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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桂花酒
夙丹宸和他谈酣后,越觉此人xing情爽朗,又见多识广,正对自己胃口。
十皇弟不在,他正愁喝酒没人相伴,现在不用愁了。
他喜不自禁,笑道:“应大人下次去寻欢楼里喝酒,不妨叫上本王。”
应玄半垂睫羽,遮去幽深的眼眸,轻轻颔首。
两个人又一阵酣谈。
四落枣树沙沙,树下金樽银器,酒烟袅袅。
唯见树下案旁,蓝袍公子神采奕奕地听着人说,桃花眼中一会流露出愤怒,一会又变作怅然。
原来是应玄讲了一个关于神鬼的故事,故事曲奇迷离,引人入胜。
等到天色暗下时,故事也终于说罢,夙丹宸一脸的意犹未尽,桃花眼亮晶晶的。
他再三相邀应玄留府用膳,应玄终点了点头,道:“殿下盛情,却之不恭。”
等用过晚膳,天色已经彻底暗下,一望无边的夜空中缀满了点点繁星。
夙丹宸将应玄送出门,想了想,问道:“应大人可会骑马。”
应玄回道:“臣会骑。”
夙丹宸面上一喜,着人牵来两匹油光发亮的骏马,见他面有疑色,yu言又止,哈哈笑了一声,开口解释:“天色已晚,怎好让应大人独自回府,本王送应大人一程。”
应玄听了,黑沉沉的眼眸越显深沉,薄chún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半响无言,好一会儿,才听得他道:“多谢殿下。”
两人翻身上马,并驾齐驱,缓缓消失在重重夜雾中。
月光洒落地面,银银闪闪的一片。
夙丹宸缓辔而行,一路追问应玄方才那个故事,他是从何听得。
应玄被他缠地没法,只好随口诌道是他老家那边流传下来的故事。
“应大人的家乡在哪里?”
顺口说到老家,夙丹宸自然而然好奇起应玄的来历。
司马礼门下徒子众多,而他一向与他们少有来往,所以也不知道外公门下,何时多出个应玄。
只是日常去外公府上问安时,偶尔会碰见这位令外公赞赏有加的应大人。
不过一向是他刚到,应玄恰要离去,二个人只匆匆打过照面,从未有过深jiāo。
夙丹宸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昨天带了他回府,否则自己怎么会知道,应大人原来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应玄听他问及籍贯,默了良久,答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殿下喜欢这个故事?”
夙丹宸点点头,“故事里的无常虽说xing情残bào,手段狠辣,但他由人变鬼,还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害死,实在可怜。”顿了顿,打了一个哆嗦,又道:“那一村的人未免太过愚昧,听了外人一句胡言乱语,就那样欺负一个小孩子。最可气的还是那一对夫妻,虎du尚且不食子,他们居然活活烧死自己的孩子。”
夙丹宸尚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应玄已经变了脸色。
更确切的说,他听到那一句“外人胡言乱语”时,面容大震,那双被夙丹宸形容为死人的眼眸,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殿下认为……那个相士说的话是胡言乱语?”
夙丹宸想起来都觉得生气,嘟囔着chún,道:“什么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不详之人,这样可笑的话,居然也有人信。”
应玄怔怔望着他,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般,隔了许久,才清醒过来,chún边慢慢浮起笑意,一字一字道:“的确可笑。”
夙丹宸见他面色有异,正要询问,话还没问出口,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应大人的府邸。
第32章 月下桂花酒
他先前跟着应玄出城时,便觉奇怪,但转念一想,住在皇城外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现下一路走一路谈,眼见道越走越黑,景色越来越荒凉,最后竟到了渺无人烟的地步,他才赫然惊醒。
这里是……浔阳城外以西三十里的乱葬岗!
夙丹宸惊出一身冷汗,说出口的话带了一丝颤意:“应大人……你不是要回府去的,怎么到这里来……”
应玄指着前方一座孤零零的宅院,“这里就是臣的府邸。”
夙丹宸愕然。
这一会功夫,两个人已经来到那座yin森黑黢的宅院面前。
四周黑影重重,一片连绵野草丛中不知藏了多少座坟墓,更有绿莹莹的鬼火映得衰草深幽吓人。
“那是磷火。”
应玄翻身下马,见夙丹宸望着不远处的幽草发呆,好心解释了一句。
跟着推门入内。
门是长满青苔的木门,一把锈迹斑斑的长锁象征xing的挂在门外。
应玄站在门内,银白月色照亮他的衣袍,门影掩了他大半面容,身后是黑沉沉的府院,声音便是从黑暗中传来:“殿下,请进来小坐。”
夙丹宸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后背寒毛倒起,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跟着走了几步路,穿过外庭后,便是半面外开的厅堂。
厅堂内灯火通明,与黑暗森冷的外庭形成鲜明对比。
夙丹宸见了明媚温暖的烛火,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勉强打起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应大人……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看这应玄,也不是xing情古怪之人,怎么会住在这么个鬼地方。
应玄似知其所想,却并未过多解释,只道:“这里是臣的祖宅。臣yòu年





殿下,撩完想跑? 第 22 章
时,不幸父母双双亡故,这里是他们留下来的唯一念想,故而臣不愿搬离。”
夙丹宸只觉他身世可怜,不由同情泛滥,拍着他的肩膀,说出一番安慰的话来。
他本不善安慰别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一番听腻了的陈腔滥调。
应玄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面容上是极认真之色,像是在竖着耳朵,一字一字地听。
舍不得落下任何一句。
夙丹宸说了半天,口有些干渴,忽然意识到来了这么久,堂内只有他和应玄两人,再不见其他人的身影,连伺候的小厮也没有一个。
他将疑问问出,得来对方一声轻笑。
“这里原本就只有臣一人,再没有其他人。”
夙丹宸这次倒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看了眼四周,心下腹诽:你住在坟堆里,谁敢来伺候你。
越想越觉得一股yin气顺着背脊直上后颈,不禁缩了缩脖子,估摸着坐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应玄送他出门。
夙丹宸上马后,没有立即离去,弯腰在马背上挂着的褡裢里摸了摸,摸出一件花瓶大小的物件来。
滚圆的物件经他一抛,在空中画出一道半弧,最后稳稳当当的落在应玄手中。
夙丹宸笑着说了句送你的,便扬鞭纵马而去。
应玄低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素白细腻的瓶子看,瓶身处用工笔细细勾勒了一树金黄的桂花。
白瓶金桂,在月色下静静散发幽光。
打开来,凑到鼻尖,一股香甜的酒香袭来。
是桂花酒。
恍然间记起,自己曾无意中夸过一句滋味沁人。
瓶口送到chún边,浅浅抿了一口,chún齿生香,酒咽入腹中,只觉整个胃都暖洋了起来。
连冰冷已久的心,也跟着有了暖意。
他望着手里的白玉瓶,轻轻勾chún。
夙丹宸出了百丈远,突然鬼使神差地“吁”了一声,停下马回头望去。
银寒月色下,隐隐可见那道明影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低着头盯着手里的酒瓶看。
他身前是一大片荒凉的坟地,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宅院。
一线月光将宅门分出明暗,门里面黑压压的一团,像是鬼怪张开了渊深的嘴。
他看见他默立良久后,终是走进了那口大张的嘴中。
明黄衣袍一寸一寸消失,吞噬在黑暗中,再不可见。
夙丹宸在呜咽的风声中,呆怔了许久。
心口鼓鼓胀胀,又空空落落。
百感jiāo集,却又全无滋味。
呆了许久,方回过头,轻轻蹬腿,驾马离去。
等他回到王府,已经夜深。
马蹄刚在王府前停稳,便有一个小厮迎了上来,走得近了,方借着月光认出来人。
“何事?”
他一面翻身下马,一面问道。
阿欢接过递来的马绳,低低道:“兰相来了。”
夙丹宸闻言大喜,忙问:“他在哪里?”
“在书房。您刚走不久,兰相便登门拜访。”阿欢看了眼天色,添了一句:“殿下送应大人回府,怎么去了这么久,兰相都等您好长一段时间了。”
夙丹宸一听,丢下阿欢,直往书房跑去。
府中忙里忙外的婢子小厮们碰见他,纷纷欠身参礼,腰身刚刚躬下,还没有开口,迎面跑来的人已如一阵疾风刮过,没了踪影。
夙丹宸一口气跑到书房前,气息稍稍有些岔乱,额发间出了一层薄汗。他顾不得停下来调整气息,直接推门入内。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便开,里面的光稍稍有些昏暗,是因为房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油灯旁侧安静地睡着一个清雅的青衣公子,公子撑头的手臂旁,放着一本
翻了一半的书。
夙丹宸心口一酸,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上他的腰,将人圈在自己怀中。
兰子卿只觉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上自己,睁开眼睛,见是他,脸上露出笑意,柔声道:“回来了。”
夙丹宸望着他面上掩不住的疲倦,自责不已,哑哑道:“都是我不好,叫你久等了。”
兰子卿笑了笑,靠在他怀中,轻声道:“殿下那日匆匆离去,今日又不见登门,可是在生臣的气?”
夙丹宸摇摇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这几日这样忙,我怕我来会打扰你办案。”
兰子卿chún边笑意更深,灯火映落眼底,摇曳出一片迷离的柔光,转过脸,捏了捏他的脸颊,轻轻叹了一声:“傻瓜”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你更重要。
夙丹宸握住他素白的手,亮晶晶的桃花眼弯下来,带了一分委屈的味道。
兰子卿心头一暖,主动搂上他的脖子,缓缓凑了过去。
夙丹宸明白他要做什么,俊脸一红,偏过头去。
兰子卿见了,目光一黯,落寞地放下手,淡淡道:“殿下还是不能接受男子。”
夙丹宸听他冷了声,心头一震,忙回过脸去,正对上那受伤的目光。他惊慌不已,抱过他的腰低头便亲。
清甜的莲花香席卷chún齿。
这一吻虽然不及之前那次缠绵火热,但chún齿相依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卖力和讨好。
兰子卿被他这样亲着,气息渐热,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脖子,闭眼时,水光潋滟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分明是得逞的窃笑。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上来,夙丹宸这才放开他,chún齿分开时带出一丝晶亮的津液。
夙丹宸俊脸更红,躲过他的目光,低低道:“我说过,只要是子卿,没有什么不可以。”
兰子卿笑得如同吃了蜜一般甜,满目柔情地注视他,将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为何臣便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每次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知道,他不是断袖,但是能接受子卿,也只能接受一个兰子卿。
换了别的男子,是万万不能的。
兰子卿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般,目光更柔,亲了亲他的嘴角,道:“不重要,殿下留在臣身边便好。”
夙丹宸见了他这等柔情似水的模样,心口不自觉漏跳了两拍,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兰子卿心口一阵温热,chún边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主动揽上他的腰,枕在肩头。
如此厮磨了许久,方不舍道:“殿下,臣该回府了。”
“天色这样晚了,子卿还打算回去?不如便留在王府,王府里多得是厢房。”
兰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臣尚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回府。”
夙丹宸想起刚刚进来时的情景,只觉心疼,以子卿的xing情,若非当真累极,又怎么会在别人家的书房里睡过去。
这次他来看自己,一定是百忙之中硬抽出空闲来。
夙丹宸望着眼前淡雅的人,只觉心口又酸涩又温热。
“我送你回去。”
兰子卿按住将动的人,道:“天色实在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夙丹宸顺势握过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去:“我是一定要送你回去的。”
兰子卿清楚这个人看上去大而化之,但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得不再反对,顺从的跟着他往外走去,刚出书房的门,夙丹宸却突然停了下来,兰子卿疑惑的望去,只听得他一句:“子卿稍等我片刻。”话音消散时,人也跟着不见。
四落悄无声息,只听得寒风瑟瑟。
兰子卿紧了紧衣袍,站在檐下,檐瓦上的夜空深邃无际,一lún寒月高挂其中。
身体快要冻僵时,突然身上一重,寒意顿散,只觉温暖。
回头望去,却是夙丹宸拿了一件貂毛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他chún边流露出又轻又暖的笑意,墨染的眼眸流光溢彩,亮如星辰。
衬上那含情的眉目,瞧来实在动人。
夙丹宸被美色迷住,呆呆看了半响,反应过来时心跳一阵雷动,又见兰子卿正戏笑地看着自己,不免俊脸微窘,透出一丝薄红。
“走吧。”
说罢,牵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兰子卿顺从得跟在他身后,chún边笑意越来越深。
这样可爱的人,叫他如何不喜欢。
第33章 古怪的酒
之后几天,夙丹宸依旧常跑相府。
不过他每次去,见兰子卿忙于公务的同时,还得分出心神来顾料自己,心里便堵得慌。
渐渐的,他也就不怎么去相府了,一心想着等兰子卿忙完手头上的公案,再去寻他。
他不去相府,正愁没有地方去,一封请柬恰时而来。
拆开来,原是应大人的请柬。
夙丹宸想起那日自己在枣树案下说的话,不禁心中一喜,想不到应大人真的来叫自己喝酒。
他牵来白马,揣着请柬,乐滋滋地赴宴去了。
宴照旧设在寻欢楼。
他到时,应玄正在二楼雅座上独饮独酌。
见夙丹宸走来,眼眸一亮,面上却未动声色,只如常起身见礼。
夙丹宸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
“应大人这封请柬来得真及时,本王正愁没人喝酒。”夙丹宸刚刚坐下,便欣
然的拿起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
应玄不置可否,笑道:“殿下想要喝酒,何愁无人作陪。”
夙丹宸脱口道:“以前都是十皇弟陪我喝,如今他随国师去了地方,本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寻谁喝酒才好。”
他转了转眼珠,随即想到了兰子卿。
不行。
子卿一向喜茶厌酒,以往在他府中,就没有见他喝过一滴酒,虽说如果自己提出来,子卿一定不会拒绝,但自己怎么好让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强陪着喝。
现在好了,他可以找应大人喝。
应玄被他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样子疑住,刚想出口询问,却见那双桃花眼一下子放出光彩来,宛如明珠生辉,不由瞧得怔住。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那人笑嘻嘻的声音:“幸好那晚本王将应大人带回了府,不然今日都无人陪本王喝酒。”
应玄勾了chún,提起酒壶,为他添满酒,又自满一杯,举着酒杯道:“臣多谢殿下。”
他说这话时,沉寂的眼眸微微波动,如一潭幽深的水轻轻dàng开涟漪,再不复当日死气沉沉的模样。
夙丹宸瞧着,心神一阵恍惚,自言自语道:“原来应大人生的这样好看。”
应玄听了,脸色微变,再看去,夙丹宸已经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只是耳根透出薄红。
他气得笑起,只觉此人实在可爱的紧。
若有熟知应玄xing情的人看见他此刻笑容,只怕要吓得魂飞魄散。
可惜夙丹宸与这位应大人刚刚结识,还不知他xing情如何,此刻见他展颜,只当他已不计较自己那句虽说无心,但亦有轻薄成分的话。
如此一想,对这位大方爽朗的应大夫,更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对饮半响,又闲谈许久,方罢宴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夙丹宸几乎日日都和应玄在一起。
两个人或去寻欢楼中饮酒作乐;或去护城河畔游湖赏景;或东出城门,前往郊林狩猎。
几日下来,夙丹宸越来越赏识应玄,已将他看做自己的朋友。
这一日,两人在寻欢楼中喝完酒,出来时,发现天色已晚,四落已掌万家灯火。
一眼望去,灯火明媚,连绵成海。
夙丹宸牵来白马,见应玄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便道:“天色已晚,应大人不回府吗?”
应玄长身玉立檐下,黑眸幽深,万家灯火落入他眼眸,竟反shè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如被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吞噬。
半光半影下,他面如冠玉,黑发如瀑。
瞧来,俊美无俦。
夙丹宸只看了一眼,便呆了。
耳边似传来人声,他却恍然未闻,直到一阵马蹄声将他惊醒。
循声望去,恰见一人一马,往城门而去。
不过一墙之隔,城内举家灯火,城外黑雾茫茫。
眼见他出得城去,消失在黑暗静寂中,空留身后一片灯火人烟。
夙丹宸早已翻身上马,却滞步不前,望着城门发怔。
远处忽隐隐传来马鸣声,听来,像是受惊后的嘶鸣。
夙丹宸脸色一变,旋即快马追出。
追出半里路,忽见前方火光大作,火影人墙中围着一匹倒地的白马,马旁挨着一个跌坐在地的人。
夙丹宸心头一紧,连忙策马奔前。
“吁”
人影听见声响,纷纷回头看去,只见眼前蓝影一闪,圈内已多出一人。
“你是何人!”
十几柄刀随声而动,寒光闪闪。
夙丹宸丝毫不做理会,只望向地上的人,关切道:“应大人,你还好吗?”
应玄虽未受伤,但由于摔落下马,衣上、脸上沾满黄泥,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殿下……臣无碍。”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那情愫太复杂,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表现在脸上,竟成了刹那间的扭曲。
夙丹宸只当他是害怕,扶起人后,跟着宽慰了一番。
“你们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留下银子来,否则莫怪大爷刀剑无情!”
夙丹宸皱了皱眉,将应玄护在身后,“想要本王的银子,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找死!”
话落,那伙黑衣蒙面的强盗举刀砍来。
夙丹宸冷哼一声,施开身手相迎。
应玄望着一面迎敌,一面死死护住自己的人,幽深难测的眸眼变了又变,最后竟微微弯起chún角。
露出一个温文无害的微笑。
他一介文官,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突然遭逢强盗持刀相向,就算他胆识过人,临危不惧,也不该是此刻的笑模样。
实在古怪。
这一会功夫,夙丹宸已占上风,只见他凌空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倒在地,又手腕一转,夺来的刀便没入




殿下,撩完想跑? 第 23 章
那人xiōng口中,再抽出时,刀尖不断地滴着鲜血。
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六弟!”
那伙强盗见那人被杀,瞬间杀气大显,招式突然凌厉起来,十几招过后,夙丹宸渐渐有些不支。
饶是如此,他始终将应玄牢牢护在身后。
混乱之中,只见寒光一闪,暗器投出!
“小心!”
夙丹宸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应玄,他自己却已来不及闪躲,只得硬生生用手接下暗器。
“殿下,你的手……”
应玄看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脸色又是一变。
“应大人,你别担心,本王一定护你周全。”
夙丹宸顾不得手上的伤,挺身挡在他身前,警惕的观察着那伙强盗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那伙强盗非但没有趁机攻上,反而像见了鬼怪似得,个个面露惧色,手抖得连刀都拿不稳,最后竟弃刀而逃,只留下一地的火把。
“咦,他们怎么突然跑了。”
夙丹宸疑惑不解的回过头时,应玄已经收起yin沉的面容,望着他受伤的手道:“殿下受伤了,不如同臣回府,也好包扎上伤口。”
“这样也好,本王也能护送应大人你回府。”
应玄那双亘古不变的黑眸,终于映进一寸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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