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可他小瞧了天翼,孩子说:“中,没问题,晚上你到玉米地里等,俺娘一定会去。”
老常乐坏了,屁颠屁颠美得不行。赶紧回家吃饭,吃过饭,背着手去了学校南边的玉米田。
他坐在玉米田那边等,可左等香菱不来,右等香菱也不来。
小天翼根本没有告诉香菱一个字。
老常的话反而给了孩子一个收拾他的机会。
天翼决定了,一定要帮着娘永远除掉这个祸根,让这混蛋一辈子不能再骚扰娘的生活。
所以老常前脚奔向玉米地,后脚天翼也出门了。
天翼精地很,没有到玉米田里去,反而奔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
那座山峰上有个山洞,山洞里面住着一头大黑熊。
半个月前,孩子拉着一帮小伙伴在这儿烤叫花子鸡,香味飘进了山洞,把那头黑熊给引了出来。
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天翼却一点也没害怕,冲黑虎吩咐一声:“上去,咬它!”
黑虎嘴巴一咧,牙齿一张,一口气撵出去八里地远,这才返回来,差点把那头黑熊的脖子咬断。
今天,天翼想把那黑熊引出来对付老常。
就算咬死那老狗曰的,也不管小爷的事儿。是熊咬的,又不是我咬的。
再说,这个季节正是夏末,地里的玉米成熟了,正在打明泡,味道也最好,可以煮着吃,也可以烤着吃,是熊瞎子晚上偷庄家的最佳时机。
天翼成功了,首先找到那座山洞,让黑虎冲了进去。
黑虎进去,黑熊吓得抹头就跑,嗖地从山洞窜了出来。
按照小主人的吩咐,战獒将黑熊一直赶到老常停留的那块玉米田里。
十几里的路程,黑熊被追得气喘吁吁,呼哧呼哧喘粗气。
走进玉米田,黑熊差点累趴下,一脑袋扎青纱帐去了。
它躲在青纱帐不敢出来,担心战獒一口把它吞了。
黑熊将玉米叶子弄得呼呼啦啦响,老常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一喜:香菱来了,有门!小乖乖,我看你往哪儿跑?
于是,他掐灭烟头,也冲进了青纱帐。
隐隐约约瞅到一条黑影,他觉得那就是香菱,双臂一搂,就把黑熊给抱怀里去了。
“你可来了,亲爱的,等你那么久,急死个人,你咋才来捏?让我亲亲……啧啧啧。”
老常的臭嘴亲了黑熊好几口……不对劲,咋恁大个子?一身毛啊?
仔细一瞅,吓得他魂都要飞了,奶奶啊,咋是一头熊?
那头黑熊被獒狗追得都成惊弓之鸟了,躲都躲不及……你个混账王八羔子非要暴露老子的目标,还他妈亲老子。
我去你妈妈个吻!
黑熊气得鼻子差点歪掉,张嘴就咬。
老常发现不妙,拔腿就跑。黑熊哪里肯放他走,照他屁股上吭哧就是一口。
老常的半个屁股就没了,进了熊嘴巴。
一步跌倒,黑熊第二口又到了,奔向的是他的腿,还有命……根。
咔嚓!男人的半条腿应声而断,惹祸的根苗也没有了,全部进了黑熊的肚子。
野山的呼唤 第503章 继续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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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老常彻底玩完。
玉米地里鲜血四射,男人的惨叫死去活来。
那黑熊咬他两口,并没有要他的命,咬完拔腿跑了,穿出了玉米林。
等村子里的人听到嚎叫,匆匆忙忙手持武器赶过来的时候,老常快不行了。
手电筒一晃,大家发现他右腿骨完全断裂,只跟身体连接一张皮,白白的骨头叉子上还有巨熊咬的牙印,屁股蛋也只剩下半拉,右边的半个腚分明是个血窟窿。
惹祸的根苗也没了,那块肉可能最好吃,黑熊毫不客气给他吞了。
男人已经不能说话,彻底昏迷,失血过多的缘故,面色白得像纸。
有经验的好心群众赶紧给他包扎伤口,用绳子将断腿的伤口束缚,后背上的窟窿也赶紧找东西堵。
根本堵不住,被子糊上去,鲜血顺着棉被往外冒,抓起一把土盖上去,土也被弄湿了,都变成红泥。
老常的女人赶到,看到男人这个样子,白眼一翻,嗷地一声同样昏死过去,半天没醒过来。
老常仍旧是被族人用三马车拉医院去的,赶到医院,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好在去得及时,还没死清,医生赶紧帮他手术,输上血浆,伤口缝补,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了。
醒过来也是残废,因为那条断腿彻底被剪除,完全没有了,被医生用手术工具拉掉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而且他再也不能尽人事,那条惹祸的东西被熊嘴啃干净,蛋也没给他留下。
半个月的时间,老常都没醒,直到香菱离开,这老东西也没出院。
没有人知道这场惨祸是怎么发生的,大家认为只是巧合。
老常半夜到野地里乘凉,运气不好,碰上了偷掰棒子的黑熊。
只能这样解释,没人相信他的惨祸会跟一个孩子有关,更加不信孩子会驱使一条战狗,把那条大熊给赶到老常怀里去的。
打死也不信。
小天翼大获全胜,终于为娘除掉了一辈子的祸患。
事情解决,他跟没事人一样,牵着狗回家睡觉了。第二天起来,该吃饭吃饭,该上课照样上课。
处理掉老常还不算,很快,天翼的目标又瞄准了老常的小舅子,就是那个乡长的秘书。
小舅子是祸害四伯跟晓晓叔的罪魁祸首,他的行为恶劣,比老常还要可恨。
小天翼最看不过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人,今天撞小爷手里,算你倒霉。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偷偷了解小舅子的来历跟家庭地址,以及他上班下班的路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才能寻找最佳的机会。
一个礼拜不到,天翼打听清楚了,把小舅子的一切摸得门清。
他是胖女人的娘家弟弟,今年四十出个头,秃顶,圆脸,肥胖,三角眼,大脸蛋子,个子不高。住在距离磨盘岭七八里以外一个荒僻的山村。
那个山村一共八九户人家,小舅子上学出去,混一段时间到了乡里,是远近赫赫有名的人。
附近的山民有事儿,大多都求他,给他送钱,所以他的日子过得很好。
但这小舅子一般不回来,只是每个礼拜五下午回家一趟,瞅瞅孩子,跟老婆爽一把,礼拜一早上天不亮就走。
因为村子距离乡里办公的地方很远很远,足足四五十里,一来一回近百里,每天来回很不方便。
礼拜五下班以后,天就黄昏了,开摩托车到家,往往都要搭黑。
起初,天翼想选择去家里教训他,直接奔小舅子住的村子,半夜放狗进去一通乱咬,咬完撒丫子走人,神不知带鬼不觉。
但是后来一想,怕伤及无辜,也怕那个村子人多,自己很难脱身。
所以,他就选择了半路袭击,礼拜五的下午,守住道路的入口,趁着夜色,给他一家伙。
上个礼拜,他就看清楚了那小舅子的样子。
因为老常住院,小舅子到医院看他姐夫,傍晚将他姐胖女人送回了家。
天翼是瞅清楚目标才选择下手的。
果然,他出发了,礼拜五下午没课了,孩子们也开始撒欢。香菱忙着批改作业没怎么注意,也没找孩子。
天翼拉着狗奔袭七八里,躲进了小舅子家附近的那片玉米林,等啊等,盼啊盼。
玉米林距离小舅子的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旁边的哪条山道是小舅子回家的必经之路。
天色黑透,蚊子很多,冲孩子乱咬,天翼啪啪拍着蚊子,咒骂着南方的鬼天气。
除了蚊子就是小咬,身上被咬得净是疙瘩,还是仙台山好。
黑虎就卧他旁边,吐着舌头,哈哈呼着热气,摇着尾巴。
漫山遍野的玉米成熟了,风一吹玉米林随波荡漾,带着玉米成熟的甜味。
目前,还不到收割的季节,开镰的时候,正好赶上八月十五。到时候爹一来,一定会把俺带走,这仇就报不成了,俺娘岂不是白白被人欺负?
所以,天翼不敢懈怠,而且打算一击成功。
眼瞅着夜色朦胧,天色黑透,远处闪出一道明亮的灯光。
瞅到摩托上那个肥胖的身躯还有白衬衫,天翼就确定,那就是老常的小舅子无疑。
于是,孩子将嘴巴靠近獒狗的耳朵,低声吩咐了几句。
他没打算要掉小舅子的命,同样只是教训一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小家伙懂,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对待老常也是如此,黑熊撕咬老常的时候,天翼跟黑虎就在不远处。
黑熊伤人可以,咬死人,是天意绝对不允许的。
黑虎的耳朵就直楞起来,身体也站立起来,嘴巴一咧,鬃毛一抖,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前爪子挠地,后爪子成为了弓形,准备好了奋力一扑。
小舅子倒霉了,做梦也想不到玉米林里会窜出一条猛兽。
他也没看清那是个啥东西,就被一条狼不狼熊不熊的东西给扑倒了。
摩托车刚刚转过荒僻的山道,巨大的黑影就从天而降,半空中压了下来。
太快了,夜色又黑,根本瞧不清楚,也躲闪不及。
黑虎从半空中压下,瞬间将那小舅子用蹄子裹在怀里,就那么华丽丽将胖子从车上扑了下去,砸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卧槽!啥东西?”小舅子大吃一惊,脑子里一闪,不是大熊就是狮子。
磨盘岭一带听说过有黑熊,没听说有狮子。
别管啥吧,逃命要紧,赶紧翻滚,躲闪,挣扎,瞬间双手抱头,保护了脖子跟脑袋。
黑虎一点也不客气,冲他的身体一阵乱咬:“呜呜呜!嗷嗷嗷!”咝咝啦啦,小舅子的身上就是鲜血淋漓。
小主人说了,不能咬脖子,不能咬肚子,那就咬手臂跟两腿呗。
就这样,小舅子的手臂被黑虎咬得血流如注,两腿上也多了好几个血窟窿。身上的肉被扯去不少。
“爹呀!娘啊!救命啊——!”他打着滚嚎叫起来。
黑虎乱咬一阵,把这小子衣服扯光,留下几处永远的记号,身子一闪,就进了玉米林。
直到最后,小舅子也没瞅清楚那黑影是个啥。
说它是狗吧,山里的狗没那么大的个子,说它是狼吧,又不像,狼哪有那么长的毛。
那就是黑熊了,可是又不像,跟熊比起来,那东西的个子又显得小了些。
小天翼带着狗从玉米林里偷偷溜走了。
小舅子是后半夜爬起来的,哪儿都是伤口,哪儿都是鲜血,摩托车也不要了,连滚带爬跑回了家。
到底伤成啥样,天翼也懒得去关心。
回到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仍旧跟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
香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儿子已经帮着她复仇了,也帮着老四跟晓晓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是礼拜天,天翼起来得很晚。
刚刚洗漱完毕,吃过饭,樱子来找他了,女孩子走进了学校。
“天翼,吃饭嘞?”
天翼赶紧放下碗筷:“樱子,你咋来了?”
樱子说:“俺到县城去,去买鞋,你跟俺一块去呗。”
天翼说:“行,咱现在走吧。”他又冲娘喊一声:“娘,俺陪着樱子到县城去了,晚上回来哈。”
香菱吓一跳,怒道:“不行!县城那么远,迷路了咋办?”
天翼说:“没事,有黑虎嘞。”
女人跑出屋子的时候,俩孩子已经不见了。
樱子的确要去买鞋,给弟弟豆子买的。
最近她拾废品,卖了三十块钱,早就看中一双球鞋,想趁着礼拜天不上课,帮弟弟买回家。
高档的球鞋买不起,只能买那些便宜货。就算是便宜货,豆子穿上也一定乐得不行。
这是一个姐姐能为弟弟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天翼拉着樱子是上午赶到县城的,站在鞋柜橱窗前面,盯着一对球鞋看了好久。
那双鞋很名贵,要三百多块,樱子的眼睛里闪出了失望。
天翼问:“瞧啥,买呗。”
樱子死死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说:“不行,这些太高档,俺买不起。还是看别的吧。”
天翼问:“那你喜欢不?”
“喜欢。”
“你带多少钱?”
“三十二块。”
天翼说:“好,三十二块拿来,我一定帮你买到手。”
樱子问:“你行吗?”
天翼说:“小爷有的是本事,你别管了,在外面等着我。”
樱子只好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给了天翼。
男孩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出来了,手里拎着鞋盒子,兴高采烈。正是刚才看中的那双鞋。
樱子吃一惊,问:“多少钱?”
天翼说:“正好三十二块啊。”
樱子摇摇头:“不可能,根本买不到,天翼,你是不是偷的?”她知道天翼的本事,就喜欢偷,用箭射。
天翼摇摇头:“你瞅,发票还在这儿呢,正好三十二块。”
樱子一瞅,果然,发票上写的是三十二块。
“你……咋恁有本事?”
天翼说:“我会砍价呗。”
她不知道天翼用了啥办法,这么会砍价。
其实那双鞋是三百七十块买的,所有的钱刷的也是天翼的卡,只不过孩子让服务员开了一张三十二块的假发票。
他第一次骗了自己的小女朋友。
野山的呼唤 第504章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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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怎么看也觉得这双鞋不止32块,这鞋子可是名牌。
当然,最好的要两三千块,不过那是大人穿的,小孩子穿12号的,三百块也买不到。
“天翼,你……是不是帮着俺垫钱了?”
天翼摇摇头:“没有。”
“你这么会砍价?”
天翼说:“你不知道,那些卖鞋的最会漫天要价了,当初跟着俺娘一起买东西多了,所以,我会砍价。”
“可你再砍,也不能把三百七的鞋砍到三十块吧?”
“我有本事呗。”
“那好,咱回吧。”
“嗯。”俩孩子买了鞋子往回走。
早上出山,他俩坐的是一辆顺风车,偏赶上一个村民开三马子出山,两个孩子一条狗搭了便车。
回去就必须要步行,山路一点也不陌生,两个月前他们就一起走过。
上次回家搭黑了,遇到了狼群,今天天气早,天黑前完全可以赶回家。两个人手拉手,走地很欢畅,蹦蹦跳跳。
天翼说:“樱子,你在山里真苦,要不然陪着我去仙台山呗?到俺家去上学,俺让得娘照顾你。”
樱子说:“那怎么行?俺爹说,做人要有志气,不能靠人帮,俺知道你想干啥,要用钱帮着俺上学,俺不去。”
“可万一我回到仙台山,再也见不到你了,咋办?我会想你的。”
樱子说:“俺也想你,那咱俩长来信呗。”
“见不到你,俺就没心思上学了,会吃不下喝不下。”
“那……你别走不就行了?就住磨盘岭,咱俩一起上小学,上完小学到县里上初中,然后一起上高中。”
天翼摇摇头:“不行!俺爹一定会接俺走,娘也会走,说不定俺爹近几天就来。”
“那你就回呗,长大了,俺去仙台山找你。”
“行,那咱俩拉钩,长大不见不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是小狗。”两个幼稚的小指头勾在一起,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天翼磨磨蹭蹭,故意走得很慢。他希望跟樱子多呆一刻,再多呆一刻。一路走回去才好呢。七八十里,一直走到半夜,大不了还在大山里过夜。
可讨厌的三马子还是来了,有个过路的乡亲正好从城里赶回,樱子拉着天翼的手上去了车兜子。
他俩是下午五点时分赶到的家,一起下车,赶回到学校,距离天黑还早。
樱子非要走不可,说再不走就晚了,到家还有二十多里路,回家晚了,爹是要打屁股的。
天翼说:“再玩一会儿呗,天晚了大不了住下,咱俩一块睡。”
樱子抬手拧了天翼的小鼻子一下,说:“你呀,净想美事儿。同学是要看笑话的,上次他们就说咱俩是两口子了。”
天翼说:“两口子怕啥,俺就喜欢跟你做两口子。”
“那也要长大再说啊,现在还小,爹娘知道要笑掉大牙的。俺弟还等着穿鞋嘞。”
“那行,我送你,送你到普陀河的渡口。”
樱子说:“不用,送俺过去,你再回来天就黑了。”
天翼说:“不怕,俺认识路,万一你遇到狼咋办?”
就这样,天翼把樱子送走了,一口气来到普陀河的河边,天还早,五点半多一点。
天翼说:“樱子,你走吧,俺看着你过河。”
樱子说:“天翼,俺舍不得你。”
天翼说:“俺也舍不得你。”
“那咋办?”
“不如你再送送我?”
“行。”
就这样,俩孩子玩起了十八相送,那条七八里的山道走了两个来回。
眼瞅着太阳西斜,樱子回家要晚了,女孩说:“天翼,别送了,俺要过河,你回吧。”
天翼还是恋恋不舍,说:“你过,俺看着你,过去俺再走。”
樱子说:“不行,你先走,俺看着你走,再过河。”
俩孩子争执了很久,最后天翼输了,说:“那行,我先走,走了你再过。”
反正那条吊索樱子已经走过无数次了,技术娴熟,不会有危险。
就这样,天翼踏上了回去的山道,冲着樱子摆摆手。
樱子目送着他离开,一直到天翼的身影看不见。女孩这才一笑,从书包里拿出滑轮,挂在了吊索上。
滑上吊索的时候,樱子还冲着天翼的身影微笑。不知道为啥,心里涌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从小到大,只有天翼一个人对她好,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体贴,热心,勇敢,敢作敢当的男孩。
可就在滑轮走到普陀河吊索中心的时候,出事了。
樱子光顾着看天翼的背影,一时没注意,书包里的球鞋忽然滑落。
女孩子大吃一惊,这可是天翼帮着她买的鞋,弟弟非常喜欢,万一鞋子掉下去,咋跟豆子交代?
于是,樱子下意识地低头去抓鞋,结果鞋子没抓到,掉江心里去了。
樱子用力向下伸手,这边的滑轮一松,噗嗤一声,跟吊索脱离。樱子的身影就像一只蝴蝶,向着河水里飘落,眨眼的时间,被江水给吞没了。
那头的天翼还不知道,屁颠屁颠回了家。
樱子一晚上没回,她爹娘急坏了,不知道闺女出了啥事儿。
半夜12点多,两口子着急忙活,开始出门寻找,上去天梯崖,顺着山路,一直找到江边,也没看到闺女的身影。
樱子爹怒道:“这娃子,哪儿去了?”
樱子娘说:“可能跟那个叫天翼的孩子在一块。”
樱子爹一跺脚:“他俩在一块干啥?”
樱子娘说:“还能干啥,搞对象呗。”
樱子爹怒道:“她敢?小小年纪不学好,敢跟那野小子搞对象,我抽不死她!”
按照樱子爹的估计,天翼一定是欺负樱子,留樱子在学校过夜。
这还了得?小王八蛋,弟弟还没花生豆大,就学会勾搭俺家闺女,看我赶到学校,打断他的腿!
于是,两口子同样利用滑轮过河,急急忙忙直奔磨盘岭小学。
赶到学校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樱子爹不顾一切敲香菱办公室的门,啪啪啪:“赵老师,开门呀!”
香菱不知道发生啥事儿,执拗一声打开门,问:“咋了,你俩是?”
“俺是樱子的爹娘,孩子今天到学校来,是不是找了你家的天翼?”
香菱说:“是啊,咋了?天翼把樱子送走了。”
樱子爹说:“不可能,俺闺女根本没回家,是不是你儿子把俺闺女勾搭走了,你赔,你赔!!”
“你们说啥?孩子没回家?这怎么可能。”
“真的没回家,俺骗你做啥?求求你,赶紧帮着俺找找闺女吧,求你了。”樱子娘拉着香菱的袖子苦苦哀求。
香菱打个冷战,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赶紧带着樱子的爹娘回家来找小天翼。
当时,天翼正在睡梦里,小家伙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没明白咋回事,就被娘给扯了起来,香菱着急忙活问:“天翼,醒醒,告诉娘,樱子呢?为啥没回家?”
天翼揉揉眼,说:“不会呀,樱子回去了,俺看着她过的吊索。”
“你确定?”
“确定。”天翼点着头,孩子不像说假话。
樱子爹一下子急了,上来抓了小家伙的胳膊,怒道:“小王八蛋!老实交代,是不是把俺闺女糟践了?杀人灭尸!你说啊,把樱子到底弄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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