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萧唐心中念罢,随即又向汤怀、张显二人嘱咐道:“之所以先召唤两位兄弟前来相谈,一是要叙旧日情分,再者则是须你们转达岳家军能推心置腹的将官预先知晓:遮莫一两年之内,待秦桧、张俊自取其咎,公宣定罪之后,朕便宣召岳家军众将,择选个去处,连同罗汝楫、万俟卨、王俊等参与诬蔑构害岳飞兄弟的党羽,也全由你们自行处置便是。”
2053章 招抚川蜀,家兄的遗训
几日之后,秦桧、张俊等人可算也能安下心来,因为他们终于盼来萧唐宣召入殿,且也得好言宽抚。
萧唐也言明因为岳家军这支精锐之师务必要招纳安抚,但涉及到秦桧、张俊与岳飞统领的这路军旅之间的刻骨仇恨,为避免已经归降于齐朝的宋臣派系之间爆发仇杀,而仍将引起动乱,也唯有预先分头调停安抚。
如今既有齐朝撑腰,秦桧的反应自然是“感激泣零”,当即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嘭嘭作响,高呼圣上洪恩,微臣虽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亦不能报答万一,但也必要尽心为国,不遗余力而为陛下分忧。
张俊也是跪谢山呼万岁,又使出他当初迎奉巴结宋廷官家权贵的本事,巧言令色,不但对萧唐歌功颂德,更是上禀要进献他收罗的奇珍异宝,以讨圣上欢心......
正史里面巴结宋高宗赵构,非但进贡异宝,且供奉排场超过满汉全席的御筵饕餮盛宴那套路数,如今遮莫是要用在我的身上?萧唐心中冷笑,但对于张俊要进奉的一切好处也尽行笑纳,如此也向他传达出一个讯号:你如此这般恭顺善于迎上,朕当然也不会亏待你。
而除了少数拒不肯接受齐朝官诰的宋廷刚烈臣子,要一股脑接受安置宋廷降从的文武百官,秦桧终不可能顶替许贯忠、刘彦宗仍做齐朝的国相。为重赏厚封秦桧、张俊这等“深明大义,心诚降齐”的宋廷中枢勋臣,萧唐许以地位相当于地方上执政大臣的宣抚相公要职,任命秦桧、张俊分别至两浙、江南上任,如此不必在政权中枢受节制约束,也是为他们能够贪赃枉法创造出最为有利的条件......
对于萧唐的安排,秦桧虽然有些不满与张俊的官爵对等之外,但是基本也能接受。好歹能保住家业财富,当初自己既然能以归宋臣子的身份用尽心思伎俩,终于成为宋廷国相,如今也得齐朝重用,现在的秦桧也仍幻想着自己以后又未尝不能再位极人臣,把持大权在手。
而除了秦桧、张俊这等萧唐能揣摩得清他们秉性的贪婪权奸,宋廷降臣当中也尚有许多史载中声名不显的人物。也是忠奸难辨,要梳理忠奸顺逆、良才庸臣,也是宜稳而不宜急。与此同时,齐朝晓谕原宋境治下各路州府宋廷皇帝以降,招抚当地文臣武官归从投顺,等候任命安置。
当中便有本来重兵把守,且如今由吴玠之弟吴璘凭借着易守难攻的险峻地势抵御齐军,坐镇指挥益、梓、利、夔这川峡四路诸部宋军将士的统军主帅听闻齐朝代宋已成事实,是否就此降伏归顺,如今也势必要立刻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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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路属于川北重镇,交通要冲的巴州宣抚使府署官衙。
本来官居川陕宣抚使司参赞军事,权掌枢密机宜文字职的能臣刘子羽督管军马建立面北抵御齐朝的战略防线,于川北一带致力于通商输粟,揖睦邻援,饬兵练卒,扼险待敌。然而当宋朝官家退位降齐的消息传至蜀地,刘子羽也不免如遭雷殛,捶胸号泣,国君天子竟然也归从了逆贼萧唐,宋朝已亡,再殚精竭虑的治军治民,仍要死守川蜀之地却还有甚么意义?可是萧贼谋朝篡位,如今就算胁迫官家退位,又如何能投从他效命!?
当刘子羽两相为难之际,又听闻齐朝也已派遣使臣前来交涉,而如今替代其已故兄长而接管川陕宣抚使司的吴璘,竟然瞒过他这个权掌枢密军事的要臣。若有所察的刘子羽立刻奔赴巴州,直闯宣抚使府署官衙,也正撞见正与吴璘相谈甚欢的齐朝使臣柴进。
府署节堂之内的氛围一时间甚是紧迫,然而刘子羽虽擅闯节堂,吴璘仍挥手示意闻讯环聚于节堂门口的军士尽皆退下,又对刘子羽叹声说道:“刘相公,我知恁执着性烈,仍是不肯降从齐朝,故而未曾知会,还望恁能体谅。”
刘子羽满脸愤慨,不禁忿声言道:“吴宣抚,你难道当真要归降萧贼?令兄为国家社稷疲奔命,忠勇武略,扼川陕要害使齐贼终不能侵犯蜀地,如今你要是降从于萧贼,却不是点污了令兄与吴氏家门的声名?”
吴璘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刘相公,恁当初对我们兄弟二人有举荐之恩,筹谋方略、临阵机变,素来也与家兄相辅相成,但是恁到底仍不知家兄心思。事已至此,家兄遗训,也不必再要瞒过刘相公了,彼时家兄卧榻弥留之时,却曾嘱咐告诫我倘若齐、宋两朝南北并立,长久对持,我等身为大宋行伍军将,固然须恪尽职守,戎卫疆土不得有分毫怠慢。
可是我川陕宣抚使司虽然有刘相公、赵相公等能臣尽心辅佐,屯军治民,可与齐朝陕西韩经略督管的众部雄兵南北相抗,被牵制于川陕一隅,只得坚守,也终究无法扭转大局...宋廷到底暗弱,终究难以与齐朝抵敌,而倘若京畿、京西诸地沦陷失守,就算朝廷尚能苟安一时,恐怕早晚仍难免要为齐所代。届时我等川蜀孤军,已尽了宋臣的本分,若是大局终难改变,按家兄所言,便降从齐朝,也不必再执迷久耗下去。”
吴璘朝面露惊怒之色的刘子羽望去,又道:“何况如今汴梁轻易失守,就连官家也已降从了,我等仍是枯守川蜀,却又有甚么意义?我确实已打算下旨晓谕诸军将士,就此归从于齐朝,这也正是要遵循家兄的遗训......”
在旁的柴进也轻咳了声,站出身来,对刘子羽劝说道:“久闻刘相公有济时远略之才,非但精通经史,已能治军用兵、通晓韬略,在下闻名久矣,也素来仰慕。只是如今形势如此,刘相公却又为何恁的执迷?若说仍是秉承忠烈臣节,誓死不肯背负国家,可如今宋朝国君已受我朝陛下爵禄,永为治下顺臣。刘相公仍要率部死守川蜀,这又是在为谁尽忠?”
刘子羽冷哼一声,又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便是周朝柴氏子裔,那又唤作甚小旋风的萧贼身边近臣?就算萧贼胁迫圣上降从,可他到底是以谋逆篡位的逆行夺宋室、废正统,纵然诡辩粉饰,说甚么顺应天意民心,也依然是煽惑黎民举事的乱臣贼党,自古君令臣行,道经纲常,且不可逆,纵然萧贼如今夺下中原江山,也须知仍有秉承忠烈气节的臣子不会屈从于他!”
2054章 兵不血刃,唯一的顾虑
由吴家兄弟维持的川蜀宋军势力,就算吴玠早逝,也尚有吴璘、郭浩、杨政等统军名将,以及刘子羽、赵开等长于筹谋、精于理财的才干辅佐。有可能的话,萧唐固然也希望能将这些良将能臣尽皆招抚任命,好教这些英杰才俊能够为齐朝所用。
而如今宋朝既已覆亡,赵桓禅位归从,吴璘、郭浩、杨政等宋军大将也甚有可能接受现状,只是宋军川陕宣抚使司的智囊刘子羽恐怕不太可能降从,这却也在萧唐的意料之中。
毕竟刘子羽还有一层身份,他本来还应该是大兴儒道理学,甚至对正史中元、明、清三朝儒学产生深远影响的大儒朱熹的义父。
想到他那义子朱熹虽然也常好点评批判宋廷历代帝王,可是他最是注重气节,而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那一套上升到了天理大道的高度,也未尝不是在少年向学时曾深受其义父的影响。萧唐估计这刘子羽也是一股子执拗书生意气,秉承忠君纲常的执念可未必比岳飞少了。而且正史中刘子羽连同其父刘韐、其子刘珙、其义子朱熹被誉为三忠一文,世称“忠节与斯文并重之典范”,这么一号人物的确有气节,但是侍奉他们心中正统帝王的心思,往往也容不得半分回旋的余地。
如今的刘子羽果然也是如此,他脖子一梗,又断然拂袖言道:“吴宣抚,我与你们兄弟二人交情深厚,本以为志同道合,能相始终,却不料终究不会是一路人。既然你降贼心意已决,如今使司官署职事便交纳于你...昔者大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节也,还望吴宣抚许我退居归隐,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甚话好讲?告辞了!”
实则刘子羽决然说罢,心里没由来的也陡感一阵轻松。毕竟宋朝赵氏宗族,如今尽落入齐朝的掌控之中,刘子羽只是向一直秉承忠君治国的理念,没有本点据地自立的野心。但也正如柴进所说,如今他却还能忠于谁?如此刘子羽也是处于两难境地,虽不肯降从齐朝,可他也很清楚长久这般磨耗下去,自己反而似是要与天下作对,就算死守川蜀尚有一战之力,可如此又算不算是还挟裹着川陕四路的军民枉送性命?
是以如今听吴璘奉吴玠遗命,终究是要顺应时局降从齐朝,刘子羽嘴上说的硬气,心中却是感然如今身上重逾千斤的担子,看来也是时候放下了......
而刘子羽方自行节堂门口时,吴璘在他身后躬身施礼,又道:“刘相公,家兄本来于军中屈沉,先蒙齐朝陛下提携重用,而后来却是恁举荐力保,我兄弟二人才有机缘能有今日恁般功名,如今也断然不会强扭相迫。虽然也只得分道扬镳,昔日大恩,刘相公对我吴家大恩,在下也仍是铭记于心,恁保重贵体、安泰常乐,还望日后仍能有相叙的机缘。”
刘子羽见说身子一滞,随即他长叹一声,仍是决然离去了。
柴进奉萧唐御旨出使川蜀,前来招抚以吴璘为首的宋廷川陕宣抚处置使司诸部宋军,意在顺利接管川陕四州。对于那些虽不肯降从,但也不会冥顽不灵到阻碍招抚大事的宋臣去留的态度也是全凭己愿。
是以对刘子羽的出走,柴进也只是道了些可惜可叹的言语,随即便又与吴璘细议招抚川蜀宋军事宜,而问道:“陛下也曾言及当年与令兄彼此以性命相托的情义,叵耐天妒英才,不能再相会叙情,也着实可叹。所幸吴宣抚深明大义,蒙恁慨然归顺,量免于川陕四路军民枉受兵灾战祸之功德,陛下敬重吴宣抚与令兄皆是勇烈帅才,也必当厚封重用。只是吴宣抚与郭浩、杨政两位将军各统领一路军马把守川陕要隘,却不知他们二人又是否肯归顺我朝?”
论心机城府,心性更耿直些的吴璘固然比起他兄长吴玠还差了些火候,可是他毕竟也是宋廷禁军当中出类拔萃的名将之一,自是文韬武略、御下有方,听柴进见问,他当即便干脆的回道:“杨政本为家兄爱将,素来也与我吴家亲近,我赍封书信于杨政晓以利害,他也必然心诚率部归从。至于那郭浩,虽与家兄有些嫌隙,也不至反目成仇,如今川蜀三路宋军既去其二,我观郭浩此人,也不至冥顽不灵,仍要拥兵自据。何况川陕四州军民知宋廷官家降从,谁又愿故土家园惨受兵连祸结?陛下怀柔招抚,期间想必也不会再有甚差池。只是我按家兄遗训归顺齐朝,必当遵从陛下旨意调遣,可只有一处顾虑,也务必要向柴相公言明。”
柴进闻言回道:“吴将军的顾虑,可是早先便已投从我朝的曲端?”
吴璘颔首叹道:“正是那厮,家兄本与他有旧怨,当初也的确向张浚张相公进言其常与上官交恶,又难以制服,便以亏礼废节而对国君大不敬的罪名将他下狱治罪。过往军中同僚反目构害的事端,如今也可坦白言明,家兄先下手为强,且本来势必要取他性命以免后患...虽然并非是光明坦荡的手段,当初倘若曲端不除,家兄与我非但久受其节制打压,也未尝不会有杀身之祸。
各部将领就算是同僚袍泽,但彼此也难免交恶仇视,之间的是非曲直,绝非是非忠即奸那般的泾渭分明。家兄虽已亡故,可曲端的确是被诬害险些丧命,他对我吴家也必然恨之入骨。如今我投顺齐朝,曲端想必也仍要来寻我吴家报雠,届时难免同袍相残,却又如之奈何?”
柴进奉旨前来招抚坐镇蜀地的川陕宣抚处置使司诸部宋军,须知的事宜自然也已是了然于心,他也早料到吴璘会有此疑虑,遂立刻回道:“曲端虽骁勇善战,于西军中也素得将士推崇,可他当初刚愎自用、轻视其上、动违节制,常与同僚袍泽结怨,在下也自然晓得。而他投从于我朝之后,虽然也曾与杨志、姚平仲等大将生出争端,但如今节制他的上官,并非是当初宋军王庶、王燮之流,也不是以文臣的身份管束众部将士的张浚。我朝陕西经略使韩世忠...鸷勇悍烈,也是西军出身,曲端须听从他管制,虽偶有嫌隙,可大概也知进退。
的确也正如吴将军所言,军中同僚袍泽间亲疏好恶,彼此攻讦构害,这是非曲直也实难辨个分明。可是又怎能因他一人仇怨,而误了招抚川陕四路军民归附,保全川蜀百姓免受战祸涂炭这等大事?我朝陛下,必然会力保吴将军不止受仇隙侵害。而曲端对我朝本有大功,陛下也固然期望他能与吴将军冰释前嫌,也仍能保他官爵厚禄,可倘若他仍执迷,生出同袍相害的念头...便是旧习难改、咎由自取,愿他也切莫再要自误了......”
2055章 这个国王,至少现在还动不得
三日之后,驻防与利州路兴元府的川陕宣抚处置使司另一员统军大将杨政受到吴璘发来的书信,果然十分痛快的率领所部军旅易帜投从,宣布归顺齐朝。
七日之后,巡视夔州路恭州(后世重庆)的郭浩也收到吴璘、杨政两路大军主将都已归降于齐朝的消息。虽一时踌躇未决,可吴璘又先后遣人前去奉劝,毕竟如今宋朝已为齐所代,郭浩心知再拥兵自据下去,恐怕自己反成了与天下作对的贼军乱党,以往对宋廷虽然禀忠,可郭浩也并不打算索性做个割地作乱的草头王,如今也只得降从归附,为齐朝收编。
直到郭浩归降,西川三大将所统掌的宋廷最后一支规模甚大的军团未曾伤损一人,所镇守囊括后世四川、重庆、陕西秦岭以南、贵州北部的广袤疆土也尽由齐朝和平接收。
先是顺利攻入汴梁,胁迫宋朝官家退位归从,如今又能得以顺利招抚川陕四路归顺,萧唐遂取“双重喜庆”之意,升郭浩宣告降从齐朝的所在处恭州为重庆府,虽然正史南宋光宗赵惇先被封恭王,而后继承帝位,遂也谓之双重喜庆,而升恭州为重庆府的一幕不会再上演,但是那处宝地也依然能以重庆为名,称谓也一直延续到了后世。
为表彰吴璘功绩,他兄长吴玠虽然是以宋臣的身份病故,但仍特许被追赠为少师,谥号武安,立庙享祀,妻妾亲族与吴拱、吴扶、吴捴、吴扩、吴揔五子具得厚赏抚恤,而当中于正史中也曾创下中兴十三处战功之一茨湖胜捷的吴玠长子吴拱,也得以前往京师讲武院与将门子裔习练弓马武艺、治军用兵,经考核后也将加官任命。
吴璘则仍是镇守川蜀,任川陕四路宣抚处置使,以他屯田自养、施政治民的能力,且治军御兵有方,而在正史中岳飞被害、韩世忠归隐之后由他统御督管的川蜀宋军也被誉为“精兵为天下冠”,便是面临金军强大的压力仍能力保住西川不失,如今萧唐当然也相信依然由吴璘主持川陕四路军政大事,也更能将治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至于郭浩、杨政这两员统军名将,除协助吴璘分掌川蜀诸部军旅屯戍、边防、操练等军政事宜之外,以后针对西北面早晚也会打响的战事亦可协同齐朝大军出征。川陕四路除了有齐朝调派的官员分别赶赴提点刑狱司、转运使司等路治官署任职之外,治下各州府、镇县民政军事几乎一如旧制,各处黎民完全没有收到战事袭扰,仍能安居乐业,只是如今也皆成了齐朝治下的子民。
而终究不肯降从齐朝的刘子羽纳了官诰,连同他本于因体弱多病,早先便已辞官的兄弟刘子翚一并返回故里,从此淡泊功名,寄情于山水间。两三年后,因故友朱松病逝,刘子羽遂受其子朱熹为义子,而后精心教导,培养朱熹也成为一代大儒。只不过朱熹也受刘子羽的影响教诲,虽学问大成,但同样终生不肯出仕齐朝,如此一来,朱熹的儒宗理学虽然在民间声名远播一时,但是并没有做为朝臣的身份广泛传播,后世朝代更迭的轨迹也大有不同,程朱理学遂也不再会成为儒家后世规范人思想行为的治国之本......
而川陕四路顺利归附之后,其余京西、荆湖、黔贵、两广、琼州等疆土也尽是望风归从,齐朝掌控宋廷全境,疆域南面与大理、交趾接壤。时任大理国王的段正严(又名段和誉)也可说是个治世明君,外交缓和怀柔,非但与周围邻邦亲善,本来也臣服于宋朝。对内也是勤政爱民、以仁慈治国,致力减轻徭役赋税。
萧唐也很清楚自己的治下疆域很快也将与大理国接触相邻,经过一番思量,他遂唤来燕青嘱咐道:“传旨命鸿胪寺调派使臣,赶往大理觐见段正严,须怀柔安抚,言明我朝袭按按宋朝之制,赐封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勋爵加封国主,我齐朝与大理两邦,仍按宋朝先例邦交礼制往来,彼此和睦相处。按我所知,那段正严仁慈治政,对外柔和,想必也肯应允。待事成时,我朝便立刻颁布制诏与大理交善,届时再派遣使臣来往,细议商讨双方朝贡、互市等诸般事宜。晓谕郭浩所部兵马巡管西南边疆,而川蜀南隅与大理向来相安无事,按说也不会误生争端......”
本来大理国作为同样作为后世中国西南面的领土疆域,萧唐心说自己当政时期最好还是能将它并入齐朝治下。但是段正严这个国王治政,对外从不妄动兵戈,对内也能教西南诸族百姓安居乐业,甚至有刺客行刺于他,都能嘉二人为旧主忠义而尽行释放,反而羞得那两名刺客自杀,而段正严又下旨为他们修建义士冢,这么一号大慈大悲的老好人做为大理国王,而在这时候如果非要强行动用武力,非但师出无名,而且对于大理国的诸族百姓来说,中原代宋而立的齐朝可不会是甚么救世济民的上朝王师,在他们眼里也将会是彻头彻尾的侵略者......
何况萧唐当然也很清楚这个大理国王段正严,也正是按那部武侠著作的轨迹,曾与萧氏先人那位大英雄渊源极深的原型人物。
估算现在的大理国君段正严已是七旬高龄,他如今身边是否会有那个神仙姐姐,以及两个本来以为是同父异母的红颜知己相伴...萧唐也寻思过若有机缘之时,也想去拜访下这个在后世不知读了那部武侠早读得烂熟于心,以及在相关影视剧中都曾看过好几版的原型人物,只不过若是按正史的轨迹,估计只再过个几年,段正严也将按着大理历代国君步入暮年的常例而退位出家,剃度为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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