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1892章 淮西兵变,到底还是发生了
听着吕祉仍是义正言辞的骂不绝口,郦琼脸上虽不见如何愠怒,可双目中流露出来的杀机已是愈发的浓烈,他缓缓颔首,又悠声说道:“是了,诸位贵人都是高风亮节,而对朝廷忠心不贰的刚烈正人,似我等只能觑朝堂中上官眼色行事的武人但凡稍怀私心,便是对国家不恭不忠。可是吕相公又可曾想过,你们这些督监各路军马的达官贵人坐镇后方颐指气使,节制约束我等军将听命行事,但凡你们所下的军令稍有纰漏处,又有多少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舍命厮杀的将士要枉死在沙场上而似你这等人物若只是以为我郦琼对朝廷不忠,就一句话,便足以断送了俺舍命厮杀一世争来的前程
明知是指挥不当要累害死众多将士,我们也只能往刀山火海里冲去送命,明知要被你这等权臣打压排挤,我们也只得挨着受着,否则便是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吕相公,有些戎马倥偬数十载屡建功勋的宿将,固然是你们这些朝堂中的权贵要他屈沉便屈沉,也只得生受着,因为这才教忠心不负国家,但你又可曾想过俺们这些在战场上豁命要博个功名的武人未必都甘愿受肆意摆布,譬如你如今是把我逼到了份上”
郦琼越说这,他的口气也是愈发的森然冰寒,继而又一字一句道:“休说我便是倒戈去投,在寻常百姓看来也未必会招致骂名的萧唐,你们这些自诩忠义刚烈,始终轻觑我等真在沙场上搏命儿郎的朝中权贵断了俺立命立业的指望,便是女真金人,我又为何不能去投它”
“好啊,你这狗贼到底还是认了,里通卖国的奸险逆贼,如今要杀便杀,也休要妄想本官会就范”
吕祉一听之下更是忿火中烧,然而他喝骂未绝时,郦琼胯下战马陡然动弹疾驰,呛啷啷腰间佩剑骤然出鞘,化作一道寒芒顺势直从吕祉的咽喉处掠过。鲜红的血液蓦的喷溅如注,吕祉怒目圆睁、切齿嚼碎,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狗贼”二字过后,终究还是双膝一跪,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已再不见半点生息。
是你待我不仁,可我兀自不愿把事做绝,留着你性命至今。但事已至此兀自执迷,还扰乱诸部将士军心,这可就再怨不得我不留情面了
郦琼心中暗付罢了,立刻又乜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吕祉尸身,随即又对周围面色错愕的一众军士沉声喝令道:“就地将吕相公的尸首埋了便是,这也算是他求仁得仁了”
而未过片刻,而受郦琼鼓动一并倒戈欲向萧唐投诚的宋将王世忠、靳赛二人闻得喧哗响动声立刻驱马前来,觑见郦琼竟一剑杀了一路挟持至此的抚谕督监诸军相公吕祉之后,也蓦的面露错愕之色。当中王世忠神情也不由有些失惊打怪的说道:“郦兄,先前你不是说虽吕祉这文臣酸儒可恶,暗地里反倒要打压贬黜俺们,可杀之只除稍泄鸟气毫无益处,莫不如将其押解至齐朝,捉擒得宋廷兵部尚书这等要臣进献,也是投诚的一桩功劳怎的你却又为何要动手杀了这厮毕竟是朝廷从二品的大员,如今我等尚未得齐朝回复,却已贸然手刃了这吕祉,这”
郦琼冷哼一声,随即回道:“非是我必要取这吕祉性命,可再留着他激愤煽惑,唯恐摇动众心,也就唯有杀了绝除后患王将军、靳将军,救人须救彻、杀人须见血,事既已决议做了,如今也只得做绝,我等既然已招聚众部军士哗变,决议去投靠萧唐,无论杀不杀吕祉,对宋廷而言也都已是犯下了夷族大罪,事到如今,已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王世忠、靳赛二人面面相觑一番,也只得任从郦琼,待分拨军士将吕祉尸体草草掩埋了的同时继续启程上路。然各部军马启程又往被只行出约莫十里上下,郦琼蓦的听见有隐隐传来,他连忙手搭凉棚朝着远处望去,就见地平线的那一头先是出现道黑线,随着那条黑线迅速变大,郦琼也渐渐大致看觑得清是一彪骑兵队伍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两淮地界诸路之下州府军司的宋军,多半尚还不知我已招聚诸部兵马哗变北投,纵然有知情的,军司下辖兵马微薄,想必也不敢前来讨死,要急奏几处兵马联合前来也不可能来得恁般迅速。那么来得必然是齐朝的接应军马,只不过怎的来得倒如此之快
郦琼心中正是纳罕时,那一彪骑军继续驰骋奔来,直待郦琼大致又觑清统领齐军兵马前来的主将时,他却蓦的翻身下马,连同有样学样的王世忠、靳赛二人滚鞍落地,脸上神情也都甚是恭谨。而郦琼躬身施礼时,也立刻高声说道:“在下郦琼,有幸又拜会得李应、雷横两位将军!当初于济州巨野与两位将军初会时因各为其主,而多有冲撞得罪处,然末将遭齐朝雄军生擒俘获之后,也多蒙诸位礼待,如此恩情,已实教郦某感激不尽!而先前在下派遣快马北往拜求陈情,想必两位将军也已知晓郦某率军北往的用意
虽是背反旧主,只可恨宋廷用人不明,另调遣朝中权官节制,无端罢黜我等无过军将兵权,纵使我等竭力尽责,纵有成功,也无升赏,反倒要遭屈沉受辱!虽然先前曾与萧齐朝陛下为敌,然郦某如何不知陛下方今得天下民心所向,而宋廷无道失纲,如今我等弃宋投齐,非是背正顺逆,如此才是反邪归正、弃暗投明!故而我等诚心来投,也有劳李、雷两位将军接引我部将士北往上朝,在下等几人若蒙齐朝收容录用,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两位将军泼天大恩,也必图厚报!”
郦琼恭声说罢,连同王世忠、靳赛二将也立刻高声迎合,至于身后攒动摩接的宋军投诚兵马大多也依然是躬身施礼,瞧大多人脸上神情也甚是诚恳。只不过郦琼虽然立刻又毕恭毕敬的架势效忠表态,雷横纵马来回踱步,他脸上戒备之色犹浓,想起当初与郦琼初会时这厮又何尝不是笑模笑样,一副格外热切亲近的姿态彼此攀谈得一团和气
也正按水浒原著明言曾表过雷横这插翅虎的性情时“虽然仗义,只有些心地匾窄”,又念及当初若非早有准备,加上众兄弟救援得及时,郦琼这厮突然翻脸,于巨野城内白刃厮杀时自己可就险些葬命于他的剑下时,雷横不禁低声冷哼,心中也立刻寻思道:虽然是陛下晓谕,发加急文书传至京东路来,下旨诏说但凡南面宋军有甚大动作,戎守京东两路诸部军马则立刻按旨行事,且半点迟缓不得可是郦琼这佛口蛇心的厮鸟,却又如何能信得过
1893章 江淮易帜,唾手得之
比起仍是心有芥蒂的雷横,李应则显得大气了许多,他立刻翻身下马,上前扶起郦琼,并说道:“得蒙诸位将军归顺我朝,陛下不胜之喜,也必然是恩命立至,赐功厚赏,然如今郦将军与诸位既是新降,我朝驻京东路兵马如今也皆奉诏令前来,待接引得投诚军马时,郦将军与诸位也不必率部急于北进,而是另有不世之功,专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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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章 你是好官,叵耐朝廷无道
淮南路庐州治所合肥,从州府属衙大门处疾冲出来一个仗剑在手的文官,听得周围激荡的高喊声,虽然得报有守城将士暗中打开城门,致使对合肥已成合围之势的齐朝军马大举奔将进城内,然而四下里愈发喧嚣的吵闹声中,似乎也并没有夹杂着激烈的喊杀声与城内百姓奔头惊呼的哭嚎声,相反的,一阵阵似是城内百姓的欢呼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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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章 零星反抗,前来讨死的旧识
“可恨萧唐贼子,逆道乱常,煽惑百姓,祸国殃”
仇悆忿声念着,却蓦的言语一滞。扪心自问,萧唐背反了朝廷,如今又大举侵州掠县,骂其犯下祸国大罪当然不算是冤枉了他,可若说殃民
眼见远处从四面八方涌来,并引领着冲入城中的齐朝军马直向州衙府署靠近的城中百姓。仇悆却感到自己心似是被一柄大锤重重敲砸,登时气滞心堵而败丧颓然。
守土有责,就算是拼到最后一刻仍不免城郭沦陷,不过是城破人亡、殉于国难,如此也是光耀门庭、死得其所。而仇悆自问入仕以来勤政为民,组织各地军民与金虏、刘豫抗争周旋,也都能调动起治下黎民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抵抗决心。但如今眼见本来就待自己甚是崇敬爱戴的城中百姓哄开城门,直把那群萧唐所部向来被他视为贼党叛军的兵马往州衙府署这边引来,仇悆直感心在滴血,坚守城郭的信念与决心骤然崩塌,有些事虽然不便明言,但仇悆又何尝不知如今萧唐掌控得民心俨然已有压过朝廷的势头,不也正是因为宋廷官家昏昧不明、朝纲失叙而导致如今这种难以逆转的局面
虽是有负官家钦命,朝廷重任,城破人亡、以身殉国,好歹不能违负了我立下的咒誓
仇悆怅然念罢,蓦的抬起手中佩剑直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时远处一阵喧哗声起,“仇相公!万万使不得啊!”、“俺们已拜求过齐朝几位将军,便是仇相公仍不肯降,也决计不会作难构害于恁,又何必非要寻死!”
虽然周围有城中百姓的惊呼声隐隐传进自己耳中,仇悆却已是笃定了自己,他双目阖闭,擎紧剑柄,眼见便要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一抹
“飕!”一支利箭激射而至,箭簇准确的击砸在仇悆手绰的佩剑剑锷之上,也直震得他手臂巨颤,手中长剑也已颓然坠落到了地上。仇悆又惊又怒,再瞪目望去时,眼见一员齐军骑将手中仍绰着骑弓,并骤马驶来,如到旋风一般很快便奔将至他的面前。而在那员齐军大将身后的骑阵当中,上面绣着“两淮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京东西路都防御使唐斌”的旌旗迎风也正猎猎飘扬着。
唐斌居高临下,乜向怒目瞪视过来的仇悆,并沉声说道“你便是坐镇庐州的淮西宣抚使相公仇悆听城中乡亲说你是个好官,叵耐却又是愚忠于宋室的执迷之徒。”
仇悆一听更是激愤填膺,当即叱喝道“反贼!可惜仇某不济,无法抵御得你这干贼众趁势侵吞州府!如今也只得以身殉国、保全名节,却不是也正遂了你这等大逆不道乱党的心思,你这贼子又何故拦我既然尔等已取下城郭,好生相待百姓罢了本官这倒也是多此一问了但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以为能挟裹得本官投从反贼,却是痴心妄想!”
唐斌追随萧唐聚义行事时日已久,也见过不少似仇悆这等在百姓中有个好名,可偏生柴米油盐不进,只顾去守甚君臣纲常的执迷官员。遂也懒得与仇悆聒噪,唐斌冷哼一声,又道“稀罕么俺念你这厮做官为民有个好名,才放箭阻你这一遭,而我朝陛下礼贤下士,早引得众多施政才干争相去投,还道便差你这一个便是身陷我军之手,日后于宋廷来往交涉时,也未尝不会放还你归去,但若还是执迷做贱自己性命寻死,也由得你。只是你愚忠宋廷昏君,挟裹着城中黎民偏要与我军为敌,兀自还要寻死觅活,以为百姓还会念你的好不成”
“你!”唐斌一席话正直戳中了仇悆心中痛处,再要据理力争一时间却不知又从何讲起。而趁着这功夫,也早有城中百姓蜂涌上前,七手八脚去拦腰的拦腰,拽手的拽手,仍仇悆如何费力抡胳膊蹬腿,也再无法拾起佩剑再要自尽,而是被一众人又劝又拽的押将下去,任仇悆如何挣扎扑腾,也是无济于事
庐州治所合肥,到底也仍教齐军轻易攻占得下。其余州府也有个别官员如仇悆者死守顽抗,按吴用设计专顾往城内施发兵檄告示,数日内的光景,城内竖起降旗,有守城将佐聚集军民,或是杀死城中主官,将首级悬挂竿首,或是直接拿住府署内拒不肯降的官吏向齐军献城投降,几乎也尽是兵不血刃,连取城郭。
然而在齐军接管淮南东路海州(后世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治下朐山县之时却又生出些波折,海州知府在惊闻齐军大举南下后早已弃城逃脱,而朐山知县则是大开城门,率领县城内降兵颌首低眉的恭请城外庞万春所部齐军兵马入城接管县治、发榜安民。
本来朐山县内军民已尽是降了,守城宋军皆无死战之心,而城内寻常百姓亦无抗拒之意,平稳接管此处城郭应该也不会再有任何波折。但庞万春在朐山知县的引领下直往县衙官署行去时,长街之上却蹿出一人驱骑,只身匹马的拦截住诸队齐朝兵马的路径。
而那做势似是要只身独力拦截齐朝大军的汉子生得额阔腮方、剑眉插鬓,貌相倒也算是威武,他手中提着两柄赤铜溜金大瓜锤,纵马来回踱步,也浑然不顾对面齐朝兵马阵列当中,已有军士绰紧硬弓,正要搭箭引弦,无数双招子也早已将他觑定。
朐山县知县见状登时叫起了连珠苦,也立刻扯着嗓子大声道“张衙内,恁虽是勋臣嵇仲公之后,却早已纳了官诰,只在城中与族亲盘住,已并未领受宋廷军将职事差遣。小官先前合计商榷,不愿教城内百姓遭战火殃及,决议献城归顺,这也又不是不晓得,当初也没见恁出来争执,如今恁这却是”
而那朐山县知县诉着苦话还没说完,庞万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其劝请至一旁,旋即胯下战马一声长嘶,骤然奔出数步。以往于无数战阵中曾施发夺魂利箭,取下众多敌将性命的硬弓也已被擎在了手中,庞万春另一只手下探,做势随时要将挎侧箭囊撒袋中的狼牙箭簇搭在弦上,庞万春微眯的双目中也已流露出杀机,随即又厉声喝道“张伯奋,当初我朝陛下姑念你父子是抗金忠烈之士,从金虏手中救还你放归了去,也将令尊遗骸交于你好生安葬。按说俺们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却不识好歹,倒敢拦挡我军,却是单身匹马,做势刻意要来讨死,这又是何意!”
1896章 忠于朝廷大节,至此终可休了
庞万春乃至对面的齐朝精锐军马杀气凛然,甚至在那些朐山县城中聚集长街两旁,而夹道迎候前来接管县治的齐军兵马的城内乡民投射过来的眼神,觑他都好像是个发了失心癔症,又嫌自己命长的疯子。可张伯奋却是坦然一笑,随即朗声说道“不错,蒙受萧任侠以及众好汉大恩在先,非但从金虏四太子兀术手中救还得在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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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章 征南安北,拓边千里
淮南东路,扬州淮扬运河连接长江下游水域,但见一派好水翻涌排空的壮丽景象。而沿岸也正有一拨齐朝兵马奔袭而来。而率领麾下劲骑正要接管淮南路此间巡检司、转运使司所治,彻查参与宋军兵马的石宝猛的一勒缰绳,随即侧目向那一派烟波荡漾,漫无边际的江水尽笼罩着一片片蒙蒙的雾,滚滚东流、无边无际。石宝眺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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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章 草原新军,号为怯薛
本来以马扩尊俎折冲、折冲千里的能力,萧唐便相信他能将招抚安顿蒙兀室韦诸部这等大事安排的妥妥当当。而更让萧唐深信其绝对能够胜任恁般重任的因由,则是随后马扩针对于草原上各部相互间局势的准确剖析
“本来蒙兀室韦诸部之间便是相互竞争对持,胜者为尊、败者为奴。而陛下入主大漠,经施恩立威,招抚诸部、讨伐异己,无论诸部对我朝诚心归附,亦或犹存异心的,眼下也都不敢贸然造次。如今既然大多部族不愿与我朝对立,便是占了先机,先以互市榷场笼络住各部,再经陛下议定卫盟之法,教肯内附的部族得以拥有广袤的草原牧场,久而久之,卫盟制治下族民得了恁般甜头,便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朝直辖统治,直至彻底归心顺服。
而要彻底统御得漠南漠北这广袤疆域,期间驻军用兵、移民实边、互贸许利、羁靡同化确非朝夕可成之事。但是草原上游牧诸部生计境遇险恶,黑灾白灾、瘟疾疫情、部族攻伐虽然尚有众多游牧部落不肯归附卫盟制安顿,但或早或晚难免陷入绝境时,也唯有前来依附于我朝,如今招抚得内附族群安生壮大声息毋翼而飞,想必也会教其余部族迫于生计,而争相前来归附投顺而唯恐人后,既如此也无须穷兵黩武去开疆拓土如此百年大计,臣也必将勘定得个根基稳固,以保社稷无北庭边患之忧。”
虽然马扩不似萧唐能后知数百年的时局变迁经历,但是他既然已有如此见地,萧唐心说也无须再赘言叮嘱。然而既是百年大计,萧唐心中又暗付道如今为稳定大漠诸部先行设立安北都护府,这也将是个开始,毕竟除了漠南漠北草原,还有当初也曾归属于中原王朝统治之下的西域广袤疆土
直到萧唐班师返程之日,马鸣风啸,劲风吹动着众多旗帜猎猎作响,连同先前由萧嘉穗挂帅攻取金朝北庭要地临潢府的诸部军马,以及随萧唐护驾北往的诸部军旅军阵仪仗当中兵甲铿锵、旌旗飞扬,数万精锐将士徐徐而动。而在一众内附归顺的蒙兀室韦头领恭谨相送之下,萧唐也踏了返回大名府的路程。
而对于那些诚心归顺齐朝的大漠诸部,萧唐挥军征讨完颜斛沙虎与塔塔儿部时的战事当中,也见识到了那些附从的部族于茫茫草原上长途奔袭、游击骑射等方面的战术特点。随着时局进展,若是从漠南地带往漠北、西域等方向扩张,世世代代在广袤草原上以游牧过活的蒙兀室韦族群无疑也更具备着地利上的优势。或许如今接受卫盟制安顿的诸部首领,在确信自己确实能得到齐朝的庇护,而在自己的封地上保留基本权力,也能教本部族民世代在这片土地上世代安乐生活下去的基础上以募兵制的方式择选各部剽悍善战的青壮,组建起一支能够协同齐朝大军使用于草原奔袭战的精锐军旅。
毕竟如大唐时节所涌现出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契苾何力、哥舒翰、黑齿常之、高仙芝、李光弼等突厥、铁勒、百济、高句丽、契丹族裔的大将所参与破吐蕃、夺九曲、定龟兹、征高昌、灭高句丽等或在西域大漠、或在白山黑水等地势进行战事累建功勋,也必然与他们各自本来的生存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后来有胡人安禄山使得盛唐国势急转直下,但那却是因牵扯到李林甫过度推行以胡为边帅之法,杨国忠也与其狗咬狗也似的仇怨愈深,最为关键的是中央政权对于割据一方藩镇军制的直接统治力日趋减弱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实则其他大部分史上少数族裔的名将对大唐一个赛着一个的忠心,被冤杀处死的,被勒令出兵败阵身亡的人家各个也都是忠心不负国家,该认命的全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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