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整个画面,很是童趣。虽只是简单水墨勾勒,却将一派乡野童趣图跃然于纸上,可见作画之人功底之深。
花解语细细地看着此画,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也未见有何端倪所在。此时,花解语脑海心心念念却是那老和尚所说之言。那老和尚看似有些不得章法,却知字字珠玑。
花解语与他所谈每一句,都感觉到老和尚似知晓她的重生之密。这让花解语也不得不防。现下,花解语虽未感觉那老和尚有何恶意,只是到底不知底细,让花解语心下难安。
老和尚断言她未来会一劫,却未将劫数说破。花解语原以为那老和尚所赐之画应是另有玄机。可现下观来,花解语不由有点失望。
夜深寒重,花解语这座府邸又在京都之郊。平日里,府邸所在之地比之另处,自是安静很多。现下万籁俱寂。花解语清叹,眉头轻蹩,遂推窗向外望去,窗外一片墨黑之色,浓得似无法化开。
花解语心中微有些郁结,现下竟觉自己未来似此时窗棂之外,这片如墨夜色一般。
那日后,花解语一直有些忧心。但重生之后,花解语到底学会淡定,心下明白,若是无法掌控,多想也是无益。于是,花解语自是将全部心思放入了百里离所要之人上。
而另一边,傅颜到回到府上后,天色已晚,自是向管家交待妥帖照顾逐云后,就去了书房。
傅颜行至书房的门口,那书房纸窗处,印出一个窈窕身影。傅颜眼底微凉,遂推开了书房之门。
刚一进门,就见那身影就飞身扑来,傅颜似已习惯一般,张臂将女子稳稳接住。然后,就近寻了一处圈椅坐了下来。
傅颜看着怀中女子,神色淡然似有无奈:“不是告知过你,不得在秦境多留吗?此处很危险。”
“我自是知晓,”女子双手直接环上傅颜脖子上,未觉傅颜态度清冷,对着他含笑的双眼:“可我还未知,你与那秦国公主到底如何?你叫我如何安心离秦?”
傅颜闻言敛眸:“胡言什么?”
“你最近都不怎么联系我,还是我向阿厌探听的消息,这才……”女子一派委屈,傅颜括了括她鼻子:“我能与她如何?傻。”
“那她用处可大?”
女子之话让傅颜含笑之眼闪过一道精光。傅颜环着女子,在女子背后交握的双手,此时轻抚着一道轻轻的印记。脑中全是今日上国寺时,马车内花解语之间对话。
“身为臣子,办好差事即可,圣心所在想来不是臣子可揣度的。”
呵,看似什么未讲,却在提醒他现下只需实干办事即可。
这个七公主,何止有用?
傅颜想到此,眼中的闪现些许微妙,那是猎人看到心仪猎物目光。
傅颜正回味着与花解语之言,突感耳朵一阵疼痛,只见怀中女子一脸委屈,正扯着他双耳,不依般看着自己。傅颜无奈一笑,轻唤到:“谣儿……”
那声音温柔如水,其中情意似绵绵水波,让人不由醉于其中。
夜色正浓,此间又有多少人同床异梦。此时,在傅颜有美坐怀,自是觉自己何其有幸,得此红颜知己。
花解语对那画一直参之不透。无奈之下,只得吩咐莺儿妥善收入她书房之中。对于国寺所经之事。不知为何,此次花解语就是不想告知傅颜。那画作花解语更是未与傅颜相观。
花解语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此事瞒于傅颜,只是心中似有一种感觉,不与他知更好。不过花解语心中到底已对傅颜生了几丝情愫,如此突然有事瞒她,花解语自不若往日一般理直气壮。
心有琐事,花解语自是一段时间内都躲了傅颜。此举让花解语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想想近来,她与傅颜之间相处,竟全是她有意躲避于她了。初初发现情愫,她近君情怯,于是躲了出去。现下有口难言,她又躲了他去……
好在现下花解语已有自己府邸,只有她不主动去傅颜府邸寻她。
想来,傅颜现下也没时间寻她。
花解语忧思老和尚之言,几次愈找逐云,都因傅颜之故,没好意思找上门。花解语此番作态,自是连自己也唾弃了一番。心下叹息间,花解语未免自己再是胡思乱想,干脆将全副心思放于百里离所托之事上。
花解语在弱柳扶风忙着百里离之事,闲暇之时,自是处理一些弱柳扶风一应事务。眼见又到月底,花解语听着管事报着此月盈利,那盈利数额正听得花解语心下,有几分得意,又盘算了能入账多少。心中正是愉悦之时,突觉忘了何事一般。
花解语打量着眼前恭身汇报的管事,手中端了茶,眼线却落于房中一处,似在思索一般。花解语看着房中某种空空如也圈椅之上。突然间就恍然大悟般,轻叹起来,原来这屋里没有宋裴。
花解语这才发觉,宋裴近来都未到弱柳扶风,也未到她府邸之上。花解语细想了想,这才发觉宋裴竟也似傅颜一般,自那日贺了她乔迁之喜后,就再未见过。花解语心中有些微惊,又想起那日与宋裴马车之上所言,现下想来花解语就想她是否言之过重。毕竟宋裴也是一片好意。
想到此,花解语心下就有些不安,想去探望,但眼见与百里离十日之期已快到,花解语只好先行将心放在此事之上,心中带着侥幸,自我安慰到也许宋裴过几日就来。
十日之期转瞬即到,百里离自是依约前来。待见到花解语所挑之人后,眼中露出满意之色。于是,又送上一些金银钱帛之物。就欲带了两人离开。花解语眼见百里离一副银两收讫,买卖两清的作态,也不点破。甚至将那两人卖身契一并送与百里离,花解语此举让百里离格外满意,遂又谢了几声后,就带了两人离开。
花解语见了三人离去的背影,面上还是常色,心中却是冷笑。但愿百里离此次能如愿以偿。
忙完百里离之事,期间宋裴竟还未出现。
一时之间,还是让花解语有些担心。
宋裴看似嘻笑怒骂,游戏人间,其实极为重情重义。如若被他视为自己人,自是千般护佑。花解语心下担忧宋裴,想了想,还是决定前去宋府看看。
自那次离开宋府后,花解语就再未来过宋府。一来,宋尚似看她不惯。二来,她虽理解宋尚那日所作,只是心中到底隔应,所以也不愿再来宋府。宋裴大约也知她心事。自那日后,竟再未邀她前去宋府。眼下,花解语想探望宋裴,虽是心中隔应,却只能前去宋府拜望一番。
花解语算了算时间,到底还是寻一个宋尚上朝,未在府上的时辰,才去了宋府。花解语本想先递拜贴,只是到底有些忧心宋尚又知,是以花解语只乘了马车到了宋府,然后才派了小厮前去门房询问。
宋府毕竟是当朝宰辅所居之地,门口小厮虽然心气高,但胜在家规严苛,见花解语也算有理。
听花解语所言后,那小厮神色抱歉:“公子并不在府上。”
“那可知他何时回来?”
“公子一向行动不定,有事连夜不归,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妄自揣测。”
花解语不好为难他们,只好掏出一些碎银打点,另一边暗叹自己大约没有运气。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一次,却没有见到人,花解语自然有些失望,同时又有些好奇。
宋裴一向懒散,爱出游烟花之地,自己这几天也叫莺儿和扶柳留意,却在楼里没有发现宋裴的身影。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22章 风流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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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放弃美人一心所忙之事,到底还是勾起花解语几分兴致,索性近来也无事,花解语吩咐马夫将马车赶到宋府对街空地处停稳。花解语自是拿了一本书卷,干脆一边读书一边等起宋裴来。
难得闲适,花解语自是放松。加之所中书卷也甚是有趣,不知不觉中花解语就读得入了神。直到马车布帘突然被掀起,一阵凉风吹入马车,花解语打了个冷战,这才回神看向那处——
此时,宋裴依旧一派桃花闪烁,正笑意盈盈地看向车内花解语。
花解语一怔,心中一下就升一道欣喜。可细看眼前宋裴,却觉他似清瘦许多,一时心下不忍,正欲开口。就见宋裴“啪”一声,摇开折扇,笑道:“我对易兄正是相思成狂,没想易兄就上门寻我,难道易兄也如我般?”
一样不正经,一样的吊儿郎当。
“自是如此。”花解语一下子没忍住就笑声来,随也不正经回到。
“噢?”宋裴一脸依旧一副不正经模样。突然一晃,花解语只觉得有叠影掠过,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耳边全是风声,身下树影略过,耳边还夹着宋裴的说话声:“那正好,易兄与我一起私奔算了。”
“说什么浑话,快放我下来。”
“哎,人生难得糊涂,想要做什么就趁现在。”
宋裴也不管花解语反应,一手提在花解语腰间,带着带着花解语,在京都之中,光天华日之下,飞檐走壁,在不同的府邸屋顶上跳来跳去。
也不知宋裴是何恶趣味,竟都选一些朝中高官的府邸,有些惊了人家府卫,追将出来。宋裴就抱了花解语,一边嚣张地回嘴,一边用轻功跑得更快。
从头到尾,花解语都紧紧抱着宋裴,开始本还觉得有几分尴尬,不合礼教。后来渐渐地,花解语在高空之中,感到冷风迎面吹来,突然就让花解语感到几分恣意妄为的畅快。于是,宋裴抱着花解语,那一日几乎把秦国所有朝臣的府邸房顶踏了遍。然后,二人这才心甘情愿的结束了,此次秦朝高官屋顶之旅,随一扫之前郁结,相视而笑。
傅颜知晓两人胡闹之事时,正在花厅煮茶。他本是请了逐云前来,准备煮茶论禅。听到一旁暗卫之报后,依旧一派优雅之态。只是,暗卫眼中却有些诧异,一向最懂煮茶之道的傅颜,此时竟将放茶与冲泡的顺序弄反。可傅颜未自觉,依旧一派优雅。
“公子,要不要属下去盯着那个宋裴?”
傅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茶杯放到桌上,拂去指尖水滴:“怎么不见阿厌,他还没有归来吗?”
那黑影一惊:“可是属下办事不利?”
“有时候听他贫嘴还是听有趣的。”言下之意,倒是他们这些暗影死守陈规,呆板无趣了。
那暗影一愣,傅颜也没有理会,端着泡好的毛尖转身离去。
朝堂之上,宋尚的处境越发艰难。
秦帝就像魔障了一般,非要发兵燕国。而宋尚自是不会同意,甚至为此他还提出行刺一案另有主谋之说。
其实宋尚对于行刺之案是否还有主谋并不知情,只是看秦帝如此行事心下着急。加之多年宰辅之位,让宋尚自己也有了官威名声,而宋尚又是极其看重。近来,日日被秦帝在朝中训斥、责骂,早让宋尚生处一股诡异的叛逆之感。很有一种,你不给我留脸,我也已不会让你如愿之感。
于是秦朝之上,每日朝臣就看宰辅大人越挫越勇,似反驳秦帝上了瘾。不但秦帝出兵燕国要干涉,就是秦帝后宫封个妃也要说上两句。
一时之间,秦帝让宋尚气得抑郁在心,眼中神色一日冷过一日。
这期间,傅颜就如花解语所言,一心扑在户部各项事务之上,既未与朝臣走得过近,也未与朝臣关系太过冷淡。果然,秦帝看傅颜脸色就越发和言悦色起来。没过多久,就发了明旨,再调傅颜于工部,官职依旧为侍郎。于是,众臣纷纷对秦帝心思揣测不已。
一时之间,秦国朝堂有风雨欲来之势。
自花解语看望宋裴那日后,宋裴依旧没有恢复每日必来弱柳扶风的习惯。那一日,花解语去见宋裴,本欲委婉问一下宋裴当下境况。只是宋裴突然出现,又突然发疯的行径,让花解语一时忘记了看望宋裴的初衷。不过,花解语也不得不承认,对宋裴这些看似疯闹的、不合世俗的行径,真的让她突然有种突破了桎梏之感。
花解语是皇族之人自小到大,又是女子,自然身边约束会较普通人之多。若是前世花解语,自觉得此有何问题,只是重活一世,花解语却如自己所说,觉得到底还是本心更为重要。因而,花解语此生只想随本心而活。
虽依旧不知宋裴所忙之事,但是看到宋裴面色还算不错,花解语也总觉安心不少。
这一闲下来,又想起那幅让有苦恼之极的画作。心下思索了半晌,花解语到底那日国寺之事还是有着不少的疑问,遂决心也看望一下逐云小和尚。
佛家历练,向来讲求机缘。没有特定的方法,也无特定的规矩。完全凭自己的本心而为。佛家向来讲究因果,因而佛家历练化解因果,结善根善缘的一种修佛途径。
花解语此时正在弱柳扶风,看了看天色,当下正是傅颜上朝之时,早上她就听闻傅颜又调职的工部了,虽还是侍郎之职,可是花解语却知是秦帝在另一番考验与历练。想来,傅颜若是有雄心壮志,未来大约真真一片光明不可限量了。
花解语也不知为何此时就想避开傅颜,也向去宋府一般,甚至没有递贴就去了傅颜府。到了傅颜府邸,到也不用向宋府一般,还需向门房小厮询问。那府上见是花解语马车,直接就迎了出来,就似花解语在傅颜府邸之中居住一般。
出迎的傅府的管家,想来是听了门房汇报,就迎了出来。管家伸出一手,一旁随侍掀了车帘,花解语就着管家之手,下了马车。傅颜一向会调教人。此时,管家笑得恰好处,边接花解语下车,边连忙向花解语说着:“易公子,好久未到府上,我家公子都念了几回了。”
花解语未回管家之话,面上清冷,毫无表情。只是下了车后,就放了管家之手向府内走去。管家落了花解语半步,依旧躬着笑道:“今日可不巧了,公子上朝未归,易公子是想赏景烹茶,还是先去公子书房?”
花解语闻此言,终是回头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此言太过熟稔。想是得了傅颜吩咐,傅颜是信她的吧,否则,怎么会他不在府上,居然让管家引了她去书房等候。想到此,花解语心中就觉得有丝甘甜的涌入。于是,花解语缓了脚步,轻声道:“我今日前来叨扰,是见逐云大师,你家府上事忙,不必特意招待我。”
“易公子,这是那里话。我家公子早有吩咐,易公子不论何时皆为府上贵客,那里有叨扰一说。”管家躬身自谦,而后又道:“既想见逐云大师,那老奴这就请了逐云大师回府,与公子一叙。”
花解语听这话,这才停步:“逐云不府上?”
“逐云大师却居于府上,只是大师想要历练,体验人世个人滋味,因而出府寻了个活计去做。”
……
花解语来地匆匆忙忙,刚刚进府也未好好打听逐云之事。只觉逐云应是在府上闲适。逐云为人一向清淡,虽知逐云乃下山历练,可也未想过逐云竟是寻了活计……
花解语很是惊了一下,这才问了管事逐云所在之地,自是寻了过去。
花解语想也许这辈子都忘了当下所见。此时,花解语正在京都城中一富商粮仓处,一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赤膊汉子正在一遍一遍往仓库中搬运粮米。而逐云依旧身着月白色和尚袍,此时正吃力的扛着一袋米粮。
花解语惊呆了,看着逐云一步一步,十分沉重地扛着那袋米粮。想来,那袋米粮分量应是不轻,逐云正是腿都是微弯,直不起来。一旁一个满口黄牙之人,想来此处监工。正手持一条皮鞭,见不停甩鞭催促众人。
逐云就这么背着几乎是他无法负重的米,步履蹒跚的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仓库处,放下米粮,只见监工一道皮鞭就向逐云甩了过来,花解语一惊,连忙喝到:“住手!”
逐云这才回头,才见花解语正急步向这边行来。逐云轻听,合什道了声佛号。而一旁监工被花解语突然喝住,本欲暴发,却见花解语虽文文弱弱,却是衣着不俗,又见一旁马车之上的随侍,知是惹不起的非富即贵之人,只是哑了声音。
见花解语行了过来,也只是一脸陪笑,花解语狠狠地瞪着这个无理举鞭伤人的监工,正欲发作。一旁满头是汗的逐云却是开口了:“公子,怎么过来呢?”
逐云只称花解语公子,却未讲出花解语名姓。花解语见如此,就知此地龙蛇混杂,逐去不欲让人知了她身份,不论身份真假。花解语心中一热,遂道:“自是来寻你。”
逐云见此,知今日想来无法做了下去。于是,笑对那监工道:“黎管事,我今日有事,现下想请假,这……”
“无碍,无碍,”那名黎管事,想来是被花解语震住,于是连忙摆手。
逐云见此自是道了谢,连忙招呼了花解语上了马车离去……
此时,花解语正坐于傅颜府邸的花厅之中,心中有些闷闷地喝着茶。逐云小和尚已去沐浴更衣了。到不是花解语不想找其他地点与逐云畅谈一番,只是逐云小和尚满身是汗,浑身泥灰的样子,别说花解语看不了,就连逐云离了那地,大约也有些嫌弃自身之态,遂让花解语直接转回了傅颜府邸。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23章 别样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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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难得有些气闷于逐云小和尚,只觉他很有些自甘堕落,无事却混于那龙蛇混杂之地。让己身一身淡漠,似仙似佛之气完全消磨怠尽。难道佛家历练,就非得去挑粪、洒扫、混于市井吗?花解语有些不明白了,正想着只见逐云已经洗漱完毕。终于,那个清冷如月、似仙如佛般的逐云又回来了。
逐云见花解语面无表情地坐于花厅之中,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公主寻我,吩咐管家叫人唤我便是,何必亲来。”
“如今让公主受惊,到是小僧不是……”逐云向清法见了礼,就坐于花解语旁侧,脸有些不认同。
花解语本欲对逐云此间之事,有些不赞同,见逐云如是说道,自是毫不客气道:“逐云大师也知不妥?”
逐云叹气:“小僧自幼长于国寺,只知研读经书,蒙师父亲授。自是不知人间疾苦。如今下山历练。小僧此番已立誓必尝人生八苦,想来才能得悟正果。”
花解语有些着急,似想劝于逐云。却未想被逐云又截了话:“公主此番前来寻小僧,是想问那日国寺之事?”
“嗯。正是。”一听逐云提起,花解语忙点了点头。
逐云垂眸轻叹,似苦笑道:“此间之事,小僧也知之不详。不过,师祖之事,还望公主暂时替我寺保密。阿弥陀佛,小僧妄言了……”
花解语觉逐云心情似有些低落,可又不知为何。于是,应道:“大师不叮嘱,花解语也知晓其中厉害,自是应当周全。”
“阿弥陀佛,逐云代国寺上下谢公主周全之恩。”逐云合什施了大礼。
花解语连忙扶了逐云,心中只觉此间之事越来越玄,如是连逐云都不知晓,想来这世上还有谁能通晓其中关节呢?
花解语觉此桩桩件件,堆积于此,似毫无任何关联,一团乱麻。可,花解语却总觉,有一股力量正牵引着自己去寻找那个答案……
逐云即已道不知,花解语自是信他。于是,干脆放开了心中那所思所想,又与逐云谈禅论佛起来。两人后来到是聊得兴起,竟生生聊了整个下午。花解语又在傅颜府邸蹭了两顿饭,这才心满意足与逐云告辞回了府。只是,逐云小和尚在与花解语告辞之际,却叮嘱花解语多多参详师祖所送之画,想来是有深意。
于是,花解语带着满脑的疑问回了府。到花解语离去之时,傅颜还未回府。不过管家看天色又晚,见花解语所带随侍不多,又派了几名家中府卫送花解语回府。花解语本想拒绝,只是想了想,大约是傅颜吩咐的。于是,自遂了管家安排……
花解语回了自己府上,天色自然很晚了。不过,到底心中记起逐云之言,觉自己所想不差,老和尚所送之画应藏有她劫数之解。于是,又去了书房,将那幅画作又拿了出来,铺在书案上,又是细细看了一回。只是,花解语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心中不由失望。
眼见莺儿前来送宵夜等吃食,花解语见书房有些空白内壁之上,干脆吩咐莺儿着人挂于书房之内。莺儿连忙应到,随手拿起那画,也瞟了几眼,就轻笑道:“好传神之作,奴婢似能听见,那小女孩踢毽所唱童谣了。”
花解语无奈莺儿稚子心性,轻点了点莺儿额头,笑了……
夜里,花解语早睡下。一道黑影闪入书房之中,将拿墙上之画,取了下来,小心卷好放入画桶之中,就飞身离去。
傅颜回府之时,已是戌时末刻,管家自是将花解语所来之事报于他知。傅颜点头表示自己已知,就去了起居室中。管家自是吩咐侍从,将傅颜一应之物送去书房之中,又人将准备的宵夜茶水也一应送了进去,然后才去忙其他府中杂事。
这是也是傅颜习惯,每日回府必先回了起居室中换下朝服,然后才去书房之同处理各式事务。
今日,傅颜刚刚坐于书房内,就看书案之上,已有放着一幅画轴。傅颜挑挑眉,将那画展开一看,随口问道:“就是此画?”
“是,逐云小师傅今日特意叮嘱公主,多多参详。”阴暗处一道恭敬之音传来。
傅颜细细地打量了画作,画作本身平淡无奇,一幅乡村童趣图而已。一看,就像禅定大道之人,心怀大爱之人所作。寥寥数笔,即生动传神,将平凡之景硬是画得温馨满纸。若终日满眼权势、痴恋之人,怎会有如此闲暇目光,观察这平凡一景。
傅颜细细端详了半晌,终是未有发现。遂似想到什么,拿笔快带临摹了画作,傅颜拿起临摹之作看了看了,满意将其晒于一旁。遂又问道:“送画之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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