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奶奶隔壁嘞,娘的个腿!想不到天底下真的有鬼,香菱浑身一抖,一泡尿全冲裤衩里去了。
“啊!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女人只剩下了嚎叫。
红霞手足无措,根本靠不近她,此刻的香菱把皮搋子舞得呜呜山响,好比孙猴子的金箍棒。
一边舞一边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形,妖孽,闪开!快闪开!”
红霞说:“香菱,你别怕,别怕啊,是俺,是俺啊。”
“俺知道是你,咱俩没怨没仇,你是不是想吃了俺?告诉你,俺的肉肉是酸的,除非你正在怀孕……。”
“香菱,你咋了,不要怕啊,瞅瞅俺是谁?”
“你是妖孽!女鬼!女鬼姐姐,你放了俺好不好?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中间有温柔体贴的丈夫,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冷静一下,俺了,霞,红霞啊。”
按说,香菱跟红霞应该认识,她比红霞小两岁,从小就是好姐妹。
可现在的红霞严重毁容,不要说香菱,我跟她同床共枕一个月,都不一定认识了。
一听是说红霞,香菱更害怕了,怒道:“怪不得你认识俺,原来是红霞姐姐的冤魂,姐啊,你别害俺,俺知道你死的冤。
俺也是一不小心,才睡了你的男人,不过俺跟初九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的,俺一定帮你照顾他!”
“你……听俺说行不行,俺没死,没死啊。”
“啊?没死,那你是人是鬼?”香菱停止了舞动皮搋子。
红霞说:“不信的话,你过来摸摸,俺的身体是热的,鬼的身体是凉的。
还不信,你就瞅瞅俺的脚,鬼是没脚的,俺有脚。
还有,你再瞅瞅墙上的影子,鬼是没影子的,俺也有影子……。”
“这么说……你真的是人?”
“当然了,俺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鬼啊;。”
“那你的脸?”
“俺的脸是当初掉进山崖的时候被石头刮烂的,六七年了。”
“那……既然你还没死,为啥不回家,不跟初九团聚?”
红霞抽泣一声哭了,说:“一言难尽啊,当初俺掉进悬崖,被李燕的爹娘给救了,也失忆了,再后来生下了小天翼。
孩子周岁过后,俺才慢慢恢复记忆,想起了跟初九从前的一切。可是,当俺风风火火回到梨花村的时候,你已经跟初九成亲两三个月了。
那时候,俺已经过完了三周年,初九娶了你。为了不破坏你跟他的幸福,所以俺就隐藏了起来,一直住在y市,跟小宁住一块……。”
红霞将从前的遭遇说一遍,一边说一边哭,声泪俱下。
可最后,香菱还是不相信,说:“你骗俺,天翼不是你儿子,你一定是鬼。”
红霞说:“不信,你就把小宁叫起来,也可以给李燕打电话,她俩都可以作证。”
香菱将信将疑,很快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李燕的门诊部。
当李燕在睡梦中接到电话的时候,一下子从按摩门诊的床上跳了起来,说声:“糟糕!出事儿了。”女人放下话机,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往这儿赶。
一时半会儿,李燕赶不过来,于是香菱就端起一盆水,扑向床上熟睡中的小宁,一盆冷水把小宁给浇醒了。
小宁喝多了,睡得正香,冷水从头顶给浇到脚心,女孩接连打了两个寒颤:“阿嚏!阿嚏!别浇了,醒了,醒了。”她揉揉眼,一下瞅到了香菱,也瞅到了红霞。
小宁搔搔脑袋迷惑不解:“香菱嫂,红霞嫂,你们俩……?”
香菱一下子扑向了小宁,抓着她的肩膀来回晃荡,差点将小宁晃散架:“小宁!告诉俺这不是真的,红霞姐死了,小天翼也不是她儿子,你说啊?快说啊……。”
小宁啥都明白了,一个劲地责怪自己酒后误事。
咋就喝醉了呢?不喝醉,香菱就不会送她回家,不送她回来,也就不会发现红霞活着的秘密。
现在,事情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她只好说:“香菱嫂,俺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俺也没办法啊,红霞姐太可怜了。”
懂了,啥都懂了,红霞活着小宁知道,李燕也知道,唯独俺跟初九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无意撞见,不知道这件事要隐瞒到啥时候。
香菱一屁股坐在床上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燕过来了,女人扑进屋子,瞅到另外三个女人,同样明白了咋回事。
尽管小宁跟李燕一个劲地解释,香菱的耳朵依旧充耳不闻。
不是她不想听,根本听不进去,脑子里嗡嗡响,乱又乱。
红霞姐竟然活着,小天翼竟然是她亲生的儿子,跟初九哥是在蜜月时候怀上的,那天翼也是初九的亲生儿子了。
养了小天翼五年,想不到真是杨初九的种子,父子两个早就相认了。
辛苦五年,竟然是在为红霞姐做嫁衣,人家可是一家人啊,早晚会团聚。
那俺是谁?俺又是啥?小三?拆散人家和睦家庭的狐狸精?
知道红霞活着,初九一定不会要俺,会不会跟俺离婚,然后把红霞姐接回家?
红霞姐是毁容了,可初九一定不会嫌弃,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嫌弃。
现在好,人家三口子要团聚了,自己竟然成为了局外人。
这件事情荒唐而又可笑,让她手足无措,百爪挠心,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小宁跟李燕一起说:“香菱嫂,俺俩不是诚心要骗你的,真的,红霞姐太可怜了,俺俩不得不收留她。”
红霞也说:“是啊香菱,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俺不是有意的。”
香菱说:“俺咋办?以后咋办?你会不会把小天翼抢回去?会不会把初九哥抢回去?你们一家人会不会团聚?”
红霞立刻意识到香菱的心里想啥,赶紧劝:“香菱,你别多想,你跟初九才是两口子,俺是不会回去的。
俺知道你不能生养,所以就把孩子还给了你们,初九当俺死了,那就让俺永远死下去吧?
回家以后,你跟初九好好过,好好对待天翼,俺跟他的缘分……彻底完了。真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俺绝对不会跟你抢男人,抢孩子。”
香菱忽然捂着脸哭了,同样是嚎啕大哭。
哭一会儿,她猛地抱上了红霞,一点也不嫌弃她丑,死死抱紧,说:“红霞姐,你回吧,俺……退出,回到仙台山俺就消失,离开初九,离开那个家……你们一家人就会团聚了,姐……妹妹祝你们一家人幸福。”
香菱说完就要走,可红霞一下扯了她的手:“香菱,你别胡说八道,想拆散你跟初九,俺也不会等到现在,五年前就有机会。俺知道你也命苦,对初九好,你俩就好一辈子吧……。”
“姐,可怜的姐……。”
“妹,俺的好妹妹啊……。”
这下好,俩女人抱一块光剩下了哭,哭得稀里哗啦,泪流成河,跟一起死了男人似的。
害得我在酒店里打了无数个喷嚏。
香菱是天亮以后才离开的,临别以前,红霞千叮咛万嘱咐。
她跟香菱说,千万别告诉初九俺还活着。要不然凭他的脾气,一定会把俺拉回家,到时候,咱们的关系将会非常尴尬。
这个秘密就一直保存下去吧,你俩毕竟做了五年的夫妻,姐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香菱不哭了,小宁叫辆出租车把她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香菱一头躺倒,沉默不语,泪水继续哗哗而下,纠结不已。
红霞姐还活着,咋办?
是忍痛割爱,成全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舍下脸皮隐瞒真相跟初九白头到老?
万一有天初九知道俺隐瞒真相,一定会恨俺,说不定会恼恨一辈子。
可如果真的退出,把心爱的男人,宝贝娃娃,温暖的家庭,拱手送还给红霞姐,却心有不甘。
自己多么艰辛才苦苦撑起这个家啊?现在孩子眼看懂事了,男人事业有成,家产千万。
仙台山四个村子的女人,谁不眼气俺香菱?谁不说俺有福气,嫁给了世界上最疼媳妇,最体贴温柔,最有本事的男人?
她多么疼自己的男人,多么疼惜孩子,多珍惜这个家啊!
她不允许任何外来的力量破坏这个家!家比命重要,必要的时候,为了家,她可以以命相搏。
可不让出来,又能咋办?红霞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从前的五年,是她从红霞那儿偷来的,本就不属于自己。
红霞姐跟小天翼还有杨初九,才是最完美的组合,最完美的三角形。
当初,为了俺的幸福,红霞姐可以毅然退出,付出了那么多。今天,为了她的幸福,为啥俺就不舍得?
决定了,还是走吧,走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却残生。
初九哥,俺舍不得你……你跟红霞姐好好过吧。
野山的呼唤 第390章 香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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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香菱还没起,媳妇儿在酒店的床上蒙头睡觉,活脱脱像具僵尸。
也不知道她是病了?还是累了?
揭开被子吓一跳,看到她俩眼红得跟桃儿一样。
我问:“香菱你咋了?哪儿不舒服?”赶紧上去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摸在了胸口上,顺便捏了捏,温度还是不高,不像发烧。
香菱却说:“没事儿,俺没病。”
“那你哭啥?”
她竟然说:“小宁没爹没娘,真是太可怜了。”
我嘘口气说:“小宁可怜,你哭个毛线?一定是夜儿个她喝醉了折腾,把你累得不轻。放心,碰到我,她的命就不苦了,因为她的一生都将因为我而改变。
再命苦的人,也害怕钱,实在不行,我就用钱把她砸晕……乖了,别哭了。”
香菱擦擦眼泪:“初九,你到厂里去吧,俺真的没事儿,一会儿俺去下面吃点东西,小宁都等不及了。”
我说:“那你自己小心点,别乱走,等我晚上回来,明天带你去商场。”
真的没空,昨天跟几个主要骨干商量好了,今天要开会,我这个董事长必须参加。
所以,匆匆忙忙离开酒店,再次直奔工厂。
赶到的时候,会议还没开始,一共六个人,三个主管,两个经理,再就是小宁跟我,红姐仍旧没有出席。
这次会议,主要讨论的是罐头厂的扩建问题,还有多种经营的问题。
因为从前罐头的品种太单一了,恁大个工厂,只生产水果罐头,桃子,苹果,梨,还有山楂。
都是仙台山生产的原料,除了一千亩果树,其它的野果子,都是山民上山采摘的,纯天然绿色食品。
我专门安排人收购,作为罐头厂的原料。
现在有钱了,应该努力发展其他的产品,多种经营,比如猪肉罐头,鱼罐头,驴肉罐头,牛肉,马肉罐头,等等等。
一个工厂,只有品种繁多,产品齐全,才能彻底占领市场,在市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这个提议,小宁早就提到过,那时候我没有在意。
今天,这个决定必须要有董事长来拍板。
我也不懂,王八蛋才知道罐头是咋生产的,吃我懂,造罐头就不懂了。
现在的问题有三个,一个是制造肉类罐头的技术师没有,需要寻找聘请,
第二,就是购买肉类罐头制作的机器,要到上海去引进。
第三,进货渠道问题,就是产品的原料从哪儿来。
我告诉小宁:“机器你们看着买,哪家好买哪家的,技术师你们看着请,多少钱都没问题。至于进货渠道,我会帮你们搞定,要多少货源都没问题。”
因为我知道,张德全他们家是开牲口养殖场的,在将军领有个很大的饲养场。
那个饲养场的价值是八千万,驴子,马,猪牛羊啥都有,跟他打声招呼,要购买他的牲口做原料,那老小子还不乐死?
这是生意,赚钱的事儿,他屁颠屁颠跑得比谁都快。
小宁说:“好,那俺们就按照董事长的指示,从上海引进机器,聘请专业的技师。原料就用将军领张老板的。”
我说:“行!剩下的你跟红姐看着办,你们是行家,我是外行。没事别问我,问了也不懂,不懂就不能乱指挥。从前,我不闻不问,你们不也干得挺好吗?”
小宁噗嗤一笑:“初九哥,你可真是甩手大掌柜啊?啥也不管。”
我说:“我是信任你们,不相信自己妹子,还会信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记住一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啥都请示我,等我拿好注意,黄瓜菜都凉了。市场瞬息万变,只要你跟红姐看准了,就下家伙。”
一番话说出来,小宁跟几个主管经理都是频频点头。
我杨初九没本事,不是啥经天纬地之才,之所以可以在仙台山崛起,就是两个字……用人。
我他妈就会用人,而且会收买人心,让那些人甘愿为我卖命。
孟哥,江百岸,大东二东,还有小宁,包括那些寡妇们,每一个都是我用心收买来的,我一句话,全都屁颠屁颠为我忙。
这就是本事啊,就像裤衩,穿衣服里面,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开完会以后,又接待了两个大客户,到酒店去喝酒。这么一喝,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晚上,回到酒店,我有点蒙,香菱竟然还没起。
扑通倒在床上,抱上的媳妇香酥软玉的身子,发现她的泪痕还没干。
我问:“媳妇儿,你到底咋了?要不要我陪着你哭一会儿?咱两口子一起哭吧?”
香菱说:“人家心里难受,就是想哭。”
我说:“明天带你去购物,喜欢啥买啥,咱买三天再回去,到时候你就不哭了。”
那知道媳妇说:“算了,买啥也没有家重要,初九,俺好爱你,真的爱你,好舍不得你……让俺再摸摸你,再亲亲你吧。”
怪事儿,都亲五六年了,也摸五六年了,咋还亲不够,摸不够?
我说:“行!那你亲吧,摸吧。”
“真的好爱你,舍不得你。”她的手又把我箍紧了。
我说:“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真的爱,那直接做好了。”
于是,我衣服一扯,把媳妇儿又抱怀里,两口子在酒店折腾了一番。
今天,我发现酒店的床真好,席梦思带弹簧,比家里的土炕做起来舒服多了。
奶奶的,回家老子也往土炕上安弹簧,天天跟香菱在弹簧上过夫妻生活。
整整三天香菱的情绪都不好,愁眉苦脸。拉她去商场,她不去,首饰店也不去。
唯一的兴致就是拉着我的手,在酒店拥抱,鼓捣。
她好像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过,也好像把每一次快乐,都当作最后的快乐来享受。
就像一个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的人,对家人的关怀跟留恋一样。
如果我稍稍注意一下媳妇的情绪,再关心她多一点,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分别。
可那时候,完全大意了,对香菱的温柔,体贴,关爱,当做了习惯,当做了生活的必然。
三天以后回到仙台山,香菱还是整天以泪洗面,跟她男人也就是我,快要驾鹤西游一样。
除了抱着我拼命做,拼命哭,再就是抱着孩子小天翼偷偷哭。
她说:“娃娃啊,如果一天娘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夏天注意保暖,冬天注意加衣,别吃生冷的东西,好好学习,听你爹的话。你爹他不容易,别惹他生气。”
小天翼瞪着懵懂的大眼问:“娘,你咋了?”
“娘不咋,不咋……。”
她要离开的又一个预兆,就是每天做衣服,打毛衣。毛衣给我织了三件,还打了一条毛裤。
孩子的衣服从冬天到夏天,一直做了十来身,穿四五年也穿不完。
她还帮着有义叔跟有义婶子做了好几双鞋,我爹跟我娘也好几双。
以至于两边的爹娘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怀疑她得了不治之症。
我老丈人有义叔终于找来了,说:“初九,你有没有发现,香菱最近不正常?”
我问:“哪儿不正常了?晚上劲头足着呢。”
有义叔老脸一红:“谁问你们两口子这个?俺闺女……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你咋知道?”
“你没发现香菱最近老是哭?还一个劲儿做衣服,做鞋子,这是要死的节奏。”
我说:“胡扯!岳父大人,哪有这样咒自己闺女的?别人不知道,我天天跟她睡一块会不知道?一天摸多少回,她的脉搏非常正常,雄壮有力,一点得病的症状也没有。”
岳父大人奇怪地说:“那就怪事儿了,香菱最近可听话了,可懂事儿了,难道真的长大了?”
我说:“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人都会长大,爹,谢谢你,为我养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儿,你跟俺岳母都辛苦了。”
有义叔叼着烟袋锅子走了,我该忙还是忙。
暑假没过完,新学校建起来了,教学楼是两层,育红班到六年级,十四个教室。
另外,还有几个老师办公室,学校的仓库,学生厕所,篮球场,全都建起来了。
小丽跑前跑后,还买了很多教学用具。
教室多了,光香菱跟小丽两个老师就远远不够,于是,我又跟文教局申请了好几个老师。
新老师开学以后就会到。
这学校是为村子里的孩子修建的,也是为香菱修建的。
我疼媳妇儿,担心她每天上下奶奶庙的土疙瘩累着,新学校距离村子很近,也不用担心野狼的袭击了。
可就在这时候,香菱却消失了,离开仙台山一去无踪。
第一个发现香菱不见的是嫂子翠花,哪天傍晚,翠花拿着香菱留下的一封信,风风火火跑进了工厂的办公室。
猛地推开门,嫂子气喘吁吁脸蛋绯红:“初九,香菱……不见了,她……离家出走了。”
“你说啥?”我蹭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问:“到底咋回事儿?”
嫂子说:“俺回家做饭,看到了香菱留下的这封信,她……真的走了。”
“拿来我看!”
接过那封信,我立刻看到了香菱娟秀的字体,上面的字不多。
初九,俺走了,你别找俺,找也找不到。
跟你做了五年的夫妻,这五年是俺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早晚都要分开,晚分不如早分。
你可能会难过,但你马上就会得到应有的快乐,因为真正爱你的人不是俺,那个人一直在你身边。
这五年,是俺从她那儿偷来的,不过,知足了。
你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吧,把爱你的那个人找回来,好好过日子。
以后,俺不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再是俺男人,咱俩做兄妹吧。
……香菱。
卧槽!一个惊天的炸雷在头顶上劈响,我眼前一晕,咣当!摔倒在了椅子上。
野山的呼唤 第391章 苦苦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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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的离开彻底把弄蒙,天旋地转,好像世界末日。
从椅子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办公楼,扑向工厂车棚里那辆铃木王摩托车。
头盔没戴,飞身上车,拇指一按,油门一拧,摩托车就呼啸起来。
然后风驰电闪冲上了山路。
我要把香菱找回来,问问她到底咋回事,为啥要走?为啥要离开?
不会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吧?
媳妇那么稀罕我,难道怕我难受,找个地方默默了却残生?
不应该啊,她有病没病我会不知道?老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医,一天摸她多少回,没摸出啥呀?
会不会是受到了啥刺激?
总之,先追回来再说。
天已经晚了,山路上很黑,大灯很亮,摩托车好像一根离弦的飞箭,咆哮着,飞驰着,达到了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县城的车站,就算香菱要走,一定会坐车,于是,我直奔汽车站。
大路十分平整,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丢下摩托车,我在车站来回穿梭。
大晚上的,晚班车早就没了,车站的人也不多,我跟耗子似的,这头窜那头,那头窜这头,也没看见媳妇儿的身影。
半个小时后二东来了,带过来三十多个人。是孟哥打电话通知他的,把批发市场的弟兄们全都放了出来,帮着我找媳妇儿。
二东一声令下,三十多个人跟木梳似的,又将车站梳一边,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又过了半个小时,翠花来了,孟哥来了,江百岸来了,陶寡妇来了,杏儿跟瓜妹子也来了。
十几辆三马子,几百个人,呼啦,一下子将整个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孟哥大手一挥,兵分五路,四拨人马纷纷奔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卡住了走出仙台县城的所有交通要道。
最后一路人马,几乎将整个县城翻腾一遍,还是没找到香菱的下落。
孟哥连夜跟当地的公安打了电话,公家的人也被请过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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