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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格子
明年汀然及笄,薰然记得好想法家里头曾为她相看过几户人家,但那时,叶家已出变故。叶家女儿嫁人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分外难寻,加上汀然心气高,这婚事就一直拖着,最终。到自己死了,都没听说过汀然出嫁。
这一世,看汀然和苏澳,似乎感情很不错的样子,芷然刚刚虽然说得是气话,但是却也不是不可能。
一边想着,一边抬眼望去,薰然瞧着各家棚子里陆陆续续都坐进了人。由于前世芷然和陆九郎的往事,薰然特地朝铺着天青纱顶棚的陆家棚子看去,看到了三位不熟悉的小娘子正坐在那喝茶嗑瓜子。而上次前来参加的品香会的陆婉月和陆婉婷倒未见着。
过了一会子,有两个风姿绰约的少年进了棚子,薰然一眼就认出那穿着石绿色袍子的少年正是陆九郎。
收回目光瞧了瞧妹妹,芷然正一本正经地咬着眼前的石窟饼,压根没注意到那边的陆九郎。
算算时间,这时候的妹妹和陆九郎应该还未有交集。仔细回忆,前世也是在陆九郎输给芷然后。两人才算认识吧。
想到这一世,芷然和陆九郎也许还能再续前缘。薰然便一阵激动。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平静,薰然捧起眼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却因为味道太过古怪而差点就吐了出来。
“阿姐,我正想和你说呢,这是五味茶,你最不爱喝的那种。”芷然咬着饼,看着脸色怪异的薰然一阵好笑。
“你这丫头,是想看我好看吧,明知道我最恨喝着五味茶了。那胡椒的味道,呛人。”薰然说着,将茶碗往几案上一顿,半是娇嗔,半是愠怒道。
芷然连忙讨好般地哄道:“阿姐莫气,我正在吃饼呢,没想到你会去喝茶。我这就让春芜给你换一杯去。”
薰然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得了,得了,留着春芜伺候你这只馋嘴猫吃饼吧,春芹,去给我换一杯清茶来,什么都别放,只要茶。”
春芹连忙去办了。
这一次出来,薰然带了四个丫鬟,春柳、春杏、春芹和春灵,刚一进棚子里,薰然便让春柳、春杏、春灵同其他丫鬟一起坐在一角歇息去了,独留了春芹在身边伺候。
薰然的意思,春柳她们自然明白。春芹来了也有些时候,虽然从未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是她毕竟是朱嬷嬷调教出来的人,没有人敢保证她和祝姨奶奶没有关系。
所以,薰然想着,也该用用她,是人是鬼,一试就知。
“阿姐,你说,屏南王长什么样?”芷然瞧了瞧高高搭起的大看台,那上头暂时空空如也,还未有人入座。从来未曾看过皇子的芷然十分好奇,不由地问起了薰然。
薰然摇头笑道:“终归就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两只手两条腿,总不会与我们不同。”
芷然嘟着嘴,哼了一声:“阿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薰然掩唇笑道。
芷然见薰然取笑她,不由伸手拍了一下姐姐的肩膀,正要说上两句不服气的话,忽然瞧见了什么,惊讶说道:“她们怎么来了?”
薰然回过头去一看,是新柔和她母亲韩冰菱。
这次赛马盛况空前,但能受邀而来的,都是屏南地区有头有脸的人家,像新柔家这样的,肯定不会在受邀之列。
缓缓起身,薰然朝着新柔她们招了招手。
新柔和她母亲赶紧走了过来。
“薰然姐姐。”新柔屈膝行礼。
“啊呀,都是自家姐妹,好端端行什么礼,你们坐在哪儿?”薰然问道。
这叶家的棚子他们这有一处,西府叶家也有一处,宗族里受邀的叶氏有些是坐这边,有些就坐在西府那边。
薰然不知道新柔是受了谁的邀请。这才有此一问。
新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是夫人让我们来的。”
薰然诧异地看向母亲那边,就见韩氏正和母亲在那说话,见薰然朝这边看过来,周氏笑着说道:“我看新柔和阿宛、阿兰感情最好。就让她们几个坐一块吧。你就坐在这边,和我说说话。”
韩氏连忙谢过,朝着新柔点点头,随即坐在了周氏那边。
薰然明白了,母亲这是想给新柔她们撑腰。能够受邀到这马场来看赛事,说明新柔一家在他们叶家的地位。如此西府那边也就不好怎么对付她们了。
拉着新柔坐下,薰然朝西府棚子那看了一眼,果见宝笙正瞪着这边,满脸的疑惑。
再见新柔挨着自己坐下,薰然瞧着她都要将手里的帕子拧成了绳。
芷然自然也看到了宝笙那愤怒的目光。不由目光一凛,给瞪了回去。
她最见不惯宝笙欺人太甚,这会子有母亲撑腰,芷然更是笑颜如花地拉着新柔,给她介绍了这棚子里的众人。
待瞧见香寒时,一向胆怯的新柔竟脱口赞道:“这是你们姨母?好美。”
羞得香寒低下了头。
周氏听到了新柔的赞美,回过头去一瞧,正瞅见了香寒低着头含羞带俏的妩媚模样。不由地侧身对自己的母亲低语道:“姨母将香寒这等人才送到邺城,是有所打算吗?”
正在瞧热闹的胡氏听了,瞅了瞅四周。低声说道:“你姨母的打算大着呢。”
周氏听了,脸色微黯,再看向香寒时,眼里多了一丝同情和不解。
这边每个棚子里的人都在各自寒暄,那边,主看台上想起了阵阵鼓声。
看来是大人物要出现了。
现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薰然她们瞧见一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广袖衫,罩着宽片淡黄色锦缎撒花洋绉裙的女子同一位蒙着面纱。穿着青黑色圆领锦袍的男子上了主看台,他们身后跟着洛城、平城、襄城的府尹。再后头是叶慕贤、项老爷子及屏南高门大户的当家人。
“公主几日未见,更显富态了。”芷然轻声低语。
薰然瞧着长公主,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一身广袖大衫亮丽夺目,显的体态雍容,高贵华丽。
主看台上的人相继入座,薰然瞧着那位蒙着面纱的男子,估摸着这就是屏南王了。
虽说瞧不见真面目,但见他瘦削如柴的身型以及目光涣散的双眸,应该是长期受病魔折磨所致。
今天,屏南王来出席此赛事,难道是病真得好了?
薰然正瞧着看台发愣,忽听身边新柔出言问道:“阿娘,你去哪?”
收回目光回头一看,就见韩氏起身正想从棚子后头出去。
韩氏见女儿和薰然都看见了她,连忙过来说道:“新柔好生坐着,为娘去更衣。”
新柔笑了笑,回过头来关注看台那边。
薰然则目送韩氏出去,瞧着她一个人往空地后面的林子里走去,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一下,想了想,对芷然道:“我去更衣,很快回来。”
芷然点点头。
薰然便唤来春柳,一起朝后边走去。
待薰然走到林子边缘,已不见了韩氏的踪影,略一思忖,薰然快步走去林子里临时修建的茅厕那,却未在那瞧见韩氏。
“娘子在寻什么?”春柳不解。
薰然皱眉不语,再瞧了瞧林子深处,不由分说就悄悄走了进去。
“娘子,还是别进林子,这里头枝繁叶茂,万一……”春柳话未说完,就见薰然回过头,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春柳噤声,一片寂静之下,果然听见林子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薰然悄悄地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荣香 094 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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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灌木繁盛,虽已入秋,但却还未显出萧萧之色。
薰然提着裙子,极其小心地靠近那个声音。
躲在树丛后,薰然剥开眼前的大梧桐叶,看到了林子里站着的两人。
穿着玫瑰色散花裙的妇人正是突然离席的韩冰菱,而站在她对面的那人,薰然认得是西府叶家的叶正弘。
如此看来,他们还真是旧识。
“冰菱,当年我真得是回去劝说家里头同意我们的事,并非一走了之。”叶正弘语带急切,似乎是在辩解着什么。
韩冰菱冷哼一声:“一劝就是大半年?若不是大生帮我,恐怕我早已成了临南侯府五郎君的外室了。”
“是,是,当年之事是我不对,可那时我也是没办法,阿琴她死活不同意,阿爷也站在她那边,我,我,我……”叶正弘语塞,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
韩冰菱斜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所以你就可以始乱终弃,你置我于何地?”
叶正弘脸色变得发白,低声劝道:“冰菱,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可是事情多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嫁给了大生,有新柔、新荷、飞宇三个孩子,何故再对往事纠缠不休呢?”
韩冰菱慢慢转过脑袋,正视叶正弘,一字一句地说道:“叶正弘,当年我就说过,若你辜负于我,定要你永生不宁。你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怎能如此容易就放过你。”
“冰菱!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叶正弘急得直皱眉。却拿她没丝毫办法。
“放过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叶正弘,当年你在我身上犯下的罪,我要你加倍偿还。”韩冰菱恶狠狠地说完,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叶正弘忽然扯下腰带。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薰然和春柳皆吓了一跳,春柳倒退一步,正好踩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是谁?”叶正弘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血红的双眼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薰然和春柳吓得转身就跑。
叶正弘追了上去。
慌不择路。薰然和春柳一路狂奔,深怕被叶正弘发现被他杀人灭口了。
风呼啸着往耳边过,汗珠一颗颗滑落,两人手拉手不住朝前跑,随着体力的消耗。薰然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这边体力已经跟不上,那边又担心叶正弘追来,薰然又急又怕,眼前一阵阵发黑,忽然只觉一阵撞击,整个人便跌倒在地,春柳也跟着摔了出去。
“啊呀。你们怎么不看路,这样就跑过来。”身穿褐色常服的赶车老人,见有两个小娘子撞了上来。摔倒在地,连忙跳下车查看。
春柳虽然摔得很痛,却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急忙爬过去,扶起了薰然。
老人上前问道:“两位娘子可有伤到哪?”
薰然撑着后腰,顾不上疼。急切求道:“老丈,救救我们。有个人牙子要抓我们去卖,我们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老人朝薰然他们身后看去。虽然未看见人影,但却能感受到不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追来了。
“这……要么你们快逃吧,我……救不了你们。”老人眼里满是担忧,却不肯帮她们,似乎有难言之隐。
着急的薰然苦求道:“老丈,让我们上你的车,将我们送出林子吧,求求您了。若是被他抓到,我们姐妹二人可就没有活路了。”
薰然的话激发了老人心中的正义感,可是他瞧瞧车身,似乎是在惧怕什么?
“老丈,求求您了。”薰然眼看叶正弘就要追到这了,求老人的声音已带了惊恐的哭腔。
“仓伯,让她们上车。”就在老人左右为难时,车上忽然传出一声吩咐。
原来车上坐着有人,还是个男人。
这样一来,薰然倒有一丝犹豫了。可是事情紧急,仓伯催促道:“既然我家主子都同意你们上车了,就快上去吧。”
薰然一咬牙,和春柳上了车。
打开车门,进了里头,薰然瞧见了一位身子瘦弱,脸色白得可怕的男子斜靠在马车车凳上,漫不经心地瞅了瞅薰然和春柳,没有说话。
马车驶动,不一会儿便扬长而去。
薰然不敢掀车窗帷裳去看,她担心会被叶正弘认出来,而韩冰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得赶紧喊人去救。
“娘子到了前面路口就下车吧,赶紧回观众棚子里才是。”半眯着眼,态度爱理不理的男子忽然冒出一句话,似乎旨在提醒薰然他们。
薰然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我们并非有意欺瞒郎君,而是刚刚情急之下,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男子终于抬起了眸子,看了看薰然和春柳,说道:“事情再急,照实说总是没错。”
薰然不再多说,低下了头。
车子一路驶去,待驶出了林子,回归到正路上,马车嘎然而听,只听赶车的老人说道:“二位娘子,到林子外头了,你们只需沿着这路走上几步,就能到跑马场。”
薰然听了,连忙谢过车子里的男人,只见他似乎很吃力地抬了抬眼皮,随即挥挥手,闭上眼,不说话。
薰然和春柳只得迅速下车,一路小跑进了棚子。
却在此时,薰然和春柳吃惊的发现,韩冰菱正坐在周氏旁边,吃着东西,说着话。
瞧她笑逐颜开的样子,似乎刚刚薰然看见的一切都是做梦。
可是,若一细看,韩氏脖颈上的轻微勒痕,还是告诉薰然,那一切是真得。
虽然韩氏散下头发遮掩,但微风拂过,薰然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再看向西府叶家的棚子,叶正弘不在座位上,看来他还在林子里。
匆匆往前走去,袖子不慎扫到美芳几案前的茶碗,广彩细瓷碗倾倒,褐色的茶水洒了薰然外衫一片。
“啊呀。”美芳惊叫起身道歉,薰然连忙笑着说没事,然后朝春杏使了个眼色,其连忙抓过春灵保管着的小包袱,上前陪着薰然到隐蔽之处换了外衫。
再回到棚子里坐下,原先穿着水蓝色外衫的薰然已换上了湘妃色的湖绸衫子,她相信,叶正弘若单从衣服上辨认,一时间是认不出她的。
随着叶正弘归坐,薰然眼瞅着他的目光从一个个棚子里扫过,估摸着他是根据看到的衣服颜色寻人。
瞧着他朝这边看过来,盯着薰然身后看了好久,薰然只觉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虽然知道他是在盯着韩冰菱看,但薰然还是做贼心虚地害怕他认出了自己。
韩冰菱没死,但叶正弘已经有了要杀她的动机,韩氏会跑吗?
薰然不敢回头去看韩氏,端起茶碗喝了口清茶,希望让茶水的清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叶正弘终于不再朝着这边看,将目光移向别处,薰然这才松了口气。
“阿姐,比赛要开始了。”芷然兴奋地抓着薰然的胳膊,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的是一阵紧过一阵的鼓声。
随即,穿着各色骑服,头上绑着各色带子的骑手们纷纷上场,第一场比赛,是比速度,谁能先跑到前面的终点,谁胜。
叶家派出了两名选手,都绑着红色的带子,薰然知道这第一场叶家惨败,未曾拿到前三甲。
随着一声重鼓,十余名选手驾马奔驰,飞扬的尘土下是他们争夺第一的决心。
“快,快,快!”芷然激动地抓着薰然的胳膊,随着马蹄声,而越抓越紧,到最后,薰然都觉得胳膊都要被她抓麻了。
要是搁以前,薰然早就将芷然甩开,还外带训斥一番她的不守礼,但经历了那些磨难,薰然对芷然只有宽容和疼爱,所以,即便是被抓疼了,薰然仍是微笑着说道:“这才刚开始呢,要是每一场你都如此激动,那不等最精彩的那场比赛,我的胳膊就废了。”
芷然闻言,这才惊觉自己下重了手,连忙撒手抱歉道:“阿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弄疼你了,真是对不住,我太兴奋了。”
薰然宠溺一笑,道:“没事,我还没那么纤弱,只是,你也得冷静些,下面还有好多场比赛呢。”薰然知道芷然的脾气,接下去的比赛,叶家不仅输了这一场,还输了第二场,所以芷然才会按捺不住,自己上了场,也就是那时,铸就了她和陆九郎的缘分。
不出意料,第一场,叶家惨败,不仅没拿到名次,反而落在了最后。
“啊呀,这真是太丢人了。这两人是谁?兄长怎会让他们参赛。”听着三叔的埋怨,薰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瞧着他那率真的笑容,心里头有些怅然。
三叔一向待她不错,他真得会下狠手对付父亲吗?
虽然不愿相信,但三叔是祝姨奶奶儿子的事实却让始终心有提防。
随着芷然的一声叹息,薰然看到第二场比赛开始时,叶家的队员仍落在了后头。
轻轻摇了摇头,薰然知道,叶家想要夺得名次,还真得靠芷然。
瞧着妹妹跃跃欲试的表情,薰然很是期待芷然的精彩出赛。(未完待续)




荣香 095 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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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中场休息,队员们都在准备第三场。
薰然特别关注了陆家棚子,看到陆九郎起身往棚子后面去了。
她猜测,陆九郎也要上场了。
之前的两场,陆家和叶家都是输得顶惨的那个。
所以,陆家以马术见长的九郎君自然是按捺不住,准备上场大显身手了。
而薰然身边的芷然,此时也是跃跃欲试,早已是坐不住了。
“阿姐,不行,我得上场去试试。”芷然一会坐下一会站起的,脖子伸得老长,大概是看候赛区的情况。
薰然笑了笑:“去吧,你不是早就做了准备吗?我见你连骑马装都带来了。”
芷然一惊,缩回脑袋坐了下来,惊讶问道:“阿姐,你怎么知道?”
薰然只是笑,却不回答。
她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前一世,芷然忽然就拿出了骑马装,大家这才知道她早就准备着上场呢,这一世,她能不知道吗?
“阿姐,你真是活神仙,那你说阿娘会让我上场吗?”芷然从薰然的神态知道,姐姐是支持她上场的,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开心。不过,她要过得不是姐姐这关,而是母亲周氏那关。
薰然侧脸看了看母亲那边,见她正和曾氏谈笑风生,想起前世芷然要上场,周氏是极力反对的。后来还是叶慕贤打了圆场,说让芷然上次赛一场。
这一世,叶家成了合办方,父亲叶慕贤坐在那高高的主看台上,已是无暇顾及这边。而母亲自然是会和以前一样,极力反对。
“阿兰,比赛就快开始了,你去换衣服,再挑匹好马。”薰然转回头,朝着芷然笑道。“阿娘那教给我。”
芷然显然很意外,睁大眼睛,问道:“真的,阿姐?”
薰然笑着点头:“还不快去,记得挑皮好马。”
“阿姐。你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在这马场有一匹专门供我骑的马,叫舞风,你还记得吗?”芷然兴高采烈地说道。
薰然想了想,记起三年前,三叔带她们到这的马场骑马,芷然十分喜爱这项运动。还和其中一匹小马驹特别的有缘,芷然骑上去,它便变得十分温顺。后来,三叔就将这匹马买下送给了芷然。
芷然就给这匹马取名舞风。
“记得,你骑着它一定能给我们家争得第一的。”薰然想到三叔,心里头就觉得一阵憋闷,连忙推了推芷然,让她快去换衣服。
这一边。薰然朝着周氏走去。
果然,当周氏听说芷然要上场赛马时。脸色微变,断然拒绝道:“不行。一个女儿家在场上上蹿下跳的成何体统?”
薰然劝道:“阿娘莫气,请听儿说。这赛马虽然更适合男子运动,但我朝向来也崇尚女子骑马,儿闻当今皇太后便是骑射好手,年轻时,安西府军营里竟没人能赢她,而今日大驾光临的玉颜长公主,也是极好马术,据闻未出嫁前,也是常常与京中好友结伴驰骋。所以,儿觉得就让阿兰去试试也无妨。”
周氏瞪了薰然一眼,愠怒道:“阿宛,你和阿兰都不小了,该知道小娘子的声名有多重要。你以皇太后和长公主为例,可你知不知道,皇太后本就是将军之女,从小长于公主,擅长骑射不足为奇,长公主深受先皇喜爱,又见她长得极像皇太后,便特准其学习骑射马术,还准她每月三次出宫骑马。我们叶家不过是普通人家,又以习文经商为主,家中女儿竟喜爱这些,总会落人闲话,将来……”周氏压低声音道,“连亲事都不好说。”
薰然闻言,心中苦笑:芷然若不是因为今日上场与陆九郎狭路相逢,那才真正是连亲事都不好说呢。
“阿娘,世事变幻莫测,您怎就知道阿兰上场不是好事呢?”薰然的话让周氏疑惑,正欲再说,就听外祖母胡氏道:“阿南,让孩子去试试吧,这女子骑马在京中也是潮流,只是更限于世家贵族罢了。”
周氏侧头看了看母亲胡氏,见她讳莫如深地瞧着主看台看,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母亲的意思。
“阿娘,您瞧,连外祖母都答应了,您就答应了吧。”薰然撒娇求道,伸手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一旁的曾氏也帮着说话:“阿嫂,我早就听三叔说阿兰的骑术不错,你就让她上场试试吧。”
周氏见个个都同意,只好沉着脸点点头。
“谢谢阿娘,我去把好消息告诉芷然去。”薰然高兴地直起身子,就要往棚子后头去。
“急什么。”周氏拉住薰然,叮嘱道:“你可得告诉那只皮猴子,给我当心点,别为了争强好胜出了丑,更要当心性命,这骑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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