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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自然有骂的,有不忿不满的,也有眼界长远的觉得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长治方能久安,总不好坐吃山空。
治城如治国,选贤,磋商,如此长久以往,邺城必盛。
而百姓们议论纷纷之时,齐律谢珂二人在院中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齐律逗逗女儿,谢珂翻翻账本,夫妻二人自入了邺城,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陪够了妻女,齐律去了外书房,昨夜商量的都是事关邺城的。
今日,所议之事,便是事关朝廷了。
齐律走后,雨卉添油加醋的将周子秋所为大大称赞了一番,最终雨卉总结。“平日看那周大人是个好拿捏的,那性子办起事来,急死个人。而且胆子小的啊,似乎只要爷大声数落一句,他都要落荒而逃。倒不想今日在衙门前,那般威风。简直是势如破竹……直说得那些平头百姓们个个面露惧意。”雨卉将从婆子口中听来的细细说给谢珂听。
她想自家少奶奶自然喜听。
这事连她听后,都觉得心情激昂。倒不是看那些百姓吃瘪她幸灾乐祸。实是那些百姓所为实在伤人。
现在好了,自家少奶奶终于不必再即赔银子又落埋怨了。那些平头百姓们若想吃饭,只能乖乖上工。这里可不是京城,随便转转便能找个营生。放眼望去,整个邺城不过有铺面三五间,而且都是自给自足,根本不需请伙计。
至于作坊之类的需要请人的,更是没有一个。
所以邺城才会这般穷,真不知道自家爷来邺城之前,这邺城百姓是靠什么活命的?想到这些,雨卉更加佩服周子秋了。
这么穷的一个镇子,周子秋竟然坚守着,而且邺城竟然在灾荒之时没给全城饿死,实是难得。
雨卉哪里知道,那时候周子秋带了人亲自上山,将山中几乎挖了个空。就差背些石头回来啃了。那两年,邺城百姓饿死了十之七八。
若非邺城素有穷困之名,以至盗匪都不屑来之。
周子秋如何能堪堪守着这穷城?细想之下,邺城反倒是因着穷名而保全了下来。
如果只是勉强温饱,周子秋硬着头皮勉强能领着百姓们去为。种田,狩猎,再不济还能啃啃树皮叶子的,可邺城若想繁荣,却非齐律不可。这也是周子秋不管不顾的支持齐律的原因。
与齐律相比,周子秋自认比不得其一。
雨卉说完,突然间有人唤少夫人。谢珂主仆侧身去看,只见刚刚还陪了明月在院中玩闹的周均缓缓上前。这个十岁的少年,生的倒也算眉清目秀,比起他那个父亲来,倒是俊了不少。
自从周均被齐律要到身边上了书童,一直以来颇老实。
每日里就是书房和谢珂院子两头跑。在书房,他用功念书,在院子里,他一板一眼的陪着明月,倒不见丝毫怠慢。谢珂本就是个好脾气的,见周均这般懂事,倒真生出几分疼爱之心来。偶尔也会给周均讲些书上没有的道理,这孩子总是静静的听着,偶尔会说些自己的观点。周均毕竟自幼跟在父亲周子秋身边,见识颇有那么几分酷似乃父。
数日下来,性子总算变了些,再不似初来时的谨小慎微,有时也会主动来寻谢珂说话。
“均儿啊,今日功课做完了?”谢珂柔声问着。周均点点头,雨卉见此知道周均是有话想对谢珂说。不由得摇头失笑。然后点了点周均的额头,随后去院中陪了明月,小丫头最近缠周均缠的紧。可是周均只要和自家少奶奶说话,总是颇费功夫的。
“少夫人,刚才雨卉姐姐提起家父。均儿斗胆请问……家父以前,真的那般让人生厌吗?”周均一直觉得自己父亲是个好人。是那种有些蠢的好人,为了邺城那些不知感恩的百姓。竟然胆大的征用了城主府,而且还是‘先斩后奏’。
若不是齐二爷心善,不予计较。自家父亲现在早被下了大狱。
可是现在,齐二爷不仅未惩治父亲。竟然还委以重用。
可听雨卉话中意思,先前,二爷和少奶奶并不看好父亲。这让周均有些疑惑。既然不看好,又为什么委以重用?如果父亲的性子不讨人喜欢。那他呢?
齐二爷将他留在身边,亲自教养着。
目的又是为何?
难道真如母亲所猜那般……是要留个‘人质’在手,好让父亲死心塌地的辅佐吗?周均想不明白,可随着与谢珂相处时间越久,周均觉得,不管是少夫人谢珂还是二爷齐律,都不是母亲心中所想的那种人。
他们出身高贵,他们自京城首富之地而来,他们并不屑于用那种卑劣的手段……
何况周均也不觉得其父周子秋值得他们夫妻二人这般算计。在周均看来,他们之所以用父亲,不过是因为父亲熟悉这里,他们懒得换人罢了。
自家父亲性情如何,行事如何,周均还是清楚的。
所以,他不想听母亲每日抱怨,也不想像父亲吩咐的那般,万事遵从。他有自己的想法,而直接来问谢珂,便是他深思熟虑后决定的。谢珂笑笑,虽然周均的问题挺尖锐,不过在谢珂看来,周均与他父亲不同。这是个颇有灵性的孩子,若是细心栽培,加以时日,必定能有番作为。
她不想这样一个孩子,被周子秋那胆小性子所束,也不愿其被其母狭隘之心所累。
所以谢珂笑着道。“事有好坏,人的性子也如是。若说治理这邺城,你父亲确是居功置伟,其性守成,倒是个当家过日子的好手。你莫嫌弃,我这话说的虽然粗糙了些,可却有道理。
你想啊,如果一个人善于持家,家中日子过的自然安稳。若是那人是个败家性子,手中有银子便想挥霍,自然过的连隔夜粮都无。
你父亲便是个精于持家的。
只是,邺城要想繁荣,百姓们想要年尾有余粮,仅是守成自然不够。
还要有拓疆千里的雄心。这点,实是你父所缺。不过眼下,有二爷在,他便是那拓疆的箭,你父,便是那守成的弓。
弓箭相辅,才能成事。我这些话,你可明白?”
周均想了想,点头。“……那一个人,到底什么性子才是好的?”
“性子不分好坏,只问本心,问你自己想做个什么样的人?是将来当个满腹经文的秀才?还是当个征战杀场的将军?抑或只想平凡过一世,娶个姑娘,生二三孩儿,便那般守着几亩薄田平静度余生。均儿,人莫要贪心,如果你是当秀才的料,便当得不将军,你是当将军的性子,让你守着几亩薄田度日,你也是守不稳的。不要问我什么性子才好,要问你自己想做个什么样的人?
顶天立地也好,碌碌无为也罢。只要你身死前回首自己一生,了无遗憾便可。”
周均连连点头,表情已不见犹豫了,而是整张小脸似乎都透着一股光亮。
“多谢少夫人,均儿知道了。做人,当依本心。均儿想做个有本事的。并不一定要当文臣,也非武将,而是……能像二爷那般,能以一己之力,保护在意之人周全。”
“均儿是个通透的。”谢珂笑着赞道。这几****便觉得周均有心事。
这孩子是个喜欢把心事藏心里的性子。不似周子秋胆小,也不似其母那般平庸,而是介于胆小与妄为中间的那种性子。
说白些,他那性子有几分像齐律,却没齐律那般胆大包天。
所以不管是谢珂喜欢这孩子,齐律私下里也曾开口夸奖。说周子秋生了个好儿子……好在今日这孩子决定开口,倒让谢珂将心中那块石头放下了。这样聪明的孩子,其实很容易走邪路,因为在他心中,善恶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问心无愧,才是他所在意的。
今日之语,算是给这孩子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
只希望周均能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不自卑,不愤世嫉俗,平平顺顺的长大成人。“多谢少夫人提点均儿,均儿下去陪小姐了。”
谢珂点点头,目送周均缓步走向院中。
其实周均是齐律看中,打算亲自带在身边教导,最后相助女儿明月的……齐律清楚,他们这辈子恐无机会生子。
这邺城治理起来,齐律自然不甘拱手送还朝廷,他们夫妻百年之后,这一摊都是要交到女儿手中的。
与其想着给女儿寻个厉害的夫家,齐律更希望将一切交到女儿手中。他并不想把女儿娇养在深闺,在齐律看来,他齐律的女儿,便该是女中豪杰。
只是真的能如齐律所愿吗?谢珂苦笑……明月一岁多了,现在已经能稳稳走路在,能开口唤爹娘,偶尔也能从小嘴中蹦出几个字符来。只是谢珂左看右看,都觉得女儿性子随了她,对于舞刀弄剑的似乎兴趣不大,倒对她画的花样子爱不释手,常常扯着她的绣线玩的忘乎所以。
这样的性子,将来?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先把精力放到邺城上……
谢珂不知道一下午的功夫,齐律都和林长源他们商量了什么,只知道当夜傍晚,有数个暗卫带着齐律所写书信,出了齐府。
齐律笑呵呵的回来陪着谢珂母女用了晚膳,饭后雨卉奉上清茶,在齐律晦暗不明的目光中,匆匆退了出去,齐律这才满意的端起清茶。“宝姐儿,这茶不错。”
(未完待续。)





矜贵 第四百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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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野心’
茶自然是不错的,颜南派人快马送来的今年新秋茶,颜氏家主送出的东西,哪有差的道理。
既然提起这茶,不免要提一提颜氏。“你今天和阿源他们都商定好了?确定要这样做?”“……这事有什么可商议的,不是一早就定了吗?”齐律品茗的空当挑眉轻声反问,谢珂沉默了。
齐律做了什么虽然没有详细告诉她,可是她和齐律毕竟是夫妻,他心中想什么,便是不说,谢珂也能猜度出一二。
皇帝连番动作,而且丝毫不在意齐律的功劳。齐律本就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如果皇帝只针对他,他许还能忍那一时之气,毕竟皇帝自幼待他确是不薄,可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对她下了杀心。
这让齐律无论如何也不能忍气吞声。
所以不管是楚晔的到来,还是他今日派人送出的消息,都摆明了一件事。
齐律这次再不会善罢甘休。
以往齐律心中想什么,还会找谢珂谈谈心,在齐律看来,谢珂虽然自幼养在谢氏后宅,可是不管是见识还是处事都是可圈可点的,便是生在京中的权贵家的小姐,恐怕也有所不及。自成亲以来,他与谢珂一路互相扶持着,由北境到南境。这诸般辛苦,只有他们夫妻心中明白。
齐律为什么按捺着性子做这些。
难道真的只是心善?笑话,他齐律从小到大,便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善心之人。至于求万民于水火?他齐律不过是个升斗小民,可没那么高的觉悟。不过是因为想让皇帝放下偏见,让皇帝觉得他是个可以扶上墙的。他不是烂泥。同时也希望皇帝对谢珂网开一面。
总归是他喜欢的姑娘,哪怕是爱屋及乌,皇帝也实不该对谢珂下那般狠手。
可以说,从皇帝决定对谢珂出手那一刻起,齐律心下亦有了决定。
邺城安稳了下来,下一步,齐律但要开始他心中的计划了。
谢珂心中自然明白。她现在心中犹豫不决。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齐律,因为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难道要睁着眼睛说皇帝待他们亲厚。让齐律********当个忠臣。不管将来新帝是谁,都认其为主吗?
这话实在是太虚伪了。
谢珂说不出口。既然说服不了自己,更别提用这借口去说服齐律了……再说若是真如上世那般依旧是湘王继位……齐律虽然未与湘王正面对峙过,可是湘王和齐律心中都明白。他们会是死敌。
和新帝是死敌,他们还有个活路?所以。便是明知道齐律涉险,谢珂也只能佯装不知,只是有时候并不是她假装不知道,便可以安身立命的。
因为齐律压根没打算放过谢珂。
“……我收到时消息。皇帝病重,这次是真的病重了,已经接连半月没有上朝了。太子和湘王内斗的厉害。宁王和御王也先后回了京城,现在京城。可谓是四龙夺嫡。
萧青芫嫌烦,已经动身来邺城了。说是来看看边境风光。”
齐律真的很想奉送萧青芫一个白眼,边境风光?他前几年四年游荡时,看的还少吗?北境,南境,哪里少过他。这借口,真是太唬弄人了。
“他来也好,能帮我看看家。若没人守着邺城,我倒真不放心大干一场呢。”
下一刻,谢珂又觉得萧青芫真是个苦命的,人还没到,已经让齐律算计上了。
“若是青芫兄弟不愿……”“傻姑娘,他若不愿,还会在此时来邺城。”谢珂心想也是,萧青芫是什么人?那可是人精?这世上便没什么事是能瞒了他的,他此时来邺城,必定是有原因的。
“楚晔已经动身赶往北境了,到时他会和大鹰一同入关。”
既然已经开始了,齐律索性便将自己所计划的只字不差的说给谢珂听。“……阿善收到消息后,会过界山与颜南会合。”齐律说完楚晔和大鹰,又交待完阿善和颜南的安排,在这寒冬的深夜,谢珂的额头已经浸出汗湿了。
不知不觉间,齐律竟然有了那么多同盟。而且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退缩的,竟然都和齐律‘胡闹’。
大鹰一直以来都十分崇拜齐律,楚晔自不必说,他便是没有异心,被皇帝这般相迫,也不得不生出些心思来。
阿善支持齐律,谢珂倒不意外,那姑娘……谢珂心中轻轻一叹,那也是一场孽缘啊。
可是向来明哲保身的颜氏竟然要掺和进来。谢珂不由觉得意外。便是颜南再感激齐律对林长源的知遇照顾之情,也不该拿了整个颜氏的命运相赌啊?
谢珂与颜南也算相识一场,她可不觉得颜南间个为了兄弟可以不顾一切的。
他若真是那样的性子,颜氏又如何在南部独大。
“颜氏?”“自然有颜氏,若无颜氏,南部变数太大,有颜南在,南部便是面上闹的再乱,内里也是安稳的。”齐律确是不想坐以待毙,可他也没打算把大魏搅和腥风血雨。
他不过是不想任人宰割罢了。
“颜南为何点头?现在颜氏在南部独大……颜南还有什么渴求的?若无渴求,我实在想不出他冒这般大险相助于你有何意图。”
“你啊,小脑袋就是想的太多了。他助我?他哪里是助我?阿源可是他的亲兄弟,我有难,阿难这个当护卫自然逃脱不得,他这么多,是想护阿源周全。”齐律一脸狡黠的笑着道。见齐律冷眼瞪他,他不由得安抚的顺顺谢珂的头发,这才不情不愿的再次开口。“你啊,怎么能那么清明。是,他颜南又不是傻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相助于我。
你真以为颜南没有野心?
他野心大着呢。
放眼整个南部,除了颜氏。哪个还敢称雄……颜南心里明白,这样长此以往,必定引起朝廷不满。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颜氏便是再隐密,颜南行踪再成迷……颜家的铺子摆在那里,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惹恼了皇帝,颜氏照样倒霉。
若是新帝由他扶立便不同了。
他可是从龙重臣。这样的资本。足够他颜氏在南部横行个几十年了。
我们当初商定好,要暗中扶持御王,以期鱼目混珠。可是御王实是上不得台面。颜南最终才决定与我合作。而阿源,正是他合作的诚意。”齐律几句话将来龙去脉交待清楚,谢珂听完,心中滋味实在难辩。
人与人之间。便离不开利益二字。
颜南看上去那么个谪仙般的公子哥,心思却也是弯弯绕绕。
可是静下心来想一想。颜南除了与齐律达成同盟,倒真的没有什么旁的出路了。
不管他依附于谁,太子或是湘王,颜氏都会被重重剖下一层皮来。而且还不敢保证他认的主子将来能登基为帝。若是找对了主子,将来倒能顺风顺水几年,可是谁又能保证新帝不会对颜氏另起心思。
颜氏。不管在谁眼中,可都是块肥肉。
都是恨不得立时吞下去的。
而颜南曾经助谢珂一臂之力。又曾陪同谢珂远赴南境,齐律算是欠了他天大一个人情。这样的交情摆在那里,颜南会选择齐律,似乎也不算意外。因为他真的没有可选之人了。
想通这些,谢珂觉得自己这多活的十几年,简直是白活了。“颜南既然野心这么大,你便多占他些便宜。便让阿源去说……”既然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谢珂在齐律略有几分深沉的目光中,挑了眉道。齐律脸上神情一怔,随后不由得摇头失笑。
刚刚他还怕自己的心思让谢珂厌烦了,毕竟自己这般步步为营的,连他自己都厌烦。谢珂下一句,却让他瞬间放下心来。
他的小姑娘,其实是个顶顶聪明的,顶顶善良的。
她不忍心见这世上生灵涂炭,也不忍心见他为难,所以她犹豫。可是一旦她想清楚,她在心中分出轻重缓急来,他的小姑娘便是这世上最为坚定之人。
而这让齐律感觉,娶到谢珂,他何其有幸!
“你啊,便不担心阿源为难吗?”
“阿源不会。在阿源心中……你齐二爷的命和颜氏的银子,他是一定会舍颜氏银子而保你性命的。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将此事交给阿源吧。”
齐律还能说什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般平静的过了十几日,萧青芫到了。替萧青芫接风的当晚,萧青芫和齐律二人关在书房中,足足商议了两个时辰。齐律回房时,已近子时。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谢珂还没睡,正抱了本账册随便翻着。
丫头已经退下了,谢珂亲自下榻给齐律斟了杯温茶,齐律见谢珂只穿着中衣,不由得暗怪自己太粗心了,怎么能让她动手,若是受了凉心疼的还是他。“你老实呆在被中,爷自己会动手。”齐律说完,转身自去洗漱。隔了道门,谢珂能清楚的听到水声,想着齐律的神情,还有他刚刚的失神,谢珂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委动作很快,洗净自己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下一刻,他已经谢珂不解的目光中,将谢珂死死揽在怀里。
这是……
齐律有个习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便是他在心情起伏之时。总喜欢将她揽在怀里,而且这种习惯似乎愈演愈烈,再如此下去,齐二爷恐怕会演变至不分场合的揽了她入怀。
这种夫妻时亲近的事,她自然也是喜欢的。
只是她不喜欢齐律装着满腔的心事。今晚他的动作尤其急切,想来今夜萧青芫对他说的话,让齐律触动极大。
谢珂安静的偎在齐律胸前,任由齐律一手无知无觉般的轻拍着她的背,状似安抚,实际上,齐二爷在失神。果然,半晌过后,齐律才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把谢珂揽的那般紧,紧到小丫头小脸憋的红扑扑的,望着他的目光指控含着水光。
齐律头大,不由得尴尬的笑笑。
“宝姐儿,没伤着你哪里吧。”
“……没有。”
“没有便好,刚才是为夫的不是,为夫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若是因此伤了你,便让为夫的自罚去跪跪那搓衣板,据说滋味不错。”齐律逗趣道。谢珂挑了眉,随后点点头。“那搓衣板一起一伏的,想必跪在上面,更容易让人心有沟壑,能激励人成就一番大事。阿律,你什么时候去跪一跪。”
呃。
齐律想着他堂堂齐二爷,在院子中拎了块婆子浣衣用的搓衣板子。然后端端正正的摆在地上,再扑通一声跪下。
那画面,忒瘆人。
“那东西让爷用,寒酸了些,爷还是凑合着在这里讨个饶吧。宝姐儿,为夫的今晚行为有些失常,你莫要与为夫置气。”
谢珂抬手点了点齐律的额头,随后摇摇头,一幅纵容的调子道。“谁会和你置气。说吧,青芫兄长说了什么?以至你这般失魂落魄的。”
提起萧青芫,齐律霎时跟霜打了的茄子般。
不过随后,他还是开口将萧青芫所说一字不差的说给谢珂听。
虽然挺打击人,可倒也像个箴言般当头棒喝。齐律想,自己最近在邺城顺风顺水,不由得心气高了些。
而他要做的事,是容不得任何差池的。“……青芫兄长真的这么说你说?”听完齐律的话,谢珂大惊,萧青芫竟然……“他便是那么直白的告诉我的,他说来的路来,他转道去了趟大福泽寺,见到了主持方丈。
那主持了空方丈是个能掐会算的,而且似乎算的颇精准。
于是萧青芫求了了空起卦……只是卦象上显示的却是。帝星高照,而且了空经过掐算断言。
陛下明年仙逝……而继位之人……是湘王。”这哪里是了空能掐会算出来的,这根本就是……谢珂暗恨萧青芫的‘失约’他明明答应不像齐律透露蛛丝马迹的。可是他却借了空之口,将‘真相’如实相告,这让齐律如何坚持下去。
他会想,便是他再努力,他拿命去拼,可是最终继位的依旧是湘王。那他何必还多些一举。
倒不如眼下便想法子与湘王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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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矜贵 第四百零一章 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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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情深
而且话是萧青芫亲口所说,是出自大福泽寺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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