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前的桌上,这是洛河特地挪过来的,“大人觉着身子如何?”
她已多时未进食,腹中空空,就算翻滚而上的噁心也阻挡不了她的食欲,她盯着汤锅,喉间依然灼痛,她只道了声饿,便不再言语。
傅婶与顾嬷嬷将她扶起,齐攸宁这才注意到腰上绑缚着一圈硬物,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洛河。
“大人后腰受了些伤,此物能分散腰部力量,需戴些日子才能取下。”
点点头,齐攸宁了然,莫林下手极重,她这把老腰没折就已经是万幸了。
抬起手,腕上的痛意让她呼吸一窒,面上却分毫不显,只在心中默默哀嚎,她最怕疼了!
“大人腕间筋脉受损,这双手,近日还是莫要使用得好。”
木着脸,齐攸宁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颇有些生无可恋之感,这些天她不过闭了两次眼,再醒来时都是在陌生的地方,且身上总会添伤,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成?
傅婶捧着碗,一勺一勺的将汤喂进她的嘴里,自记事起,她便鲜少被人喂过,长开嘴,一口汤正要入口,却被一声巨响惊得一个哆嗦。
房门被人撞开,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关上门,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后,背对着他们,肩膀上下起伏,气息凌乱,不断喘着粗气。
那熟悉的lún廓,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心下冷哼一声,“秦家人的面皮该都是落在娘胎里了。”
秦孜睿用手撑着门框,肩抖了抖,毫无预警的哇的一声嚎了出来,他回过头,露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齐攸宁愣了下,眼前这人,双眼肿成了核桃,只留了一条缝,泪水正从眼缝中不断流淌而出,嘴角撕裂了一个口子,一行血迹显眼无比,左边脸颊高耸,较之另外一边足足大了一倍,鼻梁根处青紫一片,鼻血混合着透明的鼻涕挂在脸上。
吞了吞唾液,齐攸宁问道:“有刺客?”
秦孜睿哆嗦着脚,走到床边,一pì股坐在地上,“寡人说过别打脸的!霜礼不听,竟都往脸上招呼!”
忍了又忍,齐攸宁还是没忍住翻腾的笑意,她看着地上的人,笑得眼泪直流,这哪还认得出是何人啊!
“这么久不见,秦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风采不减当年啊!”
对着这张脸道一句风采不减当年,也亏得她说得出口!秦孜睿又嚎了起来,扒在床沿,一双青蛙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齐攸宁止了笑,淡定的喝完汤,由着这人演,啃完jī翅后,才示意傅婶他们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秦孜睿演累了,不知何时从洛河的药箱里摸了金创药,这会儿正给自己上着药,口中嘶嘶吸气,小声念叨着疼。
“我是梁帅的遗腹子?”
闻言,秦子睿抬起头,拿着那张滑稽的脸看着她,“当然不是。”




皇叔太凶猛 49.第四十九章
夜深人静, 吞下了一碗白粥和jī汤,齐攸宁总算不那么难受, 服用百兵丸的副作用并没有像洛河想像的那么糟,至少她吞入腹的食物没有吐出来。
房门被人打开,隔着幔布, 她看不见来人的脸, 只空气中隐隐流淌的气息, 她也知晓是谁来了。
齐攸宁闭着眼, 虽睡了一整天,她却还是困倦不已,只是这会儿, 倒也丝毫不恼被人扰了清梦。
她睁开眼,嘴角勾着一抹笑, 静静的等着人过来, 半晌过后, 不见那人有丝毫动静,齐攸宁轻笑出声,“愣着做甚?快过来。”
隐隐的听到一声叹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似乎顿了很久,就在她又要忍不住开口催促之时, 便瞧见他单手掀开帷幔, 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那双眼, 与兔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连鼻尖都是红的。
他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未束腰带,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xiōng口雪白一片,混着数不清的伤疤,看着这般模样的他,齐攸宁忽然间就心软了,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霜礼,冷。”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将他内心的柔软完全勾动,他受不了她这样看她,遂乖乖地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的黑发很长,就这么随意的拢在脑后,带着未干的水汽,一阵清香从他的身上传来,那是他惯用的香胰子的气味,齐攸宁深吸了口气,“殿下沐浴了?”
秦子言看着她,默然的点了头,他身上的杀戮之气太重,汗味混杂着血腥之气,着实难闻的紧,不将那气味祛除,他不敢来见她。
“殿下的身子暖和,可否借臣取取暖?”
她睁着晶亮双眼看着他,三言两语的,便将他彻底击溃。他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将人揽在怀里。
如她所料,这个男人就是个移动的火炉,她舒服的眯起了眼,高床暖枕,怎敌的过他的怀抱?
颈间一片温热,不一会儿,便带出浓浓的水汽,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她清楚地听见,这个男人从原本清晰的气息,顷刻间便染上了鼻音,他搂着她的手也轻轻的颤抖着。
齐攸宁叹口气,她的手还不能使用,她无法回抱他,只能继续折磨嘶疼的嗓子,“霜礼,那梁帅,不是我的父亲。”
身旁的人闻言,顿了顿身子,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不适的吸了吸鼻子,已经完全堵上了。
她笑着继续说道:“但是梁帅与我也并不是毫无关系,那个通敌卖国的人竟然是我的姨夫,还好,不是生我的爹。”
这句话说的还是很真心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是卖国贼的孩子。
“yòu时起,老头便叮嘱了我不能bào露自己的性别,否则将会连累身边很多人,直到今日,我才知晓这是为何。”
她停了停,倒也不是吊他胃口,实在是喉间干涩,她用自己的唾液润了润,接着说道:“我的娘亲与那襄匊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如此。我长得与那襄匊夫人相像便说的过去了,娘亲是巫族的圣女,及笄之年,恰逢大旱,莫名其妙的担了个天道不容的罪名,按巫族族规,是要活祭的,襄匊夫人便带着我娘逃了出来。”
她又停了停,喉间微痒,止不住咳了几声。
身旁的人轻手轻脚的起身,自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床边。
齐攸宁眼镜亮了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霜礼,腰疼。”
秦子言端着手中的水,有些犯难,她腰上的伤不轻,他舍不得扶她起来。
想了想,他仰头将水含入口中,低下头,准确的寻到她的chún。
齐攸宁眼里笑意更甚,待口中甘甜流尽,却并未放她离开,紧紧的吮着他,将他的舌勾了过来。
秦子言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木质的材料,声音闷闷的,撑在枕边的手青胫爆起,通红的眼幽深起来。
齐攸宁眯着眼,舒服的像只猫一样,她有伤在身,这个人在短期内是无法做任何事情的,她便又回到了那个他无限忍耐的时期,好玩得紧。
在她的chún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秦子言艰难的抬起头,双眼晶亮的看着她,“梓观”
这个坏人啊,重伤在身还不忘调戏他,在他身上点了把火,却在一旁笑望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火燃尽。
他的脸通红一片,分不清是屋内的温度太高,还是他心下太过火热,“殿下,您的脸红了。”
别过脸,将地上的木杯捡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案上,他轻咳了声,默默地提醒道:“襄匊夫人和你娘亲逃了出来,然后呢?”
见他如此生硬的转开话题,齐攸宁止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个人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无措的模样,轻易的就被她撩动,“后来,娘亲和襄匊夫人隐姓埋名,娘亲遇到了经商有成的爹,再后来便有了我。”
被她俏皮的话逗笑,秦子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却只扯到她细嫩的一层皮,心下又是一紧,眼底的欢愉消失了大半,“襄匊夫人为何会成为名妓?”
听闻这话,齐攸宁干笑了两声,这一问题她也问过那个老头,当时老头是这么回答她的:“襄匊夫人喜欢。”
这位襄匊夫人是个食肉的,无男不欢,偏爱生得俊的,虽流落风尘,却半点也没有身不由己的为难,反而如鱼得水,欢喜的不得了。
这个答案让他愣了愣,委实出乎他的意料,天下间竟会有这般女子
“后来呢?”
双眼往床内撇了一眼,示意他该来暖床了,待暖炉就位,她才继续开口往下说。
“巫族找到了当时身怀六甲的母亲,强行将她带回了族里,不久之后,父亲在经商途中也遭遇了不测,襄匊夫人一气之下,使计入了将军府,欲借梁帅之势救出母亲,谁知竟撞破了梁帅通敌卖国的罪证,本就只是贪图她美色的梁帅自然不会再留下襄匊夫人,危急之际,襄匊夫人半真半假地透露了巫族秘闻,使梁帅相信她是巫族中人,野心勃勃的梁帅将其留了下来,襄匊夫人示意梁帅将通敌卖国的罪名嫁祸给了副将葛山。”
齐攸宁说了一大堆,却发现身边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转过头,确认他没有睡着之后,挑眉问道:“霜礼何不猜猜,为何偏偏是葛山?”




皇叔太凶猛 50.正文完
看着她灵动狡黠的眼, 秦子言淡淡的笑了开来,心中已有了答案, 却还是配合的问了一句, 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 “为何偏偏是葛山?”
齐攸宁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笑嘻嘻的说道:“因为葛家村就是巫族啊!他们本就是普通人, 只不过部分族人比一般人多学了些天文数术, 又有祖传的蛊医傍身, 机缘巧合下被传得神乎其神, 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葛家先祖深谙此理,当机立断,举族迁移, 这才给了族内数十年安宁。”
说到这位葛家先祖,齐攸宁不禁有些佩服, 此等果决之人,算是一号人物,“襄匊夫人本意用葛山换回娘亲, 可被bī上绝路的梁帅却直接领兵屠村,襄匊夫人只献计陷害, 却并未将葛家村的秘密告诉梁帅, 也难怪梁帅下手如此狠辣, 若他知晓真相, 以他的野心,留下必定不会对传说中能掌天下气运的巫族赶尽杀绝,襄匊夫人怕是未料到梁帅的手段吧。娘亲趁乱逃了出来,太上皇是在城郊救下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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