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

在迷糊中，我突然就笑了，他是在乎我的。
等我醒来之后，脑海里还一直环绕着这个声音，我以为这是一个梦，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你在笑什么？不会是烧糊涂了吧，那天金明皓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傻笑的，我们都以为你魔障了。”小柔端着一碗小米粥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有些紧张地问着。
“什么？金明皓来过？”我一听这个就震惊了，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他真的来过？
“恩，那天他说来洗脚，点名要找你，毛哥就说你病了，他就过来宿舍看你了，你都不知道他看你的时候有多紧张，昨天他还来了，留了好多药，你看这些都是他买的。”小柔说着就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大堆药。
当我看到那堆药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那个笑起来像是春风一样的少年，嘴角突然就扯出了一抹微笑。
“喂，你和金明皓是不是有什么啊，他为什么会来看你啊？”小柔见四下无人，立马走到了我的身边悄声问着。
“没什么啊，他是好人。”我低下了头，我去给他送伞的事并没有告诉小柔，从上次薛蕾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我做梦喊着金明皓的名字，我就挺尴尬的，心里也有了一些yīn影。
小柔听了之后，冲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对我说，“说不定今天他还会来，他这几天都来的。”
“真的吗？”我特别激动地大声喊着，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这一下就清醒了，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朝小柔吐了吐舌头。
“小柔，能把镜子给我拿过来吗？还有能把上次你买的那个发夹借我用用吗？”我意识到金明皓要来，自己这个样子一定颓废极了，特别想好好拾掇拾掇自己。
看着我这么有jīng气神，小柔立马帮我拿来了镜子和发夹，把发夹递给我的时候，她突然暧昧地笑起来，“你啊，哪里还用药，只要有金明皓就足够了。”
小柔帮我辫了一条辫子，我的头发很长，以前我爸说我是扫把星的时候，我就不剪头发了，我想着头发长了，多了，就能遮遮我的眉毛，那就没有人知道我是扫把星了。
那一头下午，我都没敢乱动一下，生怕一动就把小柔jīng心给我辫好的头发给弄糟了。
当然我整颗心也忐忑到不行。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很自然地浮现出金明皓的样子，我见过他四次了，四次的模样，我都还记得清楚。
可是一转眼，我又想到了赵林，又想到了金大赖说的那些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金明皓来了，赶忙拿起床底下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确认发型没有乱，又立马把镜子塞枕头底下了。
随着脚步声bī近，我的心跳地十分狂乱。
可是那阵脚步声不是他，而是隔壁寝室的，当听见隔壁门转动钥匙的时候，我心底十分失落，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和小柔猜测的相反，那一整天金明皓都没有来，我在宿舍里整整等了一天，等到心慢慢变凉。
第二天正常上班，我请假这么久，本以为毛哥会为难我，可是他见到我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客人，后来我才知道金明皓给他打过招呼的，要不我这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扣。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的，我很想他。
那个影子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压根挥不去。
在我给客人洗脚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姣姐告诉我的，人活一世，总要活一个jīng气神，要不活什么劲？
这么一想着，姣姐拿着小藏刀在赵林面前睥睨万物的样子突然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此时我的心中就像是注入了什么力量，他不能来找我，那我可以去找他啊。
冒出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之后，我立马就被自己给惊呆了，我凭什么去找他？
随即在小巷里的回忆又突然涌上了心头，我已经不纯洁了，怎么还有脸去缠着他？
我凭什么？
最后我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压下去了，老老实实地给客人洗着脚。
我什么都不是，不该有这种非分之想的。
晚上下班之后，我一回到宿舍就看见了桌子上还摆着许多的药，那些药很多都没有拆封过，全是金明皓之前拿来的。
一时间百感纠结，他是不是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声谢谢？
上次我追出去，不就是想给他说谢谢，可是后来一见到所有的谢谢都忘记了，他还给我带了那么多药，我总要当面对他说一声谢谢吧。
对，我还应该给他说一声谢谢。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傻透了，其实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我已经着魔了，药石无医。





情欲 第十七章 寤寐相思
在内心一种莫名的躁动情绪的驱使之下，我决定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找他。
我几乎一夜没有睡着，心里一直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激动着，隔一段时间就看看窗外天亮没有，可是这夜变得特别漫长，一直没有天亮。
我等的特别心急，感觉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在我翻身无数次之后，我决定起身去学校，我不知道几点了，但是我猜大概快要天亮了。
我偷偷摸摸去了厕所，把自己拾掇干净了，jīng心把头发梳好，然后把从小柔那借来的发夹小心翼翼地别在了头发上，看着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天金明皓摸过我的头发，一时间柔肠百结。
等我到崇德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不过没关系啊，我可以安静地等着他来啊。
我倚在一颗合欢树底下幻想着一会见到金明皓的场景，这次我一定不要再向上次那么紧张了，我一定要给他说一声谢谢。
靠在大树边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身边熙熙攘攘地出现了很多的学生，他们穿着整齐的校服穿梭在人群中，还是一副让人羡慕的样子。
我立马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寻找金明皓的身影，可是人海茫茫，直到上课了，大家陆陆续续进了学校，门口渐渐一个人没有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到他。
我不敢再一次进去找他了，一想到薛蕾还在里面，我就有些心怵。
姣姐的事确实给我很大的触动，她要我勇敢，可是最后她进去了，赔上了自己的两年的岁月，一想到这个我就害怕，因此我还是在做很多事情的畏畏缩缩的。
那时候，我并不懂姣姐当着我的面去报仇的意义，我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更多的还是害怕，即使我心里很羡慕姣姐有那样的气势，也想象过有天我也可以那样对什么都无所畏惧。
可是我还是做不到，从小的生长环境，就让我学会了一件事：逆来顺受。
即使姣姐用血淋淋的代价告诉了我什么是勇敢，可是她还没有教会我怎么去勇敢。
我挺失落地回去了，继续着洗脚的生活。
但是我不甘心，第二天一早天一亮的时候，我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双脚不听使唤地又去了崇德。
我不知道我和金明皓之间有千山万水，可是即使是千山万水，我也想去看他。
哪怕只是远远得看他一面。
这次我没有睡着，立在那颗硕大的合欢树，心怀期待虔诚地看着校门口，连眨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像昨天那样错过他。
现在是六月，合欢花开地正好，微风一吹，合欢花就顺着风吹落下来，粉嫩地让我心生荡漾。
合欢，合欢，寤寐相思只为君。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辆奥迪车，那辆车曾经送过金大赖，我记得上面有四个环。
一看到那辆车，我吓得赶忙躲在了树后，我怕金大赖也在上面，要是让他知道我悄悄接近金明皓的话，他一定会把我赶出金足的。
可是我还是从树后悄悄探出了一个脑袋，悄悄看着金明皓，今天的他还是穿着一件纯白的棉体恤，耳朵上戴着耳机放着歌，从车上下来之后，头也没有回，就直接进了校门，而后就消失不见人影了。
整个过程很短，不到一分钟。
可是足够我回味一整天了。
那一天我都在傻笑，给客人洗脚的时候还不小心弄痛客人了，当时客人直接一脚就朝我踢了过来，骂我不长眼。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赶忙道着歉，暗中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赶快回过神来。
可是低头洗脚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今早看到金明皓的时候，忍不住又傻笑起来。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门口扔了一堆药，我仔细一看，那全是金明皓给我买的药，虽然我的病都好了，但我都小心翼翼地收捡好了，没事就拿出来看看，看着就觉得暖暖的。
可是它们怎么会躺在地上，我赶忙把这些药都捡了起来，抱回了寝室，寝室里只有薛蕾在，她正半躺在床上嗑瓜子，瓜子壳被她嗑地一地都是，还有一些瓜子壳竟然飞到了我的床上。
“是你扔的吗？”我把药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十分气愤地质问着薛蕾，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对薛蕾说话，放在以前我是不敢这么问她的。
薛蕾听见我这么一问她，又嗑了一颗瓜子，这次的瓜子壳直接从她的嘴里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我的脸上，她看见瓜子壳粘着她的唾液飞到我的脸颊上的时候，直接大笑了起来。
“就是我扔的，你要怎么？去告诉金明皓吗？”她的气焰十分嚣张，提起金明皓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我把粘在自己脸上的瓜子壳给抹了下来，一脸气愤地看着她，我很想像姣姐那样直接和她打一架，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勇气，我甚至想不出一句骂人的话去骂她。
只能涨红了脸站在原地，浑身发着抖。
“我劝你省点事吧，陈姣不在了，赵霏儿过几天就要回来上班了，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留在金足，还勾引老板的儿子，你也真是够sāo的。”
薛蕾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嗑着瓜子，脸上一副特别鄙视的神情。
我站在原地，感觉大脑发胀，一听到赵霏儿的名字，我很自然地又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无论是小巷里她哥哥做的事，还是姣姐划她的事，已经注定她和我是死仇了。
她是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在金足呆下去吗？
薛蕾没有再理我，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漱了。
我觉得浑身发软，一pì股就坐到了床上，拿起那些金明皓买的药，捂着眼睛哭了。
世事折磨，可是为什么偏偏都要找上我？
接连的几天，我还是早起去看金明皓，可是此时我已经没有上去和他说谢谢的冲动了，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他，没有尴尬，没有窘迫，我的眼里只有他。
至于赵霏儿，该来的总会来，我躲不过，那就等着到时候再说，现在能让我远远地看着金明皓就足够了，我只想就这么安静地守着我这份小幸福。
赵霏儿回来的那天，小柔提前得到了消息，急忙跑来对我说这个消息。
“恩。”我表现地平静，但是手却一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那什么，那苹果，要不我们离开这吧。”小柔在身边担忧地对我说着。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不知道我和小柔还能去哪里，虽然在金足只是洗脚，但是至少可以养活我和小柔，而且目前为止，我和小柔还没有受到什么sāo扰。
金足虽然涉及了不少灰色行业，但是一楼很干净，只是洗脚，真正有那方面需求的都会去楼上，不会在底下为难我们这些洗脚妹的，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客人揩揩油，可是在金足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把小柔也连累了，我走的话，小柔也会跟着我走的，她早就说过，她没有姣姐了，只有我了，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到那时候我和小柔该靠什么生活？
一想到这些，我就十分鼓起了勇气对小柔说，“别怕，这金足又不是她赵霏儿一个人开的，我就不信有她在我们还不能活了。”
小柔还是有些担心，说话都有些结巴，“可是，可是。。。。。。。。”
“没事，我们先呆呆，如果不行，我们再离开这好了。”
我安慰着小柔，可是心里比谁都没有底。
赵霏儿回来的事闹得挺轰动的，大家都知道她被姣姐划了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姣姐会划她。
姣姐在录口供的时候，只是说因为看不惯，并没有说我被lúnjiān的事，我知道她是想要保护我，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我被那个了。
这次赵霏儿回来，我还怕一件事，就是她把这事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后，会怎么看我，尤其是薛蕾，她平日里就看不起我了，这要是让她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茬事，估计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但是姣姐在我去探监的时候也说过，赵霏儿应该不会把这事拿出来说的，因为他哥现在还在风口浪尖，她都没有把这事捅出去，他们那边应该也不会自己把这事捅出去，坐实了lúnjiān的罪名。
姣姐处处为我着想，可是那时候的我还小，对很多事都还后知后觉的，姣姐的思想也很简单，这件事只要捅出去，以后是不会有人敢再娶我的，所以她宁愿自己去多做几年牢，也不愿把这事捅出来。
但好在，恶人有恶报，总有一天，我懂得了这些事的真正意义的时候，我亲手把这些恶人送进了地狱，不仅为了我，还为了姣姐，她不该去坐牢的。




情欲 第十八章 白色球鞋
赵霏儿出现的时候，我正在休息室里等着毛哥给我安排下一个客人，今天我已经洗了四个脚了，要是能再洗几个就好了，我想着能挣钱的时候多挣一些。
赵霏儿走近的时候，我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她，她踏着高跟鞋的声音我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她穿着那双鞋子已经踢过我很多次了。
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悠悠地说了一句，“苹果，好久不见啊。”
我抬头看着她，她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不过留下了一条特别明显的疤痕，那条疤痕挺长的，足有三指那么长，让她原本姣好的面容一下就失去了不少的美感，听说她现在去伺候客人都要戴着口罩。
她们二楼主要会给客人做一些特殊的服务，我只是听寝室的人议论过几句，但是到底是什么特殊服务我也不知道，但从她们暧昧的眼神中我也能猜到一些。
我不想搭理赵霏儿，心里期待着毛哥这时能来要我接客。
“怎么的？哑巴了，那晚陈姣那个贱人划我们的时候，你也在吧。”赵霏儿大声吼着。
我生怕她往后继续说着那天小巷里的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毛哥进来了，头也不抬地喊着我的名字，“苹果，三十八号房间，别人指名要你去。”
我听到毛哥这么说，突然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就要走，可是赵霏儿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让开我要去工作了。”我没底气地喊着。
“毛哥好啊，好久不见。”赵霏儿冲我一笑，然后冲着毛哥发着嗲。
毛哥这时才看清是赵霏儿，连忙问着她怎么来了，同时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赵霏儿的xiōng，赵霏儿的xiōng十分大，此时的她穿着一件露脐的红色皮衣，那件皮衣把她的xiōng部衬托地更加完美，深陷的乳沟让人想入非非的。
“毛哥，我给你商量点事怎么样？”赵霏儿继续笑着，然后搂着毛哥的肩走出了休息室，我的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
没有一分钟毛哥就进来了，冲我说着客人临时换人了，然后叫了周姐去，周姐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她还是端着盆子出去了。
“毛哥，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慌乱了，我再傻也知道一定是刚才赵霏儿在毛哥的面前说了什么。
而此时的赵霏儿正站在门口笑意正浓，从我的位置看过去，她的脸上还留着那道姣姐划的疤痕也正冲我笑得狰狞。
“怎么样？小苹果，我要是想要弄死你，一定是分分钟的事，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那个姣姐怎么救你。”说完这话赵霏儿就大笑着离开了，整个楼道上都留下了她的笑声，听的我的骨头瘆的慌。
周姐回来的时候悄声对我说，去了包间之后，人家问怎么不是我，毛哥说我生病了，没上班。
我听了之后，急忙问着周姐我该怎么办？
“要不你再去给毛哥上点供，这人只认钱的。”周姐有些为难地出着主意，上次也是她让我去给毛哥上供的。
“可是，可是我只有五十块了啊。”我捏了捏自己包里的最后剩下的钱，这五十块我还想等着月末去看姣姐的时候，给她买点烟，听说里面没烟，姣姐烟瘾那么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
“啊？那这就难办了，我不是听说你认识金明皓吗？要不你去找找他，要不这日子怎么过下去？不出一个月这上面查下来，你就给走人，这金足可不养闲人的。”周姐也有些担忧地说着，这些日子我们相处地还不错。
我沉默不语，最后想了想，还是捏住手里的五十块去找了毛哥，这还没有发工资，我就倒贴出去一百了，心里想着还是有些那个的，只不过好在金足包吃包住。
可是我刚走出走廊，就看见旁边一个包间虚掩着门，从门缝里看过去，赵霏儿正和毛哥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都重重地喘着粗气，而毛哥的一双手正在赵霏儿的大xiōng上揉搓着，一副十分忘我的样子。
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这算什么？赵霏儿喜欢的不是孙旭吗？她为什么又和毛哥搅在一起那样？
我很不能理解，在我的爱情观里，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从身体到肉体都是一个人的，可是这算什么？
我打消了去找毛哥的念头，我知道五十块是没法收买的，但是与此同时，我从心底看不起赵霏儿。
我呸了一声，然后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一天毛哥都没有再叫过我的名字，意料之中，但是等到大家都腰酸背痛地下班的时候，我的心里特别地失落。
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事应该怎么解决，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按时起床了，远远地看一眼金明皓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外面下雨了，下得很大，可是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冲了出去，等着我到校门口的时候，天还很早，稀稀拉拉并没有几个人，门卫大爷把门打开之后，又看见了我站在了那颗合欢树下。
“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他打着一把伞朝我走了过来。
“大爷，你还记得我？”我有些忐忑地问着，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似得。
“怎么不记得，上次你还写了一个假名字，让我对了很久。”大叔虽然说着这个，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责怪，“你这些日子天天来这里，是为了见谁吧。”
我羞红了脸，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哈哈哈，现在这些小孩啊。”大叔笑笑，也没有再为难我就走开了。
因为下了一夜的大雨，合欢花都落地差不多了，整个地上都落满了粉红色的花瓣，那些花瓣泡满了雨水，在雨中显得更加的凄美。
我伸手捡起了一朵还算完整的合欢花，这也许是今夏最后的合欢花了。
我小心地把合欢花握在手里，心里湿哒哒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辆奥迪车又出现了，我赶忙躲在了合欢树下，探出了一个脑袋，准备着迎接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这些日子唯一的欢乐，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场景整个心就会跟着欢呼雀跃。
像往常一样，等着车停稳之后，我最先看到的是他伸出了右脚，那只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耐克鞋，上面那个白色的勾炫目地让我咬紧了嘴chún。
上次我路过耐克店的时候，鼓起勇气进去逛了一圈，里面随便一双鞋的价格都高得让我咋舌，我就是洗一个月的脚，都不一定能挣到一双鞋送给他。
可是我又有种特别强烈的渴望，想要送他一双鞋，我觉得他穿这个牌子的鞋，特别好看。
看着金明皓从车上走下来之后，我整个人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他下车之后，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路边停一会，我以为他发现了我，立马躲回了树后面，等着过了几秒之后，又忐忑地探出了脑袋，此时他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了一个蓝色的背影，今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
干净，清爽。
金明皓，你真好看。我在心头默默地念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后，又满心欢喜地蹦回了金足。
回到金足的时候，大家正在准备开业，周姐站在门口帮忙摆着招牌，看见我就问，“苹果，怎么下雨天你都出去跑步啊？”
我像是被戳穿一样，有些窘迫地糊弄了几句，这些日子我早起都是说自己去跑步了。
“哼，也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勾搭谁了。”薛蕾在一边不屑地说着。
听着她这么一说，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在看着她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的时候，我才匆匆跑了回去换上了工作服。
可是这一天和前一天一样，毛哥压根没有叫过我，只有一次全部的洗脚妹都走了，客人又要地急，他才叫了我。
我端着盆子出去的时候特别激动，可是当我回来之后，剩下的一整天我一个客人都没有再安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