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连同段正严那个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成为“中原五绝”的孙子,虽然大理多出货真价实的“佛系国王”,萧唐心说如今我敬你是治国明君,也不宜妄生战端,但是不出几年的功夫,大理高氏权臣专权,段氏诸子内争外叛的情况愈演愈烈...如今只是筹谋部署,而选择在大理国内政权争斗的矛盾达到顶峰之时,也只得使用武力趁机出军,征服大理...虽然没得洗,在如今恁般时节就是将发动一场侵略战争,毕竟按如今时局的走向,也不会再有蒙古悍然南侵覆亡大理,而将其并入中原政权版图当中。起码尽可能择选个相对合适的时候出兵,那个时候大理国民众的抗争心思想必也会降到最低。
等到你这个仁慈国主心灰意冷的选择出家为僧之时,也将是我齐朝趁机对大理用兵,使得云滇之地至此也将永远归属于中原正统政权疆域的最佳时机。
2056章 神兵利器、坚甲固胄,金钱豹子等人的归宿
与大理段氏情况相仿的,先行怀柔安抚,可终究仍不免要征服吞并其领土疆域的国度,当然还有夏国李氏。而正值萧唐大举攻宋,速取汴梁,而胁迫宋朝皇帝外禅退位的那段时期,夏国主李乾顺也已然病逝,谥圣文皇帝,庙号崇宗,由其子李仁孝继位。
本来李乾顺在位期间,夏国也一直保持着相当规模的军备力量,当初与萧唐暂时联合重挫金军主力大军,但因齐朝日渐势大。夏国方面也曾遣使至川陕交涉,表示愿与宋通好,用以所在显然是仍要维持三国鼎立的局面,以避免齐朝势力日渐膨胀上去,反而愈发威胁到夏国安危。
可是宋朝覆亡之快,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反而是李仁孝甫一继位,夏国内便爆发由契丹族裔大将萧合达煽动的大规模叛乱。虽然叛军终究被平定荡灭,可夏国也是元气大伤,萧唐齐朝却已征服宋廷,夏国也再无法入以往那般利用宋、辽两大朝的战略对持下谋求生存空间,面临强盛帝国的势威压制,夏国也唯有把姿态放到最低,而奉齐朝为宗主上国。
提倡以儒治国、重新佛教的李仁孝对齐朝的态度,也与高丽所采取小国侍奉大国以保存自身得外交策略有些相似,他频繁的派遣使臣朝贡,倒似是尽可能让齐朝找不到任何口实对夏国用兵的意味。
然而据探报查觑,萧唐大致已能确定夏国那场动摇国本,甚至足以会引发灭国之灾的隐患也正在悄然发芽,直待时机完全成熟之前,如今也仍须促兴工商,安抚百姓,整顿吏治,设置安排各处路治州县的官员属吏...而促使方自占据宋廷全境江山的齐朝各处行政体系确确实实的能走上正轨。
...是以齐朝又进入休养生息,积累国库储备的阶段。
各处统管兵马的大多主将,终日备战练兵、整束军队仍是毫不怠慢;沿海军州各处造船厂所属的船匠、木工每日工作如火如荼,制造各式战舰,装备水师;齐朝治下诸般牧马监养育的壮年战马,也按部就班的转运输送往各处军司。而位于大名府主管制造军械,依规定制晓谕各州都作院掌造兵器、甲胄、衣袄制式的军器监所属的一处兵器作坊内,但见当中有座高炉旁的风箱在几个铁匠的拉推下呼呼劲吹,高炉使得炉火直窜而起。虽然腾腾热浪扑面而来,可如今官居军器监丞的汤隆却仍站在熔炼炉前,并细心的观察着铁料在高温下变化的颜色。
“成了,此时火候刚好!”
汤隆蓦的说道,旋即又与几个铁匠抄起铁钳,而十分熟练的从熔炉内夹起已烧得通红的铁料,随即放到大铁墩上,便把身上劲衣一脱,打起赤膊露出身健壮的筋肉。汤隆再往手心唾了一口,便亲自掌锤锻打起来。
“铛!”、“铛!”、“铛!”...等金铁交鸣声响的极有节奏感,汤隆手中频频大锤砸将下去,虽然兵器作坊内热气蒸腾,很快的汤隆身上汗珠泊泊滑落,使得他那身结实的身躯竟看似有种金属的质感,而溅起的火星迸射,溅在汤隆那浑身尽是麻点的肌肤上,他竟浑然不觉,干自己最拿手的手艺时非但热惯了,汤隆对于冶炼锻铁时火星灼痛的感觉也早已是习以为常。
汤隆时而换锤击打,另一只手则一直牢牢的握紧铁钳,且在锻打过程中只凭目测不断的翻动铁料,随着他娴熟手艺,灼热的铁块渐渐的化作粗铁棍状。这个性情直莽急躁的金钱豹子,偏生在打造兵器甲胄时随时全神贯注,也似已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而兵器作坊内的几个铁匠也都凑上前来,关注着汤隆当真是炉火纯青的锻造技艺,虽以往也见得多了,却仍不免啧啧称奇,赞叹监丞相公的手艺当真了得......
直到两三个时辰后,浑身已是汗津津的汤隆胡乱一抹脸上汗珠,虽然臂膀酸麻、甚是劳累,可他似也仍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今日便如此罢了,锻造到这一步,已取百炼不耗、铁之精纯,明日再打磨得锐利,也不至因缺了火候而打钝了锐边。”
“汤隆哥哥,咱们都是在军器监供职的主官,今日你却又须你亲自上手锻造兵刃了?”
汤隆听罢,便知来的这人本是江南摩尼教方腊麾下大将,却因原是歙州山中铁匠,也会打军器,是以一直作为他总管打造诸般军器、甲胄的副手,如今也在齐朝军器监当职的杜微,遂也立刻回身笑说道:“不然还能怎的?陛下体念聚义兄弟情分,擢升我做得军器监丞,可俺是个粗人,甚缮治甲弩、查核武库,出纳矛槊、弓矢、排弩、刃镞、甲胄甚本职差遣还须属官打理,也常劳烦兄弟分忧。俺还须亲自上手,才有用处,亦感快活。今日打造兵器,也因为林冲哥哥嘱托,他使得丈八蛇矛锋尖撞入汴梁交锋时迸出了豁口,嘱托俺再另打造一柄,当然分毫怠慢不得。
还有鲁智深、武松两位哥哥,当初便久经战阵,再是神兵利器,劈甲斩胄、断筋碎骨的多了,也须修复锻造。前些时日两位哥哥奉陛下御旨往河南府走了一遭,遮莫也须用上好镔铁做料再重新锻造双刀、禅杖...何况还须按我舅姑兄长家传的雁翎圈金甲继续加工打造,陛下曾说,以俺效仿舅姑兄长传家之宝打造的宝甲,也能教众多聚义兄弟于战争厮杀时保全得性命归来...这等精细手艺,旁人最多打个下手,也仍须俺亲自上手,这才安心。是以军器监份内职事,还还须杜微兄弟你多劳心担待了。”
本来也是铁匠出身的杜微虽然锻造军械的技艺比汤隆逊色,可他也曾于水浒中明言表过乃是方腊心腹之人,且也曾官居步亲军都太尉、骠骑上将军,好歹在组织管理上也曾积累得些阅历,既然早已诚心投从萧唐,做为汤隆的副手也早已是习以为常。
然而杜微这边刚笑说应允,汤隆一拍额头,又说道:“啊,是了,陛下也曾降旨晓谕,知会军器监下属弩坊署、甲坊署、马坊署等各部依规定制衣甲军械、绘图纪要,说是便如宋朝《武经总要》当中记叙各式军械那般,详记宋时与我朝军械名数、兵器与甲胄之用,俺这半生甚兵器甲胄也都打造过,如此也正搔到俺痒处,届时也仍有兄弟你来做帮手,好歹你我都意兴所在,也得快活。”
2057章 江湖儿女,龙门客栈?母夜叉等人的归宿
也正如宋朝编纂做为中华历朝各代第一部由官方编修兵书《武经总要》那般,萧唐为防止武备松懈,遂命王进、林冲、朱武、罗戬等人整理历次战事选将用兵、行军宿营、所用阵法、城池攻防、火攻水战等记录,以及操习练兵、选编军旅、斥候哨探、武器配备等诸多兵事要点,也是做为齐朝讲武院必修的课程。
而于军旅常备制式的军械、衣甲等装备记录整理的职责,自然也须由汤隆、杜微这两个善于打制军械的好手出力。
而以汤隆熟识诸般军器锻造的本事,的确出力甚多。也将各式盔甲兵器炉冶钳锤时所需采用的原料、熔炼的火候、锻打时的手艺力度整理详述,要将林林总总的各式制式军械、防护装具记录于册,自然也非朝夕可成之事,待汤隆、杜微但有空闲时便按萧唐所命,一并协同编纂齐朝整理的兵家典籍。
积年累月,直待纪要编纂完结之后,哪怕光阴流逝、沧海桑田,由齐朝编著的兵家纪要仍能经流传下去,而在后世也有着极高的学术价值,成为研究中国古代兵器史极为宝贵的史料。当然也会有历史研究学者考证宋、齐时期冷兵器发展情况之时,也总会记得金钱豹子汤隆的名号.....
如此这般,汤隆与杜微一边操持军器监诸多职事,一边记录各式兵械衣甲,但凡是清点武库、出纳关支军械,以及巡按各处监、院、坊大规模的兵器衣甲的打造与储备机构,也自有府监史典事、从官胥吏、杂作工匠协同辅助。直到齐朝对夏国用兵之际,杜微奉命至甘陇地界,负责于占据州府设都作院掌造兵器衣甲,收皮革、筋角、铁料,于当地置冶铁务管领铁矿的开采和冶炼,招募降从当地降从铁匠任用。
然而在任期间,杜微率部外出公干时遭受夏军游骑的伏击,不免力战身死,只不过杜微在战死之前,也将善使六口飞刀尽皆打出,射杀四员敌将引得夏骑溃乱,直待齐朝援军杀至,也将那拨夏军抵抗部众悉数歼灭......
汤隆则一直在京师军器监中供职,可是他却也因嗜赌恶习未改,累败家私。然而比起原著里面对自己姑舅兄弟未免有些不恤亲情的态度,徐宁对汤隆多有相帮照拂,并苦口婆心劝说其戒了恶习,就连萧唐也曾闻知汤隆因贪赌无度败坏家业的事情,也召见其苦口婆心的责训。
当初因嗜赌,而不得承袭父亲职事,无法于延安府在做知寨官讨生计而流落江湖,好歹有幸投到萧唐麾下成就了今日恁般功业,可如今若再是旧习不改,却是要败光了自己争来的一切,汤隆痛定思痛,终究彻底戒了赌,随后也只顾帮助齐朝各部军将打造神兵利器、坚甲固胄,每逢战阵时各部将领亲冒矢石、冲锋陷阵时战死的概率能够降至最低,也的确是汤隆的大功。
祖辈既是以打造军器为生,直到汤隆子嗣长大也习得祖传的手艺,于齐朝军器监当中供职,子孙后代也多出善于锻造军械兵甲的好手,皆为齐朝所用。而汤隆一直操持本职工作,直到六十二岁时病逝身故,子嗣蒙抚恤赐赏,好歹也得了个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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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一处官邸门前,有几名家丁正备置着厢车,在旁另有个妇人叉着腰比比划划的吆喝着。而从官邸中又有个妇人与两个半大的少年郎踅将出来,当中一个少年随即便疾声说道:“娘亲,你当真心意已定?这又是为何,难道...就不能不走?”
“你小子,老娘也把你拉扯到恁般大,遮莫再过个两三年便已能讨老婆过门成家,且你娘在你恁般大时便随着你外公在江湖上闯荡,操刀子与甚贼厮鸟动手搏命。如今该教你的也尽教了,诺大家业都留给你,又有程家妹妹看觑,还有讲武院你那些师长同窗照拂,衣食不愁,又搭缠个甚么?凡事以后也须由你自行做主,既是个带把的汉子,便别在啰唣饶舌,遮莫还要让老娘照顾你一辈子?”
那妇人虽然如今也是诰命夫人的身份,而搽脸胭脂铅粉,着鲜红生绢裙,对自己的儿子言语时也是透着股风尘气,却正是虽上了些年纪,但也风韵犹存的孙二娘。
而直呼她这母夜叉为娘亲的那个少年,当然便是张青与孙二娘之子张国祥,至于另外那对母子,却是当初本为东平府知府程万里之女,却被董平强掳上梁山,而后又于萧唐巧夺水泊梁山时得蒙照管的程婉儿,以及她与董平诞下的子嗣董芳。
萧唐为开国众部功臣将帅衙内子裔开设的讲武院之中,张国祥、董芳二人,却如说岳中彼此各占山头、结成兄弟而相互照应的情分那般,他们性情投契,彼此也最是亲近。而董平虽然有杀父夺女的污点,且从来没有正式投从至萧唐麾下共聚大义,但好歹也曾于歼灭投金变节军将时舍命立下大功,程婉儿与董芳已得萧唐恩准特许,按殒命阵亡的功臣家眷得以抚恤安置。
孙二娘与程婉儿这两个遗孀性情虽然绝对谈不上是一路人,但同是夫君早亡,又因各自亲子张国祥、董芳彼此交情深厚,是以平素来往的也相对较多。
如今天下承平,孙二娘被封作旌德郡君,而她下蒙汗药与拳脚手段属于江湖路数,如今再有战事多是国战规模,当然也无须她领命出征厮杀。孙二娘投从萧唐的时日也久,因夫君张青战死得抚恤封赏,以及昔日她积累的功劳足以享得闲乐,只在府邸中养育张国祥人。按说寻常官宦妇人家,只顾抚养自己子女长大成人,以诰命爵禄衣食无忧的安生过活便是。但孙二娘却褪去了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又换上昔日闯荡江湖时的衣裳兵器,就此便要舍弃安乐富足的生活,竟仍是要出走游荡,也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毕竟作风泼辣、精明豪放,而且如今身为诰命夫人,也仍不由透露出几分草莽气的母夜叉,可不是遵从三从四德,能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只是身为人母的天性,孙二娘尚能按捺住性子抚养张国祥至今,于宋朝时节早当家的孩子也足以自立,何况张国祥在讲武院中结识了许多知交,也有当初与他们夫妻两个与水泊梁山共聚大义的叔伯辈看觑,孙二娘自也安心,于是也终于决意去追寻自己想要的活法了......
2058章 古道西风,各有缘法
眼见孙二娘执意要走,程婉儿官宦闺秀出身,虽然强掳至绿林山寨中也盘住了很长段时日,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孙二娘为何而非要到处闯荡去,遂问道:“姐姐,我等与其他官宦家眷来往也并没甚怠慢处,彼此相处的也和睦亲近...而姐姐如今富足安乐,到底为何离去?”
孙二娘淡然一笑,说道:“程家妹妹,林冲、徐宁等众兄弟的家眷如你一般,都是大家闺秀,你们待我虽亲善,但到底不明白我们在江湖儿女的秉性。本来与顾家姐姐性情倒是投契,也早与她相公返至登州故里做旧时行当。我到底是做不了官宦家的婆娘,劳什子诰命夫人,只待府中看管孩子,不得早四处走动干下些事迹,也早闲出个鸟来。
当初是要与陛下一并做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已是得偿所愿。而当家的走得早,好歹我也须养育这孩儿拉扯大,遂也只得过官宦家阔夫人的日子。纵然锦衣玉食,可这些年下来,我如今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江湖人,到底还是要闯荡江湖的。”
孙二娘随即又向张国祥望去,眼见自己这个儿子随着日渐长大,生得形貌也与他爹张青愈发相似,她这个平素豪放泼辣的母夜叉心有所感,眉宇间也不免流露出感慨之色,遂又上前轻抚张国祥的头发,叹道:“你小子,如今长得已比老娘高了,也须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只是当年我和你爹在绿林中厮混,那般世道,也唯有心狠手辣才能在道上立足,却有幸与众兄弟共聚大义,如今功成名就,也都是命里造化...若还是旧时那般混沌世道,只能在江湖中讨衣食饭,我与你爹尚不知还要按甚绿林盗上害人的勾当讨活路......
你出身境遇不同,倒做了功臣衙内,平素也有讲武院那些师长点拨教诲,不必在江湖中厮混讨活,娘倒也不担心你能误入歧途。而娘的心思,你不明白,做个诰命夫人虚礼应酬,在府里被伺候供着,这不是我该过的日子,娘打算再闯荡江湖一番,方觉自在快活。也须趁早出走,毕竟待老了再想到处走动,却也再走不动了......”
听自己母亲把话已说到了这份上,张国祥情知再劝也劝不得,也只得说道:“孩儿便是不再劝娘留下,可好歹恁到了哪个去处也请时常赍寄书信来,毕竟如今世道虽然太平,但各处也未尝不会有些作歹的贼徒宵小,也唯恐娘亲有甚疏失。”
“笑话!我母夜叉重出江湖,不去招惹旁人还罢,哪个讨死的还来主动来撩拨老娘?”
孙二娘笑声说罢,干脆话别,随即启程上路。
闯荡江湖走天下,见识各处景致,再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只图个心中洒脱自在。孙二娘闯南走北、游山玩水。然而当孙二娘游历至大漠边关,观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等壮阔景象,也见识到当地诸族混居,龙蛇混杂的风土人情,便起意盘下了此间通往塞外的必经之处,而孤立在黄沙大漠中的一处客栈。
孙二娘随即招揽了二三十号帮从,还收了个在周遭地界厮混,刀功极是了得,衣食却无着落的小厮唤作小鞑子,也如当初水泊梁山上操刀鬼曹正掌管的职事那般,教其做了专管屠宰牛马猪羊等牲口的伙夫。
至此,孙二娘终于又做起了开酒肆客栈的营生,终日接触着各色来往的人群。而此间客栈地处西北紧挨关外,非但民风剽悍,也是齐朝治下最乱的边疆去处之一,而深谙江湖路数的孙二娘察言观色,终日见证着客栈来往的客官,她也终于证实了这果然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然而数年过后,却也曾传出孙二娘开的这家客栈做黑店营生,甚至是麻翻行商把人肉当荤食卖的这等歹毒恶行,也惊动了当地官府前去查探,却发现孙二娘的确又以她善使的手段麻翻住店的客人不假,也伤了十几条人命不假,可经查证核实,也多是当地不服齐朝管制,仗着西北地界地广人稀便四处流窜,劫掠侵害行商乡民的几处马匪。
至于开剥活人的恶行,也完全是因周遭地界在江湖中厮混的人物皆知此处边关客栈有个母夜叉,虽是风情万种,极善接人待物,可发作起来时眉横杀气、眼露凶光,非但泼辣胆大,撞见作歹行凶的流寇贼党时,动手火并,更是心狠手辣,是以震慑得众人闻名色变、以讹传讹,也教但凡在大漠边关厮混的江湖中人不敢轻易触她霉头......
而孙二娘也曾笑言道:“当初绿林中开黑店的伎俩,那般世道,若是被迫得急了,遮莫也只得做那勾当。但好歹先得陛下收容,我也自知他绝不容旁人做的勾当,也决计触犯不得,这才能得以与众兄弟聚义快活,天翻地覆的已大弄过几场。如今恁般时势我又怎会再做当初那等不入流的行径,非但要触怒了陛下,也是污了我孩儿的名声......”
后来萧唐也得上禀呈报,情知西北面地界由于地广人稀,官府缉匪捕盗的掌控力度有限。当真有小撮马匪流窜作歹时,官军搜捕便逃,官军一去则来,端的是来去如风。而孙二娘在通往塞外的毕竟之路上开设客栈迎客,对附近出没讨生计的江湖汉子无论善恶良萎尽是了若指掌,虽然对作歹马匪下手毒辣,也颇有些黑吃黑的意味,可是在当地复杂的环境形势下以暴制暴,对于寻常百姓民生而言,反而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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