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赘婿

那些所谓的“琉璃宝珠”，其实是玻璃作坊的试验品，并非正式产品。
他也没太在意。
因为做试验，需要反复测试各种配方，然后炼成了各种颜色、各种奇怪形状的琉璃宝珠。
琉璃珠子、镜子、酒壶、杯盏、灯盏...装饰品，各种摸样都有。
楚天秀寻思着，也不能浪费了，干脆挑了十几件成色最好的，送去皇宫给沈太后、崔皇后和杨贵妃。
既能送人情，让皇宫后妃，在皇帝面前帮自己说说好话，又能打一下促销广告。
这些礼物送过去，沈太后、皇后、贵妃等人见了，果然是喜不自胜，笑得掩不住口，对小昏侯大加赞赏。
有好东西，先惦记着后宫里，这能不让人喜欢吗。
连那些太监们的脸色都变了，不敢再冷言冷语，言语间都露出谄媚之色——谁也不会跟珍稀宝物过不去，是不是。
当然，楚天秀这些礼，也不是白送的。
皇宫，从来都是最顶尖级奢侈品，引领潮流之地。
只要皇宫里一用起来，那些金陵城里的王侯门阀、达官贵妇们很快便会跟风。
贵妇们一跟风，整个大楚才会形成一股庞大的潮流，争相攀比。
这一攀比，才有贵妇舍得掏银子。
这些琉璃可是垄断，价格都是楚天秀自己定，一二百两还是更多，没人能竞争。
什么叫奢侈品？
就是，独家顶尖的货，我价钱放在这里，你爱买不买。
想一想西域香料就知道，顶尖奢侈品，价钱比金子一般的昂贵。一小撮，就要几两银子。
而且玻璃会碎，更丝绸一样又是损耗品，隔段时间便会买的东西。
他要在大楚皇朝，打开玻璃奢侈品的销路，就指望着皇宫里把这股奢侈的风气带起来呢。
楚天秀随手拿出一个彩色琉璃酒杯，道：“就这东西，昨日刚炼制出来的。我先放在家里，试试好不好用，还没打算拿出去卖。”
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串浑圆透明的玻璃珠子，在手中把玩着。
沈万宝顿时眼珠子都瞪圆了。
小昏侯手里的一串琉璃珠，浑圆透明，折射着令人迷茫的光泽。尤其难得的是，居然成色、大小一模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这工艺，简直超凡入圣了。
他沈万宝见识过无数的珍宝，还未曾见到过如此透明，却巨大的珠子。
“神了！...老大，这是你炼制出来的？”
沈万宝吃惊的问道。
“也是机缘巧合，我招揽了一名逃难过来的西域技师，从遥远的西域得来的琉璃秘术。”
楚天秀笑而不语。
沈万宝震惊住，很快惊喜若狂，垂涎之色道:“老大，您老行行好，带小弟发点财啊！”
“这个琉璃杯子，一百两银子。这样一串鸽蛋大小的琉璃宝珠，至少价钱二百两白银。你在上面加点价钱，二百五十两、三百两，转卖给别人。”
楚天秀也不反对沈万宝挣点钱，淡淡说道，“我有货，金陵城和大楚皇朝一些大城，这一块我自己卖。
不过，你可以把它卖到一些偏远的地方去，大楚的边疆郡县城池，路太远，我懒得费心思。
还有诸侯国，他们恨不得杀我，我也不会派自己的人过去。你们沈家无妨，可以转手卖给他们。
再加上其它遥远的小国，匈奴的贵妇也是很多！她们看了肯定喜欢。”
昏侯府并不经商，没什么人手。
平王府虽然有一些商铺，但其实都是小打小闹，固定资产，并不是真正的经商世家。
楚天秀只能派少量的人手，重点卖金陵城之类的大城市。
但是他没有足够的人手，把这些玻璃奢侈品销售到大楚偏远的郡府县城去。偏远郡县也有土豪贵妇，也喜欢这种顶尖级的奢侈品。
大楚皇朝真正的头号商家，当然是外戚沈家，还有大农令杨褚的杨家。
他们两家的生意做遍大楚皇朝，甚至周边各个小国。
沈万宝欣喜无比，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我沈家经营绸缎，在大楚皇朝几乎所有上百座郡城都有店铺，路子非常广。老大只要给我货，我就能卖。
不过，就是价钱有些高，随便一件就要一二百两银子，我手头现在就五万两银子的余钱，一也才能买几百件而已。
能不能先奢点货给我，我好回本。”
沈万宝恳求道。
光是大楚皇朝上百座郡府，就土豪难以计数。几百件琉璃奢侈品，一个郡才分一二件，哪里够卖的。
“行。我给你一千件，均价一百五十两一件，总共十五万两银子。你先付五万两银子。五个月内，补上剩下十万两银子。
以后你从我这里拿货，都预付三分之一就行了。”
楚天秀想了想，同意了。
这琉璃宝珠的成本极低，不比一把几两银子的铁器成本高多少...这奢侈品的利润高达几百倍，跟抢钱差不多。
他从豪门权贵的手里抢钱，毫无心理负担。
“好，谢老大！”
沈万宝大喜。
这其实是他自己掏银子，算是自己的买卖，不靠沈家也能挣这笔钱。
沈家的丝绸，无数商人在做这个买卖，竞争太激烈了。
以后他把琉璃这个奢侈品做起来了，就不用单纯靠丝绸了。
楚天秀又问道：“你最远能把货卖到哪里，西域三十六国能不能去？”
“西域三十六国那边做不了，匈奴垄断的商路，只能匈奴贵族做这笔生意。
不过，我可以把货转卖给匈奴。
除了西域之外，其他的南越国之类，经常从我沈家买丝绸。我都可以派人去卖这些，应该会卖的不错。
大楚的诸侯国，更没有问题。他们还经常给我沈家送礼呢，想托我给宫里沈太后送信。”
沈万宝舔着嘴说道。
“那就卖给匈奴和各个诸侯，从他们那里估计能收到银子！”
楚天秀道。





楚氏赘婿 199 皇帝问婚期
楚天秀和沈万宝详细的谈完，那些地方他自己去卖琉璃，还有那些地方交给沈万宝去卖。
沈万宝心满意足而去，回去向他老爹沈大富报功去了。
其实之前的昏侯纸也好，邸报也罢，挣的是小钱，辛苦钱。而且纸张降价之后，利润也薄了。沈家开销打，顶多让沈家上上下下够平日的开销而已，离绸缎这样的大产业差得远。
沈家的主业始终都是丝绸。
但是，琉璃这种最顶尖的珠宝奢侈，是几乎可以和丝绸媲美的好东西，一旦做大起来，利润高的难以想象。
沈家把琉璃这一行做起来，以后也不用在丝绸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而且，这个产业完全是他沈万宝跟着小昏侯一手做起来的，以后沈家他就是半边天，再也不用怕老爹沈大富不给他银子了。
...
金陵皇宫。
皇帝项燕然在看大楚各郡县春季播种的奏报。
庚子新政以来，诸事繁杂。
但是农本是根基。只要粮食丰产，天下不闹饥荒，这大楚皇朝便稳如泰山。
不过，夹杂在各种奏报里，还有诸侯王们送来的很多刺眼的告状书。
告状书里，告小昏侯楚天秀的独占一半，剩下一小部分居然还有告平王府——状告义弟平王，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的事情。
而状告昏侯府的反而没有，估计人人皆知老昏侯楚庸的脸皮。连儿子都送去入赘了，还有啥事干不出来。想想算了，也没人去告老昏侯。
“最近，有很多人告小昏侯的状啊！朕登基以来，未曾见过天怒人怨，如小昏侯这般！”
项燕然感叹。
蔡和大太监在旁听着，满脸的尴尬，还不是小昏侯替皇帝背了这口黑锅。
没有小昏侯背这口黑锅。
这天下人痛骂的，就是皇帝昏庸，倒行逆施了。
“不过，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连朕的义弟平王府也敢告。平王立功何等之巨，数十年勤勤恳恳。
居然说什么平王府里挖了一座地窖，藏匿数千兵甲的军械，居心叵测！？”
项燕然眸中寒光。
蔡和大太监急忙道：“皇上，切勿受这些小人蛊惑，这十之八九都是诬告。
平王的忠义，老奴是看在眼里。
他们这是被小昏侯给逼急了，狗急跳墙，捕风捉影，逮着什么都要咬一口，就指望着能咬出个洞来。”
这事，本来太监不该插嘴的。
不过，前几日小昏侯进宫给后宫太后、皇后、嫔妃们送了一些礼。
小昏侯顺手给他们大太监们怀里都塞了那么一二件，都是些极为稀罕的琉璃珍宝。
东西也不是太多。
可是稀罕啊！
往宫里贵妃们送礼，还惦记着太监的人，可不多。
大楚皇帝英明神武，朝廷大臣们个个厉害，后宫里太后、贵妃们也没一个好惹的，他们这些太监都是孙子，手里也没多少权力。
宫里的大太监们跟小昏侯的关系一般，可是收了小昏侯的礼，一时喜形于色，风气大变，见小昏侯如此懂事，都不骂小昏侯了。
反正皇帝重用小昏侯和平王，小昏侯也没犯什么事，蔡和帮衬着说上一句也无妨。
“朕自是知晓。小昏侯是替朕受了这罪，平王这是受了小昏侯的牵连啊！”
项燕然感叹道。
当臣子的替皇帝受罪，担了骂名，忠心莫过于此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朕赐婚小昏侯和丹阳郡主，圣旨已下了半年之久，为何至今未见平王府，大肆操办婚礼？...莫非是平王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项燕然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有些疑惑。
可是，也不对啊。
当初是平王李荣和老昏侯楚庸两人兴冲冲入宫，请一道圣旨，求赐入赘之婚的。
丹阳郡主身为李荣的独女，不外嫁，便只有招上门女婿了。
侯爵级的上门女婿，估计大楚是找不出第二家来了。
可见，平王还是很乐意招一个小侯爵当上门女婿。
但这婚礼迟迟不办，还是令他疑惑。
“老奴去询问过此事，略知一二。平民入赘，操办简单，过了门办一场酒席就算完事。
但越是大户人家，入赘之礼越是讲究的。
先是让入赘的男子来府中居住，意喻男子以女方为家。
半年之后，下聘礼，订下大婚之期。算算日子，订婚快到了。
满了一年，到了婚娶吉日，两家方才大婚。女子在祖母家待亲，男子从府里前往‘迎娶’女子过门。
这一切婚礼，嫁妆、花轿、鼓乐，都如娶亲来操办。甚至名头上也不是叫入赘，而是叫娶亲。
平王府是大楚头等勋贵，丹阳郡主身为独女，这婚事自然不能草率，都是按照最高等的规矩来。
所以这婚礼不会太早，应该是在年底。”
蔡和大太监道。
因为入赘上门的不多，豪门入赘的更是少，大部分人都不太懂豪门入赘的规矩。
蔡和大太监还是特意去请教了一些资深的媒婆，问过一些老人，才明白其中的玄妙。
皇帝项燕然这才明白过来。
这王府的入赘之礼颇为繁琐，一点也不比娶亲简单。
“哦，原来如此。”
项燕然寻思着说道：“过几日便是端午节，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的大日子啊！虽尚未到大婚之日，不过订婚大宴，还是可以操办的！
你去平王府一趟，跟平王说一下，准备端午的订婚大宴，广宴宾客。这件大事要办好。
朕，要亲自去给小昏侯和丹阳郡主，当订婚宴的证婚人。
朕要让天下人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是丝毫影响不了平王和小昏侯的地位。小昏侯替朕卖了命，朕就给他撑腰。”
“是，老奴这便去一趟平王府，帮着张罗一下此事，定要把订婚宴，办的隆重！皇上，您亲自当证婚人，那可是小昏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蔡和大太监连忙笑道。
皇帝去给小昏侯当证婚人，这面子可就大了。
小昏侯不缺爵位，也不缺银子。皇帝给的面子，当着满城王侯权贵的面，替他撑腰，才是最需要的。




楚氏赘婿 200 两府订婚，宾客盈门！
端午。
平王府无比热闹起来，贵客盈门，门庭若市。
自去年年底，皇上下旨赐婚，已经有小半年。平王府和昏侯府的订婚喜宴，就在端午这个黄道吉日举办。
金陵城的王侯权贵们，乘坐各府的马车纷至沓来，携带家眷，贵妇和千金小姐们，备上一份礼，前来赴这订婚大宴。
说实话，很多王侯们不想来。
小昏侯要和丹阳郡主订婚了。
呸~！
他们还为之前的事情恼着呢，还给小昏侯送礼？
毛都不想送半根！
可是，不来不行啊！
皇帝要当证婚人，亲自来赴这平王府和昏侯府的订婚喜宴。可见，小昏侯圣眷在隆，得罪不起啊。
皇帝来参加订婚宴，他们能不来？
架子比皇帝还大？
“哎呦，安乐侯，您老快快里面请！老昏侯正在里面等着呢。”
“平阳侯，您老可是贵客啊！”
“谢老丞相，您老来了！”
“哎呀，中山王，稀客稀客啊！”
钱大总管带着一群管事们，在平王府大门迎客，登记来宾们的贺礼，满脸喜气洋洋。
这场订婚宴，沈太后、皇帝和崔皇后、杨贵妃、太子要来，金陵城里的王侯、门阀家主们，几乎都来了，平王府的面子十足啊！
他们这些管事，自然是与有荣焉。
...
平王府里早已经张灯结彩，各色灯笼，装点一新。
订婚大宴尚未开席。
平王李荣带着一群王侯、三公大臣们在逛这偌大的平王府。
中山王项肥，丞相孔寒友，御史大夫王肃，还有老丞相谢胡雍，平王李荣的老丈人，以及太常卢梓、大农令杨褚等等一大群王侯高官，在游览平王府。
府内，院落重重，楼阁玉宇，垂门花园，可见假山荷池。
尤其是李荣新建的一座五层藏书阁，彩色琉璃瓦，青雕玉栏，在花园之中高高耸立，最是醒目。
这座藏书阁，也是李荣最为得意的手笔。
比权势滔天，那都太俗气了。
身为金陵十大门阀之首，位高权重的三公太尉，世袭罔替的平王，比权势之类那是欺负人。
李荣当然不屑去炫耀那些东西。
比藏书，这才是门阀家族文脉的底蕴所在。
平王府以武传家，府里上上下下全是武夫。
这在金陵城里很多书香门阀眼里，多少是有些瞧不起，常以此事奚落太尉李荣。
李荣在这座藏书阁，已经花了近五万两银子之巨。这还不算后期的，书生抄攥纸书的费用。
“本王这座藏书阁，可藏纸书百万卷！本王已经请了百名读书人，日夜抄攥天下书籍，填充这藏书阁，已经抄了近千本书。
不出十年，我平王府便可得数十万本书。汗牛充栋，莫过于此啊！”
李荣意气风发，笑道。
“平王老哥，抄录上百万卷书...抄这么多，这辈子也看不完啊！”
项肥惊得咋舌。
孔寒友、王肃、杨褚等一众门阀家主们都是震惊，面面相觑。
这手笔太豪气了！
很多书香门阀家里的书库，都还是堆积成山的竹简，数十间厢房都放不下，尚未来得及抄攥成纸书。
但其实一屋子的竹简书籍，抄攥成纸书之后大大缩小，也就那么百十来本而已。满满一牛车竹简，也不过一本薄薄的数十万字的纸书。
金陵城里，藏竹简书籍上千本，已经敢自夸书香世家了。
再多，府里也没这么多房间来堆放竹简。
这要是能把眼前这五层楼的藏书阁堆满，起码要十万本，甚至数十、上百万本，平王府堪称是大楚皇朝的书库。
就算是皇宫，皇室藏书，怕也追不上了。
炫耀，赤裸裸的炫耀啊！
“平王太豪气！”
王肃有些酸溜溜。
之前，他拿平王府没藏书，来调侃过平王李荣。
没想到，这么快平王府就要在金陵城独占鳌头了，再过一二十年，怕是成为金陵城里的头等书香世家。
金陵谢家、王家、卢家、崔家...这些门阀以书香门阀自诩，以后都要矮一头了。
看来，回去之后得抓紧派人抄攥纸书才是！
总不能被李家给压一头。
众王侯、门阀家主们都是暗暗。
...
平王府，另一边。
二夫人谢丽元和数十名贵妇们，正在后院屋中喝茶。
那些贵妇们都是满脸震惊，看到屋中摆设，随处可见各色琉璃宝物。
琉璃茶杯，琉璃宝葫茶壶，琉璃飞鹤香炉，...还有一副一尺有余，最令人震撼的金丝镶边大圆镜子。
奢华，顶尖的奢华。
“二夫人，这~，这是何物？里面为何有人？！”
王夫人将金丝镶边镜子拿在手里，倒映出她贵气的脸庞。
周围众贵妇们围聚着观看，无不震惊。
她们这些天，早就听说，皇宫里贵妃们手中有琉璃宝器，是小昏侯炼制出来的。
可是，她们平时也没机会进宫里，只有皇宫盛宴才能进去。
来到平王府，终于看到了这些传说中的琉璃宝物。
却见，这面镜子里面，印着她们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影，秋毫可见。她们的一根发丝，都能映照的一清二楚。
连那眼眸里的神色，跟真人一模一样。
这比铜镜强太多了。
她们用的梳妆铜镜，只能映照出一个大概，连肤色都有些模糊，更别说映照出发丝。
众贵妇们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物，无不骇然变色，难以置信。
“这是琉璃宝镜！
我听小昏侯说，这前面是最纯净的透明琉璃所造，后面是镀了一层银的镜面。
这样一面金丝镶边镜子，至少是一千两银子。”
二夫人笑道。
这些是李虞和小昏侯，昨日主动孝敬给她的。说两人即将订婚，发明了新奇的琉璃宝物，送给二夫人，当做孝敬之物。
小昏侯居然送她宝物。
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二夫人当然笑纳。
银子都是小事，这些稀罕的东西太好了，令人爱不释手。这偌大的金陵城里，除了皇宫皇后、贵妃们，也就平王府才有。
这也一个大面子，足够她在金陵众贵妇面前骄傲许多年了。
“这样神奇的宝镜，才一千两银子...？帮我问问小昏侯，还有没有。姐姐我也想要一件！”
“对对，帮我问问。”
众贵妇们急急七嘴八舌的说着。
对她们这些王侯、门阀贵妇来说，千百两银子算什么，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家里没有宝镜，跟不上金陵的潮流，那可是要被其她贵妇们看笑话了。




楚氏赘婿 201 大楚新头号奢靡...平王府
那边，平王李荣和众王侯大臣们在逛着新建成的藏书阁，炫耀着王府藏书。这边，二夫人陪着众贵妇人们欣赏那些琉璃珍宝，引人羡慕。
外戚沈大富和沈万宝也来了，还有一些金陵豪门递帖子想来道贺，却无门可进。
待到正午时分，订婚宴即将开席的时候。
皇帝项燕然，沈太后和崔皇后、杨贵妃，太子项天歌等一行，在蔡和大太监和众禁军护卫之下，终于姗姗来迟，抵达平王府。
“恭迎太后，皇上驾临平王府！”
“恭迎皇后，贵妃，太子驾临平王府。”
在李荣和二夫人，楚天秀和李虞的陪同下，一行人进入王府内。
...
宴厅内，众宾客们纷纷入席。
“虞儿，皇祖母今儿可算等到你这订婚宴了！上一次皇祖母来平王府的时候，你才刚出生。这次再来王府做客，你已经出落成大姑娘，快要出嫁了！”
沈太后坐在主座，拉着丹阳郡主李虞的手，笑个不停，“皇祖母也没别的礼物，就赠你三千户食邑，百顷良田吧！”
“谢太后恩典！”
李虞穿着红色郡主礼服，红唇齿白，美眸顾盼，淡笑着。
她丹阳郡主原本三千户食邑，一户五口人，丹阳县的一万五千人口都是她的食邑户口。
这一下便大增了三千户和百顷良田，还能再增一万五千人口。她正需要更多的食邑，来安排众多的匠人。
平王府的众仆人们纷纷上菜，各色佳肴流水一般端上席。
最先端上来的一盘还有大块冰块的冰冻瓜果，每位宾客都有一盘，足足有数百盘之多。
皇帝项燕然只是扫了一眼这些果盘，便心安了。
皇帝此番前来平王府，明面上是来当丹阳郡主和小昏侯的证婚人。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一丝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