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混战的人群中张顺打着赤膊露出半身的雪练也似的白肉,本来便已有些乍眼,当即也被十几个女真甲士团团围住,一时间与周围拼死力战的水班弟兄隔离开来。这边张顺刚将手中尖刀戳进面前个女真步卒的心窝处时,陡然间却感到腿股出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斜侧直搠过来的一把钢叉,到底还是将他的右腿搠了个正着!
张顺闷哼一声,当即扑倒在了地上。而眼见周围那些金军将兵围将上前,情知已是再难逃脱之时,张顺也不由惨笑了声,心中也暗付道:我身生在浔阳江上,随着萧唐哥哥大风巨浪,也经了万千,如今若是难逃一死虽是可惜,但好歹大业已成,能得扬名立业,此生已是不枉了生时做个好汉,便是死,也合当做个快活鬼!
然而正当张顺双目死死的盯着周围蜂涌杀来的金军甲士,而试图在战死前尽量多拉几个鞑子陪葬之时,猛然间他又听得炸雷也似的一声怒吼:“狗鞑子!!!哪个又敢伤我兄弟!”
骤然间一片片血光在倒地的张顺眼前乍起,他的兄长张横疾速从快舟上跳帮而下,绰起手中锋刃映出耀眼寒芒的板刀朝着前方猬集的金军将兵兜头劈去,就算那些女真甲士再是凶悍顽强,而浑身也透出水匪剽悍之气的张横健步如飞,在疾冲时抡刀劈落,也直杀的眼前敌军个血肉横飞,污血喷溅犹如泉涌!
虽然水中的本事难以于自己的兄弟相提并论,可是悍匪凶蛮剽悍之气不减的张横在岸上仗着手中那口板刀大肆砍杀,倒也要比张顺生猛不少。伴随着不住挥落的刀光,金军身上披覆的甲胄竟如纸糊的一般发出金属裂碎的劲响,当即又有七八个女真甲士身子被劈开倒毙在江畔边上。
与此同时,也早有潜龙水师的将士抢将上前,将张顺给团团呼应著。而正当张顺被搀扶起身来,再焦急的往前瞧去时,却当即嘶声惊呼道:“哥!!!”
原来张横也已杀得浑身浴血,身上几处伤口泊泊有鲜血涌出,而他这船火儿急于要救下自家兄弟的性命,一时冲势又是过猛,反而只身扎入前方聚集的一拨金军阵列当中!
“直娘贼!讨死的鞑子猪狗,且来吃老爷的板刀面!!”
然而身陷在腥风血雨当中的张横满面戾气,更是发了狂性,仍旧拼力挥舞着手中板刀在敌阵中翻起道道血浪,一会的功夫,在张横周身左右层层叠叠的也尽是金军步卒的尸首。骤然间又是金属碎裂的响声乍起,已渐渐杀得力竭的张横一板刀下去,直剁入眼前一名女真步将的肩胛骨中,随即又是骨骼協的喀喇声响,张横直将这厮半边身子劈得开了,也当即被激射出的污血给溅得迷了眼。
一时间张横目不能视,他双手猛的发力,却发现紧绰的板刀已深深卡在了那个鞑子军将的胸腔之内,也实难再拔将出来。同时周围又有大批的金军将兵杀来,明晃晃的兵刃从各个方向齐至,当即也直搠入张横的血肉当中!
张横浑身一阵抽搐,也感觉到自己的躯体愈发的沉重,他忽的仰天怒嚎,又歇斯底里的高声叫嚷道:“兄弟!若是你能听得见,倘若咱们兄弟两个今日只留下一个,也合当由俺这做哥哥的赴死!兄弟你更善为人处事,不似俺往日好勇斗狠,只顾在绿林中厮混打踅。记得替俺好生照顾老娘,咱们如今既然都是戴了大头巾,撑起了家业,你早些娶个婆娘入门,才好延续咱张家的香火,好生活下去,如此俺这做哥哥便是先走了,也是值了!”
而张横一边嘶声怒吼,一边弃了板刀,就近猛扑将过去,直按住个躲闪不及的女真步将扭打成了一团,也浑然不顾周身左右处仍有敌军步卒挺起兵刃不断搠将下去而远处张顺目光透过前方影影绰绰得紧战团,大致觑见自家兄长的身子被一拨金军步阵给彻底淹没,他双目中已直要喷出火来,满口铁齿也已恨不得要咬得尽碎!
“狗鞑子!还俺哥哥的命来!!”
张顺嘶声怒吼,就算是腿股伤重,也仍奋力着要紧绰兵刃往前冲杀,然而近身处潜龙水师的军将上前拼力将张顺给遮拦住,取而代之的身后越来越多水师儿郎都抄起藤牌兵刃,争先恐后的涌杀上前!
1907章 国仇家恨,如今终于能算清总账!
狂涛怒浪之中,江面上快舟一往无前,陆陆续续的仍旧往鸭绿江北岸撞去,所有水手船夫高声嘶吼,皆如打了鸡血也似。一旦靠上了岸,还未等船头绳索栓牢得住,大批的水师勇健便立刻争先恐后的攀上岸去,成了与江畔间布防抵抗的金军白刃厮杀的生力军。
当中白河水师都统制危昭德也已登上岸去,他立刻抡动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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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章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鸭绿江畔火光浮动,处处浓烟焰直冲云霄,一方面是齐军的诸般舟舶战船往复而进,登上岸厮杀的诸部将士喊杀欢呼之声也已是愈发的嘹亮,而另一方面,咬牙组织起防线血战阻拦的金军兵马崩溃散乱之像也已是愈发的明显。
然而周围虽尽是齐军将士趁势奋勇前去,耶律国宝却跪倒在尸骨相枕的血泊之中,将自己兄弟耶律国珍的身体揽在怀中,又发出声嘶力竭的悲恸哭嚎声。
然而任耶律国宝如何哭喊呼唤,面色苍白的耶律国珍双目合闭,也再也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他身上披覆的猩猩血染战红袍已化作残破不缺的截截布絮,锦边珠嵌锁子黄金铠上刀敲斧凿,经受诸般长短钝锐兵刃重击的痕迹也十分明显。而锁子铠腰肋处流淌出来的血液也已汇聚成一处鲜红色的坑洼,似乎从铠甲缝隙间直搠中耶律国珍的这一枪,也正是足以取他性命的要害创伤
因国仇家恨,急于登陆抢先与金军死敌血战厮杀的耶律国宝、耶律国珍兄弟两个虽然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到底仍是有些托大。有些话,萧唐固然也不便对他们两个明言,只是若按水浒的轨迹,耶律国珍也正是于厮杀正酣听得鸣金锣响,急要脱身,却被死缠住后心忙乱了枪法,而被本来与他斗得不分轩轾的敌骑一枪搠杀虽然马战武艺了得,可是到底因临战应变能力的不足,在身陷突发情况时本事大打折扣,耶律国珍也到底是因自己临阵时的弊端所致,虽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也终究不免沙场饮恨
周围一众契丹骑兵将士各个也面上也尽是悲愤填膺之色,而直待耶律国宝悲恸的将耶律国珍的尸身交托给几名亲随先行收殓,他满眼尽是血丝,也如野兽一般恨声嘶吼道“唯今也尽可能多杀些女真猪狗,非但为俺大辽,也要给兄长你陪葬!”
而因同僚、挚友、弟兄就在战死在自己的眼前而尽皆血灌瞳仁、目眦欲裂,而直要对目所能及处的金国厮鸟赶尽杀绝的齐军将士,又何止律国宝一个
拼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教齐军折损得几员正偏将佐,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实则金军也已是杀得山穷水尽,如今国势衰微,伴随着大量的女真善战儿郎减员折损,当中混杂的别部附从军马愈多。何况往日那些自诩最是凶猛剽悍,而能熬酣战不休的女真甲士眼见茫茫鸭绿江上不断往北岸涌来的船舶仍旧看似无穷无尽,再是力战厮杀也拼死争胜的希望。勉强振奋起来的军心一旦崩溃,再是剽悍善战的将兵顿时也如被抽走了脊梁骨,又何止是大批大批杂胡别部军马丢盔弃甲,寻子觅爷的只顾寻路逃窜大群浑身血污的女真败军也已败退下来,甚至直嫌兵刃与甲胄沉重,能抛的全都丢了个干净,只图也尽快从战场上脱离,在亡命奔逃时还不断的发出绝望的惨嚎!
局面也渐渐的演变成一面倒的屠杀,后续杀至的诸部马步军接踵而来,组合成一层层冲锋阵势,如锋利的刀锋将前方混乱不堪且闪避不迭的金军败兵切割的四散分裂。而趁着金军崩陷溃退之事如海浪退潮潮,鸭绿江上坐镇指挥诸部水师登陆猛攻的李俊又接连下令,以图最大程度的扩大战果。而随着金军布置于鸭绿江被的防线全面告破,齐朝也已能通过水路将大军源源不断的输送往辽东腹地,进而北征攻取开州(后世辽宁省丹东市凤城)、桓州(后世吉林省集安西北)、正州(后世吉林省通化市左近)等金国东京路治下各处要紧州府
与此同时,地处于辽西走廊门户所在的锦州城前。
齐军利用精良的攻城器械,先是往城门、城墙处发动猛烈的轰击。由投石炮具所施发的密集的是石块非但砸得城头破烂不堪,也直迫得城内守军龟缩不出。虽然一时间尚还未轰击得大片的城墙倒塌,然而一排排床子弩、踏橛弩也早对准了城墙,随着各部军将连声喝令,足有标枪长短、小臂粗细的弩矢登时发出几乎要震破人耳膜的呼啸声扑向城墙,接连凿进残破不全的墙壁上。
一队队弓弩手也缓缓迫近,凭借着神臂弓、克敌弓等远战利器继续向城头进行压制射击。而此时锦州城头上上方排列开的几驾车弩与投石炮也已被轰击得损毁,就算居高临下冒着被石弹轰击的危险施射,如今看来所将能产生的杀伤效果也甚是有限,是以城外攻城的齐军似是根本无所顾忌,而只顾肆无忌惮进行压制猛攻
金军善于侵袭猛攻的野战,可到底不擅长打这等死守城郭的攻坚战。
而把守锦州城郭的金军主将完颜撒离喝,虽然如今压力如山,也临近要将自己压得彻底崩溃,然而他却知自己如今还决计撤不得。
好歹也是当年得阿骨打老皇帝甚为看重的女真诸部军将中的后起之秀。何况如今随着完颜娄室、完颜斡鲁补、完颜粘罕、完颜银术可等大批开国名将的先后离世,完颜撒离喝这个如今也甚得金朝宗室权臣赏识的统军大将,也只得领受如此重任职责,率领重兵把守此处连通华北与东北地域的交通枢纽所在。
完颜撒离喝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压力山大的意味,然而锦州如今对于金国而言地理位置实在是忒过要紧,即便是辽东半岛南端几处军州已经沦陷,鸭绿江南遮莫也将面对齐军仗着水军之利趁势侵攻的巨大压力锦州倘若失守,基本也将形成齐朝可攻可守,彻底占据得对金国发动侵攻之势的主动局面。
是以哪怕是自己心中早已是战战兢兢,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早已快接近绷的断裂的边缘,可是完颜撒离喝仍旧试图尽量保持冷静威严,一边竭尽所能稳固住麾下军兵抵抗心思的同时,一边情急思量,而又仓促下令针对如今锦州城郭守城器械难以与齐军抗衡,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而长久下去必然会城郭被攻破的绝境下也只得铤而走险的应对之策
然而完颜撒离喝却是不知,这一日城外齐军做势猛攻之后暂且休整,城外赞作整顿的营盘当中,另有调拨至攻城头阵军旅的两员将领率部环视城郭。那两员统兵的将官本来相辅相成,而各自浑身一黑、一红的铠甲也甚是乍眼。
正两个员军将当中,却是在来回环视,似乎另有所想的圣水将单廷珪一侧,神火将魏定国觑向眼前大面积城墙已是被轰得千疮百孔的锦州城郭,忽的他咧嘴一笑,又说道“按陛下御令,若是鞑子是仍龟缩不出,前置的投石炮具准备施发火器,迫将近城池前面,料想也能投射得入,如今投射进瓮城内,也能烧得鞑子个亡魂丧胆。而金军鞑子倘若孤注一掷,这几日俺麾下兵马后阵,便按先前部署,夜巡巡弋探报绝不可怠慢!而那厮们企图出城奇袭摧毁投石炮具时,听我号令,仍是烧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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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章 与时俱进,猛火战法
孤注一掷,完颜撒离喝所能采取的战术,果然仍只有率领城中敢死军马试图夜袭破坏城防的攻城器械。趁着月色,大队的骑兵行疾如风,而狂奔出已迫近至州关城郭前不远处,且有诸般攻城器械林立的齐军营寨前,众多把雪亮的钢刀顿时被从鞘中抽出,映着月光闪耀处粼粼森寒光芒,而直朝着前方的营寨席卷而出。
而齐军阵中有夜巡的将士急促的敲动梆子声响,寨前所设置下的拒马枪、鹿角阵,乃至仓促间对面射来零零散散的箭簇,这一切也尽在完颜撒离喝的意料之中。毕竟锦州是把守住金国东北一隅这发迹之所,如今更是仅存的疆域领土的要隘门户之地,也集结了征调集结了大批的兵马,奇袭敌军若能见得成效,便是付出一定的伤亡也是值得,也远胜过一味的被动挨打!
既然已杀入了齐军的营寨,也未曾耽误得多久,趁着夜晚歇息,步兵用来对抗骑兵冲阵的密集枪阵,那厮们尚还来不及排布得开!
亲自率领近万军马奔杀出城的完颜撒离喝心中念罢,而奔驰在前列的金军劲骑陡然间又爆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看似是要尽情宣泄这些时日下来遭受齐军连环炮石轰击所积攒下来的杀意怨气。当中打头阵的一员女真猛安眼中凶戾嗜血之意尤盛,他猛的觑见前方寨中堆积起一层层看似沙包的物件,虽然呈环状排布开来,但也不过到到人胸脯间的高度,而凭着自己骑乘在马背上居高向后望去,众多看似仓促混乱的齐军士卒又推出一座座笨拙柜状物件,也从那道由沙包堆砌起来的屏障后的缝隙间一字排开
那群南蛮子,这又是要使甚么伎俩
虽然心中纳罕,但是包括那员女真猛安在内,大群催马疾冲的金军骑士眼见排开堆砌的那层壁垒还没一人高,纵马飞跃便能直窜过去。而在后方排布开的那一列似是熟铜打制柜子前端也并无尖锐锋尖探出,也不似是甚么抵御战马冲击的器械,夜袭敌营,对面众多齐军兵卒也正慌张的向此处赶来,除了前几列的敌军步卒之外,尚还未集结成密集的阵型,若是前方满布的是爆炸起来的声威的确须忌惮的炮石火器,那厮们仓促前来要应战,却不是也要被一并炸上了天去
使得这些花招,又能顶个鸟用何况若是轻易因对方疑兵之计而不敢动弹,这锦州却还又如何守得住!
是以就算是不解对面齐军的意图,冲驰劫营力图摧毁排列于城郭前方一应敌军攻城器械的金军却也只有不做他想。整个大地震颤的愈发起来,女真锐气狂声嘶吼着,一双双嗜血的双眼紧盯向前方敌军阵列,手中的马刀骑枪也都齐刷刷举将起来,已然做出了催马纵跃与斩杀的动作。只不过骑阵当中夹杂着些以往曾与萧唐麾下诸部劲旅交锋,隐约间觑将过去惊然发觉前面一道道沙包壁垒后排列开的器具时,再做惊呼示警,却也再难阻扼住群骑疾速奔驰的势头
对于极有可能出城夜袭的金军早有准备提防,如今也已统领麾下神火兵列阵就位的魏定国眼见掉对面敌骑裹挟着冲宵的杀气旋即便至,他却是意气焕发,当即骤然拔刀、厉声暴喝,被排列在前端的猛火油柜登时喷吐出一道道长长火舌,熊熊燃烧的烈火也登时将夜幕映照得一片光明!
齐军阵前骤然喷射出的无数道火舌突然喷吐,似乎化作一条翻滚的火龙顿时将前方大批的金军骑士连人带马笼罩在当中,伴随着操控猛火油柜的神火兵用力抽拉着唧筒,继续向油柜中施压,使得猛火油喷出燃成的烈焰持续不断,那些本来圆睁怒目、手举兵刃的金军骑兵在夜幕中陡感眼前的一片几乎要晃瞎人双眼的亮光暴起,旋即被猛火吞噬,饶是身上有甲胄披覆,浑身每寸肌肤也仍旧难免承受着被高温炙烧的无尽痛楚,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得住,都发出杀猪也似的惨嚎声,谁却还能继续奋力厮杀!
兼之群骑疾冲的惯性使然,后方大批大批的金军骑兵尚还未反应过来前方骤发的情况,也根本收势不及,众多骑兵连人带马的甚至也都一头扎进了火海当中。霎时间金军骑众便出现了大批的伤亡减员,撞进烈焰中的骑手谁也无法摆脱皮焦肉烂的命运,只怕是挣扎不到片刻之后,便只求能够死得痛快!
然而也正是因为战马高速驰骋的惯性难以收势,众多浑身被烈火包裹住的战马一时间仍旧惊嘶狂奔,却是撞在了齐军前方早已排布开来装满了石块沙土的包袋上,如此也最大限度的缓止住被猛火吞噬的金军骑兵撞击过来的冲势。
就算是某处沉甸甸的沙包仍被浑身浴火的金兵军马给撞翻,引燃得魏定国统领的神火兵众一侧火起蔓延,另有一直在旁督战的单廷珪便立刻率领麾下亲兵扑将上前,按部就班的以水袋、水囊、唧筒、麻搭等放火器械迅速扑灭火势,再以沙土掩盖得住,而控制住火情扩张开来。如此一来,以呈环状排布开来的沙包障壁为界,冲天的火势直时泾渭分明,一边熊熊烈焰不绝,直将锦州城郭一侧映得漫天通红,而浑如猛火地狱一般继续吞噬着金军兵马的血肉生命,一边却是聚集的齐军诸部军马仍能结成密集的阵势,而几无伤损
至于亲自率骑军精锐出城夜袭的完颜撒离喝惊然目睹眼前惨烈可怖的景象,饶是他反应也算是极快,立刻一勒缰绳止住了胯下疾驰的战马,但冲天的火光爆射开来,当即也直惊得他骑乘的战马发了疯也似的惊嘶乱窜,饶是骑术精湛的完颜撒离喝也控扼不住,直冲马背上被颠翻了下来,直摔了个满地找牙!
等到摔得额头乌青、嘴角渗血的完颜撒离喝再灰头土脸的爬将起身来时,他立刻又感到炽烈的热浪涌来,直烤得他眉毛、胡须都打了卷,露出的肌肤也顿感火燎火燎的疼!连同完颜撒离喝周围大批的金军军马虽然侥幸避过被猛火吞噬的凄惨下场,但是他们所骑乘的战马作为一种动物本能上仍对火光会感觉到恐惧,虽然见惯了惨烈战事突逢惊变不止轻易的因惊惧发狂,然而本来便是在夜幕中陡然喷射出巨大火势燎到眼前,再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却又如何不会惊嘶发狂!
大批的战马骤然遭受惊吓,继而又爆发炸营也似的溃乱,众多金军骑兵控扼不住,先后也都跌将下了马去,有不少人反而是被自己惊嘶乱踏的坐骑生生踩得骨裂身死。而齐军这一面魏定国听得对面金军狼哭鬼嚎的混乱声响愈发激烈,他呲牙冷笑,随即又嘶声说道“囚攮的,就算尚留得一条命在的厮鸟,既然已是来了,又如何能教你这厮们轻易走脱了”
1910章 啼哭郎君,到底仍是要嚎啕大哭
“快!快撤!”
烟焰冲霄而起,熊熊火势迫在眉睫。四下里战马惊嘶长鸣声金军溃兵的哭喊惨叫声混杂在一处,到处皆有豕突狼奔的金军败卒身影被熊熊火光照亮。侥幸完颜撒离喝得随从为他抢来匹惊慌的无主战马,如今若说火烧屁1股已不仅仅算是个形容,众多追随着他开始惊惧着转向溃逃的金军士卒身上当真也有火苗乱窜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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