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小红也是因为瞅到了这一点,才把价格压得很低。
这小子恨不得立刻签约,立刻拿到钱来保命。
公证处的人都请来了,只等着小红签约。
“董事长您请,请啊,里面坐!”韩厂长特别客气。
我跟小宁进去大院,果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客人,衣冠楚楚,他们就是公证处的人。
没进屋子,我的眼睛直往造纸厂的车间里瞟,想瞅瞅哪儿的女工,有没有香菱在里面。
造纸厂车间的旁边是锅炉房,锅炉烧得很热。
造纸厂是需要锅炉的,因为要用蒸汽烘干。
车间的另一边是个很大的池子,池子里是造纸的原料,就是麦秸,收来的废纸废书啥的,全部扔池子里,加上火碱发酵。
发酵以后的原料捣碎成为纸浆,最后上机器压成纸,利用滚筒卷起来,用蒸汽烘干就行了。
这就是造纸的全部过程,特别简单。
场地不小,车间不大,规模也不大,大部分的场地都闲着,长满了荒草。
里面的工人也不多,除了几个出料的人,两个烧锅炉的老头,大部分都是女工。
一眼我就瞅到了那个酷似香菱的女孩,正在车间里忙碌。
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生意,丢开小红就冲进了车间,一下子抱上了那女人的肩膀。
“香菱!我可找到你了!媳妇儿,咱回家吧。”我跟疯了似的,看谁都像俺媳妇儿,看谁都像香菱。
哪知道这次又抱错了,那是个姑娘,只是跟香菱相似,根本就不是。
女孩吃一惊,猛地回头:“啊!大哥你干啥啊?俺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的确是个黄花大闺女,一双辫子,身穿工作服,小鼻子大眼睛。
我再一次失望,赶紧松开手,说:“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
韩厂长感慨不已,说:“杨董事长果然是同道中人啊,见姑娘就抱,佩服,佩服。”
小红吓一跳,过来扯我的胳膊:“初九,你干啥?丢人不?”
我说:“有啥丢人的?我是来找媳妇儿的,谁让她长嘞像俺媳妇?”
“她根本不是香菱,你弄错了,还不快走?”小红将我给扯开了。
我满面沮丧之色,失望无比,这一次又扑空了。
小红拉我进屋子坐下,跟公证处的人握了手,然后谈判就开始了。
所谓的谈判,就是这座造纸厂的产权归属问题。
也就是说,在我们购买之前,这块地的产权应该是干净的,跟其他人或者企业是没有争执的。
简单地说,就是这块地只能卖给我们,不能一块地卖好几家,造成不必要的纠纷。
公证处干的就是这个事儿,一旦经过公证,就具有了法律保障,谁打官司也没用。
好在这块地的产权是干净的,没有第三家的纠纷。
而且这块地卖掉,他们大队也经过了协商,一致同意。
所以,合同签约很顺利,买方卖方签字,公证处签字,这笔生意就算顺利做成了。
从这一刻起,这座五十亩的造纸厂地皮就是我的了,里面的设备必须要在一个月的时间清理干净。
签字完毕,韩厂长又跟小红握手,说:“红姐,谢谢你了,帮了我的大忙。”
小红一笑:“这是生意,无所谓谁帮谁的忙,我这儿有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请您签收一下。”
韩厂长赶紧接过支票,写下了收条,然后他跟公证处的人一起卷铺盖滚蛋了。
临走的时候,他冲车间跟锅炉房的人摆摆手:“散了,散了,造纸厂不干了,结业了,全都回家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里面的工人一听,全都开始换衣服,悻悻走出了车间。
我一个一个女工看,从第一个走出车间,到最后一个离开,还是没看到香菱的身影。
于是,赶紧冲过去,扯了韩厂长的袖子,说:“韩哥,你别走,等一等。”
韩厂长吓一哆嗦,说:“杨初九你后悔了?”
我说:“不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我抬手一指摩托车后座上的旗子,问:“我旗子上那张照片,你见过没?我媳妇儿,失踪半年了,找的我好苦。”
韩厂长扑哧一笑:“哎呀,这不是香菱吗?你咋会有她的照片?她……真是你媳妇?”
我一听立刻激动起来,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见过她,在哪儿?说啊,在哪儿?”
可能力气大,差点把姓韩的掐死,他说:“你松开!掐死我了!”
“那你说,她在哪儿?是不是在你这儿打过工?”
姓韩的说:“是啊,四个月前,她的确到过这儿。在我这儿干了半个月。但是半个月以后又走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说!不然我就掐死你!”
韩厂长被我掐得都尿裤子了,说:“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长嘞俊。
啧啧,太俊了,小脸蛋真滑,小手好白。初九兄弟好福气啊,早知道是你媳妇儿,我就不对她有非分之想了。”
“你说啥?你欺负过她?我宰了你!”
我的眼睛腾地红了,看样子香菱的确在这儿打过工,而且一定被这姓韩的欺负过。
欺负我媳妇儿,老子剥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姓韩的赶紧求饶:“没有啊兄弟,我是想下手来着,可没等我下手,香菱就辞职不干了!”
野山的呼唤 第396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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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不可解,抬腿给她一脚:“人渣!滚!别让我看到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喔喔……。”这小子连滚带爬,灰溜溜跑远了。
然后我飞身上车,摩托车打响,准备挂挡走人。
小红问:“初九,你去哪儿?”
我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接着找香菱。”
小红说:“初九,不是俺说你,你都找半年了,也找不到,难道就这样耗下去?”
我说:“还能咋着,你如果丢了,你男人不找啊?香菱那么小,她还没脑子,被人欺负了咋办?被骗了咋办,饿了咋办?病了咋办?被人贩子拐走咋办?”
小红说:“可咱们刚刚买下这块地皮,下面的事儿还多着呢,需要请人策划,盖厂房,需要洽谈购买机器的事儿,还需要培训工人,寻找进货渠道,可有的忙了。”
我说:“那是你的事儿,要不然我聘请你这个厂长干嘛?”
“那你嘞?”
“我的任务就是找香菱。”
小红抿抿嘴:“不找行不行?先忙活你的事业行不行?”
我说:“不行!媳妇儿没了,厂子还干个鸟?家没了,事业还算个屁!不要说这么一块小小的地皮,仙台山的企业加一块,一百个厂子也抵不上我的香菱。”
小红竟然打个冷颤,蹬蹬后退两步,两串眼泪流淌下来:“你……就那么爱她?”
“废话!你男人不爱你啊?”
女人用力咬咬嘴唇,说:“那好,咱先找香菱,找到了再忙活工厂,俺跟你一起找,可以吗?”
我说:“行!上车吧。”
小红又跨上摩托,坐在我背后,抱上了我的腰。
刚刚花五十万买的地皮,就放在了哪儿。反正这地皮自己又跑不掉。
就这样,我又展开了寻妻之路,带着小红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打听,见人就问。
小红把我的皮夹子拿手里,皮夹子里有香菱的照片,旗子上的照片也很清楚。
我们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乱窜,询问了好多老乡。
附近的村子找完,又去l市里找,劳务市场,附近的工厂,还有工地,全部询问一遍。
白天,我带着小红走街串巷,晚上就一起赶回到造纸厂睡觉。口渴了就买瓶矿泉水,饿了就买几个烧饼充饥,要嘛就是吃拉面。
我知道香菱没走远,一定就在l市,这次的目标缩小了很多,至少目标是明确的。
十天以后,还是没有香菱的下落,我跟小红都是身心疲惫。
住在这儿的十天里,小红兢兢业业,特别卖力,嘘寒问暖。
姓韩的把造纸厂的设备全都拉走了,车间拆除,机器卖掉,锅炉房的锅炉也当废铁卖了。
几间办公室还在,房子也是新的,这成为了我跟小红的临时住所。
不用找旅馆了。
晚上,我住这边办公室,小红住那边办公室。
工厂修建在野地里,十几里地看不到村庄,天一黑,哪儿都黑漆漆的,女人十分害怕。
天气也非常冷,最后的几天,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年关也越来越近,距离除夕只有不到十天了。
这天晚上,后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执拗一声房门开了,小红抱着被子进了我的屋,进门就往我炕上爬。
我吓一跳,问:“你干啥?”
小红说:“太冷了,屋子里都不生火,俺暖不热被窝,哪儿都黑漆漆的,又害怕,还是跟你挤挤吧。”
我说:“我可不是啥好人,万一兽性大发,你会吃亏的。”
小红说:“吃亏就吃亏呗,俺乐意,就怕你不敢。”
我眼睛一瞪:“谁说我不敢?有本事你就进来。”
小红说:“进来就进来,你以为俺吓唬你?”说着,她抱着被子果真出溜进了我的被窝。
俩人挨着,果然就不冷了,还很暖和呢。
可我不敢抱她,也不敢亲她,更不敢摸她。
开玩笑可以,逗嘴也可以,就是不能来真的,双方都有各自的家庭。
女人钻我被窝里,说:“哎呀,还是你这儿暖和。”
这一下让我想起了跟香菱在一起的私房话:我身上有个地方更暖和,不信你就试试?
可这话对香菱说可以,跟小红说,那是挑逗。
所以,我往旁边挪挪,给她腾出了一点地方。
炕本来就小,女人上炕就不老实起来,挤啊挤,眨眼把我挤墙上去了。
心里头直惶惶,慌乱地不行,小红这么俊,干脆抱上解下她衣服,隔山打牛算了。
可一想到香菱没找到,如果媳妇儿知道我跟别的女人盖一条被,不知道该多难受,所以就克制了。
小红的衣服不多,上面是衬衣,下面是秋裤。女人的体香透过衣服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说:“小红,明天你就回去吧,回家跟你男人过年,别跟着我受罪了。”
小红说:“俺没男人。”
我一愣:“废话!没男人,你儿子小天翼从哪儿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跟俺前夫生的啊,俺离婚很久了,六七年了吧,刚怀上小天翼那会儿,就离婚了。”
喔,怪不得没听说过他男人,小宁也没跟我提起过,原来离婚了。
也怪不得女人这么渴望,一个劲地往我被窝里钻,估计是……憋得慌。
小红问:“那你嘞,也不回家过年?明天还接着找香菱?”
我说:“找不到香菱,还过个屁年,到家也是暖冷被窝,没有媳妇的男人,在哪儿都一样。”
小红说:“那中,咱俩都不走,俺就陪着你在这儿过年。”说着,她抱上了我的脖子。一只手已经滑过了我的领子,轻轻摸起来。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明知道她要干啥,可还是无法阻止,小红的身体有一种无穷的魅力,牵引着我。
我没有拒绝,更没有迎合。
拒绝,是在女人的心上扎刀子,迎合,是在香菱的心上扎刀子。
女人的脑袋一下子贴过来,首先亲了我的额头,然后亲我的脸颊,紧接着抱上我的脑袋,亲上嘴唇……撕扯了那么一下,又来亲下嘴唇。
然后她的手在我的胸肌上轻轻拧了一下。
忽悠,我打个冷战,一下子把她推开了,惊恐地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小红一愣:“咋了?”
我说:“不对劲,太熟悉了,咋那么熟悉?”
“哪儿不对劲儿?”
“你的动作步骤,很像我的前妻红霞。”
小红也打个冷战,说:“怎么会呢?她只是俺表妹。可能俺跟红霞是姐妹,有心灵感应吧。”
扯淡!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的身段像红霞,脸盘像,鼻子像,嘴巴像,整个轮廓都像,可组合到一块又不像。
虽说她俩是表姐妹,可红霞跟我在一块的步骤,这个小红不该知道啊?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小红咯咯笑了,说:“初九,那你就把俺当……红霞行不?俺想跟她活着一样,照顾你。”
“你想代替香菱?”
“嗯,俺觉得,俺会比香菱跟红霞对你更好,初九……你再疼俺一次吧。”
为啥要说再?难道我从前疼过她?
忽悠一下又想起来,从前三次钻进我棉被里的那个疤脸女人,会不会就是她?
一定是她!
我一下子把她推开了,说:“不对,你从前偷偷上过我的炕……你三次钻过我的棉被,前面两次成功了,最后一次,被我识破了,差点抓到,是小宁救了你,对不对?”
小红只好点点头:“对,俺承认,咱俩从前有过,从前俺难看,是个疤脸。”
“这么说你……整容了?”
“是啊,这是俺从前的样子,俺没有毁容前,就是这样。”
“那你为啥要骗我,从前钻我的被窝?”
“因为俺仰慕你啊,也想代替红霞,给你生个孩子。”
越说越乱,越说越让我心里难以相信,我跟红霞的事儿,管你屁事儿?
红霞死了,哪一篇早就翻过去了,现在是我跟香菱的天地,你搅得哪门子乱?
所以我赶紧穿衣服,不能在一块儿,要不然真的会出事。
发现我找衣服穿,小红慌张了,一下抱上我的腰,苦苦哀求:“初九你别!别呀,咱俩是两口子,两口子啊!你知道这一天俺盼了多久……咱俩重新开始吧。其实俺就是……。”
“你赶紧给我打住!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现在就认香菱!你一个人睡吧,我去那边!”
小红忽然不管不顾,撕啦,又把我衬衣的扣子扯开了,人也一个劲地往上粘。
最关键的,她用舌头堵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发不出声。
女人腰身一扭,衬衣就滑落而下,洁白的双肩跟鼓鼓的胸一起显露,她疯了一样用力亲,使劲亲,把我往她怀里勾。
渴望的诱惑蛊惑着我的神经,拨动着我激动的琴弦,可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张又一张香菱的俏脸,还有她恼怒的面容。
别说你不是红霞,就算真的是她,也不能动心了。
抬手我就把她推在了炕上,飞身下炕就穿鞋子。
鞋子穿好,冲出屋子,一下靠在了门外面。
里面传出了小红轻轻的缀泣声。
野山的呼唤 第397章 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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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红霞本来想实情相告的,谁也不想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可那一句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现在就认香菱!彻底把她的热情拉进了冰窟。
这句话,让我对她悲惨身世的了解,又向后延迟了五年。
女人的心也凉透了。
我一个泥腿子,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爱,但是知道啥叫负责任。
香菱再也不能遭受任何伤害了,再也不能经历任何折磨,别管多俊的女人,我必须敬而远之。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变得特别平静,俺俩的话也越来越少,关系越来越拘谨。
我没有回家,小红也没回家,还是我住这边,她住那边,中间只隔着一道墙。
墙这边炕上是我,墙那边炕上是她,咫尺天涯。
一道红砖墙隔断了两个人的世界,把我跟她的距离越拉越远。
小红每天晚上在那边垂泣,她恨不得一拳将墙壁打个窟窿,将我从这边拉她那边去。
如果不是一道墙隔着,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是紧紧相贴了。
年味越来越浓,四周村子的村民已经开始点鞭放炮,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从十几里外传来,在工厂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买了两个火炉子,又拉一车煤块,两边的房间全都生了煤火。
生火的原因是担心女人借着寒冷为理由,再次爬上我的炕。
如果她再加把劲儿,穿得再少点,拥抱跟亲吻再激烈一点儿……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年三十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深可英尺。
我仍旧出去找香菱,开摩托车在l市转悠个遍,黄昏时分才疲惫不堪回到工厂。
进屋子衣服也没脱,一头栽倒在炕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门帘一挑,小红进来了,端着一碗饺子,说:“今天过年,你不吃饭?”
我说:“吃个毛!没胃口!”
她说:“咋?年不过了?咱俩这样哪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我说:“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过日子。”
小红将饺子放茶几上,说:“不跟俺过日子,你总要活着吧?活着就要吃饭,几天前俺就买了锅碗瓢盆,还有蔬菜跟柴米油盐。上午割了五斤猪肉,特意包了饺子,俺知道你稀罕吃肉,饺子可香了。”
我说:“放哪儿吧,谢谢你,我一会儿起来吃。”
她说:“行!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容易闹肚子。”女人瞅我一眼,转身走了。
真的感染了风寒,越来越冷,两排牙齿直打架,开始还清醒,再后来就昏迷不醒,高烧42度,被窝差点烧出一个窟窿。
朦胧中,听到了小红的呼喊:“初九!你咋了?咋了啊……?”女人焦急起来,不知道咋办。
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医生?附近可是荒山野岭,她不会开摩托,背着我出去,又背不动,真是手足无措。
于是,她咬咬牙,衣服一扯,眨眼将自己剥得溜溜光,再次出溜进我的棉被。
这次进来,她又把我衣服扯了,身体贴向了我的胸膛。
一边抱,她一边流泪:“冤家啊!你这是图啥?是香菱求着俺来的,她非要俺照顾你啊……初九,你醒醒,醒醒啊,快起来,俺帮着你找香菱,别发烧了,快好起来吧……。”
可惜我啥也听不到,继续发烧,也不知道怀里的女人是谁?
她的面容变幻莫测,一会儿是红霞,一会儿是香菱,一会儿又是嫂子翠花。
五年前,也曾经发过一次烧,跟今天一样,同样迷迷糊糊,是嫂子翠花解下衣服,帮着我暖好的。
今天,我仍旧把怀里的女人当成了翠花……更多的感觉是香菱。
因为后来的五年,每次发烧都是把媳妇香菱抱紧取暖,不用吃药,不用打针,抱一会儿就好。
当然,有时候半夜她发烧,也这样抱紧我。
拥抱的感觉可以让两个人的体温得到中和,你暖我,我暖你,出一身汗,浑身就轻松了。
我感到香菱回来了,怀里的女人就是她,抱紧再也舍不得撒手,脑袋还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
咋着也想不到烧了两天两夜,年初四的早上才醒过来。
睁开眼就往旁边摸,想不到摸空了,哪里还有媳妇的影子?
一条棉被,两个枕头,旁边还有女人躺过的痕迹,心里感叹一声:“糟糕!竟然被她得逞了!”
我杨初九啥脑子?一下就猜出这女人是小红。好在只是抱抱,亲亲,暖暖,别的事儿应该没发生。
心里恼火地不行,你这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吗?于是我就扯着嗓子喊:“小红!你给我进来!”
门帘一挑,进来的不是小红,竟然是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是光头,一个是长毛。
我吃一惊,怒道:“咋是你们俩混球?小红嘞?你俩来干啥?”
光头跟长毛呵呵一笑:“初九哥……。”
“放屁!谁是你俩的哥?滚蛋!”
光头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初九哥,稍安勿躁,千万别生气,现在你病病歪歪,根本没力气收拾俺俩,俺俩可以随时把你按倒,痛扁一顿。”
我眼睛一瞪:“你俩过来试试?老子一只手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俩把小红弄哪儿去了。”
我感到了不妙,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头,小红会不会被这两个王八蛋欺负了?难道趁着我昏迷的时候,俩小子闯进工厂,对小红下手了?
仙人板板王八羔子,跟你俩拼了!别以为我没穿衣服就不敢打你?
光头赶紧说:“初九哥,你可别起,小心着凉,感冒复发。小红姐没事,到附近村子里帮你找医生拿药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前天晚上是她钻你被窝,帮你暖炕的?夜儿个晚上,也是她钻你被窝帮你暖的?
她两天两晚不眠不休,晚上抱着你暖,白天给你熬姜汤,找医生,她还帮你打针。
你他妈打针的时候竟然放屁,弄得满屋子臭气……跟开摩托一样,尾气都超标了。”
我莫名其妙,感情这俩小子大年初一就来了,一直没走,待在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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