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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2025章 今日忍气吞声,以后却未必不能扬眉吐气
    本来已是满心悲愤,再听岳飞交托岳家军军权,而嘱托自己仍要忠心护国,张宪更感揪心的难受,当即也直言道:“元帅,虽然圣意难违,但依末将之见,古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元帅不也说,萧贼如今暂允罢战,恐怕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而元帅这一走,如今齐军陈兵江西,倘若突然发难,则我军群龙无首,实难抵抗外敌。不若上疏朝廷,向官家再禀明是非曲直,否则此去京师,只怕必要遭朝中权宦轻易相辱啊”

    岳飞闻言怅然摇头,又道:“圣上已连发金牌,命我进京,怎敢抗旨纵有奸臣在朝弄权,此去吉凶未卜而方今朝堂又专主和议,圣上听信奸言,希图苟安一隅,无用兵之志,却不知将来更有大患贤弟,你如今责任重大,也不必妄自菲薄,无论有没有我岳飞,众部将士难道就不保国守土,力抗外敌了”

    在场岳家军众部将佐与幕僚听了,也陡感充斥着心中充斥着一股悲愤之气。只是众将当中,却也有一人嘴角微微翘起,幸灾乐祸,而又怨毒狠戾的神色也在他双眼当中一闪而过

    而大将徐庆再按捺不住,当即怒声道:“岳元帅,咱们行伍军人打仗固然是不怕死的!俺徐庆自从在元帅帐前听命,金虏来了,合着性命不要,也要多杀几个鞑子!齐贼来了,咱敬他也多有披肝沥胆的豪士,谁更有本事,便取了谁的性命去也无怨尤!可是我等再是为国家竭力效命,却始终被朝廷提防着,被压制,为了国事,咱们仍是忍了,仍是认了!但如今却是朝中奸党蒙蔽圣聪,元帅有大功不赏,朝廷颠倒着却要罢黜治罪于恁!奸厮鸟恁的可恶,凭空污蔑构陷,元帅又怎能任人摆布!”

    岳飞虽蒙受不白之冤,可依他的性情,自然仍是以国事为重,而尽量安抚徐庆道:“兄弟,咱们做为大宋军人,非只是要争个战功得厚封官禄,心中夙愿也绝不容有违。当初家母既在我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所以岳某一生只图尽忠,即便赏罚不公,就算奸臣弄权而蒙受冤屈,但既是朝廷圣旨,我等便决计不可违背!而今番岳某赴京,倘若能觐见圣驾,也必当力谏陈词,请愿扫北伐萧。倘圣上不听,必有疏虞。而众位兄弟也切记仍要戮力同心,讨伐齐贼,匡扶社稷,则岳某死亦无恨也!”

    除了徐庆之外,岳家军其余众将群情激愤,自然也有苦口相劝的。只不过张显、汤怀这两个最早与岳飞相知结识的军将虽是义愤填膺,可他们也只是恭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因为张显与汤怀都很清楚无论怎么劝说岳飞,他矢志不渝,也决计不会听劝的。

    然而血气方刚的岳云到底仍是克制不住,当即忿然言道:“元帅!孩儿实在是不明白!俺们为国肝脑涂地,奋不畏死,到头来这还有错了漫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齐贼大患未除,官家却要自毁长城,倒要听信朝中奸党狗官谗言,他怎就恁的糊涂!我等这一腔热血,值当对他尽忠”

    “啪!!!”然而还没等岳云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也直教岳云半边的面庞登时红肿起一片。本是满面怅然愤慨的岳飞勃然怒发,戟指着岳云厉声骂道:“放肆!你这不肖逆子,为父平常又是如何教诲你的!身为大宋军将,你怎敢指摘圣上的不是不思为国家尽忠,你却又要说甚大逆不道的言语!”

    可是岳飞厉声呵斥几句后,他眉宇间也不由显露出一抹讶然之色,因为他觑见岳云虽被他一掌扇得面颊红肿、嘴边渗血,可却是把脖子一梗,毫不怯惧的抬头凝视过来

    岳飞当然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这个长子受严厉管教,小小年纪便投伍军中非但不曾受偏袒优待,但有过失必然要承受更为严苛的重罚,而岳云就算数度身先士卒耽着凶险屡立战功,岳飞也已尚存乳臭为由推辞朝廷对他应得的封赏,而岳云向来却是言听计从,甚至从来就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但凡有甚教诲与钧令时,自己这个儿子也是干脆利落的坚决执行。

    然而现在岳飞却瞧见岳云不甘不服的觑将过来,神情间虽然满是忿然焦虑之色,可是他如今竟也敢于与自己直视,并且眼中也分明有几分抗争的意味

    父亲!往日孩儿固然须谨奉恁的教诲!可事到如今你却仍只顾说甚君臣纲常,而恁为国殚精竭虑,行的端坐的正,却只因官家昏庸听信谗言,而任由自己的身家性命落入权奸掌控当中,孩儿当真不明白!也更是不服气!

    毕竟岳云虽然一直都将父亲岳飞看做是自己的人生楷模,但他少壮年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是丰功伟绩,尽忠于国却仍要蒙受诬蔑构害,而促成这一切的,也正是自己父亲效忠的官家与朝廷,心中悲愤之情,无以复加,这也使得岳飞对由来已久灌输于他的理念,也不免有些动摇了。

    若是按以往对岳云严苛已极的态度,岳飞遮莫已当即下令将他推出去斩首发落了。但此时眼见岳云稚气未消的脸庞上满是怫郁焦急之色,岳飞陡感心中一阵绞痛,他神情黯然,随即也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责令岳云退下。虽然又拿好言抚慰其余众将一番,但就此交管军职,离开鄂州,再往东京汴梁进发而听候朝廷发落,也是心意坚决,而断然不会听从心腹众将相劝。

    而受岳飞嘱托接管岳家军的张宪怅然不语,情知再如何苦劝也是无济于事,而他心中也蓦的生出一个念头:只是因萧唐谋逆反宋,我等身为国家军将,食国家俸禄,当然只能与他势不两立。可是他也的确驱除外辱,匡扶得中原山河,更是顺应民心,我等追随岳元帅之所以与他齐朝只能互为死敌,也全因他萧唐终究差了正统法理的名分可是肯投从他谋逆造反,自立建国的乱臣贼子,也多有本来能为宋廷所用的国家将才,可叹朝廷向来有贼臣弄权,嫉贤妒能,闭塞贤路,更是排除异己、迫害忠良,反倒逼迫的赤子投贼我阿爹与岳元帅一般赤心为国,不是也曾枉遭宋廷迫害贬黜

    如今官家仍旧是听信谗言,却是岳元帅也要蒙受不白之冤,虽自问国家负我,我等却仍是忠心不负国家,可比起当初投从萧唐的智谋勇烈之士,也多有索性背反朝廷,不顾君臣纲常而做了叛逆贼党的我得岳元帅提携教诲,再是含污忍垢,固然也绝不能结连反贼,背叛朝廷。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投从他齐朝的文武能人唯才是举,但能建功立业便可争得个恩命立至,这才算活得扬眉吐气啊l0ns3v3



2026章 害人须做绝,阴谋中的变数
    就算对朝廷深感愤慨,张宪心中也难免另做它想,但他谨遵岳飞嘱托,也决计不会怂恿众部将士背反宋廷。只不过张宪虽不会谋反,可是待岳飞一旦落入朝廷把控之后,很快的他却也仍旧难免要被宋廷按上个谋反的罪名

    岳飞听宣召甫一抵至汴京,便被押监下狱受审。一段时日过后,便又有岳家军中官将王俊出面首告张宪意图谋反。本来受重托权且督管岳家军众部的张宪,这才没几天的光景,便连同岳飞之子岳云先后也被剥除军职,而被押解往东京汴梁一并收监下狱,接受勘问审讯。

    与此同时,秦桧又怂恿赵桓为提防岳飞下狱之后他嫡系军马聚众哗变,而另行调任其他军将分别接管岳家军下辖背嵬军、前军、后军、踏白军、选锋军、胜捷军、游奕军等众部兵马,再转迁往它处分散,以绝后患。而岳家军各部将佐、幕僚,也多有受牵连被勒停官职,等候发落。

    至此本来于江南西路曾死战力抗抵挡住齐朝大军攻势的岳家军被打乱安置,诸部军旅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且各营各阶官将,军士兵卒心中愤慨怨尤,士气极度消沉低落,而不复当初那般蹈锋饮血、纪律严明的雄师强军气象

    随后一段时间里,萧唐通过传递机密声息的探子来往走报,陆续也收到张俊私设公堂拷问张宪,虽然其中审讯的过程细节,任齐朝仪鸾镇抚司派出的密探,乃至来往联络秦桧的李宗正等人也难以探觑得分明,可随后张俊却宣告已掌握张宪“为收岳飞处文字谋反”的书信,而上禀朝廷,张宪乃至岳飞之子岳云有意谋反自是罪证确凿,已可定罪处置。

    然而萧唐却很清楚,恐怕张俊那厮也仍是如正史中那般,虽然对张宪严刑拷打,试图逼迫其自诬而坐实要陷害岳飞、岳云父子的证据。但张宪却是光明磊落、始终不屈,这也使得张俊只好编造供词、捏造伪证,所谓张宪与岳飞来往有谋反之意的书信,连同岳家军中王俊那厮告发张宪意图谋反的说辞一般,全是杜撰臆造,当中便没有半点实情!

    至于岳飞那边,却因现在的宋廷政局,不似正史中两宋交迭时期那般经历动荡剧变,是以也没有按原本的轨迹那般有先前受命主持审讯的朝臣何铸力谏陈词,试图免除岳飞死罪,而是直接由秦桧党羽万俟卨、罗汝楫做为主审官员,期间审讯过程亦是无法详知,也一直并没有传来岳飞招供认罪的消息。

    想必岳飞此时也是宁死而绝不自诬,任凭万俟卨、罗汝楫用尽手段,他也仍是不肯屈招一字

    然而若是按照正史中的轨迹,岳飞哪怕宁死不肯屈从,可是宋高宗赵构却依然下旨赐死,而使得岳飞在狱中被冤杀,张宪、岳云,则是被押解至京城闹市口处斩但如今岳飞抵死不愿供认他被构陷诬蔑的冤案罪名,方今身为宋朝帝君的赵桓再是昏聩糊涂,毕竟他与赵构的秉性与忌讳有所差别。如今时局,与宋金两朝对立的情况也不尽相同,兼之赵桓性情反覆,也并没有在岳飞拒不认罪的情况下仍要降旨赐死,似也是心里嘀咕,盘算着一直将岳飞监禁候审,根据与齐朝和谈事成与否,再做从长计议。

    本来赵桓那厮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但他如此处置岳飞,却也更符合萧唐的心思。可是再以后走报上呈来的消息,却已经出乎于萧唐的意料之外:本来主审岳飞案情的万俟卨、罗汝楫二人,奉诏令被调拨往宋朝四京之一的西京河南府任职,也仍掌朝官庶狱审诀。而岳飞诸罪案情干系重大,也仍须勘问主审官员审察的详实,是以岳飞、张宪、岳云三人,且由张俊被收回兵权后,这段时日留于汴京听用的所部军将杨沂中押解,也将一并押解至河南府官狱当中,虽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也仍继续由万俟卨、罗汝楫审案决断。

    至此萧唐也立刻察觉秦桧虽然听从自己的吩咐罢免岳飞军职,又打散分化岳家军众部的军力,但他似乎也已开始自作主张,而另有图谋。

    可是秦桧那厮故弄玄虚,葫芦里面到底又卖的什么药

    直待萧唐召唤来燕青于节堂当中计议一番,而极是聪颖,当初也曾与秦桧来往比密切的燕小乙又思付一阵,他面色蓦的一变,随即说道:“哥哥,秦桧这奸贼首鼠两端,如今名为宋相,暗地里却甘愿为我朝所用,实则也是存着能够左右逢源,而就算有朝一日宋廷覆灭,也亦然能保住他官身富贵的龌龊心思。如今这厮虽然逢迎哥哥,也完全是因他一己私欲,但凡发觉有甚对他不利处时,饶是不敢拂了哥哥意愿,也当然不会与我等坦诚布公,而必暗怀鬼胎。

    而哥哥虽遣李宗正兄弟前去暗中知会他罢了岳飞兵权,并教唆宋廷官家,将其收捕下狱,但是却又明言不得害了岳飞与其心腹军将性命而秦桧尚不知我朝虽明面上与宋廷交涉往来,有意罢兵议和,实则却已准备大举兴兵直捣汴京依他心思,以为仍能在宋廷朝堂做国相跋扈专横,倘若害人,必要做绝,又如何肯留下岳飞这个苦主日后伸冤上诉,而留下后患”

    萧唐听得燕青言语提示,心中也蓦的醒悟到虽然当初那对关系扭曲的养父子早已都死在了自己手中,如今遮莫也早已朽烂成一堆枯骨然而以往那在汴京大权独揽的三衙太尉高俅,全因他螟蛉之子高衙内觊觎林冲妻室美色而构陷坑害,白虎堂、野猪林、沧州牢城营却不也是但凡起意谋害忠良,则必要把事做绝,斩草除根

    更何况秦桧这厮的心机城府,也势必要比因得官家宠信遂轻易飞黄腾达,而当时虽朝廷也是昏聩,可对宋廷而言政局好歹比现在也相对稳定的高俅要阴沉毒辣更多;而岳飞如今虽教宋廷官家猜忌记恨,可是朝廷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统军御战居功至伟,而不是品阶低微,任由上官迫害官家也不会在乎的殿前司禁军教头,而岳飞刚直性烈,甚至不惧对宋廷皇帝犯言直谏,也远非为人就算谦和低调,但当年也一直试图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的在军中苦熬的林冲可比。秦桧既知岳飞的为人秉性,既已出手诬蔑构害,又岂会给对方留下后路

    而燕青又思量片刻,随即又道:“东京汴梁这边,宋廷官家既尚未下诏,秦桧唯恐夜长梦多,却不便在汴京动手若是小乙所料不差,秦桧那厮如今已知会手下爪牙,而待岳飞被押解至西京河南府时,想必便会暗地里在狱中下手,铲除后患,再以甚畏罪自恐,于狱中身故的说辞也好对哥哥有个交代。”



2027章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的确也正如燕青提醒所言,岳飞父子与张宪被万俟卨、罗汝楫这两个奸邪宵小押解至河南府继续拷问受审,也必然是由秦桧主使的。这等要紧大事,也完全不应多此一举,而秦桧之所以尽可能安排将岳飞、岳云、张宪押解至河南府受审,恐怕也很清楚萧唐本来便是在东京汴梁黑白两道的豪杰人物,也曾见识到齐朝来往探觑声息的密探动向,便是在官狱中暗做手脚害死岳飞,毕竟还要经手审官、节级、押狱等人手才能做成此事,也难保不会被萧唐查探得清。

    

    何况如今赵桓虽然罢黜岳飞官身,并将其下狱治罪,可是他尚还犹豫是否真把事做绝赐死岳飞,天子脚下秦桧好歹也须有所忌惮,那么他安排岳飞等人押解至河南府受审的动机,已大概能断定这厮已是打算要下死手了。

    

    萧唐双目当中杀意暴涨,他冷笑一声,说道“到底是小人心术,本来也没有尽信秦桧这狗贼会俯首帖耳的听我朝使唤。而万俟卨、罗汝楫至河南府赴任,再由大将杨沂中押送岳飞前往官狱收监好歹也需要一段时日,江南西路那边可也已探觑得清楚了,岳家军众部被宋廷委派的其他军将接管,几支军旅也已转调至他处去”

    

    燕青见说点了点头,又报道“正是,秦桧这厮分化岳家军兵权倒还办的甚是妥当,如今除选锋军、踏白军、游弈军等部曲留守于荆湖路地界之外,其它各支军旅大多转迁往别处。而宋廷也知岳飞于岳家军中威望素著,自是一呼百应,似也忌惮因岳飞含冤下狱而引动军中哗变,大多军旅转调分迁,也并没有调拨至京畿路地界戎卫哥哥,只除秦桧那厮自作主张,看来要暗做手脚对岳飞下毒手这一环他该做的倒也都做到了,如今也正方便我朝大弄了。”

    

    萧唐长吁了一口气,却也不由握紧双拳,眼中露出激奋之色“是啊如今已是时候大举进兵,只不过须传令晓谕陈兵于河北西路、河东路的众部军马,挥军奇袭,兵锋所向也不仅是东京汴梁,过后我自会下令调遣,再分拨出几拨军旅不必理会沿途戎卫宋军,只顾往南突进,迅速杀至宋廷西京河南府城下,我也自会遣人传诏走报,而另有吩咐宋廷如今惊畏震恐,转而乞请而与我朝休战和议,而朝廷仍恁的昏聩不明,尚能干出自毁长城的蠢事来如今也终教我把握住对其发起致命一击的机缘。而中原江山也早该一统了,哪里还能再容得宋朝再苟且保全下去毕竟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东京汴梁西面,通往河南府府治所在洛阳的官道之上,队伍浩浩荡荡,犹如一条长龙,也尽是全身戎装、绰枪挎刀的宋廷禁军,护侍着几辆精美气派的马车往西面进行。

    

    按秦桧口谕转迁至河南府的万俟卨、罗汝楫二人自然是舒心惬意的在厢车当中安坐纳福。然而岳飞、岳云、张宪这三位本来对宋廷一片忠心赤胆的国家栋梁将才却是浑身皮开肉绽,被监在颠簸的囚车之中跟着队伍往西而行,他们脸上身上满是鲜血淋漓,大多尚未结痂的伤口,然鹅比起肉身上的痛楚,岳云、张宪二人仍是满面的愤慨之色,虽承受了莫大的冤屈,可依然尽可能梗起脖子,绝不肯对押送他们的军士示弱服软。

    

    至于岳飞则如同一尊石雕一般,虽然眉宇间仍旧透着坚毅之色,但也是满面怆悲呜呼冤哉,本来不惜为大宋社稷粉身碎骨,如今却因官家轻易听从那莫须有的构陷罪状,生受如此污蔑迫害,心性坚毅如岳飞者,也难免椎心泣血,意志消沉

    

    而当岳飞微抬起头来向天际望去时,却见天空澄碧、纤云不染,他更觉心中悲忿痛心之情实难平复,而也不禁愤然念道“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很快的,正有一员宋军大将催马驶到囚车一侧,当岳飞费力的侧首望去,就见此行奉令押送他前往河南府的宋军大将杨沂中面色默然,也正把眼向他乜将过来。同是恁般时节宋廷当中涌现出来的军中名将,杨、岳二人非但相识,且杨沂中比岳飞还大一岁,在各路统军宋将里也按辈分年齿排序时,杨沂中排在第十,故而岳飞倒要唤他一声十哥,彼此的交情也算不错。是以眼见杨沂中催马凑近觑将过来之际,岳飞也仍尽可能要维系自己的尊严,他遂苦笑一声,并对杨沂中说道“兄弟落难,倒要劳烦十哥相送,还望莫要见怪”

    

    眼见岳飞如今这个比他年轻,可为宋廷厮杀征战的建树却比自己卓著的袍泽同僚如今却落得恁般惨状,杨沂中那对看似冷漠的眸子中犹疑之色稍显既逝,可他并没有回岳飞的话,仍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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