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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虽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在钟家老爷子去世前没几个人知道,但机灵的钟奉就算那其中知道“内情”中的一人。
要说钟奉他脑袋聪明,手段不差,但毕竟面相太过于扎眼,这对他给别人造成的第一印象略显猥琐,这可说不上有什么好处,反而算的上他通往成功路上的短板。但他却能在短短几年里就爬到高位,进一步说明他是个“能人”,能厉害到让人扭转对他的先入为主的不好的印象。
钟奉虽然早就得知钟晖邦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候也冒出念头来想提醒一下钟任仇,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
一来,他是原本就是跟在钟晖邦身边的奴才,虽然已经换了主子,可“太子”终究比不过“皇帝”,而且在这个武夫终究打不过仙人的世界里,钟家的“废物嫡子”真不一定能成功登顶。二来,钟奉自认为与钟任仇还没有亲近到可以让他顶着饭碗被砸的危险去沾染钟家的家务事,也犯不上得罪家主,他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明哲保身。
一人摇了摇钟奉的手臂。
钟奉突然缓过神来来,问道:“嗯?”
那人道:“您怎么了?您看,这土茯苓和太子参的货源也有些问题。”
钟奉拍了一下脑袋,道:“真对不起,我连夜赶过来,还没缓过乏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人道:“哪有哪有,麻烦您亲自来枋城一趟,我们也没能好好招待您。”
钟奉摆摆手,与那人寒暄了几句,才又问道:“你说土茯苓和太子参的货源怎么了?”
那人哭丧着脸道:“不只是这两味药材,还有其他的。进货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前几天我们准备运到颂城的时候又检查了一边,发现里面......”他小声道,“过半不合格。”
钟家一直在枋城收购大量的药材。虽说有很多中药材价格不会太贵,但再便宜的药材损失了大半,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钟奉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心想这事情大了。
......
钟任仇刚刚回到大宅,就接到了钟奉派人传回来的汇报,他看着传来的信件,眉头皱的死紧。
他手上这个在枋城的铺子虽然规模不大,却也肩负着收购包括枋城在内的整个徽省的多种药材的重任,一旦在药材上出现纰漏,那么钟家的很多药材铺子、炼丹铺子都会跟着受到牵连。
也正因为如此,钟任仇年纪轻轻接管之后,就下令严格把控药材的进货,这几年来从未出过纰漏,然而却在这个时候竟然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钟任仇另一只手握着镇纸,往书桌上磕了磕,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可能有蹊跷。
书房的门响了两声,杨叔打开门,走进来说道:“大爷,老爷回来了......”
钟任仇把信件放下,问道:“他要找我?”
杨叔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嗯,像是心情不太好。他只在旁厅里坐着。”
只在旁厅里坐着......多日不曾回家,来了家又是连结发妻子都不探望一下。
钟任仇心里起火,用力甩了甩镇纸,冷哼一声道:“我这就过去。”
他刚走了两步,就被杨叔拉住。杨叔给他往手心里塞了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安慰他道:“少爷,沉住气。”
钟任仇摊开手心,不出他所料,是一颗鲜艳欲滴的杏脯糖。他揭开包在杏脯糖外面的纸,把小圆球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的用力,冲杨叔笑道:“谢谢杨叔。我心中有数。”这才缓缓的走出书房。
杨叔目送他走远了,又回到书房看了看桌子,摸着刚刚被钟任仇用镇纸磕出的几个浅坑,笑着摇了摇头。
快走到旁厅的时候,钟任仇加快了步伐,虎虎生风的走到了进去。他一低头,再一抬头之间,表情就变了样。
他走到他爹身边,焦虑中带着些许欢喜,说道:“父亲,您回来了。”
钟晖邦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嗯。”
“父亲,昨天家里来了新鲜的螃蟹,我和娘想着你爱吃,特意留了几个好生生的冰着呢。今天你在宅子里用饭吗?让人做成生滚螃蟹粥,暖胃。”他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钟晖邦一眼,活脱脱一个濡幕父亲的孝子。
钟晖邦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道:“你有心了。”却不说到底留不留在家吃饭。
钟任仇知道他这多半是晚上还要干些酒/色情谊的事,心中巴不得他爹不在家里给他和娘亲添堵,便不再挽留,直切正题问道:“爹,您是有事要吩咐我去做?”
钟晖邦放下茶杯,挥退了沏茶的人,说道:“你手里拿几个铺子,最近还顺利吗?”
钟任仇听到这话,眼眸一暗。
他这边才接到消息没多久,钟晖邦就前后脚的来兴师问罪了,这中间......
钟任仇暂时放下心中的其他想法,打起精神来应付他爹。钟晖邦没有直接问他枋城的问题怎么解决,而是故意挖了坑,看他是不是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他。
钟任仇面色有些焦急,回答道:“我刚刚接到钟奉派人送来的信件,说是枋城的药材出了纰漏,很多种之前检查过合格后才记录收货的药材,到了要运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以次充好和数量不对等的问题。”
钟晖邦握拳砸了一下桌子,发怒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得到消息?你说这怎么调剂铺子的周转?上哪儿再弄这么大批量的药材去!”
果不其然......钟晖邦这么问就说明他已经得知是那几种药材缺失,看样子,他这次回家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
钟任仇道:“我已经找人先去徽省和其他省去进货了。价格可能会高些,但数量应该可以凑齐。”他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一副小孩子做错了事的样子。
钟晖邦道:“我看你必须得好好查查这个枋城的铺子里都是什么人在干活了!”
钟任仇恍然大悟道:“爹,您是说,这批药材是有咱们的人在偷偷搞鬼?”
钟晖邦道:“要不然呢?难道药材还能自己无缘无故变了不成。”
钟任仇用崇拜的语气道:“还是父亲你比较厉害......我跟您相比还差的远了去了呢。”
被自己的儿子捧着,钟晖邦心里也舒畅,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更何况这句话还直戳他心中不为人知的小九九。
他又多说了几句,最后道:“行了,我不在宅子吃饭了,晚上......”他停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转了话头,说道,“你明天就赶紧去枋城的事情处理好了,最近正是各大门派宗族收徒招人之时,丹药的需求怕是不少,尽快剔除掉害群之马,别把其他药材也祸害了。”
钟任仇微微一皱眉,随后道:“我白天还有要跟着先生念书。”
钟晖邦站起身来,不耐烦道:“念书的事儿不打紧,又不指望你去做学问。跟先生道个假,回来的时候补习补习就行。你要是连这次的小事处理不好,就干脆专心去忙你的学问去吧!高不成低不就的,道途也不能踏上,索性别分那个神、学着别人一心二用了。”
话说到这么难听的份上,钟任仇也不得不接招了,暗自咬了咬牙,应对道:“好的。爹,您放心,我一定能办好。”
钟晖邦无心在宅子里多留一会儿,估计是之前回来的时候也没跟中老太太打过招呼,这会儿也没敢声张,就急匆匆的就走了。
好不容易跟他爹应付完,钟任仇感觉自己扮孝顺儿子演的自己都反胃,让人泡了杯浓茶,喝了以后才觉得缓过来劲儿了。
钟任仇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玉如意,回想着还在前不久,自己每当知道钟晖邦回家,都会很高兴;每当钟晖邦送他的东西,包括他现在手上拿的这个玉如意,他都会爱不释手的宝贝着,生怕磕了碰了......
世事难料,祖父去世了,钟晖邦也像是脱了缰的马,无所顾忌明目张胆的带着外室进了宅子,明明几些天他还很敬爱的“忙于生意”的父亲,竟只是对方有意塑造的假象。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弄得他身边连个帮衬自己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这个“孝子”还要扮多久才是个头。
钟任仇放下玉如意吩咐道:“收拾收拾,我要去徽省的枋城一趟。”
.......
钟任仇不想离开宅子,主要原因是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但钟晖邦却拿着铺子威胁他,让他不得不接招,亲自跑去徽省。可他原本想着三四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没成想,硬生生被拖了一个十几天。
他在这边堪堪补好了药材,就接到了杨叔的传书。
钟任仇攥紧了书信,眼神冰冷:钟晖邦竟是把外头养的人给接回大宅了......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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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听到一声巨响,钟奉赶紧小跑进来,看见地上又报废掉的一个瓷瓶,问道:“大爷,出了什么事?”
钟任仇掰了掰手指,冷笑道:“唔,没什么,粮仓里钻进来几只臭老鼠罢了。
钟奉不敢多言,让人收拾了收拾,递给他本子,说道:“大爷,宽筋藤和蛇床子已经让人先运往急需的镇子了,竹苓怕是不够的......”
钟任仇却不伸手去接,反而坐回椅子上,道:“你看着办就行。”
钟奉一惊,语气有些为难道:“大爷,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哦?做不了主?我看不是吧。还有什么事儿是你钟奉打听不到的、解决不了的?就别再我面前装大头蒜了。”
“您......过奖了,”钟奉摸不准他话中的意思,又不敢反驳,只好打马虎眼道,“我也只是尽量完成我分内的事情而已。”
“分内?”钟任仇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突然笑了,说道,“钟奉,你确实是个有点儿小聪明的人,只不过,只做分内的事情可成不了气候。行了,你出去吧。”
钟奉松了一口气,总觉得钟任仇话里有话,但他不敢细问,只好转身出门,却听钟任仇说道:“你要是觉得办不了,就搁那儿吧。”
钟奉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大爷也这么好说话了?他疑惑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钟任仇让人收拾了东西即刻启程,吩咐道:“就说是我说的,让钟奉做主,在这边把事情都办妥帖了再回去,枋城的事儿不能就这么让这次的差错给延误了。一日办不好,他就一日不用回去。”
旁边几人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精明点儿那个掌柜的知道这是要钟奉这是被明升实贬,心下随即已经有了计较。
......
钟任仇风风火火的想要赶回家,偏偏路途不顺,马车已经驾到颂城城外,天忽的就阴了起来,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只好躲进茶摊稍作歇息。
“客官,小摊并无好茶,委屈您受苦了。”茶摊只有一个白须老伯,并无打杂伙计,他一手拎着一个黄铜大壶,另一手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着形色各异的还有着残缺口的白瓷茶碗,晃晃悠悠的走来。
钟任仇虽然脾气不好,却不是无缘无故就抱怨之人,更不是眼高于顶、瞧不起别人的纨绔子弟,见卖茶老伯与他搭话,拱手回道:“并无嫌弃,还劳烦您老在大雨之中还要看顾我们。”
老伯哈哈一笑,捋捋白须,把茶碗挨个放下,双脚一踮,高举铜壶给众人沏茶,一片茶叶飘在壶嘴之上,却并未掉落,茶虽并不似珍品香甜,却也让人感到丝丝温暖。
卖茶老伯道:“雨中品茶,别有意境,”他指指茶棚上的一个小窟窿,雨水顺着那窟窿滴溅,“我倒觉得,这破棚可比亭阁要强很多。”说完就拍拍钟任仇的肩膀,用冲他眨眨眼。
钟任仇一愣,还不等细问,茫茫大雨之中走来一人,撑一纸伞,身着靛蓝色长袍,墨发束在脑后,只绑一根布条,并无缀饰,那人相貌硬挺,身材凛凛,气势却温文尔雅。
他施施然走进茶铺,似是在寻找可坐之处。可四周都已被钟家的随从占了,只留钟任仇这一桌还留了一条的板凳。
钟任仇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那条板凳,道:“兄台如不介意......”
那人微笑着看他一眼,钟任仇只觉此人眼若璀璨黑曜石,弯眉浑如刷漆,端的是一幅好相貌。
那人胸脯横阔,话语轩昂道:“叨扰了。”伸手拂了一下,随即坐下。
钟任仇点点头,他并不喜欢与人过多交谈,只是客气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二人只是相邻坐着,看看雨,喝喝茶,一时之间竟很是融洽。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光景,大雨才渐渐停了下来,那儒雅男子似乎并不急着离开,钟任仇却想要早些时候回家,几乎是在雨停之时,就立刻与那男子和卖茶老伯道了别,准备起身离开。
卖茶老伯笑呵呵道:“路途平安。”似是祝福,语气却十分笃定。
那儒雅男子却起身送他上车,淡淡一笑道:“有缘再见。”似是客气,却又像是断定未来。
待着钟任仇一行人远去,那卖茶老伯随手一挥,茶棚上的那个破窟窿眨眼就消失了。他又捻了一下两指,念叨:“魄蓬!”那茶棚就随着他的手腕反转开来,收成了一块手掌大小的布袋,飞入他的手中。
他又冲着那男子丢过去一个茶碗,道:“快别看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赶紧收拾收拾走人。”
那儒雅男子连头都没转,那茶碗就偏离了方向,往他的手中飞去。男子似是没听见那卖茶老伯的话,依旧眺望着钟任仇离去的方向。
“元敬之!”老伯中气十足的喊道,“又不是见不着了,别傻愣着了!”
元敬之挑眉一笑,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叹道:“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
刚进了钟家大宅外院的大门,钟任仇就看见杨叔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向外张望。他快步走到杨叔面前,问道:“杨叔,怎么回事?”
杨叔拉着他往隐僻的树荫底下走,低声道:“昨天上午宅子里一阵喧哗,我让小槟出去看看,他回来就说是老爷带着个女人回了大宅。不过还没等他们进来,就被老夫人的人给挡下了,老爷和老夫人闹得很不愉快,最后还是给赶回去了。”
钟任仇懒得管旁人,只是问道:“我母亲知道了吗?”
杨叔叹口气道:“我都让他们封好了嘴巴,没人敢告诉夫人。不过夫人一直就是个敏感的,就算不清楚,怕是也能猜个大概。”
钟任仇恨不得一刀捅了了那个胡作非为的老王/八/蛋,他感觉自己胸口有一股火,灼烧着他理智。他抬起腿,大步垮去,每一步都重的像是要踩翻这天地。
钟任仇刚刚走进母亲沈氏住的韶仁院,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声,他心里揪得紧,喉咙好像被人给攥住了,气儿都喘不匀了,还没进去,就哑着嗓子低呼道:“娘,我回来了。”
“任仇,你可算回来了!”钟老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哭边道。
原来是祖母在哭,钟任仇走上前去安慰道:“祖母,我在这儿呢。”
他担忧的的看了一眼母亲,见她脸色苍白,眼中含泪,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心里更是疼的抽搐,连忙上前安慰她。
沈氏在儿子耳边低语:“没事儿,我没事儿。”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钟老夫人一直紧握着儿媳的手,双眼失神的念叨着:“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嘉蕙你受苦了。我怎么能养出这么个不识大体的儿子,是娘对不起你啊。”
沈嘉蕙道:“娘,这不怪你。”
钟老夫人道:“嘉蕙,嘉蕙,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不能让那女人入了钟家的门。要真是、真是那样......”她哽咽着道,“老爷子在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啊!”
提起刚刚去世的钟家老爷子,沈嘉蕙又是一阵感伤,钟任仇连忙拿起帕子递给她。
钟老夫人身心俱疲,她像是脱力般猛地往椅子上一靠,喃喃道:“我老了,管不了了,管不了了......晖邦这是要把他亲娘气死啊......”
钟任仇看着两个伤心不已的女人,觉得不能让她们俩在这么说下去了。两个悲伤的人互相哭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哭的太多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他细声劝慰了好一会儿,这才把钟老夫人给劝了回去,又让他娘回到屋子里躺下睡觉,请来了吴大夫给两位遭受打击的女人瞧了瞧身体状况。
吴大夫给她们二位瞧完后,找到钟任仇,说道:“大爷,老夫人和夫人的身体都还不错,但是这心里的痛苦远比身体的伤痛要复杂的多,一时不慎,就会留下难以治愈的病根。夫人和老夫人只有心思舒畅了,郁结才自然会不存在了。”
钟任仇谢过大夫,又拜托他开了几个养生调理的药方。
他静静的看了会儿睡着的母亲,回到自己的院子找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问道:“祖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男孩跑过来,递给他一个半湿的帕子,答道:“应该是刚刚不久,我方才才去陪夫人养花来着呢。”
钟任仇擦了擦手,叹气道:“让人都注意着点儿祖母的身体。”
小男孩学着钟任仇的样子也叹了口气,道:“老夫人来了就哭,拦都拦不住啊,大家都劝着呢。可伤心了。”
杨叔恰巧走过来,听见小男孩这么说话,赶紧拽了他一把:“小槟,胡说什么呢!”
钟杭槟年纪小,不觉得自己讨论些钟家的家务事不好,傻傻的问道:“怎么啦,杨叔?我说的是实话嘛。老夫人真的很伤心啦!老爷也真是的,哼,那个臭女人一点儿都不漂亮!根本比不上夫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杨叔捂住了嘴巴。
杨叔生气道:“你有完没完,就知道瞎扯扯!”他对钟任仇道,“大爷,你别生小槟的气,他这口无遮拦的坏毛病就是我给惯出来的。”
钟任仇根本没生气,把钟杭槟从杨叔的魔爪里“解救”出来,拍拍他的脑袋,道:“他说的没错,我干嘛要生气。”
钟杭槟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低头承认错误道:“少爷,我不该多说话的。”
钟任仇道:“嗯,确实不该多说话,”他故意拖着长腔,等了等才道,“不过在自己人面前多说两句倒是无妨,在外面可不能这样了。”
刚刚还做好了被罚的准备,现在听见钟任仇这么说,钟杭槟赶紧猛点头,保证道:“我知道了,少爷,我立马就改正错误。”说完还冲着杨叔眨眨眼睛。
杨叔看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也不忍心真的罚钟杭槟,折中了一下,点着钟杭槟的脑袋道:“罚你三天吃不着肉!”
钟杭槟垮下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钟任仇。
钟任仇只好道:“算了杨叔,小槟还小呢,童言无忌。”
杨叔有些心酸,大爷也未尝不是个孩子,老太爷仙去之后,他就再也没见钟任仇露出个笑模样,心下难受得紧,想着他舟车劳顿两省往来的连夜赶,踢了踢钟杭槟的屁股,就赶忙去膳房吩咐着多做点儿钟任仇爱吃的饭菜。
钟杭槟得了钟任仇的金牌令箭,立刻狗腿的给他端茶倒水,把这几天钟任仇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他。
他年纪小,虚岁不过十岁,小时候颠沛流离,肚子都填不饱,这几年就算来了钟家吃得好睡得好,个子也比同龄的孩子要矮的多。不过正因为钟杭槟只是个黄口小儿,他在大宅里窜来窜去的也没什么人在意,何况大家都把他当不懂事的小家伙看待,有时候说话也不避让着他,打听到的消息自然灵通。
“就只有一个女人跟着来了?”钟任仇把他招进书房,问道。
“不,还有一个男孩,看着就比少爷您小一两岁。他们刚刚进了门,就被老夫人的人给拦下了,那女的又被‘请’了出去,她起初不肯,对了,他们坐轿子来得,轿子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不过没人下车。”
两个人都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是行李?
这架势不像是单纯的过来耀武扬威,却像是真的要搬进大宅的。
钟任仇沉吟半响,抬头却不见钟杭槟,再一细看,发现他正在打拳踢腿。
“小槟,干嘛呢?”
钟杭槟一边把脚掰到头顶,金鸡独立的站着,一边气哼哼答道:“少爷,我正练功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让我去做,我妥妥的帮你办好!绝对不让人欺负着你,我是不会退缩的,我会跟少爷你一起应战!”
钟父过世后,他发现自己身边的很多人,例如钟奉等人,都只是些做着表面功夫的墙头草,但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让他心中明了,他身边也有像杨叔和小槟这样真心对待他的人。
钟任仇昂头看看窗外,低声道:“应战......”
他郑重其事的对钟杭槟道:“我确实有事情需要让你去做......”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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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笙带着儿子来钟家大宅晃了一圈,又被钟老夫人给赶了回去,她并不甘心。她为了能让钟启名正言顺的进入钟家大门,生生忍了十五年都没让钟启去宗派修道,为的就是一击即中。
之前凭着钟晖邦的本事,钟启虽然未能早早踏入仙途,却已经有散修在一旁助力,修习吐纳功法。可是钟启眼看着就要过了十六岁,任凭钟晖邦再有本事,苗笙也不放心儿子由散修带着入道修行。
不管怎么说,散修终究比不过大门大宗的弟子。就拿功法来说,从最初的基本功法开始,各门各派就不尽相同,好坏立现。且散修若想寻一块儿未被别人抢先占领的修行宝地,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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