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亦
我必须给想个办法摆脱目前这种困境,要不这个月过去,我说不定一分工钱也拿不到,还会被赶出去。
晚上我见到了白雪,她是开着一辆红色的车来上班的,等她把车停稳后,就蹬着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子,看起来十分清纯。
我知道那个女孩,叫夏梦,是新来的,我听人八卦过,有一天有个客人让她出去玩,给出了三万的高价。
当时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金足,三万一晚上,这可是创造了传奇。
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看着夏梦,我竟有些羡慕,心里突然算计着,如果我有这么多钱的话,就可以给姣姐买很多好烟,给金明皓买很多双鞋,还有纯白色的t恤了。
我最喜欢他穿白色的球鞋,还有纯白色棉t恤的模样。
情欲 第十九章 恬不知耻
晚上回到宿舍我刚刚躺下,赵霏儿和叶璐就来了。
“霏儿姐,你们怎么来了?”薛蕾十分上道地上去和她们打着招呼。
听说薛蕾的表姐雪莉和这两人的关系都不错,很自然这薛蕾和她们关系也应该不错,这薛蕾可是一个见机会就往上爬的主。
“哦,薛蕾你也在这个房间。”赵霏儿似乎没有想到薛蕾会在这里,连忙打着招呼,“你住在这里,不会觉得难受吗?空气没有觉得不畅吗?”
薛蕾当然明白赵霏儿在说什么,连忙瞪着我说,“当然呢,霏儿姐,你都不知道我们寝室有多脏,还有跳蚤,也不知道是谁拿个贱货招惹来的。”
我当然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我也知道我斗不过她们,所以我只能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假装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薛蕾端来了一盆水,直接就朝着我的床泼了过来。
当我的被子湿透,那一盆洗脚水沾湿我的身子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把被子给掀开了,气愤地看着眼前的她们正幸灾乐祸地在一边笑着我此时落汤jī的模样。
“你们做什么?”我大喊着,xiōng腔中憋了一口气,让我浑身颤抖。
薛蕾一看见我这个样子,立马就捂着嘴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手一抖,就把水泼你床上了,你没事吧。”
谁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冲上去和她打一架,估计我还没有动手,薛蕾和赵霏儿还有叶璐就先上来把我撕了吧,此时我又想到了在监狱里的姣姐,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笑得更加欢了,“我说薛蕾,你这么帮她的被子弄湿了,晚上人家怎么睡啊?”
“没事啊,她可以去找男人啊,不是说她是破鞋吗?谁都可以搞的,霏儿姐,我听说她在派出所有案底,是不是真的啊?”薛蕾又继续八卦着。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寝室的人都听见了,这时我才确定这是一个yīn谋。
整个寝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用一种十分惊讶的神色盯着我。
“哼,派出所那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啊,你有兴趣去看看就知道了。”赵霏儿的语气嘲讽到不行。
此刻的我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坐在湿漉漉的床上,除了尴尬,还有无尽的难过。
后来赵霏儿她们又说了什么,我一句没有听清楚,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仍由那盏灯刺的我眼泪长流。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柔回来的时候,帮我找来了干净的衣服,帮我换了湿透的衣服,然后把我安置到了她的床上。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早起了,我还是想要去看金明皓,现在我只有这点安慰了。
一路上我走地很快,即使这会天刚刚微亮,离他来上学,还有很久,可是我就是想快点回到走到崇德的门口,这是他呆过的地方,我站在那里就可以离他近一点了,近一点,再近一点。
等我再次看到那颗合欢树的时候,那树上已经没有什么花了,很多合欢花都在昨天那场大雨的瓢泊下殒命了。
还好我昨天捡了一朵合欢花,我已经把它做成干花了,我只能留下这个了。
我站在合欢树底下,等着太阳出来,等着崇德的门口慢慢聚满了人,终于在快要打铃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奥迪车停在了校门口。
不过这次最先伸出来的不是金明皓的右脚,而是一双平底的白色珍珠鞋。
那鞋的主人,我认识,是童雅西,就是上次把我带进厕所的人,金明皓牵过她,手搂过她的腰。
看到童雅西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疼了起来。
童雅西下车之后,金明皓也跟着下车了,童雅西背着书包穿着裙子,站在微风中冲金明皓一笑,而后就十分小鸟依人地挽住了金明皓的手。
金明皓没有抗拒,由着童雅西挽住,好像这已经是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了。
看着他们天造地设的背影一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我捂住了嘴巴,无声地蹲在合欢树下哭了起来,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死去一样。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金足的,等我回到寝室看着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些杂物全部被扔到过道上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急忙回到了寝室,想要推门进去。
可是门被关得死死的,压根不能推开。
而我能清晰地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哧哧的笑声,是薛蕾,一定是薛蕾。
“开门,开门。”我急了,赶忙敲着门。
“你走吧,刚刚毛哥已经说了,你被解雇了。”薛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了,随后还传来了熟悉的笑声,是赵霏儿的。
这个时候,小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蹲下身子抱住了我,“苹果,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为什么要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姣姐回来。”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去找了毛哥。
这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洗脚妹调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一听见我敲门就立马分开了,毛哥看清楚是我之后,一拳敲到桌子上,十分生气地问我来做什么?
“我的东西被扔到了过道上。”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那个洗脚妹从我身边走出去。
“然后呢?”毛哥摊开了双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听说你把我开除了?”我心里想着反正都这个样子了,我不如破罐子破摔。
“恩,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懒成什么样子了,脚也不洗,你以为你是金明皓家的亲戚吗?在金足我们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毛哥理直气壮得说着。
“那是你不给我安排工作,你和那个赵霏儿有一腿,上次我看见你们在一个房间里。”我急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毛哥听了之后大笑着,用一句刚学的蹩脚英文问着我,“so?”
“我要告你。”我咬着牙齿鼓起了勇气面对着毛哥说着,“你徇私枉法。”
“你去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估计立马就有人去告诉金明皓你在警察局有案底的事,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真他妈sāo,一边装着清纯,一边天天去人家学校堵人家,啧啧啧。”
毛哥的话说地特别尖锐,而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们已经知道这事了,一时间楞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在金明皓面前已经足够不堪了,如果我在警察局有案底的事再被这些人添油加醋说出去,那他会怎么看我?
虽然金明皓也许并不记得我,也许他对我的那些好,也只是偶尔发发善心,可是我那么喜欢他,可是我那么希望在他心中能有一个好一些的形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对我?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滚吧,还有去见陈姣的时候,最好别告诉她你现在无家可归,免得她担心啊,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
“那把我这些天的工资结给我。”我伸出手去,我在这里正式干了大半个月,应该有钱拿的。
“恬不知耻,也不算算你在金足旷了多少工,我们没让你倒贴住宿费就算对你仁慈了。”毛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斜下看着我,一脸的鄙视,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一样。
我从金足出来了,小柔要跟着我一起走,可是我拦住了她。
“小柔,如果我们一起走了,姣姐出来之后,上哪里找我们啊?”
小柔的思想很单纯,一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被唬住了,哭着问我要去哪里?
“等我安顿好了,就会来找你,这么大一个城市,我不信没地方让我去。”我抱了抱小柔,算是跟她诀别了。
“我这里有几百块钱,全是我这些日子攒的,你拿去用。”小柔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五百块给我,这是她仅有的钱了,她之前的钱全塞给狱警了,求着人对姣姐好一些。
我没要小柔的钱,我没脸要,但是最后小柔还是硬塞给我了。
就这么我带着小柔的五百块,还有几件换洗衣服,一朵合欢花离开了金足。
那时候我没有料到有一天我会再次回来,成为这里最大的老板,站在高峰之巅,藐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从金足出来之后,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提着行李一个人在街上瞎晃悠着。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街上再次遇见米粒,此时的她正搂着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逛街,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东西,和一个多月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而我和一个多月前差不多,一样的狼狈,一样的无处可去。
她也看到了我,尖声吼着,“呀,是你啊,苹果。”
这一次她大声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粉没有簌簌地往下掉了。
情欲 第二十章 米粒
米粒借口有事,让他身边的老男人先回去了,然后说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不去。”对米粒我还是保持着警惕,我永远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把我再卖一次。
米粒看我那么抗拒她,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失落的神情,手垂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她那个样子,突然心一软,然后问着她要去吃什么?
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走,我带你去吃肯德基,以前我老在火车站看那些小pì孩吃那玩意,自己老是在一边流口水。”
她一说肯德基,我就想到了姣姐,她进去之前,也带我去吃过,我不记得汉堡什么味,不记得jī翅什么味,这些东西我都是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的,但是我记得可乐的味。
甜的,有气体会伴随着喝下时,偷偷从食道溜进鼻子,然后就会感觉鼻子有股酸酸又很呛的感觉,紧接着我就打一个很响的嗝,姣姐看着我打嗝的时候笑了。
米粒点了一大堆东西,当那些东西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立马就狼吞虎咽起来了,那种油炸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我的胃,我的唾液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分泌了。
“你多久没有吃饭了,慢点啊。”米粒看着我这个样子有些害怕,连忙劝着我。
可是我没有理她,拿起东西继续猛吃着,后来她也不管我了,自己狼吞虎咽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都摸着撑地圆滚滚的肚子仰在椅子上打着嗝。
她突然崩出了一句话,“苹果,不是说吃饱了之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吗?可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感觉更加难过了呢?”
我无言以对,看向了窗外,外面人来人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而我无家可归。
我跟着米粒回了她的家,这是刚刚路上那个老男人给她买的房子,两居室,不大,显得有些乱,米粒不知道怎么收拾屋子,她在外面野惯了。
米粒被他包养了,那个男人也是在火车站认识的,当时也是遇上扫黄,不过他们两个一起牵着手逃出来了,之后那个男人就说,要不包养她吧。
米粒一听,一合计,立马就爽快地答应了,比起卖给那么多男人,只是卖给一个男人实在是太爽了。
毫无疑问,米粒的生活过得很好,可是她却不快乐。
深夜,米粒拿出了很多的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在这个充满另一个男人味道的房间里喝得酩酊大醉。
我哭着把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生活,还有在金足经历的那些告诉了米粒,她听了之后,直笑。
她说,我这压根什么都不算,比起她来,我算幸运的了。
她是一个孤儿,生下来就被扔了,好心的扫地工捡了她,养到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从此她四处乞讨,到处飘摇,后来认识了一个姐姐,带她入行,做起了火车站接客的勾当。
她告诉我,她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比我还小,对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简单粗bào,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让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疼吗?”我想起了小巷里的那一夜,我的身体都感觉被人捣碎了,痛不欲生。
“怎么不疼啊,但是你知道什么最疼吗?”米粒也喝醉了,眼睛半睁半闭,手里拿着一瓶酒,身体东摇西摆的。
我摇头。
“流孩子最疼,你知道吗?我怀过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每次我都有做安全措施,火车站有很多免费的套套供众人取,可是我还是怀上了,也许是火车站的套套过期了,谁知道呢?我怀上孩子了,但是我不能把他生下来,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所以我要把他打了,所以我拼命挣钱,所以我把你推进了那个小旅馆,我知道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米粒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突然哭了,眼泪顺着她的眼影往下流,拖出了两条长长的黑色痕迹,她哭得凄惨无比。
我震惊了,原来没有天生的坏人,每个人都是bī不得已的。
后来米粒告诉我,她还是没有凑够去医院的钱,于是只能去药店买药,当时她躲在厕所里流了很多的血,整个人都疼晕过去了,有好心的人看到厕所流满了血,撞开了门,帮她叫了救护车去了医院,保住了命,可是她醒来就悄悄溜了,她怕人家找她要医药费,她没钱。
当时她路都走不稳,可是她还是玩命地逃走了。
听着米粒说这些的时候,我突然原谅她了。
那晚上我们抱在一起痛哭,然后又一起喝酒,然后又痛哭,最后昏昏沉沉抱在一起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们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米粒看着外面的天突然又笑了,“真好,今天晚上他不会来了。”
我打了一个寒颤,去了厨房,打算给她熬给粥喝,可是我在厨房什么除了几桶泡面和一根葱,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们出去吃了,米粒又带我去吃了火锅,火锅很好吃,很够味,我辣的眼泪直流的时候,又给自己加了很多的辣椒,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哭了,米粒也是,她加了比我更多的辣椒,哭得比我还惨。
就这么我和米粒在一起混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好吃好喝地照顾我,她说她要弥补我,我心存感激,把她当成了目前唯一的依靠。
米粒还跟着我去了崇德看金明皓,我心里还是心心念念着这个少年,即使他和童雅西是那么地般配。
去的几次,我都拉着米粒躲在合欢树下,悄悄看着金明皓,他还是那么好看,有时候童雅西会和他一起来上学,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来上学。
“你怎么那么没用啊,喜欢就去追啊,躲在一颗树下算是怎么回事?”米粒推搡着我,让我去打招呼,可是我不敢,畏畏缩缩地躲在树后,死死拉住米粒,我怕她去闯什么乱子。
米粒觉得我没劲,骂我废物,我没有听进去,躲在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即使每天只能看不到一分钟。
有一次米粒忍不住了,要开口喊金明皓,我没拦住她,等她大声喊出金明皓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漏了一拍,在金明皓回头之前,立马跑开了,任由米粒在我的身后大笑。
米粒后来告诉我,金明皓看到我了,然后站在原地笑了。
“你别说,这金明皓笑起来还真好看。”米粒冲我说着。
“那他没有说什么吗?”我忐忑极了,被发现了,我以后都不能再去悄悄看他了。
米粒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啊,他能说什么?”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也没有去深问,但是之后好几天我都没有再去崇德看金明皓,我害怕,就像是一个被戳破心事的小丑一样。
和米粒在一起厮混的日子还算过得舒坦,不过很多时候,那个老男人会来,我就躲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听着米粒在隔壁发出假装享受,但却疼到骨子里的叫声。
我知道她很难过。
老男人的老婆带着一群人找来了,她进来之后,揪住米粒的头发,骂着狐狸jīng,然后吆喝着人对着米粒就是一顿乱打,我上去拉架,可是人家连我一起打。
最后我们两个被扔了出来。
米粒站在大街上痛哭,我也跟着她哭,米粒垮了,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但是我却觉得这样比较踏实,住在那里我总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花的是米粒卖肉的钱。
米粒带我去了火车站,那里有许多的空位子,我们可以在那里凑合一晚上。
我很累,睡得很沉。
可是我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米粒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火车站,可是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后来在我饿得不行的时候,我打算掏出小柔走的时候给我的钱买个馒头,然后出去找一份工作。
可是我的钱不见了。
是米粒,一定是她,她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钱全部拿走了,因为只有她知道我把钱放在了裤子的紧松带里,那里有一个小包,是她亲手帮我缝的,说是为了防小偷。
认识到这个真相之后,我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怎么忍得住,我没有躲去厕所,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中央突然就痛哭了起来。
为小柔给我的五百块,也为米粒把我抛弃。
从现在开始,我又孤零零一个人。
我想着,我也许应该去死,如此生无可恋地活着,还有什么劲?
情欲 第二十一章 向死而生
二十一章 向死而生
我去了河边,这座城市有一条河,环绕着整个城市,墨黑的河水在月光下流泻着,银光闪烁,迷蒙得像在梦中,此刻金星低垂,黑暗在祝福大地的黑夜完全降临之前,把它的星星点点撒向了一切地寰,黯淡了河流,笼罩了山峰,掩埋了公路。
深夜十分的时候,我的肚子饿得直叫,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河风吹过来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想在这个深夜结束自己,我总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了。
可是在我的脚刚刚踏入冰冷的河水里时,我突然一个激灵,那种冰冷感传遍了我的全身,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突然感到害怕,立马伸回了自己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一只脚。
伸回来之后,我躺到河边喘着粗气,身下的草湿润,轻易就打湿我的衣服。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舍不得死,我心里有着太多的不舍,我想念我妈,想姣姐,想小柔,想金明皓,我为什么要为了伤害我的人去死?
妈妈在进去之前对我说,让我好好活着。
姣姐进去之前也对我说,让我好好活着,等着她出来。
小柔把唯一的五百块给我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现在我在做什么?我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竟然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为什么要去死?该死的应该是赵林,赵霏儿,薛蕾,为什么是我?
我不知道我在河边哭了多久,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我把眼泪擦干了,捧起了一捧河水洗了洗自己脸。
当有些刺骨的河水刺激着我的皮肤时,我突然清醒了,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苹果,既然你不想死,那你就好好活着,活出一个人样来。”
又在河边躺了很久,此时暖暖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我在规划着以后的生活,我要想好好活下去的话,那我就要先解决我的温饱问题,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吃东西,现在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思量再三之下,我决定回金足 ,他们没有理由把我赶走,我要回去,至少要回我的那份工资。
当我全身脏兮兮地出现在毛哥的面前的时候,他噗嗤就笑了,“哟,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开,这里不给饭。”
我知道他认出了我,我的衣服虽然脏,但是我把自己的脸洗干净了,他是在奚落我。
“我要回来上班。”我理直气壮地站在他的面前。
从我出现在金足的门口,就有很多人看到了我,大家此刻都聚拢了过来,围在毛哥的办公室门口,听着我说自己要回来上班这种话。
毛哥假装没有听见,把右手扩成喇叭状,捂在耳朵边大声地嚷着,“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上班,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去门口喊,金足管理睡洗脚妹,克扣工资不给钱。”我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其实此时我的身子已经因为紧张抖动地不行了。
我的这话一出,四周就像是炸开了一样,大家都立马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其中有几个和他睡过的人也都红了脸。
毛哥似乎很生气,指着我嚷着,“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啊。”
听了他的威胁之后,我立马就转身要朝着门口走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但是我想把这件事闹大,至于闹大之后会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要我好过,那我也不要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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