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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照我的意见,还不如采用合围的战术,将他们彻底围困起来,令其不战自溃。”胖子振振有辞地拍着桌子叫嚣道。
廖行之首先置疑道,“石大人所言,似有不妥!整个太湖方圆数百里,怎么可能围得起来?就算是我们能够围起来,那岛上的水寇们衣食自给,又不愁没有安歇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服软呢?大人的主张,怕是不那么容易施行的。”
郑途点点头,拍了拍胖子道,“你就别提那些馊主意了,还是听听杨兄有什么主意。”
“合我们三州兵马,自然不下两万人,如果是面对面的打起来,贼人定然不是对手,可惜他们大都是积年的老匪,油滑得很,若是跑了一些出去,以后收拾起来恐怕会很棘手的,我建议还是要以智取为上!”我撇开刚才的话头儿建议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呢?”众人都很期待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后斟酌着说道,“皇上命我们平息太湖水患,并没有一定要我们清剿水寇,所以这个办法嘛,还得我们自己来想。自古以来,对付草寇的办法不外就是几种,一是剿,二是抚,三是先抚再剿,四是先剿再抚,左右都少不了这几种,所以么,我们来制订作战方案,也脱离不了这几条啊!”
“杨兄所言甚是,不过依你看,我们应该采用那一种方法?”石胖子问道。
“前人已经用过的方法,我们怎么肯再用呢?”我狡猾地答道。
三个人有些狐疑地相互观望了一通后,郑途有些怀疑地问道,“杨兄的意思,在这几条方法之外,竟然还会有别的办法不成?兄弟们愿闻其详,请杨xiōng不吝赐教!”
“嘿嘿嘿——”我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作出一副隐世高人的姿态,招了招手对三个人说到,“有道是,法不传六耳,恩,我们今天的耳朵是稍微多了一些,不过也不要紧,大家都附耳过来,听我仔细道来——”
四只脑袋凑了过来,围在一起唧唧呱呱地讨论起来。
我的意思很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十六个字,抚剿并举、驱狼吞虎、分而歼之、坐收渔利。
“听起来很有意思,可是具体要怎么实施呢?”石胖子问道。
“所谓抚剿并举,其实并不难理解。”我自信满满地解释道,“这就是通常说的打一bàng子给一甜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儿了!你们在常州与湖州两处,可以大张旗鼓,公然喊出要花三年时间,打一场针对太湖水寇的持久战,彻底剿灭太湖水寇的战争,算是唱白脸!主要是搅动局面,令水寇们人心浮动,不能安生度日。而我则在苏州苏州一线布防,高调清剿的同时在暗地里面与水寇接触,收编愿意接受招安的小股水寇,争取在一个月内把小一些的山头都给消平了。算将起来,太湖水寇中有三成多都是些乌合之众,不难降伏。”
“那大人的驱狼吞虎、分而歼之,又是什么意思?”廖行之问道。
我xiōng有成竹地答道,“先前兄弟我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岛上的水寇,以两人为首,一股水寇的匪首乃是被人叫作麻秃子的麻九,此人是积年的大盗,官府发出海捕文书通缉了很久都没有将其抓捕归案,另一股水寇的首领却是神秘得很,只是听说是名年轻女子,被称作海龙女,此女不但律下甚严,就是附近的渔民们也时常得到她的济助,俨然是太湖之中的一个小朝廷般,所图非浅啊!”
“杨兄才到几日,就把情况都摸清楚了,佩服啊,佩服!”胖子嘿嘿地笑道。
“过奖,过奖。”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那海龙女所占的乃是洞庭山大岛,麻秃子占了小岛,这两股儿水寇虽然也曾相互援助,但据兄弟分析那只是为了chún亡齿寒的原因,他们还是互相提防的多些。因此兄弟决定出兵抢占小岛,抄了麻秃子的老巢,在小岛上面驻扎重兵,叫他无处栖身,这样的话,嘿嘿,你们说他会怎么办呢?”
“集中兵力反扑?光复小岛?好象也不太现实——”胖子不是很确定地回答道,声音不是很响亮,而且越来越底,显然是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若是麻秃子有这个胆量的话,也不会困在这里当水寇了。
郑途笑了笑,接着我的话分析道,“既然那麻九不敢与官军正面交锋,而他的几千手下又要找地方吃饭睡觉,茫茫太湖之上,能够满足条件的岛屿可就只有一个了!他一定会投奔海龙女,合兵一处,对抗我们。”
见郑途分析得有条有理,廖行之的脑筋也开始转动起来,进一步推断道,“这时岛上贼势庞大,我军攻击必然要付出重大代价,而且不一定能够围住他们,若是铤而走险的话,他们攻上陆地来也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我们不如派大军试探性地攻击几次,然后做出无功而返的退兵假象,他们必然得意忘形,而两股水寇临时组成的联盟必然是不牢靠的,只要外力一去,内斗必起,这驱狼吞虎之计就算是成了!”
“如此,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了!”石胖子兴奋地抢着说道,“nǎinǎi的,到时候叫他们知道我石胖子的厉害,嘿嘿,可不能让我这几个月的cào练浪费了!”
“呵呵,大家也不要过于臆断,毕竟这只是我们一相情愿的设想,怎么样引其入彀,还得多费些心思呢!”我见众人的情绪高涨起来,不忘给他们降降温。
基本的调子一旦定下来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几个人又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实施合围的细节问题,把各自的分工明确了一下,最后又确定了联系的方式和人员。
为了摸清岛上的情况,我提议先派人悄悄摸上去作一个实地火力侦察,将岛上的兵力部署与地形地貌描绘出来,做成实战沙盘演练,以提高此战的胜利把握。
“嘿嘿——”胖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能chā句话么?”
“当然可以了,我们现在是研究讨论阶段,本来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集思广益才能取得成功嘛!”我点点头道。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哥哥勿怪,兄弟是个急性子,才到了湖州就打发了几个探子摸上岛去,想要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好为以后作准备。”
“这很好啊!”我赞同道,“你办得不错,知己知彼,放能百战不殆,这是兵家先诀!”
“可惜——”胖子吞吞吐吐地接着说道,“四个探子进湖,一个也没有回来,倒是被人送了八只耳朵回来,还附了一封信,说是给我作下酒菜的!”
“靠——这么嚣张啊——”众人都愤愤然道。
胖子道,“兄弟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一时冲动下就要发兵入湖,幸亏我的家将把我给拦了下来,说是此事要考虑完全,不能卤莽行事,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搅乱整个大局。如此,我才将这口鸟气忍了下来!”
我点头答道,“你的家将说的对!虽然此仇一定要报,却也不急在一时,贸然进兵,怎么可能取胜?只是这岛上的水寇们经此一事,必然提高了警觉,想要再混上岸去,却是不太容易办到了,看来,还是我亲自上岛走一遭才行哪!”说罢仔细考虑起来。
“此事万万不可!”廖行之一听我要上岛,脸上变色,急忙离席高声阻止道,“大人身受皇命,负有剿灭水寇的重任,怎么可以轻易涉险?况且苏州大小事宜皆要由大人定夺,你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还是选派其他干练之吏潜行匿踪,伺机上岛方才妥当!”
“是啊,哥哥你亲自去是很不妥当!”郑途也劝阻道,“贼人在暗,我等在明,恐怕岛上早就把我们绘制了图形,严加提防了,你怎么可能混上去呢?虽然岛上的地方不小,可是一旦对方发动众人进行围捕,你的处境也是相当危险的。小弟以为,还是不去为好!”
“是啊,是啊!”胖子也附和道,“大不了多费些时日,犯不着为此涉险,皇上又没有给咱们发双份的薪水,犯不着啊!”
胖子这话就有些大不敬了,虽然现在皇室比较开明,没有莫谈国是的亡国奴风气,也没有什么株连九族的文字狱恶行,并且在祖训中声明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无罪,可是胖子这话恐怕就不在上书言事的范畴了,于是我们都假装没听见他的疯言疯语,把这些大不敬的词汇给自动过滤掉了。
“其实,说道处理苏州的日常政务,行之你就完全可以胜任的,皇上没有给苏州委派通判,就是将这位子给你留着的,只是破格擢升的例子不可太多,才将你命为参军的,这次清剿水寇成功之后,绝对会将你升为苏州参军,说不定还会赏下双鱼袋呢!”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拿出诱饵来引逗廖行之,希望他可惜回心转意,放弃劝阻我的想法。
“我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劳累,近来每逢烟雨日子伤处就隐隐作痛,怕是要辜负了皇上对我的一番殷切期望了。”廖行之板着面孔答道。
我摸了摸鼻子,好生没趣,看来只有徐徐图之了。
毕竟,如果不安抚我苏州的政事,我是不敢冒险摸上洞庭山的,这还真是一件矛盾的事情,看来作官同个人英雄主义之间是存在天生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啊。
短暂的一日一夜交谈之后,两浙北路三巨头的秘密会议就胜利结束了。胖子和郑途各自回到了驻节之地,开始按照我们既定的方针着手准备起来,而我的参军廖行之也开始参与到苏州府的各项行政事务当中,就等着到时候给予太湖水寇们全力一击了!
可是在我的心底,还是隐约觉得,如果我亲自上一趟洞庭山岛,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强行把廖行之推到总领苏州府事的位置上,然后溜之大吉,过上一把孤胆英雄深入虎xué的瘾头儿呢!
“其实,我的功夫也不算是很差吧。”我运转真气,看着几乎已经可以用外放的真气将尺许外的一棵枯木的生机重新唤起,令它的枝头上隐约间添加了一些绿意后,我欣喜地发现,自己的功力,在不知不觉间又进了一层。
“一个伟大的时代,就是应该由伟大的英雄来缔造的。”看着神光湛然的双掌,我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那个时代中某个狂人的话来。





杨门秘史 第61章 大宋水师
“大宋的水师真的是很强大啊——”
说他强大,并不是说我已经领教到了他的厉害,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艨艟巨舰,木船时代的巨无霸。虽然我早已经领教过大宋的商船的规模,也曾经主观臆测过战船的威力,但是当我真正地站在水师的旗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作震撼!
两浙路原来是吴越王钱氏的发家之地,粮秣充足,人民富庶,军备自然不差,自从钱氏一族献出江浙地图,全族入京之后,这些人马船只自然也都由姓钱改成姓赵了,大宋的皇室算是平白拣到一个天大的馅饼儿。
可惜的是,宋室并不想将这种地方势力加以维持或是增强,反而是采用了弱枝强干的策略来削弱地方势力,因此水师的衰弱也是预料中事。
“悲哀啊——”我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谁又能想到,在两百年多年以后,曾经强大无比的大宋皇朝会被比他更加凶悍的蒙古铁骑赶下陆地,只能依靠这些羸弱的水师浮动于茫茫的大海之中苟延残喘呢?
历史,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州府治下有大小船只共计四百余条,其中大多都是海船,因此不论在质量上或是在容量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用来运兵的话,一只大船就可以装上两百多人,还不算船只本身所配的水手,而我的旗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可以载兵三百人,另计粮秣火器等物。
苏州的水师指挥使叫作梁兴初,是地道的江南人士,年纪不大,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从他黝黑的肤色来看,应该是个勤于练兵的将领。
“大人,留心脚下,多数人初上船时总会有些不适应的,很容易滑倒。”梁行初在一旁有些紧张地提醒我道,惟恐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什么闪失。
“无妨——”我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曾经在黄河上飘荡过,应该不成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是由小舢板上大船的时候,还是险些被剧烈的晃动给摇下船去,看来大湖之上的波澜确实要比平缓的河流中的水势来的迅猛得多一些。
上了大船以后,情况就好了许多了。
梁兴初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宽敞的甲板上,请我就座。
当下我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了下来,然后检阅我的水师部队。
参加检阅的水师共有八十多条船只,在湖面上按照一种九宫八卦的阵势排列着,很有威势,我的旗舰就在正中靠前一些的位置上,两侧各有两艘级别稍微逊色一些的大船作为策应,阵势相当地稳固。我看了之后,也觉得比较稳妥,问起梁兴初时,他说这是按照水军cào练上面的定例安排的阵形,看来古时的军队建设也是非常中规中矩的。
整个船队就如同是一个移动的大寨一般,通过旗语与号子可以在各船之间很方便地相互联系,在夜间则用火把信号,所以不必担心水上通讯不便的问题。
梁兴初先向各船发号了一通命令,对各船的位置稍微作了一些调整之后,然后恭敬地请示道,“大人,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您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
我摆了摆手,非常诚恳地说道,“兴初,本官虽是苏州军政的最高长官,但是这水师指挥之职却一直是由你来担任的,如何行止,还是应该由你这个行家来决定的,你大可放手去做就好,不必顾忌本官在这里,若是cào演之后,本官心中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自会向你请教的。”
梁兴初听了之后,心中有些惊讶,大凡上官前来视察cào演,按照惯例,也不管懂还是不懂,总是要指手画脚一番的,以示自己的高明,而这位新来的苏州刺史居然放手让自己来指挥,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真是少见啊!不过这也给了自己一个自由发挥的舞台,自己一直想要完整的展示以下平时的训练成果,今天算是有机会了。
“看来这位杨大人真的不愧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出来的将领,虽然他的文采同样闻名天下,可是在战场上,用来杀乏的不会是毛笔吧!”梁兴初拜谢了我之后,长身而立,对旁边的信号兵发出了一系列的指令。
就见的船之上的高高的箭楼中,那名信号兵按照主将梁兴初的指令挥动手中的五色旗帜,各船依令开始行动起来。水手们呼喝着号子,转动绞盘,lún浆开始飞速地旋转,在浑浊的湖水中击打起一片片翻飞的白浪和水沫。舵手们按照指令,把握着船只的航向,向指定的地点运动,而船上搭乘的士兵们则排成一列列整齐的队形,或蹲踞或站立,手中握着长枪大刀弓箭等各式兵器,严阵以待地对着前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整个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水师在梁兴初的指挥下演练了分兵、合围、突击、火攻、水鬼凿船等常规战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士兵们的行动也井然有序,相当漂亮。
“大人,cào演项目都已进行完毕,请大人定夺。”梁兴初完成了一场紧张的水战演练之后,依旧是神采飘扬,来到我身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出言请示道。
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战船威风凛凛,水师喊杀冲天,湖面上千舟竞渡,空气中烟雾腾腾,我着实是过了一把古代水战的眼瘾,可是,总还是觉得这其中少了一点儿什么东西,不能将这场演练的效果发挥到极致,到底是什么呢?
“兴初,你来水师已经有多少日子了?”我冷不丁问了一句道。
“哦?”梁兴初忽然吃我一问,不由有些愕然,很奇怪地看着我答道,“回大人,末将自从十四岁就跟随先父入了水师,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有整整十五个年头了。”
“十五年啊——”我叹息了一声,轻轻地问道,“你可还记得,在这十五年中,你们这只水师,一共打了多少水战么?”
梁行初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费力地想了半天后方才答道,“回大人,这可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近十年来就已经没有战事了。咱们水师平时也就是cào演一下,驱赶一下前来sāo扰的那些水寇而已,真正的战事,已经离我们很远了!”说罢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
“十年无战事啊——”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自从宋灭南唐之后,江南就没有人敢再轻擢大宋的锋芒,南汉不战自溃,后蜀不战而降,吴越跟其他的割据势力更是争相送上称臣纳贡的表章,取消了各种国号,唯一敢于抗争的北汉政权,也在强大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化为昨日黄花,战争,已经离士兵们太遥远了!
在野外生存的猛兽,需要在血腥中锻炼自己的意志,在狂奔中磨砺自己的爪牙,方能保持与生俱来的凶悍,从来确保自己能够站在整个食物链的最顶端。若是被关进了动物园里面,整天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久而久之,自然就失去了往日的野性,老虎也会变成猫咪,狮子也将不如猎狗,这是自然选择的规律啊!
一支失去了对手的军队,他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究竟可以保留下来多少呢?同样,没有经历过残酷与血腥洗礼的军队,尽管在演练时表现得再好,我也不敢相信他在战场上会保有同样jīng彩的表现。
战争,不是游戏,也不是演习!
“战斗,我们需要一场战斗!”我对着烟波浩淼的水面,非常坚决地说道。
午饭的时候,我总是走神,不是把汤洒到衣服上,就是把筷子伸到脸上,弄得公主非常的担心。
“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公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起头来,看到了公主的脸上尽是疑虑和担忧,立刻感到自己的失常已经给家人带来了困扰,于是很惭愧地说道,“对不起啊,让贤妻你担心了,我在想一些事情,不觉就有些走神了,你不必担忧,赶紧吃饭吧,凉了对身体不好的。”
公主见我无事,方才展颜一笑道,“我已经吃好了,倒是夫君你,却把饭都吃到了脸上呢。”说着那起一块儿罗巾来,仔细地为我擦拭脸上的饭粒。举止之间,尽是温柔之色。
“有老婆的人真幸福。”我没头没脑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说什么呢?没有一点儿正经的。亏你还是一地的知州,本科的状元呢!”公主白了我一眼,然后命人上了一壶热酒,给我把有些微凉的饭菜端出去再热一热。
“状元又如何了?状元就不可以同状元夫人调笑了么?皇上也没有这么说过呀!莫非是贤妻你自己定下的规矩不成?”我笑道。
“夫君你还是在为清剿水寇的事情心烦吧?”公主为我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
“是啊——”我长叹了一声道,“有些事情还真的很令人头疼,我真担心,咱们的水师空有坚船利箭,却不是水寇的对手啊!”
“怎么会这样呢?水寇们有如此厉害不成?”公主有些惊奇地问道。
我苦笑道,“不是敌人太厉害,而是我们自己太不厉害啦!本地的水师虽然装备也不差,但是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事了,首先在士气上面,恐怕就比不过那些关于杀人越货血腥成性的水寇们,其次在实战上面能不能进退有序处变不惊,也很令人怀疑哪!”
公主见我面带忧色,忍不住说道,“夫君你也不必太忧心了,实在不行,为妻先摸上洞庭山,为你将那几名贼首除去,令其群龙无首,自然抵挡不住我水师大军,你看如何?”
我有些感激地将公主搂在怀里,然后慢慢地说道,“这个法子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其中的风险也不小,而且我们对于敌酋的了解也太少,未必就能将其首脑一举除去,若是误中副车,另其有了提防,再呆在岛上可就有危险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行事的时候,待到我们的前期计划进行得差不多了,再考虑这套方案罢。”
“哦——”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草草地将饭吃完后,我命人将水师指挥使梁兴初与巡检使李若虚两人传来,继续商议整军备战的事情。两人到来是都是全身甲胄,看来不用我说,他们也知道训练该抓紧了。
“大人传唤我等,可有什么要事吩咐?”梁兴初行了礼后,首先问道。
“坐,坐——”我将两人让入座位,然后说道,“前日观看水师cào演,本官颇有些心得,也有些疑问,想请两位来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好主意来,加强一下水师和步军的装备和作战实力。”
“大人可有什么高见?”梁兴初有些怀疑地问道。在他看来,水师现在的作战方式和使用的武器都是经过了长期的实战检验的,无可挑剔,交战双方所能比拼的,无非就是装备的优劣和士气的高低,还有就是指挥战事的将领的方略好坏。
“高见倒没有什么,不过疑问却是有的。”我缓缓地说道,“就比如在cào演的时候,我们曾经出动过水鬼来凿船,对本官的触动就比较大!若是敌人也来凿我们的船只,应该如何对付呢?”
梁兴初点头笑道,“大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敌人要来凿我们的船只,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对方需要擅长闭气之术,能够长久地呆在水中,双方交战时距离甚远,等到他中途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到时候用弓箭来招呼他就可以了,岂能任由他摸到我们的船只底下?”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担心,方才我也看过了,太湖的水却也不是那么清澈见底,其中的水草也多,双方的大船行动起来,搅得浪花翻腾,湖水下的能见度很低,若是对方潜在水中,以长苇杆来换气,恐怕你是发现不了的吧!”
梁行初听了我的话后,仔细一考虑,果然如此,脸色不仅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凶险之处,于是急忙问道,“是下官糊涂了,诚如大人所言,实在难以提防,却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想到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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