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果不其然,上面有人来查了,说我们的产品低俗,不让卖了,马上停止生产,要不然立刻封厂。
你有理也没地方说去。
其实在我们的服装厂被整顿以前,z市首先中枪的,是一家酒厂。
哪家造酒厂的产品不错,百年老窖,就是因为名字不好,被查封了。
这狗曰的酒厂,出产的酒名字竟然叫“二房”。
因为当初,人家是依靠两间房子造酒起家的,所以广告词也是“绵绵二房,情深意长”。
酒厂被查封的原因,就是二房这个名字,忒低俗,忒不雅。这不鼓励大家找二房吗?
如果说那个二房酒厂罪恶滔天,那么我们的鸟……巢跟水立方,就是罪该万死了。
好歹服装厂没有查封成,我告诉韩苗苗,拿一百万,把有关部门砸晕,他们就不追究了。
果然,韩苗苗送礼一百万,工厂保住了,但是裤头也很难再卖出去了。
不过仍然值得惊喜,因为韩苗苗从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过这么多钱。
早就够本了。
二毛也特别生气,轮着保安棍在工厂的门口骂娘,说:“狗曰的!水立方咋了?鸟……巢又咋了?难道你们家女人都不穿裤头?全光腚?”
我赶紧劝,说:“算了,见好就收,他们家女人当然穿,不过裤头是穿里面的,不是被人看的。”
二毛说:“哎……如果所有女人都穿上咱们生产的水立方。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我说:“嗯,看起来……挺方便的。”
事情仍旧有补救的办法,产品该生产还是生产,只不过改改名字而已,不影响卖。
再后来,这两款产品,男式的改做“保金牌”,女士的改做“护银牌”,才没人追究了。
做生意就这样,步步维艰,赔钱了没人管,挣钱了,有关部门都想过来啃一口。
这么多年,我是深受其苦。
裤头的风波刚刚过去不久,接下来,韩苗苗的苦日子来了,因为她发生了一场家庭巨变。
其实她的家庭早就开始巨变了,一直在跟韩亮闹离婚。
她跟韩亮的关系并不好。
当初成亲的时候还行,一起艰苦创业,可是后来有钱了,那王八蛋就原型毕露。
夜总会,酒吧,娱乐城,是韩亮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还喜欢赌,而且赌注很大,一掷千金,动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被人设计陷害,一输再输,整个空厂的盈利就被他挥霍空了。
为此,韩苗苗没少跟她闹,两口子天天生气。
可韩亮却执迷不悟,变本加厉,凶相毕露,开始对媳妇动粗了,轻者骂娘,重者动手。
而且动起手来极为变……态。
韩苗苗早就不让他碰自己身子了,俩人分居眼瞅着两年。
女人提出离婚,可韩亮坚决不行,非要夺走一半家产不可,要不然,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工厂本来就没钱,这次整顿,翠花上位,韩亮总经理的位置被韩苗苗撸掉,这小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已经在家酗酒两个月了,身上一分钱没有,口袋里空空如也。
韩苗苗不让他碰一分钱。
这天,女人疲惫不堪回到家,将包包甩在了沙发上,看到男人坐阳台上提着酒瓶子。她没有搭理他,转身进厨房准备做饭。
男人发现女人进门,提着酒瓶子进了厨房,问:“老实交代!你跟杨初九啥关系?”
韩苗苗眼睛也没抬一下,怒道:“要你管?我跟他啥关系,没必要告诉你!”
韩亮醉醺醺道:“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你……胡说!我就是跟他睡了,就是喜欢他,怎么样?”
韩亮一听,火气只往脑门子上涌,咣当一声,将酒瓶子砸地上,直奔女人扑过去,揪上头发就打:“你个贱女人,不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先杀你,后杀杨初九!”
他的拳头很厉害,眨眼打韩苗苗脸上净是淤青,女人的装也花了,嗷嗷大叫。
韩亮不像普通的乡下男人,打媳妇那么有把握。
乡下男人打女人,都是脱鞋子打屁股,或者用笤帚疙瘩抽几下,就算完事。
韩亮打女人完全是家庭暴力,用椅子摔,用凳子砸,还用绳子捆绑,对女人进行糟践。
他一巴掌将韩苗苗扇倒,首先撕扯了她的衣服,让她光了身子,顺手抓起绳子,将女人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脱下女人的高跟鞋,在韩苗苗的脑袋上拼命敲。
一边敲一边怒道:“杨初九有啥好?老子打听清楚了,在仙台山他就是一暴发户,有俩臭钱。老子哪儿比他差了?你个贱货!竟然看上他?”
韩苗苗冲男人呸一口:“那也比你强,人家有三十个亿,你有啥?劝你别撕破脸,要不然一拍两散,你勾结劫匪,抢走公司四百万,别以为我不知道!”
韩亮一听浑身打个冷战,因为那四百万,就是他跟那伙劫匪弄走的。
想不到被女人一语点中了要害。
野山的呼唤 第553章 救人如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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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亮的冷汗冒了出来。
两个月前,他跟那伙劫匪里应外合,计划周密,卡好了银行押款车到达的时间,也卡好了他跟翠花交接的时间,将劫匪引进了工厂的办公大楼。
那是一伙儿惯犯,其中一个劫匪跟他非常熟悉。巧妙地骗过了韩苗苗,翠花,跟工厂所有的人。
钱被劫走,他的戏演得也很漂亮,又哭又嚎,悲痛欲绝,跟死了爹一样。
唯一让他想不到的是,身为保安的杨初九是个二杆子,偏偏有胆子追过去。
半路上一场拼杀,钱没有追回来,却救下了韩苗苗的命。
那伙劫匪也全部逃走了,一个也没剩下,但是却留下了三辆面包车。
翠花报案以后,公家的人已经利用那三辆车的车牌照展开了追捕。
事情被弄得一团糟,十几个劫匪好几个人受伤,其中那个被我戳中太阳穴的人,伤得更惨。
一保安棍下去,差点将脑袋给他捅漏水,那小子也几乎变成白痴。
没有行动之前,他们是有协议的,四百万其中一百万归五个劫匪,算他们的劳务费,剩下的三百万归韩亮。
可因为劫匪全都变成了通缉犯,伤亡惨重,再加上一路被公家的人追捕,他们无所遁逃,在分赃的时候产生了矛盾。
他们只是给了韩亮二百万,剩下的二百万全拿走了。
而韩亮手里的二百万,其中五十万是借来的,因为他必须要填上炒股亏空的窟窿。
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是他欠下的赌债,几天以后,追债的上门,就把那二百万一扫而空
所以,韩亮到现在为止,是一无所获,等于白忙活一场。
按说,无债一身轻,他该感到高兴,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从韩苗苗哪儿拿到更多。
女人不傻,早就把男人当作了怀疑的对象。
韩苗苗之所以不报警,是不想撕破脸,给男人留一点尊严,同时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来说去,那四百万是公司的,也等于是家里的财产,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可韩亮根本不念这个情,秦兽的行为又爆发了。
他嘿嘿一笑:“你说得对,没错!的确是我跟人合伙弄走的,那又怎么样?那是我的钱!”
“呸!表脸!那是工人的工资!”韩苗苗粹了男人一口,口水瀑布似得,喷韩亮一脸。
韩亮更加生气了,抬手就是一鞋底子,咣!韩苗苗的脑壳上就鼓起一个大红疙瘩。
“啊——!痛啊——!”女人惨叫一声,好悬没晕死过去。
“你个小浪蹄子,狐狸精,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卡老子的钱,削去我的总经理位置,胳膊肘向外拐,看我弄不死你!”
韩苗苗的眼泪哗哗流下,说:“你弄死我吧,我活够了,反正跟着你也是遭罪,这些年你挥霍了多少钱?这个家被你败光了。就是离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
韩亮怒道:“行!不给是吧,那我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利用女人的高跟鞋继续在韩苗苗的身上敲打。
高跟鞋非常厉害,后脚跟又尖又利,上面还钉了铁掌子,威力一点也不次于锤子。
几鞋底子的下去,女人的后背上,前胸上,还有肚子上哪儿都是淤青,哪儿都是红肿的痕迹,女人惨叫地更厉害了。
韩亮担心四周的邻居听见,就脱下女人的袜子,使劲塞进了韩苗苗的嘴巴里,不让她发出声。
此刻的女人光着身子被绑在躺椅上,躺椅倾斜,所有的一切在韩亮的眼前显露无疑,鼓胀胀的身体来回乱颤,一下将他的渴望给勾了起来。
“我媳妇这么漂亮的身子,竟然便宜了杨初九,你他妈还不让老子碰,今天,老子非碰你不可!”
韩亮丢下皮鞋就冲女人扑来,亲她的脸,吻她的唇,眨眼把自己的衣服除下,就那么在躺椅上将韩苗苗糟践了。
韩苗苗欲哭无泪,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嘴巴也发不出声,只能流泪。
孱弱的女人被裹在身下,颤抖地好像风雨中的树叶。
她只能任凭男人胡来,默默忍受,眼睛里是无奈的眼泪。
韩亮却发出一阵阴阴的邪笑,托着女人的下巴,动作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站起来,也不穿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继续喝。喝醉了,一头栽床上,继续睡觉。
这孙子就是个变……态,跟当初张德全用烟头烫秀莲的身体一样。喜欢从女人的尖叫跟痛处中得到快乐。
韩苗苗哭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想到求救。
可咋着求救啊?身体被捆绑,嘴巴被堵死,发不出声也站不起来。
猛地,她瞅到了桌子上的手机,于是一点点移动躺椅,靠近了茶几。
手机是被她用两只脚从茶几上勾下来的,不可否认女人的腿很长,电线杆子似得。
两条长腿上的十根指甲也是红色的,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
韩苗苗喜欢打扮,也喜欢化妆,对自己的身体一丝不苟。
老公都没了,打扮那么艳丽,也不知道想勾搭谁。
手机被她用脚趾头勾过来,然后又用脚趾头按电话号码。
女人没有报警,不想惊动110.
第一是家丑不可外扬,第二,公家的人来了,跟人家说啥?
她还没有跟韩亮离婚,目前还是夫妻,两口子在一块玩捆绑,滴蜡,鞭打,都不算个啥。
公家人来了也只能微微一笑不了了之,还以为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呢。
她也没有通知娘家人,担心爹娘看到伤心。
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拨响了我的手机。
当时,我正在租住的小房间睡觉。
翠花走了,住进了工厂的女工宿舍,所以她的屋子归了我,而我租住的屋子归了二毛。
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偏偏我开的是震动,玩着手机睡着的,手机一响,跟振动棒一样,震得老子浑身发癫。
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地震,看到了手机荧屏的闪动,赶紧抓起来问:“喂?谁呀?”
那头是韩苗苗凄楚的呼救声:“初九,救我,救我……。”
声音很微弱,可还是听到那是韩苗苗的声音。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一定没好事儿。
我赶紧问:“韩厂长,咋了?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寂寞了?”
韩苗苗还是两个字:“救……命!”紧接着,手机就关闭了。
我闷地不行,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不会她家煤气罐爆炸了吧?
不敢怠慢,立刻穿衣服,过来拉二毛。
推开二毛房间门的时候,这孙子睡得同样很香,撅着个腚,白光光的,光头也是亮光闪闪。
屋子里没开灯也很亮,分明就是两盏大灯泡。
仙台山的男人都这样,睡觉一般不穿衣服,裤头也不穿。
两口子睡一条炕的时候,就更不用穿了,脱来脱忒麻烦。
久而久之,裤头这东西就穿不到山里人身上了,通明服装厂的鸟……巢跟水立方碰到仙台山的人,活该赔钱!
我抬手照二毛的腚上就给一巴掌,二毛太胖了,屁股上的肉也很多,一巴掌下去,那声音很脆,特别响亮,还余波荡漾。
二毛跟被高压电击中那样,蹭地跳了起来,怒道:“王八蛋!你干啥?干嘛打老子的腚?”
我说:“你个龟儿子,睡觉不穿衣服,门也不关,不怕阳光外泄啊?”
二毛揉揉眼,说:“管你屁事儿?你有啥企图?”
他疑惑地瞅着我,担心我对他有啥企图。
我说:“老子对你这一身贱肉不感兴趣,快起,有急事儿,穿衣服跟我出去一下,快呀!”
二毛问:“啥事儿?”
我说:“出去你就知道了,刻不容缓!韩苗苗请咱俩去。”
二毛迷惑不解了,说:“三更半夜的,请咱俩?你确定不是请我一个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她可能有危险,快呀!”
“喔喔……。”二毛不说话了,赶紧提裤子,拉锁链,因为拉得慌张,二掌柜差点被锁链卡住。
两个人慌慌张张冲下家属楼,跨上了外面的摩托车,直奔韩苗苗的家。
韩苗苗的家我知道在哪儿,目前,我跟她的关系不一般了。
上次出院,还去过她家一次,女人请了一次客,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是轻车熟路。
摩托开进那边家属区,停住,抬手看看表,已经午夜两点了。
没有发现火光,也没有看到哪儿躁动,不像是煤气罐爆炸。
那就是煤气泄漏,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中煤气,不能动弹了。
所以,我跟二毛一前一后,几乎是一口气冲上八楼的。
来到门口,发现女人的家门打不开,外面是防盗门。
在楼下就发现她屋子里的灯亮着,知道她两口子没睡。
于是,我跟二毛一起喊:“韩厂长?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失火了还是触电了?”
“呜呜呜……。”屋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呼叫,听声音不对。
二毛说:“情况不明,不如报警,私闯民宅,法律不容。”
我说:“你小子脑残,等到公安赶过来,韩厂长说不定就死翘翘了,黄瓜菜都凉了。”
“那你说咋办?”
我说:“撞门!快!”
二毛摇摇头说:“不敢!没胆!再把我当贼抓了,就不好了。”
我气坏了,根本懒得说那么多废话,冲二毛的胖屁股抬腿就是一脚。
二毛胖,我的力气大,再加上惯性,咚地一声,韩苗苗家的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箭步冲进去,仔细一瞅,我俩的眼睛一起瞪大。
“卧……槽!什么情况?”
只见韩苗苗一丝不挂,赤果果被绑在屋子里的躺椅上,身体的一切全都展现在我跟二毛的眼前。
野山的呼唤 第554章 终于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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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瞅到女厂长身体的全部,俺俩全都瞪大眼,足足盯着她瞅了十秒钟。
韩苗苗真的太漂亮了,首先是一头青丝浓密茂盛,烫着卷从脸颊的一侧铺在胸前,好比飞流直下的瀑布。
其次是细眉丹凤眼,高鼻梁跟一张红兔兔的小嘴巴。
脖颈特别粉白,锁骨玲珑有致,再下面是一对圆圆,白得难以形容,高得也难以形容,亚拉锁……那仍旧是青藏高原。
捆绑她的麻绳很细,在女人的身上勒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痕迹,两条腿细,长,白。
还有脚趾头上的红指甲,看得我跟二毛同时咽了口唾沫,恨不得上去唑两口。
我上一眼,下一眼,中间看三眼,一共看了六眼。
二毛左三眼,右四眼,中间看五眼,一共看了十二眼。
不知不觉,两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谁用锤子敲了一下,立刻彭拜起来。二毛的呼吸也很不正常,面红耳赤。
按说,我俩都是有自制能力的,毕竟成年了,见过的女人无数,而且成为了孩子的爹。
可看自己媳妇怎么比得上看别人媳妇?原来看别人媳妇不穿衣服,竟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韩苗苗被我俩看得傻了,竭力挣扎,晃动身体:“呜呜呜呜……。”眼睛里也闪出渴望跟祈求。
来回这么一晃当,二毛差点晕倒,脑袋也跟着向旁边歪歪。
我抬手打他一拳,怒道:“你狗曰的看啥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
二毛说:“你狗曰我比我看得还仔细,瞧你嘴上的哈喇子?”
我说:“还不快救人?”
“喔……。”这才想起来给韩苗苗松绑。
我首先脱下自己西装,遮掩了女人羞于启齿的身体,一下将她抱怀里去了,二毛忙活着给女人解绳子。
绳子解开,女人抬手臂勾上了我的脖子,扯去嘴巴上的臭袜子,大呼一声:“初九!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她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身体被西装遮掩,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遮掩不住,完全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化妆品香气。
我跟二毛不知道咋办,同时也瞅到了旁边床上的韩亮。
韩亮喝醉了,还在那儿睡呢,呼噜打得震天响。
不用解释,女人的痛哭,捆绑,还有身上的伤痕证明了一切。这是严重的家庭暴力,而且极其的变……态。
凭我从前的脾气,早扑上去把韩亮揪起来,打不熟他?
可说来说去,这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个外人不好插嘴。
二毛还不错,赶紧拿起韩苗苗的衣服,帮着女人穿。
这小子非常嫉妒,因为女人抱着我不撒手,直往我身上蹭,咿咿呀呀哭。
他问:“咋办?”
我说:“把韩亮叫醒,问问咋回事。”
二毛说:“还用叫?一定是韩厂长被人欺负,揍死这狗曰的!”
我说:“你那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叫,你就叫。”
二毛急了,上去抓住韩亮的手臂,把这小子揪了起来:“喂,醒醒,醒醒。”
韩亮同样没穿衣服,爬起来揉揉眼,酒醒了大半,吃一惊:“你俩……来俺家干啥?三更半夜的?”
我苦苦一笑:“韩亮,你认识我嘛?”
“杨初九,剥了皮我认识你的骨头。为啥夜闯民宅?你算老几?掺和俺的家事儿。”
我说:“少废话,穿衣服,快!”
韩亮说:“就不穿,这是俺家,在俺家,老子脱了裤子放屁,也不用你管。”
我说:“老子只见你脱裤子,没见你放屁!一句话,你穿不穿?”
眼睛一瞪,韩亮就吓一哆嗦,赶紧说:“穿,穿……。”
于是,这小子提上一个大裤衩,套上了背心。然后坐床上,点着一根烟,上下打量我跟二毛。
“你俩是苗苗请来的救兵吗?”
二毛说:“是!王八蛋,为啥打女人?恁没出息,亏你还是站着撒尿的主?”
韩亮又瞅二毛一眼:“我打俺媳妇,管你屁事儿?这娘们就是欠揍,偷人养汉子,打死她也不屈!”
二毛一听更生气,照韩亮脑门上就是一拳头,怒道:“我还以为自己不是东西,今天一瞅,你比老子当年还不是东西。
我他妈再不是人,也没打过女人。你瞧,把韩厂长打成啥了?胸本来就大,被你一打,都成他妈肿了。有个好歹,谁给我们发工资?”
韩亮怒道:“你俩赶紧滚!这是俺家,不管你俩的事儿,否则我就报警!”
那么嚣张,真想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扁,可又怕韩苗苗心疼。
两口子就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劝架谁倒霉。
可能是人家小夫妻拌嘴逗乐呢,外人一掺和,必定会得罪他们。
说不定人家改天和好,会联合起来对付你。
所以,对于两口子打架这种事儿,有经验的人是躲得越远越好。
韩苗苗的眼睛里显出了冷漠,也显出了灰暗跟无奈。说:“初九哥,你一定要帮帮俺,俺一天也不跟他过了。
你瞧,俺身上不但有新伤,还有老伤,他三天两头打俺,根本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求求你,让他放过俺吧,要不然早晚被他逼死!他就是个无赖。”
仔细一瞅,还真是,女人的身上是老伤套新伤,不单单有皮鞋底子的痕迹,还有抓痕,咬痕,甚至有烟头烫过的痕迹。
很多伤已经结痂,真是伤痕累累。
而且韩亮痛打女人的地方很隐蔽,主要的位置是肚子,肩膀,后背跟屁股,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我问:“你刚才喊我啥?”
韩苗苗重复道:“初九哥。”
“把前面俩字去掉。”
女人说:“哥……。”
我说:“行了,韩亮,你听到没有?苗苗喊我哥了。既然叫我一声哥,那我就是他娘家人,娘家人给妹妹出气,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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