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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但他现在不想提这些,倒是想让这些人主动提出无法进行谈判了,那样最好。
有了所谓的藏宝图后,他现在进入塞外真的就是死路一条,更别说这些人了,不会有任何人有希望活着回来。
尽管他想出了办法巧妙地将设置一个迷局,把所谓藏宝图转嫁到别人头上了,但这只是暂时缓和一步,以后情势如何发展还很难说。
万一这个局被人看破,他就又被打回原点,继续成为众多势力猎取的目标。
所以他现在很希望这些有大来头的人,从中捣乱能够让这次谈判停止,只要人在内地,他并不怕那些意图不良的人。
“如果……三天后还是找不到富大人二位,那就只好上书朝廷,请圣上圣裁了。”曹德麟斟酌词句慢慢道。
“嗯,这样也好,这件事就麻烦两位大人吧。”况且笑着拱拱手,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曹德麟和盖文虎。
这两人心中叫苦,却也无奈,谁让自己主动开口了,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但这办法有一个问题,就是需要一段时期,从这里去京城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来回就是两天多,还要留下给皇上和内阁研究讨论的时间,就不知道多久了,最快也得十天才能有回复吧,可是鞑靼方面的谈判代表已经到了关外了,他们肯坐等这么长时间吗?
“好吧,不过鞑靼方面听说来的是一个王子,还望钦差大人能够安抚住此人一段时间。”曹德麟道。
“嗯,好吧,我明天去他们的大营里拜访一下。”况且笑道。
“去他们大营里拜访?那样太危险了,不如请他们入关做客。”盖文虎吃惊道。
“咱们出去你害怕危险,让人家进来人家就不担心安全问题了?再者说现在可是在咱们家门口,还用怕他们不成。”况且冷冷道。
盖文虎等人走后,卓茂林悄悄走进来,在他耳边道:“有那两个人的下落了。”
况且精神一振:“在哪里?”
“在……这个地点比较敏感。”卓茂林搓着双手道。
“敏感?能有多敏感,难道是总督衙门不成?”
“那倒不是,不过也够麻烦的,是边关一个将军的府邸,我有两个手下看到他们进入这座府邸,好像再没见他们出来过。问题是这事不敢确定,只是能确定他们进去过。”
“真能确定他们能进去过?”况且大喜。
这可是现在最好的消息了,无论各方面来的什么消息,都是没能找到目击者,这两个人倒好像是从驿馆出去后直接消失在空气里了。
“这个能,我把那两个官员的画像给手下人看了,他们当时有三个人在附近,都看到了那个将军亲自迎接这两人进去,过后却没看到他们出来。但是他们要是从别的门出来或者夜里出来的话,也可能看不到。”
况且笑道:“这个先不管,能确定他们到了这一家,就是个大突破,只要找到这个将军就能知道他们离开后去了何处,又要拜访什么人,至少有线索查了。来人,马上备车。”
“况兄,你先别太高兴,边关的这些将领都是悍将,很难打交道的,他若是不肯如实跟你交代,那怎么办?”
“悍将?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骄兵悍将都是什么样的,真的不服天朝管了?”况且冷笑。
不过他也多了个心眼,让纪昌带着三百护卫跟着,同时让周鼎成去知会总督、巡抚,请他们也到场,到时候或许他不用出面,这两人就能把事情问清楚了。
他还请来了两位都御史同行,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这两人听说有了失踪官员的线索,也都是喜出望外,分别坐着车跟着况且。
路上,况且打听了一下这位将军的身份级别并不高,只是个副将,相当于千户级别,但武将中官官相护的问题更严重,武将比文官更团结,所以边军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势力,就是总督王崇古对他们也是哄着来,不敢采取强硬手段。至于巡抚方逢时,因为没有军权,对这些将领就更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况且倒是不怕什么将领,他最头疼的是跟盖文虎这些朝廷里的老油子打交道,一言一行里都是各种弯弯绕,有时候你根本弄不明白,太费脑筋了。
来到城南一座豪华府邸里,况且走出马车,让纪昌上前递上拜帖。
府邸的门房也是一个老兵,见到况且和纪昌等人,吓了一跳,赶紧出来行礼然后接了拜帖跑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少年将领走出来对况且拱手道:“不知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不过家父在军中,并不在家里,无法招待诸位大人了。”
“你是廖将军的公子吧?”况且看情形猜出七八分。
“正是。末将廖京生见过钦差大人。”这位年轻将领又施礼见过。
“小将军不必多礼,我们上门只是为了打听一下两位同僚的下落,据说令尊大人请过这两位大人来做客,所以我们想知道这两位同僚是不是还在尊府,如果不在,他们走后去了哪里,要拜会什么人?”况且说着一挥手。
纪昌过来把两个失踪官员的画像给廖京生看。
廖京生看过后却摇头道:“诸位大人可能弄错了,家父前两天是请过客,不过不是这两位大人。”
“不是他们?小将军再仔细看看。”况且不信道。
“不用再看了,家父请的是两个知交好友,末将也很熟悉的,这画像上的两位大人很面生,从未见过。”廖京生摇头肯定道,不再多看画像一眼。
此时,总督王崇古坐着轿子也急匆匆赶来了,见到况且后,两人都简单地见过礼,然后况且简单说了下情况,王崇古也听周鼎成说过,这才急着赶过来帮着查寻。
“京生,你父亲真的不在家?今天他不轮值啊?”王崇古疑惑道。
“这个……总督大人,家父是因为忘了一件事,所以到军中处理一下,不是去当班的。”廖京生有些慌乱道。
“小将军,你可知道这件事干系有多大?这件事关系到朝廷这次谈判能否正常进行,关系到边关形势是否能缓和还是会更加吃紧,这可是跟你们也是休戚相关的事情。你不妨再仔细看看画像。”况且耐心道。
“不用再看了,钦差大人,请恕末将失礼,这两位大人末将真的没见过,也不认识,更没有到家里来做客过。”廖京生一口否认。
况且却觉出不对了,原本他还真没察觉什么,自从王崇古一到,廖京生就有些慌乱,显然是他说的他父亲去了军中是谎言。
“小将军,这样吧,我们一路走来有些口渴了,要到府上拜会一下,讨些酒水喝怎么样?”况且笑道。
他给纪昌使个眼色,纪昌会意,对护卫们一挥手,这些护卫开始散开,把这座府邸的外围包围起来。
“你们……钦差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廖京生毕竟还年轻,见到这等架势有些心慌了。
“小将军,没什么事,钦差大人要到府上做客,我们得先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纪昌过来拍拍廖京生的肩膀笑道。
“这不用吧,末将家里很安全的,家里有护卫保护的。”廖京生半信半疑。
王崇古心中一叹:这个傻孩子,人家这是怕你们有什么人跑了,哪里是保护什么人?他心里也很是忧虑,况且的手法过于简单粗暴了,这会引起不良反应的。





大海商 第三百四十五章 拒不见钦差
王崇古在心里自然是偏袒边军将领,这些边军将领都是他的麾下,可是兹事体大,关系到谈判的进程,他也没法过于偏袒,况且只是要进去喝点酒水,就更没话反驳了。况且可是钦差大臣,不是叫花子,不可能轰出门去。
那些锦衣卫人员围困府邸,其用意王崇古也是一清二楚,却同样没办法,钦差大臣有权利做出自己的保卫措施,何况他也听说过况且带着五百护卫去“拜访”一户人家的光荣事迹,在京城都能做出这种事,在这里更不用说,若是惹急了,很可能把一万人马都调来。
他把廖京生拉到一边,急道:“京生,你父亲在不在家,如果他在家赶紧让他出来,这场面你应付不来的。”
廖京生咬着牙关道:“总督大人,家父委实是去军营了,不在家里。”
王崇古一叹,不知道这位廖将军究竟耍什么花样,却只能由得他了。
此时巡抚方逢时也到了,他看了这场面也是惊得发呆,不知出了什么事。
况且倒是兴致勃勃,笑道:“方大人,我还从来没认识过边军将领,听说武宗时代,边军可是被推崇为天下第一军的,今日倒是有幸见见貔貅之臣。”
方逢时擦了把汗,小声道:“钦差大人,这阵仗有些过了吧?弄不好会引起边军反弹的。”
况且冷笑道:“方大人的意思是说边军会因为我拜访一个将领的家,讨些酒水喝就可能造反?若是这么简单一件事就造反,那么边军还是皇上的军人吗?”
方逢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谁说边军要造反了?他的意思不过是怕边军鼓噪,进而有哗变的危险,那跟造反还是有明确的界限的。
可是在况且看来,军人不服从命令就等于造反,不管是没事闹事、动辄鼓噪哗变,都是造反的行为,决不能原谅的,而这两点正是明朝官军的光荣传统。
此时,手脚无措的廖京生硬着头皮把况且和王崇古、方逢时都请到了客厅落座,自己在下首恭敬站立,仆人们蹑手蹑脚送上茶来。
“军人不是喜欢喝酒吗?有没有好酒?”
况且掀开茶盏,看看里面的茶叶很是一般,估计就是随便待客用的。
一般时候,客人如果不是跟主人太熟的话,不会喝主人送上的茶,那就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所以这种茶水随后就会倒掉,一般人家也都拿一些不好的茶叶充当面门,反正是要扔掉的。
王崇古笑道:“钦差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廖将军还是位雅人,喜欢茶道,收藏了不少名茶好茶的。”
他转头对廖京生道:“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把你父亲收藏的好茶拿来,请钦差大人品鉴品鉴,听说钦差大人可是茶道高手。”
他的意思是让廖京生赶紧去找他父亲出来把这个场子圆过去,他察言观色,现在已经有八成料定廖京生的父亲就在家里,至于他为什么不出来见况且,王崇古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牵扯进这件事里。
“好酒也拿来几瓶吧,看来钦差大人是真的想喝酒了。”方逢时笑道。
况且笑道:“的确,突然就想喝酒了,想到廖将军是名将,一定有好酒的,就进来了。”
王崇古和方逢时心中苦笑,都暗道:鬼才信你呢。驿馆里什么好酒没有,你跑到这儿来讨酒喝,分明就是找事上门了。
此时,王崇古的中军悄悄跟上廖京生,想要问个究竟,廖京生却三转两转就把这位中军摆脱了。
这位中军心中一叹,看来廖小将军是不识好人心了,自己可是奉总督的命令想要暗地里帮他们父子的。
此时扮作护卫的小君走进来,递给况且一张条子。
况且把纸条放到桌子下面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那家伙就躲在家里,要不要我把他揪出来?
况且若无其事地把条子收好,塞进自己的袖筒里,然后对小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此时倒是纳闷了,这个廖副将果然在家,可是藏匿如是之深到底为什么啊?
若是说这家伙瞧不起他这个钦差、或者说是敌视锦衣卫,不愿意跟自己见面,况且是不相信的,锦衣卫纵然被人敌视,但是到了哪里也没人敢小瞧,别说一个副将,就是一方大帅见了锦衣卫也得礼让三分。
他原本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条线索,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廖副将有什么问题,他就是想见到人然后问明白那两个失踪官员的去向,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问题有些严重了。
他还是留有余地,没让小君带人“请”出这位廖将军来,还是想让他主动走出来把问题说清楚。
方逢时如坐针毡,他又擦了把汗,笑道:“钦差大人,看来京生对他父亲的收藏也不熟悉,一时半会的找不出来了,大人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好茶好酒的我也收藏不少,想请钦差大人给评鉴一二。”
“嗯,换个地方坐坐也不错,钦差大人,等我一找到廖将军,马上让他到大人那里报到就是。大人有话问他,那时候尽管问就是了。”王崇古也是微微汗出。
“不必了,廖将军虽说去向不明,总要回家吧,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岂不是最好。”况且笑道。
王崇古和方逢时苦笑一声,钦差大人还是太年轻了,做事不懂得迂回,不讲究手法,这么直来直去的固然能解决问题,可是有时候反而也会增加许多麻烦。
边军在这里拧成一股绳,就是总督王崇古对许多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一些边军将领强买强卖,抢夺民女什么的,只要不是民怨太大,闹的太过分,他和方逢时也就能压则压,在后面想办法摆平。
此时在内宅的一间书房里,那位廖将军也是如坐针毡一般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
“老爹,您还是赶紧出去把他们打发走吧,他们是根本不信你不在家。”廖京生哭丧着脸道。
“怕什么,我就躲在这里,就不信他敢进内宅搜查我。”廖副将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可是您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啊,他们可都坐在大堂上赖着不走了。”
“你不用担心,他们坐的没意思了也就走了。”
“可是,老爹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儿子,你别多问,这件事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那个钦差不是想喝酒吗,给他最好的酒,也许他喝痛快了,喝高兴了就走了。”
廖京生想了一下,还是没走,看看父亲又问道:“老爹,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廖副将苦着脸道:“若不是出事了我至于躲在这里吗?儿子,你听我仔细说,那天我请的两个朋友出事了,出大事了,这事要是查起来就会牵连到我,那可是脑袋搬家的大事。到时候咱们一家老小都得没命。所以你得咬住牙关,这件事要推得一干二净,就是不认识,没见过。那些下人你都安排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让他们回老家,路上就会遇到土匪,然后死的一干二净。”廖京生说完,脸上也有不忍之色,那可是二十多个人啊,二十多个忠心耿耿的下人。
“你赶紧去吧,时间长了他们就起疑心了。先应付过去,等我明天再去见这个钦差,到时候也是推的干干净净的。”廖副将道。
“可是,您现在去见他们跟明天去见有什么区别啊。”廖京生腿有些发软,他早就料到有大事发生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我不是棋差一招吗,没想到他们竟然硬闯进来,还里外都封锁了,我想偷着跑出去再回来都没办法了。”廖副将欲哭无泪,他若是知道这样,当初也就出去迎接况且了。
好在他躲在内宅,只要不是奉旨抄家,就是锦衣卫也不能随便搜查别人家的内宅。
廖京生只好硬着头皮向外走,却感到两腿发软,腰也挺不直了,料到跟亲耳听到是两回事,他听到父亲亲口说是摊上了一家老小都要没命的大事,哪里还能镇定下来。
“儿子,把腰挺直了,腿不要发抖,你个混蛋东西,你怕什么啊。”廖副将恨铁不成钢道。
廖京生差点哭了:“您老人家要是不怕,干嘛不自己出去啊,不还是得让我给您挡灾。”
“好儿子,别怕,他们奈何不得我们爷俩的,这件事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只能瞎疑心,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现在是在边关,这里是咱们边军的天下。就是他钦差大人也得收敛些。”廖副将一副心雄胆壮的神情。
廖京生知道父亲就是想法壮他的胆,其实比谁都怕,不然也不会吓得躲在这里不敢跟客人照面。现在他也只好想法给自己壮胆,咬牙把这一关挺过去。
况且、王崇古、方逢时久候廖京生不至,都有些迷糊了,这可是他自己家,别说也会迷路,也会找不到东西。




大海商 第三百四十六章 晦气还是运气
方逢时笑道:“钦差大人,看来京生这酒是找不到了,咱们还是不等了。”
王崇古也笑道:“钦差大人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找到廖将军,让他马上去向您报到。”
况且嘿嘿一笑,他没想到是这两个人先坐不住了。
不过这不难理解,况且毕竟只是路过,要是况且惹下什么麻烦,拍拍屁股走人,麻烦都是留给他们二人。
若不是此事牵扯太大,他也不愿意如此强势逼人,但是这两天就要跟鞑靼一方交换人员名单,这两个人是生是死都要有个下落的,再者说他们身上的机密文件更为重要,怎么也得查出来这两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廖将军揪出来,却又想给王崇古、方逢时一个面子,更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但现在看廖将军自己主动出来的可能性没有了。
怎么办?
他还真是有些无法定夺了。
此时廖京生带着几个仆人捧着一箱酒出来,笑道:“让三位大人久等了,末将不喝酒,所以对家父的收藏也不知道地方,找了半天又问了不少下人才找出来的。”
“好吧。”况且站起来。
“小将军,我现在酒也不喝了,而是回到驿馆等候令尊,如果他不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驿馆向我报到,并说明详细情况,那我只好请他回京城跟皇上当面说了。这就是我的意思,你要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令尊听。今天我是给王大人、方大人一个面子,另外也是给尊府留下足够的颜面,如果令尊不给我面子,那我只好翻脸不认人了。”况且冷笑道。
廖京生鞠躬惶恐道:“钦差大人,末将委实不明白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好,你们都装糊涂也可以,我在这里问不出来的,北镇抚司那里一定有办法让令尊开口,如果令尊一意孤行,那就没办法了,告辞。”况且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王崇古和方逢时也听出况且的意思了,这是怀疑廖副将就藏在家里不肯出来。当然他们不知道,况且不是猜出来的,而是真的知道了,就包括这父子两人刚才的对话,况且和小君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况且如果直接在这里揪出廖副将然后抓人,势必要把总督巡抚牵扯进去,所以他决定先回驿馆等候,如果廖副将不肯前来,那就抓人,那时候就没有王崇古和方逢时的麻烦了,况且也知道在地方上任督抚大员,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也有很多说不出来的苦。
他在张居正府里就见过一些督抚大员,也跟他们私下喝过酒聊过天,对这些还知道不少。
廖京生倒是没料到况且说走就走,不过况且那些话却砸的他脑袋发晕,一时愣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王崇古看了廖京生一眼,想跟他交代几句又怕况且疑心他跟廖副将有什么勾搭,也急忙跟着况且出去。
方逢时长叹一声,也不说什么,跟在王崇古后面走出去。
“那个廖将军就在家里,躲在内宅。”况且说了这一句话,就坐上车扬长而去。
王崇古和方逢时两人都愣住了。
难道说廖副将真在家里?那他躲什么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旋即两人也就明白了,廖副将一定有问题,如果没问题当然不用躲。
“王都堂,咱们进去再问问?”方逢时询问王崇古。
“问有何用,算了,钦差大人这是给我们两人面子,不然真可能直接搜人了。这廖将军也是的,究竟摊上什么大事了,竟要躲起来不敢露面?”王崇古苦笑道。
“出事了,那两个人真的出事了。”坐在车里,况且跟对面的小君叹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早就料到了,不过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个灾星,你说到底是什么倒霉事都让你摊上了,还是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你就会变得倒霉?不就是出个关谈个判嘛,你也能弄得一波三折的,到现在还没出去呢。”小君笑道。
“这么说都怪我?”况且苦笑。
“那还能怪我不成,老实说我现在在考虑了,是不是要跟你划清界限,保持安全距离才行,免得沾上你一身的晦气。”小君半开玩笑道。
况且心里暗笑:现在才知道了,已经晚了。
不过他想来想去,觉得小君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就说小君吧,人家好好的笑傲江湖之人,跟他见了一面后,就差点死了一次,被他救了过来,随后又被清除了相关记忆,现在还时常剧烈头痛,在江南时,又因为他被人追杀,上演一出万里大逃亡。
“这么说可能皇上也明白我的特性了,这才派我跟鞑靼俺答王和赵全谈判,想让我把晦气传染给他们,以后派我去沿海,也是这意思,让那些倭寇海盗被晦气淹死。”况且笑道。
“哎,你别说真有这种可能。你这种灾星对付敌人倒是大杀器。”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其实我说的也不对,你这个灾星只是对别人而言,对自己而言却是福星,是有大气运的人,也许就是你的气运太旺了,遇到你的人运气就都被压住了,最后得到的就是霉运,走路摔跟斗,喝凉水都塞牙,马蹄坑里都能淹死等等。”小君又笑道。
“你还相信气运?”况且诧异道。
“我当然相信,这种事不可不信的,人在自己觉得倒霉的时候就要老老实实的,尽量什么都不做,在自己春风得意时就赶紧把要做的事做完,然后差不多就是倒运的时候了,一般的人都是运气跟倒运交替着来,你倒是没有这个,始终都是气运旺盛,这也是很奇怪的事。”小君仔细看着况且的额头,据说有明白人能从这里观察到一个人的气运,小君虽不是常人,却也不会望气,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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