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两个女人一走,到了休息的时间,张德胜小声说:“初九,今晚上最好别睡,各安天命吧……。”
他的话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刻明白,今天要度过难熬的一晚。
野山的呼唤 第670章 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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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这家服务区,我跟张德胜同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灾难。
起初,只觉得这家人凶了点,没打算图财害命。
坏就坏在老张的两个保安身上,那俩保安简直是俩傻叉,废话真他妈多。
他俩迫切需要找到张进宝的下落,帮老板找到儿子,拍张德胜的马屁。
所以,在大胡子老头将我们带进房间的时候,他俩开始询问了。
“老头儿,跟你打听点事儿。”
大胡子老者问:“啥事儿?”
“你有没有见过我们大少爷?”
“你们大少爷是谁?
”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二十七八岁,身边带一个漂亮媳妇。对了,还有俩孩子,一男一女,四个月前,就是从你们这儿穿过沙漠的,有没有在这儿歇脚?”
老头一听,身子首先一震,问:“你们跟他们……啥关系?”
保安说:“那是我们大少爷,拄拐杖的这位是我们董事长,还有那个穿西装高高帅帅的,是那孩子的爹,我们专门过来找儿子的。”
“喔……。”
“见过没?”
“没。”
“如果见到他们,立刻联系我们董事长,会大大有赏,听到没?”
“听到了!”
两个保安盛气凌人,横行霸道惯了,牛叉地不行。
可这几句话,将我跟张德胜的身份完全出卖了。
三个月前,小天翼跟这家人一番悍斗,打断了老头跟俩儿子的腿脚,利用银针钉住了他的俩儿媳妇。
将服务区洗劫一空,然后逃之夭夭,这严重激起了老头儿的愤怒,跟天翼结下了深仇大恨。
本来想着,啥时候遇到那小王八蛋,一定要弄死弄惨。现在好,他爹老子一脑袋扎服务区来了。
来得好,来的妙,既然无法收拾儿子,那就收拾他老子,这叫子债父还!
于是,大胡子老头儿起下了杀机,将我们送进屋子以后,拿起那把杀猪刀,在石头上咝咝啦啦磨出一道雪亮的光彩。
我们七个人不住一间屋子。
张德胜跟两个保安一间房,大东二东一间,然后是我和陶花外加两条狗一间。
大东二东进屋子,拉被子躺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鼾声如雷,跟死过去一样。
张德胜跟两个保安走进屋子却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炕头上闭目养神。
他嘱咐两个保安,千万不能睡,要时刻警醒,说不定半夜这家店的人会冲进来杀人越货。
而且老张做了充足的准备,这俩保安身手不凡,身上全带了家伙,张德胜本人的身上也带了一把枪。
都市里,很多大富商都有枪的,有办法弄枪证,那些贴身保安的身上也有枪,不是啥稀罕事儿。
这边是我跟陶花,两条狗跟在后面同样走进房间。
条件太差了,根本不能睡。
首先是屋子里脏,哪儿都黄呼呼的,哪儿都黑漆漆的。
墙壁是土打墙,夯土结构,上面还挂着茅草,屋顶上是木头梁檩,铺的也是茅草。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茅草屋非常结实,可以抵挡沙漠一年一度的暴风沙。
两扇木头门,只有一扇窗户,窗户棂子上钉了塑料纸,风一吹呼呼啦啦响。
地面上是尘土,桌面上是尘土,炕上是尘土,被子上也落满了尘土。
这还不算,关键是被窝太破,净是窟窿,黑乎乎的脑油,也不知道多少人盖过,多久没有拆洗了。
陶花皱紧眉头,问:“咋睡啊?”
我说:“出门在外,将就一晚吧,这儿比不得仙台山。”
陶花是有洁癖的,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梨花村变得特别富有。家具家电越来越多,房子越来越好,姑娘们也变得特别干净。
陶花就喜欢干净,哪儿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忽然走进这样的屋子,根本无法适应,抬手捂了鼻子。
炕上被子散发出的那股味道让她作呕,根本就懒得上。
大东二东在为我俩创造机会,故意让我陪着陶花,就是想我跟她亲热。
白天在车上还没有摸够,亲够,晚上继续呗……初九哥太辛苦了,的确需要阴阳调和。
陶花开始收拾,首先扫了炕,将被褥上的沙尘抖干净,叠好了被窝。
然后,女人过来扯我的扣子,为我解衣服。
陶花觉得,女人就该伺候男人,帮男人宽衣解带,然后自己也宽衣解带,跟男人抱在一起……让男人舒服,自己也幸福。
这是一个做女人的职责,也是一个女人幸福生活的必然,普天下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记得自己的奶奶是这样伺候爷爷的,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伺候父亲陶大明的。
现在,她要伺候我。
我吓一跳,赶紧抬手抓了她的手,轻轻摇摇头。
陶花问:“为啥?”
我说:“咱俩不能,这样对翠花跟红霞不公,对香菱更不公。”
陶花说:“自欺欺人,那今天在车上……?”
我说:“在车上,咱俩啥也没有发生,就是抱抱……亲亲……。”
陶花说:“抱抱亲亲也是背叛,也是不公,既然背叛了,不公了,干脆身子给你算了。”
我说:“不一样,抱抱亲亲是心理的背叛,不是生理的背叛,我的精神可以出墙,但是生理绝对不能出墙。”
陶花说:“鬼扯!精神出墙比生理出墙还要可恶,你这是掩耳盗铃,欺骗自己。”
我说:“反正咱俩不能胡闹,要不然回家没法……交代。”
“可俺熬不住……咋办?”
我说:“那就……忍着。”
“那咱俩不解衣服,还是摸,还是亲,行不行?”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
陶花噗嗤一笑,就上了炕,扯被窝盖在身上,果然没有解衣服,后背靠上了枕头。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上炕,要不要继续亲,继续摸。
亲过来再摸过去,会不会把持不住,真的将陶花……咔嚓了。
其实咔嚓了也没事,她也等着我咔嚓。
可咔嚓以后嘞?咋办?将是无尽的懊恼,无尽的悔恨,无尽的补偿。
那样,生活会更加糟糕,关系会更加混乱。
可不上炕,不仅仅陶花熬不住,我也熬不住。
刚刚犹豫几秒,陶花伸手一拉,就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也身不由己滚上炕,鞋子早不知道踢腾哪儿去了。
接下来,茅草屋里很不平静,传出了女人轻轻的哼声。
就这样,我跟陶花又抱在一起,亲了个惊天动地,摸了个飞沙走石。
偷尝的享受是好上加好,只亲不爱的感觉让人更加魂牵梦绕。
这一晚,我再次摸遍了她的身体,她也再次摸遍我的身体。我将她全身吻一遍,她也将我全身吻一遍。
荡漾的激情在脑海里不断翻涌,天塌地陷世界灭亡也不在乎了。
直到两个人再次震撼,再次颤抖,再次勃发,再次退去激情方才作罢。
震撼完毕,是大口大口喘气,两颗心的跳动久久不能平息。
你们骂我吧,唾弃我吧,反正做了秦兽,一天是秦兽,这辈子都是秦兽。
秦兽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陶花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也太可怜了,必须要补偿她,除了这个,根本想不到任何补偿的办法。
不知道为啥,咒骂自己肮脏的同时,还觉得有点伟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花又开始扯我衣服了,我再次阻拦了她。
陶花说:“初九哥,解下衣服,也只亲不爱,行不行?”
我说:“不行!”
“那又为啥啊?”
“解下衣服,就控制不住了……。”
陶花说:“穿着衣服也控制不住。”
我说:“别胡闹了,我心里难受,也害怕。”
“咋了?”
“难受的是对不起你嫂子,害怕的是,这一晚恐怕在劫难逃,这家人会陷害咱们。”
“你咋知道这服务区里是一家人?他们会陷害咱们?”
我说:“很简单,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来的,那老头凶相鄙陋,一个劲地冲俩女的使眼色。俩女人的眼光跟刀子一样,简直能杀人。
你看不出来的,我都看的出来,我还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你都看到了啥?”
“首先,这大胡子老头,应该是俩女的老公爹,是做饭老女人的男人。
有俩儿媳妇,证明他们有两个儿子,可那俩儿子一直没有出现。
其次,我发现他们不是当地人,更不是回人,因为他们招待咱们用的是猪肉,而回人是不吃猪肉的。
从他们的口音里,我听到了东北人的味道,就是说,他们应该来自东北。
你想,东北一家人,不远几千里到沙漠里讨生活,不去大都市,这是为啥?”
陶花眨巴一下眼睛问:“为啥啊?”
我说:“因为他们是逃犯,而且是极度凶残的逃犯,很可能杀过人,被警方通缉,没有办法才躲到沙漠里来的。”
“啊?你的意思,他们这家人在东北杀了人,为了躲避警方的通缉,逃到了沙漠里?”
我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而且他们不是近几年来的,至少来了二十年以上。”
“你咋知道的?”
“因为这间房子,看这儿的房子,只有经历二十年沙漠风暴的摧残,才会变得这么破旧。”
“啊?那他们如果真是一伙杀人犯,咱们会怎么样?”
我说:“咱们没钱,他们可能会放咱们走,可今天的行为,已经把咱们的身份彻底暴露,他们恐怕会杀人劫财。所以,咱俩不能睡,要时刻准备逃走!”
陶花瞪大了眼,说:“初九哥,你果然聪明,观察恁仔细。那咱俩别睡了,赶紧起。”
陶花的声音没落,铺天盖地的大祸就迎面袭来。
忽然,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紧接着,发动机的响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咚!直奔茅草房撞击而来,整个屋子就被一辆卡车给撞塌了。
陶花吓得妈呀一声,发出恐怖的嘶叫。
寻子之路上的第一次灾祸,终于到来。
野山的呼唤 第671章 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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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撞向客房墙壁的人不是大胡子老头儿,而是他的两个儿子。
就在我跟陶花亲个够,抱个够,忘乎所以的时候,大胡子的两个儿子回来了。
原来,两个儿子开车采购去了,到沙漠的那头买东西。
购买的主要是粮食,汽油,食用油,蔬菜,盐巴,以及汽车的简单配件。
这儿是服务区,需要的东西很多,大部分的东西都要到c市去采买。
哥俩开一辆卡车,回到家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左右,大灯很明亮,可能太陶醉,我跟陶花根本没注意。
老头儿在院子里磨刀,瞅到了自家汽车的灯光,赶紧扑了过去。
“大孩!二孩!不好了,来仇人,来仇人了!”老头靠近卡车的车窗,冲两个儿子呼叫。
原来,他大儿子叫大孩,二儿子叫二孩。
大孩跟二孩问:“爹,谁来了?”
“就是四个月前,将咱们三个打断腿的小王八蛋,他家的爹老子,刚好路过这里,住在咱们的房间。”
大孩二孩一听,怒从心头起,说“妈拉个巴子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弄死他,爹!他住哪个房间?”
“最西边的三个房间,一共七个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撞死他们!爹,你闪开!”
老头往旁边一闪,两个年轻人油门一踩,根本没停,卡车呼啸一声,直奔三座房子撞击过来。
第一个倒霉的不是我和陶花,也不是大东二东,而是张德胜跟他的两个保安。
汽车是胡乱撞过来的,张德胜根本没明白咋回事儿,咚地一声,土炕后面的墙壁就出现一个大窟窿。
整座土墙立刻被撞翻,坍塌,轰隆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张德胜差点没被砸死,事情来得太突然,完全没预料。
两个保安哼也没哼一声,就被土墙掩埋了,砸了个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张德胜还不错,被卡车的车头从炕上撞到地上。还好他够胖,屁股上的肉多,没有伤到骨头。
老张的脑袋里轰一声,整个人懵逼了,头顶上的茅草顶也掉下来,弄他身上乱糟糟的,尘土飞扬。
明白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夺路而逃,根本顾不得两个保安,保安已经翘辫子,嘴巴鼻子向外窜血。
张德胜拉开门冲进院子,一边跑一边喊:“初九!快逃命!走啊!动手了,他们动手了!”
我跟陶花在另一间屋子里也懵了。
虽说这边的损坏不大,可因为卡车的撞击太猛烈,墙壁同样出现了倾斜,半个屋顶都坍塌下来,椽子掉一地,沙石土块也掉我跟陶花一身。
陶花竭斯底里在惨叫,抱着脑袋喊:“啊!初九哥,咋办啊!”
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同样是跑,赶紧逃出屋子。
好在两个人全都穿上了鞋,于是,拉开门拽着陶花飞窜出去。黑虎跟达瓦两条狗也瞬间夹起尾巴,跟着我俩窜出门口。
房门根本没上栓,很容易就逃了出来。
刚刚飞出门,就跟大胡子老头走个迎面。
那老头两眼冒着烁烁绿光,手里拎一把刀子,咬牙切齿,首先扑向的是张德胜,冲老张的肥肚子噗嗤就是一刀。
暗夜里,杀猪刀亮光闪闪,张德胜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的手里有根文明棍,文明棍很长,抬手一抡,就捅在了大胡子的肚子上。
刀子太短,没有刺到他,撩空了。
然后,张德胜拔腿再跑,跟兔子一样落荒而逃。
老张特别精明,没有跑向公路,他知道冲公路上就是个死,两条腿根本跑不过汽车的四个轮子。
我跟陶花也没有跑向公路,奔向的是房屋后面的沙地,那边就是大戈壁,漫漫的黄沙。
大胡子发现没有刺中张德胜,让他跑了,于是刀子一横,直奔我俩就追。
因为不熟悉这一代的地势,陶花穿的又是高跟鞋,刚刚踏上沙地,鞋子就陷进了沙土,好几下拔不出脚来。
大胡子很快追上,抬手又是一刀。
眼瞅着明晃晃的刀子刺向陶花,我眼疾手快,上去抓住了大胡子的手腕子,飞起一脚踹向了他的胸口。
拳怕少壮是至理名言,大胡子再怎么有本事,也赶不上我年轻力壮,被老子踹个正着,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与此同时,我瞅到了跟过来的两条狗,于是吩咐一声:“黑虎!达瓦!咬他!!”
黑虎跟达瓦虽说是战獒,可在没有得到主人命令以前,是不会随意伤人的。
一声令下,两条狗尾巴一翘,急扑而上,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就将大胡子摁在地上,瞬间扯了个粉碎。
大胡子的衣服就那么被两条狗扯光了,黑虎的嘴巴也在他的手臂上合拢。咔嚓!拿刀的右手被獒狗锋利的牙齿齐齐咬断。
他一声惨叫,抱着手臂在地上打起滚来。
大孩跟二孩开车将房子撞塌,卡车倒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爹老子。
“爹!你咋了,你咋了啊?”两个人方向盘一转,想从车上跳下来,扑向爹老子。
可达瓦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尾巴伸得直直的,跟后背成一条线,浑身的鬃毛炸起,两只獒眼瞪得跟灯笼一样圆。
“嗷呜!!”达瓦獒身一纵,直奔汽车的玻璃窗就扑,看样子想用利爪将车厢里的哥俩掏出来。
因为是冬天,车窗的玻璃是关闭的,达瓦的身体撞在了玻璃窗上,被弹了回来。
大孩跟二孩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没看清是啥东西。娘隔壁嘞,怎么这拨客人来的时候竟然领两头狮子?
既然不能下去救爹老子,那就用车撞他们的主人。
明亮的车灯下,哥俩瞅到了我拉着陶花在疯狂逃窜。于是,大孩将车身一扭,也顾不得大胡子了,油门加足,直奔我跟陶花撞击过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扯起陶花的手再次拼了命地奔跑。陶花的鞋子跑掉了,早就陷进了沙土,所以是光着脚丫子。
一男一女就那么在沙地上玩命地飞奔,卡车在后面穷追不放,非要轧死我俩不可。
我跟陶花手牵着手,跑掉了鞋子,跑掉了领带,跑掉了褂子,裤子都跑掉了,弄得狼狈不堪。
大孩二孩的眼睛都红了,四个月前的断腿之仇,爹老子刚才的断臂之恨,已经把他们俩的愤怒勾了起来。
而我跟陶花根本搞不清这家人非要弄死我们的原因。
一直以为他们是图财害命,看上了我们带来的钱。
天知道是小天翼四个月前惹下的祸端?我家那小王八蛋早就跟他们结下了仇。
今天,我是在替儿子阻挡灾难,他们也把当初的怒气撒在了我的身上。
就那么拉着陶花跑啊跑,啥也不顾,也不敢距离服务区太远。
冲进沙漠深处就糟了,一旦方向迷失,想从沙漠里转悠出来,比登天还难。
所以我也不傻,跟陶花跑的不是直线,而是弧线。
汽车拐弯一次不容易,我跟陶花兜一圈回来,再次冲进服务区的院子,寻找障碍物作掩护。
卡车也跟着我们从沙地开回大院,叮叮咣咣一阵乱响,发电机被撞翻了,案板被撞翻,汽油桶也被撞翻好几个,满地的汽油捅来回乱滚。
最后,我跟陶花绕着张德胜那辆吉普车转,卡车奋力向着吉普车撞击过来,咚!惊天动地一声爆响,吉普车给生生掀翻了。
没办法,只好拉着陶花继续躲闪。
今天的我狼狈不堪,脑子里晕了又晕,心说不就为了钱嘛?干嘛这么拼?要钱小爷给你就行了,干嘛非要老子死?
太阳你全家女性,问候你老母亲,娘个西皮仙人板板,生闺女没眼,生儿子没鸡。
心里早已把那哥俩骂了千百遍,可是不管用,根本不管用,我拉着陶花前面跑,卡车继续后面追。
黑虎跟达瓦发现了不妙,两条狗丢下大胡子不管了,奋力来追卡车。
两条狗这边一条那边一条,一左一右,冲着卡车的车头吼叫,追赶,飞扑。
可几次飞扑都失败了,竭尽全力也无法穿过厚厚的车窗玻璃,将两个混蛋拉下来。
这个时候,客房里的大东跟二东也醒了。
大东跟二东同样是被卡车给撞醒的。
醒来就感到了不妙,还以为发生了地震。
抬头一看,卧槽!茅草房塌了,墙壁也裂开了,瞅到了四角的天空,满眼是星星。
俩小子还闷得慌,二东说:“哥,咋回事儿?这家人拆房子也不跟咱俩说一声。”
大东说:“奶奶的,是不是遇到了强拆?那个建筑队承包的工程?老子炒了他!”
二东说:“别炒了,初九哥好像在被人追,快!救初九哥,快呀!!”这才发现,老板都要被人轧死了。
于是,大东二东勃然大怒,推开门从屋子里冲出来,来回踅摸。
踅摸啥?找武器呢。
仔细一瞅,院子里武器还不少,各种修车的工具都有。
大东顺手抄起一把大扳手,二东发现了墙角里一把利斧。
然后,哥俩一个抄扳手一个抓利斧,直奔汽车飞窜的方向追赶。
一边追一边喊:“停车!停车!有本事冲老子来,别欺负我们老板。”
大胡子俩儿子在车厢里根本听不到,还是玩命地加油狂追。
于是,大东二东又冲我喊:“初九哥,往这边跑!往回跑!!”
发现大东跟二东跟在后头,我扯着陶花猛地拐个弯,又返了回来。
卡车在沙地上来个金龙摆尾,车身摆正,油门一加,跟着我俩又冲回了服务区。
这一次,情景就发生了逆转,我跟大东二东跑了个迎面。
俩小子一下将我跟陶花保护在身后,直奔卡车的车头飞扑而上。
大东跟二东是一起跳上卡车机舱盖子的,扳手跟利斧也是一起砸向卡车前面挡风玻璃的。
当!稀里哗啦!卡车的车窗玻璃就碎裂了,玻璃上被砸出两个深深的大洞。
碎裂的玻璃碴子飞溅了大孩跟二孩一头一脸,眼睛差点被弄瞎。
那哥俩没办法,只好抬手捂脸,卡车一时间没法控制,车头再次撞在了服务区的墙壁上。
大东跟二东手里武器不停,咣!咣!咣!将玻璃砸个粉碎。
与此同时,黑虎跟达瓦也逮到了机会,两条狗影嗖地飞窜上去,嗷嗷嚎叫着将大孩跟二孩生生给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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