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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所以谢珂半支着耳朵,打算听完便去洗漱……只是齐律下一句话,让谢珂今晚再次变了脸色。刚才花厅中,当着那么多有势力的人,她脸上神情都未变一下,不管大鹰头领质疑之时,阿善用眼角余光扫向齐律时,抑或颜南与林长源打着眼神官司时,她都一脸平静,仿佛万事万物都装于心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乍听完齐律的话,谢珂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活了两辈子,竟然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大声叫喊几声的冲动。
这人,这人……这种事也能用这般轻佻的语气说吗?他竟然,他竟然……“你是说,皇帝是你亲父?”
世上再没比这更耸人听闻的了。
谢珂宁愿相信齐律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不愿相信他身子里竟然流着皇帝的血。“怎么可能?便是你亲生母亲生的与齐夫人再神似……你也不会是皇帝的儿子啊……
既然你是皇子,皇帝当初为何不将你抱入宫中?反而弄了这样一出……为何皇帝要将你寄养在齐氏?
这样的安排,注定你这辈子都无法认祖归宗?
难道皇帝不在乎这些?可听你所说,似乎又不像,他为了你,竟然能狠心到这辈子没有一女,便是连唯一的公主,也是他有意安排的?
我今日算是真的明白,他为何对我下此毒手了?
皇帝安排了十五年,眼看着和乐公主便要及笄了,及笄后他便能下旨赐婚嫁娶了。你却偏偏不顾圣意的娶了我这么一个出身偏僻小城的姑娘。
阿律,你若真的皇帝之子?他对你曾下的毒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皇帝……
阿律。”想到这些,谢珂心中一酸,望向齐律的目光不由得带了几许湿意。皇帝怎么能这么待他!不认他,将他所托非人,他自幼便受齐家夫妇的冷待,又被齐涣欺负。
皇帝便是再疼他又如何?
连个身份都没有给他。眼见着他自幼被爹娘兄弟冷漠以对,竟然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少年好容易长大,却还是逃不出皇帝的掌控。但凡做出一丝出格之事,都要被严惩。
下药,绝嗣……这便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爱’。这样的爱和在意,她倒希望皇帝从未给过他。便让少年安安静静的长大,便让她早些遇到他,便让她关心他爱护他,让他不受丝毫委屈。
“傻姑娘,这些都是旧事了,爷便从没放在心里过。整个天下都知道,爷姓齐,爷是齐氏二公子。至于‘皇子’这身份,爷可不打算认。想来皇帝也不会胡言乱语的。至于我的生母……已经有些眉目了。
既然知道当初那人在公主府上服侍,又与公主生的有几分神似,便不难查出此人出身份来。”他的傻姑娘哦,没因他故意相瞒而生愠,反而转过来担忧他。他可是齐律,是个不会轻意被打击到的。他皮糙肉厚的,不怕打不怕骂。
不过是换了个爹。
反正从小到大,他有爹等于没爹,也不在乎从这里换成那个。
至于谢珂担忧的那些,他早已心凉,所以不管皇帝对他做出什么来,哪怕下旨将他凌迟,他也不会失望了,因为没有期望……“你不气吗?此事我们离京前,我早已知晓了,却一直没有对你说。”其实不是害怕她知道,而是,齐二爷难得的觉得丢人了。
活到这么大,才知道自己身子里流着别人的血。
他齐二爷是个活的精明的,却在这最紧要的地方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他便没想过,自己不被爹娘所喜,兄长所容,是否另有玄机。
他还傻傻的只当自己出身时的异象,所以没有亲缘。却未想过,他压根便不该姓齐。
这种事,但凡存疑,细细打探,终究能探出些蛛丝马迹的。毕竟当时齐夫人产子时的服侍的婆子尚在人世,只要他想法子让其开口,事情自会真相大白,可是他。罢了,总之,他今日终于说出口了。
这件丢脸的事再不是秘密了。“气?我干嘛生气?因为你没早告诉我这些?阿律,此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心有疑虑的,毕竟这事……着实算不得光彩。
我们虽然是夫妻,可我也不想在你面前颜面尽失啊。你今日能说出来,我真心的高兴,怎么会气?”
“……傻姑娘。”他的傻姑娘哦。
他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总之,心里涨涨的,暖暖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世间险恶又如何?亲情薄又如何,他有他的小姑娘,足矣。[感谢酷帅汽车亲的打赏,感谢投月票的亲们。谢谢支持~~~]
(未完待续。)





矜贵 第四百零五章 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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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聚首
这一夜,自是芙蓉帐暖,*苦短。
翌日开始,齐律几乎日晚宿在了书房,而整个齐府诸事甚至邺城那些琐碎之事便齐齐扔给了谢珂。好在周子秋是个得力了,不仅将邺城治理的像模像样,齐府缺什么短什么,也能很快办齐。随着相识日久,谢珂倒真是对这位周县令另眼相看了。这人许是最近得了齐律提携,以前胆小谨慎的毛病大改,做起事来虽然称不上大刀阔斧,倒也有板有眼的。而且周家小公子学业也十分上进。
小小年纪,已然出口成章。
齐律忙的分身乏术,这指教周家小公子的责任便落到谢珂身上。
早上起床梳洗用过早膳后,奶娘将明月抱进上房,随后是周家小公子捧着课本子进来。端端正正的向谢珂行礼……再然后明月便在软榻上拱来拱去,即想钻进谢珂怀里,让娘亲香香抱抱,又想去找她的小均哥哥,因为均哥儿待她好,偶尔会捎带些邺城的小吃来孝敬小丫头。
小丫头虽然养的娇贵,难得的对吃这方面倒是入乡随俗的很,但凡周均捎带给她的,她都吃得小嘴抹油般。那香劲,让一旁看着她的奶娘啧啧称奇。心道我们家这位娇小姐什么时候这般平易近人了。
以往那好吃的好喝的,送到嘴边都吝啬张张嘴。
怎么周家小爷带来的,就吃的那么香。
奶娘也算看明白了。这家里的,总归不如外面的香,就好比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奶娘不识字,只偶尔听人提了这么一嘴。便觉得这话颇有道理,时不时的拿出来在心头过过,这不,又给安在小丫头吃食这上面了。
谢珂最终将女儿抱进怀里,一边拿绣线逗女儿,一边让周均翻开书册。
讲的无非是些圣人的道理,这些谢珂可谓是信口拈来。课上的很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已经把今日该讲的说完,周均低头默念。很快熟背……周均这人比起他父亲周子秋来,显得聪明伶俐,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可是学起东西来,倒真的是很快。而且能举一反三。
谢珂还以为平日齐律教导这孩子时,周均也如此。
其实不是……
在齐律面前。周均总归有几分惧意的,他便是明知道齐二爷待他算是温和的,放眼整个邺城,能得齐二爷亲传的。唯他一个。
可是齐律这赫赫威名,实是太盛。
在这盛名下,周均自然觉得底气不足。生怕自己问的多了。被齐二爷嫌弃。
所以以前齐律给周均讲课时,周均都一板一眼的听着。从不开口提问。可是谢珂不同……谢少夫人比起齐二爷来,自然更加耐心,而且谢珂对周均,倒真是知无不言,很多道理并不是上能学来的。都是靠先生口口相传,齐律出身好,性子难免带着几分骄纵,所以很多事情,齐律从不会多做考虑,一般时候都是随心所欲的行事。
可是周均没有这样的出身。他做事,一定要顾全大局。
这点上,谢珂感触颇深。
她出身不高不低,与齐律簪缨之家比起来,却是相距甚远。
她行事,自然不能像齐律那般不管不顾的……这倒正合了周均的心意,所以周均喜欢来谢珂这里,更喜欢课后谢珂讲的那些道理。而且周均有什么问题,可以随便问,谢珂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夫人,朝代更迭是对是错?我们是大魏子民,若是皇帝宝座换人来坐,我们该臣服,还是该奋起反抗?”今日,周均问了个刁钻的题目。
谢珂眨眨眼睛,迎上少年疑惑的眸子。
随后不由得自顾自摇头失笑,这孩子,虽然早慧了些,可还是个十岁的奶娃娃。
一般人家,十岁的孩子,只知道疯跑捣乱,这周均竟然已经关心起家国大事来了。她还以为周均问这问题别有居心,可看少年清澈的眼睛,谢珂知道,少年是真的心有疑惑。
不过这问题问的,真是直白,好歹没被周子秋听到,若周县令听到,一定会斥责一声小儿无状。
便是心知肚明的事,也不宜出口。
“你觉得呢?”
周均摇摇头。“均儿不知道。”周均对此确是心存疑惑,朝代更迭若有错,本朝也是取代了前朝的。前朝取代了前前朝。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可是为何本朝君主继位后,前朝之人会被诛杀,若是对的,为何杀人?若是错的,又为什么有朝代更迭?便总是一个朝代,大家不互相厮杀不好吗?
周均还是岁数小,或者说见识浅了些,毕竟邺城这地方。便是他的县令父亲,其实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
“很多事情,其实说不出对错。你说邺城这么穷,每日里黄沙漫天。可京城那么富庶,富人们锦衣玉食,吃香喝辣,便应该吗?你不会觉得不公吗?”“……以前不觉得,少夫人这么一说,觉得确实有些不公。”
“便是不公又如何,邺城要富起来,百姓们便得勤勤恳恳的吃苦。只要舍得花力气,邺城终有一日也会富庶如京城的。到了那时,你还会觉得老天不公吗?”
周均想了想,摇头。
“朝代更迭也是如此,陈旧的东西,总要被新东西代替的。就像贫穷的邺城,终有一日会成了首富之地。
均儿,皇帝若是明君,皇帝治下百姓富庶,人人有衣穿,有饭吃,也便不会有所谓的朝代更迭,没谁会闲的没事去做那劳什子的谋反之事。只有皇帝不仁,以至百姓受苦,才会有人揭竿而起……因为他们吃不起饭,再不反抗,他们会饿死。他们没法子。一切,为了活命。这世上,便没什么比命更重的东西了。”这话说出去自然十分的大逆不道,不到谢珂不惧。
因为这是事实。
周均这孩子,是齐律和她都给予厚望的,他希望这少年长成一个懂事理,明是非。有大才的人。而不是碌碌无为之人。这世间的道理,她无法一字一句对他说尽,她能做的。只是让他知道如何明辩是非。
只有牢记是非的准则。
那便是,责任二字。居于何位,该有何种责任。这是谢珂想要教给周均的。
周子秋是邺城县令,所以周子秋便要担负起让邺城百姓活命的责任……而皇帝。是天下之主,便该担负起天下人的温饱。便该让整个大魏长治久安。
而不是动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
在这样一个准则之下,魏氏,确是失职。
周均听完谢珂的话后。想了许久……“少夫人,均儿知道了。生而为男,便该担负责任……就像二爷。就像我父亲。均儿一定不会有负少奶奶的期望,一定做个明是非。辩对错,不人云亦云的人。”
“小均哥哥。”谢珂含笑点头,谢珂怀里,明月对周均展开手臂,口中甜甜的唤着。
周均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小明月开口唤他哥哥,赶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明月从谢珂怀中接过。然后揽在自己怀里。怀中这个小姑娘出身高贵,可她会开口唤他一声‘小均哥哥’。便因为这一句哥哥,这辈子,他必不会负她。
他隐约明白齐二爷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看’。
他的父亲也和他说了很多,让他一定不要有负二爷和少夫人,一定要努力学,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便为了此时怀中的小姑娘,周均暗暗下了决心。
这辈子,便是给她当牛做马,他也甘之如饴。
小丫头在周均怀里乐呵呵的,却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声奶声奶气的呼唤。换来的是少年一辈子的……倾心守护。
***
当晚,齐律没能回来陪谢珂用晚膳。看着桌上的饭菜,谢珂轻叹。离上辈子皇帝驾崩的时间不足一年了。也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另有变数。
上一世,齐律这个时间已经投奔到湘王麾下,替湘王开疆拓土……
这辈子没了齐律相助,湘王依旧能登基为帝,这世间之事,当真是自有定数吗?谢珂草草用过晚膳,雨卉手脚麻利的收拾完杯盏,很快回来陪在谢珂身边。
程劲最近也忙的见不到人影。
雨卉知道程劲在做大事,做为妻子,她能做的便是照顾好自家少奶奶。
自家少奶奶是程劲正经的主子,在程劲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而二爷简直把少奶奶当成了眼珠子……只要自家少奶奶安好,那些男人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去做大事。
“奴婢听说这几天,周县令已经领了人开始在城外种小树苗子了,也不知道这法子有用没有?这邺城的风啊,刮的真邪乎,简直要把房子掀翻。”邺城多风,冬天还好些,不过三五日刮上一次,自从入了春,简直****在刮,偶尔歇那么一天半晌的,便忙着清扫院子沙子,生怕风再这么刮个十日八日的,能把院门堵住。
“……该是有用的,这地方人烟稀少,我从县志上看到,几十年前,这里也是遍布耕地的。只是经历了一次瘟疫,以至人口骤减,耕地渐渐荒芜,几十年后,才终成如今的样子。”谢珂在烛灯下看着明日要教给周均的诗句,一边轻声回应着。
“原来如此,真是造孽啊。好好的地界,怎么就染上了瘟疫。奴婢听说,瘟疫这种病,若是发了,十室九空,少奶奶,可是真的?”雨卉自然没见过真的瘟疫,只是偶尔听那些老者提起过。单是听一听,便觉得毛骨悚然。
谢珂点了点头,随后放下书册。
“我从上见过,据说若是发了瘟疫,常常一村皆殁……也不知几十年前那场瘟疫,是怎么发的?只盼着我们有生之年,不要再发瘟疫。”雨卉心有戚戚的点头。这时,有婆子掀了帘子进来。“少奶奶,一个自称阿善的姑娘求见。”
“请。”
阿善?
雨卉只知道阿善是代表南境而来,并不知道阿善和谢珂曾一起经历过什么。不过听谢珂说请字后,雨卉还是迅速起身掀了帘子,将阿善让进屋中。
“少夫人。”
阿善浅笑着福身行礼。谢珂起身去扶,将阿善让到身边,雨卉奉了清茶,随后起身退出屋子。
屋中只有阿善和谢珂二人,阿善上下打量谢珂,随后笑着开口。“南境一别,少奶奶别来无恙。”
“我很好,你呢?巫族可还好管?有没有人生事?”
“我的蛊术和占卜之术皆是族中最厉害的,谁敢生事?倒是少奶奶,这邺城看起来还不及我南境,少奶奶在这里,着实辛苦了。”阿善这话是出于真心,她心中对谢珂确是喜欢的,谢珂和齐律,是这辈子唯二对她真心相待之人。
人不可忘本,是他们助她登上族长之位,又助她平了族中败类。
临行前,齐律给了她忠告,让她不要因小失大,不要只看着眼前的利益,而要顾全大局。她听了,遵从了,将那些小族收编,再不会像以前那般族与族之间不时发生战争。
确是如齐二爷所说的那般。
自从南境没了内乱,确是日渐繁荣起来。
再加上和大魏通商,现在的南境与谢珂他们来时相比,已经大有不同。
这次她来,确是真心相助。而来见谢珂,是想要出言感谢的……“少夫人,多亏了二爷和少夫人的建议,现在南境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自已打自己了。
现在的南境,以巫族为大,旁的小族皆是附属。再不会做那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傻事了。
自从和大魏通商以来,南境的药草贬到大魏,从大魏换来布匹的铁器,还有茶叶,蚕丝……还有,现在巫族也开了学堂,孩子们可以在学堂里识字。
这些,多亏了二爷和少夫人,若没两位相助。南境恐怕还在关起门来,自己要自己呢。”阿善的声音也变了些,再不似从前那般吐字不清,语调也颇有了那么几分婉转。而阿善的模样,也与南境时判若两人。
那时她身中虫毒,几经调理,模样已恢复。
如今的阿善,看起来便像个娇俏的江南女子。“这是你的功劳,与我们夫妻有什么相干的。你啊,一别数月,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把功劳推给旁人,阿善,你这次能来。我从心底感激你……”谢珂望向阿善,真心的道。
阿善有些羞怯的笑了。
“我来,也关非皆出于我的私心。你们走后,皇帝谴了使者来南境。
说南境是大魏的地盘,要派个官来南境坐镇……”
(未完待续。)




矜贵 第四百零六章 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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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地老天荒
阿善说到这里,面目渐冷。“……当初传闻我南境烟瘴之地,穷山恶水,那时候可不见朝廷派个官员来镇守。现在眼见着南境富庶了,便想来分一杯羹。这样的朝廷,要它做甚。”阿善生的清秀,可说这话时,却透着股冷戾之气。她是真的气,当初的南境,部族间混战,每年死的人数都数不清。那时候朝廷在哪里?皇族在哪里?怎么没派个人来调停?
现在南境稳定了,南境百姓齐心协力了。
朝廷竟然想坐收渔翁之利,想要将南境收入囊中。
端的是美梦……
它们南境像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所以相助齐律,于公于利都是应该的。
阿善相信,只要齐律胜,南境便可以依旧如故,齐律是个心胸宽敞之人,那样的人行事,大气,不计较眼前一时的得失。而且齐律相信她,相信她能将南境治理好,这才是最最让阿善放心的。
在齐律心中,家国天下,家排首位。
整个南境便是个‘家’,是不能被侵害成一块块的,那样的南境,还是南境吗?
就如北境,北境恐怕也遇到和她一样的难处,所以那位大鹰头领对她虽然心有猜忌,在厅中还是点了头。
他和她都清楚,这是唯一一条路。
一条不被奴役,不被吞噬的路。
阿善的话让谢珂颇有那么几分羞愧,虽然朝廷之事与她无关,可她好歹是大魏人,而大魏人占了南境多大的便宜,相信皇帝心中清楚。可既然如此。他还是前一刻褒奖,下一刻便谴使去往南境,意欲将南境收入掌心,倒真是打的好算计。
只是谁也不是傻的,谁的心也都是肉长的。
这般见利忘义,大魏不败?还等何时……“阿善,是我们夫妻的不是。当初若不是我们说服你相助。你南境便没这些无妄之灾。”
“少夫人这话实在不该说。若没有二爷和少夫人,南境还是一盘散沙,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的,没个尽头。而阿善,还是界山中那个傻姑娘,整日的与蛇虫为舞。兴许过个几年,便死于虫毒。这样说来。二爷和少夫人对阿善有救命大恩。
至于相助大魏,阿善始终记得,阿善相助的是二爷和少夫人,是南部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与他魏氏皇族何干?”阿善说话十分坦率,直说的谢珂连连点头。
是啊,是她小心眼了。
在阿善眼中。她和齐律都是南境的恩人,而南境相助大魏。只是因为南部那些百姓确是无辜。
若因魏氏皇族之过而送了性命,实是委屈。“阿善今日来找少夫人,便是想道声谢的。还有……在阿善心中,二爷便是神明,对于神明,阿善只有敬重之心,绝无亵渎之意,阿善知道少夫人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子,可还是想将心中所想告知少夫人。
患难夫妻,相守艰难。
万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生嫌隙。
而二爷对阿善亲厚,只因怜悯我……当初阿善那样子,少奶奶不是也对阿善心有怜惜吗?”
自从执掌南境,阿善看到了很多,很多夫妻因为一件小事,而闹得分崩离析,甚至有的不过是男人好心相助于人,便惹得家中女人不依不饶的,最终坏了姻缘。
她不由得想到齐律。
当初齐律待她可着实称得上温柔呵护了。
若不识齐律,阿善甚至会齐律用尽心机,在南境人看来,这世上男子,本就是哪个女人本事厉害哪个得之。
原没什么先来后到的。
可是她识得谢珂,而且谢珂对她有大恩。
何况阿善也自觉比不上谢珂,在南境,她是万人景仰的巫族族长,被族众追捧,可在谢珂面前,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于是趁着齐律与旁人议事时,她来见谢珂,只想对谢珂说一句。
她是真的希望他们夫妻能白头偕老,永世不离……“傻姑娘,我怎么会多心。”谢珂不由得笑了,她是真的从未多心。不是真的那般相信阿善,而是她相信齐律。
那是个几乎把她当成珍宝在呵护的男人。
他曾说过,这辈子,有她,足矣。
所以谢珂坚信,便是再美的姑娘出现在齐律面前,他也不屑多看一眼。她谢珂的夫君,眼中只她一人。当然这话自然不适合说给阿善听。谢珂只得柔声道。“你的为人我相信,二爷的为人我也清楚。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嫌隙……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助他一臂之力,阿善,万请相帮。我还担心你因我之故,而心存嫌隙呢。”说到最近,谢珂似真似假的道。
阿善连连摇头。“少夫人,阿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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