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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于是,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靠近窗户,猛地将窗户推开了。
脑袋向外一瞅,借着微微的雪光,竟然看到是个女人的影子。
那女人的背影特别瘦削,一根大辫子,上身是一件画格子小袄。虽然她奔跑的速度很快,可还是瞅清楚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嘴巴里不由自主喊了出来:“红霞?!”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完全可以确定那是红霞,我那死去三年的前妻。
怎么可能是红霞?难道她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见鬼了?
如果是夏天,翻窗子我就跳出去了,可偏偏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天寒地冻。
再加上刚刚跟香菱一翻折腾,啥也没穿。就这样跳出去,追不上红霞就冻成雪糕了。
于是,窗子关闭,我赶紧穿衣服,棉裤棉袄一起往身上套。
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香菱问:“初九哥,咋了?”
我说:“红霞,我看到红霞了!”
香菱吓一跳,说:“怎么可能?你见鬼了吧?”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没错,刚才听咱俩房的就是她,一定是她!”
说话间,衣服已经套上,上面的扣子来不及系,下面的腰带来不及扣好,趿拉上棉鞋就拉开了门栓。
等我慌慌张张冲出去再看的时候,外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已经不见。
没错,可以确定那就是红霞。如果红霞真的回来,一定会回家,必须赶紧到茂源叔的家里去看看。
赶紧提上鞋子,直奔茂源叔的家。
我留心了地上的脚印,大街上的脚印很多,其中一双脚印很新鲜,是个女人刚刚留下的,绵延向前。
于是,我顺着脚印一步一步跟踪,果不其然,到茂源叔家的门口就消失不见了。
茂源叔应该还没睡,门口的位置刚刚扫过雪,特别的干净,通过拦马墙,看到他家屋子里还亮着灯。
于是,我开始敲门,啪啪啪,啪啪:“茂源叔,开门,开门!”
怎么也安奈不住那种激动,怎么也无法控制那种惊喜,思念了三年的红霞真的回来了,她没死,一定是掉进仙人沟以后被人救了。
可为啥她三年的时间没回来?
“茂源叔,开门,开门啊。再不开!我放火烧你们家房子了!”
我把房门敲得跟擂鼓一样。
敲半天里面才传出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的声音,两位老人一边开门一边埋怨:“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房门打开,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的衣服很不整齐,一定刚从被窝里起来。
我没有搭理他俩,飞身就往屋子里闯。
茂源婶子吓一跳,问:“初九,你干啥?”
我说:“找人,你们家藏了我的人!”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屋子,来回的踅摸,可瞅过来瞅过去,房间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一盏油灯,不是很亮,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
炕上两个被窝,一个是茂源婶子的,一个是茂源叔的。
忽然一眼瞅准了炕洞子,我端起油灯,一脑袋就冲了进去。
炕洞子里同样啥也没有,除了煤块就是干柴。
仔细想想,不对劲啊?怎么会没人?
猛然,又想起了红霞当初的闺房。她就算回家,被茂源叔藏起来,也不会跟父母住一间屋子,一定在自己房里。
于是,我端着油灯冲进院子,又过来推红霞闺房的门。
只可惜房门上有一把锁,锁头都生锈了,好像很久都没打开过。





野山的呼唤 第191章 新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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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纳闷地不行,大眼瞪小眼。
“杨初九,你干啥?你找啥嘞?”
我说:“红霞回来了!你姑娘我媳妇回来了,真的,我看到了!”
茂源叔跟茂源婶子也吃了一惊:“初九你说啥?不可能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俩解释,急得直跺脚:“真的,我真的看见了,茂源叔,是不是你把红霞藏起来了?说啊,快跟我说!”
抓着茂源叔的袖子,我几乎是嚎叫了,手里的油灯差点把他衣服点着。
茂源叔说:“初九,你冷静,冷静一点。红霞不是死了吗?为啥你会看到她嘞?不会是见鬼了吧?”
我说:“鬼个毛!分明是红霞没死,她又回来了,你俩把他给藏了起来。快把她交出来,要不然我就翻脸了!”
到底胡言乱语个啥,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很激动,很兴奋。
两位老人还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你……确定?”
我说:“当然了,我跟红霞成亲一个月,同床共枕了一个月,她身上哪儿有胎记我都知道,还能骗你俩?茂源叔,别再吊我胃口了,求求你了!”
茂源叔手里举着烟锅子,两只老手也颤抖了一下:“不会的,我跟你婶子真的没见过她,不信的话,你搜啊?”
我说:“搜就搜,你把西屋的门打开。”
我怀疑红霞就躲在西屋里。所以让茂源叔打开门。
茂源叔说:“这间屋已经锁三年了,红霞走了以后,就没开过。”
“我不信!不打开亲眼看看,我死都不信!”
茂源婶子没办法,只要从裤腰上拿出钥匙,将西屋的门打开了。
刚刚打开,我一头就闯了进去,提着油灯在房间里搜索。
西屋里真的啥也没有,只有一条土炕,土炕上是发潮发湿的棉被,上面落满了尘土。
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小梳子,小镜子,上面同样落满了尘土。
屋子里哪儿都是蜘蛛网,荒废很久了。
这间屋子就是红霞的闺房,三年前,她还是个闺女的时候,住在这间房子里。
我用一匹大青骡子,就是从这间屋子里把她抱走,牵回了家。
我想跟她白头到老生死相随的,可跟她的好日子没有过完满月,她就被野狼给扑进了仙人沟。
小梳子上还粘着几根长发,小镜子里好像还能看到红霞俊俏的笑脸。
可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媳妇果然没有回来过。
我站在那儿傻了眼,刚才瞅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红霞啊,难道看错了?
茂源婶子抽泣一声:“初九,现在你满意了?俺们真的没有藏红霞,俺跟你茂源叔整天盼着她回来呢。三年了,她一定死了,死了……。”
茂源叔也说:“是啊,初九,叔知道你跟红霞感情好,你为他守了三年。她也该瞑目了。现在你娶了香菱,就跟香菱好好过。就算有天红霞真回来,你俩也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啥时候丢下的油灯,也不知道啥时候从茂源叔的家里出来的。
但可以肯定,在我跟香菱屋子外面听房的,的确是红霞。
那画格子小袄我认识,还有那根大辫子,还有那单薄的身影,早就印刻在了脑海里,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难道红霞回来没进家?就是为了看看爹娘,看看我?
不行!她一定还在村子里,我要把她找出来。
于是,这一晚我不睡了,满村子寻找红霞的身影。
打麦场的草垛翻了个遍,村子里废旧的宅基地找了个遍,甚至几家的红薯井里也找过了。仍旧没有发现红霞的身影。
从半夜找到天明,又从天明找到天黑,一天的时间水米没粘牙。
香菱跟在我的后面,不知道咋办,一个劲地呼喊,我也没听到。
第二天傍晚,我的样子变了,衣衫褴褛,满身泥泞,一脸的倦意,头发也七拱八翘。
全村的人都认为我杨初九一晚的时间疯了,傻了。
甚至有的人窃窃私语:“杨初九这是咋了?夜儿个跟香菱喊炕,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就变样了?不会是香菱劲头大,把男人脑浆子都抽空了吧?”
狗蛋发现了不妙,赶紧过来抱了我的腰,说:“初九!别翻腾了,麦秸垛都被翻好几遍了,你找金子呢?”
我说:“找红霞,红霞回来了……。”
“你说啥?”起初,狗蛋也吓一跳。
香菱在后面,将昨天晚上的事儿,一五一十跟狗蛋说了一遍,他这才明白咋回事。
然后这小子过来,一巴掌扇我个趔趄,说:“杨初九!你疯了吧?红霞死了,真的死了!
当初,我跟茂源叔他们沿着仙人沟找了三天,你又沿着下游找了一个礼拜,也没有发现红霞,她怎么可能忽然回来?你小子是看斜了,一定是看斜了!”
我说:“你放屁!红霞是我媳妇,我怎么会认错?闭着眼睛也知道是她,那件红衣服我认识,背影我也认识。”
狗蛋说:“你认识个鸡毛?背影相同的女人多了去了!咱们仙台山多半的姑娘都穿红褂子,留长辫子,难道全街的姑娘都是你媳妇?你看到她脸了?”
我说:“没有……。”
“那你就是自找麻烦!你已经娶了香菱,就好好跟她过呗。还整天念叨着红霞,就没想想香菱心里啥滋味?”
我懒得跟他解释,继续翻腾麦秸垛。
整天脑袋都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为啥,就是痴迷了,痴迷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是红霞。
狗蛋发现我不听劝,上去把我抗了起来,一口气抗回家,扔在了炕上。
然后他找条绳子,把老子给捆了起来。
我没有挣扎,根本挣扎不动,嫂子翠花往我头上摸了一把,说:“哎呀好烫,初九你发烧了。”
发烧了吗?我咋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没劲儿。
整整一晚的时间,脑子里还是混浆浆的,一直想着昨晚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后来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同样昏迷了好几天。
爹跟娘全都急坏了,以为儿子中邪了。
娘说:“老头子,咱家初九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要不要找个神婆看看?”
爹叼着烟锅子说:“一定是,红霞这孩子死得冤啊,放不下咱家初九,一定是她的鬼魂在缠着初九。”
娘问:“那咋办?”
爹说:“把刘神婆请过来,开坛起法!”
刘神婆是我们仙台山四个村子的神婆,二十七八,男人死了,同样是个寡妇。
她当闺女的时候,祖上传下一门手艺,就是开坛起法。
所谓的开坛起法,就是跟阴间的人对话,善于招魂,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神婆。
这刘神婆喜欢抽烟,开坛一次,要一条好烟,二十块钱。
现在为了儿子的命,爹跟娘也不在乎那二十块钱了。于是,爹买了一条好烟,带上钱把刘神婆请了过来。
刘神婆走进我跟香菱的屋子,准备开坛起法了,先搬一张八仙桌子,八仙桌子上点上蜡烛,放上黄纸,符咒,糯米。
她手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先把黄纸烧了,嘟嘟囔囔开始念咒:“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三请毛老道,四请姜太公,五请二郎神,六请孙悟空,七请张一毛,八请黄百鸣,九请刘晓庆,十请是王晶……诸神都到位,听我勒号令……。”
然后,这娘们举着木剑,挑着黄纸,在屋子里玩仙人跳,来回地蹦跶。
这还不算,她还让我爹,我娘,嫂子翠花和香菱跟在她后面一块蹦跶。
说这样可以把红霞的魂魄赶走,以后你儿子杨初九百病不生。
简直他娘的扯淡,老子是那天跟香菱折腾得太猛,出去追红霞的时候,衣服没扣好,感染了风寒好不好?
你还别说,被刘神婆来回这么一鼓捣,我的病第二天还真见轻了。
再后来,刘神婆见到我的时候总是眉开眼笑,屁颠屁颠显摆:“初九,不是嫂子,你就被红霞的鬼魂缠死了,嫂子好不好?”
我说:“你好个屁!为啥不让红霞带我走?你把她赶走,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刘神婆白我一眼说:“你那是死摧的……。”
在外面听房的那个酷似红霞的女人,我再也没见过。总之三年里,红霞就出现过那么一次。
后来才知道,我仍旧放不下她,心里一直在记挂着她,跟香菱成亲,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她。
而且迫切希望她回来,就算跟香菱成亲,再也不能跟红霞是两口子了,依然希望她活着,活得幸福。
这就是我杨初九,一个善良的男人。
一场大病好转,地上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日子进去了11月。
仙台山大狼灾过去半个月以后,人们终于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又开始卖菜了。
将地里冻得硬邦邦的草毡子跟白菜帮子翻开,里面的白菜依然十分新鲜。
租赁的几十辆马车再一次来到了田间地头,一颗颗白菜被剥净,装进编织袋,重新装车。
冬天卖菜是非常辛苦的,天气冷不说,关键是担心白菜冻坏。
装上车的白菜,也要用棉被跟草毡子包裹好。一丝风也不能透进去,要不然马车赶到菜市场,白菜就冻烂了,很不好脱手。
冻烂的白菜是不能吃的,又苦又涩,影响口感。
而且这些白菜本地县城根本消化不了,大部分都是交给大东跟二东,远销到外省去了。
仙台山的白菜完全保证了它的质量跟口感,为这儿村民以后的生产,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跟口碑。
年底不到,绝大多数人家的白菜就全部卖光了,换到手的,是往年见不到的渣渣响的钞票。
村民们等于一朝暴富,手里全都有了钱。
从这一年开始,仙台山在我杨初九的带领下,正式开始腾飞。
而我跟翠花,红霞,香菱之间的感情,也陷入了新的波折。




野山的呼唤 第192章 躁动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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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村的群众有钱了,人均四亩白菜地,每家按照四口人算,每户人家最少可拥有十五亩以上。
除去租赁马车跟雇人的费用,除去肥料种子等一切开销,每亩地的纯收入在一千五百块左右。
这就是说,单单后半年,这儿的村民每家的存款就已经达到了两万块以上。
我杨初九更是牛,所有的收入加一块,突破了四十万。
全村的人都乐疯了,我也乐疯了,一个个嘚瑟地不行。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想象着盖新房,买农用车,买电视机。
我也想盖房,家里的房子太破了,三间房子塌两间,还有一间露着天。
最恼火的是,房子不隔音,我跟香菱每次鼓捣,声音都会传出去,全村的群众都听得见。
便宜死他们了。
要是有一间窗明几净的大瓦房,就我跟香菱两个人,整天在里面玉龙驾云,鹞子翻身,后羿弯弓射大雕,没事再来根烧鹅腿……各种姿势都没人知道,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可嫂子翠花却保持了她的冷静。
翠花说:“初九,咱不能这样,房子不能盖,农用车不能买,电视机也不能买。”
我问:“为啥啊?咱挣钱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日子好过?”
翠花却说:“你盖房怎么拉料?房子的建筑材料从哪儿进来?山里没路啊。没有路,农用车也开不过来。你买上电视机怎么看?村子里没电啊,只靠发电机,成本太高了。”
我停住了拿筷子的手,觉得嫂子一语道破了玄机。
是啊,村子里没路,没电,买啥也是白搭。
“那你的意思?”
翠花说:“我的意思,要想富,先修路。把村子跟通向山外的那条路修通。然后把高压线引过来,村里全部通上电灯。
只要有了路,有了高压电,咱们再打几眼机井,这样,村子里的菜长得会更好,产出来卖出去也方便。而且修路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儿。高压线拉过来,也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儿。”
我惊讶了,看着翠花,想不到嫂子的眼光这么长远,她聪明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脸上就扬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爹在旁边也说:“对,翠花的话有道理,没电不行,不能浇水,地里的庄家就种不好。没路更不行,庄家长出来也卖不出去。初九,下一步是……修路,架高压线。”
既然爹老子开了金口,那我只有按照翠花的话来。
“可是修路,拉高压线,需要很多钱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就靠我们种白菜挣的这点钱,简直是杯水车薪。”
翠花说:“可以找孟哥啊,他有办法,他人脉广,认识的人多,咱们也可以跟上面申请资金,然后自己出一部分,先把高压线拉过来再说。”
我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吃过饭,准备出一次山,到县供电局去一次,跟他们要电杆电线变压器。
翠花放下碗筷,一抹嘴说:“俺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两个人坐上马车出山了,去找孟哥。
距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目前正值三九,数九隆冬,天气特别冷。
惨白的太阳照在雪地上,莽苍苍一片,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
大部分的菜都卖完了,山民停止了所有的活计,准备过年,山道上十分地凄凉。
地上的雪被那些马车辙压过,全都坑坑洼洼的,高低不平,老牛前面走,我跟翠花坐在车上颠屁股。
这山路是真该修了,今年卖菜的车队经过,好几次都差点甩进仙人沟车毁人亡。
必须要加宽,整平,最好弄成泊油路。
因为天冷,我穿得很厚,翠花穿得也很厚,嫂子显得很臃肿,但是一点也不笨拙。
手里举着牛鞭,翠花靠我后面,不知不觉,女人就不老实起来,两手直往我咯吱窝里摸。
我问:“你想咋着?”
翠花说:“初九,还是你这儿暖和,暖暖手。”
我说:“我身上有个地方更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翠花一听噗嗤笑了,当然明白我说的是啥地方,抬手捶我一拳,骂声:“你坏死了。”
现在就俺俩人,一点也不拘束。
不知道为啥,跟翠花在一块就是开心,啥都能说,我说啥她也喜欢听。
女人的手在我的咯吱窝捞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抱上了我的腰。忽然问出一句:“初九,咱俩……真的完了?”
我问:“你还想咋着?”
她说:“摸摸,还能不能再摸摸?跟去年一样,你摸俺,俺也摸你……。”
我说:“不行了,早说了你是我嫂子,小叔子摸嫂子天打雷劈,再说我已经娶了香菱。”
翠花说:“你从前摸了俺多少回?为啥从前能摸,现在不能摸?你早被天打雷劈几回了!”
“从前不知道哥哥还疼你,自从那封信以后,我知道你就是我嫂子,嫂子……。”
“俺说了,不做你嫂子,就做你媳妇,初九……你再摸摸人家吧,俺也摸摸你,真的……熬不住!”
我知道她非要跟我出山的原因了,就是为了单独跟我在一起,相互摸。
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并且创造机会,一直在想着如何避开香菱,单独跟我在一块。
什么修路,架高压线,说白了就是她找的借口。
我心里是不想跟翠花摸的,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跟她迎合。
嫂子的手已经撩开我的棉袄,摸向了我的肚子,一双小手在肚子上滑啊滑。
讨厌的棉衣阻挡了她的动作,她显得有点焦灼,于是一个个来解我的扣子。
赶紧把她推开了,说:“不行!不行!香菱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翠花说:“俺不!香菱又没跟着,跟着也不怕,俺先认识你的。”
棉衣的扣子被她拉开了,没有地方躲,马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能躲哪儿去?
她一下夺过我手里的牛鞭,扔在了车上,扯过我的手,也摸在了她的肚子上。
没有带手套,手冻得跟冰棍一样,刚刚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嘶地打个冷战。
一股温暖跟柔软被捏在手掌之间,去年的感觉又映现在脑海里。
那时候,我们的戏班子走南闯北,翠花也跟着我走南闯北。俺俩在高粱地里摸过,在山村的打麦场里摸过,在小树林里摸过,在干柴堆上摸过……
每天晚上都背靠背,肩贴肩,兴趣上来,就抱一块亲,啃,咬。
军大衣解下,地上一铺,就成为了我们的婚床。
两个人在山石的背后打滚,在草丛深处打滚,也在马车上打滚。
那段日子,把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唱戏,甚至亲爹老子是谁都忘记了。
我的心被翠花填得满满的,翠花的心也被我填得满满的,俺俩从互摸中各自寻找自己的快乐,并且让对方也得到快乐。
可自从哥哥那封来信以后,整整一年,我没碰过她,她也没碰过我。
翠花一边摸一边说:“初九……嫂子真熬不住了……真的……使劲摸,用力摸!”
她脸蛋娇红,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不能拒绝。
要不要摸?摸吧,她是嫂子。
不摸,就是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嫂子被火烧死。
咋办,咋办?我再一次纠结了,迷茫了。
摸吧,摸摸又能咋着?亲吧,亲亲又能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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