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当初红霞的第一次,她哭了,是轻轻垂泣。
香菱的第一次,是从磨盘岭回来,在那个风雨过后的山洞里,篝火旁,草毡子那边偷偷给我的。
那时候,她咬着牙,嘴唇都咬肿了,想大喊大叫,却被我用手使劲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哥赵二在草毡子那边,我怕他起来揍我。
现在的翠花是嚎啕大哭,纵情地哭,反正风大雨大,也没人听得到。
按说,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是知道温柔的,可香菱的背叛,完全让我把怒火发泄在了翠花的身上,忘记了怜香惜玉。
风停雨住,一切归于自然,翠花的拳头在我的身上拼命敲打,一边打一遍骂:“初九,你好粗暴,痛死人家了……。”
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有点后悔,咋就把翠花给咔嚓了呢?
我哥回来咋办?还不捶死我?
可后悔也晚了,木已成舟,生米做成了熟饭。
所以我叹口气说:“别得了便宜卖乖,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要娶你,跟你成亲。婚礼马上举行!”
野山的呼唤 第439章 又娶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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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的一意孤行不但把事情给弄得一团糟,而且弄巧成拙。
她的本意是让我跟红霞破镜重圆,却想不到我把翠花给弄进了麦秸垛。
在香菱的退让跟帮助下,红霞也努力过,就是上次买造纸厂那次,找香菱的途中跟她相遇。
那时候,红霞的内心也燃起一团希望,想回到从前的家。
可我对香菱的真爱跟执着让她同样望而却步,女人最终也选择了退让,不忍下手。
就这样,我跟三个女人的感情再一次变得支离破碎。
翠花哭得更厉害了,将我越抱越紧,说:“初九,你知道这一天俺盼了多久吗?你坏死了,坏死了……呜呜呜。”一边哭,两手继续在我肩膀上拍打。
我说:“别哭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嫁吧,咱俩好好过日子。”
“那香菱咋办……?”
“不去管她,是她背叛我在先!”
翠花说:“好,咱俩不离不弃,过一辈子……。”
俩人抱紧,又在麦秸垛里折腾一次,直到筋疲力尽才手牵手拖着水淋淋的身子回家。
我选择跟翠花成亲了,这个消息在工厂刚一宣布就不胫而走,整个仙台山又一次炸了锅。
新的谣言也纷纷四起。
有人说:“杨初九这小子有病,被香菱一脚给蹬了,原来他哪方面的功能不行,不能让女人满足,香菱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女人熬不住,在外面跟野汉子相好了……。”
也有人说:“胡扯!咱们初九哥猛地很,强地很,你没见他俩天天喊炕?天天跟香菱嫂鼓捣?他劲儿太大,香菱受不了,这才走了。香菱嫂不走,就被初九哥给折腾散架了,女人离开是为了逃命……。”
“你们全都胡说,据小道消息,香菱在外面相中了小白脸,比初九哥更帅,女人都是喜欢小白脸小鲜肉的……。”
“啥呀!你们全都不知道,初九跟香菱打架了,把媳妇儿打跑了,因为他真正喜欢的是翠花,把香菱打跑,就能跟翠花成亲了……。”
“没错,没错,那天下雨,初九把翠花给咔嚓了……。”
“翠花怀上杨初九孩子了……。”
反正说的都有,梨花村,杏花村,桃花村,野菜沟,四个村子的男人,女人,小姑娘,老娘们,三人一组五人一簇全都窃窃私语。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他们跟亲眼见了一样,一个个闲得蛋疼,吃饱了撑的。
管得住人手,堵不住泱泱众口,爱说啥说啥吧,老子权当他们是放屁!反正,我就是要娶翠花。
想娶翠花,首先要跟香菱离婚,可离婚证不能办,因为要找到香菱,让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当事人必须在场。
可王八蛋才知道香菱去了哪儿?
我们的工厂是大型企业了,有自己的法务部门,也有自己的律师,那律师姓张。
张律师说:“法律规定,两口子分居两年,就可以成为离婚的理由,现在你俩分居四年了,离婚的条件早就成熟,可没有嫂子的签字,你跟翠花仍旧属于私婚。”
我说:“不管了,私婚就私婚呗,爱咋着咋着,先跟翠花成亲,将来香菱回来,要多少财产,给她不就完了?”
我这人是长虫吃扁担,直杠一条,从来不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总之,豁出去了,谁让她背叛我在先?找了野男人,生了野种,还在我面前炫耀,
就这样,我跟翠花开始办喜事儿了,喜帖全发了出去,布置新房,购买新家具,置办酒席,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从前仙台山人成亲,都是用大骡子大马,披红挂彩,吹吹打打,有钱的人家用花轿,没钱的人家用骡子,把新娘接回来。
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规矩都变了,大部分的小青年选择去教堂举行婚礼。
教堂个毛,老子是爱国者,纯种中国人,当然按中国的礼仪来,让洋婚礼见鬼去吧!
我说:“就在村子里办,到时候工厂放假一天,村民都来帮忙,宴席摆他三百桌,大家一醉方休,这个月的薪水翻倍。”
立刻,仙台山企业所有员工全都欢呼起来。
日子定在割麦后的五月十九,头十天仙台山就热闹非常。
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我杨初九有钱了,身价五个亿,有钱就可劲儿地花。
孟哥,江百岸跟大东二东帮着我跟翠花操办,四个人领二百号人也没忙过来。
仙台山这头到那头,哪儿都是红灯笼,哪儿都是红绫子红绸缎,绵绵延延七八里。四个村子铜锣开道,净水泼街,跟过节一样。
听说我杨初九娶新媳妇,县里的领导,市里的领导,甚至省里的领导也来了,汽车足足开来几百辆,十天的时间流水席不断,谁来谁吃,啥时候来啥时候吃。
二东管采买,婚礼上的副食,蔬菜,肉类,烟酒,全都他一个人供应。
大卡车一车一车拉,把几个副食店跟批发门市都给拉空了。
二东累得都爬不起来,几个晚上没睡觉,回到家也不想跟瓜妹子鼓捣。
把瓜嫂给憋得不行,跳着脚骂:“杨初九,你娶个媳妇儿成精了?为了个翠花,瞧把俺男人累成啥了?”
虽然忙得不可开交,累得要死,可每个人都很欢喜,很快乐。
我跟翠花婚礼的宏大,不单单轰动了仙台县,整个y市都轰动了。
办喜事儿的这天更热闹,家里根本摆不下,于是,酒席从梨花村这头开始,呼呼啦啦,一直摆到野菜沟的村那头,不下五百桌。
天知道怎么来这么多人?五个工厂,几千号员工,再加上主管,经理,总经理,跟四个村子的群众,根本查不清楚有多少。
再说我跟翠花成亲,不一定花自己钱,客人都随份子的。
最少的五十,多的是几百上千,孟哥跟江百岸,还有大东二东,随礼都在万元以上。
当初跟香菱办喜事儿,那时候还没多少钱,也就牵头大青骡子,戴一朵大红花,抱上她往骡子背上一放,回家请街坊邻居简单吃一顿,晚上衣服一解,窝窝一钻,就算完事儿了。
之所以把动静搞这么大,主要是想让香菱知道,气气她。
你跟那个庄稼汉有这样的排场吗?有这样的能力吗?花得起钱吗?
你不是喜欢炫耀吗?不是喜欢攀比吗?那咱就一起炫耀,一起攀比,看谁比得过谁。
这不是婚礼,完全是斗气,你刺我一刀,我给你一剑,直到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知道香菱瞅到我跟翠花如此宏大的婚礼,会气成啥样子,想想都兴奋。
这段时间,最闲暇的人反而是翠花,我啥也不让他沾手,只管安安生生做新娘。
跟翠花住一个院子,从前她是嫂子,现在变成我媳妇,必须要就亲。
婚礼头一天小夫妻不能见面,必须住娘家,第二天把她接回来,才算成为真正的两口子。
没娘家,暂住在邻居或者亲戚家,从住的地方把媳妇接走,就叫就亲。
于是,头一晚,翠花就住在桃花村的陶寡妇哪儿,大东麻溜溜腾地方,在办公室凑合一夜。
这一晚我一直没睡,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也许是喜忧掺半。
喜的是,经过十年的磨砺,跟翠花有情人终成眷属,再也不用偷偷摸,偷偷亲了。以后是光明正大摸,光明正大亲,站大街上谁也管不着。
亲滴溜溜的媳妇儿,我的私有财产,亲坏了摸坏了也不用人赔,馋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忧的是,就这样跟香菱散伙了……?自己都不相信。从前的海誓山盟哪儿去了?让狗吃了?
香菱啊,你咋恁狠心?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到老的,我也答应跟你一起变老,将来死了埋在同一口棺材里,这辈子咱们是夫妻,下辈子还是夫妻,生生世世不分开。
以后,再也亲不到你的小嘴,摸不到你的小手了,也无法抱着你洁白紧绷的身子在土炕上打滚了。
亲,这不是做梦吧?希望这个梦赶紧醒,就算你现在回来,我立刻跟翠花解除婚约。
媳妇儿,还是原配的好啊……知不觉,我的眼泪滚滚流下,被窝都弄湿了。
这一晚,我在仙台山家里流泪的同时,远在两千里磨盘岭的香菱,同样在流泪。
我哭了一晚,她也哭了一晚。
那一晚,她抱着孩子,一直垂泪到天明。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我跟翠花成亲消息的。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到卫生间洗了澡,换了崭新的新郎装,太阳刚出来,仙台山就鞭炮齐鸣,然后手捧鲜花去接新媳妇。
万众瞩目下,被人群簇拥着,首先来到桃花村,走进了陶寡妇的家。
陶寡妇的家早已人满为患,一大帮小姐妹在为翠花化妆。
此刻的翠花同样被一群女孩簇拥着,镜子是一幅花容月貌。
不胖不瘦瓜子脸,白中透红胭脂团,柳眉弯弯杏子眼,樱桃小口碎玉含,胳膊如同雪莲藕,恰似三月白牡丹,一枝梅花压百枝,大概是嫦娥女离了广寒。
苍天,平时翠花不打扮都那么好看,这么一整理,奶奶的,惊得老子瞪大眼,哈喇子飞到屋外面。
啥也不管了,啥也不顾了,飞步扑过去,将翠花拦在臂弯里,抱上就走。
瓜妹子,杏儿,陶寡妇还有小宁,李燕,巧燕,一起过来阻拦,说:“初九哥,你猴急个啥,还没给上轿钱呢?”
江百岸跟猛哥都在旁边,手里提着皮包,皮包里是喳喳响的钞票。
我说:“跟孟哥和江百岸要,我不管那个事儿。”说完,抱着翠花跑了。
一口气把翠花抱出院子,翠花在我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别管仙台山的婚礼怎么变,抢媳妇这一出不能少。
十年前,我就是这样把红霞从娘家抱出来的,七年前,是这样把香菱从娘家抱出来的。
今天,翠花成为了我抱回来的第三个媳妇儿。
野山的呼唤 第440章 抱着妹妹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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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翠花走出家门,桃花村更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来瞧我娶媳妇。
上到尧舜禹,下到桃杏梨,上下五千年,仙台山几十辈子人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当初的皇帝老子出行,也不过如此。
这次跟翠花成亲,没用大青骡子,茂源叔家的那头骡子老了,光荣退休。
也没用高级轿车,用的是花轿,八人抬的花轿是租来的,上面披红挂彩。
八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早就站列两旁,八个姑娘把鼓打,八个孩子捧鲜花,八个老头扯二胡,八个壮汉吹喇叭,八个炮手点大鞭,八个娘们把洋号拉。
把翠花放上花轿,轿帘子放下,孟哥将手掌搭在嘴巴上,扯嗓子吼一声:“大姑娘上轿喽!起——!”
紧接着,咚——!当——!三声礼花炮在半空中炸响,锣鼓喧天,号子声,二胡声,喇叭声,一起吹响。
前面汽车上的高音喇叭也开始奏乐,第一部唱得是《抬花轿》,第二部唱的是《朝阳沟》……人欢马叫,跟出殡埋人差不多。
前面是执事仪仗,中间是大花轿,花轿的后面是送亲的车队,足足一百五十辆高级轿车,车队绵绵延延排出去八里地。
我今天也威风无比,骑一匹高头大马,胸口带着大红花,跟花轿并行。
这种结婚仪式不土不洋,完全是八十年前地主老财娶媳妇那一套。
我不喜欢,但是翠花喜欢,因为当初跟我成亲的本应该是她,她利用当年的那种仪式,完全是在弥补从前的亏欠。
西门外三声炮花轿启动,杨初九骑大马我喜气盈盈,鼓乐齐声吹,弟弟弟弟大,洞洞洞洞大,弟弟洞洞大大悦耳动听。出村口吹的是《百鸟朝凤》,半路上吹的是《鸾凤和鸣》。
茂源叔拿着唢呐鼓足了腮帮子,大东哥拉二胡如醉如迷。
仙台山还有个千百年不变的规矩,接亲的队伍要出西门,就是从村子的西面出去。
送亲的队伍要进东门,就是从村子的东边进去。依仗队跟车队必须要拥着花轿绕村子一周。
因为队伍太长,前面的仪仗队都进梨花村我家门口了,后面的车队在桃花村还没排开。一直排到野菜沟的村那边。
来到家门口,仪仗队散开,我老爹老娘已经在门口等不及了,小辈们给二老抹了黑脸。
这是我爹娘第四次迎娶儿媳妇,也是第四次被人抹黑脸。
第一次是翠花跟我哥成婚那会儿,那时候穷,啥也没有,擦屁股都用半截转。半锅熬菜,五斤猪肉,全村人抢个不停,手慢的,汤都喝不上。
第二次是我娶红霞那会儿,哥从外面邮寄回来三万块,才帮着我俩办了喜事儿。
第三次是娶香菱那会儿,日子已经很宽裕了,大鱼大肉管够。
这一次娶翠花,是前所未有的宏大,前所未有的富足,不但有大鱼大肉,好烟好酒随便喝,随便抽。
爹跟娘脸上都是黑乎乎的,被人涂满锅底灰,但是却眉开眼笑。
两位老人家没有因为我把嫂子娶回家而生气,反而激动非常。
十年的时间,我跟翠花之间的感情全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我俩一起经历过大暗病,经历过大蝗灾,大地震,大狼灾,大火灾,无数的磨难跟经历,早就把小叔子跟嫂子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十年的时间并肩作战,一起开荒地,种白菜,办工厂,建立了战友般的亲密关系。
从前是战友,以后也是战友,只不过战壕改变了,从前在田间地头,在工厂办公室,以后挪在了家里的土炕上。
我跟翠花的成亲是顺理成章的,感情熟透了,就像熟透的南瓜,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在他们看来,翠花别管跟那个儿子成亲,上那个儿子的炕,都是一样的。
将来生出的儿子,都管他俩叫爷爷奶奶,都是老杨家的种。
所以爹娘哭了,一边擦泪,还一边笑。
花轿停住,轿帘子挑开,我把翠花又抱出来,跨过火盆,直接就抱进了院子。
进门先拜天地,孟哥又开始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口子上炕!……礼成……鸣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彻起来。
一拜二拜的时候还好,第三次对拜,我跟翠花的腰弯得狠了些,俩脑袋碰在一起,立刻引起所有人哄堂大笑。
孙桂兰在后面一推,翠花没站住,就扑在了我的怀里,群众们笑得更欢了。
于是,就有人喊:“杨初九,跟翠花亲一个……!”
这边一喊,那边也随声附和:“是呀,是呀,亲一个……亲一个……。”
亲就亲呗,抱就抱呗,反正亲不是一回了,抱也不是一回了。
我也耍起了二百五,大庭广众抱上翠花的脑袋,吧唧来一口。
翠花一下把我推开了,脸红得像块绸子布,爹跟娘也笑弯了腰。
把翠花送进洞房,还没站稳,一大帮哥们就过来把我拉走了,到外面喝酒。
他们都知道我的酒量,频频举杯,那些领导们也赶紧过来巴结。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的酒量早就是千杯不醉了,可今天仍旧喝高了,晕晕乎乎,六亲不认。
翠花在洞房一瞅不好,赶紧对孙桂兰说:“嫂子,你去劝劝初九,别喝那么多,喝多了,晚上影响正事儿。”
孙桂兰噗嗤一笑,问:“影响啥正事嘞?你不害羞。”
翠花的脸更红了,说:“还能有啥正事儿?两口子那点事儿呗,明知故问。”
桂兰嫂说:“呀呀呀,你俩在打麦场都搞多少回了,这才一晚上不搞,就熬不住了?”
翠花说:“去你的,谁熬不住了?”
孙桂兰问:“现在满意了?你跟初九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修成了正果,心里美吧?不止心里美,身子也美!”
翠花叹口气说:“就是亏了香菱,俺知道,是香菱的退出,才成全了俺跟初九。”
孙桂兰说:“提那个女人干啥?她就是忘恩负义!”
香菱目前不招人待见了,全村人都开始嫌弃她,孙桂兰也恨她。
谁得罪杨初九,就是仙台山人的公敌。
目前,我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所有仙台人全都以我马首是瞻。
是我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是我让他们住进了新房,有了存款,也是我让他们活得挺直了腰杆子,活得有尊严。
我是群众心里的魂,心里的神,仙台山最大的擎天柱。谁得罪我,就是在挖他们的墙角,刨他们家的祖坟。
香菱的背叛,让全村群众鄙视她。
可没有人知道香菱的苦衷,我也不知道。
我是晚上十点钟回到洞房的,当时孙桂兰还没走,等着扫抗呢。
喝得有点多,眼前的东西晃呀晃,翠花跟桂兰嫂也分不清了。
没抱上翠花,首先抱上了桂兰嫂,我说:“媳妇儿,咱睡吧……。”吧唧,吧唧,抱上孙桂兰的俏脸蛋啃了两口。
没想到孙桂兰急了,抬腿给我一脚,怒道:“往哪儿亲呢?你老婆在那边……。”
仔细瞅瞅,看清楚了,抱错了,我说:“桂兰嫂,干脆别走了……一块洞房呗。”
孙桂兰抬起手,利用九阴白骨爪抓在我脸蛋上,使劲拧,一边拧一边骂:“兔崽子,敢睡老娘,看你孟哥不剥了你的皮……!”
我问:“俺两口子洞房,你在这儿干啥?暖炕啊?”
孙桂兰说:“不是暖炕,是扫抗,扫完炕俺就走,不影响你俩的好事儿。”
翠花赶紧扑过来抱上我,说:“初九啊,你咋喝恁多?瞧这醉得……来,俺给你倒杯水。”
翠花扯着我倒水,孙桂兰在哪儿扫抗,拿着个笤帚狂欢乱舞:“扫扫蚊帐,多收高粱,扫扫被子,多子多福,扫扫煤火台儿,生个孩子有俩眼儿……”
我说:“放屁!谁家孩子不是俩眼儿?难道……。”
翠花一听吓坏了,赶紧捂住我的嘴,怒道:“胡说八道啥嘞?二百五!炕扫完了,咱睡呗……。”
孙桂兰也噗嗤笑了,丢下笤帚说:“不打扰你俩好事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加油努力啊,争取弄个大小子出来!……俩眼的……。”
女人关上门走了,屋子里就剩我跟翠花。
女人将我放在了炕上,过来扯衣服,夏天衣服不多,三两下我就溜溜光了。
翠花也爬上了炕,扯了自己的衣服。
抬手我就去拉灯,却被翠花拦住了,我问:“咋了?”
翠花说:“新婚第一晚,屋子里的灯不能灭,要着到天亮。”
我问:“为啥?”
翠花说:“这样象征着长长久久啊,傻帽,都成亲三次了,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忘了。
我才不管哪个呢,上去将灯拉灭了。
翠花吃一惊,问:“你干啥嘞?”
我说:“今晚咱俩成亲,外面一定有人听房,不用问,大东二东,建斌,还有长毛跟光头,这几个混蛋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呢……开着灯鼓捣,都被他们看见了,咱家的东西,凭啥让他们瞧……掏钱了吗?”
翠花说:“对,有理,拉灯,拉灯……。”
啪嗒一声,屋子里的灯光拉灭了,一片黑暗。
被我猜对了,那几个小子就在外面瞪着眼睛看。
本来他们想瞅瞅,我跟翠花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儿出来,结果里面拉灯了。
于是几个小子就很扫兴,说:“初九哥不够意思,竟然拉灯,真不是东西!”
建斌说:“杨初九可是听房的高手,咱们跟他斗,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还是回家抱自己媳妇儿吧。”
几个小子摇摇头,各回各家。
咋着也想不到,我跟翠花成亲第一晚熄灭灯光,会引起国际慌乱。
因为第二天,某国的世贸大楼就被一伙人给轰了。
那国的领导立刻锁定了目标……拉灯。
野山的呼唤 第441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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