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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太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裔
秦子言的脸已黑如锅底,额上青筋凸显,忍着将这对兄妹一掌拍死的冲动,咬牙问道:“究竟是何人给了你们这般大的脸?”





皇叔太凶猛 40.第四十章
秦子言带着浓浓的鄙夷, 说出口的话已不再客气,彻底的撕破脸,连表面功夫都省了。
淳王脸上的笑意褪去,双目yīn沉沉的盯着秦子言,“樾王殿下还请慎言,我兄妹二人的倚仗无非就是玮澍千万臣民, 若是在裕丰受了辱, 我等如何能善罢甘休?”
齐攸宁看着目露凶光的淳王,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呲一声喷笑出来,就像被人点了笑xué般, 停都停不下来。
淳王怒目而视, 冷哼一声, “哪来的无礼之徒!”
齐攸宁抬手将眼角的湿润抹去, 嘴里啧啧称奇,“原来淳王殿下竟也识得‘礼’字?想来玮澍的‘礼’与裕丰的‘礼’相去甚远,这般上门bī婚的竟也在礼的范围内, 真是闻所未闻。”
说完, 齐攸宁止了笑, 微微抬起头,“微臣也想知道, 究竟是谁给了淳王殿下这般权利, 竟管到我裕丰亲王的头上, 樾王殿下的婚事,何时lún到外人来指手划脚。”
淳王眉头紧皱,他长居上位,底下的人无不迎合讨好,倒是第一次遇见这般牙尖嘴利之人,他双眼冒着火,紧盯着她,“蘅宁乃我玮澍嫡亲公主,若是和亲,自是与身份相衬之人共结连理,裕丰皇室未娶亲之人仅剩樾王一人,且国书乃君上亲笔,想来裕丰必会给几分薄面,此事已定,尔等宵小何须多言?”
齐攸宁闻言,面上笑意复燃,她拍着閔三的肩,“三儿,淳王的话,小爷我怎的听不懂,你来给我说道说道。”
閔三眼中闪着光,看着齐大人,心想府里终于来了个同他一般听不懂话的来了,顿了顿,将淳王的话好好消化一番,才开口道:“淳王的话大概是,蘅宁公主高贵,定要找个同样高贵的人和亲,咱们王爷勉强够格的意思。”
齐攸宁抿着嘴,憋笑憋得辛苦,是谁说閔三愣的?这不是听会听话的嘛!
“对了,还有后半段,大概是说玮澍君上写了国书,咱们圣上一定会听话的给王爷指婚。”
齐攸宁肩膀抖动得厉害,这还有后半段呢,听得够全的,“那三儿认为如何?”
閔三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閔三不解。”
挑了挑眉,齐攸宁颇感兴趣的问道,“如何不解?说来听听。”
伸出手指,閔三开始念叨他不解的地方,”其一,此次战败的乃是成国,成国公主合亲在情理之中,玮澍的公主为什么也要来?其二,王爷身子不适,干他们什么事啊?提着行李来王府是干啥?驿站没地方放?其三,为什么玮澍君上写了国书圣上就一定会照办?不办也不会怎么样嘛”
齐攸宁:“哈哈哈哈”
淳王面色铁青,脚下微动,双眼yīn毒的看着齐攸宁,秦子言眉头一挑,双眼冒着火,轻声喝道:“府兵何在?”
一阵脚步声过后,院内府兵集结在庭院中,身着统一制式的轻甲,腰间皆别着长刀,虽未出鞘,齐攸宁却还是能感受到一阵寒光。
淳王带来的人并不多,见此阵仗,纷纷显出退意,樾王府兵名声在外,就是常年征战的守边军都未必讨得了好,何况他们这些未上过战场的侍卫?
齐攸宁默默的退到一边,顺手拉了一把老实的閔三,这人的性格挺招人恨,还是躲远点,淳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恼羞成怒冲过来揍他们一顿也说不定。
她扯了扯閔三的衣袖,轻声问道:“你们王爷这是想做什么?”
閔三摇了摇头,“王爷做事,閔三从来猜不准。”
拍了拍他的肩膀,齐攸宁有些同情他,抬眼瞧着满目水光的蘅宁,想起这个女人就当着她的面含情脉脉的看着秦子言,一口气上来,怎么咽不下去,遂拔高音量,“閔三觉着这蘅宁公主如何?她要当你们家王妃。”
閔三一听,猛摇头,“不行不行,作得很,王爷不喜,我们也不喜。”
蘅宁闻言,双拳啊紧握,死死的盯着齐攸宁和閔三,肩膀都有些颤抖,“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对本公主这般评头论足!”
蘅宁公主的声线都有些变了,哪还有半点温婉娇柔的影子?齐攸宁嘿嘿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不也私下里定好了樾王殿下的亲事,许你们对我裕丰皇室挑挑拣拣的,就不许我们也挑挑毛病?这般做派,怎瞧着不像和亲,倒像下嫁,殿下可不稀罕。”
一旁的閔三点头赞同,“大人说得极是!”
蘅宁薄纱飘动,显然被气得不轻,“你!”
“府兵听令!”
秦子言一声低喝,将蘅宁的话堵了回去,“面前这两人,可认清了?”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转向淳王与蘅宁公主,再齐唰唰的转回去,“认清了!”
秦子言深吸口气,“往后若是让本王在府内见到这两张脸,军法处置,可听清楚了?”
府兵浑身一震,齐声回道:“听清楚了!”
说完,秦子言便干脆的转身朝后院走去,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蘅宁公主。
淳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做梦都没想到,秦子言竟会这般强硬,半点面子都不留,快步走向前去,意图拦住秦子言,却被閔七挡住了去路,他目眦欲裂,冲着閔七吼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拦本王?让开!”
閔七冷笑一声,也不回他的话,只高声喊道:“等什么?还不快将人扔出去?”
府兵得令,腰间的刀瞬间出鞘,整齐划一的动作,使得刀具出鞘时的声响异常震撼。
淳王看了一眼缩在一角的侍卫,心下暗骂,脚下不敢再有寸进,只瞪着双牛眼看向秦子言离开的方向,“樾王真是好胆量,就不怕西北生变吗?”
这人怎的还威胁上了?玮澍与成国联手尚还奈何不了裕丰,如今成国当权者更替,近几十年内怕是不会再对裕丰出手,玮澍君上只要不傻,便不会在此形势下与裕丰再起战事,她轻咳了声,淡笑道:“听闻蘅宁公主乃玮澍君主的掌上明珠,也不知是真是假,若你们舍得让公主背上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裕丰自当奉陪。”
为了区区一位公主便引起两国战事,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说完,也不理那队兄妹是何反应,追着秦子言离开的方向而去,这人气得脸都绿了,她还是跟上去顺顺毛吧。




皇叔太凶猛 41.第四十一章
穿过绿意满园的小院, 齐攸宁在堆满籍卷的书房里找到他,这人依然皱着眉,坐在榆木太师椅上,一双眼有些发狠的看着桌案上的羊皮卷。
她走上前,轻声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他抬起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双眼都亮了起来, 伸出手, 他道:“梓观, 过来。”
她淡笑着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没成想却被他捉了去,他的手劲颇大,却不曾伤到她。稍一用力, 便将她整个人拉向他。
齐攸宁用另一只手戳着他, “殿下是手痒了么?要不臣替您挠挠?”
他将她禁锢在身边, 环着她的腰, 将脸贴在她的腰腹上,这人倒是狠心,独自一人在房中睡得踏实, 只留他一人孤枕难眠。
直到被她的气息环绕, 秦子言才叹息道:“本王忍了好久”
只不过一日罢了, 这人怎的像猫似的,这般粘人?她好笑之余, 也有些无奈, 双眼看向书案, 在瞧清楚案上的羊皮卷后,哭笑不得的将他的脸掐住,“殿下!您无事看这玩意儿作甚!”
他正在看的竟是西北布防图!这人该不会真想出兵打过去吧?
秦子言任由她掐着,手上用力,将脸贴得更紧,“本王多次拒绝,她竟当不知,着实让人搓火。”
闻言,齐攸宁松了手上的力道,见他颊上的一片红,改捏为揉,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因了这缘由,樾王殿下竟起了伐玮之意不成?”
他将脸全然埋进她的腹间,也不回话,齐攸宁被蹭得发痒,撑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殿下这是要死在臣的肚皮上吗?”
秦子言轻咳一声,“梓观,这话不是这般用的”
说完,他站起身,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上,将一份奏折递给她。
齐攸宁眨吧着眼,秦子言无事不上朝会,除战事外,呈上去的奏折曲指可数,这会儿竟然掏出一份奏折出来,着实罕见。
将奏折打开,她快速的将折上内容浏览了一遍,指尖的劲力渐渐加重,薄chún紧抿,心下微微泛酸。
这是一份请婚折子,他的官话说得好,只话里话外却未过多的提到她,道明了他的求娶之意,字里行将竟还含着丝丝强硬,他这是,暗指自己有强娶之意,将流言都往自己身上引!
抬起眼,她红着眼看他,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愣着作甚?磨墨。”
秦子言怎会不知她意欲为何?她该是不愿让他独自承受流言蜚语,可他怎忍心让她受此委屈?摇了摇头,“梓观不必”
“少废话!这事儿殿下若是不让臣加上几笔,臣便不答应了!”
闻言,秦子言呆住,半晌了才抖着chún说道:“梓观威胁本王”
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折子摔向桌面,身子向后靠去,将脚翘到案上,齐攸宁斜眼看他,从喉间嗯了一声,她吃定了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动手。
见她这幅模样,秦子言叹口气,认命的将衣袖抡高,乖乖的磨起了墨,“还没进门便这般欺负本王,进门后,本王该去睡柴房了。”
这人何时学会这般嘟嘟囔囔了?忍着笑,挑眉看着他,“殿下大可不让臣进门。”
秦子言木着脸,自笔架上取下上好的狼毫,沾上刚磨好的浓墨,躬着身,掌心向上,一本正经的道:“齐大人请。”
不让她进门?梓观莫不是在说笑?
自他手上接过笔,齐攸宁已笑得不能自已,“真该让旁人瞧瞧这幅模样的樾王殿下,哪还有半点皇家威严?”
秦子言叹着气,无奈道:“本王惧内。”
齐攸宁被他这一句惧内噎着,堂堂裕丰战神樾王,也亏他甩得下脸子说得出口,面上的温度节节攀升,这人是跟着她学坏了吗?
错开眼,她边下笔边开口道:“近日的吃食太过油腻了些,殿下该多喝些茶水解解腻才是。”
这张嘴已经油腻的不行了,满嘴漂亮话,她已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克制守礼的秦子言了。
秦子言拿起手边的茶,吹了吹,喝了几大口,“梓观说得是。”
手上抖了抖,无奈收笔,齐攸宁将奏折拿起来吹了吹,直到墨迹干了之后,一把合上,丢到他身上,“殿下倒是长进了不少。”
接住她丢过来的折子,翻开,她潇洒的字迹跃入眼帘,见字如面,她的字就如同她的人一般,风骨极佳,很难想象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她在他的奏文后加上了一段字,这道请婚折子倒成了他们二人的请愿书了,秦子言眼中的柔光闪烁,那一片星辰被瞬间点亮,齐攸宁轻轻握住他的手,见他神色已动,有些难为情的嘴硬道:“臣囊中羞涩,此等上好的笔墨未曾使过,借殿下的过过手瘾,不为过吧?”
秦子言淡淡一笑,“梓观便是折着玩儿,本王都养的起。”
***
翌日
齐攸宁是被喉中的灼热叫醒的,眼前有一道光不断在摇晃,齐攸宁的双眼还睁不开,鼻尖充斥着一股刺激的气味,带着微微的甜,让她的甚至浑浑噩噩,尝试着动动手指,半晌过后,还是放弃,全身绵软无力,她现在连睁开眼皮都办不到。
耳边传来一阵阵闷响,那是马车行在泥地上的声音,随着马车的震荡,空空如也的腹中不断翻滚,若是她有力气,一定爬起来大吐特吐一番,身上的温度也不高,炎炎夏日,她却只想盖床棉被,好让身子暖和些。
今日清晨,告假时限已到的齐攸宁一早便换了朝服,自樾王府出发,乘了秦子言的马车往王宫赶去,她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这条通往王宫的官道上,以及那条沾了特殊气味的巾帕。
车外传来潺潺水声,她记得允都城外便有一条溪,想来她被劫持的时候不长,这会儿竟还在允都城外徘徊。
莫林之事未明,秦子言将閔二拨给了她,且她知晓自己身边定有秦子言的暗卫,对方却还是能轻易的将她劫走,如此实力,委实可怕。
“他怎么样?”
迷迷糊糊间,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齐攸宁的脑仁儿疼得厉害,一时间竟未听出此人的声音,只知这是位女子。
稍远处的一人答道:“只中了些迷药,该是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难不成还要送回去不成?”
齐攸宁强撑着浓浓的困倦,以极慢的速度在脑中搜寻着那道熟悉的声线。
在马车颠簸中,齐攸宁心下忍不住骂起娘来。
这特娘的不是成国的钰珏公主吗!




皇叔太凶猛 42.第四十二章
再醒来时, 齐攸宁的视线一时难有焦点, 模糊间只瞧见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方才晓得是何时辰。
闭上眼缓解酸胀的眼瞳, 她抬了抬手,身子已恢复些许气力,房内的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 浅紫色的华贵幔帐悬挂在她的头顶, 散发着幽幽紫藤香。
意识渐渐苏醒,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出声, 全然陌生的环境迫使她提起jīng神,强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脑子里传来的疼痛感bī着她将脑袋埋进薄被里,咬着chún哼哼唧唧。
这间屋子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别院,桌椅用料皆是上乘,房内的摆件玉器无不价值连城, 也不知钰珏公主将她带到了何处, 一个异国公主竟能寻到这般住处, 委实难得。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齐攸宁顶着一头乱发, 侧过头, 只见钰珏公主带着几名婢女鱼贯而入, 没人手中皆端着吃食, 香气弥漫在房内, 肚子空空的齐攸宁皱着眉,她无疑是饿的,只腹中翻滚,起不了半丝食欲,口中不断有酸也分泌,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掀开薄被,攀在床沿干呕起来。
背部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缓解了她的不适,耳边传来钰珏公主带着歉意的声音。
“对不住,未曾料到大人竟对此药这般敏感,一时失手,下重了”
腹部的灼烧感直将她烧得两眼发黑,嘴中冒着酸气,齐攸宁呕得分两眼泪花直冒,捂着嘴,待翻腾的腹部稍缓和后,才开口道:“公主殿下若是有事,直说便是,何必来此一遭”
秦子言曾说过,钰珏公主与谷秋实之间不清不楚,而他又与谷秋实关系匪浅,这钰珏公主,该是“自己人”才对,她实在想不出她的动机。
钰珏公主闻言,并未回话,齐攸宁疑惑的抬起头,注意到她脸上慢慢升起的红晕,耳边嗡的一声,这位公主该不会
齐攸宁心下狂跳,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娇羞的少女,直将人看得直不起头来,
轻咳一声,钰珏公主捧着脸躲开她灼热的视线,慌张的站起身,走到八仙桌旁,背对着她顿了良久,才端着一碗白粥回到床边,虽神色无异,只双眼还是避着她,柔声说道:“大人腹中不适,先用些白粥。”
听着钰珏公主不同以往的柔腻声线,齐攸宁不禁抖了抖身子,她亦是女子,自然看得懂她的表情,无奈的开口唤了一声,“钰珏公主”
钰珏公主咬着chún,一双灵动的大眼偷偷瞧了她一眼,又飞快的转向别处,“大人唤小女钰珏便可。”
手下一软,齐攸宁全身寒毛竖起,惊悚得说不出话来,这位成国的钰珏公主竟然真的看上她了!这不合常理啊!秦子言不是说这位与谷秋实不清不楚的吗?怎的这般轻易的便移情别恋了?
见她苍白着脸,且手下劲力微薄,钰珏公主将她扶稳,愧疚的看着她,“大人,都怪钰珏,下手这般没轻没重。”
摆手打断钰珏公主的话,齐攸宁抖着chún,“无妨无妨,公主不必自责,只微臣有一事不明,公主将下官请来此处,意欲为何?”
将手中的粥放在矮几上,钰珏红着脸,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她,“本公主听闻,此次和亲,乃大人力保,钰珏才得以自主选夫,自当感激不尽,这些时日以来,本公主相看了不少青年才俊,裕丰男儿虽好,却未能入得我心,四国大比上初见大人,本公主心甚欢喜”
齐攸宁游魂般听着眼前的少女袒露心声,只觉脑中愈发疼痛,
深吸口气,齐攸宁拒绝道:“下官与樾王殿下已互许终身,且公主与成国宰辅不是”
钰珏公主一脸懵然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为何这个节骨眼上会出现谷秋实的名字,“本公主与谷秋实?如何?”
“你们之间,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吗?”
眨吧着眼,钰珏脸上尽是莫名其妙,“大人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樾樾王殿下”
闻言,钰珏公主冷哼一声,双眼冒火的吼道:“秦子言这个死短袖!在成国时便处处纠缠谷相,谷相乃我成国栋梁,本公主岂能让他得逞!大人莫让这般小人蒙骗了去!”
齐攸宁呆呆的看着她,思绪揪成一团,怎的自钰珏公主口中得知的讯息竟与秦子言的截然不同?小心翼翼的抓着线头慢慢捋,凭着过人的敏锐,齐攸宁慢慢的将事情拼凑了个大概。
首先,秦子言与谷秋实密谋停战,被钰珏公主撞见,钰珏公主误会二人之间有断袖之情,为保自家宰辅,她便处处针对秦子言,秦子言却由此断定钰珏公主与谷秋实之间不清不楚。
再来便是钰珏公主和亲,谷秋实将她与秦子言之间的事告知钰珏公主,约莫是为证自身清白,而钰珏公主对秦子言的偏见已深,大抵是打着将她作为诱饵,引秦子言出手的打算。
扶额长叹,齐攸宁已不知该做何反应,这是何等乱七八糟的复杂关系?当务之急是打消钰珏公主的念想,和亲一事可大可小,多方势力冷眼瞧着,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公主,下官并非良人”
话说到一半,冰凉的手便被钰珏公主紧紧握住,“钰珏听闻,大人的俸禄不高,可巧,皇兄给钰珏的嫁妆甚是丰厚,若大人从了本公主,银子是大人的,人也是大人的!”
将手自钰珏公主的爪子里抽了回来,太阳xué突突的跳着,她的穷已传到成国了吗?无力解释太多,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索性将手放在襟口,缓缓拉开,眼见为实,她便让钰珏公主亲自验明正身,胜过千言万语。
钰珏公主吞了口唾沫,见她磨磨蹭蹭的,干脆上手帮忙,“钰珏怕大人不愿意,原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以大人的秉性,定不会负了钰珏,如今看来,倒是钰珏多虑了。”
说完,便欢欢喜喜的将她的外衫扒下。
齐攸宁瞬间僵住,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冒绿光的钰珏公主,背上冷汗直冒,手上动作一转,本能的紧紧护住衣襟。
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叔太凶猛 43.第 43 章
栗砚山别院, 此处乃秦子言众多宅院中的一处, 因地处偏僻,秦子言甚少来此处, 只齐攸宁的画像倒也没有漏了栗砚山,因此别院的管事和侍卫是认得齐攸宁的。
钰珏公主与谷秋实相熟,对秦子言的产业略知一二, 这处别院恰巧在她的“一二”里, 她便胆大的将人藏到此处来,管事见来人是齐攸宁, 人虽是躺着的,在确定人无性命之忧后,皱着眉将放人进去, 接着便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回樾王府。
蜿蜒的山路上,秦子言提着气,一路飞奔,内力用了七七八八, 面色都有些苍白。
谷秋实气息微喘, 看着远远飘在前面的背影, 想着那位不断给他惹麻烦的小祖宗, 长叹一口气, 认命的继续赶路。
他们是在天未暗时收到了齐攸宁的消息, 秦子言找上了门, 逮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 谷秋实只能陪着笑, 让人备了马,带上一队侍卫马不停蹄的往砚山赶,行到一半,接探子回报,天机阁异动,已有数名刺客往栗砚山而去,秦子言浑身一震,一颗心吊得老高,只来得及瞪了自己的师弟一眼,手上缰绳一拉,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众人傻眼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樾王殿下,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栗砚山地势陡峭,除那只容一辆马车行路的正道外,其余三面都是坡道险峻的峭壁,秦子言舍了平缓却费时的正道,弃马沿着峭壁往山上攀去,身后早已不见侍卫的影子,他的功力深厚,一路狂奔亦是吃力,更何况功夫不及他的谷秋实?能远远吊在后头已属不易。
谷秋实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若只是钰珏截了人,倒也好办,左右她不会真的伤害齐攸宁,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个天机阁,这回不仅是齐攸宁深陷险境,就连钰珏公主也不能幸免。
说来这钰珏公主倒也不笨,晓得将人往安全的地方藏,只不过她还是小看了天机阁,天字号的刺客,栗砚山别院的守卫只够送菜的。
钰珏身边虽有谷秋实的人,却不多,保她自己尚有几分把握,若要分神多护一人,却是护不住,也难怪秦子言这般催命般赶过去。
***
屋内,齐攸宁抖着手将身上的袍子理好,耳边不断传来兵刃相接的叮咛声,若不是钰珏公主极力阻拦,她的脑袋怕是早就掉了。她的太阳xué突突跳着,这几人的目标很明显,长刀所向皆是她,该是冲着她来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跃出了“天机阁”三个大字,齐攸宁忍着小腹不断升起的灼热,缩着脖子往角落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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