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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映柔
“皓月并非仁君,又多疑多思,爹爹一味愚忠。日后定会落得家毁族亡的下场,我不能等到族人任人宰割的那日!”石兰忽然面色凝重。一双丹凤紧盯着墨柔然凝声道:“倘若…我能帮你离开掬月呢?你是否也肯出手帮我石家一把?”
她这般神色,又说了这般的话,墨柔然不觉吓了跳,瞧了眼窗外压低了声道:“姐姐魔魇了,然儿哪儿来的本事能帮得上石家?”
石兰紧紧抓住墨柔然双臂切道:“你能…我觉得你能…”
“姐姐…”墨柔然小心瞧了眼窗外示意,“隔墙有耳…”
清月皎皎,繁星熠熠,连屋内珠床纱帐上也隐着朦胧月光。暖帐内,墨柔然身上搭着被子抱膝坐在床角深深思着…日间石兰那一句着实将她吓着了…可难道,她墨柔然真就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不得自由么?
“笃笃…”已很晚了,屋外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墨柔然直起了身,探身朝帐外问道。
“王妃,是我珠儿——”
“这么晚了,有事么?”
“国王派了明太医来请王妃立时移驾华璨殿!”
“什么?”墨柔然一怔。
匆匆换了件衣服,墨柔然开门时弧月已立在门外,面庞一片僵冷,抬头默然看她时的眸色忧怜不忍。
“月…”墨柔然上去握住他手,发觉他手心冰凉渗着冷汗。她知道他在忧心着什么,她亦与他一样。仰望着廊外清明月光,忆起一月之前,亦是这样的夜晚,亦是这样的明月,她随他入宫赶赴家宴…
“这次,他们又是想得到什么…”弧月紧抓着墨柔然双臂看向院子中央早早恭候他二人上辇的明太医等人,浓眉紧锁。
墨柔然左手反握上弧月冰凉手背轻拍了拍示他宽心,娇面转向院中立着的明太医淡笑道:“我早说过那药没了,纵使陛下将我禁在这宫中一辈子那药也再不会有的!”
未料,明太医身子向前一晃“哧”的一声笑出声来,冷着声不yīn不阳道:“有,还是没有,王妃一会儿再下论断不迟!”
墨柔然惊疑。
“王妃,请上辇吧!”
“然儿…”“七王爷止步!陛下,只召王妃—人入殿…”





帝宠归 134 失身
殿内鼓瑟嘈杂,舞姬们踏着乐声款款生姿,曼妙倩影透过灯火映照在大殿金壁雕窗上,自外瞧着,如鬼似魅。
墨柔然一路都再想着明太医说那句话时不屑一顾神色,一路都在揣测他不yīn不阳话语中别有的意味,直到,她进了华璨殿,看到所有人,所有王族亲贵面上都挂着和徐笑意,待见到她款步进入大殿之后,那笑意更浓,浓到令她感觉全身骨髓有被一点一点蚀吸而出的痛痒。
“七王妃来了…”见墨柔然缓步入殿,皓月chún角微扬,仅伸臂示意她落座,却并不急着将歌舞屏退。
墨柔然满心狐疑落座,只觉左右那些亲王郡王们,不时偷眼瞧她,然后彼此相顾交耳,面上复挂起舒心笑容,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墨柔然心中越发惴惴…
好容易挨到曲终舞散,眼见着舞姬们盈盈退下,墨柔然长舒了口气,只等着皓月金口一开。
果然,皓月逗弄着手中酒樽,抬头扫视了眼满座亲贵漫不经心开口道:“七王妃可还记得,一月之前,孤王也曾这般在殿中设下夜宴…”
墨柔然笑,冷道:“陛下盛情款待,然儿没齿难忘!”
“孤王亦不曾忘记…”皓月一脸畅然,目光斜睨着堂下墨柔然悠声道,“孤王还记得那夜你曾说过,那冰魄玉露丸,只有一人知道它是如何配制的,对么?”
“冰魄玉露丸?什么来着?”墨柔然纤指挠了挠鬓角,恍惚记得那夜她被bī得急时,曾随口胡诌了个药名搪塞皓月他们。可至于当时还编了什么,她自己都已记不清楚了。
“我说过,药…我已经没有了,药方更是没有!”墨柔然果断道。
“是!”皓月点头扬笑,“可孤王记得你还说过。那药丸,是你爹爹亲手配制而成的。”
墨柔然心头又微一怔,恍然记得是编过这样一句。因面上淡然道:“是我爹爹亲手配制的,怎么?陛下是要想将我爹爹也请来这里么?”
墨柔然chún角舒笑:“可惜他老人家不会…”
“他老人家已经不请自来了!”
座上皓月霍然打断了墨柔然朗声向殿下道,未等她反应过来,又举掌一拍。
墨柔然笑容僵在chún角,怔怔盯着两名侍卫押着一蓬头血衣的中年男子自殿外走入。
那男子身形高大,一身单薄白色里衣已被皮鞭抽打的破烂不堪,又沾满了血渍,脸庞亦被披散乱发遮盖着。看不清是何模样。可他虽受了这般苦刑,行走时仍昂首阔步,没有丝毫萎靡之态。
随着那男子步步上前。墨柔然一颗心怦怦跳着,不觉缓缓站起身来。
“然儿…”那男子声音低沉。
墨柔然听出那声音,身子微微发颤:“无风…”
“怎么?七王妃还不曾认出这位贵客是谁么?”对面四王爷幕月忽然离座,缓步走至那男子身边,伸指拨开那男子面上乱发笑盈盈与墨柔然看道。“瞧瞧,你们俩长得多像!”
略显黝黑的面庞,有被风霜雕刻过的坚毅痕迹,高挺鼻梁,深邃墨眸…墨柔然痴痴望着这张陌生,而又觉得有些熟悉脸庞。这张脸。真是无风的吗?
“好个处变不惊的七王妃!”皓月拊掌,一时又疑声道,“难道此人并非是你亲生父亲?来人——”
墨柔然一愕。
皓月忽然向殿下厉喝:“将这夜闯王宫的刺客拉出宫门。碎尸万断!”
“不——”墨柔然面色顿时苍白,嘶喊了声,只身扑挡至无风面前。背后无风自她耳畔低语:“我告诉他们…是你的爹爹…”
墨柔然当下明了,伸臂护着无风朝座上皓月厉声道:“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爹爹?”
“爹爹…”背后无风眉宇微动,眸中有些湿润。为了这一声。他迟等了十三年…
“终于承认了…”皓月深依入座中,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墨柔然道。“七王果真非凡,竟忍心将亲爹委身作侍卫藏于府中…”
“我不是叫你回去的吗?为何又回来?”墨柔然回头,咬牙看着一身是血的无风眸中泛泪。
无风将她搂进怀中喃喃低语:“除去为人臣子之外,我还是一位父亲…我已经让你离开我一次了然儿,无论如何不可再有第二次…”
墨柔然心中怔怔的,只当他是为掩人耳目方这样说,低声笑道:“我还没答应要做你义女…”
无风心酸:“可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女儿…”他轻轻摩挲着墨柔然柔顺长发,深感怀中的女儿已经长大,再不是那个茸发疏秀,总闹着要吃nǎi的俏皮小丫头了。
墨柔然紧依在他怀里,只觉那xiōng膛宽厚可靠,给她从未有过的踏实与温暖,一时心下感动,不觉泪珠盈落。
“够了——你父女二人若想活命,就好生将配制冰魄玉露丸的药方说出来!”
“快叫你父亲将配制冰魄玉露的方子交出来,便饶你们不死!”
在座的诸位亲王哪儿还有耐心再看什么舐犊情深,早已纷纷站起身来冲着墨柔然父女二人威胁喝嚷了起来。
“冰魄玉露?”无风不解看向墨柔然。
墨柔然对他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身对着殿上皓月冷讥道:“书一纸药方又有何难,我只怕陛下纵然得了方子,亦未必就能配得出玉露丸来!”
皓月当即瞠目:“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墨柔然轻蔑扫了殿内众人一眼,瞅着无风笑道:“咱们莫家独制的玉露丸若人人都能配得,那又有什么可稀罕的呢!您说是么爹爹?”
无风微微一笑,一脸傲然相附。
座上皓月额头不禁蹙了起来,双手撑着身前桌席厉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当真以为然儿不知自家祖传秘方么?”墨柔然仰面凝视着他一阵格格娇笑。
皓月面色变得铁青,撑在桌席上的双手渐握成拳。
墨柔然续道:“我莫家的冰魄玉露丸可是由七七四十九味药草jīng制而成…”
“七七四十九味?哈哈哈…”一旁立侍的明太医忽朗声冷笑,“我只当是有上百上千味药草配制…四十九味?这又有何难!”
墨柔然偏头眸光一睐,见他一脸的不屑神色,低眸浅笑道:“只四十九味,是不多啊!若是灵芝,人参什么的,只怕再好寻不过了,只可惜呀…”
墨柔然长叹了口气面上漠然道,“我踏遍王城所有药铺草堂,历时三月尚且还有近二十味普通药草遍寻不着。”
“什么,找不着?”那些亲王们一听这话不由急了。
四王爷幕月一挥袖喝道:“胡说!你这妖女定又在拿话诓我们!”
“那就…”墨柔然墨瞳一转,负着手一副无所谓然的样子道,“就当我是在诓你们咯!”便不再言语一声。
幕月竟拿她无法。
皓月朝四王爷使了个眼色叫他退下,起身走下殿道:“是哪二十味药,你倒说来听听!”
墨柔然睨了边儿上幕月一眼,道:“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信了也未必知道,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皓月结舌。
明太医忽打着千儿赔笑道:“七王妃不妨说来,也好叫小人听着长长见识。”
墨柔然轻哼了声:“罢了,反正在我们龙祈那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名贵药草,就说与你长长见识吧。”
她说着抿了抿嘴,朗声道:“hushan、naoma、、cuifei、yuzhiyang;huaner、zizhuo、lianxiang、dianhua、tousaoyu…”
她这一开口,殿内忽然前所未有的安静,众人皆纷纷落座,或掐指细数,或喃喃复述,或以指蘸酒记于几上…而立于她身侧的明太医亦捏着胡须一派专注,眉心不时微微抽动着,似用了极大的心思在将这些药草一一铭记。连高座之上的国王陛下,亦早命了身侧太监握好了纸笔以便挥笔疾毫…
可是,这些药名众人皆是闻所未闻,且药名绕口不说,又古怪难记。
这厢壁,墨柔然负着手儿摇头晃脑连珠儿般将一遍背完,轻舒了口气回头一笑,竟见座上众人早抬起了脑袋伸长了脖子两眼空洞洞瞧着她,个个都似掉了下巴一般嘴张得老大,全不似先时贯注模样,那数十张或丑或俊或老或嫩或皱或平的脸上都一笔提过写着两个大字——不懂。
连身为太医院首位,熟辨千种药性的明太医,泛泛听着墨柔然如数家珍般快语背完,也只记住了其中一二。
“怎…么?”墨柔然玉面微怔了怔,不可思议道:“都没记下么?那我…再背一遍?”
说着,极为好心的叽里咕噜又一遍诵完,抬头朝上座那位瞧去。只见,皓月身侧那太监手中握着的刷子高举在半空中,笔尖儿上的墨汁正“吧嗒吧嗒”滴在纸卷上,唯写的两字早被滴落的墨点晕成一片,而那面上表情与堂下众人绝无二般。
“没用的东西!下去!”皓月扫了眼那被墨迹浸染得一团乌黑的纸卷,朝那执笔的太监低喝了句。
“奴才该死!”
那太监跪膝退下身去,皓月将一双殷切目光投向殿中央立着的明太医。
墨柔然复背起双手,和笑曼曼瞧着身侧明太医软语问道:“如何?可叫太医大人长到见识?”




帝宠归 135 耍流氓
明太医一张脸讪的通红,犹不甘心道:“那什么胡杉、恼麻的小人是不曾听说过,只是王妃口中所述那一味蒧花…”
他瞧着墨柔然眸中狡黠,故意压重了语音道:“蒧,乃古书上所述一味药草,似乎并不开花!”
“哦?”墨柔然微微有些懵了,心念电转间,玉面含讥昂首强词道:“明太医莫非不晓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一道理?在你掬月国开不了花的蒧,到了我龙祈国肥沃之土上未必就也开不出花啊!”
明太医面上将信将疑。
墨柔然含笑转向无风道:“爹爹曾教过然儿,以蒧花及果实入药最能清热解毒…”
她笑的那么自然轻松,可心却知道,一时的巧舌狡辩并无法完全取信于人。
无风颔首,瞧着她虽chún角含笑然眸色忧虑心中暗暗着急。
果然,四王爷幕月盯着她父女二人神色疑道:“尽挑些奇怪难懂的字眼儿说,谁又知你口中所谓的药草是否真有其物!”
墨柔然身子微抖,当下心虚得紧。
“那就说与王爷一味好记的!”无风忽然开口,如夜幽邃的眸子bī视向眼前神情挑衅的幕月,走至他跟前一字一顿道,“猪耳朵草,王爷可曾见过?”
“猪?”幕月面上一木。
明太医接话道:“我掬月国从不饲猪,哪里又见过什么猪耳朵草…”
无风哧笑:“王爷连我龙祈国最常有的家畜尚且不知,又怎知我女儿口中所言桓耳、子茁,连香虚有其物呢?”
“你——”
无风转向墨柔然曲指轻刮了刮她柔软鼻尖柔声嗔道:“你这丫头惯会耍嘴皮子!平日只当你将祖传药方背得有多烂熟于xiōng,方才背了两遍,却如何将其中最易记的一味七日瀞血草给落在脑后了?”
“这…”墨柔然很是配合的挠头讪笑。
“瀞血草?”
未料,明太医一听这味药立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拉住无风追问道。“可又叫做重生草,传说中以神女净瓶中圣水浇guàn而生,可化解人间一切疾疫,令天地生灵重获新生的仙草?”
无风面上佯装吃惊道:“原来大人竟听说过这味药草。”
明太医面上豁然大喜,转身对着殿上皓月举手高兴道:“陛下,陛下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满座霍地跟着一片哗然,急催促着明太医道:“你找到什么了?快说!快说你找到什么了!”
明太医兴冲冲道:“那重生草民间又唤作七日瀞血草,古书记载它有极好的净血排毒之效啊!且先王也曾说过,当年…”
“够了!”眼见着明太医因一时兴奋而口无遮拦,座上皓月连喝声打断他。又呵斥着左右道,“来人,今晚之事不过误会一场。还不快送了王妃与莫老爷下去歇息!”
墨柔然与无风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被几个宫人送出了华璨殿。
清闲居乃僻远之地,那几个宫人跟着墨柔然父女二人未多行几步,见天黑路远,忖度着墨柔然又不很受国王待见,便都纷纷寻了借口一个个偷溜了回去。
见身后跟着的人渐渐都溜光了。墨柔然扶着因身上伤口裂痛而举步有些艰难的无风行走着问道:“大叔,你方说的七日瀞血草究竟是什么,怎的会叫那些人如此上心?”
无风咬牙忍着痛道:“七日瀞血草是咱们湘南老家的一种奇药,确是极好的净血排毒之药,古医书中鲜有记载,很少有人知道的。我方才也是见那些王族亲贵们个个面色奇白。而那位四王爷走近我时,又赫然瞧见他腕上有块黑斑,便多留了个心。竟发现有几位亲王面上手上也或多或少有点点胎斑。若未猜错,他们当都是因先天遗传而胎中带毒体质,我也因此方提起这味药来…”
“先天遗传的含毒体质?”墨柔然惊异。
“或许他们祖辈中有人体内余毒未清,便遗传给了后世子孙罢…”无风说着渐依着墙壁驻足,微微呻吟喘息。
墨柔然晓得他行了这么久。身上定然疼痛的厉害了,不忍道:“倘若大叔肯听我的话早些离开。就不会吃这些苦了…”
无风道:“我一早听到你被那国王抓进了宫,心中着急的紧…不料他们早有防备。”
墨柔然不禁自责:“都是我不好…”
“傻丫头,是我太大意了。”无风缓了缓,拍了拍墨柔然瘦弱肩膀宽慰,一时又问道:“那你呢,之前说的那一串子什么胡杉…”
墨柔然笑道:“是胡杉、恼麻、茱针、萃芾、玉芷秧,桓耳、子茁,连香,蒧花,头梢芋…”
无风点了点头道:“那都是些什么,亏你记得这样牢。”
墨柔然扑哧一笑:“你将每个‘药名’都倒着念试试。”
“嗯?”无风不解。
墨柔然一撅嘴道:“是珊瑚玛瑙珍珠翡翠羊脂玉,耳环镯子项连花钿玉sāo头啊大叔——”
“哈哈哈…”无风朗声大笑,接着又一阵吃痛哼哼道,“亏你这小脑瓜记得过来…”
“小时候与太子哥哥一起读书,我总比他早些将太傅所授熟记于心,因而太傅常以为他不用心而出手责罚。为他有足够时日将记熟,不再受到惩罚,后来我每背完一书,都会将书倒看着再背上一遍。这样久而久之,便会了这倒背如流之法…”
“嗳?你那猪耳朵草呢,也是瞎编的么?”
“嘘~那叫车前子,乡野中最常见不过的了。只不过我用湘南农家话说,他们自然是听不懂了。”
“哈哈…”
华璨殿内,皓月已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一众亲族与明太医在殿。
“当年先王微服民间时,曾得一云游方士指点,说天下唯有南方重生草可解先王所患之疾,先王只当重生草极容易找,因担心方士会将秘密泄露随即便命人将他给杀了,没想到…没想到至此再无人知晓重生草下落。”
座上皓月忖度着道:“你真确定那七日cháo血草就是重生草?”明太医曲身跪道:“微臣愿以性命担保!”




帝宠归 136 口密腹剑
“夜这样深了,然儿你回屋睡吧,我替你在这里守着。”
“他现在是我爹爹,我今晚若不守在这里,难免被人怀疑。”
“不过…瞧他这模样儿,眉宇间倒还真与你有几分相似…”
“是么?”
听弧月也这么说,坐在床底软凳上的墨柔然伸长了脖子往床上无风面上细细瞧去,面上笑着道,“幕月也这么说!也幸亏他长得像我,不然哪里还能瞒得过你那多疑的王兄。”
弧月愁眉锁起叹声道:“王兄也真是的,非bī着你…”
“弧月…”墨柔然忽拉了无风手腕蹑足向外走,顺手将寝室门关好后,拉他自外间榻上坐下道:“我多嘴问你一句,你们掬月王族的人,是不是都患有什么先天之疾?”
烛火之下,弧月面色一骇变得煞白,紧攥着双手头摇的波浪鼓一般道:“没…没有…怎么会…”
墨柔然见他这般神情哪里肯信,连捧起他双颊左右瞧着道:“我不信,你身上定然也有自胎中带来的毒斑。”说着,又挽起他袖子查他双臂,然却一无所获。
“真…真没有…”弧月将手臂抽回,偏头将袖子放下。
墨柔然仍一脸的狐疑:“我就不信了,你脱下衣服给我看!”
“啊?”弧月张大了嘴巴怔怔看着墨柔然,先时煞白脸庞窘然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墨柔然一心要自他身上发现黑斑好证明王族的人确实患有先天遗传恶症,哪里留意到他窘迫面色,自顾的便伸手去解弧月衣衫。
“然…儿…”
“前面没有…”墨柔然晶莹双眸自弧月坦露xiōng前一扫而过,纤指自空中画了道弧又示意他道,“背过身去!”
弧月就这般**着半个身子又背过身去,墨柔然走下榻来,纤指自他背上每一寸肌肤轻轻抚触着。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呢…”说着,又扳过他身子食指细细自他xiōng腹滑落。
弧月脸涨的越发通红了,她尖细玉甲每碰触到他一寸肌肤都会令他身子不由颤抖一下,而那有意无意的轻抚更要让他付出极大的忍耐…
“然儿…”弧月终于一把抓住墨柔然那只似是挑逗的葱手,鼻孔微微喷着火热,“真的没有…我身上没有什么黑斑…”
墨柔然抬头,这方瞧见他一张俊面通红,渐迫近她的身子亦似一片滚烫,微微颤抖着离她越来越近,连呼至她面颊上的气息都是热的。几乎是瞬间。弧月突然一把将墨柔然紧揽进怀,箍的那样的紧,又在墨柔然将要反抗之时。一把将她推开,拉了榻上衣服夺门跑了出去。
墨柔然痴愣愣回头看着窗外黑夜,坐下身支颐自语:“奇怪…如何他竟没有?莫非是无风猜错了…”
这边弧月寝室内,床前卓尔正弯腰为主子铺好了床褥,又将guàn满热水的汤婆子往被窝里放好。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门突的被撞了开,一人衣衫不整的便闯了进来。
卓尔方要骂口,见那人转过身来,赫然竟是自个儿家主子,不禁失声道“爷?您怎么了…”
见屋子里有人。弧月忙伸手整着凌乱衣衫。未料,卓尔却上前一把拿开他双手,瞪着圆眼珠子愣愣盯着弧月坦露肌腹失色道:“爷您…您…您…您**了?”
“你胡说些什么!”弧月别过烧热未退双颊径自往里间走。
“那您怎么这副模样?”卓尔满脸好奇自后跟着。忽然又道:“爷您不会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吧?”
弧月心中烦恼道:“满嘴的胡言乱语,给我出去!”
“哦哦…”卓尔吐了吐舌头,忙跑了出去。
痴立在床前,弧月紧紧闭上双目,眉心紧蹙在一起。他怎么能对她有那种念头。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那么完美,她的一切都应该给予能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而他不是…他是要死之人,给不了她一生的幸福喜乐甚至给不了她一句充满美好暇想的承诺。她应该成为别人爱妻,应该由别的男人陪她谐老白头。他此生得遇到她,使他如死水一样无望的人生如沐春风般泛起欢快涟漪充满生气与温暖,这已是上天恩赐,怎么能还妄想拥有她更多?他又怎么配将那样的完美破坏,怎能忍心因一时欲念而将一块完璧残损,令她日后受人厌弃孤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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