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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格子
走投无路的鲁郎君知道不管是叶氏族长还是自己舅舅知道这事,他都没有好果子吃,甚至,可能会就此逐出家门,从此流浪,可是,他又不想供出自己心仪的那位姑娘,痛苦纠结之下,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蠢。
就在鲁郎君犹豫不决时,薰然的脑子也没闲着,瞧着鲁郎君的样子,怕是就要招认了,可是,不管他招认出来是谁,那对她们叶氏来说,都是丑事一桩,如此,即便她和芷然洗清了冤情,但整个叶氏还是会蒙羞,毕竟良淑院里头都是叶氏族人的女儿。
心思百转,薰然捕捉到了刚刚孟先生口中的信息,鲁郎的舅舅是夹缬叶六郎?这么说他和语蓉、语珊是表兄妹?
薰然之前只知道鲁郎君是某个叶氏的一个亲戚,这时候才完全知道是语蓉她们家的。
叶氏支脉众多,为了不混淆,通常人们会称呼某一个叶氏的营生来区分,比如称呼鲁郎君的舅舅为夹缬叶六郎,是因为他开得是夹缬铺子。这样的称呼也能让人立即知道他是语蓉的父亲。
薰然抬眸,瞅见了孟先生手中的双鱼坠子,瞬间计上心来。
只要鲁郎君没有蠢到家,她的办法应该能为大家解围。
“双鱼?双语?”薰然似乎是自言自语,低头低声嘀咕。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姜嬷嬷没好气问道。
薰然含笑道:“嬷嬷,我觉得怕是我们误会了鲁郎君,他大概是想把这双鱼坠子送给语蓉、语珊两位表妹吧。”
鲁郎君猛地抬头,一脸惊异。而语蓉、语珊正觉丢人,从事情发生开始就不想承认这人是他们表哥。这会子,薰然如此说,让她们又羞又恼,语珊更是怒道:“我们姐妹何时得罪了薰然妹妹,竟让你将这污水泼到我们身上。”
薰然知道表兄妹私通也是极不光彩的事,所以对语珊的怒火并不在意,反而微微笑道:“语珊姐姐莫急,我只是从这两个坠子的谐音推测。檀木双鱼坠,寓意年年有余,檀木又显稳重平和,应该是长辈所赠之礼,想必是鲁郎君家中长辈所托,让其带给语蓉、语珊两位姐姐。”
鲁郎君先是云里雾里,不解薰然为何要将事情引到自己的两个表妹身上,正想为妹妹们撇清,忽听薰然如此说,忽的明白,薰然给了他一个解决之法。
她将事情引向语蓉、语珊两位表妹,并非是想说他们表兄妹私通,而是让此事的不良后果降到最低。
表兄为长辈带礼给表妹,倒是无伤大雅,只是他采取的方式令人不耻了些。
“这位娘子说得是,这双鱼坠子是我家祖母托人送来给两位表妹的。”鲁郎君就势说道。
“鲁郎君和薰然妹妹一唱一和,想糊弄谁呢。鲁郎君,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家祖母要赠给语蓉、语珊两位妹妹的,为何不派人直接交予语蓉、语珊的家中或直接交到他们手上,却还要你转交?”宝笙咄咄逼人,誓要揭穿鲁郎君谎言。
鲁郎君还好没笨到家,急忙辩道:“唉,你们有所不知,祖母所托之人不慎将此物弄坏,心下惶恐,便寻了我,询问可有地方修补,我便找了地方让他送去修补。由于他得回去复命,不能久留,我便让他先回去,待修补好了由我取来交给表妹。今日,我正午去取了来,却一直寻不着机会给两位表妹,又怕回去后被舅舅、舅妈知晓祖母所赠之物有所损坏,着急之下,便犯了糊涂,想着爬上墙头,瞧瞧表妹是否在院中。结果,却惊扰了几位娘子,实在该死。”
一番话下来,鲁郎君越来越镇定,到最后也是说得有模有样,像是真得。
“原来是这样。”孟先生自然明白这是薰然之计,乐得将此事就此化解,便将盒子递给姜嬷嬷道:“那就给两位小娘子吧。双鱼?双语?鲁郎,你家祖母用心良苦呀。”
鲁郎君真切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祖母年迈,无力抚养,幸好有舅舅照顾,才能有今日。所以,祖母自然对语蓉、语珊两位表妹十分疼爱,这次得了一块檀木,便想着给雕个小玩意送给表妹,也算是表达对舅舅一家的谢意。”
在场的人听了,紧张的气氛顷刻间化为乌有,有几个小娘子大概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转身回了教习坊。
“既然如此,刚刚你为何不实话实说,恐怕受薰然妹妹的引导,才想到这个理由,拿语蓉、语珊当幌子欺骗大家吧。”宝笙紧追不放,不肯放弃。
薰然笑道:“宝笙,我不过是从东西的形态、谐音、材质作出的推测。刚刚姜嬷嬷说了,我们都是守礼知耻的小娘子,我可不信我们当中有人会作出那等私相授受的不耻之事。所以,我才想到可能这是鲁郎君为某个长辈代为交给某个人的,而根据他的身份,这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表妹。没想还真得蒙对了。”
稍稍停了停,薰然继续道:“宝笙觉得不是如此,难道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人行为不端吗?”
宝笙气恼地瞪着薰然,因为薰然的话,她分明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憎恨目光。
大家都觉得宝笙这样无理取闹,对每个人的声名都有影响。
行为不端的脏名,谁都不想摊上。
“好了好了,都回教习坊去,语蓉、语珊,这是你家表哥祖母赠给你们的,你们就好生收着吧。”姜嬷嬷说着,将盒子塞给语珊,然后将众人赶回了教习坊。(未完待续)





荣香 089 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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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在各自位置坐定,刚刚的危机似乎就这样化解了。
可是,薰然分明感觉的宝笙那满心的怒火正从眼中喷射出来。
抬头瞧向宝笙,薰然以为会对上她满是怒火的眸子,没想到,却惊讶的发现,宝笙那愤怒的目光是看向新柔的。
再看看新柔,头低得低低的,自顾自在那绣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宝笙对她的敌意。
是因为新柔刚刚为自己说话,宝笙才会如此生气吗?
可是宝笙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呢?是因为汀然吗?但看得出今日汀然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宝笙怎就忽然像疯了一样的打击污蔑自己?
苦思悯想间,就听姜嬷嬷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还真是蠢钝如猪,你娘不是湖城锦绣坊的绣娘吗?怎么你一点真传都未得,绣的东西都是这般不堪入目。”
说着,拿着剪子就将新柔手中的绣布拿过绞了。
新柔狠狠咬着下唇,眼泪不住往下流。
薰然皱眉,前世这新柔就没少被姜嬷嬷辱骂,因为她父亲是叶氏极为旁枝的一脉,家境又极其一般,母亲更是出生低位的坊间绣娘,所以像姜嬷嬷、汀然、宝笙之流便极其看不起她,时常欺侮她。
当初,她能进良淑院,也是因为她母亲苦求了自己母亲。又帮着母亲绣了不少的香囊,这才让她进了这里,希望她能结识一些叶氏宗族中有地位的小娘子。
新柔母亲的苦心在前世换来的是新柔屈辱离去不知所踪,这一世,薰然的刻意破局没有让她重蹈覆辙。然而,她的境况却依然那般让人揪心。
“说不定她是她母亲从外头捡回来的野孩子也说不定。”宝笙冷声讽刺,嘴角扯扯,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新柔猛地抬头,出口回击:“你才是野孩子!”
宝笙见她回嘴,顺手就操起绣绷子扔了过去。正好砸在她的眉角上。
“哎呦。”新柔一声惨叫,用手捂住了眼睛,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顺着手背流下,洇湿了洁白的袖口。
“快请大夫。”薰然和芷然赶紧上前查看。茹然则提裙跑去院子后头的小厢房,大伙儿带来的丫鬟都在那歇着,她得让她们去喊大夫。
“站住!”姜嬷嬷拦在了茹然前头,低声阻止了她的行动。
“嬷嬷,新柔流血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茹然着急道。
“不过砸破点皮,死不了,请个大夫来。你也得问问她出不出得起诊金。”姜嬷嬷讥笑道,瞥了围着新柔的众人一眼,径直走到堂前的香案上。抓了一把香灰,挤到新柔面前,喊她闭上眼,然后将香灰拍了上去。
鲜血混着香会凝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香土,粘在新柔脸上,又丑又滑稽。引得一些人忍不住掩唇偷笑。
新柔不用看也知道此时自己的狼狈相,捂住脸“哇”的一声哭了。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当心。”芷然拦腰搂住新柔,将她按回椅子上。掏出帕子为她擦拭。
“地上的烂泥永远都只能是烂泥,瞧她那个样,丑八怪。”肇事者宝笙没有丝毫的歉意,双手抱胸,冷嘲热讽地站在那旁观,似乎新柔受得伤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芷然本就是热血心肠,刚刚汀然、宝笙的挑衅和姜嬷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已让她怒火满满,碍于薰然,她忍着,现在看着宝笙那样,却是忍无可忍了。
“没见过打伤人的人还如此嚣张,也不知家里头是怎么教的。”芷然指着宝笙说道。
宝笙双眉一挑,双目一瞪,骂道:“这儿哪轮的到你说话,我不过是用着那绣绷不称手,想把它扔了,却不想有些人不长眼,自个儿往枪口上撞,这怪谁?”
“你还真是睁眼说瞎话,新柔明明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没动过,这怎么就成了她自己撞上去的?还有,你用得不称手,换了就是,为何到处乱扔,说你没家教你还不承认。”芷然脾气上来可是谁也拦不住。
宝笙气得不行,叉着腰骂道:“小妖精,你红口白牙的说谁没家教呢,我们西府向来家规甚严,谁像你们,仗着赚了几个臭钱,就整日里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谁才是叶氏正统。”
芷然见她扯到血脉上去,越发恼了,眼睛气得发红,指着宝笙鼻子骂道:“小杂种,你说谁不是叶氏正统?我们叶家是名正言顺的叶氏宗脉,住得是叶氏祖宅,不像你们,半路分家,在外头买了房,还敢和我们说什么正统。”
宝笙说不过,暴跳如雷,冲到了芷然面前,昂首挺胸,死命瞪着芷然,芷然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她,这架势一看就是一触即发。
“够了!你们还是不是大家闺秀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吵吵,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姜嬷嬷忍无可忍了,一手一个,将她们扯开。
薰然让茹然继续安慰着哭个不停的新柔,这边走上前去将芷然拉到了自己身后。
刚才薰然没有上前劝阻,是因为她知道那种情况下,是劝不住芷然的,何况宝笙确实说得过火了些,都扯到了血统上去。他们是叶氏正统,这谁不知道?宝笙那番话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现在,姜嬷嬷既然出面制止了,她担心芷然会吃姜嬷嬷的亏,这才让她到自己身后,善后的事就由她来吧。
“姜嬷嬷,我看新柔伤得不轻,这伤又在脸上,小娘子的颜面有多重要,想必不用我说,姜嬷嬷也清楚,所以还望姜嬷嬷给个假,由我们带新柔去瞧瞧大夫。这诊金自然由我支付,姜嬷嬷也就不必担心了。”薰然哪会没听出姜嬷嬷话里话外对新柔家境的讽刺之意,刚刚她拿香灰给新柔治伤,虽说薰然听过香灰止血,可这举动实在是让人觉得是在侮辱新柔,所以薰然也实在是看不惯。
而宝笙对新柔的敌意让薰然想到前世也是宝笙的火上添油,才让事情越来越严重,最后便成了叶氏宗族的一宗小丑闻。
宝笙和新柔有仇?薰然对心头这忽然闪过的念头感到一丝不解。她们能有什么仇恨?是在良淑院结下的吗?
可是,一直以来,新柔都是受欺负的那个,根本对宝笙起不到任何的威胁,宝笙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就她这破落出身,大饼丑脸,破相就破相,你着什么急?”宝笙真是不遗余力地寻找机会羞辱新柔。
薰然白了她一眼,说道:“宝笙,你若是再喋喋不休,我们就一起去太祖父那说个清楚吧。请他说说,到底是这绣绷碰着了新柔,还是新柔碰着了这个绣绷?”
“你!”宝笙狠狠地吐出一个你字,却又接不上话了,她心里头清楚得很,此事是她不对,所以在这里闹闹没人敢怎么样,但是若是闹到了太祖父放那,那怕是自己得脱层皮了。
虽说她知道太祖父未必会见薰然,更不会去管这种小事,但一旦去了西府,那父亲、母亲知道后也饶不了自己。
特别是薰然的出面,会让他们更加怪责自己。
薰然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知道她怕了,这才转身和芷然一起扶起新柔,朝门外走去。
“二娘子,三娘子,我准假了吗?”姜嬷嬷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飘进了三人的耳中。
薰然瞧了瞧姜嬷嬷,咧嘴冷笑:“姜嬷嬷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虽是我们的教习嬷嬷,但是也是我们叶家雇请来的,若是嬷嬷觉得这差事不好,那我回去便禀明了阿爷、阿娘,还嬷嬷自由。”
薰然说得极快,语气里的训斥之意明显,姜嬷嬷脸色铁青,压着脾气说道:“二娘子这是拿身份压我呢?我还真是教不了你们了。”
“嬷嬷言重,您教我们规矩礼仪,也教我们为人道理,难道这救人不对吗?”薰然说着,给茹然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过来扶着新柔,自己走到宝笙面前道:“宝笙,今日之事就算了,新柔的诊金我也不去西府讨要,但若以后你再如此跋扈,那少不得要让三伯、三婶亲自教导你。”
说完,转身就走,也没有再与姜嬷嬷说话。
姜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有再拦,而宝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心里头的那把火烧得极旺,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将薰然他们几个都给撕碎了。
上了马车,新柔软软地就瘫倒在了垫子上,几缕头发散落下来,粘在脸上,混着香灰和血渍,样子极其狼狈。
吩咐春柳取了车子上备着的湿帕子,为新柔清理了伤口,洗净了脸。薰然这才柔声唤着新柔,问她一些问题。
待听了新柔的回答后,薰然能够基本肯定,今日发生的鲁郎君爬墙头之事,绝对不是偶然。只是,这件事要针对的是新柔,而自己不过是因为一时心软,想要阻止新柔重蹈前世覆辙而搅进了此事中。
而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宝笙了。
叶宝笙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何如此憎恨新柔?
瞧着弱质纤纤的新柔,薰然觉得此事定有内情。(未完待续)




荣香 090 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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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新柔刚刚为自己说话,宝笙才会如此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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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着剪子就将新柔手中的绣布拿过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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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然皱眉,前世这新柔就没少被姜嬷嬷辱骂,因为她父亲是叶氏极为旁枝的一脉,家境又极其一般,母亲更是出生低位的坊间绣娘,所以像姜嬷嬷、汀然、宝笙之流便极其看不起她,时常欺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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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新柔流血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茹然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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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柔不用看也知道此时自己的狼狈相,捂住脸“哇”的一声哭了,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当心。”芷然拦腰搂住新柔,将她按回椅子上,掏出帕子为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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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宝笙对新柔的敌意让薰然想到前世也是宝笙的火上添油,才让事情越来越严重,最后便成了叶氏宗族的一宗小丑闻。
宝笙和新柔有仇?薰然对心头这忽然闪过的念头感到一丝不解。她们能有什么仇恨?是在良淑院结下的吗?
可是,一直以来,新柔都是受欺负的那个,根本对宝笙起不到任何的威胁,宝笙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就她这破落出身,大饼丑脸,破相就破相,你着什么急?”宝笙真是不遗余力地寻找机会羞辱新柔。
薰然白了她一眼,说道:“宝笙,你若是再喋喋不休,我们就一起去太祖父那说个清楚吧。请他说说,到底是这绣绷碰着了新柔,还是新柔碰着了这个绣绷?”
“你!”宝笙狠狠地吐出一个你字,却又接不上话了,她心里头清楚得很,此事是她不对,所以在这里闹闹没人敢怎么样,但是若是闹到了太祖父放那,那怕是自己得脱层皮了。
虽说她知道太祖父未必会见薰然,更不会去管这种小事,但一旦去了西府,那父亲、母亲知道后也饶不了自己。
特别是薰然的出面,会让他们更加怪责自己。
薰然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知道她怕了,这才转身和芷然一起扶起新柔,朝门外走去。
“二娘子,三娘子,我准假了吗?”姜嬷嬷有些低沉嘶哑的声音飘进了三人的耳中。
薰然瞧了瞧姜嬷嬷,咧嘴冷笑:“姜嬷嬷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虽是我们的教习嬷嬷,但是也是我们叶家雇请来的,若是嬷嬷觉得这差事不好,那我回去便禀明了阿爷、阿娘,还嬷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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