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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映柔
弧月笑道了句:“只怕今日还没个安生呢。”一语未落,门外忽传了声:“国王陛下驾到——”
“然儿,快躺床上去!”
“可你…伤的比我重哎?”
弧月推着墨柔然入内室躺好,这方走出来迎接皓月。
“臣弟参见王兄!”
“免了!”皓月一伸手将弧月扶起,关切道,“你可好么七弟,听说你与王妃昨日受袭?”
弧月一手捂着肩伤应道:“是…”
自厅上坐好,皓月面上愤然:“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谋刺王族贵胄!”
弧月道:“太尉已派了人去查,相信不多时便会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哦?”皓月听罢眸中微微一惊,随即笑道,“既然有石太尉出面,相信会很快有所收获。”
“七弟,孤王还听说这次幸亏你府中一位武艺超群的侍卫及时赶到,方才解了你夫妇二人危难,是么?”
弧月听了这句心中微微一怔,寝室内墨柔然亦是一愣,二人心中均已明了。那日无风救了他与然儿离开后便径自回府,一路亦不曾遇到别的人,连石家的人都不知晓他二人脱困是因为有无风出手,而皓月却这般清楚当日情形…
皓月说着又道:“七弟,还不快唤了那位骁勇侍卫来与孤王瞧瞧,孤王可要好好佳奖与他!”
“嗯…”弧月又是一愣。他今日,竟是冲着无风来的…
一个然儿就已令王兄动了杀念,若再说无风亦是从龙祈国来的,那王兄不知又要如何对付这主仆二人…
弧月心中思忖着,应道:“昨日是多亏自马场赶来的一位侍卫相救,只是那时臣弟已受了那黑衣人一刀,又一心牵挂着然儿安危,倒不曾注意到那侍卫是何模样儿。”
皓月立时变了脸色:“你是说,那侍卫不是你府上的?”
弧月笑道:“臣弟还一直以为是石府的侍卫来着,今日王兄这般问…臣弟倒要差人去问问太尉大人了。”
“真不是你府上的么?”皓月双眸bī视着弧月,“孤王可听说不日前,你府上来了位贵客…”
弧月心知他所指的正是无风,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是他大意了,明知府中到处是王兄的眼线,却不曾有所防备…想来王兄早已知道无风是谁了。
“他是…”
“弧月——”弧月正为难不知如何应对,寝室内忽传出墨柔然呻吟声道,“我手臂好痛…弧月,无风那奴才采药还没有回来么?”
“王兄见谅,然儿她…”弧月一脸歉意看向皓月,道,“她疼的厉害。臣弟先进去瞧瞧…”说着,便快步走了进去。
“然儿…”
“好痛…无风呢?他是去天上采药去了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你再忍忍…然儿…”
外面,皓月端着茶碗听里面这二人唱了会儿戏,知那叫无风的人今日是回不来了,将茶碗往几上一撩,站起身朝内室走道:“既然七王妃伤痛如此,不如随孤王回宫,叫孤王的太医好生照顾岂不更好!”
墨柔然与弧月听罢面面相觑。他这是又要将她带回宫软禁起来呢!
皓月见这二人再无计可施,一副怡然得意之态。可外面忽一声传禀道:“陛下,太尉大人到——”
墨柔然与弧月不觉舒了口气。皓月一扬眉头,朝床内墨柔然瞧了眼冷道:“七王妃…好大的面子!”
正说着,石老爷子已携了女儿石兰走了进来,皓月回身,眸中别有意味瞧着这父女二人。
“陛下,老臣听说七王爷与王妃伤得不清,特请了名医来给王爷王妃瞧瞧。”
“太尉大人…”皓月顿了顿,将后面仨字说得极重道:“用心了!”
“然儿妹妹…”石兰略向皓月欠了欠身,便径自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墨柔然道,“瞧着小脸儿白得跟张纸似的…都是姐姐不好,不该硬拉着你赛马,差点儿害你丢了性命!”
石兰说着秀眉一蹙,两颗泪珠儿便很是及时的吧嗒滴落了下来。
墨柔然不禁看呆了。人家都演得这般入情了,她总也得配合下下吧。便忙抚摸着人家纤纤手道:“叫姐姐这般cào心,妹妹好生过意不去…”
这边石老爷子望着床边儿这二人上演着姐妹情深,对向皓月由衷叹道:“老夫仅有这一儿一女,常常感叹膝下寂寥,难得兰儿与七王妃却如此投缘,情同姐妹,老夫倒—直有心认七王妃为义女,只是…”
石老爷子看向弧月阿阿笑道:“怕高攀了王爷这个女婿,王爷不乐意呢…”





帝宠归 132 瞎掰
一听石老爷子要认她作义女,墨柔然显些没乐的自床上掉下来。
“苍天啊,大地啊,菩萨啊!石老爷子您…您…您老人家太懂我的欢喜了!”
弧月亦喜出望外道:“弧月每每想起然儿孤身在掬月举目无亲,心中都倍感歉疚,今日若能得太尉视她如已出,又有兰儿这个姐姐疼惜照顾,弧月不知要为她有多高兴,哪儿会有不乐意之礼。”
“这么说竟是老夫多心了?哈哈哈…”石老爷子爽朗笑道,“既然七王爷不介意,今日方好又有陛下在场,老夫便认了七王妃这个义女啦!”
石兰听着早命了人端了茶来。
皓月面色铁青,看着方还痛苦呻吟的墨柔然坐起了身,脸上立时便万紫千红开遍了花儿。
“义父请喝茶…”
“长姐请喝茶…”
注视着眼前这一家欢喜其乐融融沉默良久的皓月忽也开口道:“孤王恭喜太尉大人!只是…”
皓月转而面带讥讽朝着石老爷子冷抛出一句:“太尉就不怕是认了个细作作义女么?”
他一语出,满座皆惊。
石老爷子笑容僵在脸上,惊奇看向皓月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说着,怔怔瞧向床上的墨柔然。
这转瞬间的变故,令墨柔然与弧月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兄,然儿她的确不是我掬月国人,可这一点她从未瞒过王兄…”
“哈哈哈…”未等弧月将话说完,皓月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众人又一阵摸不着头脑。
“老大人切勿见怪…”皓月拍了拍石老爷子肩膀止笑道,“孤王开玩笑的!哈哈哈…”
“来人——还不伺候着七王爷王妃入宫!”未及众人反应过神,皓月便已吩咐了人请墨柔然下了床。
“老大人放心,您的义女,孤王会叫太医好生照顾!”皓月朝犹自发怔的石老爷子招呼了声。一负手转身上了鸾驾走了。
清闲居里一如既往的清宁雅静。绕了一大圈儿又被禁在了这里,站在院落,弧月与墨柔然心中诸多感慨。
“没想到认了石太尉作义父,我们却还是被禁在了宫里。”弧月无奈笑着。
墨柔然想起心中好不生气:“我只当他有多能耐,皓月只一句话便将他给唬住了,什么功高盖主、权顷朝野的又有什么用?一脑子迂腐,终难成大器!”
“然儿…”弧月吃惊看向她。
墨柔然缄了口,知这种谋逆之言不适在弧月面前说起,毕竟他亦是王室中人。
弧月道:“王兄说你是细作,便是在暗示太尉有叛国通敌之罪…这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太尉自然会有诸多避讳。”
“那你呢?”墨柔然扭头看向他,曼声细语的问,“娶了个细作做王妃。更是通敌大罪?会死的…”
“王兄若要我死,我便是不曾娶你也终会一死。”弧月微微笑看着墨柔然,双眸泛着湿润光泽道:“好在老天怜我,让我可以为心爱之人而死,这已是莫大的恩赐。我很知足,真的很知足…”
墨柔然被他那话触心一疼,红了眼圈儿,忽伸臂抱住了弧月感伤道:“月,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每一日都开开心心的…”
她当下已然决心要与眼前这个男子相濡一生。什么太子,什么龙宣赫…都见鬼去吧!
适才这一声亲切称昵,弧月心绪霍然耸动。双臂紧紧将墨柔然搂在怀里,前所未有的心安、知足…
这边,降珠收拾好屋子出来请这二人进去,一掀帘子,竟见弧月与墨柔然相拥站在院子里。忙又偷笑着缩回身去。
“陛下,整个王府都已搜过。就只有这些钗环首饰,再没有别的发现!”
“下去吧!”皓月往那侍卫手中钗环瞧了眼,摆了摆手,低眉思道:看来那玉哨是在那叫无风的人手里…
揪了揪眉心,皓月深依座中沉思许久,提笔往桌案上书了“安内攘外”四个大字,书罢,便一丢墨笔朝外唤道:“来人,宣太尉大人进宫!”
一时,石老太尉一入袭朝服入宫觐见。
“陛下这般急召老臣入宫,不知有何要事?”
命人为石老爷子赐座之后,皓月笑了笑,向石太尉道:“孤王今日伏案小憩,不曾想竟梦到了父王…”
石太尉面上深为惊讶,不禁抱手揖道:“不知先王有何托嘱?”
皓月忽一脸愧色,道:“先王斥训,说太尉为朝庭立下汗马功劳,我等兄弟当尊为仲父,而孤王…孤王却对仲父常怀不恭之心…”
这一语令石太尉颇感意外,虽面上没有什么,心中却多少舒坦了些许。
“仲父…”皓月说着忽走下座来,身子一矮便对着座下石太尉行了个大礼。
“陛下…”石太尉一惊。
皓月屈膝道:“父王梦中斥责,令孤王犹当头棍喝,回想自继位以来,因诸事纷扰不遂人意,孤王只一心想要亲政,全忘了父王遗训,对仲父多有不敬无礼之行…”
“陛下这么说可是羞煞老夫了!”皓月这番言词恳切,使得石老爷子心中反过意不去,道,“老臣一介莽夫,有勇而无谋,未能解陛下困顿之意,亦未尽心辅佐陛下,实有负先王之殊遇…”
“嗳~”皓月忙扶起他柔和宽解道,“仲父虽然性子直快,可对我掬月王国这一片丹心,孤王却知道是谁人都不能比的。无论仲父曾与皓儿之前如何不睦,也终如普通百姓家闹别扭的父子一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无论如何,在皓儿心中,仲父永远都是我掬月国国君心中最忠诚值得信任的臣子,永远都是我掬月百姓心中的一代忠良!”
一片丹心,无人能比…石老爷子老泪顿噙在眼眶:“陛下抬爱了!”
“孤王听说泰儿也已到了弱冠之年?”见他一番诚恳已打动了老头子。皓月话语一转,又关心起了太尉府唯一的男丁来。
“是啊,只是犬子太不成器,既不喜文,又不好武,至今对朝庭都不曾有所建树…令老夫心忧。”
“泰儿生性纯良,孤王很是喜欢。”皓月说着食指轻敲右额思道,“孤王自继位已来,尚未有过大的封赏。泰儿是仲父唯一一子,等同孤王手足兄弟。孤王亦要为他好好筹谋筹谋…”
皓月一脸认真的思忖着道:“不如,便封他为南月郡王,如何?”
“这可是王族封爵啊…”石太尉眉眼间露着难抑惊喜。口中却连推脱着道,“纵使泰儿有功于社稷,也断不该享郡王尊位,这与礼制不合…”
“父王在位时便已视大人为手足至亲,泰儿受封郡王理所应当。没有什么该与不该的,老大人就不要再推脱了。”
老头子满心欢喜,连连谢恩道:“如此,老夫便代犬儿谢过陛下!”他拼得九死一生穷极一生方得“忠良”二字,亦一直深以为耀。虽之前与皓月君臣多有不和,也只是为求家族自保罢了。而今再次沐浴浩荡王恩。荣华加身,忠jiān之间,他自然还是要选择做那位贤臣的。
二人复归位坐定。皓月却微微长叹了两声。石老爷子见此道:“陛下为何突然叹息!”
“孤王第一声叹,是感谢苍天终于使孤王与太尉释嫌,这第二声叹,却是想起那莫然儿,心中不安!”
皓月说着便屏退了宫人开门见山道:“孤王怀疑莫然儿确是龙祈国派来的细作…”
石老爷子微怔:“陛下何出此言?”
“孤王目前虽未找着确凿证据。可那日马场出事之时,有人见到她鬼鬼祟祟跟进了马场。又神色匆匆的离开。之后,那玉哨便不见了…”
皓月续道:“而且这些日子孤王命人暗中留意,七弟府上来了位戴面具的陌生人,专程为莫然儿而来。可只一夜之间,那人便又自王府里消失了…”
“这…她若是龙祈皇帝安chā的细作,又真偷了玉哨的话,只怕…”石老爷子眉头紧拧道,“只怕不多时,龙祈皇朝的大军便要向我掬月开战!”
皓月揉了揉微胀太阳xué,闭上双目,复陷入深思。
一时,石老爷子站起身一派同仇敌忾道:“陛下,无论七王妃是否是细作,我们都该早作布署,以防万一。”
皓月所握拳道:“大人说的极是,十三年了,我们准备了十三年…是时候了!”
石太尉低头略忖之下又道:“那今年的马,我们可还要上贡么?”
“当然!”皓月斩钉截铁,“那些马长年饲蛊,断不能留在我掬月国土为害!”
“可是,我们尚且不清楚七王妃是否知晓贡马的秘密,更不知晓龙祈皇帝是否真已得获密信,如此一来…”石太尉注视着皓月目光探寻道,“又该派谁冒这个险,前往龙祈国进贡呢?”
这一句,又令皓月陷入无边深思之中。
“殿下,京城送来密函…”
“哦?可是父皇要召孤回京?”快步步入大帐,龙风真欣喜接过属下手中密函。
“不,密函是出自惊云侯府…”
“惊云侯?”龙风真诧异,额头那被边疆风沙吹凿而出的两条浅白色皱纹越显得深了。他与惊云侯爷可素无往来…可待他看完这信,面色全然变了。
身边太傅见此太子面色有变,道:“殿下,这密函中说了些什么,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么?”
“太傅…”龙风真怔怔回转过身,“父王新封的宠妃,怀孕了…”
太傅静思之下,不解道:“这…有什么不妥么?”
“不妥?”龙风真一哂,“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听说父皇的后宫有哪位妃子受孕过?”
“这…”
“父皇最忌讳后宫凭子嗣争宠,从来就不许嫔妃有孕。可而今,竟许了落妃孕育后嗣,并对她宠爱有佳…”
太傅接过那密函细细看着,失声道:“易储纳新?”
龙风真忧心忡忡:“父皇将我流放在这荒蛮之地…只怕…只怕真如朝臣们所担忧的那般了…”“太傅,孤要日去…—定要设法重茴宫庭!”




帝宠归 133 继续瞎掰
先王视他为手足,新王视他若仲父,而今儿子又封了郡王…照这样看来,他日他助得皓月完成拓疆大业之后,加封亲王爵位则指日可待。在他行将就木之年,若能成为王族中唯一一位外姓亲王,既光宗耀祖又福延后世子孙,这等富贵尊宠在身,他此生焉有何憾?
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光滑青石板路上,年近六旬的石老太尉俨然似孩童般哼着歌儿,在一块一块的青石板间跳迈着步子。正高兴间,抬头见月门那边石兰走了过来,忙正身敛容。
“爹爹万福!”石兰上前盈盈一拜。
石太尉笑道:“好兰儿,泰儿呢?”
“二弟一早去马场赛马去了。”
“你快差人唤他回来,爹有要紧事要与他说。”
“爹,什么事您这么开心?”见老爹满面春光,石兰眸光狡黠笑问。
“鬼丫头!”石老爷子微嗔,喜现于形道,“国王封了你弟弟做南月郡王,你说爹高不高兴呢?”
“南月郡王?”石兰吃惊,“平白无故的,他怎的会封弟弟为南月郡王?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太尉面上笑容一敛道:“这怎会是平白无故呢!再说国王坐拥一国之富,又能图我们什么。”
石兰撅嘴:“反正我觉的他没这么好心!”
太尉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以前爹以为陛下有心要削我石家之势,这方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可今日想来,竟是错了。”
“爹?”石兰不可思议瞧着老爹,“他一时惠泽,爹爹便忘了从前之耻了么?”
“那都是误会一场罢了!陛下都已经给爹赔过罪了,还行了大礼。已很是难得了!”
见父亲一味帮着皓月说话,又一口一个陛下百般尊称,石兰有些急了:“难道爹爹竟甘心一直这般屈居人下么?”
“混帐!”这一句如闪电般碰触到他身为“忠良”之德,石老爷子勃然怒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先王待我不薄,爹怎能有策反之心去做那乱臣贼子,将我石府好不容易荣得的光耀给断送了,留下不忠不孝的千古骂名令祖宗蒙羞!”
“爹——”石兰转过身泪光莹莹望着太尉拂袖而去,心中委屈。“爹耳根也忒软了。皓月那般低三下四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可爹却当了真…”
清闲居里流淌着淡淡的紫檀木暖香,轻轻缭绕上几上那一大盆子盛放团簇的菊花枝头。似要将那低垂沉睡中的花骨朵儿也唤醒了起来瞧瞧热闹一般。
红漆小方桌上置了只阔口圆盘,圆盘内四枚锥形千千正各自飞速转动着,而上面各系着的红、黄、蓝、绿四色流苏带子随着千千急速旋转而现出一圈圈明耀的四色漩晕,很是美观。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象牙制的千千摩擦着圆盘发出的阵阵“嗡嗡”转动声。不一会儿。转动之声由紧促渐变的的疏弱,最后便有两三道声忽然“吱”的一声骤停,房间里随之沸腾了起来。
窗沿下,石兰听得屋内又是一阵拍手欢呼,又是几声唏嘘叹气的,仿佛很是热闹。不禁移步。
“王妃真厉害,又赢了一局!”
墨柔然支左颐瞧着圆盘内那枚犹自缓缓转动,闪着耀眼红光的千千。一脸的得意之色道:“哎呀呀,怎么说来着…”说着,便又朝着身边三人一一伸过手去。
“若非被降珠的给撞到,我…我才不会输呢!”卓尔口中喋喋嘟囔着,极不情愿往自已桌角处捏了四颗金瓜子放进墨柔然手心。
“是你不济。偏来赖我!”降珠回嘴,亦递了几颗瓜子过去。
“呵呵…“瞧着自己身前金瓜子堆的跟座小山丘似的。墨柔然格格笑着接过道:“可叫我赢的都不好意思了呢!”
榻上弧月自盘中取了枚千千捻在手心里转动着好奇道:“你自然要不好意思!这新奇东西原是你制来的,自然你要比我们玩儿的纯熟些。”
墨柔然笑道:“在我们那里,这千千又叫拇指陀螺,是闺阁中最寻常不过的玩艺儿了,只到了你们掬月便成了稀罕物!”
“是什么稀罕物,倒叫我也瞧瞧!”
墨柔然一语方落,便听到一声娇语,抬头时,石兰已不知何时同屋内那一群宫人一般,立在她身前。
墨柔然微微惊讶:“姐姐怎么来了?”
石兰明眸自圆盘扫过,淡淡笑道:“我来瞧瞧是什么新鲜玩物,竟吸引得一院子的宫人连规矩都忘了。”
她声音极轻极缓,chún角又含着笑意,听不出有丝毫苛责,可这一语一出,满屋子围来看热闹的宫女侍监顿时便如鸟兽般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去了。
见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立时变得一片空荡冷清,墨柔然与弧月面面相觑。
“王爷…”石兰双眸旁睐,向榻内盘膝坐着的弧月曲身微微一福。
“哦…”弧月很是知趣的下榻趿拉了鞋走了。
一屋子的人眨眼就只剩下自己与石兰两个,墨柔然怔了又怔,良久方回过神情,换一脸亲切浅笑道:“姐姐今日怎会想起来我这清闲居了,妹妹而今身份不明,姐姐就不怕他日受到连累么?”
石兰哂然,挨榻边儿坐下道:“你若真是细作,也不会被困在这掬月国三四个月了。”
墨柔然听罢笑低下头去,手指摆弄着千千上绕系的细长流苏。她心中,到底还是小瞧着她的…
石兰睨了眼她手中,细狭丹凤弯成条缝道:“妹妹被禁在这宫里,好似一点儿都不着急?”
“着急?”墨柔然低头瞧了瞧受伤右臂,缓缓婉笑,“这里有吃有喝又人多热闹,还有层层宫卫lún班儿守护着,再不怕会有什么莫名奇妙的刺客了。可比我呆在宫外时要安心的多呢。”
石兰听她这么说,欲言又止,一时便手伸往圆盘内亦使拇指捻转了枚千千,明艳的眸子便盯着那“嗡嗡”旋转的千千看,眉头微微愁锁。
墨柔然微微偷睨她一眼,见她不再作声,一副满怀心事之态,斟酌再三,道:“今日一早听宫里的人说,国王封了二公子为南月郡王…”
顿了顿。续道,“妹妹在这深宫行事多有不便,原是当好好去府上恭贺的…”
石兰听罢嘴角立时露出一丝讥诮。道:“旁人也就罢了,妹妹这般jīng明的人儿,岂会不懂那位之意?我来便是想听妹妹道几句真切话听的,妹妹又何苦绕着弯儿的拿话来试我。”
被人一句话挑明心意,墨柔然很是尴尬。小脸儿讪的烧热直至耳根。
石兰抬头一见她连耳根都臊红了,反“扑哧”笑出了声道:“妹妹好薄脸儿,倒似我说了多重的话一般…”
墨柔然伸手轻抚上滚烫脸颊,低嗔道:“我只当姐姐心里也当我是细作,才这般小心说话的…”
“说句实在话,你是否是细作。此时却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是担心爹爹,担心以后…”石兰说着,眸光渐黯淡了下来。似深为忧虑。
墨柔然深叹:“其实姐姐心里何偿不是明镜儿一般,又何苦大老远跑来问我,反要叫皓月越发视我如眼中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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