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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obin谢
彭冬梅笑道:“杨主任真的关心我们啊。呵呵,今年还要向局里领导请一次假去考试。”
“上进是好事,我想你们股长肯定不会阻你。”
……
几句话说下来,基本上消除了笼罩在张华东等人心里那一层暧昧的疑云。薛华鼎和人事股的股长等人握完手之后就离开这里,到其他部门参观去了。
到中午的时候,杨花明就请薛华鼎、张华东和司机小骆到他们食堂吃饭。杨花明还主动打电话给彭冬梅请她过来一起吃,但被彭冬梅以多个理由笑着拒绝了。
当他们刚进食堂的包厢坐下,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
一声“薛助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原来在市局开会的张群雄和李政委赶了回来。
薛华鼎狐疑的目光在张群雄、郭汉田、杨花明之间扫了一遍,郭汉田和杨花明都没有说话。张群雄笑道:“呵呵,怎么?我们可不是搞什么突然袭击。是因为我和老李不知道市局什么时候散会,也不知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所以要他暂时保密。你是我们的老朋友,第一次到我们局里吃饭,我们如果不赶回来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你这个老朋友了。不过,今天我和老李不能陪你喝多少酒,等下我们还要赶回市局开下午的会。明天还有一天会要开。”
薛华鼎心里多少有点感动,连忙起身迎上去和张群雄和李政委握手感谢:安华市到这里有近二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就是近四个小时。他们这么辛苦赶来,仅仅是陪自己吃一餐饭,这份情谊可不小。
张华东很是奇怪一个公安局局长如此巴结薛华鼎这个人。张群雄虽然只是一个科级干部,但这个手握实权的科级干部可不是一般科级干部可以比拟的。走出去,县长助理未必就比堂堂的公安局局长牛皮。
张华东自然不知道薛华鼎在张群雄甚至张清林的仕途上起了什么作用。心里越发看不透薛华鼎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背景了。
张群雄和李政委的加入,使酒宴的气氛更是高涨。只是下午大家都有事,酒桌上的人都控制着酒量。除了张群雄和李政委还要去开会,薛华鼎吃完饭之后还要到教育局去调研,喷着一嘴的酒气和红着一副脸在教育局领导面前听汇报显然影响不好,特别薛华鼎新上任不久。
按照李政委的提议,除了薛华鼎带过来的司机小骆,其他人每人都只喝六杯酒,取六六大顺之意,而且是大家一起喝,不再单独地你敬我我敬你。五钱的杯子,六杯也就是每人三两的样子,基本上尽了一点酒兴又保持头脑清醒。
大家都点头同意。
酒虽然不多喝,但话却不少。薛华鼎作为一个年轻人,其内心深处自然也有一个当军人、当将军的情结。现在在饭桌上放松一下自己,很想听一听公安干警破案、抓歹徒的事。
这类事在这些老干警老刑警心里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个谈完另一个就接着说,不少惊险有趣的段子不断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杨花明这个文职干部也能说出一二个故事,而且他说的比其他人说的惊险、曲折、刺激得多。
郭汉田是从部队过来的,从他们的谈话中,薛华鼎知道他早些年参加过对付越南的自卫还击战争,参加了攻打谅山、守卫老山的战役。可惜他才到公安局不久,又是一口众人难懂的外地口音,所以现在的他也就只是听的份。不过从他眼里的神色看,他对张群雄、杨花明等人谈论的事不是很在乎,估计在他心里,未响一枪就抓歹徒的事迹都是小儿科,不值一提,只有在战场上大炮、机枪、坦克地干才是最过瘾的事。
张华东听了一会,心里也产生了好奇心,对张群雄问道:“张局长,听说你还协助省公安厅抓到了一个持枪逃犯,这事可以说说吗?”
张群雄笑道:“这事啊,呵呵,还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你们领导想听,那我就说说,没什么意思,不刺激。”
不知道是真的不刺激还是有意谦虚,他对薛华鼎、张华东说完吃菜吃菜之后,说道:
“当时根据省公安厅的情况通报说那个持枪的歹徒还在省城藏着没有出来。我们也就是按一般的警戒等级排查路上的车辆,防止歹徒万一漏网。但连续三天过去我们一点效果也没有,我们心里也有点疲惫,有的地方甚至撤了一下关卡,大家都以为这家伙采取其他方式突破了我们的包围网流窜到其他地方去了。周围市局领导心里都在等待上级什么时候下令解除警戒呢。”
张群雄当上局长之后,神色和气色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过身材倒没有长胖,在薛华鼎看来还瘦了一些,他和大家一起碰了杯之后一口喝干杯中酒,继续说道:“不想正在这时,我们红旗镇派出所接到了一个人的报告,说是刚才在轮船上看到了一个人很像我们派出所外面贴的通缉令上的人。我们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把这个人请进所里,仔细询问相关情况。那个报警的人也不敢肯定,他说他坐省城过来的轮船回家的,因为无钱坐的是底下的大统舱。当时他也没注意周围的人,只看见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家伙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军大衣,衣领都竖了起来,把脸埋在大衣领子里面,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军大衣里面好像还有什么硬东西撑着。直到轮船出了省城好远,过了几个码头之后,那人抬起头来四处扫了扫,然后低下头不断地抽烟。这个报警的人当时也是有点困,坐久了轮船想抽烟。可是他的火柴划完了,身上又没有带打火机,就推了那个低头抽烟的家伙一下,说找他借火。没想到的是那个家伙先是吓了大跳,嘣地一声站了起来,等知道仅仅是这个人想借火之后,不但不借火给他,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也不示弱,他可是当地的混混,在派出所挂了号的,他会怕别人?只要轮船靠到红旗镇那就是他的地盘。心里想不就借一个火吗?在外面谁不没遇到过借火的,不给就不给瞪老子干什么,想吃人啊?所以他也与他对视起来,并做好了打架的准备。那家伙一见被人怒视,更是大怒,正想做什么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笑着对这个混混说了一声对不起,还主动把打火机给了混混。呵呵,你们说这不是冤家路窄吗?混混对歹徒。”张群雄谈性很高,说话抑扬顿挫地。公安局的其他干警似乎也是第一次听,都装着认真的样子,时不时笑一下配合着张群雄局长。
“混混感到有点奇怪,不过见那人讨好自己,也就没有再对他怎么样,心安理得地从那人手里抢过打火机,用它点燃了自己的烟后,本想揣进自己的口袋,但见对方也不像善类,就将它还给了对方。对方接过打火机之后把嘴里的烟掐灭,然后对着混混讨好地笑了笑。接着又把脸埋进了大衣领子里。混混也就是在他笑的时候,把他的相貌牢牢地记在心里。上岸后,看到街道上的通缉令,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那一个人,所以就报了警。”张群雄笑道,“幸亏这个混混是我们派出所的常客,报警都熟门熟路的。要是其他人还不一定敢报警,也不会那么从容地跟我们的干警描述那么清楚,呵呵。”





官路迢迢 第398章 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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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火灾
张华东笑问:“你们就这么把他抓起来了?”
张群雄看了发问的张华东一眼,笑了一下,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接到报警后,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把情况报告给了我们,我们也马上把情况向上做了通报。大家都是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思,不但我们县的警力都开始沿河调动,而且市里的警力、省里的警力都向这里集结。当时那个被怀疑的人没在那里下船,我们命令沿途的轮船码头加强戒备。
之后派出所载着这个报警人乘车赶到了这艘轮船的下一个渡口。车毕竟比轮船速度快得多,虽然他们比轮船慢出发很久,但当他们赶到轮船码头的时候,那艘轮船才离开码头不但一百米。接到上级通知的码头借故码头大铁门的锁没找到钥匙,让在那个码头下船的人都呆在趸船上不能离开。报警的人和我们的干警一起确定里面没有那个家伙以后,才放那些下船的人走。被怀疑的对象依然在船上没有下来。”
张华东又问道:“难道你们就这么一个码头一个码头地等?”
张群雄笑道:“当然不会,那样的话太麻烦了。上级通过船上的无线电命令船长找一个理由把轮船停在河的中间,然后市局、省厅的警察就朝这里汇集。”
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司机小骆也问道:“难道那个歹徒没发现你们的动静?船停在河中间,一旦那家伙发现了发飙,朝旅客开枪不就麻烦了。”
李政委道:“我们当然不会让他发觉。当时是三月,还是枯水期。只要搭过轮船的人都知道,轮船那时候被搁浅是常有的事。搁浅了,能在二三个小时自行脱困那是船长的技术好。一般要等其他轮船过来帮忙拖,或者干脆等轮船公司派出拖船过来拖才能脱困,旅客在船上耽误一二天并不罕见。”
薛华鼎还真没有搭过轮船,听到旅客要在船上耽误一二天,很是惊讶,脱口问道:“一二天?那些旅客吃什么?怎么受的了?”
薛华鼎的问话无疑转移了刚才的话题,但薛华鼎是这桌的主角,听得津津有味的人们虽然被薛华鼎的问题所打断,但都没有生气、甚至连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李政委笑着回答道:“搭轮船不像乘汽车,轮船上可以煮饭、炒菜。只是价格就不是一般的高了。现在还真是经济效益为中心,味道不好还贵得吓人。”
张华东道:“因为轮船搁浅耽误了乘客下船,轮船公司应该赔偿乘客的损失才对,怎么还要旅客高价购买他们的饭菜?那他们不是可以凭这个故意赚钱?”
李政委笑着摇头道:“一般乘客都做好了这个打算,多少会带水果和其他吃的东西上船。真正买饭菜吃的人并不多。而且搁浅对轮船公司也是一种损失,不只是经济上的还有名声上的,搁浅的次数多了别人宁愿乘长途汽车而不坐他们的轮船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司机小骆道:“要是我,我就不会坐船,速度又慢,船上气味又难闻。”
薛华鼎笑问张群雄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歹徒抓住的?”
话题总算转了回来。张群雄道:“只要船停在河中间,问题就好办多了。上级让轮船上那个随船乘警化妆成普通农民,先到报警人说的位置看到了那个人还在那里。他正在听周围的人抱怨轮船搁浅。也正因为旅客的抱怨,缓解了歹徒产生的紧张情绪。他知道轮船搁浅是很平常的事后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轮船脱困。后来那个化了妆的乘警就留在那人的身边。乘警本来就是长期跑这条线的,对周围附近的情况都熟悉,自然与那些旅客可以打成一片。他有意地说了轮船的一些情况和‘内幕’,不但在旅客心目中成了精明的人,而且也赢得了歹徒的信任。留在那里的他并没有让歹徒发觉什么不对,大家都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司机小骆笑道:“你们公安局的人太狡猾了,呵呵。”
张群雄笑道:“不久,省厅的干警和市里的干警都到了轮船两边的河岸边,几个身手敏捷的高手化妆成卖水果的人坐在沿岸农户的小木板船上划到轮船周围叫卖,并慢慢爬到轮船上。余下的事就轻松多了,我们的干警不知不觉地贴了上去,主要舱口都有人持枪把守。周围的旅客也被我们有意无意地疏散了不少。最后趁那家伙点烟准备抽烟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猛地扑上去,压在舱地板上一下就把他铐起来了。”
司机小骆问道:“他没反抗,没打枪?”
其他几个干警笑道:“没有。”
张群雄的说道:“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没有了子弹,只有一支比烧火棍还不如的枪。我们当时问他为什么不把这枪扔了,他说他还准备把枪藏在一个稳妥的地方后到南方去买子弹呢。”
司机小骆道:“太不惊险了,没劲。”
一直不说话的郭汉田也笑着说道:“真是没劲。”这四个字倒说得毕竟清楚,让一桌的人都明白得很。
大家都笑了起来。
……
吃完饭,在公安局会议室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张群雄和李政委就告别薛华鼎前往市局开会。薛华鼎他们则继续在那里休息了到下午二点,等机关上班时间到了才告别郭汉田他们出发到县教育局。
当他们的车达到教育局门口时,门楼前也是站满了迎接他们的领导们。以蔡局长带头,后面的局级干部和主要的中层干部一溜排开。与公安局的迎接唯一区别是他们教育局这里没有人立正,也没有人敬礼,但欢迎的热情态度并不弱于公安局。
这让张华东又是大吃一惊:“就是县委书记来,或者省委书记来,他们也只有这个规模吧?简直就是倾巢而出。难道是朱书记跟他们打了招呼要他们这么迎接?”
看这个迎接规模,薛华鼎也是不解,心里自豪的同时也有点不安。但仔细想过之后,心里也知道了什么原因:这个蔡局长是新近提上来的,他就是蔡智勇的父亲!
薛华鼎心想:“不说我与朱书记的关系,就凭我和蔡智勇的关系,他估计也会这么做。”
下车后,薛华鼎主动说道:“蔡叔,你好。”
听了这个称呼,蔡局长心里更是比蜜还甜:自己儿子二十四岁不到就当上了邮电局的副局长,谁不说儿子有出息?不少人以为是自己到处活动的结果呢。实际上儿子能到今天这个地步,百分之九十的功劳应该算到眼前这个青年身上。
接下来当然又是介绍又是握手,然后是欢迎词。花了近一个小时,一伙人才坐到了会议室里开始正式汇报工作。
蔡局长照着稿子念道:“……教育工作的基本思路是:以党的十四届五中全会精神为指针,继续强化教育在社会发展中的基础地位,以深化教育改革为动力,全面实施结构优化、科教兴县的战略。完善二个转变。……减少失学儿童的总数。……根据目前学生主要是独生子女的特点制订有针对性的教学方法。给特长学生一个合适的成长空间……”
前面的汇报一律都是大话、套话,中间说到成绩的时候才引起了薛华鼎等人的兴趣。不过也无非是多少教师在公开课的时候得了上级的表彰、几个老师的文章在专业报刊发表了文章等等。
在汇报材料的后面也是希望县委县政府在政策和资金上对教育局提供帮助:全县还有三千多民办教师没有转正;因为资金缺少,全县拖欠了教师二百多万元工资;五十多间套教室亟待维修或推倒重建;需要一笔特殊经费为参加全国高中物理、生物竞赛的学生举办集中强化培训;十月份省“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评估验收小组将对长益县进行验收,相关准备需要一笔费用……
薛华鼎心里苦笑道:“还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公安局要钱、教育局也要钱,而且这些钱似乎都是重要,不给他们不但他们的工作会被耽误,还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学校危房、教师工资这些方面所需要的经费都是必须而且尽快解决。即使拖延一段时间都可能发生大问题。政府的官还真是比电信局的领导难当多了。”
就在薛华鼎这个非决策人也感到脑袋大了一圈的时候,他手机包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薛华鼎开始没理它,继续在记录本上记录着。但手机却不依不饶地振着,手机的振动效果很好,让旁边的张华东也感觉到了。他转头小声对薛华鼎提醒道:“薛助理,你的电话。”
薛华鼎从手机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心里一愣。连忙举手示意蔡局长暂停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走廊上,接通手机道:“朱书记,我是薛华鼎。”
朱书记、田县长等人正在外地参加市政府组织的经验交流会。薛华鼎心想:“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薛助理,我姓郝。现在朱书记正在跟市里领导请假。”郝秘书很急切地说道,“刚才晾袍乡打来电话说他们街道发生了火灾,可能发生了人员伤亡,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朱书记命令你马上放下手里的一切,立即赶往晾袍乡了解火灾情况,尽快地稳住当地的局势。朱书记和田县长他们不久也会赶过去。请保持联系!”
薛华鼎连忙说道:“好!我马上就走!”
郝秘书接着说道:“你先跟晾袍乡的兰书记联系一下。再见!”
挂完电话,薛华鼎快步进门,对蔡局长道:“蔡局长,这次调研暂时中断一下,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动身。”
张华东连忙问道:“要车吗?”
“要!你去喊小骆马上出发。”薛华鼎一边收拾笔记本一边说道。
蔡局长知道事情肯定很紧急,只说了一声好就没有再打扰他们。
不但三分钟,他们的车就已经奔跑在前往晾袍乡的路上。张华东上车问明情况后,按照薛华鼎的要求马上打电话给晾袍乡乡政府:“你好,请问是晾袍乡乡政府值班室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对方语气有点急促。
张华东道:“我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张华东。请问你们兰书记现在在哪里?”
对方答道:“张主任,你好。我是晾袍乡党政办公室副主任叶胜。我们兰书记现在在火灾现场指挥灭火,如果你有事找他,可以直接打他的手机,对上级联系的手机号码是……”
薛华鼎等张华东记录下电话号码后接过张华东的手机,说道:“叶主任,你好。我是县长助理薛华鼎,你能不能把火灾情况大致说一说?”
“薛助理,你好。我们办公室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街道上一家电子游戏厅起火,现在火势还没有完全控制住。目前已经发现二具尸体,县里消防车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




官路迢迢 第399章 烧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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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烧得好惨
薛华鼎心里一紧,马上问道:“里面是不是还有人没有冲出来?”
“是的,里面还传出很大的哭喊声。但火势太大、烟很浓,外面的人冲不进去,里面的也冲不出来。”对方惊慌地回答道。
“房子总共几个出入口?”薛华鼎快速地问。
“好像只有一个出入口。”对方显然也不是很清楚,“等我们从现场了解更多情况回来后再向您详细汇报。”
薛华鼎知道现在问也是白问,反而会耽误他们的时间,就说道:“我们正在向你们那里赶过来,等一会朱书记和田县长他们也会过来。你们要不计一切代价想尽办法把里面的人都救出来。”
其实,这话也基本上是一句废话,谁不知道救人的重要性?不过,人在官场有时明知道是废话也要说。说了,人没救出来不是你的责任;没说,人没救出来死伤数量大的话,那你就有可能承担相关责任了。说完,在关机前薛华鼎又加了一句,“安排乡医院马上做好收治烧伤病人的准备。”
本来薛华鼎不想打电话给正在指挥灭火的兰书记,因为现在的分分秒秒都关系到人的生命。如果自己的电话干扰了对方的灭火,那自己几乎等同于杀人的罪犯。但他想到既然兰书记留下的是对上级联系的号码,肯定做好了被联系的准备,加上郝秘书指示自己联系他,自己心里也非常迫切了解火灾现场的情况以应付朱书记、田县长的询问,薛华鼎还是试着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还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通了,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谁?”
“我是薛华鼎!县长助理!”薛华鼎快速地说道,“兰书记吗?现在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对方带着哭腔道:“我不是兰书记,我是党政综合办公室主任。火场实在冲不进去!现在火势太大了,喷出来的都是浓烟有毒!”
薛华鼎急了:“那出口疏通了没有?”
对方很无奈地回答道:“出口外面疏通了也没有用,被大火封住了……”说到这里,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快地说道,“兰书记来了,你跟他说。”
接着薛华鼎听见对方说道:“兰书记,是县长助理的电话。”接着,薛华鼎就听见兰书记有点慌乱地喂了一声,然后又是一种很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薛华鼎努力使自己安定下来,用很平静的口气说道:“兰书记,你是那里的总指挥,你要镇定一点。要是你也慌了,其他人就更没主见了。既然这个出入口被火封住了,看能不能想办法尽最快的速度再开辟另一个出入口,你们要不计一切代价把人救出来。我们马上就到了。”
兰书记好一会儿才说道:“好的,再见!”在挂机前一瞬间,薛华鼎听到兰书记大喊一声“破楼——”
薛华鼎听到了兰书记最后一句话,也就是二个字。他不明白兰书记嘴里的意思,是不是骂那栋房子。听着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薛华鼎也把手机关了递给张华东。然后对前面的小骆道:“小骆,能不能开快点?”其实,薛华鼎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在火灾现场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怎么指挥人们救火灭火。他可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要小骆把车开快点,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而已。
小骆加大了一点油门,一边按着喇叭一边有点无奈地说道:“街道上人太多,快不起来。等上了公路就好点。”
这时在他们前面传来一阵阵消防车的警笛声,一台警车和一台红色大型消防车鸣着警笛和警灯从公安局大院里冲出来,向前快速前进。
小骆再次把喇叭按响,动作迅速地跟上了消防车。因为有了消防车、警车的开道,薛华鼎他们的小车速度就快多了,他们跟在消防车后面朝前疾驶。
晾袍乡位于长益县和安华市郊区的交界处,差不多就在长益县县城和安华市市区之间,稍微靠长益县一点。但离长益县县城也有近一个小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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