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卢多逊更是显露出一脸的惊愕之色。
老妪继续说道,“我如今居住在驿站的一旁,并不是没有别的意图。我想,那个作恶多端的卢多逊,蠹贤怙能,恣行不法,终有一天他会被流放到南边。我或许能在此见到他。”
卢多逊听后,神色仓皇,无言以对,立即驾车离去,不过数日后就离奇死亡,成为大宋史上的一桩迷案。
秦王廷美与参知政事卢多逊一案的牵连甚广,京师中的许多官员都受到了大内的诘问,惶惶不可终日,被贬斥充军者更是多达数十人,成为太宗朝的第一大案。而秦王本人则是直接被从开封府尹的任上贬斥到西京留守,挂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彻底脱离了大宋皇朝的政治和权力中心,再一年后又被朝廷申斥,终于忧愤而死。
此次风bào中最大的受益者,无疑就是宰相赵普,他再一次站到了群臣无法企及的耀眼位置上,成为整个大宋朝廷中自太宗皇帝以下最有权势的人。
而远在扬州大都督府中的淮阳王赵谦,则冷笑着翻阅着从京师用飞鸽传递回来的快报。
“大王,微臣恭喜您了!眼中钉一除,高兴的人可不止是皇上跟宰相呢!”那黑衣人有些谄媚地吹捧道。
“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地好!”淮阳王赵谦摸着那并不存在胡须的光洁下巴,眨动着眼睛说道,“不仅没有将我们自己卷入进去,还把赵普那个老家伙抬到了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上,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把这一笔老帐算到他们的头上吧!”
“多谢主公夸奖,这些事情,都是微臣应尽的本分,算不得什么。”那黑衣人不无得意地回答道。
淮阳王赵谦却也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志得意满地说道,“此次朝廷的动荡不小,父皇特意加了我都督京东两路军事的名号,说起来,我们的所获可是要实在多了!”
“主公所言甚是!如此一来,京师可就彻底bào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那黑衣人想的更加长远一些,忍不住发挥道,“我们的眼线就可以随时进入京师,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即便将来情势有变,挥师西进,也不过在旬日之间!”说完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些越俎代庖了,于是很小心地看着淮阳王脸上的表情。
淮阳王赵谦这一次却没有再驳斥什么,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希望永远不要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吧!”
京师的惊天变化并没有在外省引起什么太抢眼的连锁反应,我依旧在太湖边儿上cào练水师,顺便把参军廖行之拉去替我处理一下来往的公文。
眼看天气就进了六月天了,江南的cháo热天气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苏州这里呆了三个月的时间了,个中事情基本上都入了正轨,我也为那批财宝开始联络买家,陆续将一些不太扎眼的东西平价出手,而有些字画则影响太大,唯恐惹出什么风波来,依然握在手中,等待时机。
饶是如此,所获的财富也是惊人得很。江南本来就要比江北富庶得多,而且朝廷又不抑商货,沿海一带有不少人都有自己的海船,用来向海外贩运丝绸茶叶瓷器等等具有中国特色的产品,再将香料和南洋特产如海珠和香木珊瑚等换回销售,利润往往要超过百分之三百,这其中有一项最重要的贩运物资就是黄金。
虽然说大宋现在主要的通行货币还是铜钱和铁钱,白银的流通量也很小,只是用来做大宗货币交换的时候才偶尔用到,但是我深知在以后的来往贸易中所需要的货币流量将更加庞大,铜铁无论从体积上还是产量上都过于庞大,体积小价值高的金银必将取代现行的货币而成为主流,因此我在贸易的时候,总是要求使用白银和黄金来交易,当手上的大部分财宝卖出以后,我的手上能够动用的货币立刻超过了白银一千五百万两,远远地超过我以前的预期,很是令我心跳不已。
看来,江南的有钱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啊!若是在江北出手的话,可是弄不下这么多的钱的。这样算下来,即便到时候陈抟死不了,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赖帐了!
如此庞大的资金被我拆分成几十份儿,大部分都分别存入了扬州、常州、苏州、杭州、湖州和秀州等地的大钱庄中,剩余的一下部分则握在手中,准备作为流动资金来经营些项目。
“到底做什么好呢?”我有些穷极无聊地喃喃道。
“开赌场好了,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真金白银!看着也舒坦啊!”七郎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看守任务,提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面。此时听我这么一问,立刻答道。
“赌场?”我将头一歪道,“不好,不好!万恶yín为首,赌在yín前头!多少家庭最后变的支离破碎,都是因为赌博啊?况且赌博有伤风化,我身为本地父母官,怎么可以带这个头来诱导百姓学坏?不妥,不妥!”
七郎见我居然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孔来,心里面很是有些鄙夷,于是小声地嘟囔道,“又不是没有开过赌场,京里面那家难道不是姓杨?”
“不如做珠宝生意呀!听说这个是很赚钱的,女孩子们都爱漂亮嘛!”可爱的公主老婆一面提议道,一面亲手剥了一颗梅子送入我的口中,顿时感到生津润喉,全身都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整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枕边人的,况且我也没有打算隐瞒她,虽然挂了一个公主的虚名,作为一个上代的亡国公主,她对于宋室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自是把一颗心都投在了我这个夫君的身上,大小收支,我向来都给她过目的。不过她对于金钱的欲望很淡薄,即使我送她一座纯金打造的佛像,她也仅仅是礼节性地微微笑一笑而已,倒不如我亲手为她画上一副水墨画儿或是题上一首诗更容易打动她。
唉,在这个时代要想干点事业出来,真的很困难呀!我在心里面哀叹道。人家是生不逢时,而我则是逢上了两个迥然不同的时代,其中的取舍,却又是难以言表了。
“夫君,这个月府库的开支可不小啊!”公主提醒道。
“恩,这是必然的。”我点了点头道,“要做战备,当然要花钱,最近又要定制不少的装备,怎么可能不花钱呢?听李若虚说官营的兵器作坊远远赶不上进度,他已经同民间作坊联系订货了,这也要花很多的银子呢!苏州虽然富庶,没有上面的拨款,却也是独力难支的!”说着说着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瞪着前方发愣。
“夫君,你怎么了?”公主有些担心地扶着我问道,忍不住将手背覆在我的额头试温。
七郎则凑了上来,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吹气,然后对公主说道,“公主嫂子,六哥最怕这个了,保准能起效果!”
“想到了——”我一拍大腿说道,“我总算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两名听众都有些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公主轻声问道,“夫君又想到什么了?”
“军火——就是军火啊——”我激动地说道。
战争永远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最大动力,而军火商们则是为战争提供动力的一群人,他们拥有最灵敏的嗅觉,哪里有血腥出现,哪里就会出现他们的影子。纵贯上下几千年,纵横八万里的世界发展史,还有什么人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做出的贡献能比军火商更大呢?
宋代,是一个战争与和平的统一体。
北方,是与契丹人和女真人、蒙古人之间长期的军事对峙,西方,是党项人和回鹘人吐蕃人在伺机窥视,南方,则是少数民族的动乱需要镇压,可以说几百年的历史间没有消停过片刻。
南方,则是用北方的牺牲为代价构建出来的一个局部繁荣昌盛的文化环境。没有战火波及的地方过着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为何夕的糜烂生活,八成的贵族地主们大量涌向这里,显示出他们一掷千金的豪气。
从无间断的战争需要大量的战备物资,粮食马匹和兵器装备,每一个大宋王朝的雇佣兵都需要最基本的武力配置,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不是发国难财吗?”听了我的设想之后,公主首先对我表示了不赞同和藐视,看着我的目光很不愉悦,好像我就是一只吸血蚂蟥,正在贪婪地吸取着自己国家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
而七郎则也是表露出了同样的鄙视,“六哥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颇有威名的战将,可千万不要钻到钱眼儿里面爬不出来呀!小弟我虽然也很爱钱,可是盗亦有道,这昧着良心的钱,我是绝对不会要的!”说完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我心中暗到,如果不把你们两个先摆平,谁来帮我打理生意呀!我一个人可是分身乏术无能为力的!一定要先说服他们才行。
“我可不这样认为哦——”我拖长了声调,很有耐心地为两个人解释道,“古云兵者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古人说的多好,敌人来侵犯我们,难道要我们的士兵们拿着笤帚跟他们去拼命?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为将者不可不察!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武器装备是多么的重要?”
两个人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脸上的抗拒意识稍微弱了一些。我心道有门儿,毕竟古代人还是比较好骗,于是我接着煽动道,“我也知道做一个双手不沾血腥的士大夫更容易得到清名呀,最容易被历史忘却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曾经为了国家民族冲在战争的第一线的军人?可是,国家的安定是要有人来维护的,若是没有那前方将士抛洒的鲜血,我们能在这里吃着梅子喝着小酒么?在国家需要你为之奉献的时刻,你还要为自己的一点点微薄名声而犹豫不决裹足不前吗?”说道激动之处,不禁在桌子上面拍了两下。虽然看不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我现在一定是一个高大光辉正义凛然的彻底的革命者形象。
看到两个人都被我的言辞打动,露出了羞惭的表情,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将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搂在怀里面,动情地说道,“诗词歌赋是好听,可是那东西救不了国家!身为这个时代中最有活力的我们,怎么能去沿袭那故老相传一成不变的堕落生活呢?这个世界,是要有头脑有抱负的人去担当的!现在,你们理解了我的一片苦心吗?”
“哦,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啊?”七郎首先呆头呆脑地问道。
我面露喜悦地说道,“不急,不急!开封府也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可是一个很巨大宏大伟大的计划呢,来,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吧,你们两个人,也许就是开创一个新时代的先锋呢!”
杨门秘史 第64章 意外收获
“资本主义的萌芽,将在我的脚下产生。”我在昆山的一片旷野中chā下了一根标杆,如是对身旁的公主说道。
之所以要选择昆山作为军械生产的基地,是有我的考虑的。此地靠近娄江,有很方便的出海口,无论我要将兵器送到任何地方,都不会受到阻碍,因为所经之出尽在苏州府的掌控之中,即使我的职位发生变化,我也有办法通过手段把廖行之扶正,以此来达到把苏州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最终目的。另外就是昆山靠近阳澄湖,在这里实验我的水上武器非常方便,不用担心会走漏消息。从苏州府到昆山,无论走水路还是陆路,都不过一日的行程,消息传递上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阻碍。
“资本主义?”公主有些钦佩地望着我,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一时兴奋过度,不小心讲出了这么超前的词语,自然不敢再多说下去,难道要我同她讲什么自由平等博爱?那不是找不自在么?于是我就随意地扯了两句,支支吾吾地把她应付了过去。
资本主义怕是一时半会儿达不到了,不过两浙路一带的私人手工作坊本来就很多,有的规模大一些的已经有数十人在工作,由于土地的大量兼并,很多农民都已经自动地转化为打工者,为一些作坊服务,因此要想在此地搞出一个大中型的流水化工厂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始终认为,所谓工厂,不过就是被流水化了的作坊而已,简而言之,就是将现代化的经营管理方式使用到手工作坊里面而已。因此,招募工人很简单,建立场地厂房也很容易,很多人手都有铁匠或是木匠或是泥瓦匠的手艺,我所要关心的,只是对他们进行一套理论上的升华,让他们明白分工合作的重要性罢了!
“看来应该编撰一本培训教材出来才好!”我看着这片空旷的原野,在脑海中幻想着大批的产业工人们架起高炉,任由那通红的铁水沸腾着流进制作好的模具里的情景,不由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一切变为现实。
大片的土地被购置下来,因为这里的土地质地坚硬且杂含着许多坚硬的石头,并不适合耕作,因此交易的地价也很低,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花不少的银子来买下这么一大片无用的土地,到底是要干什么。等到周围被拦起了高墙之后,里面的一切就更加显得神秘莫测了!
几天之后,州府外面贴出了大量的告示,以每月二两白银的代价来招募包括铁匠木匠手工艺人等熟练工人,三餐免费,还提供住宿条件,算得上是非常优厚了,府中小吏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啊!告示出来后,立刻有很多的人前来打听消息,踊跃报名参加,一人加入,全家人的衣食基本上就有着落了!
但是其过程也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中间也出现了一个我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此举对苏州的手工作坊的冲击还是不小的,有些作坊中的匠人待遇比较低,看到州府提供的优渥条件之后,立刻有了见异思迁的心思,转而来投,不少的作坊因此而缺少劳动力导致无法正常开工。
当苏州的当地乡绅们闹哄哄地出现在府衙里面的时候,我意识到,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在苏州的良好形象可就全毁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协议,我用免除手工作坊商业税的法子换得了对方的妥协,除此之外,对于同我的产业有冲突的几个行业,我承诺以政府收购其产品的方式对他们进行扶持。
最后依然是推迟了开工的时间来作为缓冲,方才得到了乡绅们的支持。
有些嗅觉灵敏的作坊主却从中感觉到了巨大的机会,集体行动一过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前来拜访,希望自己也可以参与到我的这项工程中来。对此我是持欢迎的态度的,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藏私的地方,我所依靠的就是庞大的无人可及的运作规模与超越时代的思维模式及先进知识,这是任何人在短时间内都超越不了的。
我正在壮志满怀地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时候,却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捣乱了。
当时我正在工地上逡巡着视察工厂建设的进程,忽然有快马从远处狂奔而来,到了我面前后从马背上面跌跌撞撞地滚下一个人来,正是我府中的一名叫作邓云的捕头,现下正在李若虚的手底任职,由于在马背上面颠簸的时间太久,气息有些不匀,瞪着一双眼睛焦虑地望着我,想要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来。
“莫急——慢慢道来——”我一见便时有事发生,心中虽然也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究竟为了何事如此匆忙,但也明白此刻即使勉强他,也是说不出话来的,急忙叫旁边的随从端了一小碗清水过来给他。
邓云咕嘟咕嘟地将那碗水饮下之后,气息稍微调平了一些,语带颤抖地对我说道,“大人——水寇——进了——苏州——”
“啊——”我听了大惊,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今天吗?”
邓云喘息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偷着分批进来——有两天——估计——”
“现在哪里?有多少人?”我追问道。心里面却有些忐忑,不会是进了我的府衙了吧?要是那样我倒不必担心了,一个公主老婆就把他们全放倒了。就怕是进了城里面,即便能将他们很快捉住,但是如果伤了百姓我也难于向上面下面交代。
“见到的不多,有八九十个——”邓云渐渐恢复过来了,“他们当时隐藏在民宅里面,冒充官府的人,正好李巡检带着人去收购铁器,双方照上面一阵乱打,跑了几个,剩下的都被捉住了。”
“还好,还好——总算没有搞出大乱子来!”我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不由得有些嗔怪,既然已经抓住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慌张地跑过来报信,这不是故意吓唬本官么?
邓云继续说道,“巡检大人惟恐贼人还有其他的yīn谋,命属下飞马来报,请大人定夺!”
“很好!你辛苦了!本官这就返回州府,你且先歇息一下,用些饭食,明日再回去复命也不迟。”我将工地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吩咐七郎负责起监管的事宜,又命人牵来马匹,带了十几个手下连夜直奔苏州而去。
被官军抓住的水寇们倒是很配合,等我天明时分回到州府的时候,李若虚正在连夜拷问口供,院子里面都是哼哼唧唧的声音。
“若虚你辛苦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两眼红丝的李若虚,想来他也是一夜未眠,不由有些感动地安慰道,有这么一个得力的手下,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大人辛苦——”李若虚看着一身风尘的我,不由笑道。
由于抓捕到的水寇太多,所有的人都被捆了起来,扔在院子里面,派了十来个jīng明干练的捕快看守着,我出去转了一圈儿,向坚持了一夜的下属们表示了慰问,叫人办了几桌酒菜过来,同时承诺每人发双倍的月俸,另赏新装一套,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决定,是因为我看到大家的情绪虽然都很饱满,但是衣衫大都在同水寇们的打斗中撕扯得不成样子了,有些已经露肉了,有些捕快更是在打斗中受了轻重不等的内外伤,所幸并没有造成命案,不过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显得有些惨痛了。如此形容,自然不符合我们苏州府的光辉形象。
“多谢大人——跟着杨大人办事,前途一片光明呀——”众捕快们一听有赏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谢,干劲儿也足了,踢到水寇们pì股上的力道也非常自觉地加大了三分,那些倒霉的水寇们不由得叫苦连天。
“若虚,知道是那一股水寇了吗?”我看了看那些蹲在地上双手反剪的家伙们,向身旁的李若虚问道。
李若虚皱着眉头回答道,“这些狗东西还真的很费事,起先是不说,后来打了一顿后倒是说了,不过说法五花八门,有说是麻秃子的手下,有说是海龙女的手下,还有些说是什么孙大马bàng,燕子李三的手下,更为离谱的是有两个硬说自己是春十三娘的弟子,我在太湖上呆了这么些年,自打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春十三娘!”
“还春十三娘呢!”我感到非常好笑,心道莫非真有春十三娘其人?一阵恶寒之后反问道,“有没有说自己是至尊宝的手下?”
李若虚听到我的问话后显得非常的惊奇,我不由苦笑,看样子我又说对了。
还没有等李若虚回答,立刻有几个双手被反绑的水寇哼哼起来,“大人啊!我们就是至尊宝的手下啊!莫非大人跟我家老大有交情?放了我们吧!以后再不敢出来混了!”
“老实点儿——都给我趴下——”见到水寇们有些sāo动起来,旁边的捕快冲上去狠狠地在他们的背上踹了几脚,将那几个带头儿起哄的先给镇压了,剩下的就安分多了。
李若虚将双手一摊,表示他们就是这么乱说的。
我笑了笑道,“无妨,我不在府里,若虚你自然不敢擅专。待我给你示范一下好了,以后再遇到嘴硬的亡命之徒就依照此例办理好了!”然后对左右的捕快们说道,“先把至尊宝的那个手下提出来,带到隔壁的院子里面,本官要亲自问话。”
捕快们痛快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冲到人群中,从那些自称是至尊宝手下的水寇中揪了一个出来,连拖带拽地带到了隔壁的院子里面,留下看守的人后,我们都去了隔壁审讯。
蹲在地上的其他水寇们都有些担心,互相使着眼色,意思一定要顶住。
“啊——”的一声惨叫声从隔壁的院子里面传了过来,令众人感到不寒而栗。
“不说,先把他的jj给我割下来喂狗!”一个狠狠的声音说道。
“大人,我真的就是至尊宝的手下呀!不要割我的jj呀——”此语显然是出自于某个被选中的倒霉水寇之口。
“还敢嘴硬?以为我不认识至尊宝吗?切jj!”那声音再叫道。
“不要啊——大人,我家就我一根儿独苗儿啊——”那水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阵歇斯底里几乎可以同被宰杀猪羊时候的嘶叫声媲美的惨烈叫声传了过来,正在水寇们猜测苏州府是否真的敢于蔑视朝廷的法度,对犯人施以早就被明令禁止的肉刑时,一只黑色的大黄狗从隔壁悄悄地跑了出来,嘴里面叼着血淋淋黑忽忽好大的一条东西从众水寇的面前经过,众人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和大黄狗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接着就看到我慢慢地从隔壁踱了过来,非常优雅地负手而立道,“刚才好象还有几个至尊宝的手下哦?下一个——”
捕快们立刻高声附和着,两眼放光地从人群里面寻找一下个候选人,将一个比较显眼些的家伙给揪了出来,准备拖到隔壁去。
“大人——大人——”那厮的反应更加剧烈,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声嘶力竭地叫喊道,“我家已经十代单传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要去告你——我要到开封府去告你——我要到大理寺去告你——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
我笑眯眯地看了看他,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蛋儿,非常平静地说道,“告我?你昏了头么?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水寇!来人,拉过去,我家大黄的胃口可不是一条jj就能满足得了呀!”
那人极力抗拒着,双腿在地上连蹬,居然划出两道深深的印痕来,看来人在遇到极大的危机的时候,果然是会爆发出一些潜能来的。我嘿嘿地yīn笑着跟着来到了隔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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