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好汉!壮士!小人只恨当初猪油蒙了心窍,但小的们也是全听上官旨意行事,否则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如何敢羞辱众位似小的们不过是狗一般的泼才,壮士要取小人贱命,动手却是腥手污脚,只恳请诸位好汉只我等当成个屁,就放过了小的们吧!”
既知如今竟然又被擒到梁山泊上,张干办、李虞候皆知萧唐绝不会受朝廷招安,从不看权贵眼色,自也不似宋江那般是个趁势好欺辱的。不止是李虞候跪在地上头如捣蒜,额头嗵嗵磕的已然渗出血迹来,张干办跪伏在地也是哭爷喊娘的哀求,甚至还回头指向兀自怔怔出神的蔡京,哀嚎道:“全因高俅老贼不愿促成梁山受朝廷招安一事,那蔡京老儿也与侯蒙、张叔夜等力主招安的朝臣有旧怨,这才教唆小的们冲撞众位义士,否则似小人这等贱厮,纵生泼天胆子也不敢冒犯众位好汉!只求饶得小的们性命,便是做牛做马,也誓要报答再造大恩!”
两个谄上骄下,而狗仗人势的小人,萧唐自也没觑在眼里,也只嫌这两个厮鸟聒噪,随随意把手往下一劈,雷横见是哥哥示意过了,随立刻薅起张干办的发髻,旋即拔刀在手把尖刀向那厮的心窝里狠狠一剜,登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虞候见势不妙,就算走投无路,可他下意识的仍尖叫着起身狂奔,却早有杨雄拔足赶上,擎刀在手,一斩直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心肝脏器淅沥沥的也登时流落一地!
蔡京这时才回过神来,好歹他也是书香门第,在朝中勾心斗角使得也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又怎会亲眼觑见如此血腥可怖的场面,当即惊得他也是惨呼一声,连连挪步后撤,可是四面八方都是朝着怒目而视的寨中头领,他又能逃到何处去
浑身抖若筛糠的蔡京惊惧的抬起头来,就见萧唐面色凛然,已从聚义厅中踅将而出,并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恁般险境之下,蔡京忽然高声嚷道:“萧唐,当初你于大名府长街愤而杀人,犯下人命官司,本合当典刑正法,上呈官家的命案文书若非老夫有意从中翰旋,你又如何能留得性命至今,还有恁般造化”
“当初的确先是梁中书有意做轻状子,再得你从中做些文章而教官家赦免了我的死罪,可我却又如何不知你却是为了攻击当时朝中政敌”
萧唐冷笑一声,旋即又道:“何况你欺君妄上、专权怙宠,忒过贪婪自用,先后四次任相长达十七年之久,却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聚敛暴利,多用谗佞之臣滥使职权而流毒天下,早教大宋民间各处百姓咬牙切齿的痛恨。便是没有我萧唐,你却以为你便能落得善终么”
听萧唐咄咄逼问,蔡京反而顿感被冒犯了,他当即怒道:“一派胡言!老夫自幼攻
1455章 东京汴梁,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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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你说你是因深为国忧、苦民之弊而苦思改良钱法可是你屡次施政,对于百姓是福是祸当年你复行方田之法,无非只为括财,却教方田官吏非特妄增田税,有权势者照样借机隐瞒田产,致使租税混乱,广大民户因时废业失所、课税暴增;你行增价折纳之法,却教蚕者未丝、农者未获,追胥旁午,民无所措。钱物反复折变,折科税钱辗转增加,黎民百姓却苦无所诉;
再以和籴之法据坊郭、乡村民户等第给钱,收成之后,以时价折粟入官,不管百姓家里有粮无粮,都要摊一份官籴粮,又以和籴为名,压低粮价,谋敛暴利;行免役法时却只顾大括民财,致使役钱大增,更教民户苦不堪言;铸当十钱与夹锡钱几经反复,钱币苦重,条序不一,私铸日甚......”
“你这厮又屡更盐法,置买钞所于榷货务,让教诸商先输钱于榷货务,以换得新钞,赴产盐州郡取盐,旧钞悉不用。多少商贾却因无资更换新钞,赍数十万卷旦废弃者,朝为豪商,夕侪流丐,有赴水投缳而死者举不胜数,你却只图以频更盐钞之法囊括四方之钱,榷盐所收确实倍增,两年所收达四千万贯,可是期间逼迫得多少商贾家破人亡,而教你中饱私囊
你还于荆湖、江、淮、两浙、福建等七路复榷茶之制,规定产茶州郡随所置场,禁止商人园户私自贸易,凡置场地园户租折税仍旧,商人买茶官收税息后方可批引贩卖,因此岁入百万缗,后却罢官置场,朝令夕改,你从中又捞了多少钱财”
萧唐言辞犀利如刀,却不似在场群豪大多激愤那粗言辱骂那般,而是据理力争的严词斥责。然而面对萧唐的控诉,蔡京直感到自己受了莫大屈杀羞辱,心中也并不觉得如何羞惭,他反而只会想到:我一生宦海沉浮斗倒了多少政敌,身处相位时为官家穷思竭想的思付生财之道,便是为我蔡家谋算,那些......却都不是老夫应得的!
而这萧唐,区区一个贼人,只恁的一个背反朝廷的贼人!他又怎配诬骂老夫!
蔡京死死捂着心口,浑身颤巍巍的却再说不出甚么言语来,已是耄耋之龄,桑榆暮景年纪的他,又经过这些时日身心饱受摧残,也再无当年以权相之名把持了朝局数十年的那份气度城府,萧唐却又往前踏前几步,直直凝视着蔡京,又沉声说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倒还有颜面自夸建艮岳鼓吹丰亨豫大而粉饰富贵大兴土木徭役,任由朱勔那等狗贼流毒江南,无外乎还是要争圣宠以谋复相位,却又害得多少百姓愁困不聊生你这狗官倘若能正心术,的确有古之贤相之才,可是你歪心邪意,颠倒纪纲、恣意妄作,蠹财害民,坏法败国以致今日国家之祸,事到如今就算凄凉惨死,天下犹以不能将你正法典刑为恨......
便是死了,你还道后人会说你是辅国贤相无耻之尤!后世再提及你的蔡京名头时,也只会认定你是荼毒生民,致宗社之祸的六贼首恶,声名遗臭万年,世世代代遭人唾骂你,而永远要被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
“你...你...你......”
蔡京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蓦的顿感喉头一甜,“噗!!!”的鲜血骤然从口中喷出,直染红了他大半花白的胡须。蔡京旋即仰面往后方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时那对细长的双目兀自圆睁,然而眸子混沌
1456章 水泊梁山,待某家回去寻你
东京汴梁城墙内外,到处都是倒卧在血泊之中的死尸。七八尺身长的凛凛汉子,在矗然耸立的大宋都城城墙面前显得十分渺小,然而千军万马汇集至一处形成投鞭断流的萧杀气势。一蓬蓬如蝗的箭雨疯狂的向城头上方倾泻,暴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打击中,从金军阵中竟然也推出百余架抛石机,骤然发射,数十斤重的石弹轰然砸向城头,砸落下去巨响乍起,腾升起重重浓厚的烟尘,当即也有不少宋军被落石砸得血肉模糊。
然而汴京外城城墙高近三丈,宽五丈有余,内外皆有青砖包砌,在投石的石轰砸下也不会轻易被碎裂坍塌。
然而当年由宋太祖赵匡胤亲自纡曲纵斜,批示重整城垣建成的建得曲曲弯弯,形如像蚯蚓一般的外城城墙,到了蔡京当政时,却是嫌外城形状甚不美观,而奏请将原来数十里城垣拆换筑成方矩形,墉堞楼橹连接,眺望过去虽显好看,却不及以往那般朴实坚固。如今金人攻城发抛石机,因城墙笔直、更易命中,也导致守城将士的伤亡成倍、成倍的增加......
金军东路军主帅完颜斡鲁补勒马立于高岗之上,以指点江山的气概睥睨着正在遭受己方兵马猛烈攻打的大宋国都东京汴梁,他的嘴角渐渐的也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自从率领大军悍然南下,大金兵马龙精虎猛,一路势如破竹,这一路下来也根本没有遇到宋军像样的抵抗,宋人果然孬弱可欺,非是一战即溃、望风而逃,便是轻易被攻克城池而伏拜乞活......大宋汴京以北必经的州县一一陷落,如今任由着己方大军长驱直入,轻易的杀至大宋国都城下。
然而完颜斡鲁补却也很清楚,在此处他终要碰上了一场硬仗。
就算女真儿郎更适合野战歼敌,然而以往接连攻克辽国之下大片的军州,完颜斡鲁补自也积累了不少攻城经验。如今兵临东京汴梁城下,金国东路大军之中赶造大量攻城器械,又立刻发动猛烈的攻势,实则完颜斡鲁补也完全是打算以先声夺人的方式震慑城内宋军,而无意用填人命的方式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杀进城内。
“辽朝五京之地我也尽走了一遭,却从为见过恁般阔大的城子,这才算是切实的见识到了南朝的富庶!可偏生宋人又恁的孬弱不济,就好像是白山黑水里面养的膘肥肉厚,却早已跑不开步的野狍子,也合当做虎狼肚中的美食。斡鲁补,你力主发兵,奏请攻伐南朝的策略果然在理,方今我金国纵横于世,这放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富庶江山,又哪里有不取的道理”
一队女真劲骑聚马而来,驶到完颜斡鲁补的身侧,为首的是个貌相粗豪的金军大将。这员金军大将脸上也满是久经沙场风留下的沧桑萧杀痕迹,然而比起其他性直剽悍的女真头人,他虽故作豪迈状,但那对眸子中也时不时的闪过狡慧之色。
完颜斡鲁补听那人说罢,他面相丰腴的脸上蓦的却流露出一股轻蔑之色,随即冷声说道:“虽然父皇止我伐宋,言犹在耳...可汉人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免,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按父皇的意思,我金国吞并辽朝,立足未稳,自须当休养生息一段时日,宋人虽然孬弱,可只要他肯受我金朝节制,彼此间尚可相处。然宋人病弱无能,当时某家都始料未及,竟然被辽朝残兵杀得一溃千里......可宋廷兀自厚着脸皮前来向我朝讨要海上之盟时所约定占取的疆土,朝内多少要臣皆放对归还燕云之地于宋,但父皇驾崩前仍曾许诺归还燕京、涿、易、檀、顺、景、蓟等地。对待弱宋,好歹联合灭辽,也已是仁至义尽了。
偏生宋人狡诈,违背盟约在某眼皮底下攻破本来由我金国攻取的军寨村坊,掳掠民口军资离去。某家索要户口,宋人偏生又推诿不给,更不可忍的是宋人暗做手脚,不仅挑唆平州张觉那厮背反叛乱,又接连暗中与归降于我金朝的汉人臣子互通声息。某家本来按父皇旨意坐镇南京道与宋人来往交涉,今番倒要捉来童贯那阉人亲自问个分明,那带兵却没带卵子的宋廷权
1457章 正史的变数,不止萧唐一个
眼见完颜斡鲁补面色凝重,完颜挞懒却是不以为意,他朗声笑道:“那萧唐不就是曾杀败了几次前去征讨的宋军,这又算有甚了不得的说到底,不过统领的就是一群水泊草寇罢了。阿骨打老皇帝赏识他,多半也是因为当年那位萧姓故人,当年我等尚在白山黑水里面打熬受苦,曾结下些交情,也只是性情投契的私事情分,可是那萧唐倘若执意要与我大金朝为敌,便是阿骨打老皇帝在世,休说只他萧唐,就算那位萧姓大英雄在世,为我女真儿郎世代基业,也不会念甚么旧情!
我等先杀得汴京城内龟缩震恐的南朝皇帝臣子顺伏,班师回朝时也正可去那水泊梁山,兴兵示问那萧唐到底作何倒算。若那萧唐能识抬举,留着他节制宋人,倒也能当得大用,若不识时务,挥军踏平了他那鸟寨子,咱大金这十几年一路打下来,甚么高永昌、张觉之流,恁般趁势作乱的厮鸟,咱们还见得少了”
完颜斡鲁补点了点头,说道:“眼下重中之重,还是须思量如何能尽快慑服汴京城中南朝君臣,我军固然可以用攻城器具毁坏城墙,再轮番攻打疲惫守军,大军在外亦可抄掠四方、轮番休整。可是这诺大的都城,粮秣、箭矢、守城器械用之不竭,也不知还要磨耗多久......
而西路完颜粘罕那边被拖在南朝河东路太原府,无法两路合攻、四面合围,而致使这南朝国都彻底被孤立。一味强攻而损耗我军儿郎性命,确实殊为不智,按说这汴京内的南朝宋军人数还要在我军之上,还要考虑到随时都有可能开赴来的南朝援军......到底宋人再是孬弱,人丁远胜出我女真百倍不止,这南朝的国都,的确也不是能轻易打下来的。”
“是啊...这南朝汴京城内的守军甚众,可是宋人眼见我军都已杀至它国都门口,竟畏惧的龟缩在城子内,而不是出城摆开阵势厮杀,比起辽朝契丹更畏不敢战...城关修得再是坚固,可是并不济事,到底也只能被外敌攻破。我女真女儿胜在能熬耐战,可是宋人......却熬得住么”
完颜挞懒呵呵笑得,旋即又猛的挥一手,向身后的军将传令道:“调拨待命的五部猛安上前到汴京城子下走一遭,再去堕堕南蛮子的威风!”.......
虽然戎卫东京汴梁的宋朝官军亦有勇敢死战之士,可是似完颜挞懒与斡鲁补这等久经战事磨砺的金军名将,通过攻城试探,大概也发现宋军的致命弊端:大多死守城郭的宋军仍有畏战之心,这种由来已久养成的战斗素养,也并不是靠一两个决议死战的宋臣临时抱佛脚便能扭转过来的。
在守城的宋军看来,金国进逼城下的连营军帐与目所能及处视线中无穷无尽也似的铺开,旗号遮天蔽日,金人果然也是各个狰狞凶残,念及其以往纵横北地的战绩,惶惶不安的情绪的确也在宋廷朝中与守城部曲的军中蔓延开来。
东京汴梁虽然号称有殿前司八十万禁军戎卫,实则远没有达到这个数字,但各部若是据实满员编制几十万的兵力还应是有的。可是殿前司太尉高俅虽然被萧唐手刃,他在殿前司中不但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打压不受其节制的军将,并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利用禁军充当力役所积累下的致命弊端,也终于在国难当头之际彻底暴露出来。
宋朝国都号称的八十万禁军,夸张虚报的就算先除去一半,而老弱虚冒、空吃军饷的再减去许多,其余再刨除几乎只是充当私役军匠的,剩下的还有大批军纪废弛,不敢死战的孬兵弱将......城外金国东路大军虽只六万上下,可是东京汴梁城内现在又有多少可战之兵
尤其是禅位的太上皇赵佶先前得知金军渡过黄河,并迅
1458章 自诩忠义多少年,却是一念成恨
东京汴梁城内,本来繁华的大宋国都城内到处都是一片人心惶惶、凄清冷淡的景象。毕竟任谁也不知道城外如狼似虎的金军还要困城多久,也不清楚各处勤王大军几时才能来解围。
除了在这特殊时期于城内维持汴京治安,以防有人趁火打劫、横行不法的民壮城巡队比以往更多之外,自从汴京被围攻之后,诸处城门尽闭,已有众多百姓无柴无菜可买,城内储存的粮食尚不知能否熬到金军退兵,原本灯红酒绿、繁华热闹的汴京城内氛围也愈发显的萧条萧杀。
而坐落于东大街辟邪巷内一处府宅之内,陈希真面色阴渗渗的独坐在厅房之中,却也不似是因有外寇长驱直入而为国忧忿,眉宇间满是怨毒之色,看起来端的可怖。
东京汴梁是否会在金军的猛攻下失守,陈希真的确已不在乎,因为赵佶禅位、赵桓继位过后,他也不再算是受大宋官家宠信的修道高人,多少年来的苦心孤诣,期望攀得觐见圣上的机缘,可是随着帝位交迭,到头来也只能落得一场空。
本来陈希真看不起高俅,却甘愿奉其驱策,就是为了凭借其鼓吹的都箓道法接近官家得以怙恩恃宠。而且陈希真自认为人处世的能耐,也远胜过当年曾备受官家恩宠,后却因树敌甚多而成众矢之的,如今只得黯然归隐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届时再兴神霄、建宝箓、崇大道......甚至借朝廷之势成为天下道门领袖人物,如何不能世享圣宠富贵,于史书上再留下名声
是以陈希真一搭上了官家这条线,便知自己已不必再觑高俅眼色行事。而高俅请命挂帅率领诸路官军前去征讨萧唐时,陈希真甚至大致能预料到圆社高二恐怕也要折在萧唐手上,倘若那反贼杀了高俅最好,也省得在官家的宠臣之中还要受那厮节制......与萧唐的仇怨也甘愿暂搁浅下来,陈希真授意祝永清无须极力自荐请命,反而与高俅的命运捆绑在一处,那两个曾经受官家的宠臣一个反了,另一个若是也死了,便也该轮到我陈道子上位了吧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金军悍然南侵,北面禁军官军莫当其锋。赵佶震恐禅位,而赵桓继承皇位以后为平民愤又开始要肃清曾受他老子宠信的旧臣......比起蔡京、童贯这等朝中大鳄级权奸,陈希真的确连个屁都不算,然而在清算先帝时节宠信的权臣、亲信的呼声下,陈希真处心积虑的刚与先帝处下的些许交情也再无用处,赵桓本来也不似赵佶崇道那般狂热任性,何况又是被逼着坐上皇位来代父受过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金军,正是火燎眉毛的时候,一个剿贼荡寇时连吃过几次败阵的殿前司虞候,却做了常在父皇身边转悠的道士朕可没空搭理你,爱滚哪滚哪去,朝廷不再予录用。
于是乎,陈希真多少年来的苦心经营,却是在一朝之间被打回原形,本来终日把忠义挂在嘴上的他心中也腾的燃起无比怨毒的火焰,再想巴结着大宋皇室往上爬,按自己的年岁,可还有甚么机会
非是我陈道子直如此命悭,也不是我不肯忠于大宋,先后两帝包藏奸宄,任由贼臣误国卖权,如今少帝以除奸削佞的名义,倒迫得我恁的没路走......若论经纶济世之才、统兵御将之能,我陈道子又比朝中哪个差了只是宋庭权奸闭塞贤路,我不妄交人,只盼得以修道以谋功业,到头来却遭如此轻慢耻辱!又教我如何甘心恁般屈沉了
然而如今恁般形势之下,也未尝不会有机缘教我一朝翻身,甚至还能凌驾于这干轻慢待我的昏君佞臣头上,只是有的事一旦做下......开弓便已没有回头箭了。
陈希真心中发狠念时,却忽的厅房外一阵叫骂声传来:“直娘贼!金狗忒过猖獗,便是发炮轰那干鞑子又待怎的叵耐李邦彦那误国卖权的狗贼,倒将那发炮的霹雳炮手枭首处死!方今那官家生得那对招子须也是瞎的,重用那干被鞑子吓得怂胆的奸厮鸟!便是那做得京城四壁守御使的李纲,若是与阿爹比较起来,就凭他的本事也配我阿爹足智多谋,朝廷却偏生罢黜不用!
若要我说,不若先摸进那干误国奸厮的官邸,一股
1459章 第一次伐宋,便已攻破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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