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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嗯,不如再睡一次,睡一次赚一次。
于是,他就解下衣服,把女人的身子抱在怀里,亲她,抱她,吻她,摸她,咬她,又狠狠折腾了一下。





野山的呼唤 第152章 蝗灾来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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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明是第二天早上被公家人带走的。
当时,他被五花大绑,手腕上还带着手铐,被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押上了马车。
上了山道,茂源叔赶着马车,把他们送出了大山。
陶大明的两个娃顺子跟花儿追着爹的身影撵出去老远,一边哭一边跑,脚步趔趔趄趄。
“爹啊,你去干啥啊?别丢下俺不管,咱回家啊,回家吧……你回来啊……。”两个孩子哭哭啼啼,一步一跌,摇摇伸出小手。
陶大明跟被人抽了几鞭子似得,痛彻心扉,看着俩娃不住地流泪。
他说:“顺子,花儿,你俩回吧,永别了,爹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长大以后可千万别学爹,要跟你初九哥学,忘了我吧……”
他觉得这是跟一双儿女在永别,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嫂子翠花跟在后头,拉上顺子跟花儿,同样叹息不止。
看着马车走远,花儿问:“嫂,俺爹还能回来吗?”
翠花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可能……。”
翠花想说他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可又不想把事情的结局说出来,怕伤了两个孩子的心。
陶大明犯了严重的国法,一定会被严惩,真的很难活命。
又过了半个月,陶大明的判决书终于下来了,是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再后来又被改为了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虽然他害了五条人命,而且绑架奸乌了陶二姐,但是念在他放火的初衷不是为了杀人,而且还有两个孩子没成年,所以就判了个无期。
也就是说,他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要在劳改农场度过一生。
于是,家里只剩下了顺子跟花儿两个孤儿。
陶大明没说错,我杨初九的心眼就是软,还真把他两个娃给养了起来。日日供米,月月供面,顺子跟花儿上学的钱都是我掏的。
两个孩子在家害怕,于是翠花就时不时去跟他俩作伴,晚上陪着他们睡觉。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到了秋天,这一年,仙台山的千亩菜园子终于成立了起来。
开荒开出一千亩地,这一千亩全部包产到户,而且村民也全部种成了大白菜。
我已经没啥钱了,除去包赔戏班子五万块,手里剩下也就五六万。
可这五六万也没花几天,就被村里人借光了。
因为大家连购买菜种跟肥料的钱也没有,满大街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再就是一群寡妇。
他们都很穷,于是,我一咬牙,把剩下的钱买了几麻袋菜种,七八车肥料,全部分发给大家。
还告诉所有人,只要好好种菜,年底见了收成,跟割麦的钱一块还上。
就这样,老子身无分文了。
可做梦也想不到,花出去的这些钱竟然打了水漂,连个响声也没听到。
因为一场更为剧烈的灾难,很快就降临在了仙台山。
这一场灾难比去年的大暗病还要厉害十倍。整个仙台山再次颤抖,再次震撼。
戏班子失火只是灾难的开始,并不是灾难的终结,死去的那五个人阴魂不散,终于对仙台山进行了毁灭性的报复。
阳历八月三十号这天,一千多亩白菜全部播种进地里接近一个月了,长势喜人,已经跟茶杯一般高了,满眼望去,绿油油一片。
这个时节,正是人们间菜苗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喜气洋洋的人群。
梨花村的人不够,于是就雇佣了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的那些寡妇们打短工。
一水的寡妇蹲在地里,忙得不亦乐乎,裤子退下去也懒得提一下,到处是光光的后背,还有半截闪亮的屁股蛋。
小叔子跟嫂子继续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这个说:“嫂子,俺哥不在家,晚上你憋得慌不?要不然兄弟去跟你作伴吧?”
那边说:“来吧,不怕嫂子的剪刀只管来,俺剪掉你的小麻雀。”
这边说:“呀,嫂子,你后背好白,跟白面馍馍一样,前面白不白啊?兄弟瞧瞧中不?”
这个说:“干啥?你想吃奶啊,回家抱着你老娘吃去,嫂子这儿没奶。”
“哎呀呀,桂兰嫂,你的庄家长得真好,种十亩地菜,冬天一卖,挣的钱就能让俺赵二哥再娶个媳妇了。”
孙桂兰说:“他敢?他敢娶个狐狸精回家,老娘就劁了他,这些都是人家杨初九的功劳,有钱以后要先还人家初九哩。”
“哎呀呀,那还剩很多呢,再盖三间大瓦房才好呢。”
“恩,俺等着哩,年底一定见收成,今年就能有存款了。”
所有的村妇都是七嘴八舌,我在不远处修理推土机。这推土机马上要还给孟哥了,必须修理一下。
再不远处是我爹跟茂源叔,两位老人在拉粪,拿着铁叉在地里扬粪。
正是秋季到来,阳光很好,天空很蓝,半空中鸟儿飞来飞去。
满坡的玉米跟高粱眼看要熟了,被穗子压弯了腰,秋风吹拂,青纱帐前呼后拥,高低起伏,宛如大海的波浪。
忽然,茂源叔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拉粪车的老牛在地里乱跑起来,横冲直撞。
牛车忽然闯进地里,车轱辘压倒了不少的菜苗,这可把茂源叔心疼坏了。
他抡起牛鞭,刚要教训一下那头老牛,忽然,听到有人抬手一指:“快看,那是啥?变天了!”
我们几个抬头一看,只见从正北方飘来了一片暗红色的黑云。
那黑云在翻滚,在沸腾,还伴随着惊天的雷声。“呜呜……”狂风呼号,野兽齐吼一般。
眨眼的时间,那片红云便掠过村庄,越过水塘,飞到了头顶上。然后向着山坡的田野靠近。
那云彩遮天蔽日,立刻把太阳的光芒遮住了,仿佛瞬间黑了天。
在地里忙活的村民觉得要下雨了,而且这场雨来的毫无征兆,十分猛烈。大家全都仰着脸看着黑云发呆,打算跑回家。
只是呆立了不到几秒钟,那片红云跟地面侦查一样,忽然一低,轰然炸开,密密麻麻落了一地。
一天黄雨,万千金星,到处是数不清的绿点黄点,紧接着,就听到了嘁哩喀喳的咀嚼草木声。
半天大家才明白咋回事,爹手里的粪叉落了地,茂源叔手里的牛鞭也掉在了地上。
两位老人结结巴巴,终于呼喊起来:“那是……蚂蚱!过蚂蚱了,过蚂蚱了!苍天!”
所谓的过蚂蚱,就是闹蝗灾,仙台山人第三次大灾难,终于降临了。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那些蚂蚱铺天盖地、扑面而来,犹如狂风暴雨,呼呼啦啦将玉米,高粱,谷子统统压得倒伏了。
它们扑上去就是一阵啃咬,不单单是高粱,玉米,大豆,谷子,还有梨花村上千亩的白菜地,一下子被蚂蚱群给覆盖了。
就是附近的草地,树枝,也瞬间被它们给裹得严严实实,
满耳朵都是稀里哗啦的啃咬声,哪儿都是呼呼啦啦的咀嚼声。
瞠目结舌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蚂蚱群就将上千亩白菜啃得一丝绿色也看不到了,片叶不存。
而且,越来越多的蚂蚱群呼啸而来,源源不断,漫山遍野成为了蚂蚱的世界,厚度足足有三四寸。
眨眼的时间,附近的草地不见了,树叶子不见了,高粱,大豆,玉米就剩了一望无际光秃直立的杆儿。
就在蚂蚱群炸开的同时,地里的人群也猛然炸开。
所有的山民都在奔跑,呐喊:“过蚂蚱了!过蚂蚱了!快抢救庄家啊!”
于是,大家纷纷往家跑,打算回家拿工具赶蚂蚱,村子里的人也纷纷往地里跑,人畜乱窜、人呼犬吠。
我站在推土机跟前傻眼了,都蒙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山村里过蚂蚱,这怎么可能?
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是我爹跟茂源叔却经历过。
据传,他们小时候,仙台山就经历过一场大蝗灾。
那是四十年前,日子还不太好过的时候,也是在早秋,过来一大片蚂蚱,将整个仙台山的庄稼啃了个土平,所有的庄家被啃了个干净。
所以,那年的冬天,全村半数以上的人都出山逃荒去了,拖着棍子去要饭。
眼前的蚂蚱群把我弄得晕头转向,将整个仙台山覆盖,所有的庄家都在蝗虫大军的嘴巴下土崩瓦解。
它们落到谷穗与高梁穗上,穗子立即被压弯;落到树枝上扎成堆,就互相咬着腿垂成长串好像鞭炮。
漫山遍野都是蚕吃桑叶似的“唰唰”声。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一个劲地往村子外面跑。我娘跟栓子婶领着一群老人跟孩子冲了出来,那些人手里拿着脸盆,铁锅,做饭的铲子,将铁器敲得叮叮咣咣响。
在地里的忙活的人群顾不得回家了,赶紧抄起衣服,铁叉,树枝,纷纷扑向自家的庄稼地,喊着号子往外轰赶。
可蚂蚱太多了,轰走一批又来一批,好像没有尽头。
这边被轰赶出去,那边的地头又被覆盖上一层。
我爹的脑门子上净是汗,老人家心疼庄家,大叫一声:“我的白菜啊!”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茂源叔也是惊魂未定,说:“冤孽,冤孽啊,戏班子那五个人死的冤屈,他们趋势蚂蚱大军要报复仙台山的人,这是孽债,孽债啊!”
嫂子翠花吓坏了,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她泪如雨下,急得直跺脚:“初九!咱的菜,咱的菜啊,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五十亩白菜就那么一颗不见,被蚂蚱吃得菜根都不剩了,满地光秃秃一片。而且那些蚂蚱没完没了,还在哪儿啃。




野山的呼唤 第153章 蝗灾来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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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们一年的收入啊,全部进去了蚂蚱群的嘴巴。
不,应该说一千多亩地全是一点绿色也不剩,被蚂蚱群给糟践光了。
不单单梨花村,就是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的庄家,也全部被蚂蚱群给覆盖了,包裹了,铺平了。
这些还只是先头部队,随着它们的降落,大批的蚂蚱正在源源不断飞来。
天空中再次翻滚着一团团毛茸茸的云,无数的翅膀扇动,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响。天空昏黄,太阳被遮没,腥风血雨,宛若末日降临。
漫山遍野的人再也不嬉闹了,挥舞着手里的家伙跟蚂蚱群搏斗。
这边喊那边叫,吓唬那些蚂蚱,不让他们往自己的地里落。
那些蚂蚱特别厉害,后腿强健有力,翅膀发达,来回的飞窜,怎么赶也赶不退。
这时候,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响器,蚂蚱怕响器,快回家拿锣鼓唢呐,一吹一敲它们就吓跑了。”
于是,一部分人赶紧回家,去拿唢呐,锣鼓跟二胡。
立刻,田野里响起一片音乐声,茂源叔举着唢呐滴滴答答吹。我爹抡起鼓锤,把一张牛皮大鼓敲得震天响。
有义叔也扯着二胡拉起来,希望这些声音能让蚂蚱害怕。
可那些蚂蚱根本不尿他们,任凭他们怎么敲,还是一片片狂欢乱舞。
蚂蚱的队伍还是从西北方向往这增援,王八蛋才知道他们的数量有多少。
总之,一缕血红的阳光从厚重的蝗云缝里射下来,照在筋疲力尽、嗓音嘶哑的人身上。人脸青黄,相顾惨淡,大家才知道已经黄昏了。
天色黑透,谁也不再赶了,根本赶不退,还不如回家睡觉。
再说了,这些蚂蚱还咬人,扑在身上,衣服都被它们咬出了窟窿。
他们好像啥都吃,人肉也不放过,百万大军见人就扑。
人们只好抖掉一身的蝗虫,拖儿携女回家。
到家以后把房门关紧,窗户关死,可那些蚂蚱还是顺着门缝往里钻,窗户纸也被它们啃裂了,身影扑打在窗棂上,跟下雨似得。
外面也好像下冰雹。屋顶上都落了一层,还能听到院子里的大树被压得嘎巴嘎巴的断裂声。
劳累一天,弄得老子腰酸腿疼,翠花是被我抱回家的,嫂子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她趴在我怀里软绵绵的,身上同样落了一层黄呼呼的蚂蚱。
抱着嫂子进屋,将她身上的蝗虫拨拉干净,蝗虫就落了一地,直往炕上飞。
于是我就脱掉鞋,一阵扑打,将所有的蝗虫拍扁了。
嫂子躺在炕上,发起了高烧,嘴唇干裂喃喃自语:“初九,咱的菜,没了……一年的收成,没了,那可都是钱啊……。”
我说:“怕啥,不就一年的收成吗?庄家不行年年种,过年一定会好。”
翠花说:“可是贷款咋办?咱还欠孟哥钱呢。推土机的账还没有给,初九,咱们完了,彻底完了,功亏一篑了。”
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烧得不轻,浑身发烫。
我说:“嫂,有我在,你怕啥?你小叔子一天不死,一天会帮着你发达,放心,我是男人,天塌下来,我帮着你顶着。”
给她倒了水,看着她吃了药,打算回到自己屋子去。可翠花却拉上了我:“初九,你别走,嫂子怕。”
我问:“你怕啥?”
翠花说:“俺怕蚂蚱,这东西……咬人。”
她扯上了我的胳膊,抱上了我的腰,一张俏脸直往我肚子上贴,浑身颤抖哆嗦成一团。
没办法,只能坐在炕沿上,同样抱了她。
“嫂子,不怕,我在呢,蝗虫不吃人,就是吓唬人。”
“初九,嫂子就是怕,你别走,陪着俺行不行?就在这儿……过夜。”
我是真想在这儿过夜,把从前跟嫂子没办成的事儿……办了。
早想破了她的身子,让我哥那王八蛋后悔一辈子。
可跟嫂子之间有协议,可以亲,可以摸,就是不能侵犯她最后的底线。
于是,我的手继续摸她,嘴巴也亲她。
翠花喘着粗气,女人抓着我的手,一下子穿过自己的腰带,摸在了那个地方。
我打个冷战,想把手抽出来,可她却摇摇头,制止了。
这是我第一次探触嫂子那个地方,脑子里又想起了哥哥愤怒的脸。
那愤怒的脸一直在重复,还有红霞愤怒的眼神,也一直在重复。
每次摸嫂子,他们都在重复。
不管了,啥也不管了,让他们重复去,愤怒去,摸摸又能咋?
我感到嫂子哪儿湿漉漉的,翠花呢喃一声,跟我抱得更紧了,嘴巴里哼哼着,两排小钢牙张开,在我脸上咬,肩膀上啃。
咋着也控制不住,奶奶的,一不做二不休,管她蝗虫不蝗虫,管他收成不收成,哥哥回来打死我也要跟嫂子来一次。
就那么把她按倒在了炕上,扯下了她的腰带,衬衣拉上去,裤子撸下来,女人前面的一切就映入眼前。
一口将她的鼓鼓含在嘴巴里,忘情地吞咬起来。
哪知道正在这时,外面传出了我娘的声音:“初九!翠花!你俩在屋子里干啥?吃饭了!”
被娘这么一喊,我跟翠花全都迎头浇了一盆子冷水,啥兴趣也没有了。
翠花叹口气,只好用衣服把身体遮掩,坐了起来,答应道:“哎,知道了。”
她说:“初九,咱……吃饭吧。”
兴趣刚刚被撩起来,真是不死心,恨不得再次把她按倒。
可嫂子却把我推开了,用力摇摇头,说:“被娘看到不好。”然后翻身下炕,拉开了屋门。
推开屋门特别费劲,因为房门都被蚂蚱堵掩饰了。
村里村外都被蝗虫覆盖,无边无际,蝗虫充斥天地,俨然成了万物的主宰。
村民知道怎么赶也是徒劳无功,所以任由它们横行,爱咋着咋着吧。
我跟翠花是踩着脚脖子深的蚂蚱噼里啪啦冲进堂屋的,进屋以后跺跺脚,脚上都是蝗虫的尸体,跟踩两脚烂泥一样。
娘赶紧过来,用笤帚扑打,用门帘子将门缝堵严实。
爹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我问:“娘,啥饭?”
娘说:“炒蚂蚱。”
“你说啥?”我吃了一惊:“蚂蚱也能吃?”
娘说:“好吃着哩,四十年前,山里闹过一次蚂蚱,那时候没粮食,俺跟你爹天天吃。可香了。”
的确,娘炒了半锅蚂蚱,那些蚂蚱都被掐头去尾,除去了翅膀。
这东西可好逮了,拿个罩榈,将门缝错开,手伸出去,随便哗啦一下,罩榈就满了。
或者拿个布袋,随便一抖,一划,再扯回来,布袋也满了。
然后把那些蚂蚱脑袋掐掉,轻轻一拉,蚂蚱肚子里的心肝脾胃,就一股脑被拽了出来,只剩下外面的皮肉跟两腿。
这东西不用放油,加点盐用锅一炒,满屋子飘香。
翠花有点恶心,也皱紧了眉头,问:“娘,这东西真能吃?”
爹继续抽烟,说:“比粮食好吃多了,可不能多吃,否则要跑肚拉稀,有这东西吃不错了,明年就要挨饿了,因为粮食被这东西吃光了。”
看到这些蚂蚱老子就生气,它们吃了我的白菜,我就吃它们的肉,这叫一报还一报。
所以我拉着翠花坐下,说:“吃!不吃白不吃,这是我们的敌人,老子要消灭它们!”
于是,一家人狼吞虎噎吃起来。
你还别说,这东西味道真不错,又香又脆,比鸡腿还好吃。
曰它娘哩,以后老子不吃猪肉了,改用这东西下酒。
吃过晚饭,夜里根本没法睡,因为外面的蝗虫特别喧闹,净是嗡嗡声。
于是,我就开始数蚂蚱,一只,两只,三只……等数到三千多只的时候,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茂源叔过来拍我家的门,隔着墙头喊:“初九!县里来人了。快去接应一下。”
于是,我赶紧起床,穿上衣服,推开门,去迎接县里的工作人员。
县里的确来人了,是个青年。
仙台山闹蚂蚱的事儿,昨天就传到了县城,引起了各界领导的重视。
那人说:“杨初九,上面可交代了,让你们梨花村剿灭蝗灾。为了支持你们,县委号召男女老少都出来剿蝗,每灭二斗蚂蚱,可到县里换一斗粮。”
我一听乐坏了:“还有这事儿?”
那人说:“当然,你们这儿是山区,一定要把蝗虫剿灭在山区,越过山区,那边就是大平原,可有千里良田,决不能让蝗虫祸害山那边的庄家。县里的工作组马上就到,过来协助你们。”
既然蝗虫能换粮食,那老子就不客气了,灭他奶奶的。
于是,我踩着那些蝗虫的尸体,扑向大队部,拧开了大队里的大喇叭,让那些老人,孩子跟寡妇们出来剿灭蝗虫。
“全体群众注意了,都别睡了,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去灭蝗虫,两斗蝗虫到县里换一斗粮食,这可比种庄稼还划算,灭的多的有奖励!……狗蛋!赵二哥,说你俩呢。别抱着老婆折腾了!赶紧到大队部来!”
这么扯嗓子一喊,赵二哥跟狗蛋果然不再跟媳妇折腾了,纷纷穿起衣服,奔向了大队部。
一时间,四条街的人全都参加了灭蝗行动,也成立了很多队伍。
寡妇们叫“铁娘子军”,老头老太太们叫“夕阳红大队”,孩子们叫“少年童子军”。
大家分成了无数支队伍,赵二哥跟狗蛋管后援,我领着村子里的人来回奔跑灭蝗。
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人把荆条捆成把子,将破布鞋绑在上头,前面的打后面的拾。
有的人拿着网兜,一边跑一边兜,兜满一网兜,就往布袋里装。
有的老太太干脆拿着布袋,跟春天捋榆钱那样,从草上跟庄家秸秆上撸,一撸一大把。眨眼就撸一布袋。
桂兰嫂把家里的被单子都贡献了出来,缝成一个大口袋,两个人各抓住口袋的一头,迎着蝗虫的队伍奔跑。
绕着村子跑一圈,口袋也就满了,然后扎紧口,背回家。
一天下来人人都能捕杀好几斗。




野山的呼唤 第154章 蝗灾来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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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姑娘们更是不甘示弱,利用铁锨拍,用笤帚扫,用簸箕挫,用鞋底子捶,越打越愤怒,越愤怒越打。
蝗虫吃掉了她们一年的收成,她们就要掉蝗虫的命,那种报仇雪恨的快乐充盈着每个人的心。
可蝗虫怎么打也打不完,好像在故意跟人较劲,于是,街道上被打死的蝗虫尸体越来越多,深可盈尺。
因为天气热,早上被打死的蚂蚱下午就开始烂了,满大街弥漫着腐烂的臭味,人们的脚一踩,格格唧唧乱响,绿汁四溅,很多人都被呛得呕吐了。
县工作组的人是傍晚时分到达的,来的时候他们赶来了很多马车,马车上拉了不少的布袋。
走进村子,他们就让村民把那些死蚂蚱往车上装,并且登记数目。将来给村民换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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