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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格子
再看下去,便是介绍这种草在烹饪中的用处,这草能够制成酱料,也可炒海鲜、鸡蛋等,特别是在婆利突罗朱、婆罗多这些国家,这种草是必备的日常佐料,常用来做羹汤和放于做好的鸡肉中调味。
薰然看着看着,只觉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
速速唤来春柳,如此交代一番,要她赶紧去二门找姜嬷嬷,托姜嬷嬷将消息传递给远峰。
春柳见薰然一脸焦急,丝毫不敢怠慢,飞速就去办了。
待叶慕贤说完后,薰然忍不住问道:“阿爷,你可发现这兔子的馅料里头有一味香料十分的特别,闻着像是茴香,实则又不是,阿爷可知那是什么?”
叶慕贤哈哈笑道:“说了半日,阿宛就是想知道此香是何物对不对?”
薰然含笑点点头:“儿一点心思瞒不过阿爷一双锐眼。”
叶慕贤笑得越发开心,伸出手指朝着薰然点了点,说道:“你呀,越发伶牙俐齿了。”
薰然只顾笑着撒娇:“阿爷还是快快与我说说那味香料吧。”
叶慕贤这才说道:“阿宛嘴尖,竟能吃出鸡肉馅料里添得不是茴香,而是别的什么香料。我若不是以前吃过这种香料调制的食物,也许就分辨不出来了。”
说到这,叶慕贤停下,瞧了瞧薰然,见她托着腮帮子一脸的期待,便不再卖关子,直言道:“此香料叫‘九层塔’,我们旭朝不多见,多产于婆罗多、婆利突罗朱等周边小国,东市招财街的婆罗多商人便常用这香料入菜。”
薰然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正是因为她曾在招财街一家婆罗多商人开得薄饼铺子里吃过添了这香料的薄饼。
“阿爷,这香料可有什么来历?为何叫‘九层塔’?”薰然好奇问道。
叶慕贤便说起了这香料的来历:“说起这个名称的来历也颇有意思。据说是婆罗多的一个皇帝出巡时,因突然发生洪水,被困在一座早已荒废的九层塔上。由于没带有东西吃,这个皇帝呀,只好采摘长在塔屋檐上的一种野草充饥。没想到,这野草的味道居然极佳。后来,洪水退了,皇帝得救,他便命令随从带种子回宫来种植,并为了纪念那个塔,就为这野草取名为九层塔。之后,这九层塔就成了那边可以入菜的香料。”
原来是这样,薰然暗想,怪不得那个小徒弟说今日不定,下次可能就吃不到了,确实,旭朝这边,一般不会拿这入菜,何况既然产自婆罗多,婆利突罗朱等国,这味香料自然就变得金贵些,若是旭朝这边的商家买来入菜,成本也提高了不少,自然不会时常都有。小徒弟的话还真不是空口胡说的。
出于对香料的痴迷,薰然自然对各种香料都充满了好奇,现如今知晓了一味自己之前不知道的香料,心里头顿生满足之感,心情也好了许多,留下与父亲、母亲一起用了一些午膳,这才回了芙蓉居。
回屋后,薰然仍对这“九层塔”很感兴趣,便去了父亲书房寻了一本异域香料的书来翻阅,果然被她找到了“九层塔”的记载。
“九层塔”又叫罗勒,多产于婆罗多、婆利突罗朱等国,其花呈多层塔状,故称为“九层塔”,其叶与茎及花均有浓烈的八角茴香味,味辛甜而微辣。
书的另一页,便画有“九层塔”的枝叶花图形,薰然瞧着,和旭朝产的紫苏倒有几分相像。
而书中所说,“九层塔”名字的来由是因为其花呈多层塔状,倒不是因为那个婆罗多国王的避难。不过,对于薰然来说,那个故事更形象生动一些,倒是值得知晓。
再看下去,便是介绍这种草在烹饪中的用处,这草能够制成酱料,也可炒海鲜、鸡蛋等,特别是在婆利突罗朱、婆罗多这些国家,这种草是必备的日常佐料,常用来做羹汤和放于做好的鸡肉中调味。
薰然看着看着,只觉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
速速唤来春柳,如此交代一番,要她赶紧去二门找姜嬷嬷,托姜嬷嬷将消息传递给远峰。
春柳见薰然一脸焦急,丝毫不敢怠慢,飞速就去办了。(未完待续)





荣香 075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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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兜不回家无某,七月半不回家无祖。转眼儿,中元节就要到了。
卖做活契的丫鬟、小厮到了这时候总会有些家里头好过了的,来告假带他们回去祭祀先人。像悯枝这样家境贫寒到每个月都得她悉数交出月俸贴补家用的,压根儿不会有亲人带她回家。
一年到头,悯枝从来没有回过家,除了家里头缺钱了会打发她弟弟来要钱外,说起来,也有五年的时间没见过家人了。
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生死别离处。
看着园子里姹紫嫣红、绿荫如盖的欣欣之景,悯枝还显稚嫩的脸上浮上了超越年龄的忧伤之色。
“悯枝姐姐!”
正当悯枝想得出神时,一个名唤巧巧的小丫鬟站在绿荫丛的另一边招手唤她。
悯枝估摸着是岑六娘有事吩咐,赶紧绕过花丛走了过去。
小丫鬟屈膝行了个礼。
悯枝现在已经是岑六娘身边的二等丫鬟,这些个小丫头自然对她恭敬着。
“可是娘子有事吩咐?”悯枝问。
巧巧含笑道:“不是,是秦嬷嬷让婢子喊您过去。”
“可是有什么事?”
“听说是姐姐的大嫂来了。”巧巧说道。
悯枝微愣,大嫂来了?莫非家里头出了什么事?
跟着巧巧去了秦嬷嬷那,就看到大嫂彩花正与秦嬷嬷寒暄着。
秦嬷嬷半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听彩花在与她诉苦,说家里头这些年的拮据和不容易。
悯枝走到门口时,刚听到了自家大嫂在那说阿娘体弱多病的事。心里头便是一阵不爽。
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屋,朝着秦嬷嬷福了福身子行了礼,低着头却是看也不看彩花一眼。
秦嬷嬷瞧着悯枝的样子,便知这姑嫂二人不对付。
前些日子,岑娘子要提携悯枝。特地让她去查了悯枝的身世背景,所以秦嬷嬷对悯枝的情况知道不少。
悯枝家有兄妹六人,悯枝老五,下头还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弟弟,前面四个,老大、老二、老四是儿子。老三是个闺女。
当初,之所以将悯枝卖入岑府,是因为悯枝阿娘生病花了不少钱,悯枝的大嫂不乐意了,怂恿着自己夫君半是劝诱半是威逼的将悯枝给卖入大户人家做了丫鬟。
悯枝的阿爷早已过世。她的二哥、四哥远在他乡做工,三姐珠月已经出嫁,家里头只有悯枝、悯枝弟弟、悯枝娘和大哥一家四口。
那时,悯枝的三姐珠月听闻此事后回来大闹了一场,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再怎么样折腾,也改变不了悯枝被卖的命运。不过,也幸好她大闹了这么一回。悯枝兄长良心上过不过去,瞒着妻子将悯枝给卖了活契,如此也就少了三两银子。
悯枝后来听弟弟说。为了这少卖的三两,悯枝大嫂没少在家里指桑骂槐,甩脸子给大伙看。
所以,对于这个大嫂,悯枝没有丝毫的好感。
秦嬷嬷查清悯枝身世后,心中对这孩子多了一丝怜悯。此时,见她寒着脸。立于一旁,不肯和她大嫂打招呼。倒也不觉得她失礼,反而温和一笑,说道:“悯枝,你家嫂子说你阿娘想你了,想来给你告假回去一趟。这不,中元节也快到了,也该回去祭祖。”
悯枝听了,抬头朝秦嬷嬷笑笑,侧脸对着彩花时,脸上却丝毫没了笑容。
“大嫂,阿娘身子可好?”悯枝身子挺得笔直,看着彩花的眼眸子没半点温度。
彩花哪会感受不到悯枝对她的冷漠,恨得牙痒痒,但又不好在秦嬷嬷面前发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阿家那身子骨,你还不知道?要不是她身子不争气,也不能让你给人家当丫头不是?”
彩花的话让悯枝和秦嬷嬷皆是不悦。
悯枝说道:“能到岑府做事是我的福气。阿娘身子不好,大嫂多费些心,平日里少买些那些身外物,多买些滋补的吃食给阿娘,阿娘的身子自会硬朗起来。”
说完,瞟了一眼彩花头上那一根银簪子和耳朵上的花形银耳环,知道家里的一点钱又都给她克扣了。
弟弟阿来每次来要银钱都说是阿娘看病要用,但悯枝知道,那些个钱拿回去,花在阿娘身上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文呢。
秦嬷嬷听了悯枝的话,瞅了一眼彩花的面首,再看看她那一身簇新的青绸缎子裙,估摸着平日里也不是个节俭的。
刚刚一直诉苦家里日子不好过,这边自个儿身上倒是舍得花钱。
不孝不诚,好吃懒做,秦嬷嬷对这种人没有好印象,心里头对悯枝也就更多了一份同情。
“啊呀,你这丫头,说啥呢,我这不是要来岑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特地将压箱子的好东西都给拿了出来,再怎么样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彩花被悯枝一顿呛,心里头窝火,面上却还得撑住场面。
悯枝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微侧过头去不想搭理。
“悯枝,今日你就跟你大嫂回去,过了中元节再回来,我知道你也五年没回过家了。听你大嫂说你娘想你都想病了。”秦嬷嬷知道悯枝心里头变扭,不想跟她大嫂回去,但想着百善孝为先,悯枝也多年未回,该去看看自己娘亲了。
悯枝闻言,猛地一惊,盯着彩花,脱口问道:“娘又病了?可重不?”
彩花撇撇嘴道:“还不是想你想的?这几天在床上直哼哼,说要我带你回去。”
悯枝气恼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彩花想要回嘴,但见秦嬷嬷目光颇为犀利地瞅了过来,心头一顿,嘴上没敢吭声。但眼神却没忘了狠狠地剜了悯枝一下。
“嬷嬷,婢子这就跟大嫂回去瞧瞧,娘子那边……”悯枝颔首问道。
秦嬷嬷笑道:“去吧,去吧,娘子那已经准了。”
悯枝这才明白秦嬷嬷一早就帮她把事儿谋划好了。不禁感动地连说了几遍谢谢。
没做什么收拾,悯枝便跟着她大嫂出了岑府角门。
外头,悯枝的兄长阿保已赶了牛车在外头候着。
“珠花,你都长这么高了!”珠花是悯枝在家的名字,兄长忽见她,一时激动。便唤了她从前的名字。
兄长阿保生性老实懦弱,被妻子彩花压制着,连自己的妹妹都卖了,心里头也是愧疚得慌。这会子见到了,心里头自然是又喜又愧。七尺高的汉子竟也红了眼眶。
悯枝看见自己兄长,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
“阿兄,回吧。”悯枝故作平静,但语气分明有些哽咽。
“哎,哎。走,上车。”阿保拉过悯枝的胳膊,扶着她上了车,却忘了自己的妻子。
彩花心里头憋屈。有心骂上两句,却又担心悯枝一气之下不肯回去,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彩花决定这口气先窝着,待事成之后再清算。
扭着身子,气鼓鼓地爬上车,坐在了悯枝的对面,姑嫂二人也不说话,随着一声吆喝。牛车慢悠悠地往悯枝家去了。
到了家门口,悯枝推了院门。看见新建的两间瓦房,虽说弟弟和她说过。家里头新造了两间房,但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因为她知道,阿娘仍住在右边那一间低矮潮湿的茅草屋里。
不管身后兄长喊她进正屋坐回,悯枝径直就去了茅草屋。
推门进去,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五姐,五姐!”正在给悯枝娘喂药的阿来先瞧见了悯枝,激动地大叫了两声。
“啥?你五姐回来了?”悯枝娘虚弱而又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挣扎着起身要看看。
悯枝鼻子一酸,眼睛一热,眼泪便下来了。
“阿娘,儿不孝,儿不孝。”悯枝扑过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喃喃着认错。
“傻儿,你哪里不孝了,是娘没本事,对不住你。”悯枝娘本就心里有愧,此时听了悯枝的话更是难过的直掉眼泪。
“我的儿,你真得回来看娘了,今个你兄长说要带你回来,我还当他哄我呢。”悯枝娘摸了摸女儿的脸,粗糙的指腹见证着生活的艰辛,悯枝顿时泣不成声。
“别哭了,五姐,你一哭,娘更难受了。”年幼却懂事的阿来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劝道。
悯枝这才收住了泪,接过阿来手中的碗,喂阿娘喝药。
“你们还真是母女情深哪,一回来就窝在那不出来,我们家山子、满子想见见五姑姑还得在外头候着。”彩花阴阳怪气地在外头吼道。
悯枝娘听了此话,有些为难和害怕地瞅了瞅女儿,劝道:“珠花,出去看看你两个外甥吧。”
悯枝吹了吹手中的药,一边喂她娘亲,一边不屑说道:“不管他们,娘,他们是小辈,要见咋不进来,还得我出去?”
悯枝娘叹口气道:“这里又脏又臭,他们……”
悯枝听了,越发气恼,大声说道:“儿不嫌娘丑,这样对待亲娘婆婆,也不怕将来下地狱!”
悯枝娘一听,吓得直劝:“别这么大声,被你大嫂听见了可不得了。”
悯枝安抚道:“阿娘,别怕,这事是她不对。”
悯枝娘嗫嚅半天,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是叹气。
外头的彩花听了悯枝的话,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间被点着,叉着腰正要破口大骂,就被阿保死死拉住劝道:“你就忍忍吧,别忘了那位郎君的吩咐。”
彩花气得胸口不住起伏,但听了阿保的话,倒是冷静下来。
什么事儿都比不上那白花花的银子重要,这样想着,彩花咬了咬牙,破天荒没有开骂,只是扯过两个儿子,推了他们一把道:“还不进屋去,把你们姑姑请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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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076 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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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里头的气味不好闻,山子、满子两个孩子刚跨进去就捂着鼻子跑了出来,站在门口喊:“阿姑,你快出来吧,里头臭。”
悯枝听了,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脱口骂道:“大的不知孝道,小的也有样学样,你们两个小崽子说谁臭?这是你们阿祖奶!”
说着,迈着大步上前,一手一个揪过山子、满子,要让他们进屋给祖母磕头。
山子岁数大些,使劲扭着挣脱了悯枝的桎梏,满子却没能逃脱,被悯枝给扭到了祖母面前。
“磕头认错!”悯枝训斥道。
满子不肯,只是哭。
悯枝踹了他一脚,让他跪地上。
悯枝娘心疼孩子,想要阻止,却被阿来按住了。
“阿娘,他们该得个教训了。”阿来平日里也没少受大嫂的气,就连这两个小辈也不尊敬他,心里头巴不得逮个机会好好训训他们。
外头传来了彩花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悯枝的所作所为终于让她忍无可忍,爆发了。
可是,碍于想要那些银两,她终还是没有冲进屋去和悯枝大干一场,要是撕破了脸,坏了那人的事,那别说事成后的那些银子,之前的她也得退还人家。那些银子早被她拿来买了首饰、衣服,哪还有钱还。
所以,她只是站在院子里骂了几句。之后,便怂恿阿保进屋去瞧瞧。
阿保是个“气管炎”,无奈之下只能进去劝妹妹。
此时,悯枝正在训满子。
满子却不服气,边哭边说道:“你是我姑姑。你是坏人。”
“你娘不孝顺长辈,那才是坏人!”悯枝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阿娘说阿祖奶是个病罐子,拖穷了我们家,要不是阿祖奶,我们家早就住上大瓦房了。阿祖奶是个老不死。”满子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是阿来打的。
“讨债鬼,你敢打我,我娘会打断你的腿!”满子没想到瘦瘦小小,年纪不大的六叔会打他,顿时过不择言地骂了一句。
悯枝听明白了。从“老不死”、“讨债鬼”两个词来看,大嫂平日里没少这样骂阿娘和阿来。
“你该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早该教训了。”悯枝帮着阿来,让满子越发委屈气愤。
“你个小娼=妇,要不是有人花银子让我娘把你喊回来,我们才不让你进门呢。”满子气急之下,学着他娘亲的口气。骂起了悯枝。
悯枝闻言,皱起了眉,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有人出银子让我回来?”
满子却不好好回答。大声喊道:“你滚,你滚,你不是我姑。”
悯枝火了,一把揪住满子的头发,用力一扯,尖声质问:“问你话呢。再不说,我可也打你。”
满子有些怕了。睁大眼睛看着悯枝,正要将他知道的说出来。却见阿保冲了过来,从悯枝手中夺过儿子,搂进了怀里。
“珠花,满子小,可不能这样。”阿保心疼儿子,不免说起了妹妹。
悯枝同情地看了一眼兄长,没有辩驳。
她这个兄长被一个女人压制着,连亲娘、亲弟都照顾不了,真是可怜。
“兄长,若你们觉得阿娘拖累了你们,就分家吧,让阿娘和阿来单独过。”悯枝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想明白了,虽然阿来还小,但是自己的月俸够他们开支,单独过,反而更好。
阿来信欣喜地睁大眼睛,他早就希望能带着娘亲单独过了。
阿保和悯枝娘却皆是一愣,悯枝娘率先反对,怎么也不肯分家。
悯枝见娘亲真得着急了,顾及她的身体也不敢强行要求她同意,只能先将此事缓缓,将满子刚刚说的话提出来问她兄长。
“阿兄,满子刚说什么银子?”悯枝问道。
阿保有些慌张地说道:“啥银子,你听着孩子胡说。你大嫂是说得准备些银子给你赎身,这孩子听错了。”
阿保还算有些急智,这会子还能想出掩饰。
悯枝冷哼,“阿兄,你拿那话骗谁呢,大嫂还能给我赎身?”
忽然,悯枝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阿保说道:“阿兄,我在岑府很好,你们可不能再昧着良心,去谋划些你们不该谋划的事儿。”悯枝想到自己已及笄,她那个自私刻薄的大嫂可别打起自己婚事的主意。
阿保自然知道悯枝意思,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珠花,你别多想。”
悯枝知道兄长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对他说道:“阿兄,我回来就是看阿娘和阿来的,你还是去做活吧,让我和阿娘说说话。”
阿保只好点头答应,带着满子准备离开,只是走时,没忘了深深地看了自己阿娘一眼。
阿保走后,悯枝问娘亲和弟弟:“阿娘,阿来,你们可知大嫂这又是打得哪门子主意呢?满子说的银两是什么意思?”
悯枝弟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悯枝娘拉过悯枝的手,哀哀说道:“小孩子家的,听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道他听了些什么来,就胡乱说话。”就这屋内昏暗的光线,悯枝娘仔细瞧了瞧女儿,叹气道:“虽说把你卖入大户人家做丫头是娘对不住你,但出去也好,出去见见世面,不要像娘,一辈子窝在这四尺不见天的地方。”
悯枝安慰自己娘亲道:“阿娘,您别难过,我这就带您出屋子,四下走走。”
悯枝娘摆摆手道:“这日头大。人老了,不中用了,冬天怕寒,夏天怕热,出不得。”
悯枝想想也是。虽已是初秋,但“秋老虎”更是暑气逼人,可别让娘亲中了暑气,便说道:“阿娘说得是,这种天气,我们不出去。我陪您说说话。”
悯枝娘听了,似乎很高兴,问道:“好,悯枝,阿娘在屋子里闷得慌。你就和阿娘说说你在岑府的事。”
“我在岑府的事?”悯枝略一沉思,笑道:“阿娘,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在岑府还不就是做些杂活,伺候主子?”
悯枝娘说道:“我听说大户人家趣事多儿,就想着你和娘说说那些有趣的事。”
悯枝苦笑着摇头:“娘,哪来的趣事?还不就是和我们庄户家一样过日子?”心里头哀叹,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起早贪黑的。哪还有什么趣事。
“哎,哪还能一样?我听说前段日子,连公主都被你家娘子给请来了?”悯枝娘问道。
悯枝点头道:“是呢。我们家娘子举办七夕品香会,请了公主来做公证呢。”这公主驾到的事是街知巷闻,不是什么机密,悯枝见娘亲感兴趣,便对她说了几句。
“是吗?那珠花你可见到公主了?”悯枝娘激动问道,对她一个平民老百姓来说。这辈子怕都是不可能见到公主的。
悯枝笑道:“见到了,一位是玉颜长公主。一位是惠歌公主。”
悯枝娘说道:“两位公主呀?儿还真是长见识了,像我们这样的庄户。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那天家的人物,你家娘子可真本事。”
悯枝只是笑了笑。
“两位公主可是住在你们岑府?”悯枝娘问道。
悯枝摇头道:“自然不是,我们娘子倒是盛情相邀,但两位公主还是住进了驿站。”
“唉,那你家娘子还不派些人去驿站伺候着?公主是她邀请来的,要是伺候不好,那不是会被圣人、皇后怪罪?”悯枝娘似乎挺为岑娘子担心。
悯枝听着听着,举得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阿娘,你怎么对公主的事那么感兴趣?你是听谁说的公主那我们岑府派人去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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