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钟晖邦不耐烦的抬起腿,把裤子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道:“行了,别哭了!”他简直要被这二人给烦死了,后悔不应该一时心软把他们带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钟老夫人看着解决的差不多了,语重心长道:“晖邦,儿女情长最是能绊住男人的了,你要是还有点儿上进心,就别这么折腾了,我也老了,受不住你这么刺激我了。”
钟晖邦也知道美色误事这个道理,只不过心里明白却不代表能控制住自己的欲/念,这会儿因为觉得麻烦,才认为母亲的话说的有道理,赶紧道:“娘,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让他们回去。今天正好铺子里没什么事,我也不忙,您和儿子一起吃顿饭吧,让他们多准备点儿。”
钟老夫人这才露出个笑模样:“好,好啊!晖邦你能这么做真是让我这个做娘的很欣慰。”
钟晖邦吩咐了两句,出了厅堂,让人把苗笙母子二人送回去,钟任仇则被祖母拉着,一个劲儿的被她埋怨刚刚劝父母合离的行为。
钟任仇认了错,陪着祖母说了几句话,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瞟两眼。
因为离得太远,他听不清,但却依稀可以猜出来。
钟晖邦在门口劝了苗笙几句话,想让她赶紧离开大宅。但苗笙怕是也知道自己这要是走了,肯定是一去不复返。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缠着钟晖邦把她和她儿子带来大宅了,以后恐怕是不会再有机会能踏进钟家大门了,所以挣扎着不想离开。
钟晖邦有些厌恶,挥了挥手走到一边去了,让人把苗笙和钟启带走,他自己近侍找来吩咐了几句,并不去理会哭的惊天动地的苗笙。
“任仇,你娘呢?快让她过来看看这场闹剧!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往咱们钟家身上贴,真是不自量力!”钟老夫人拍着钟任仇的手,有些幸灾乐祸道。
钟任仇扫了一眼厅外,看见一个穿着蓝袖绿领的宽襟衫,脚蹬麻色布鞋,似乎是钟家小厮的打扮,那人快步走了过去,似乎在劝苗笙离开。
钟任仇不想让母亲看见钟晖邦,就编了个理由对祖母道“我娘她这几天休息的不怎么好,晚上睡不着,天亮了才能勉强睡一会儿,估计现在还没起。”
钟老夫人关心的问道:“嘉蕙的身体没事儿吧?你让人好好照顾好了啊,恰巧有人给我介绍认识了一位大夫,说是很会调理身子,改天我让人把他请来,给你娘看看。”
钟任仇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苗笙不再大声哭喊了,他猛地撇过头去,看见那小厮正蹲在苗笙身旁,两人靠的很近。
那小厮背对着厅堂的大门,所以钟任仇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看见他似乎是想要是拉着苗笙站起来。
钟任仇有些不放心,对祖母道:“祖母,您先坐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说完就快步往门口走去。
苗笙停止了哭声,拉着钟启走到钟晖邦面前,离着他们还有几步远的钟任仇听见她说:“晖邦,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因为她突然不哭了,大家都以为她是被说动了,想明白了要离开,所以当她走到钟晖邦面前时,并没有人拦着她。
苗笙说完就抱住了钟晖邦,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就往钟晖邦的脸上亲了过去,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舌头往钟晖邦的嘴里塞。
钟晖邦跟她亲了两下,心里有种被女人依偎着的大男人的自傲感,却也知道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的太过分,就有些暧昧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你先带着钟启回家吧,”他压低声音道,“今晚我去你那儿,好好‘惩罚惩罚’你。”
钟任仇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说道:“爹,祖母让我问问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苗笙斜眼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胜利般的微笑,在钟晖邦耳朵边,诱惑道:“我想让你现在就‘惩罚’我,我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你必须要‘惩罚’我一、整、天。”
钟晖邦没有理会钟任仇,对苗笙道:“我会早点儿回去的,今天我要陪母亲吃饭,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先回去等着我吧。”
钟任仇似乎看见苗笙飞速的往另外一旁瞥了一眼,就又听见她说:“晖邦,我不该向你要求名分的,是我不好。可是,我就是想离你更近一些,你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钟启也赶忙过来摇着钟晖邦的手,眨着眼睛恳求道:“爹爹,我想留在这里住几天,就住几天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大宅呀,这里好漂亮又好大,比我和娘住的小院子霸气多了。我真的很想在这里住几天嘛!”
钟晖邦有些心软,毕竟他不能给这对母子所期望的身份象征,只是要求想要在宅子里住几天。他看了一眼钟任仇,心中有些讨厌他和沈氏的“碍事”,但一转念,又想起了刚刚钟任仇给他分析的把苗笙母子接入大宅之后的利弊得失,始终是弊大于利,因此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下来。
苗笙把手放在钟晖邦的胸口,带着些许意味的轻轻揉搓,又把头靠在钟晖邦的肩膀上,往他的耳朵里吹着气儿,说道:“晖邦,笙儿不要那个虚名了,笙儿就是想好好‘伺候’好你一辈子。你就答应了小启吧,我们母子就在这儿住上几天。你连这个都......”她说着,又伸出舌头钻入钟晖邦的耳朵,好一个挑/逗,“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们娘俩吗?”
钟晖邦被她挑逗的欲/望险些抬头,心下一横,对钟任仇道:“你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没听见我们说话?去给你弟弟安排个住处,就住在‘柏礼院’吧。”
“柏礼院”之比沈氏住的“韶仁院”稍微小一些,算的上是钟家大宅里的代表着很高地位的院子了,让苗笙母子住进去就意味着钟晖邦想让他们和沈氏母子平起平坐了。
苗笙大大惊喜一番,挑衅一般的昂首挺胸的瞪着钟任仇,说道:“那就麻烦任仇了,我和小启也不认床,什么地方都能睡得很安稳的。”
钟任仇拳头一紧,瞪着眼睛看向他爹。
钟晖邦解释道:“他们俩就住几天,不会那么容易被传出去的。”
几天?
钟任仇心中嗤笑他爹的天真。苗笙口中的“几天”可不是个具体的数字,这个“几天”可以是一两天,也可以是一二十天,更可以是一两百天!
他们如果真的住了进来,怕是连赶都赶不走了!
更何况今天苗笙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当天不把他们送走,用不了多久那些消息灵通的人都会得知钟晖邦在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就把外头养的人接近了家里,就算真的能过几天又把人给赶出去,也是会被人抓着“不孝”的这个把柄,事事都可与钟家作对的。
到时候,怕是无人不会嘲讽:真是一妻一妾,齐人之福!
“父亲,”他走上前去,说道,“这样真的不合适。要是有个万一......”
钟晖邦又有些犹豫了。
钟启见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到钟任仇跟前说道:“哥哥,我从来没有回过家,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我不会跟你争继承权的!真的!你能不能不要赶走我和娘?只是住几天而已,我会乖乖的不不随便乱跑,就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好不好。”
呆在房间里你还看个屁......
钟任仇心里想着,看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嫌弃般的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
钟晖邦道:“行了,你赶快去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吧!”
钟任仇觉得钟晖邦的脑子这是被屎给糊住了。他不能看祖祖辈辈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产业被他爹给糟蹋了,阻止道:“父亲,这......”
苗笙插嘴道:“晖邦,任仇怎么都不把你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啊?这个家到底谁听谁的呀!”
钟晖邦恼怒道:“到底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怎么,我还什么事儿都听你的不行了?”
钟任仇被他吼了一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把这母子二人留在家里了。
他看着苗笙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眼角一挑,对他爹说:“要是让他们俩有个名头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钟晖邦示意让他继续说。
钟任仇歪着头盯着苗笙问道:“这位婶子,你真的不想嫁给我爹了?”
苗笙僵硬了一下,看到钟晖邦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她赶忙点了点头。
“爹,他们住进来也可以,不过这个身份嘛......就不能是他俩原来的身份了,”他来回走了两步,好似在思考,“就说她们俩是来做客的吧。”
钟晖邦点头同意了。
钟任仇又道:“既然是客人,那就不能住在‘柏礼院’、‘伦智院’这些只能是钟家家人才能住的,他俩嘛,”他斜着眼睛看着苗笙母子,“只能住客人该住的地方。”
“而且,父亲,”钟任仇压低声量,道,“这位婶子住在宅子里的时候,您也回避回避。就别他们二人住的地方去了,防止让那些碎嘴子把瞎话传出去,影响您的清誉。”
钟晖邦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去‘惩罚’人了,他还得想好怎么敷衍钟老夫人,同意道:“行!就这么办吧。”说完就走去找钟老夫人解释去了。
待钟晖邦走远,钟任仇含笑看着面色苍白的苗笙:“呵呵,咱们走着?没人给你说过吧,我们钟家大宅里,崭新的客房都是几年前改建的处置贱婢奴才们的刑房......”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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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再遇
钟家老爷子在前几年刚刚重病之际,钟任仇请人卜了一卦,悄悄告诉他,说是大宅里阴气太重,若是推倒后重建个敞亮的院子,勉强能压得住。
钟晖邦当时并不住在家中,于是钟任仇便做了主,拆了刑房,按照卜卦之人所说,在原址之上建了镇魂安魂的几处走阵的新院子,又改了名号,说是客房。这才又帮钟家老爷子多拖了几年的寿命。
虽说是客房,可钟家亲戚不多,人丁不旺,偶尔来了客人,也不安排在新的客房院子居住,于是就一直空着,并未有人住过。钟任仇如今被父亲压制,有火不能发,只能变着法的折腾苗笙母子,乐的让他俩住的不舒服——任谁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曾经是旧时候贱婢住的房间都不能好受了。
钟任仇招来一个人,吩咐道:“好好安排这两位客人,没什么事儿别让人去打扰。”他又对苗笙道:“婶子,钟家的客房里什么都有,有什么需要的就叫唤两声,根本不用出了房们,他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母子的。”
能在钟家干那么久的,多半都是聪明的。钟大少这话就是透露给安排这母子俩住处的人两个暗示:一是要明白这母子俩终究上不了台面,“客人”的规格自然不用多高的要求,随便敷衍的“招待招待”,能看得过去就成;二是要实实在在的把钟启自己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变成现实——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吃喝拉撒全都困在屋里,找人看住了别让他们娘俩随便到处乱跑。
这个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再求人帮把手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苗笙咬牙道:“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我?就不怕你爹知道!”
钟任仇一脸疑惑,问道:“哎?婶子你这话说得就无礼了。我知道你难过伤心,可是我爹也有我爹的难处,你要多体谅于他呀。在你离开大宅之前,我会多多规劝我爹,不让他去打扰你们。”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杭槟小跑着跟在钟任仇身后,气愤道:“少爷!真的就让他们住进来啊?”
钟任仇也有些沮丧,放慢了脚步,说道:“谁知道那个苗笙怎么突然就不闹腾了......”他徒然顿住脚步,问钟杭槟,“你刚刚在勋永院门口看没看见一个小厮?”
“小厮?”钟杭槟想了一会儿,道“那么多小厮,少爷你说得是哪个?”
钟任仇皱眉道:“我也不认识,只瞧见他穿着咱们家的衣服,就是那套蓝袖绿领的宽襟衫,最后他还去拉苗笙站起来来着。”
钟杭槟这才想起来,跳了一下,拉着钟任仇的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不过他低着头,我没看清他的脸,看身形倒是有些熟悉。”
钟任仇说道:“我也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你过会儿顺便问问,看谁认识他。”
今天本来进行的顺顺当当的,他也以为可以把苗笙母子赶出府,谁知道在最后关头竟然徒生变故,苗笙像是开了窍一样的不再大吵大闹,反而蹭上前去抓住了“不争名分”这个钟晖邦的软肋。
就像是,苗笙被人给点醒了一样,好似有人指导着如何说话,如何去做......
他直觉那个最后跟苗笙接触的小厮有问题。
他刚才强行稳住了心神才能勉强压住苗笙那些小心思,但总体来说,他还是失败了。
因为最后竟然是他亲自说出口,同意了让苗笙母子住在了宅子里!
钟任仇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没能保护好母亲。他竟然连最后的一片净土,连自己家都没办法给母亲保留住。
钟任仇气自己没用,狠狠地往旁边的树干上砸了一拳,立刻就被破了皮,鲜血沾染在树干上,顺着树皮纹路缓缓流下。
钟杭槟被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扯住他:“少爷,您这么做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您别生气了,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两个坏人,哈哈不对,是贱/婢,把他们赶跑!”
感受到刺骨的疼痛感,钟任仇这才清醒了些,淡淡点头道:“嗯。”
钟任仇回到韶仁院,敲了敲门走进母亲的房间,让刘嫂她们几个陪着母亲说话的都先出去了,自责着把刚刚发生在主栋的事情都亲自告诉了母亲。
钟任仇道:“娘,我让人陪你出去散散心吧,等着我把那些人都赶走了,您再回来,好不好?”
沈嘉蕙知道儿子这是担心自己郁结成疾,安慰他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呢。我也挺想去各地走走。可是你祖父才刚刚过世不久,他万一要是还记着我们,想回家来看看,我不想他看不到我。”
钟任仇知道母亲在守孝期间不会出门的,但还想再劝她,说道:“可是我怕您受了欺负,那女人牙尖嘴利,心眼儿又多,都闹到家门上来了,她不会善罢甘休。我有时候不在家,你要是受了委屈我也不能立刻赶回来......”
沈嘉蕙道:“放心,家里杨叔和刘嫂他们呢,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进来。大宅里旁的地方我管不着,可咱们自己住的地方肯定还是能制得住的。你这孩子,别瞎操心了。”
钟任仇撅撅嘴,还想劝她,却被沈氏抓住了手腕子。
“刚刚我听小槟在门口嚷嚷,说是你伤了手,让娘瞧瞧。”
钟任仇伸伸手,翻来覆去的给他娘看了看,笑道:“不打紧,就是皮外伤而已,根本不疼。娘你看看,才怎么一小会就长好了,连个疤都没留下。
沈佳慧拿着帕子把他手指头上的血渍认真的擦了擦,笑道:“你倒真是随我。”
钟任仇见她笑了,这才微微安了心了,更是下定决心要赶紧把苗笙母子俩摆脱掉。
......
苗笙母子住进来的隔天,钟任仇就收到了元家老爷子,元鼎天的邀请,请他去元家做客。
元家也是颂城的大户人家,不但买卖做得好,更厉害的是仕/途商途并行。元鼎天曾是颂城知府,前几年才告老。而他那中了举人的长子如今在也已经在与颂城接壤的瑰城当上了父母官。
钟家与元家很久之前就已经是世交,并同后来才扎根在颂城的沈家、何家是颂城的四大世家。四家一向交好,但天有不测风云,因为四十年前发生的惨案,沈家一夜之间几乎灭门,只留下沈嘉蕙一棵独苗。而沈家为数不多的产业也被人反水,就算另外三家合力,也未能帮助沈家保住太多家产积蓄。
如今沈家已经不在,何家势微,钟家自从大权落到钟晖邦手里之后,也并不顺畅。唯独元家独占鳌头,近几年还挣到了给皇家供奉的美差,就连在修道上也是能人辈出——据说元家的嫡子嫡孙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筑基,更是凡人不可及之事。
元家宅子离着钟家并不远,钟任仇找了个空闲的日子边应邀去拜访了。
“元祖执,您真是老当益壮。”钟任仇对一个方脸阔鼻,不怒自威的老人问了声好。
那老人正坐在亭子里摆棋局,看到钟任仇过来了,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旁边坐下。他哈哈一笑道:“我倒是每日能吃三大碗白饭!可任仇你啊,看着像是比上次清瘦了些。你的祖母和母亲的可还好吧?哎,钟兄啊,走的太早了!”
钟任仇坐到老人对面,眉眼低垂,回答道:“都还好,只不过每次提起祖父,还是会掉眼泪。”
那老人身材偏胖,却很结实,看着就是个身体健康的,不过自从葬礼之后,短短几日,也因为好友仙去,衰老了几分。
他叹道:“哎,前几天我还梦见我们几个年少之的意气风发,我这一觉醒来,觉得怕是你祖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金孙孙,托梦让我好好照顾你呐。”
钟任仇道:“我也很想祖父。”
那老人伸手拍了拍钟任仇的,说道:“任仇,有什么不快的之事,不要都憋在心里,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告诉元祖执,我一定会尽全力协你成事。”
钟任仇见他这么说,猜测他可能已经知道苗笙母子搬进大宅的事情了,再遮着掩着就显得不大气了,但因为是家务事,又不能细说,只好先承下情,谢道:“确实有些恼人的事情,谢谢元祖执关心。”
这时,亭子里走进来一个男子,他冲老人拜道:“祖父,”又转头对钟任仇道,“哎,这位就是任仇吧?许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我?”
那老人指了指那青年,笑道:“任仇,有什么恼人的事情都跟我说说,我派你谷廷哥帮帮你的忙!我老了,你们小娃子之间要多走动走动。这可是咱们这么多代人的情分,可不准生疏了。”
老人正是元鼎天,元鼎天名字霸气,相貌也是霸气十足,就算年纪大了却依然有股子压人的气势。元鼎天共有三个嫡子,元鼎天已不怎么过问元家个事,家里的铺子也过半都交给了他的三子。而这个刚刚进了花园里的青年人正是元家的长子长孙元谷廷。
元谷廷道:“任仇遇到麻烦了?跟哥说说,看是谁那么大胆,还敢欺负咱们钟大少爷!”
钟任仇只在年幼时见过元谷廷,后来元谷廷入了沧敦宗就再未见过,现在再次见面也很是生疏。他本不愿与外人说起家事,只好笑笑,转移了话头,与元谷廷聊起了别的。
聊了一会儿,他就隐约听见旁边的人对元鼎天说:“......二少爷来了。”
钟任仇不动声色的转过头,讶异的看着来人。
那元家二少爷身着黛蓝色直襟长袍,除却腰间的一块碧色玉佩,并无其他饰品,朴素的不似颂城第一大世家的少爷。他拜了一拜,儒雅一笑,说道:“祖父,我来看您了,哥,你也来了。”
当元家二少转头看到坐在石凳上的钟任仇时,眼中似有流星划过,他嘴角上扬,问道:“小仇,可是想起我了?”
钟任仇瞪大了双眼,张张嘴巴刚想说话,就被人打断。
“来得还真是会挑时候!”元鼎天冷哼一声,表情很是不悦。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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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棋子
“来得还真是会挑时候!”元鼎天冷哼一声,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不佳,沉了沉嗓子,又道,“敬之啊,你大伯念着你父亲爱茶,托人捎了些孟凝山的云雾仙茶,你去跟洪嫂要要。”
来人正是元敬之。
元敬之心知元鼎天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支开他,并不上钩;又见元谷廷脸色微变,便推脱道:“云雾仙茶千金难求,父亲休养生息,虽心心念念,却也常说不能糟蹋了仙物。大哥正待筑基关键之日,饮此仙茶事半功倍,敬之不能替父亲夺人所好。”
元谷廷稍霁,装作浑然不在意道:“敬之怎的这样说?这仙茶不说别的,就算再怎么微茫,也必定对二叔的身子有益处,咱们都盼着二叔早日康复呢!我虽快要筑基,却也只是临门一脚,敬之不必担心。”
二人又是一番推脱,元谷廷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仙茶。
元鼎天不愿听他们兄弟俩为了几两茶絮絮叨叨,趁着他们说话,就拿着扇子戳了戳钟任仇,又指了指棋盘,示意二人下上一盘。
钟任仇会意,笑着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元敬之身上挪开,猜了先,取了黑子与元鼎天摆了围棋。他下着棋,还分神听元谷廷与元敬之绵里藏针的对话,不但没落了下成,竟还看到元鼎天落子落错了位置,一步好棋竟然成了坏手。但钟任仇却假装并未发现那一处的破绽,想等着元鼎天自己发现。
亭子里凉风习习,湖面波光粼粼,虫鸣鸟叫,花香四溢,一老一少对着棋盘各自沉思。
一个小厮快步走到元谷廷身旁,弯腰低声道是已经布置好了午宴,元谷廷和元敬之早已不再谈话,静静观棋,未曾出声打扰。钟任仇耳聪目明,看了元谷廷一眼,元谷廷连忙摆手,示意不要在意自己。
钟任仇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对元鼎天说道:“元祖执,已经中午了,不如我们先陪您老用了膳,咱们过会儿再对弈?”
元鼎天举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瞪着眼睛皱眉道:“不行,不分出输赢,谁都不准半途而废!”
钟任仇笑道:“那好吧,那咱们爷孙俩就速战速决吧,您看谷廷哥和敬之哥都在旁边等着吃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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