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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甚至于,宗府当时的言辞很锋利:不配做赵氏一族子孙!
相比之下,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这些赵氏一族的王侯,在那场事关魏国存亡的战争中表现地颇为出色,并在事后也得到了宗府的嘉奖。
“咳,不可私议王族。”礼部尚书杜宥咳嗽了一声。
徐贯耸耸肩,说道:“我以为,安平侯赵郯,可以胜任三川郡雒城一带的督护,此人勇武果敢,性格也直爽,不至于会与川雒发生什么龌蹉……”
听闻此言,蔺玉阳、李粱等人默然不语。
莫以为这些位大臣就没有私心,其实他们也有,当然,他们的私心当然不是什么财富,而是另外一个层次的私心,比如说,使士族壮大。
在赵氏一族的子弟中,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魏国是属于他们的,但士族并不这样看待,在后者眼中,赵氏是赵氏、王室是王室、国家是国家,不可混为一谈。
这些年来,由于大批的豪门、寒门子弟,甚至是平民子弟因为考举而成为朝中大臣,这使得赵氏王贵逐渐失去了对这个国家的控制——这里的赵氏王贵,指的是除了王室嫡系本家这一支以外的分支。
除了宗府这一块外,朝中几乎已经被士族占据,因此,士人普遍认为,由他们士族取代赵氏王贵的时代来临了,但很遗憾,赵氏王贵终究是王室的分家,似成陵王赵郯、安平侯赵郯、上梁侯赵安定等等,依旧有不少赵氏王贵执掌着偌大的权柄,与迅速崛起的士族抗衡着。
在士族眼里,享有种种特权的赵氏王贵是不受待见的,纵使有些赵氏王贵、诸如成陵王赵燊等等,为国家也贡献了许多力量,但士族还是觉得,这些人尽管出了力,但他们得到的则更多——这些人好比是藤蔓,虽然也会协助大树驱逐虫豸,但本身却也在汲取大树的养分,若对此视若无睹,藤蔓终将使大树枯萎。
因此,别看赵氏王贵这些年一个劲地抓权、捞好处,但朝中的士族们,也在有意无意地打压他们。
就比如眼下,虞子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以为,汾阴令的寇正,才能出众、政绩斐然,可以出任川雒的令尹。”
寇正何人,那可是真正的平民子弟出身——只要不是赵氏王贵出身,无论世家、寒门、平民,一旦登上仕途,那么就可以被列入士族,成为其中一员。『ps:其实士族内部,比如世家与寒门、平民子弟间也有矛盾,但这个时期的主要矛盾,还是王族与士族,可以视为特权阶级与寻常官僚阶级的矛盾。』
毕竟以寇正的能力,日后开辟门第这是必然的。
同理,介子鸱与温崎等人亦是如此。
“这不合适吧?”李粱皱着眉头说道:“汾阴令寇正,那是陛下钦定的内朝大臣,眼下只不过放到地方磨砺而已……”
“川雒的令尹,也是一个极好的磨砺之处嘛。”虞子启笑着说道。
而继赵郯、寇正之后,诸内朝大臣们又举荐了几名合适的人选,这些人选当中,既有赵氏王贵、也有士族子弟,这也难怪,毕竟这些内朝大臣们亦有各自的人际交往,就好比前兵部尚书徐贯,他与安平侯赵郯的私交就不错。
商议来商议去,诸内朝大臣们依旧拿不定主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立刻就想到了新君赵润。
这是内朝的规矩:凡内朝可以定夺的事,由内朝定夺;若内朝商议不定,则由新君裁定。
“这件事,就由我去呈禀陛下吧。”
礼部尚书杜宥接下了这事,随即,语气不明地补充道:“顺便,去探望探望那位陛下的病况。”
在诸大臣会心的笑容中,礼部尚书杜宥离开了垂拱殿。
而此时,正如杜宥此前猜测的那样,赵弘润正在御花园内,躺在一张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着大太监高和禀报今日早朝上的种种见闻。
不得不说,有杜宥那等老成持重的老臣在,赵弘润对国事还是颇为放心的,他之所以询问高和,只是想看看朝中大臣针对他再一次‘不幸抱恙’一事有什么反应——而事实证明,朝臣们对此已见怪不怪。
这就非常好!
赵弘润寻思着,假以时日,就算他‘常年抱病’,朝中政务也不会因此而耽搁。
“爹。”
伴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赵弘润的长子赵卫跑到他面前,举起右手,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交给赵弘润。
见此,赵弘润遂摊开手,随即就感受到手心一阵冰凉滑腻的感觉。
仔细一瞧,竟是一条扭动的蚯蚓,非常丑陋。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可以……”
跟在赵卫身后的一名宫女瞧见这一幕,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但出乎这名宫女意料的是,赵弘润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表情,反而有种怀念。
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长子赵卫的脑袋,笑着问道:“卫儿,你知道此物叫什么名么?”
赵卫今年还不到三年,就连说话都不利索,哪里晓得那么多,表情有些木纳地摇了摇头。
然而,还没等赵弘润开口,就听远处的二儿子赵川不知喊了一句什么,随即就见面前的长子赵卫大呼小叫着跑远了,这让那名宫女更加惶恐,连连向赵弘润告罪。
摆摆手示意那名宫女跟着长子赵卫,赵弘润颇有些怀念的说道:“年幼时,朕也曾似这般捉弄六叔……”
说完这话,久久不见回应,赵弘润下意识地朝着左右瞧了两眼,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就只有大太监高和、侍妾赵雀以及燕顺、童信两名拱卫司的御卫长,像吕牧、穆青这些早已习惯于给他捧哏的宗卫们,如今早已在禁卫军任职,并不在身边。
这让赵弘润稍稍感到有点郁闷。
好在大太监高和擅长察言观色,一听赵弘润的神色,便心领神会,在旁问道:“陛下指的可是怡王爷?”
这总算是能让赵弘润把话题接下去。
“是啊。”赵弘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朕当年捉弄六叔的时候,比这小子还年长些……”
在说这番话时,赵弘润心中也难免有些茫然。
十几二十年前,在皇宫内劣迹斑斑的八皇子,如今也已成婚生子,有了几个儿女。
而相对的,在十几二十年后,在亲近的人当中,六叔过世了,父皇也过世了,这让赵弘润颇为感慨。
儿子的恶作剧,让他不免联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很清楚,那种恶作剧,有时或许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因为亲身体会过,因此,赵弘润如今在闲于政务时,也会时常陪伴自己的妻儿,就像他父皇临终前所说的,莫要走他的老路,因为勤勉于政务而忽略了家眷。
只是,似这般悠闲的生活,让他不由地怀念年幼时捉弄六叔,以及后来与他父皇展开所谓「父子战争」时的日子。
仔细回想,那可真是一段有趣而值得怀念的回忆。
只可惜,这会儿大太监高和的一句话,打破了赵弘润对美好回忆的追思:“陛下,杜尚书来了。”
“什么?”
赵弘润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远处,果然瞧见礼部尚书杜宥正走向自己,他立刻就装出了抱恙在身的无力状。
“老臣杜宥,拜见陛下。”在走近赵弘润后,礼部尚书杜宥拱手施礼道。
“是杜爱卿啊。”故作无力的赵弘润睁开眼睛,在故意咳嗽了两声,问道:“这些日子,辛苦杜爱卿了。”
“嘿。”杜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其实究竟怎么回事,君臣二人彼此都清楚,是故,当听到杜宥那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时,赵弘润难免有些心虚与尴尬,咳嗽一声立刻岔开了话题:“杜爱卿此来,莫非有什么要事?”
杜宥盯着赵弘润看了两眼,但最终还是没有揭穿眼前这位新君装病的举动,故作不知地说道:“陛下,「东民西迁」之事,已见成效,朝廷以为,当派驻几名令尹前往三川,引导迁民在当地落户,免得乱了秩序,与当地的川民发生冲突……”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递给赵弘润道:“这是内朝拟定的名单,请陛下裁定。”
“原来是这事……”
一听杜宥不是闲着没事来找茬,赵弘润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接过名单看了两眼,就说道:“就安平侯赵郯吧,此人勇武果敢,闲置在地方太可惜了,另外据朕所知,安平侯酒量不俗,想必能与川雒的首领们相处友好……就封他「川雒督护」,领都尉职务。至于三川郡的内事,朝廷暂时莫要插手。”
“是!”杜宥会意地点了点头,站在赵弘润的躺椅边,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几位皇子与公主,脸上浮现出慈祥,仿佛是看待着他魏国的未来。
不过在瞥了一眼赵弘润后,这位杜尚书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大半。
“陛下,有点事还是适可而止为好,过犹不及,反而不妙,您说呢?”
“呃……杜爱卿所言极是。”
总之,今日的魏国,亦在稳固发展。





大魏宫廷 第136章:新时代【二合一】
洪德二十七年十月中旬,按照旧例,礼部奏请国君更改年号,以示不同。
期间,朝野有许多人都认为那位新君会选择「昭武」作为新的年号,毕竟,谁让新君赵润将宫内的「文德殿」都改成了「昭武殿」呢。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新君赵润最终选择的年号却是「兴安」,大概是希望按部就班、稳固发展国力的意思。
对此,有不少朝臣感觉有点可惜。
这些朝臣,就跟内朝大臣介子鸱一样,在他魏国已得到中原霸主的实际地位后,野心抱负难免增涨,希望他魏国能再进一步,这些人觉得,「兴安」这个年号过于低调,远不如「昭武」更符合似赵润这般的雄主
事实上,在「洪德」这个年号之前,在前前代先王赵慷时期,魏国就曾采用过「昭武」这个年号,当时的魏王赵慷,自认为可以率领魏国击败强大的韩国,但事实证明,这位魏君的自信纯粹就是个笑话,他在位的时期,魏国国力不进反退,甚至于因为连续几次与韩国打仗战败,从一流强国沦落为二流国家,白瞎了「昭武」这个进取的年号。
但新君赵润不同,这可是一位在皇子时期就横扫中原,击败了韩、楚等强大国家的君主,无论欣赏或者抵触这位新君的魏人,几乎都希望这位新君能带领魏国走向更远,使魏国更加富饶昌盛。
洪德二十七年腊月,大梁朝廷正式对治下郡县颁布了「兴安」年号,因此,洪德二十七年又称「兴安元年」。
顾名思义,这个年号代表着魏国将大力投入国内建设。
值得一提的是,大梁朝廷对外也正式确定了芈姜母子的地位:新君赵润尊楚女芈姜为皇后,册立嫡长子赵卫为东宫太子。
到这一步,赵润继承王位的程序步骤才算完全。
然而这件事,却是点燃了朝廷内部诸大臣们之间的争夺。
争夺什么?无非就是「太子之师」名衔而已,但凡是魏国的士人,谁不希望能获得教授太子的殊荣?不出意外的话,这可是下一任的魏君啊!
可尴尬的是,新君赵润虽然册立了嫡子赵卫为太子,但太子之师,却迟迟没有选定,这让朝廷、尤其是礼部官员们十分急切。
为此,前一阵子前往川雒的礼部左侍郎朱瑾,急匆匆地返回大梁,拜会他礼部的长官,尚书杜宥。
左侍郎朱瑾,此人乃是礼部尚书杜宥选定的接班人,并且,在杜宥担任内朝首辅的这段时间以来,礼部内的事宜,杜宥已逐渐移交给朱瑾,毕竟杜宥再怎么说也年过半百了,身体状况难免不如当年。
起初,杜宥还以为是川雒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才使得朱瑾这位左侍郎急匆匆地返回大梁,一问之下,才得知朱瑾是因为「太子师」的名额而来。
必须承认,这个时代的士族普遍还是清廉的,因为比起物欲,士族更在乎名声,因此很少出现贪赃枉法的事,而对于某些出身殷富世家的子弟而言,贪污钱款更是完全犯不上。
唯有名誉,是他们无法割舍的。
包括如今已贵为内朝首辅、外朝百官之首的礼部尚书杜宥。
不过相比较而言,杜宥对「太子师」的渴望相对较小,毕竟,鉴于某位新君陛下频繁抱恙,他每日所需处理的政务太多了,根本顾不上教导年幼的太子,充其量就是挂个虚名而已。
而为了这样一个虚名去恳请新君赵润,似杜宥这等位极人臣的重臣,哪里好意思做得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放弃,并不代表他礼部放弃了此事,尤其是当察觉出左侍郎朱瑾急匆匆返回大梁的意图后,他也在心底权衡,权衡这个朱瑾是否有能力、有资格担任太子师。
结论当然是有能力、有资格,毕竟朱瑾那可是他瞩意的副手,不出意外的话,待他杜宥日后年迈告老之后,他会推举朱瑾担任尚书之职。
如此一来,问题就只剩下一个,即新君赵润,是否满意这个朱瑾。
想了想,杜宥对朱瑾说道:“且容我先探探陛下的口风,你明日再来。”
朱瑾一听就懂了,万分欢喜地告别了杜宥。
次日,礼部尚书杜宥早早地便来到了垂拱殿,等候魏君赵润的到来。
估算日子,他很清楚,今日应该是那位陛下病况痊愈的日子——这位陛下频繁抱恙的规律很好算,三日一‘小病’,歇养一日,五日一‘大病’,歇养两日,非常神奇。
时间一长,朝臣们只要板着手指算算日子,就能大概推测出今日的早朝究竟是这位陛下主持,还是由礼部尚书杜宥来代为主持。
果不其然,待等巳时前后,就见新君赵润领着大太监高和,施施然来到了垂拱殿,与殿内的诸大臣打招呼。
而殿内的诸内朝大臣们呢,也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什么不该提的事,笑呵呵地与这位新君见礼,然后继续批阅奏章。
如此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左右,礼部尚书杜宥见时机差不多合适,便从面前的案几上抽出一份奏章,起身来到了赵弘润面前,拱手拜道:“陛下,昨日礼部左侍郎朱瑾已返回大梁复命。”
“唔。”
赵弘润点点头,并无意外。
因为,礼部左侍郎朱瑾,原本是作为大梁朝廷的礼官而前赴川雒的,此人跟其余户部、工部的两位左侍郎所负责的任务不同,只要就是负责笼络川雒联盟内那些部落族长与朝廷的关系,而前一阵子,朝廷已正式任命安平侯赵郯出任「川雒督护」,有这位性格豪装且酒量极好的赵氏王贵在川雒笼络那边的诸族长们,礼部左侍郎朱瑾就不需要再留在川雒了。
见赵弘润反应不大,杜宥想了想,说道:“朱瑾此人,还是颇有能力的……”
听闻此言,殿内的诸大臣们投了好奇的目光,有些纳闷杜宥的行为:这是在为朱瑾邀功?
不得不说,诸内朝大臣们感到很纳闷,因为杜宥作为礼部的长官,平日里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极少极少会做出替属下邀功的事。
『莫非……』
在相视几眼后,似虞子启、介子鸱、温崎、李粱等脑筋活络的大臣们,心中已隐隐猜到了几分,似笑非笑地看向杜宥与赵弘润二人。
此时,在瞥了一眼杜宥后,赵弘润亦慢悠悠地说道:“朱瑾此人,确实是个人才……”
话音刚落,就见殿外走入御卫长燕顺,抱拳禀道:“陛下,吏部尚书郑图求见。”
“宣。”
赵弘润点了点头。
见此,燕顺抱拳而退,片刻之后,就见吏部尚书郑图不紧不缓地来到内殿,拱手拜道:“臣郑图,拜见陛下。”
赵弘润点点头,等着郑图自己道明来意。
“陛下,这是我吏部所拟的来年新科的一些考题,臣自认为有些意思,请陛下过目……”郑图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恭敬地递出,自有赵弘润身后的大太监高和走上前接过。
他口中的新科,即是指来年的考举一事,毕竟新君继位,朝廷理当设下恩科,但今年是来不及了,因此只能推迟到来年,也就是兴安二年。
问题是,考举这事归礼部管啊,你吏部凑什么热闹?
这不,礼部尚书杜宥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皱着眉头说道:“郑大人,您此举可有些僭越了啊……”
吏部尚书郑图笑着说道:“杜大人莫怪,下官只是觉得,来年的恩科,乃是陛下继位后首次考举,下官以为当更为慎重,因此不才设了一些考题作为参考……”说罢,他转头看向赵弘润,大概是希望从这位新君口中说出‘有趣’两字。
事实上,这份考题有趣么?
还别说,确实有点意思,吏部尚书郑图这些考题中,玩起了文字梗,虽然在赵弘润看来并非是什么稀奇的是,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确实很有意思。
当然,更有意思的,还得是郑图这个堂堂吏部尚书,不在自己府衙处理事务,居然为了来年的考举而亲自跑到垂拱殿来。
“有点意思,留用。”赵弘润点了点头,随手将这份考题递给了礼部尚书杜宥。
礼部尚书杜宥接过考题后,皱着眉头看了几眼,随即,他两道眉毛皱得更紧了,因为这份考题,确实他娘的有点意思。
在此之后,吏部尚书郑图也不急着离开,自顾自说起了他吏部这些年来的变化,大概是想表示,自从当年被先王赵偲借机拆分了权力作为惩戒后,吏部上上下下,面貌已焕然一新,颇有点邀功的意思。
期间,礼部尚书杜宥一个劲地拿眼睛瞪着郑图,奈何郑图这家伙也是个滚刀肉,对杜宥这位百官之首那恶狠狠的目光视若无睹,只顾着在赵弘润面前讲述他吏部这些年来的变化。
结果,待等午时一到,新君赵润就笑呵呵地自顾自离开了,留下杜宥、郑图与满殿内朝大臣大眼瞪小眼。
不过赵弘润这一走,礼部尚书杜宥就爆发了,怒视着郑图说道:“郑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郑图面不改色地说道:“郑某身为王臣,自当向陛下禀明巨细,不敢有何隐瞒,这有何不对?”
“恐怕并非如此吧……”杜宥闷声冷笑道。
而就在这两位即将展开口舌之争时,就见内朝大臣温崎晒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两位大人,您两位就莫要在这争论了,凭两位的智慧,难道就看不出来,陛下他是故意装蒜么?我看这太子之师的位子呀,陛下早有定夺了。”
这一番直白的话,让杜宥与郑图都很尴尬,自然也就吵不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已领着大太监高和来到了凤仪宫。
凤仪宫,此前乃是前皇后王氏居住的寝宫,但如今,却已属于芈姜这位新君之后。
然而对此芈姜并不欢喜,因为对于她来说,这座宫殿太大了,她宁可像之前那样,跟苏苒、羊舌杏、乌娜等诸女一起住在东宫,好歹还能说说话。
不像现在,诸女都搬到了各自的寝宫,想找人说说话还得走一段路。
“说到皇后……”
在途中,大太监高和好似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地说道:“陛下,有件事奴不知该说不该说。”
“直说无妨。”赵弘润随口说道。
只见高和迟疑了半响后,神色有点怪异地说道:“据凤仪宫的宫女偷偷向我内侍监禀告,皇后娘娘她……她在宫内养了一些毒草、毒虫,这……奴以为,这不太合适吧?”
这件事,其实大太监高和早就想向新君禀告了,他感觉,芈姜这位皇后娘娘简直诡异,整天面无表情比前代皇后王氏还要冷淡就不说了,居然还在凤仪宫外的花圃内亲手栽培一些毒草,甚至于,堂而皇之地提醒凤仪宫的宫女们,这些皆是毒草,无事莫要触碰。
倘若说这些毒草已经让那些宫女们吓个花容失色,那么,那位皇后娘娘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毒蛇、蝎子、蜈蚣等物,更是让宫女们吓个半死,顾不得对这位皇后娘娘的畏惧,偷偷向内侍监禀告此事。
“哦?有这事?”
赵弘润闻言后愣了愣,不过倒并不意外。
在他看来,芈姜本来就是巫女出身,在宫内闲着没事鼓捣一些毒草、毒虫什么的,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大概,凤仪宫内的那些宫女们无法接受这件事。
这不,与此同时,在凤仪宫的偏殿内,已贵为魏国皇后的芈姜,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用一双素手捏着一条毒蛇的头,将几滴从毒牙内流淌出来的毒汁收集到一个精英的玉瓶中,让在旁的一干宫女们吓地双腿发软。
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陛下驾到”的喊声,总算是让这些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宫女们回过了神。
“踏踏踏——”
随着一阵不紧不缓的脚步声,赵弘润迈步走入了内殿,正巧看到芈姜面无表情地将一条毒蛇放回一个瓷罐中,他遂好奇地问道:“做什么呢?”
芈姜回头看了一眼赵弘润,平静地说道:“卫儿那孩子最近风邪入体,我想为他制些驱邪的药……”
因为娶了芈姜,赵弘润对巫药多少也有点了解,所谓的风邪,其实就是阴寒之气,说白了就是在阴冷、潮湿的环境待久了引起身体的不适,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玄乎。
“这种事交给宫内的医师不就好了么?”上前扶着芈姜的肩膀,赵弘润轻笑着说道。
“我信不过那些人……”芈姜淡淡说道。
赵弘润更芈姜相处了近十年,又岂会猜不到芈姜的心思:与其是说不信任那些宫内的医师,还不如说是巫医与正统医术相互间的偏见导致。
想到这里,赵弘润摇头说道:“卫儿乃是东宫太子,宫内的那些医师,使尽浑身解数都会使他痊愈,就不需要……”他看了一眼芈姜手中那只瓷瓶的口,见上面还沾着一些透明仿佛唾液的液体,暗自咽了咽唾沫,讪讪说道:“不需要这些吓人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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