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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刚才被袭击的时候,那俩混蛋用的是铁棍,砸的我是跟二毛的后脑勺。
还好老子练过铁头功,要不然就玩完了。
翠花悠悠转醒,同样哇地哭了,抱了我的脖子:“初九,你咋了?咋了啊?咋恁多血?”
我说:“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翠花说:“没有,钱,钱呢?”
韩亮在旁边说:“被劫匪拿走了,四百万啊,全没了!”
翠花说:“咋办,咋办?那可是所有工人的工资,初九,你一定要想办法。”
韩亮说:“钱不要紧,关键是人,韩苗苗,我老婆被他们弄走了,救人要紧!”
翠花一下抓了我的手:“初九,想想办法啊,到底咋办?救人啊!”
王八蛋才知道咋办?从前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的。
这帮劫匪身手特别麻利,动作之快超乎人的想象,做事情的严密程度也超乎人的想象。
老子都没看清咋回事,就被他们撂倒了,钱也不翼而飞,计划之周密,环境之熟悉,身手之敏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单单是那四百万,也就算了,关键是韩苗苗本人。
这些劫匪为啥要钱还要绑走人,难道喜欢韩苗苗长得俊?拉回去有别的想法?还是趁机敲诈,准备再弄一笔钱?
都无从知道。
我赶紧说:“翠花,你们先报警,我去,把韩苗苗追回来。”
翠花说:“初九,那你小心!”
我不敢怠慢,提着保安棍快步冲下楼,直奔后面大院的摩托车。
摩托车就停在哪儿,二话不说掏出钥匙飞身而上,一按点火开关,摩托后面就冒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摩托车窜出大院,上去外面的公路,直奔那伙劫匪逃走的方向追赶。
铃木王摩托车马力巨大,追赶汽车绝不是问题。
我看到他们是向西逃窜的,这儿是环城路,西面是西环、必须要在汽车没到西环找到他们。
一旦他们拐弯就遭了,这么多条公路,路上那么多车,天知道那一辆是他们的?
追呀追,赶啊赶,摩托车在呼啸,我脑袋上的血也在呼啸,后边的伤口不小,还好脑骨没有被砸裂。
血液流淌在脖子上,又顺着脖子向下淌,保安制服上都是红呼呼的。
远远地,终于瞅到了那辆面包车,尾号正是294,汽车里的几个劫匪还没有卸妆,仍旧蒙着面。
油门一加,摩托就跟汽车驶平了,我瞅到了韩苗苗,就在汽车的后座上,一边一个劫匪,她被挤在中间。
韩苗苗也瞅到了我,大呼一声:“杨初九!救命啊!”
女人在竭力挣扎,可两边的劫匪却死死将她挤着,女人动弹不得。
我冲着前面的司机喊:“停车!再不停车!别怪我不客气了!”
副驾驶上坐的正是那个大个子男人,他的眼光跟我的眼光相碰,打了个冷战。
但是立刻,他就吩咐开车的劫匪:“撞死他!撞死他!!!”
开车的劫匪领命,方向盘一转,冲我撞了过来。
摩托车纵然马力巨大,也撞不过汽车,很快,我的车被挤向了旁边。
如果不是老子技术熟练,把摩托车开人行道上,非被他们撞个车毁人亡不可。
一个趔趄,速度减了下去,面包车嗖地一声冲远了。
没办法,我只好在后面继续跟。
那辆汽车开呀开,很快穿过北环上了西环。从西环上一串而过,红灯也没停,继续向西。
穿过西环,那边的公路依然笔直,奔向的是一片丘陵。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甩开我。
汽车也不止一辆,来了很多劫匪,后面至少还有两辆。
那两辆汽车同样是面包车,只不过我没注意,死死咬住的,只是那辆尾号为294的牌照。
后面两辆车里的人发现我追着他们的老大不放,同样急了,油门一踩,直奔摩托车就撞。
当地一声,汽车前钢梁跟摩托车后尾撞在一起,火花四射,摩托车又是一个趔趄。
把老子吓得魂都飞了。
以前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
可电视上的特技都是假的,导演瞎编的。
摩托车只是甩一下,没有被撞倒,我心里一慌,赶紧走s线,躲避后面面包车的撞击。
可想不到的是,两辆面包车并驾齐驱,一左一右,把道路堵死了,任凭我往哪儿躲,也无法躲开。
他们要嘛想撞死我,要嘛想挤死我。把老子弄得,一颗小心肝都要飞出胸膛。
我也被撞得急了,啥也不顾,愤怒地举起保安棍,直奔汽车的玻璃窗就砸。
嘁哩喀喳,这边三下,那边四下,两辆面包车的玻璃被保安棍给砸成了粉末。
一眼瞅准右边面包车的司机,那小子急打方向盘,还往我身上踅。
这是要死不要活的节奏,既然你想要我命,不如我先要你命。
这时候啥也不顾,唯一的意念就是生存,活下去。
所以,我把保安棍抄起,直奔他的脑袋捅了过去。
玻璃窗户碎裂,他的脑袋我瞧得很清楚,而且根本躲不开,保险带死死束缚了他。
保安棍的一端,刺得是他的太阳穴。
力气很大,捅在他脑袋上的威力也不小,一棍就把那小子给捅晕了,眼瞅着太阳穴上显出一个血窟窿。
司机被捅晕,面包车失去控制。车身一歪,化作一条弧线,窜公路一侧的路沟里去了。
车上的五六个人一起发出竭斯底里的惨叫:“啊——!狗曰的!”





野山的呼唤 第549章 勇斗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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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成龙,我不会武功,危险时刻,显出的只是一点求生的本能。
别看我平时尿得不低,当着外人老吹嘘自己武功盖世,那都是瞎扯。
男人有几个不吹的?不吹牛还叫男人嘛?
我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从没有教过我,担心我出去惹事儿。
唯一对穴道的了解,眼准手快,也是按摩秘术里学来的。
按摩秘术博大精深,不但讲解了人体各种穴道的作用,也让我跟人打架增长了不少本事。
攻击那个穴道可以让人昏迷,那个穴道让人产生麻痹,那个穴道可以让人半身不遂,讲解得非常清晰。
掌握了身体的各处穴道,打架当然就手到擒来。
太阳穴是人体最关键的穴道,被硬物撞击,是要致命的。
可危险时刻,谁还顾得上那个?再说了,老子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保护女老板的人身安危,也算是尽忠职守,正当防卫。
他死总好过我死。
右边的那辆面包车报废,劫匪估计非死即伤。
我懒得关心那些人的死活,赶紧对付左边的那辆。
左边的那辆汽车的窗户里冒出好几只手,里面的劫匪想隔着车窗夺走我手里的保安棍。
哪儿夺得走?老子将保安棍抡圆,就是一通猛砸,叮叮当当,几只手被我给砸了回去。
有几棍没有砸中,同样打在了车身上,汽车的钣金被我砸得凹进去不少。
“撞他!撞他!把他撞沟里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于是,这辆车的司机也方向一转,冲摩托车车头撞击过来。
发现不妙,我用最快的时间踩向了刹车。
吱——!摩托车的后轱辘在公路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车辙,好悬没让我栽过去。
因为出来的急,根本没戴头盔,真栽过去,估计就会摔个脑浆迸裂。
好在摩托车闪避了过去,没有被汽车撞着。
等我缓过神来,再想追击的时候,面包车走起了s线,在公路上摇摆。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就是想堵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追上最前面的车。从而保护他们的头儿把韩苗苗跟那四百万带走。
摩托开左边,汽车开左边,摩托开右边,他们又把汽车踅右边,就是不让我超越。
眼瞅着最前面的面包车越走越远,都要看不到了,弄得我心急如焚。
因为车速太快,又够不着汽车司机,根本无法靠近。
最后,老子怒火爆发了,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就在摩托跟汽车交错的瞬间,我手里的保安棍脱手了,砸向的是司机的脑袋。
那司机正在开车,发现我用保安棍袭击,赶紧缩脑袋。
可根本躲不开,汽车里的空间太狭小了,保安棍飞进车窗,滚稍正好劈他脑门上。
力量不是很大,可也够他受得,再说他正在走s线,眼前一迷糊,汽车同样失控,一个跟头扎路沟子里去了。
将两辆汽车摆平,摩托车没停,油门加足,还是直奔最前面那辆面包车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的手里已经没有武器了,保安棍丢了。根本无法跟汽车硬碰硬,只能咬着牙追赶。
这是一场拉锯战,比赛的也是油耗。谁的机器汽油先耗完,谁就是失败者,只能停下。
我的摩托车前天就加满了油,汽车的油量我不知道。
按照从前的脾气,早开摩托车撞上去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可是不行,韩苗苗还在车里呢,不能让女老板受伤。
所以我只能追呀追,赶啊赶。
眨眼的时间,摩托跟汽车就离开z市二百多里,穿进了大山。
大山里人烟稀少,根本就没有车,只有面包车跟摩托车,两点拉出一条长长的直线。
又向前开一百多里,还是大山,公路也变成了盘旋公路。
不知道向上绕了多少层,最终,面包车停下,估计没油了。
偏赶上是一路下坡,摩托车的刹车竟然不管用了,速度也没法控制,就这样,摩托跟面包车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一声巨响,浓烈的黑烟滚滚而起,火光也滚滚而起,两辆车几乎是一起爆炸的。
飞向半空中的瞬间,我看到面包车被巨大的气流卷翻了,在山道上打了两个滚。
接下来脑袋轰隆一声,啥也不知道了。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二十分钟,终于悠悠转醒,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场面。
地面上哪儿都是摩托车的零件,摩托被撞散架,还冒着呼呼的火苗子。
汽车翻滚在地上,车窗完全破裂,四个劫匪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四百万,只是把韩苗苗丢在了这儿。
不是他们不带韩苗苗走,因为女人的一条腿被卡住,根本出不来。
我应该是被韩苗苗的呼救声惊醒的,她的手从破裂的车窗里伸出来,摆呀摆,好像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救命啊!杨初九,你还活着没?”嗓子都喊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扑向了汽车,想拉女人的手,女人却发出一声惨叫:“哎呀杨初九,我的腿,我的腿呀!”
我说:“你的腿还在啊,挺白的!”
她的腿的确白,吹弹可破,冰清玉洁。
韩苗苗说:“不是腿,是脚,脚被卡住了,救命!!”
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右脚真的被卡在了缝隙里,动弹不得。
我问:“咋办?”
她说:“找东西,撬,撬开啊!”
这个时候,才想到找工具,踅摸半天,在前面司机脚底下的位置找到一把扳手。
然后利用扳手,去撬动卡着她脚脖子的车座。咯吱一声,缝隙扩大,女人的脚顺利被拉出。
我一口气将她拉出去老远,两个人这才一起摔倒在地上。
刚才,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摔飞的,摔到了哪儿?可能是惯性,越过车顶,砸在了前面的马路上。
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疼,浑身哪儿都疼。
韩苗苗哭了,剧烈嚎啕:“钱,我的钱,钱没了……。”
我竭力忍着剧痛,怒道:“还记得钱!能活命……就不错了。”
韩苗苗问:“那可是工人的工资,有的员工两年都没拿过工资了,我咋跟他们交代?”
我呼呼喘着粗气,眼前一蒙又一蒙,天旋地转。胸口闷得慌,心跳也加速了,还有点反胃。
手臂上是严重的挫伤,右边的半条腿也被搓得不轻,血糊拉基的,裤子被扯裂了,整个肩膀头子跟没了一样不听使唤。
韩苗苗嚎叫几声爬了过来,问:“杨初九,你受伤没有?伤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我觉得自己伤得不轻,而且感到肋骨折断了,因为右侧疼得最厉害。
抬手向着右侧按按,果然,撕心裂肺。
肋骨断裂是非常危险的,左边的肋骨断裂,可能会刺进心脏,肺部。右侧的肋骨断裂,可能会刺进肝脏,都是致命的。
翻肠搅肚的难受,让我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可能会死,这是严重的内伤。
死也不能死在这儿,我应该死在翠花的怀里,死在仙台山。
只有死在翠花的怀里,才是最大的安慰,临死前必须要见她最后一面。
可这儿是大山,一天不过几辆车,有时候几天都不过一辆车。
这让我跟翠花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也距离红霞香菱很远很远。
还有我爹,我娘,我儿子小天翼,闺女喜鹊。他们都距离我很远很远。
我感到了孤独,恐惧,还有一丝无奈。
扶着山壁,强撑着爬起来,我说:“我没事儿,你……咋样?”
韩苗苗说:“我不能走了,刚才脚骨受伤了,你……背着我走。”
我说:“行!你上来吧,我背你。”
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或许觉得自己是男人,照顾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或许就是山里人那种永远抹不去的善良。
韩苗苗拉着我的手臂站起来,张开怀抱说:“抱抱。”就这样,她爬上了我的后背。
我的脚步很沉重,跟灌了铅一样,眼神迷离,前面的路也看不清了。
背着她向前走,特别吃力,后脑勺在飙血,也在流汗。
韩苗苗说:“呀,杨初九,你的脑袋破了。”
我说:“没事,不漏水就行。”
女人说:“俺帮你擦擦。”说着,她掏出手绢,帮着我擦血,还说好大一条口子。
她知道我脑袋上的伤,是在工厂车间被劫匪砸得。一路的追赶,她都看在眼里。
女人感动极了,此刻,在她身边的应该是自己老公,可她老公还在办公室哭呢,心疼那四百万。
我一边艰难行走,嘴巴里一边念叨:“翠花……翠花,香菱,香菱,红霞……。”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倒下,倒下会不会再起来。
只是知道,万一倒下,就很难见到翠花了,也见不到香菱跟红霞了。
看不到儿子小天翼坚毅的小脸,看不到闺女喜鹊甜甜的笑容。
看不见我爹,我娘,看不见孟哥,看不见江百岸,巧燕,陶花,还有哪些寡妇。
真的死去,又不知道那边是五彩缤纷的世界,还是无底的深渊……会不会敲黑门,会不会挨黑砖,会不会一脚踩空……。
多念叨一遍,仿佛身边的人就会距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不想丢下任何一个,包括身后素不相识的女人韩苗苗。
可脚步不听使唤,胃也不听使唤,嘴巴里黏糊糊的,流出来的东西通红通红。
韩苗苗又是一声尖叫:“哎呀,杨初九,你吐血了!放下,快把俺放下!”
女人在竭力挣扎,想爬下来,可我却骂她一声:“你给我……闭嘴!!”
脚步不敢停,仿佛翠花的笑脸就在眼前,香菱跟红霞的笑脸也在眼前。
她们一起在向我招手:“初九,来啊,到这儿来……到俺的怀里来。”
眼前一晕,我终于再次跌倒,啥也不知道了。




野山的呼唤 第550章 支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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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迷多久,脑子里一直混浆浆的,眼前的东西晃啊晃,有韩苗苗哭泣的脸庞,也有翠花悲痛的俏脸。
耳朵里也迷迷糊糊,听到韩苗苗在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也听到了翠花的呼唤:“初九!你咋了?别死,别死啊……。”
还有二毛焦灼的埋怨声:“杨初九,你狗曰的死了我咋办?你还没有帮着老子发财呢。”
感受到了翠花温暖的怀抱,朦朦胧胧瞅到有人把我抬上救护车,带上氧气罩。
接下来,好像一头猪被人抬上案板,屠夫拿起了杀猪刀,冲我的肚子刺过来……想挣扎,可怎么也挣扎不动,眼前只是一大串亮光光的白织灯。
明白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在帮着我做手术。肚子被人拉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我的肚子里研究,鼓捣。
后来才知道,我的肋骨断了三根,都在右侧,是摩托车跟面包车相撞以后,从半空中砸马路上摔断的,而且刺刺啦啦被搓出去老远。
腿上手臂上被搓得没了皮,哪儿都血糊糊的,断裂的肋骨有一根刺进脾脏,扎出一个窟窿。
再加上后脑勺上的砸伤,我他妈全身都成筛子了,哪儿都漏水。
韩苗苗在马路上抱着我喊俩小时,才发现一辆汽车路过。
她把汽车拦住,苦苦哀求人家,可那车主根本不敢救,担心韩苗苗碰瓷。
再说我浑身都是血,也不敢动,天知道伤到了哪儿?
女人没办法,只好借了车主的电话,可大山里信号不通,手机根本打不出去。
还好又过一个小时,翠花跟二毛领着救护车到来,才救我一命。
一路上,翠花都在抱着我哭,说我傻,干嘛那么拼?那帮劫匪跑就跑了呗,自己的命值钱。
来到医院,手术整整做了六个小时,三根肋骨全部被校正,里面加上了钢钉。
我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翠花就在身边。
女人累坏了,趴在病床的旁边睡着了。我轻轻拉拉她的手,翠花猛地睁开眼,显出一股惊喜:“初九,你醒了?”
我问:“这是哪儿?”
翠花说:“医院,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俺跟二毛再晚去一刻,你就小命不保了,那时候,你都成了血人。”
我不能大声说话,声音大点,肚子上的伤口就痛。抬手摸摸她的脸,帮她擦去了眼泪。
翠花抓着我的手笑了,在自己脸上摩擦。
她说:“俺知道你是为了俺,俺说出的话,你死也会做到,是俺让你去救韩苗苗的,可俺没真的让你死啊。你死了俺咋办,咋办啊……?”
我说:“翠花,咱……回吧,等我好了就……回,我还想吃你蒸的干粮,穿你为我做的布鞋……。”
翠花又哭了,说:“好,俺回,等你好了,咱就回,你好好养伤。”
翠花是不想看我受伤的,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我从没有在她身边这么懦弱过,可怜过,她的心软了。
而我却笑了,只要能把翠花弄回去,继续在我身边,受多大伤也值。
以后的七八天,翠花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喂汤喂饭,端茶送水。
按照她的脾气,想立刻打电话回仙台山,把我哥叫来,把江百岸,孟哥他们都叫来。
但我却拦住了她,说:“算了,小手术,我撑得住,万一村子里人知道就炸锅了,爹跟娘会很担心的,不想他们牵肠挂肚。”
翠花说:“可你受这么大的伤,不通知家里人,香菱会骂俺的。”
我说:“没事,不让她知道不就完了?”
伤口的线是七天以后拆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条长疤瘌。
拆线以后,我的精神好多了,能吃能睡,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
韩苗苗是半个月以后来看我的,那时候,她坐着轮椅,脚上同样打着石膏。
女人进门就说:“你还没死啊?”
我怒道:“放屁!你盼着我死啊?没良心的!不是为了救你,我他妈能受伤吗?”
韩苗苗说:“那是你逞能,谁让你救我的?干嘛那么拼?不就四百万吗?”
我怒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那四百万?根本就是为了你的小命,万一他们把你抓走,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就完了。”
女人说:“杀就杀了呗,反正俺不想活了。别管咋说,还是要谢谢你,等你出院,升你的职,封你做经理。”
我心说扯淡!就你那屁大点的公司,经理有个毛用?都没仙台山一个普通员工挣钱多。
再说,服装厂已经经营不下去了,眼看倒闭,全部拍卖,也不够还银行贷款的。
女人噗嗤一笑,问:“你跟翠花……啥关系?”
我说:“她是我老婆,俺俩经常一块睡觉,你说啥关系?”
“啥?翠花是你媳妇?那你到我的工厂做保安,就是为了她?”
“对。”
“你俩……闹矛盾了?小夫妻吵嘴了,她才离家出走的?”
“是。”
韩苗苗说:“太好了,那你赶紧跟她离婚呗!”
我眼睛一瞪:“你有病!干嘛挑唆俺两口子离婚?”
女人眨巴一下眼:“你俩离婚了,本姑娘就能乘虚而入了,杨初九,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咱俩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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