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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数百年来得道成仙的散修寥寥无几,陨落的却是不少。授予钟启吐纳功法的散修不就是没了银子支撑灵石和丹药,几乎就要放弃修仙之时,恰巧遇到了钟晖邦正在帮钟启找修道引路人,这才放下身段甘愿当了先生。苗笙可不想让儿子走上那条艰难道路。
钟晖邦喝酒谈完了买卖,已经快午夜了,回到他给苗笙母子二人买的小别院里,看着屋里还亮着灯,进门一看,发现苗笙正衣/衫/半/解,侧躺在榻上。他走过去,把手伸进苗笙的开襟里别有意味的揉了几把。
苗笙舒服的哼了几句,迷离着双眼道:“相公,你回来了。今天怎么那么晚,我都睡着了。”说着就往钟晖邦身上磨蹭。
钟晖邦喝酒太多没什么劲儿,俩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折腾个什么出来,苗笙还想往他身上靠,钟晖邦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把她推开问道:“你怎的近日如此主动?”
苗笙一直走的都是柔弱娇羞的路子,这几天为了钟启的事情可算是尽了浑身解数要伺候好钟晖邦。她见钟晖邦没那个兴趣,只好压下悸动。她一转身,小声啜泣起来了。
苗笙一哭,钟晖邦觉得头都大了,忍着火气,耐心问道:“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我这还没死呢,你就这么个哭丧法,是不是看我最近挺舒坦的,想找点儿麻烦啊。”
苗笙道:“我这不是着急么,小启今年已经十五了!都说十六岁之前不入道就成不了气候,我可不想他跟你那个养在宅子里的儿子一样是个不能修道的无灵根的废物......”
苗笙赶紧捂住了嘴,好像真的是不经意才一急之下说漏了嘴。她小幅度的摇摇头,一脸无辜道:“相公,你不要生气,笙儿不是故意贬低你的那个儿子的......”
钟晖邦一被人提起“钟任仇无灵根”这个事情,就气的直冒火。这事儿让他脸上挂不住不说,更是觉得这会让别人认为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那方面不行,生个儿子都不能修行。被苗笙又刺激一通,倒是没觉得她说话过了本分,反而痛恨钟任仇给钟家丢了脸。
见对方气的脸都黑了,苗笙眼珠子一转,火上浇油道:“相公,他命里无修为,可不怨你。你可是......”她脸色僵了僵,看对方脸色无异,才道,“你可是双灵根!我虽然只是杂灵根,但小启肖父,也是双灵根。”
钟晖邦脸色渐缓。
“可你家大宅里那位可就不一样了,”苗笙风言醋语,恨不得自己才是钟家嫡母,“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就是无灵根?生个儿子也没有灵根,并不奇怪。如今马上又到了各大宗门招收弟子之时,难道你想让小启就这么跟着散修,一辈子无出头之路吗!”
钟晖邦皱眉道:“钟家确实跟几个大门派有来往......可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娘那个架势!我前几天被她好一个指着鼻子骂呢。”
捏着手帕,苗笙小心翼翼的擦着眼睛,害怕不小心擦掉了妆容,撒泼道:“你们家到底是谁做主啊?这是什么道理,连亲孙子都不让进家门......她看不起我,我也就不计较了,可是小启没有过错啊,要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我当初、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了你!”
钟晖邦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你还后悔了?”
“钟晖邦,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我这么多年不跟你争名分,你现在都不信我的真心!还这么冤枉我。”苗笙边说,边打了钟晖邦几下。
钟晖邦攥住她的手,往旁边一扔,道:“行了,明天我托托人,看能否让钟启入得了咱们颂城的雯庞派吧!雯庞派的丹药大部分是钟家转卖的,应该不难。再说这样也能离家近些,你可以时常见着他。”
雯庞派只是颂城的一个小派系,多年来最厉害的弟子也仅仅只是结成了元婴,功法更是比不上别的大宗。苗笙一顿,像是早就料到了钟晖邦不会这么轻易的再次妥协,赶紧拉着他起身:“你跟我来!”说着就把他拽到了钟启的屋子外。
钟晖邦抽回袖子道:“你干什么?!”
苗笙不回应,“嘭”的一声打开门。
屋内点着蜡烛,榻前还燃着灯,钟启躺在床上,手里还抱着一本书,听见声响,张口就要骂:“我——”
等他看清楚了来人,赶紧把那半个脏字咽了回去,按照苗笙之前要求他的那样,赶紧揉了揉眼睛,装作很懵懂的样子问道:“娘?已经到早上了么?哎,我真笨,我竟然看书看睡了!”
那懊悔的模样,好像他之前真的一直在刻苦学习,一不小心睡着了一样。
把钟晖邦拽进来之后,苗笙就扑到钟启身边,伏在他的肩膀上又是一阵儿哭,说道:“小启,你快告诉你爹,你怎的要这般拼命的挑灯温书?”
钟启看着钟晖邦,坚定道:“我想要帮爹分忧解难,想让您享清福。这才是身为儿子应该做的!”
苗笙道:“钟启啊,我可怜的小启啊,你这么想着你爹,可你爹却不想让你修习功法,白白浪费了这双灵根啊!”
......
清早,钟任仇还未曾起身,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还不等唤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儿,房门就被大力的拍了几下。
“少爷!少爷!你醒了没?你快起来啊,老爷又把那女人带回来了。”钟杭槟声音急切。
钟任仇从被打扰的清梦中快速清醒过来,让钟杭槟进了门。
钟杭槟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少爷,您别磨蹭了!快点啊!他们都已经进来了。”
钟任仇不紧不慢的任由婢女帮他穿上外袍,道:“没事,你快去找刘嫂她们几个,让人去陪着我娘聊聊天,告诉他们,除非你再去找她们,否则别让我娘出了院子。”。
钟杭槟不知道他的用意,却也赶紧听话的应了下来,一溜烟就跑没了。
钟任仇慢吞吞的洗漱完,还特意让人给他束了白玉高冠,他身着水绿长袍,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挑眉一笑:“主人就应该有主人的样子。”
把钟任仇交代的事办好后,钟杭槟又小跑了回来,正好碰上钟任仇晃悠着出了院子,惊讶道:“少爷,您今个儿瞧着可真俊朗。老爷已经去了勋永院,那两人在外面站着,老夫人没让进。”
钟任仇道:“走,跟我去看看去。”
钟杭槟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抬头挺胸的跟着钟任仇往勋永元走去。
勋永院的厅外门口,苗笙母子俩被人拦着不让进去。钟任仇目不斜视的由人领着往屋里走去,似乎根本没看见那两人一般,气的苗笙咬牙切齿。
“娘,钟启也是您的孙子,您可不能这么偏心。”
“你就那么确信那是你的种?我看可不见得吧?我看着可没有半点儿像我们钟家的样子。”钟老夫人看见钟任仇进来,指着他道:“这才是我们钟家的子孙!”
钟晖邦斜眼扫了他一眼,对钟任仇道:“没看见你弟弟站在门口?就不知道把人领进来?”
钟任仇没答话。
钟老妇人问道:“嘉蕙呢?任仇你去把你娘叫来!”她对钟晖邦道,“怎么,家里的妻子是个摆设不成?非得劳烦你再从外面找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充数!”
钟晖邦语气生硬道:“母亲,苗笙和钟启也是咱们的一家人,大家一起团团圆圆多好?这大宅里本来就冷清,多几个人陪陪您,您也可以享享天伦之乐。”
“你.......你!”钟老夫人一口气儿没喘上来,道,“任仇,你快把你娘找来啊,你看看你爹这是多不讲理!我用他们陪?他们也配!”
钟任仇觉得祖母总是想让母亲掺和进来并不好,现在这个情况,让母亲也加入后院之战当中,只会变得更坏而不会更好,所以他并不接话。
但钟晖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钟老夫人这么念叨,心头更是不爽,说道:“这个家到底谁做主?找沈嘉蕙过来我就能听她的了?”
钟老夫人道:“嘉蕙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就这么对待她!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辜负嘉蕙的!”
“当初就是你和父亲逼着我娶她,我本来对她就没感情!”钟晖邦吼了一句,甩手就要走人。
钟任仇叫住他:“爹,那你跟我娘合离吧。”
钟晖邦还没说话,钟老夫人就厉声道:“不能离,不能离!任仇,你怎么回事,劝和不劝离,你要是和嘉蕙都走了,就留我一个老太婆在家里,看别人脸色过活?!”
钟晖邦顿住了脚步,不回头,也不答话。
钟任仇知道他爹为什么不答话,他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说道:“爹,你这样娘亲会很伤心的。你既然不喜她,又找了别人,就和娘分开了吧。”
钟晖邦回过神来,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老子的事儿了?怎么,你不稀罕钟家的位子是吧?行啊,我看钟启就比你有能耐,至少不是跟你和你娘一样是个无灵根!”
钟任仇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只觉胸腔里充斥着血腥之气。他忍了忍才装作很伤心的说道:“爹!我知道,男人在外养家,心中多有劳累,一生有几个挚爱不足为奇,世人也都能体谅......”他停了一下,走到他爹面前,直勾勾的望着他爹,慢慢继续道,“但是祖父才刚刚去世,您要是把人养在外面,别人可以说是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但如果真的都接来了宅子里,爹您可就会成为口诛笔伐的靶子了!”
钟晖邦发现他的这个儿子几日不见,个头已经快赶上他了,他皱着眉抬眼看了儿子一样,又看了看门口焦急等待的苗笙和钟启二人,没再往外走,反而退了两步坐在了旁边的圈椅上。
钟任仇道:“虽说咱们钟家的家务事旁人也管不了,但家里还未出了孝期就又接了外室的女人回了府实在太不体面。家里人多口杂,传出去在所难免。就算外人给面子,不当着您的面说些难听的话,也禁不住别人在背后的编排。”
钟晖邦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扫了他一眼,示意钟任仇继续说。
钟任仇小声道:“世间人都推崇孝为先,不论平头百姓还是得道仙人,最怕的就是沾染上这些不敬不孝的传闻。而他们俩,”他指了指门口那二人,“他们俩在祖父的孝期入了宅子的事儿一旦让旁人知晓,众人为了避嫌,怕是不会再与我们钟家往来了。”
钟晖邦思考了半响,轻咳一声,支吾道:“我没想过和你娘合离.......”
他不自在的别看眼睛,指了指苗笙和钟启,说道“你这么有能耐,你说说应该怎么办才好。”。
钟任仇瞥了一眼外面,眼睛里的阴霾一闪而过。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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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站在门口的苗笙瞧见钟任仇正在往外面看,得意的笑了一声,暗暗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表情非常不屑。
钟任仇回过头来,对他爹说:“要不然就问问这位......”他指了指苗笙,“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吧。”
钟晖邦不可置否,微微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祖母,您先去休息吧,”钟任仇担心祖母的身体这么样子的闹腾会受不了,转身劝她道,“这边由我和爹处理就好。”
钟老夫人却不答应:“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我还没死呢,别想糊弄我这个老太婆。”
钟任仇劝不动祖母,只好让人带着苗笙和钟启往前又走了几步。
苗笙之前站的比较远,听不见钟晖邦对钟任仇说了些什么,还以为钟晖邦终于拿出家主的威严,顺利让他们母子俩进了宅子,还使得钟任仇服了软,妥协了要把她母子二人带入这钟家老太婆的厅里去。
苗笙挺胸抬头的就要跨过那道让她羡慕又嫉妒的门槛,却被钟老夫人厉声阻止:“谁准许你踏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苗笙委屈的指指钟任仇:“这可是是您的孙子,”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请、人、让我和小启进来的。”
钟任仇原本也没想让苗笙进来,早就让人吩咐好了只让他们站在门口。只不过还不等那几人伸出手来挡住苗笙他们往门槛里跨进来,就被祖母先行阻止了而已。
根本不理睬苗笙那令人厌恶的表情,钟任仇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对他爹说:“爹,祖母不能再动怒了,对身子不好的。”
钟晖邦还算孝顺,连忙道:“母亲,您别生气了,让他们不进来不就成了。”然后转头对苗笙道,“你和钟启先站在门口吧,别总是惹我母亲生气。”
苗笙喘了几口粗气,却不敢在钟晖邦面前撒野,她只能攥紧了自己儿子的手,忍了下来。
勋永院的厅堂修的高大敞亮,用紫檀边座的嵌玉山水宝座屏风隔开前后两厅,屏风前的中央摆着铁梨象纹翘头案,上头摆着明镜和花瓶,两边各是一个镂雕镶理石八角几。紧靠着的再前方则是两把紫檀镶玉靠背太师椅,中间摆一张八仙桌。厅堂的中间两侧对称放置着总共三对带几螭纹圈椅。
钟老夫人坐在左手边的太师椅上,而钟晖邦则坐在右侧离门口最近一把圈椅上,他所坐的位置离着门口并不远,足够能让他和站在门口的苗笙互相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钟任仇站在他爹身边,冲门外故意问道:“这位婶子,这次来我们家是有事相求?”
苗笙并不答话,缩了一下身子,却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钟启受到暗示,像是个被钟任仇吓坏了一样,护住苗笙,纤纤弱弱的开口道:“哥哥,你不要生我和娘的气,我......只是最近宗门要收弟子了,我虽是双灵根,却未曾得到,想恳求哥哥给我个机会。是我求爹爹让他带我来府上,帮我在负责招收弟子的道士面前美言几句。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和你争钟家的家产的!”
这话说得,好像钟任仇一直惦记着钟家家产才不让他们进门似得......
钟任仇不意外的看见他爹警惕的眼神,笑了笑,因为怕祖母听见又着急,用微低的音量说道:“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要求着钟家,原来是这等易事,只不过是个推荐的名额,自是不用父亲出马,不过即便我去帮你说了,修为造化还是要看你自己。”
他只说去推荐了入门入派的名额,却没说是哪个宗门。
苗笙觉得钟任仇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肯定是缓兵之计,并不相信。她赶紧往钟晖邦那方向挤了挤,颤着声音叫到:“晖邦,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和小启住在府里吗?”
钟任仇把他爹的话头截下,对那女人道:“这位身子,我爹说了,不会和我娘合离,你这个身份......”他的语气有些嫌弃道,“你要是还按照自持的身份住进我们家里,于情于理怕是都不合适吧。”
“你......你说什么!”苗笙听到他说钟晖邦不会合离,大惊失色,愤怒道,“你胡说!”
她无名无分的跟了钟晖邦这么多年,碧玉之年就被当年的钟家继承人俘获了芳心,即使后来知道他已经有妻有子,却毅然决然的甘愿做那个见不得光、被人唾弃的外室。她与父母决裂、不曾再踏入修道,未婚先孕的给钟家又添了一个小子,她一直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能够顺利上位,她自己一定能成为钟晖邦的妻子。
所以此时,苗笙她根本不相信钟任仇的话。更何况,就算她已经青春不再,容颜老去,这些年依然能让钟晖邦服服帖帖的,每十天半月的还都能让他在她那里住上三四天,这更是令她对于自己和钟晖邦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
苗笙拼命的摇头,大叫道:“晖邦和我是相爱的!你别以为你的胡说八道就能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么大的动静,钟老夫人想听不见也难,冷哼道:“相爱?”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
钟晖邦有些窘迫,站起来对苗笙道:“你别嚷嚷了,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
苗笙伸出手想要走过去,却被旁边的人使劲儿拉住,她一边挣扎一边凄厉道:“钟晖邦!钟晖邦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你会跟你妻子合离!你说你会娶我的!”
钟晖邦面色一紧,蹭的站起来,走上去上前捂住她的嘴,厉声道:“别说些没谱的话!我怎么会跟我妻子合离?!”
“你......!”苗笙脱力一般的蹲坐在了地上。
......
为什么钟任仇那么笃定钟晖邦不会放弃他与沈氏的婚姻?
这还要从钟任仇从徽省枋城回来之日说起。
那日,钟杭槟燃着雄雄壮志,对他道:“少爷,我正练功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让我去做,我妥妥的帮你办好!绝对不让人欺负着你,我是不会退缩的,我会跟少爷你一起应战!。”
钟任仇郑重其事的对钟杭槟道:“我确实有事情需要让你去做......”
钟杭槟有些害羞道:“少爷,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怎么能帮上你的忙呢?”
钟任仇道:“你过来,我给你讲讲祖父那书房的禁制......”
钟任仇的父亲钟晖邦虽然是钟家的独苗,但钟家老爷子在临死前却还是留下了遗嘱,可这个遗嘱却没有在钟家老爷子过世后当众宣布,而是被钟晖邦放进了老爷子书房的储物玉盒之中,所以钟任仇并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那时,钟晖邦还在扮演着好父亲、好夫君,钟任仇也沉浸在痛失亲人的悲痛中,并没有过多理会不喧念遗嘱这种事情的不正常。且不管怎么说,身为唯一的嫡子,钟晖邦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是继承人,因此钟任仇也未曾怀疑过遗嘱的内容。
然而在苗笙携子大闹祠堂当日,钟任仇的母亲告诉他,祖父曾经让母亲发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合离。单独从一方面来看,都会认为这似乎是钟家老爷子希望能保证儿子的婚姻幸福,拜托儿媳能够多体谅自己的儿子。
这个誓言,看起来像是钟家老爷子作为父亲,对于儿媳的不情之请。
可是钟任仇细细想来,却发现这个誓言,值得推敲。
钟任仇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母亲沈嘉蕙幼年曾遭遇不幸,中家老爷子见沈嘉蕙着实可怜,又与沈嘉蕙的父亲是好友,于是把她接来钟家照顾,待她如己出,父女关系非常融洽,甚至比对待钟晖邦还要更好上几分。
钟任仇想,就算是祖父只是希望父亲和母亲的婚姻能够长久,也不会只让母亲一人立下誓言,必定也会通过相同的或其他别的方式,保证钟晖邦同样保持对于这门亲事的忠诚。
钟任仇起初也没有怀疑到这份神秘的遗嘱上,只不过后来他偶然得知,曾经一度保管这份遗嘱的人——也是祖父的心腹,在祖父重病昏迷的辞世之际,竟然因为意外而身亡了。
那名心腹,是钟任仇唯一知道的、曾经看过遗嘱内容的人,他的意外身亡彻底打断了钟任仇得知遗嘱真相的可能性。
但也正是因为通往遗嘱真相的道路全部被切断,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加深了钟任仇对于这份被隐藏起来的遗嘱的怀疑。
钟家老爷子的书房一直都是机要之地,虽然处于控守森严的钟家大宅之内,却也下了多重禁制。而钟任仇又时时刻刻都被人紧盯着,一旦他出现在书房周围,钟晖邦的眼线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他,钟任仇恐怕很难顺利的进入书房。
但是钟杭槟却可以。
钟杭槟身高不高,动作灵活,身体柔韧度好,最重要的是,宅子里的人都不太防备他。如果多加小心,极有可能避开眼线,进入书房。
“小槟,明天我就安排你去勋永院。”
钟杭槟还沉浸在跟着少爷干一番大事业的想法中,听见任务这么简单,立刻就垮下脸:“少爷,你就是要让我去照顾老太太啊?那你给我看书房的禁制干嘛。”
钟任仇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认真听,你尽快熟悉熟悉勋永院都有什么人紧盯着书房,每天尽量隐蔽的多在书房附近转悠,找准时机后再进入。”
“那我岂不是跟盗圣一般了!”钟杭槟兴奋道。
“你说是就是吧,”钟任仇指着他刚刚画的图,道,“明天你去勋永院之后,一定小心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或者询问有关书房的事情,多听多看,少说少问。”
两人密谈良久,钟任仇看钟杭槟似乎有话要说,问道:“怎么了?”他考虑道钟杭槟可能年龄小,可能不想参与这种事,退一步道,“小槟,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有困难就算了,我们在想其他方法。”
钟杭槟赶紧摆手:“不是的少爷!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不要生气哦......那个那个,我不会破禁制啊!肯定会被挡出来的!还有少爷你说的那个白玉盒子,咱们也不会打开......”
钟任仇挑眉一笑:“我会。”
......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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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笙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儿子钟启,哭道:“钟晖邦!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你都不记得了吗,当年我刚刚怀上小启,我怕他将来没有爹会受苦,怕他将来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戳着脊梁骨,原本不想生下他!是你非逼着我生下他来!你保证说将来你一定会给我和小启一个名分的!”
苗笙哭的凄惨,动静又大,虽然钟家的众人仍然各司其职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当做没听见,可是这人的耳朵又不是说聋就能聋了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把钟晖邦当年的糗事儿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钟晖邦被人知道了他年轻那会儿的狂妄自大的言论,此时羞恼不已,恨不得立马堵住苗笙那张到处嚷嚷的嘴。
苗笙哭的凄惨,钟启也在一旁帮腔:“娘你受苦了,都是小启的错,娘你不应该生下我的!我不想做没有爹爹疼的孩子啊,娘,我的心里好难受。”他一边抽着鼻涕,一边拽住钟晖邦的裤脚,“爹......爹爹,你真的不要我和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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