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钟任仇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这些冷嘲热讽的腔调,看似并无动怒,却手腕反转,袖里剑就像是灵巧的银蛇一般,“蹭”的伸入苗笙的袖口,只听“叮叮叮”的三声,苗笙徒然觉得手臂酸麻,浑身像是泄了劲一般,险些晕厥。
钟任仇收回袖里剑,一翻手揪住苗笙的黑发,道:“顶多也就是这几天脱发脱的厉害而已。你也别太害怕,我就是提醒提醒你。”
苗笙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铜铃法器竟被下了禁制,短时间内难以启用不说,就算是强行打开怕是也会失去一大半的效力,她这才感觉到害怕,只好哭哭啼啼道:“提醒我什么?你不要怨恨我,我也是无辜的,我和晖邦只是相爱罢了......”
钟任仇看着她那恶心的样子,心里一阵呕。
这女人看着确实显得比实际年岁要年轻,可不知道是驻颜之术运用不当,还是修为太低,年轻的面容之下仍显露出疲态与苍老,真不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找了这么个女人。
钟任仇恶劣的笑笑,嫌弃般的离那女人远了几厘米,说道:“家中其余的事情我并不想去管,只不过你要是再敢用我祖父当做借口,说些不该说的话......”钟任仇的手又紧了紧,像是要薅下苗笙的一整把头发一样。
苗笙疼的都快喘不了气了。她原本就喜欢打扮成柔弱女子,虽然早就跟了钟晖邦,却并不做妇人的打扮,仍是披着及腰长发,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显得年轻,更是因为钟晖邦很喜欢她这个柔顺的样子。
虽说她如愿以偿的让自己的儿子能跟着姓钟,可毕竟除了钟晖邦,儿子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认。这次借着钟家老爷子的过世,她一早就盘算好了,想要赶紧把已经成年的儿子暴露在钟家人的眼皮子之下,帮助自己在钟家挣得一席之地。
早在钟家老爷子头七的前一日,苗笙就使了计谋,特意安排了让谈完生意的钟晖邦在前一晚睡在她那里。但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就算昨晚她在晚上使出了浑身解数,把钟晖邦伺候的妥妥帖帖的,最后却也没能得出个明确的答复。
钟晖邦纾解完了,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她却是睁着眼想了一整晚。早上她一早就起了床,亲自去做了早点,还悄悄地在给钟晖邦的汤水里放了少计量的秘药。
她又特意挑了一件修身长裙,苗笙披着黑色长发,一脸纯真的缠着钟晖邦说“只是舍不得你走,就想往常一样送你回家,我并不下车”,这才勉强征得了钟晖邦的同意,带上钟启浩浩荡荡的往钟家大宅出发。
在马车上,她也懒得管车外的车夫和一众随从,一个劲儿的在车内撩拨钟晖邦,钟晖邦吃了药也扛不住,快到大宅的时候,苗笙拖延着时间,终于又如愿了一把——这才是钟晖邦在钟家老爷子头七的吊唁仪式上迟到的真正原因。
苗笙趁着钟晖邦余韵和药效都还未消,装作并不知情的样子跟着下了车,还一路跟进了她从未踏进过的钟家大宅,因为与钟晖邦黏腻在一起,进门的时候她自然也受到不少瞩目,有些前来悼念的宾客看到她这张陌生的面孔和他俩亲近的姿势,都发出讶异的惊呼。
人群围在她和钟晖邦的周围,让她有一种自己就是钟家当家主母的错觉。她看着那些疑惑的、鄙夷的、嫉妒的目光,丝毫不在乎的挽住了钟晖邦的胳膊,携着她为钟家生的儿子,仰着头高傲的往灵堂走去。
可是钟晖邦却不能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最前面,无论她用怎样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无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拽住他的衣袖,她苗笙终究不是钟晖邦的正牌妻子,她没办法正大光明的进入钟家,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又被赶了出去。
苗笙可不觉得钟晖邦的妻子能斗得过她,因为她也有儿子傍身,而且她更年轻,钟晖邦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很好,她有自信能抓住钟晖邦的心!
她不甘心的故技重施,身边又有人指点,这才得了机会,在今日能够进的来祠堂。
可是现在她却被钟任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抓着头发一动都不能动!
苗笙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目光:早晚我苗笙要把你赶出家门,让你也尝尝今天受辱的滋味!
钟任仇看着这女人自以为是的表情,恨不能立马抓着她的头往墙上撞去,撞的她头破血流才能让这女人明白,钟大少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钟任仇从来就没这么憋火过,向来都是他为所欲为,何时受过这等气。不过现在敌在暗己在明,今天突然闹出这么个令人反胃的事情出来,在还没能搞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他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看他爹维护这母子二人的姿态......
钟任仇轻笑了一声,用剑背拍拍苗笙的脸,说道:“你的儿子跟着谁姓,我可做不了主,我爷爷也已经身亡,你还是好好讨好我爹吧。”说完便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祠堂门口拽去。
苗笙心里嘲笑这小子的自不量力,想着过会儿一走到人多的地方就吆喝着别人都来瞧瞧,看看这个废物嫡子是怎么欺负他父亲的情人的,也让钟晖邦好好看,钟任仇是怎么伤害她的。
钟任仇一直盯着苗笙,看她刚要张嘴就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发不出声来,他冲着祠堂的方向说道:“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爹和祖母不是让你们去外面等这么......难道......你们在偷、听?!”
钟任仇想着刚刚这母子二人跪在祠堂里不停地说“不跟着姓钟了”,这会儿他也是现学现卖,卸掉了苗笙的下巴喊道:“你们怎么能偷听呢?”“偷听可不好啊!”“你不要这样教坏小孩子,偷听是不礼貌的行为!”
苗笙怨愤的瞅着钟任仇,可是她的下巴被卸掉了,只能用喉咙发出“赫赫”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是双重的,她有些不解。
突然,她想到自己刚刚不是让钟启跪在门口吗?怎么这会儿也不过来救她。
苗笙心里埋怨儿子不懂事,她并没有发声,耳边却又响起了“赫赫”的声音,她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钟启也被人抓着卸掉了下巴,站在离她不远处,同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晖邦和钟老太太听见动静赶了出来,钟任仇身子一晃,挡住了他俩的视线,小声对苗笙说道:“你可要记住了,只要你以后别随随便便提我祖父的名号,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苗笙赶紧点头,心里面却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就知道注重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钟任仇给飞速的给她按上了被卸掉的下巴,又示意了一下站在角落里抓着钟启的人。那人也立马给钟启装上了下巴,手往前一推,钟启就和他娘站在一块了。
钟任仇这才闪开了身形,面露无辜的让他爸爸好好看看他在外面养的这个外室。
钟晖邦走出祠堂,对钟晖邦点点头,似乎很赞赏儿子的行为,然后才又拧着眉看向苗笙和钟启。
这俩人刚刚还在用狠毒的表情瞪着钟任仇,没料到钟任仇突然闪开了,表情还没调整成可怜柔弱的模样,就被钟晖邦看个正着。
钟任仇站在他爸身后,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手绢,嫌弃似的认认真真的挨个手指头的擦手,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这才放了心。
钟晖邦原本就对今天自己的一时冲动挺后悔的。前些日子让不少前来吊唁的宾客看见了他这个外室和儿子,今日不知怎么的就被苗笙弄得五迷三道的,后来更是不知道哪个地方出了岔子,看见苗笙和钟启俩人偷偷的进来了祠堂,竟然还同意让这二人进来了,这一下子捅了篓子。
不过现在终于等着老头子西去了,他也如愿当上了有了全部实权的家主,想着这么点儿小事儿糊弄过去就成,谁知竟然被逼着和母亲对峙。
现在他正在和他母亲谈条件,却又被苗笙给搅黄了,竟然还是想偷听。
钟老太太站在钟晖邦身旁,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这种货色就是你喜欢女人的品味?”
钟晖邦非常不悦,看着苗笙又开始掉眼泪,觉得烦的要命,语气很不好的说道:“你胆子倒是肥了,不该知道的你还想打听?你是怎么做母亲的,让钟启跟着你干这种没教养的事情,我看你这个娘当的可真不够格!”
苗笙这才知道刚刚钟任仇为什么让人把钟启也给推了过来,而且还一口一个“你们”的说着话了。
原来这小子早就想好了!苗笙恨恨的想到。她的下巴刚刚被装上,疼的她说不出话来,想要解释却不能开口,只能用阴毒的目光盯着钟任仇。
钟任仇缓缓的移动着脚步,在他爸和奶奶身后很不明显的晃来晃去,导致在钟晖邦和钟奶奶看来,苗笙阴毒的目光好像是在盯着他俩看一样。
钟晖邦虽然有时候觉得他母亲管的太多,可这个时候看着苗笙对钟老太太目光不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抬手就给了苗笙一巴掌,沉声道:“你放肆!”
苗笙一惊,这才觉悟到又被钟任仇给耍了一通,她无声的看着钟晖邦流眼泪,委屈的不得了。
钟晖邦看她这样又有些心疼,没再说什么,只好挥挥手,让人先把苗笙和钟启给带走了。
苗笙低着头,用长发遮住有些肿了的脸颊,内心不怨恨钟晖邦的那一巴掌,却在心中对钟任仇升起了无限的憎恨。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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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苗笙和她的儿子被人带走之后,钟奉走过来,小声对钟任仇说道:“大爷,夫人醒了。”
钟任仇点点头,随即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钟奉,却只是说:“嗯,我去看看她。”
钟奉被他看得发毛,赶紧低下头跟在钟任仇的身后往钟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钟任仇进了屋子,看见母亲躺在床上流眼泪,钟任仇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他挥退了别的人,自己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叫道:“娘......”
沈嘉蕙赶忙擦了擦眼泪,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小仇,娘是不是很傻?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父亲他......”她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眼泪也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钟任仇神色有些黯然道:“娘,我也从来没想到......”他父亲一直瞒着他们,早就在外头也成了家,孩子都那么大了,恐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他蹲在床旁边,脚趾紧紧地扒着地,小腿跟着抽搐了一下,钟任仇捏了捏藏在背后的拳头,对着伤心不已的母亲,他刚刚的那些个心思全都消散了,他只想让娘亲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想到这儿,他安慰沈嘉蕙道:“娘,要不我们离开吧,你跟着我生活,反正我也不稀罕这样的爹。”
沈嘉蕙缓缓的扶着床坐了起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用手指把他那深栗色的长发顺了顺,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傻孩子,我们走了要靠什么生活?”
钟任仇坚定道:“我还有私房钱,足够我们在外头置办一个小院子了,只要省着点儿用,我开个药铺,也算有份工可以做,不至于饿死,到时候......”
钟任仇自顾自的说着,他握着母亲的手,说着说着突然就慢慢停了下来。
沈氏从小就养尊处优,自是没受过苦,家务活更是不曾干过。虽然人到中年了,虽然也未曾修行得到,却依然能够保持年轻,看着只像是二三十的岁数,根本不显真实年龄。而她的双手更是保养的很好,皮肤细嫩光滑。
钟任仇握着母亲的手,竟是一时间说不下话去了。他自问有没有能力让娘亲跟着他搬出去住也能过上舒适清闲的日子,让沈氏不用跟着他操劳后半生。
如果他跟他爹闹了决裂,钟晖邦依旧不管不问倒还好;可如果真的如了今天那姓苗的那女人的愿,让她和她儿子进了钟家的大门,钟任仇自知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能好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恐怕不论做什么店,也都过不活了。
可是钟任仇又看不得母亲被人欺负,却连个依靠都没有,思来想去的没个主意,只好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小仇,”沈嘉蕙摸了摸钟任仇的头发,道,“不用担心娘,我很好。这种事情......谁家都有一两个,你不要太在意了。”
“妈,你怎么还帮那个老......”钟任仇把王/八/蛋三个字吞回肚子里,他从不在沈氏面前说脏活,只好愤愤的咽回去,道,“帮着他说话。”
沈嘉蕙道:“我原先就答应过爹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钟家,不会离开钟晖邦。”
钟任仇听见妈妈连名带姓的这么叫那老王/八/蛋,知道他妈这是真的伤了心了。
他疑惑道:“祖父?”
沈嘉蕙道:“嗯,是你的祖父让我发誓的。”
钟任仇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从来都没听你和祖父提起过。”
沈嘉蕙露出一抹惨笑,把儿子拉起来,让他坐在床上,怕他蹲在地上时间过长腿脚会酸麻,一边给他捏腿,一边道:“是我和钟晖邦刚刚成亲那会儿的事情了。所以,这家我不能离开。”
钟任仇站起来,在屋子里气的团团转,又一脚踹翻了桌子,桌子上的盘子水果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他也没叫人进屋来收拾,嘴巴一撇,对沈氏道:“怎么叫万不得已?娘,你别跟我逞强......”
还没等他还没说完,门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钟任仇的话头戛然而止,他烦闷的又踹了一下翻到的桌子,语气不善,问道:“谁?”
“大爷,是我。”钟奉道,“老爷和老夫人已经谈完了,祠堂那边还有些礼没完成,您看......。”
“我知道了,我立马就过去了,你......”他顿了顿,“你现在外面候着吧。”
不管怎么样,祖父的葬礼还没有结束,他还要打起精神来。
钟任仇让母亲继续躺着休息,自己则在坐在一边低着头,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了一会儿什么,这才起身离开。
......
葬礼过后,钟家大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清。偌大的宅子里本来就没住几个人,现在钟老爷子驾鹤西去,钟晖邦更是变本加厉的成天不着家,大宅里连家主都不在,家里显得静谧异常。
虽然钟晖邦已经成为了家主,可钟老太太还在世,钟晖邦为表孝顺,也没让祖老太太换了地方,还是住在以前大宅的主院里,钟晖邦一家则仍然住在靠近主院右侧的另外一个院子里。
钟任仇敲了敲房门,道:“娘,是我。”推门进了母亲的小书房。
沈嘉蕙坐在椅子上,见儿子进来了,把书摊平了凡在书桌上,微笑着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自从上次钟任仇和母亲在葬礼上谈过之后,他这几天都一直在忙着祖父的身后事,一直没有闲出时间来,沈氏似乎也对此事避而不谈,钟任仇只好等时间空下来后,主动来找她。
钟任仇拖了一个矮脚圆墩上放在妈妈身边,他坐下仰着头看着明确,问道:“娘,你真的不打算离开钟家么?祖父......祖父早些时候给过几个别城的铺子,那些地方固然不比咱们颂城繁荣,却也有两处景色迷人,风光无限的地方,咱们到了那里......”
沈嘉蕙用手抚了抚书页,打断他,说道:“小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家里也一直只是我们俩。”
钟任仇看她神色落寞,知道母亲对钟晖邦感情还是很深。他绞了绞手指,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他不也是如此。细细想来,这些年祖辉邦对于他母亲的冷落,和对于他的不闻不问,用着生意繁忙的借口,实则是躲进了外室享受团圆欢乐。在外面还标榜自己疼爱妻儿,未曾纳妾,其实早就一心二用了。
虽然知道了他爹的恶行,他心中却还是不自主的偏袒钟晖邦,只道是苗笙母子二人心思歹毒,想借着东风占据钟家的一席一地,可这么多天仔细想来,钟任仇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爹真的光明磊落,又怎么会被人缠住手脚、下了绊子,以至于都把人带到了祠堂,让人白白看笑话。
母亲就算已经知道了钟晖邦这么多年来的不忠,夫妻之间的感情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化为乌有。更何况,在转发去世之前,钟晖邦虽然回家时间不多,却也是表面功夫了得,否者也不至于把他和他娘骗的团团转,十几年来都不知道他早在外面也成了家了。
沈嘉蕙眼睛含泪,强忍着不让泪珠在儿子面前掉落,她把书合上,推到一边,捧住儿子的脸,坚定的说道:“小仇,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不能走,也不会走。”
钟任仇知道妈妈对钟家这里感情很深,也知道因为祖父刚刚去世,一时半会儿,母亲是不会离开的。他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起身拥抱住母亲,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在沈嘉蕙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眼睛突然又是一片血/腥的红色,下一刻就似乎要夺人心魄。
他又陪着沈氏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小书房,他找到管家杨叔,道:“杨叔,这几天我娘心情可能不好,让厨房做点儿安神的药膳吧。”
杨叔已经快六十了,在钟家干了大半辈子,原来是跟着钟家老爷子,所以他跟钟任仇也很亲近。如今钟家老爷子去世了,主院里只剩钟老太太一个人,钟老太太觉得不合适,前不久就把杨叔调了过来。
原本钟任仇和钟老太太商量着想让杨叔干个闲职,休息休息,杨叔也答应了,可谁知没几天就闹出了葬礼那一场戏,杨叔不放心别人照顾钟任仇母子,硬是要继续当管家。
杨叔给钟任仇整理整理袖子,道:“好,回头就去煮药膳。我让人炖了汤,你要是没什么急事就过会儿再走,也喝一碗,这几天你太辛苦了。”
钟任仇笑着应了,乖乖的跟着杨叔往饭厅走去。
杨叔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钟奉来了,我让人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多等一下。”
钟任仇一挑眉拒绝道:“不用,今天我找他没什么事儿,让他坐着吧,不用去说。”
慢慢地喝了汤,钟任仇晾了钟奉好一会儿,才带着他出了大宅。
虽然钟任仇刚满十六,但是也早就依着祖父的培养,早早的接手了几个钟家的小铺子锻炼锻炼经商手段,毕竟他先天不足,不能修仙,总要有个保命的手段在这个世上过活。所以平常由先生教授完了课业,钟任仇就会去颂城的铺子里转转。
走在钟任仇身旁的钟奉有些不安,他轻咳了一声,抬起眼悄悄地看了看钟任仇,觉得没什么异常,他摸了摸自己右脸上的痦子,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到了铺子里,钟奉和掌柜询问了这几天的情况,又挑了几份重要的账目册子去找钟任仇。
钟任仇听完他说话,把他递过去的书册子翻看了一眼,就合起来仍在一边,两手交握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奉。
钟奉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大爷,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
“前几天不是让你查查那个苗笙是什么来头么,查的怎么样了?”钟任仇状似不在意的低低头,把额间碎发捋了捋,别在耳后。
钟奉道:“因为老太爷的葬礼,这几天太忙......”
钟任仇点点头,把刚刚放在一旁的册子又拿了回来,一边翻看一边问道:“那你这几天忙不忙?”
钟奉道:“枋城的药材进货最近出了岔子,奴才可能要出去一趟,”他顿了顿,连忙补充道,“不过我会尽快去查清楚的。”
钟任仇抬起头,像是刚刚想起这个事情一样,道:“嗯,枋城的事情你可得盯紧了。我嘱咐你的事你也别马虎。”
钟奉自然知道这个“别马虎”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他不敢把话说死了,只能有些敷衍的说道:“好的,大爷。”
他在办公室里又站了一会儿,见钟任仇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他去做,道了一句:“那奴才先出去了,大爷。”说完,打开门准备离开。
钟任仇却突兀的叫住了他:“钟奉,你也有三十几了吧。”
钟奉打开门的手一顿,回头道:“三十二了。”
钟任仇仍然是眼睛不离账目册子,道:“跟着我也有三四年了。”
钟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只得应道:“是。”
钟任仇却是没在说什么,让他出去了。
等钟奉出了物资,钟任仇就盯着那关上的门,嘴角一挑,自嘲道:“我身边可真是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啊......”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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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奉是钟家的家生子,因为能力突出,干活踏实,人又沉稳,又会办事儿,在一众家生子里显得很突出。可也正是因为他是家生子,一直未能脱掉奴籍。为此他更加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争取早日除了奴籍,后来又被钟晖邦瞧中了,安排去了钟任仇身边。
要说在钟任仇身边可真是好的没话说,月钱多休沐多,在宅子里的地位高,安排的活儿也不怎么累。要真是按照皇家的比喻,如果说钟家老爷子算是太上皇,那钟任仇就是一准儿的太子,早晚也得是钟家的继承人。所以,就算钟大少的脾气是公认的不好惹,也有一大帮子人任劳任怨的愿意在他手下干活。
钟奉已经在钟任仇的身边跟了好些年。原先钟家老爷子还没有过世的时候,可没打算用他,可钟奉却够努力够上进,愣是挤掉了别的家生子,让钟家老爷子都没话可说,早早的就成为了钟任仇的得力帮手。
可是风云变化也就是眨眼的事情。钟家老爷子病重,大权全部交给了钟晖邦。然而,钟晖邦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家里上演着举案齐眉父慈子孝,外面也风/流/韵/事断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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