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香菱眼睛一眨巴,掉下两颗泪珠,说:“俺不嫉妒,也不眼红,红霞姐为了俺,当初付出的太多了,你应该补偿,俺也应该做出让步。”
不知道咋感谢香菱,只有抱她,亲她,缠紧她。两口子又开始折腾了,寂寞了三个月的仙台山夜晚,再一次躁动起来。
我杨初九不在,没有喊炕大队长,仙台山的喊炕大军都要溃散了。
香菱再一次回村,叫声很大。
前面在磨盘岭,人多眼杂,根本不敢喊,放不开。现在回到自己的老巢,使劲地喊,爱咋着喊咋着喊,谁也管不着。
香菱这边一叫,村子里其他小夫妻也随声附和,千家万户的窗户里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依依依,呀呀呀,嗷嗷嗷……娘啊……得劲!!”
有粗嗓子的,有细嗓子的,有的好像画眉叫,有的好像蚊子哼,有的好像拉二胡,有的好像吹笛笙。
当然,也有鬼哭狼嚎,牛吼驴鸣。
野山的呼唤 第511章 老四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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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从磨盘岭回来的第二天,我开始为老四跟晓晓安排工作。
这两个人都是香菱的救命恩人,当然也是我的兄弟。
首先找到了老四,我问:“四哥,你想干啥工作?仙台山的职位任你挑,部门经理还是主管?”
哪知道老四噗嗤一笑:“初九,你开玩笑吧?”
我说:“绝不开玩笑,我说过要养你的老,不工作也行,我在企业里给你顶了身股,目前咱们的工厂有你的股份,每年二三十万,想工作,另外算工资。”
四哥说:“初九,干买卖可不能这样,要不然还不赔死你?你不该任人唯亲,应该量才施用。
这就跟盖房子一样,有椽子的能耐就做椽子,有大梁的能耐就挑大梁,我就是个笆草的命,只能用来糊房顶。让我给你做主管经理,也不怕把你这栋大厦弄塌?”
我说:“不怕,只要你肯做,有的是人帮你,我杨初九高中没毕业,泥腿子一个,不照样做董事长?这跟能耐无关。”
四哥摆摆手:“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王侯命,自然有人帮,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享不了那个福啊。”
“一句话,你想干啥吧?我真的很想你帮我,因为你实在,心眼好。”
老四没办法,只好说:“行,那我帮你看大门吧,做个门卫就行。”
我眼睛一亮:“好,干脆你做保安经理算了。目前咱们五个工厂,有一百多个保安,我全部给你,这些人由你安排,喜欢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
老四嘴巴一咧笑了,说:“我能干保安的头儿?那你放心,既然喊我一声哥,哥绝对不会让兄弟的工厂丢一件东西,我就喜欢看大门。”
就这样,老四开始给我看大门了,保安经理是个闲差,不用干活,也不少拿钱,四哥知道我在照顾他。
直到现在,他仍然在做我的保安经理,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完全把我的工厂当成了自己的。
老四的工作安排完,接下来是晓晓。
回家的第一天,我就让晓晓住在了仙台山小学。
首先让他熟悉环境,然后帮着他转正。就是从普通的山村教师,转正成为正式的国办教师。
教育部门有这样的安排,任何民办老师在山村支教超过两年,再调回城里,立刻可以转正。
而晓晓,已经在磨盘岭做三年民办教师了,他的户口我也帮他下在了仙台山,成为了梨花村的一份子。
不用我亲自动手,鸡毛蒜皮的事儿交代下去,就有人乐颠颠跑。就这样,他跟香菱不单单一起成为了国办教师,而且成为了仙台山小学的正副校长。
晓晓等于在这人彻底扎下了根,直到这本书写完,他跟香菱仍旧是学校的校长。
老四跟晓晓的到来,在梨花村再次引起了轰动。
光棍可是仙台山的稀罕物,从前,光棍泛滥成灾,多数人娶不上媳妇。目前,随着经济的发展,光棍竟然成为了香饽饽。
很多城里丫头,还有四周村子里的寡妇跟大姑娘,都死死盯着仙台山的单身男人,也都哭着喊着要嫁到这里来,排队都排不上号。
找亲戚说情的,走后门的比比皆是,谁让这儿四个村子那么富裕?
光棍明显不够用,本村的几个寡妇,眼睛都尖着呢,有好男人,绝不会让外村的人抢走。
奶奶隔壁嘞,姑奶奶先上了再说,快手拿下,抢到手才是自己的。
老四还不行,明显年纪大,小姑娘是不搭理他的,只能慌动那些寡妇的心。
像刘媒婆,张寡妇,孙寡妇,李寡妇。一个个瞅到四哥纷纷抛媚眼。好几个寡妇到工厂来干活,都带好东西吃,偷偷塞四哥的怀里去。
因此,四哥尝尝打牙祭,好东西多得都吃不完。
至于晓晓,那些未婚的小姑娘立刻就把他包围了。
晓晓是我杨初九的弟,也是香菱的弟,我把他当小舅子看,长得帅,年龄二十四五,浓眉大眼,白面书生。把那些小姑娘们馋得啊,跟马蜂嗅到蜂蜜的味道一样,哗哗直往小学校跑。
很多女孩都缠着他不放,恨不得一头扎他怀里,啃上两口。
同时,这两个人的婚事也让我十分纠结。
四哥该成家了,晓晓也该成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该让那个女人嫁给他俩呢?
不用我上心,说媒的都塌断门槛了。
第一个找过来的是刘媒婆。
刘媒婆男人死很久了,本来就是寡妇,走进俺家她就喊:“杨初九!大兄弟,在不在?”
我正在看书,赶紧说:“在,来吧,啥事儿?”
刘媒婆说:“俺过来说媒的,跟你家四哥介绍对象哩。”
我赶紧放下书,坐起来问:“好啊,欢迎,我四哥也该有个女人照顾了,不知道刘嫂说的是哪家?”
刘媒婆道:“俺帮老四说的这家啊,女人端庄秀丽,秀外慧中,十分漂亮,里里外外一把手,还很贤惠嘞。”
我问:“到底谁家?俺四哥老实,你要是骗他,小心本小叔拔光你的毛……我说的是腿毛,谢谢!”
刘媒婆问:”你四哥今年有五十不?”
“差不多,应该五十出头了。”
“那他只能娶寡妇,或者离异的女人,不能娶黄花大闺女。”
“我知道,四哥没打算娶黄花大闺女。你说呗,哪家的寡妇?”
刘媒婆还害羞呢,脸蛋一红,用手巾扫了一下我的脸:“初九,你瞅……俺中不?”
我大吃一惊:“啥?你想嫁给我四哥?”白户半天,原来女人是想为自己说媒。
刘媒婆说:“是,俺就是那个端庄秀丽,秀外慧中,贤惠的女人啊,今年才四十,跟你四哥正合适。”
我说:“你的确贤惠,整天闲在家里,啥也不会,不过,你跟我四哥不合适。”
刘媒婆眼睛一瞪:“为啥?哪儿不合适?我咋瞧着恁配嘞?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呵呵一笑:“刘嫂,你真的不行,俺四哥丑,配不上你,再说你心灵手巧,又会绣花,还会缝纫,俺四哥笨手笨脚,跟你过不到一块。”
刘媒婆一听就急了,怒道:“好你个杨初九,有男人也不照顾自己人,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俺就住你家不走了!老四不嫁给我,老娘就钻你被窝!”
刘媒婆还讹上我了,她是真的看上了老四。
女人想有个家,一个实实在在,知冷知热的家。一个属于自己的,每天只跟她一个人鼓捣的男人。
可我绝不能让四哥嫁给这样的女人。因为全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肯嫁给她,刘媒婆的作风不好,整天勾三搭四。
守寡的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没闲着,全村四十岁以上的男人,都快被她给勾搭光了。
她的身体啊,也快被男人给鼓捣成马蜂窝了,那些男人也就跟她耍耍,没有一个肯真心娶她。
道理很简单,嫌她脏,败坏门风。
老四是啥人?敦厚老实,踏实肯干,笨嘴拙腮,有事埋在心里默默吞咽,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发泄。
我四哥真娶了她,全身还不给搞绿?还不成绿化局局长?这就等于是害了他。
香菱知道我把她干哥嫁给一个放当娘们,不捶死我才怪,让哥们跪搓衣板。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所以,我只好说:“刘嫂,你想嫁给老四,为啥来找我?他的婚事我又做不了主。”
刘媒婆说:“鬼扯!整个仙台人都知道,老四想娶媳妇首先过你这一关,你点头,老四才敢娶,你不同意,谁也别想进老四被窝。”
我说:“嫂,我真管不着,你去找香菱吧,四哥的事儿归香菱管,我不能越权。”
刘媒婆没办法,只好到学校去找香菱。
香菱一点也不傻,瞅到刘媒婆就心烦,所以一口回绝了。
她说:“嫂,俺四哥已经有相好的了,就在磨盘岭,过不多久那女人就会来仙台山,跟四哥成亲,这件事……俺做不了主,你去找初九,初九同意,俺没意见。”
两口子把刘媒婆踢过来踢过去,最后刘媒婆急了,跳着脚骂:“杨初九!恁娘个腚!两口子给我玩踢球对吧?
那行!老娘就霸王硬上,把老四给咔嚓了,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不娶也由不得她。”
刘媒婆恼羞成怒,真的打算对老四霸王硬上。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反正硬上过不止一个男人。
大年三十这天,她对老四下手了。
回到仙台山一个月,老四一直住工厂的门卫室。
尽管我在村子里为四哥弄了一套房子,也买了很多家具,可他不愿意住村子里。
因为家里冷清,再加上喊炕的多,光棍汉受不了。
所以他一直要求住工厂,至少工厂热闹,人多,夜里也有加班的,还可以跟那些门卫下棋。
三十这天,整个工厂放假,没人了,哪儿都静悄悄的。
下午的饺子,是香菱送过来的,妹妹要老四回家吃,他却不肯,说:“你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圆喜庆,我个外人往哪儿一杵算咋回事儿?妹子,现在不比在磨盘岭了,你是有男人有家的人,免得外人说闲话,对初九的名誉不好。”
于是,香菱就把饺子送进了工厂,放在了门卫室的桌子上。
“四哥,吃饭了,饺子香着嘞,俺知道你爱吃猪肉,馅子用的都是五花肉。”
老四脸一红,说:“妹,放下吧,我一会儿吃。”
他在编制蝈蝈笼子,他的手很巧,这蝈蝈笼子是编给天翼的,给孩子当玩具。
香菱放下饺子,又拿出一件新衣服,说:“哥,过年的新衣服帮你拿来了,明早记得换上,俺跟初九来给你拜年。还有,初一的饺子,俺明早给你送过来。”
老四说:“别麻烦了,今晚的饺子吃不完,办公室有火,我热热就行,一个人能凑合。”
香菱说:“哥,你赶紧成个家吧,这样俺跟初九就安心了,你一天身边没女人,俺跟初九挂念你一天。咱村里女人多,大闺女小媳妇你随便挑,相中哪个,俺跟初九为你做媒。”
老四含着泪,停住了手里的活儿,说:“好,你跟初九带我真好,比亲弟弟妹妹还亲。”
香菱放下新衣服,又收拾了老四的旧衣服,拿回去帮着他洗。
女人离开,老四才坐桌子前面吃。果然很香,咬一嘴净是油。香在嘴里,甜在心里。
现在的老四很知足,早不对香菱抱有奢望了。
他只想这么远远瞧着她,瞧着她幸福,一点点变老。
瞧着她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最后做婆婆,当奶奶……妹子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野山的呼唤 第512章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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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儿吃着呢,忽然外面有人敲门,砰砰砰。
老四问:“谁?”
一个细细的声音说:“俺。”是个女人。
老四问:“干啥?”
女人说:“借个厕所,撒尿!!老四乖乖,把门开开,让俺进来。”
男人没办法,只好放下筷子去开门,门一开,闪出的是刘媒婆苗条的身影。
老四是认识刘媒婆的。
刘媒婆是蔬菜工厂车间的女员工,老四是门卫,平时上班下班总碰面。
而且,刘媒婆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这娘们就是个男人迷,见男人就上,见秋千就荡。
而且她骚地不行,没大没小,喜欢跟人打情骂俏。
蔬菜工厂本来就是女人多,大多数的男人都去忙活那四千亩地。也有到批发市场的,或者跑运输的。
车间里一水的女工,缺男人,所以男人就成了工厂的宝贝。
孟哥,我,还有老四,全都成为了她们打情骂俏的对象。
老四问:”刘家妹子,大年三十,不在家吃饺子,你出来晃荡啥?”
刘媒婆说:“你没见外面舞社火嘛,俺去看社火,忽然尿急,找不到厕所,这儿离工厂最近,所以过来借厕所。”
这话简直是扯淡,仙台山舞社火没错,每年的大年三十都舞,家家户户吃过饭,也到大街上看人舞社火。
跟化装舞会一样,踩高跷的,打扇鼓的,舞龙舞狮子的,热闹非常。
这种习俗一直流传了很多年,一年过去,山民们在庆祝丰收。
可不像刘媒婆说的那样,找不到厕所,山村里啥也找不到,厕所遍地都是,哪儿还撒不了她那泡狗尿?
说白了就是想靠近老四,意图勾搭。
女人知道年三十工厂没人了,老四一个人孤单,正是她下手的机会。
老四没办法,只好打开门,说:“那行,你进来吧。”
于是女人进去,直奔工厂的厕所。
为了防盗,整个工厂都是灯火辉煌,哪儿都亮堂堂的。车间里空无一人,旁边的办公楼也是空无一人。
刘媒婆刚走到工厂厕所门口,回头望一眼,说:“四哥,你过来。”
老四摇摇头,说:“不去!你一个女人家撒尿,俺看个啥?”
刘媒婆说:“不是让你看俺尿,大半夜的,厕所没人,俺一个人怕,俺在里面撒,你在外面陪着俺说话,这样俺就不怕了,你也不闷得慌了。”
还真是,别管咋说,刘媒婆总是女人,女人的胆子小,工厂的厕所又那么大,一个女人进里面,怪瘆得慌。
助人为乐一向是老四的本分,而且工人的安全,也是四哥的职责。
于是,男人点点头,说:“行!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站着,帮你站岗放哨。”
刘媒婆真的尿急了,跟轰炸敌人碉堡那样冲进茅厕,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厕所里就传出了黄河咆哮的声音。
老四的脸红了,手脚没处放,想离开,又不敢离开。
刘媒婆蹲里面,一边撒尿一边问:“四哥,你那儿的人?听初九说,你磨盘岭来的?”
“嗯!”
“听说你还娶过香菱,跟她成过亲,那时候香菱是被人贩子拐过去的?”
“嗯。”
“那你碰过香菱没?亲过没?摸过没?”
老四眼睛一瞪:“管你屁事儿?好好撒你的尿!”
“噗嗤,俺也就问问,听说你被香菱一脚踹成了残废,是个假太监,哪儿不管用了?”
“你……?少胡说八道!要不然我走了。”
“别!四哥别,俺开玩笑嘞?你别生气,你走了俺害怕。”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按照老四的估计,刘媒婆应该尿完了,撒个尿能用多长时间?又不是水库放水。
可女人解完也不起,就在哪儿蹲着,站着茅坑不拉屎。因为她就想跟老四聊天,了解男人更多。
到底是不是假太监?听说老四是选择性猥琐。
所谓的选择性猥琐,就是对某个女人没冲动,对其她女人却一点障碍也没有。
那就是说,老四根本没碰过香菱,说不定如今还是处男嘞?
哎呀,老处男啊,很补的。姑奶奶一定不会放过,不能便宜别的女人。
爱情没有差距,年龄不是问题,俺是半老徐娘,他是正牌光棍,绝配啊!
关键是香菱把他当哥,俺嫁给老四,就等于嫁给了杨初九的大舅子。
以后杨初九还不照顾俺?老娘也弄个车间主任当当,简直美死个人。
刘媒婆蹲茅坑上,做着美梦,上面脑子想,下面咣当当。解手完毕,放俩响屁,用纸擦擦腚,站了起来。
再次走出厕所,她跟攻克了敌人碉堡的勇士那样,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惬意地不行。一身轻松。
老四问:“完事儿了?”
“嗯,完事儿了。”
男人说:“那你走吧,我要锁大门了。”
刘媒婆说:“别,俺再怔一会儿,到你屋子里暖和一下。”
大冬天的,外面的确冷,厕所里又没暖气,女人的腚差点冻成冰棍。
老四说:“不行!工厂有规定,放假期间,闲人免进,丢了东西咋办?”
女人说:“四哥啊,想不到你这么尽心,初九用你看大门,找到一条好狗啊。”
“废话少说,快走!”
“你……就那么狠心?人家冷啊,你瞧瞧,手都僵了,屁股也凉得很。不信……你摸摸。”
女人说着,手直往老四的脸上贴,让他感受她的温度。
人之常情,老四没办法,只好说:“行,那你进来吧,过一会儿再走。”
就这样,女人堂而皇之进了男人的屋子。
老四的屋子非常暖和,也很大,烧的是暖气。
他是南方人,磨盘岭跟仙台山没法比。这时候磨盘岭树叶恐怕还没有落尽,而仙台山早就是大雪封山了,气温低于了零下十度。
我担心他冻着,拉了很多煤块,让他可劲地烧。
平时,他就是在这儿调度那些保安的,也是在这儿发号施令。
一百多个保安,全都听他调遣,五个工厂的门卫,巡逻,也是他一个人指挥。
进门,刘媒婆就把手放在了暖气片上,说:“呀,还是你屋子里暖和。四哥,吃饭没?”
老四说:“正在吃,香菱给送的饺子。”
“哎呀,香菱对你真好,跟她亲哥一样亲,饺子凉不?俺去给你热热。”
老四说:“不用,搁暖气片上就行了。”
老四噗噗噜噜吃饭,刘媒婆就在哪儿瞧,越瞧越冲动。越瞧越喜欢。
老四长得不俊,应该说很丑,首先是个子不高,低矮敦实,其次是满脸皱纹,络腮胡子。五十多了,胡茬子很硬,跟地里的麦茬一样。
再就是皮肤黑,常年的田间劳动把男人折磨地腰弯背驼,也黑不溜秋。
他是个很普通的庄稼汉,扎人堆里就找不到了。按说,这样的男人,刘媒婆是看不上的,尽管她本人也不是很俊。
可她稀罕啊,缺啥想啥,就是因为身边没男人,所以才想男人。
男人,多好的东西啊,知冷知热,晚上还能让女人快乐。
刘媒婆的男人死于大地震,被石头砸死了,大地震过去了七八年,她也等于守寡七八年。
村子里跟她相好的男人不少,可没有一个真心想跟她过日子的,都是想耍耍。
老四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是奢望。
哎……算了,男人普通一点也好,啥丑啊俊的,灯一拉,窝一钻,怀里一抱,猪八戒还是李连杰,根本没啥区别,还不都是那个样儿?
所以,女人鼓足了勇气,问:“四哥,五十了还打光棍,你觉得日子苦不?”
老四摇摇头:“不苦,有希望就不苦。”
“那你从前有啥希望?”
老四说:“从前,等着香菱回到磨盘岭,天天等,天天想,所以不觉得苦。”
“那后来呢?”
“后来,香菱回到了磨盘岭,就盼着她好,盼着她笑。盼着她快乐,也盼着她跟初九的娃娃快乐,所以更不苦。”
“那现在呢?”
“现在我有家了,初九对我那么好,我们是一家人,吃喝不愁了,日子有滋有味,这次过年,初九跟香菱还给我五万块零花,真好!”
刘媒婆说:“你难道就不觉得缺点啥?”
“缺啥?”
“缺个女人呗,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难道你不……憋得慌?”
老四说:“憋得慌……又能咋着?忍着呗。”
刘媒婆说:“四哥,你是好人,善良,实在,应该找个女人来疼。不如俺来疼你吧,你娶俺,咱俩做两口子,过日子,行不?”
仙台山的女人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粗暴,敢说敢做,敢做敢爱。
她的话明显把老四吓坏了,男人的筷子掉在地上,也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妹子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刘媒婆说:“俺不是开玩笑,如果你答应,俺今晚就不走了,跟你过夜,身子给你,啥都给你……。”
刘媒婆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了,脸蛋红扑扑的。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解衣服扣子,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扯光了。
也不用老四招呼,爬上炕拉过男人的被子,出溜进了棉被,外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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