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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里面,香菱的哭声更大了。
从早上八点钟开始,我跟那些兄弟一直等到天黑,谁也没动弹,谁也没吃饭。
外面的天渐渐黑透,蚊子肆虐起来,疯狂乱咬,咬那些兄弟身上净是大疙瘩,也在我的身上乱咬。
可没人在乎,没人动一下。
实在忍不住,我扑通冲房门跪了下去。说:“香菱,你不出来,我就跪在这儿不起。一天不出来,我跪一天,一年不出来,我跪一年,这辈子不出来,我跪一辈子。”
这一跪,可把二东吓坏了,赶紧过来搀扶:“初九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所有的兄弟一起喊:“嫂子!初九哥给你下跪了,原谅他吧!!出来吧,回家吧!”
可里面的门闩还是没有响。
没错,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杨初九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从不跟人下跪。
可今天为了媳妇,我跪下了。
你们说我没出息也好,怕老婆也罢,媳妇迷也没关系。反正我觉得给自己媳妇下跪,不算丢人。
膝盖算个屁?那东西跪坏了还可以长好,媳妇没了啥都没了。
大丈夫能伸能缩,两口子就这样,无所谓脸面,无所谓尊严,脸面不能当饭吃,换不来家庭的和谐。
尊严不能给你暖被窝,生孩子,也不能跟你烧火做饭,更不能陪着你在炕上翻滚,让你舒服。
大男子主义在我这儿行不通,老子就这么没出息,不想后院失火,不想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妻离子散。
下跪也是本事,下跪一次能挽回一个老婆,我他妈天天跟媳妇下跪。
媳妇是我生命的全部,反正没媳妇,我就不活了。
跪死我算了……。





野山的呼唤 第507章 夫妻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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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僵持到晚饭过后,好心的村民终于来劝香菱。
第一个过来的是密蓉嫂,密容拍拍门,说:“香菱啊,你不是一直想着初九吗?现在他来了,你为啥不跟他回家?
你瞧,初九为了你,都成啥样子了,反正俺是没见过这么痴心的男人,俺男人对俺,有他对你一半好,俺也知足。
看得出,初九是个宁折不弯的汉子,是个不轻易跟人低头的男人。现在,他为了你卑躬屈膝,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开门洗洗回家吧,人总要叶落归根……仙台山才是你的家。”
密容嫂劝过,老四又来劝,四哥拍拍门说:“香菱,一天没吃饭了,你把门打开,就算自己不吃,喜鹊也要吃啊,别把孩子饿坏了……。”
劝说好久,终于听到门栓响,房门错开一条缝。
趁着这个机会,四哥在后面一推,把我推了进去。
屋子里亮着灯,香菱就那么坐在炕上,怀里的小女孩怯生生看着我。
那就是喜鹊,我亲生的闺女,特别可爱,胖呼呼的小脸蛋,头上两个朝天小辫子,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很小。有香菱的俊美,也有我的豪气。
第一次见到陌生人,孩子直往香菱的怀里缩。
我颤抖抖伸出双手过来抱孩子,说:“鹊儿,你认识我不?我是你爹啊,快叫爹,叫啊。”
我期盼地看着孩子,鹊儿怯生生喊了两个字:“伯伯……。”
原来她根本不会喊爹,刚会说话喊第一个称呼就是伯伯,她认识老四,却不认识我。
第二声称呼,是娘。第三个称呼是近几天学会的,呼唤天翼哥哥。
我心里一酸,眼泪再次流出,过来拉她胖乎乎的小手。觉得这个爹做得太失败了。
可鹊儿却吓得哭了。
香菱的眼睛红肿红肿,说:“鹊儿,这是你爹,爹呀,快叫……。”
孩子还是喊一声:“伯伯……。”
我真不知道说啥好,孩子的眼睛里根本没我这个爹,而且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爹。
完全是个陌生人,把我当凶神恶煞。
密蓉嫂跟老四进来,抱上孩子,将鹊儿抱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他们带上了房门。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跟香菱。
香菱哇地扑在了我的怀里,再次嚎啕大哭:“冤家,你找俺干啥,干啥啊?呜呜呜……。”
她抱上我不撒手,嘴巴里埋怨,可手却越抱越紧,我也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
门外的所有人这才吁口气,二东说:“一天的乌云散了,该干啥干啥,大家吃饭了,吃过饭到教室休息,不准弄坏课桌板凳。”
早有人买来了饭菜,外面是嘁哩喀喳的吃饭声。
屋子里,香菱哭了好久,最后不哭了,肩膀还在不住颤抖。
我一直没说话,任凭她哭,最后拉灭电灯,将女人按在了炕上。
五年没见,我有很多话要说,可第一句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只是一味地亲她,吻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没有比肢体语言更加直接的表达方式了。
这一晚,香菱哭了很久,俺俩也做了很久,哭完了做,做完了接着再哭。
香菱再次表现出当初的悸动,我也竭力在补偿她。
女人的身体还是那么白,那么滑,那么顺溜,磨盘岭的生活没有让她饱受摧残。
一直到半夜两点,两口子终于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我累坏了,香菱也气喘吁吁,俩人才开始从头说起。
香菱告诉了我关于她离开这五年发生的一切。
她做过家教,干过保姆,四年前才回到磨盘岭的,将带来的所有钱拿出来,盖了这个学校,一直在被老常纠缠。
为了他,四哥蹲过板房,晓晓也蹲过板房,那个大男孩还被人打断过一条胳膊。
我也告诉了她,仙台山五年发生的一切。
我说,家里变了,爹很好,娘也不错,丈母娘跟老丈人身体健康,就是想闺女想得不行,天天盼着你回家。
咱家比从前更有钱了,五年前才几千万,现在发展到了十个亿。
而且仙台山五大工厂跟那四千亩地还在每月创造利润,我进军了房地产,工厂的利润,全被我买成了地,那些地倒手卖出去,还能挣好几个亿。
就是想你,天天想。一直觉得你嫁给了老四,可还是想,想你的小脸蛋,想你的小蛮腰,也想你喊炕的样子。
翠花走了,红霞也走了,你不能再走,必须要跟我回家。
香菱问:“俺回家,红霞姐咋办?翠花回来咋办?三个女人在一块,咋分配啊?你不能一下子娶仨老婆吧?”
我说:“管不了那个了,先回家再说,不能看着你在这儿受苦,再被那些无赖欺负咋办?谁护着你,谁罩着你?
回到仙台山,你就是少奶奶,谁敢跟你动手动脚抛媚眼,老子锤不死他!”
香菱说:“俺铁了心想不理你,可就是忍不住,看到你俺就心跳,就浑身燥热。冤家啊,你把俺的心拴住了,魂儿也带走了,这辈子被你锁定了,走哪儿也甩不脱你。
逃不掉,干脆不逃了,好!俺回家,带上孩子跟你一起回,可俺有个条件……。”
我说:“行!只要你肯回,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都答应你,只要你男人办得到。”
香菱说:“初九,既然你挣那么多钱,给磨盘岭修一座桥行不行?普陀河上的吊索太危险了,孩子们上学都过吊索。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从上面掉下去,淹死的,摔死的,不计其数。
还有那边的山道,也太危险了,很多孩子过天梯崖,从上面掉下去,摔得骨断筋折,你把桥修好,把天梯崖修好,新老师一来,俺就走。回家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说:“行,没问题,不就花钱吗?咱家啥都没有,就有钱,修!”
香菱说:“初九,你真的肯为磨盘岭修桥铺路?真的原意为俺花那么多钱?”
我说:“废话!钱算王八蛋,没了重新赚,媳妇没了,你还让我活不?”
香菱这才笑了,说:“你真是俺的好男人,乖丈夫,小亲亲……。”
我说:“那你还不赶紧奖励一下?其实花钱修那条路,娶二十个媳妇也花不完。”
香菱说:“好,再来一次……。”
这一晚,香菱乖极了,又缠又磨,不过俺俩没有喊炕。
喊个屁!二东那帮小子都在外面听着呢。跟香菱一喊,还不把那帮小子乐死?
一晚上不知道折腾几回,第二天早上起来很不得劲。
第一是饿,其实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天一晚没吃东西。
其次是累,腰酸,特别是那招观音坐莲……我的小蛮腰差点被折腾断
不过香菱却显得滋润了很多,跟使了肥料的庄家似得。
早上起来,女人身体轻盈地很,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些弟兄们晚上都住教室,睡课桌上。起床以后,课桌照样安排好,不影响孩子们上课。
昨天是礼拜天,今儿早上孩子们就该来学校了。
香菱再次走出办公室,脸蛋红红的,所有的兄弟全都热情地喊她嫂子,女人也低着头答应。
我起来上厕所,正好碰上二东跟建斌也在哪儿撒尿。
二东提上裤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初九哥,牛逼!还是你有两下子,一跪,俺嫂子就服软了,嘴巴也让你亲了,身子也让你摸了,真好!”
我说:“小子,学着点,这叫本事!回家在瓜妹子跟前,别摆男人谱!男人摆谱的代价,就是暖冷被窝,坐冷板凳,说几句软话又不会少块肉。”
建斌说:“是,初九哥牛,不亏董事长,以后我跟你一样,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吃过饭,香菱接着上课。
我知道她不会立刻跟我走,首先是舍不得这些孩子,新老师不来,她不会离开。
其次,普陀河上的那座桥修不好,她也不会走。
在磨盘岭这么久,香菱想留下一些东西,不想有遗憾。
可以为山里人做的,就是修一座桥,铺一条路,让那些孩子以后上学不再遭遇危险。
香菱啥时候回家,完全取决于我啥时候修好那座桥。
所以,为了跟媳妇早日返回仙台山,吃过早饭我就带上二东跟建斌,去了一次普陀河。
到哪儿一瞅,吓老子一哆嗦。
娘隔壁嘞!天下还有这么险峻的地方?两座山之间,只有一根吊索。
孩子们每天从这头滑那头,比飞夺泸定桥还要艰难,泸定桥上还有九根吊索,可以铺木板呢,这儿啥都没有。
怪不得香菱那么牵挂这些孩子,怪不得老四每天天不亮就到这儿等,帮着那些孩子过桥。
虽然我不懂土建,可一瞅这条河,就知道这头到那头的距离不低于七八十米。
要修只能修一座悬索桥,就是在悬崖的两侧吊钢索,中间用水泥钢筋浇筑,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吊索桥。
吊索桥可以省成本,比在山崖的中间浇筑桥墩子方便多了。
山崖太高,河水也太深,河中间浇筑墩子,代价太大了,也浪费时间。
于是,我告诉二东,立刻联系本地最近的城市,聘请专业的建筑师跟团队过来,马上修桥。无论如何,年底必须修出来,冬天,我要带香菱正式赶回家过年。
二东不敢怠慢,上车走了,下午不到,就请过来一个非常有势力的建筑队,工程师也来了。
这座桥工程师进行了估算,说完全可以修一座横跨两座山峰的石拱桥。两边下桥墩,七八十米,不算个啥,石拱桥完全可以。
我说:“那行!大概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你们打款。”
工程师说:“最少三千万。”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二东,通知江百岸,拨四千万过来。使劲修,修到你嫂子满意为止!”
电话打到仙台山,四千万晚上就到账,石拱桥第二天就开修了。
修桥之前先修路,要不然石料钢筋啥的运送不过来。
第一波上来的是推土机,首先将小学校到普陀河中间的哪条路修了,用推土机推平,压实。
三马车,大卡车终于开了过去,石料,钢筋,水泥,不几天就全部到位。




野山的呼唤 第508章 一报还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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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桥修建的期间,我又跟二东建斌去了一次张湾村,仔细勘察那边的山路。
发现那边的山道太狭窄了,还有那个天梯崖,真他妈刺激。爬上爬下,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这要是一脚踩空掉下去,脑浆子还不给摔出来?
将那三十里的路全部修出来,资金恐怕要上亿,老子也没那么多时间耗着。
所以我决定,只是用推土机将普陀河跟张湾村中间的路推一下,排除那些险石,路面加宽整平为止。只铺一层石粉,没时间全部硬化。
至于天梯崖九十米高的断崖,用炸药炸掉,修成台阶。
这样,孩子们以后就不用爬天梯崖了,全走台阶,一马平川就可以来到普陀河上。再从石拱桥的上面穿过去,走七八里就能到学校了。
大桥的两侧是石头栏杆,除非是自杀跳河的,孩子想掉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条件好的开三马,骑自行车也不是问题,完全能自由穿梭。
这座石拱桥要修三个月,那边的天梯崖到普陀河的路,也要推三个月,双管齐下。
估计到这一年的冬天年底,所有的工程才能竣工。
这条路我是为香菱修的,也是为天翼跟她的小女朋友修的。
以后,樱子来上学,就不怕再掉河里了,俩孩子关系那么好,长大说不定是我儿媳妇……就当为儿媳妇提前送聘礼了。
不过四千万……贵了点。
算了,四千万对现在我的来说,也就少买半块地,却完全可以多换回一个老婆,外加一个儿媳妇。
这样一掰扯,还是挺划算的。
我跟香菱也在学校的办公室住了三个月,迎接上面的新老师到来。
在这三个月里,同样麻烦事儿不断。
第一件麻烦,很多人想见我,包括磨盘岭这儿的乡长书记,还有县里的领导。
上级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忽然一彪人马大张旗鼓要为磨盘岭修路,这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们一直想见见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到底是谁?何方神圣?
所以,他们托关系,找门路,一直想巴结本帅哥,三番五次来磨盘岭找。
可都被二东跟建斌挡在了外面,一次也没有见着。
二东捎过来的话是:“我们董事长很忙,没时间跟你们闲扯淡!真有心,就赶紧安排两个老师过来,让我们嫂子赶紧回家。”
四十多个保安一字排开,威风凛凛,他们还以为是某局领导出巡呢。要不然就是某市的黑道大哥在这儿蹲点。
第二件麻烦事儿,就是二东了。
二东走进磨盘岭的第一天就一直在打听,问老常跟他小舅子的老巢在哪儿,想一把火将他们家的鸟窝给烧了。
他几乎把所有的兄弟都拉老常家去了,呼呼啦啦一大群。每个人都是怒目而视,虎视眈眈,手臂上有文身,还有很多光头。往哪儿一站,一个个好比凶神恶煞,把老常女人的屎都吓出来了。
女人战兢兢问:“你们……干啥?”
二东怒道:“你男人嘞?听说欺负俺嫂子了,让他出来,老子把他剁八八六十四块,然后拉出去喂狗!”
老常女人知道香菱的男人来了,村子里早就传开,派头不小,听说还带来了机关枪,迫击炮,准备把她家给轰了。
当场她就吓尿了,说:“俺家老常……没回来“
“在哪儿?”
“在医院嘞,腿断了,屁股没了。”
于是,二东就把那群人马拉医院去了,准备把老常剁碎喂狗。
到医院一瞅,老常还真是一条腿没了,屁股陷进去一个大坑,命……根也被黑熊叼走。浑身包得跟粽子差不多,刚刚苏醒。
老常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也吓得不轻,看到这帮人进来,还以为是黑白无常要拉他去阴曹地府呢,当场吓得屎尿流了一被窝。
二东噗嗤笑了,说:“咋弄成这样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就没剁碎,也没拉出去喂狗,欺负残疾人,二东觉得没面子。
再说老常站都站不起来,对香菱再没有威胁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把人拉回来,他又到老常女人哪儿,问:“听说你弟也欺负过俺嫂子?你弟叫啥,住哪儿?老子再去,把他剁碎了喂狗!”
起初,女人不说,二东一下将刀子放在她脖子上,怒道:“你不说,老子就给你放血!说!!”
女人只好战战兢兢,把娘家的地址告诉了二东。
当天晚上,二东就带人把老常小舅子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也将那个秃顶胖子给堵在了家里。
冲进去几个兄弟,拖死猪一样,将小舅子从炕上拖出来,二话不说,塞车上就走。
进去汽车,叮叮咣咣就被人揍了一通,打得鼻青脸肿,摸不着南北,都给打蒙了。
其实小舅子早就受了伤,手臂上跟腿上还贴着膏药,缠着绷带。
几天前,小天翼在半路上让猎狗对他一阵袭击,咬身上不少牙洞,手臂上跟两腿上的肉被獒狗撕裂了好几块。
他一直没上班,在家里养伤。
伤口还没有结痂,就再次遭了老罪,被打得爹娘也不认识了。
小舅子赶紧哭喊求饶:“饶命啊,你们是谁?为啥打我?我可是公母猿。”
二东鼻子一哼:“老子才不管你是公猿还是母猿,说!最近都干了啥缺德事?”
小舅子说:“我是好人啊,真的是好人……。”
“好你妈个头!不老实交代……老子他妈活埋了你!”
小舅子却嘿嘿一笑:“量你们也不敢?难道没有王法了?”
二东说:“你看我敢不敢?”
汽车开呀开,眨眼开荒山野岭去了。
来到一处僻静的山沟,一脚把小舅子从车上踹出来,小舅子叽里咕噜滚地上,抬头一瞅,就更害怕了。
这儿有不少人,一个个年轻力壮,身穿西装,手持砍刀,统一的齐整,一瞅就是道上的,非常有势力的。
旁边还挖好了坑,刚好埋一个人,坟墓都给他选好了。
二东抽一口烟,烟雾从嘴巴里喷发出来,随风飘散,说:“小子,这儿环境不错,荒山野岭把你活埋了,鬼都找不到!老实交代,老子可以给你个全尸,不老实交代,先把你砍一百零八快……。”
小舅子浑身颤抖,哇地哭了,说:“你们是王寡妇家找来的人吧?我跟王寡妇没啥,就睡了那么几回,打了他家人一顿。”
“啥,你偷寡妇?王八蛋!看来老子这次没白打你,回答错误,重新说!”
小舅子搔搔脑袋:“那就是……我欺负过三夯家的闺女,他闺女刚十四岁,我亲了她,也摸了她。”
二东差点笑了,抬腿一脚:“不对,再说!!”
“那就是,我领着计划委的人,半夜翻长栓家的墙头,把他媳妇捉乡卫生院,做了人流……可那是上面的政策,不管我的事儿啊,我是奉命行事!”
二东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不打不知道,一打全都招了,原来这小子干过的缺德事儿还真不少。
香菱嫂被欺负,在他这儿还真不算个啥,提都不值得提了。
偷村子里的寡妇,欺负没成年小女孩,夜入民宅翻墙行凶,无恶不作,看来活埋了他,还真不委屈,也算是替天行道!
旁边的一个小弟猛地急了眼,刷刷过来就是几刀,全砍小舅子后背上了。
小舅子的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惨叫声连天。
“东哥,活埋了他!”
“是啊,活埋了!!”
二东把脑袋一扭,就算是默许了。四个大汉飞身而上,把小舅子踢坑里去了,拿起铁锹就活埋。
眨眼的时间,把这小子给埋上了,几个兄弟还在土上踩几脚。
大概过了五分钟,二东觉得不妥,说:“差不多了,刨出来吧。”
一个兄弟问:“为啥?这样的人活埋,是为民除害!”
二东说:“你懂个毛,初九哥说了,不能搞出人命,吓唬一下算了。”
于是,几个兄弟接着刨,把小舅子挖出来,就像刨出一个山药蛋。
小舅子这次是真的怕了,魂飞魄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都青了,也顾不得公母圆的身份,上去抱了二东的腿:“大哥饶命,饶命啊!我到底干了啥错事儿,让我死个明白啊?求求你了!”
二东说:“好,那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把晓晓哥请过来。”
二东这次来,把晓晓也给带了过来,晓晓往小舅子跟前一站,这孙子终于明白咋回事儿了。
“喔……你们是……香菱的男人派来的,仙台山的?”
二东说:“知道就好,欺负我嫂子,王八蛋你活腻歪了!知道我们初九哥干啥的吗?”
“我……真不知道,有眼不识泰山。”
“我哥开的就是屠宰场,不但杀猪也杀人,老子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小舅子瘫坐在地上,真的傻眼,知道碰上了一帮子亡命之徒,生死不怕,香菱的男人是老大,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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