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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王寡妇活动活动手臂,又晃晃脑袋,说:“还行,零件都在,除了划伤没别的。”
我说:“还不快走?跟我进你们村子,找人帮忙啊!”
王寡妇站起来,光着脊梁前面领路。
我步履阑珊,开始是抱着红霞走,后来是背着她走,再后来是拖着她走。
眼前面一阵阵发晕,全身哪儿都痛,痛得要命。
生存的毅力让我苦苦支撑,走过的路上看不到脚印,只看到一滴一滴的鲜血。
终于,远远瞅到了那个碰瓷村,王寡妇扯嗓子一喊,在地里劳作的山民纷纷冲我们扑来。
精疲力竭的我再也无法支持,扑通倒在地上,啥也不知道了。





野山的呼唤 第598章 杨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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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王寡妇家的炕上。
王寡妇的家我来过两次,今天应该是第三次了。
还那样,房子很不好,茅草房,土打墙,木头窗户棂子,夏天钉纱窗,冬天糊塑料布。
现在是春天,塑料布还没拆,上面都是破败的窟窿,春风一吹呼呼啦啦作响。
一个轱辘爬起来,我赶紧呼喊:“红霞,红霞咋样了?我媳妇嘞?”
王寡妇就在旁边,坐炕头上纳鞋底子,旁边还放着线拐子。女人噗嗤笑了:“醒过来就找媳妇?亲不够啊?”
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继续问:“红霞到底在哪儿?她伤得怎么样?”
王寡妇说:“先瞅瞅你自己吧,一身的伤,血流了有半洗脸盆,不是俺把你拖回来啊,你就死定了。”
还真是,我发现全身的伤口都被包扎了。
肚子上的刺伤,伤口一寸,差点露出肠子,被王嫂抹了香灰,贴了一块胶布。
手臂上的刀伤同样被抹了香灰,用手巾包裹着。
最危险的是后背上两条口子,都一指来深,半尺多长,包裹的是王嫂家的褥单子。
她把褥单子铰了,扯成两半,将本少爷抱得像个木乃伊。
乡下人就这样,医药短缺,治疗割伤都用香灰,香灰又被称作神仙土,有止血止疼的功效,唯一不好的,伤口愈合会留下疤瘌。
动一动全身痛,哪儿都不得劲,浑身酸软无力,一脑门子汗。
女人说:“你别动,别动!伤还没好嘞!”
我继续问:“我媳妇红霞在哪儿?告诉我,快点!“
王寡妇说:“瞧你急嘞?在里屋呢,还在睡觉。“
我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直奔里屋,果然,看到红霞躺在里屋的一张软床上。
这是王寡妇家的粮仓,四周堆了一些玉米跟稻谷,软床在中间。
媳妇儿的面容很敲碎,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衣服没换,上面的血迹都凝固成为了血块儿。
“红霞,你咋了?伤到哪儿了?醒醒,醒醒啊……。”我不知道咋办,慌乱地好像受惊的蚂蚱,抓着红霞的手仔细摸,摸了她的脉,摸了她的脸,也摸她的前胸跟后背。
红霞身上的划伤很多,但都不致命,她的脉搏依然微弱,显然是受了内伤。
我说:“不行!一定要送她去医院,快呀!”
王寡妇跟过来怒道:“不行!她不能动,俺已经让村子里的郎中看过了,郎中让她休息。”
“休息个毛!她受的是内伤,很严重!再不治就遭了!”说着,我上去扯红霞的身体,打算将她抱起来。
王寡妇忽然怒了:“杨初九,你都伤成啥了?自身难保,怎么抱得动她?”
“那……你去找一辆车,我知道你们村有三马子,我出钱!!”
女人说:“出钱也没用,你跟红霞都逃不出去了!”
“为啥?”
“因为山路已经被封了,追赶你的那些人堵住了所有出山的路,根本出不去!”
“你说啥?大金牙把山路封了?”
王寡妇点点头,终于告诉了我事情所有的真相。
其实我已经昏迷一天一晚了,昨天晕倒以后,附近的山民就过来营救。
碰瓷村本不叫碰瓷村,只不过是个外号。它的真实名字叫……杨树岭,是大山里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村。
因为是山沟,四周全长满了杨树而由此得名,前前后后几个村子加起来,一百来户人家。
起初,这儿的山民是很善良的,跟仙台山一样,没有路,通向山外的哪条狭窄山道,是山里人几辈子,花费了近百年一点点修出来的。
跟外界接通,祸事也接踵而来。
首先是收三体六统的来,然后是搞人口计划的来,接着,一些素不相识的人也踏入山村,觉得这儿风景好,风水也好,要在这儿修火葬场,做墓地。
大量的罚款,人口控制小组推房子,捣灶火,牵牛羊,强制拉着这儿的妇女做流产,把这一代的山民激怒了,愤慨了,也逗乖了,显出了原始的野性。
所以,他们就变得野蛮,暴力,贪财,开始跟山外人为敌。
只要是进入杨树岭的山外人,全都被讹诈过,被敲诈过。
为了生存,他们还跑山道的公路上碰瓷,甚至成群结队,跑附近的乡镇跟县城碰瓷。
碰瓷成为了这一代人的副业,一笔巨大的额外收入。
碰瓷的名声越传越远,以至于大都市的人将山村的真实名字都忘记了,就叫杨树岭为……碰瓷村。
大金牙前不久就来过,准备在这儿建火葬场,勘察地形。
刚刚进村同样遭遇了碰瓷,跟我上次一样,被王寡妇拉进家门,扯衣服,拉炕上,按倒……。
女人按倒大金牙就呼天喊地,将附近的邻居喊过来,把大金牙堵在了屋子里。
大金牙无奈,只好认倒霉,赔了王寡妇五千块。
五千块,他可以在城里找一百个小姐,都不带重样的。
还好大金牙有钱,不在乎。
离开杨树岭没多久,张德胜就安排孙大志总经理来到l市,展开了对我的陷害计划,打算用工厂中毒事件,将我的两个工厂一举击垮。
大金牙呲着金牙一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寡妇,还有碰瓷村的村民。
于是,他又来一次杨树岭,把王寡妇跟附近几个碰瓷高手请进了l市。
兵分两路,一边是王寡妇假意食用猪肉,造成中毒的假象,一边是那个老不死假意服用罐头中毒,躺棺材里不出来。
这伙人其实都是碰瓷村的,那口棺材也是租来的。他们还在l市的城郊租了房子,晚上住在哪儿,白天对我的工厂进行围堵。
无知的村民也随声附和,加入了碰瓷大军。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我杨初九绝不白给,当场就识破真相,提着刀子非要给他开膛破肚。
计划破产,大金牙恼羞成怒,开始杀人灭口,王寡妇就成为了他追击的对象。
王寡妇气坏了,心说:娘隔壁嘞!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姑奶奶跟你拼了!你要杨初九死,老娘非要他活!这小帅哥本寡妇还保定了……。
于是,女人咬咬牙,一下子将我背起来,拖上就走,非要拖自家的炕上不可。
其中几个村民问:“王寡妇,这一对男女是谁呀,你咋跟他俩恁亲?”
王寡妇背着我气喘吁吁道:“俺弟,表弟,亲滴溜溜的表弟,真正的亲戚。”
“我说看这小子恁眼熟,原来是亲戚啊?”
“废话!他从前来过的,能不认识?”
听说是亲戚,那些山民赶紧过来帮忙,将红霞也抬了起来。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不能随意敲诈亲戚,山里人的善良在那一刻爆发,纷纷过来帮忙。
大金牙的手下是将山道清理以后,开摩托车进来的,受伤的四个人被拉走了,那辆路虎车也被开走,救护车当场销毁,免得警方查到证据。
然后,他们呼啸着蜂拥而至,呼呼啦啦来了四五十个人,王寡妇跟那些村民还没走进村子,就被那帮小阿飞包围了。
一大群小阿飞举着砍刀嚎叫:“把人留下!杀了杨初九!!”
王寡妇一瞅不好,大喝一声:“乡亲们!抄家伙,谁保护俺弟,老娘就跟谁上炕!冲啊!”
女人放下我,是第一个冲过去的,抢过一把锄,直奔那些小阿飞就砸。
其他的山民一听,只要帮忙就能跟她上炕,一个个屁颠颠乐得不行,同样抄起武器蜂拥而上。
五六十个年轻力壮的大汉,青壮年抄起铁锨,锄头,石块,将那些小阿飞砸得抱头鼠窜。
二十多辆摩托车的后座上都是手持砍刀的小阿飞,被山民用石块砸蒙了,也被那些锄头跟铁锨砸蒙了,抱着脑袋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他们知道这一代的山民不好惹,于是只能封闭山道,阻挡了我跟红霞出山的道路。
大金牙的手下一点也不含糊,前前后后又叫来近百人,将所有的山道堵得水泄不通。
山民们只能跟他们僵持,不能硬碰硬,也无法出去报信,杨树岭穷,大队部没有电话。
手机对山里人来说是奢侈品,偌大个杨树岭,竟然没有一部手机。
有手机也不行,没信号啊,这附近也没有修建手机信号塔,平时打电话,只能到五十里以外的乡里去。
我道:“王嫂,这么说我昏迷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王嫂说:“是,俺想跟你城里的兄弟报信来着,可真出不去,那帮小阿飞把山道堵死了,手里都有武器,他们还有……枪!”
奶奶隔壁嘞,大金牙这是想干啥?难不成真的要把老子困死在这儿?
一身的伤痛让我死去活来,红霞又昏迷不醒,真是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咋办?咋办?
我愁眉不展,心塞地不行,苦苦思索。
天色黑透了,整个杨树岭一片漆黑,王寡妇点上了油灯。
我问:“你们这儿咋没电?难道还没通电?”
王寡妇说:“通了,可惜又给停了,停三个月了。”
“为啥啊?”
女人晃晃燃烧殆尽的火柴,将火苗甩灭,说:“没钱呗,交不起电费呗。”
“这么穷?电费也交不起?”
“是啊,就是没钱交电费。最近天旱,满坡的田地还等着浇嘞。”
“那你们村平时碰瓷得来的钱呢?地里庄家没收入?没有其他副业?”
女人说:“碰瓷能挣几个钱?……屁副业!养个猪吧,要交养殖税,养个牛羊要交副业税,种庄稼要交各种提留。
小猪仔买回家,没进圈,收税的就来了。地里的粮食产出来,没进仓呢,就被各种提留要走了。干脆,地将就着种了,猪羊不喂了,大家一起吃屁喝风吧……。”
“那你们就没搞点别的副业?”
“搞个屁!有本事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剩下的,都是没能耐的,一村的光棍。女人全走了,要嘛打工,要嘛嫁到山外去,谁乐意留在这鸟不屙屎的山窝窝?
知道老娘为啥这么丑,还是香饽饽吗?就是村子里女人少,男人大多娶不起媳妇,所以那些光棍哭着喊着要跟老娘上炕!”




野山的呼唤 第599章 被困杨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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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是无语了,王寡妇竟然把偷人养汉子的丢人事说得不值一提,跟喝红薯稀饭那样平淡。
在她看来,村里男人跟她上炕是光荣的,伟大的,值得炫耀的。
看来她偷过不少男人,也跟村子里好多男人上过炕。
她是寡妇,身边没男人,缺啥想啥,毕竟有生理需求,那是人家的私事儿。
我脑子里想的是怎么出去,怎么赶紧帮着红霞疗伤,你喜欢跟谁睡,管老子屁事儿?
女人说完,问:“初九,不如咱俩也上炕呗,嫂子保证不收你钱,也不讹你,能跟你这样的男人来一次啊,让俺死也值!”
我说:“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也不瞅瞅自己啥质量?”
女人说:“俺质量好得很,有胳膊有腿有脑袋,啥零件也不缺,我咋瞅自己哪儿都顺眼嘞?”
“顺眼个屁,老子对你没兴趣!”
女人噗嗤一笑:“逗你耍嘞,瞧把你吓嘞?对了,你跟红霞一晚上快乐几回?”
我眼睛一瞪:“管你屁事,还不赶紧端盆水,帮我为红霞擦身体,瞧她伤到了哪儿?”
“喔……。”王寡妇这才站起来,屁颠颠出去了,不多会儿打一盆水进来,蹲在了哪儿。
我把红霞的衣服解了,继续帮着媳妇检查身体,一边检查,一边帮她清洗那些划伤的血迹。
前面检查了,没有致命伤,上面也检查了,同样很雪白。
一个侧翻,将红霞的身体翻转,终于瞅明白了她昏迷的原因,原来,她的腰肋受伤了,摔下汽车的时候,脊柱骨的一侧被三棱石硌出一条血口子。。
那道口子好大,肌肉翻卷,生生切断了红霞腰椎的神经线,也就是说,她的下半身已经彻底瘫痪了。
而且那块石头硌得正是她后背的重要穴道,至今让她昏睡不醒。
我大吃一惊,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红霞以后可能会变成残废。顿时脸色骤变,眼神更加慌乱,问:“银针,有没有银针,快给我针!”
王寡妇问:“你要针干啥?”
“废话!帮着她治疗啊,快!要不然她就真的残废了。”
“纳鞋底子的大针行不行?”
“你脑残啊?纳鞋底子的针怎么能针灸?我要的是中医用的银针。”
“可……俺这儿没有啊。”
“你不是说村子里有郎中吗?到郎中哪儿去借,快呀!”
“可是郎中如果不借咋办?那是人家吃饭的家伙,能外借?”
我说:“笨!给他钱买下来不就行了,实在不行,用钱把他砸晕!!”
女人从我的眼神里也瞅到了事情的不妙,赶紧站起来冲出家门。
平时,医用的银针我是从不离身的,一直在衣服口袋里。
因为家里着火,逃出来太急,衣服换了,所以贴身的银针也丢在了红霞的房间里。
目前是紧急关头,必须帮着她舒筋活络。
王寡妇是半个小时后将银针从郎中那儿借来的,我赶紧铺开针囊,帮着红霞针灸。
抬手一抹,十多根银针已经捏在了指缝里,再一抹,银针一根不少,纷纷刺在了红霞后背的穴道上。
然后在她人中上刺一针,虎口上一针,脚底的涌泉穴上同样刺一针,红霞终于悠悠转醒过来。
瞅到我第一眼,媳妇哇地哭了:“初九,俺还没死啊?你也活着,太好了。”
我赶紧抱上了她,说:“是,咱俩都没死,活得挺好,”
“这是哪儿?”
“王嫂的家。”
“为啥俺的身体不听使唤,两脚两腿没有知觉嘞?”
“因为你受伤了,我正在帮着你针灸。”
“哎呀,俺的腰好痛,下面啥也没感觉,会不会瘫痪?”
红霞一定会瘫痪,至少三两年之内站不起来。换上别人媳妇,那就废了,会瘫倒在炕上一病不起。
可她是我媳妇,我有十足的把握将她治好,只是需要时间。
上医院没用,那些笨蛋医生还不如本帅哥。
抬手摸着她的脸,帮她将秀发撩到了耳根后面,我说:“放心,你一定没事的,你忘了,我是按摩高手,也是针灸高手啊?”
“俺相信你,初九,咱回家好不好……回家。俺想爹,想儿子,好久没有看到天翼了,好想抱抱他……。”
我说:“好,回家,等你好一点,咱俩就回。”
红霞哭了,抽抽搭搭,我只能抱着她安慰,将媳妇紧紧贴在胸前。
男人是她的一切,有男人在身边啥都不怕,生不怕,死不怕,鬼不怕,神不怕。
而且她真的好久没回仙台山了,想父亲茂源叔,更加想孩子,仙台山时刻牵动着她的心。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死在仙台山,叶落归根。
身上的银针暂时不能取,我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用棉被遮掩身体,防止着凉。
她也抱着我一个劲颤抖,好像要把从前的孤单,寂寞,苦闷一股脑泼洒。
“初九,俺的伤俺知道……残废了……俺真的残废了,以后啥不能给你了,只能给你添累赘……呜呜呜。”
“不许胡说,你是我媳妇,就算变成残废,我也伺候你到老,一辈子不离开你。”
不知道为啥,我也哭了,两口子抱一起哭,弄得王寡妇也陪着掉泪。
这天晚上,王寡妇为我跟红霞做了饭,擀了面条。不过我俩都没吃,媳妇都要变残废了,还吃个毛线?
关键是这么逃出去?怎么跟外面的二毛他们取得联系。
只要二毛跟光头知道我的下落,一定会扑过来营救。杨树岭这么封闭,不晓得那几个笨蛋找得到找不到。
路上的痕迹全都被大金牙那帮人清理了,不但出山的路被切断,估计进山的路也被封闭。
他就是要困死我,现在,我俩都成了笼子里的鸟儿。
赶在从前,是难不住本少爷的,一把杀猪刀在手,老子就杀出去了。
可现在不行,身受重伤,红霞又寸步难移。那些山民们也害怕,因为小阿飞的手里有枪啊。
吃过晚饭,我问:“王嫂,难道你们这儿真的出不去?真的寸步难移?我需要帮助,需要回到城里去。”
王寡妇一边吸溜面条一边问:“出去干啥?这儿挺好,就在这儿陪着嫂子过呗。”
美不死你?
我说:“你们经常出山,一定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对不对?嫂子你帮我吧,只要你帮着我送信,我会报答你?”
王寡妇端着碗,眨巴一下绿豆眼问:“咋报答?是不是陪着嫂子……上炕?”
我说:“你咋整天就知道上炕?不会干别的?”
“嘿嘿,嫂子缺男人啊,对你这样的小帅哥特别稀罕,只要你答应陪着嫂子炕上耍呀,嫂子死也帮着你把信送出去。”
我问:“别的条件行不行?你帮我打电话,通知二毛跟光头,我可以给你钱。”
“不行!俺稀罕钱,也稀罕男人,钱跟男人俺都要。”
没办法,我只好忽悠她:“嫂子,我可以用别的交换,比如,帮你发家致富,你要是有了钱,找啥样的男人没有啊?成了女老板,可以每天换新郎,夜夜做新娘……。”
“噗嗤!死小子,这倒是个办法,那好,俺答应你,平时出山啊,还真有一条山间小道,不过不好走,只有俺走过。但是……你必须答应俺三个条件。”
“好,你讲,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答应你,除了上炕睡觉。”
王寡妇简直是趁人之危,开始威胁我了:“第一件事,俺要做杨树岭的村长,这是嫂子的梦想,你要帮着俺实现。”
“好!没问题。”
“第二件事,俺要你帮着俺发财,成为女老板,有大笔大笔的钱。”
“没问题,第三件事?”
“俺要你给俺找个强壮的男人,可以给俺快乐和幸福,一辈子对俺好的男人。”
“没问题,我全部答应了,那你答应啥时候帮我送信?”
王寡妇说:“明天。”
“行,我给你电话号码,明天到乡里,你帮着我打这个电话,告诉二毛和光头,我就在杨树岭,让他俩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我。”
“嘿嘿,好办,可你……必须要先付出点诚意。”
“啥?还要诚意?”我吓一跳,这娘们不会真的逼迫我跟她上炕吧?
杀死我算了……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光,本帅哥赶紧将衣服遮掩,怒道:“你别奢望得到我的身体,咱俩说好了的。”
王寡妇说:“切!俺暂时不需要你的身体,需要你的钱。
俺村三个月没有送电了,全村一百多天半夜点灯熬油,田里的禾苗都快枯死了,也不能浇。
你不是有钱吗?先把电费帮着俺们村交了,俺就答应你。”
卧槽!闹半天原来想让老子帮他们交电费,这娘们倒是不吃亏。
我问:“你们到底欠了供电局多少钱?”
王寡妇说:“不多,也就二十来万,俺们村前面三年,都没有交过一分钱电费,供电局就掐断了电线。”
曰他娘!不亏是碰瓷村,三年不交电费?真够霸道的。
不掐电才怪,赶上老子是供电局局长,照样给你掐。
“可我现在没钱啊,所有的钱都在银行卡里,没卡,不能办?”
王寡妇说:“那就算了,没钱免谈!”
说来说去还是讹人,还讹上瘾了,不讹人不舒服,已经成为了习惯。
红霞在旁边说:“初九,俺口袋里还有一张卡,足足十万块,让王嫂拿去花吧,先救地里的田苗要紧。”
王寡妇说:“十万块太少了,供电局不接收,人家可说了,不补足电费,这辈子不给送电。”
我呵呵一笑:“这个好办,不就欠十万块吗,本人略施小计,供电局长立马给你送电。”
王寡妇顿时瞪大绿豆眼问:“啥办法?”
我扯过她的耳朵,将嘴巴凑到了女人脏兮兮的腮帮子上,告诉她:“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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