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回程路上,花解语更是心急如焚,刚回府邸正准备再出马,就接了秦帝传来旨意,着她伴架此次春狩,而后又赐一堆赏赐。如此一番,又将花解语折腾良久,连带五皇子府邸一干人等也被折腾一番。不过,众人到是满面喜色,根本未有任何不耐。花解语得了赏赐,自然不会一人独享。于是,又赏赐了一番侍从等,待一切打点完毕。终是又到晚膳之时,花解语看天色暗暗叹息,只好将丢了再去傅颜府邸的念想。
朝中局势越发不安稳,太子被禁已有月余。自上次被花解语哭诉太子伤心伤体后,秦帝对太子态度到是好不少。只是,如今到底找不出太子被诬证据,如此到让东宫一派忧心不已。
于是,每日秦宫朝堂都如吵闹之声不绝于耳,废太子与保太子两派纷纷在宰辅宋尚与太傅傅颜两人领导之下,引经据典上书呈情。秦帝自是每每听得不厌其烦,有心了结,却终不愿如了某人心意。如此,自是也用上了拖之诀。只是,朝局混乱,遇事不绝也是要人背锅的,秦帝自诩明君,或者一向以明君为目标,自会背这优柔寡断的名声。于是,被下令彻查太子一事的大理寺就成为众臣攻击的对象,心中苦不堪言,而太子也有些颓废不已。心疼儿子的水贵妃自是万分心疼,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又给花解语传了信,问起当初联姻人选之事。
花解语自是清楚太子此时情势。因而,本因傅颜与耶律若音之事而心闷不已的她,也暂时放了心中疙瘩。只想着在早日解了太子之困。此时,太子必须保住。否则,东宫一倒,秦国现朝局必会重新清洗,然而五皇子花子轩却还未有独树一派的资本。如此,现下就是拼了全力,花解语等人也会保了太子无恙。
因此,花解语到是格外关注起诗会上,那名进退有度的女子。太子酸腐,那名女子知礼却不迂腐,懂得度人观色。如此,当为太子身边良配。只是,现下那名女子身份背景却成了其关键所在。
许是,花解语格外有关注。此次,探查之人也及迅速。不过,二日工夫就将女子生平查的清清楚楚。待听闻那女子竟是李太尉嫡次女之时,花解语当下暗觉好运道。太尉与太傅之职相似,有品阶无实权,乃朝中清贵。只是,民间读书人中,却有着显赫威名。如此,配太子刚好。即不会让太子得到实权背景人家,身份地位又是相当,而且李太尉乃儒家之正统,自然算是天然保皇党。想来,结了如此亲家,自会有更多益处。
唯恐水贵妃不愿,花解语特地分析此间利害与她知。要知道,现下太子若是求了带实权权贵人家之女为妻,想来从此就真禁了困了。于是,花解语传了信回宫,水贵妃得信后,又分析了一番利弊,自然满意了这个儿媳妇人选,当下就求到秦帝之处,欲为太子求了太尉之女为妻。
太尉之女,无实力,只是清贵人家,秦帝自是愿意。不过,帝王心术自不会答应如此爽快。于是,就承诺水贵妃,等思虑一番后,再行决定。只没想,秦帝回宫后还未来得及思索,皇后又来了宫中,特意求了太尉之女,欲配给三皇子。如此,到让秦帝为难不已。
花解语此时自不知此事,现下还有两日即到春狩之期。因而,她自是在准备春狩时,需用需要之物。自然花解语也想寻个机会去见傅颜,只是总许多凑巧,生生打断其计划。花解语无奈,却又无法。于是,只得按捺心情,闷闷待在五皇子府邸。
春狩前一日,花解语正待在房中发呆,宋裴却是突然而至。难得宋裴单独来寻自己,花解语自然开心。于是,干脆拉宋裴,又换了男装,准备四处闲逛去。
此次,花解语到也未到什么特别之所,只是拉宋裴顺着以前爱逛之地,无目的散步。二人难得闲适,自不想再谈什么朝局之事。于是,干脆走到以前的杨柳巷。花解语清楚记得,以前杨柳巷尽头,应是会仙局。
那次,愿桃被撞捉弄逐云就走的此条小道。现下,虽不是青楼、妓倌正式营业时辰。只是,思及以往之事,还是让花解语有所感。于是,花解语就扯了宋裴从杨柳巷穿过,想体验体验旧景,只没想走到杨柳巷尽头,刚到会仙居门口。就见一身月白僧袍的逐云,正立于藏青软轿之旁,伸出一手,扶了着愿桃进了会仙居。
“这?——”花解语大惊,她实没想到逐云体验人生八苦,竟体验到了青楼。一个清清白白的逐云竟给愿桃做了侍从……花解语当下只觉这个世间荒唐。
花解语向来对逐云很有好感,自是不会看着其如此堕落。于是,当下就要追了上去,想着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救出逐云小和尚。只没想,花解语一动,就被宋裴抓住。
花解语动不了,回首就见宋裴眼中全是不赞同,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从花解语与宋裴结识以来,无论她做何事,宋裴都是无条件赞同。此时,这是第一次,宋裴眼中表达出赞成以外相反意见。
突然,花解语就觉得很委屈。连日以来的各种猜测与纠结,让她有些烦闷。于是,在宋裴的不赞同前,这些烦恼化为泪水,终是绝提而出。
“我只是想要帮他——”花解语大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宋裴难得未笑,只是将她拥入怀中,淡淡道:“花解语,你要知,凡事不是不听、不闻、不想,即可不见。你可还要骗自己?”
泪越来越急,花解语多日以来纠结之情,似都顺着泪滴流下,全部浸入宋裴衣衫之中。此街虽是繁华,只是二人所立之处,并不显眼。加之,此时不是上客时段,自然行人稀少。而二人所为所作到引太多行人注目。只是,关注之人自是不同。于是,二人未见,身在不远处,一白一黑身影隐于屋檐之下。
“如何?看来这公主还是如此不安于室?”玄衣女郎笑道,看着眼前之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又道:“看来,她也不是如此信任于你。之前,国寺之行唯独漏你,此番出来也未与你同行。如何?傅大人,也会失手之时?”
傅颜唇角弧度未变,温润如玉似谦谦公子,只是看向不远处相拥的身影,冷意更甚。
是夜,傅颜在暗卫手中,接到别一幅画。画作二人,让他觉得甚为熟悉。思索片刻,他即明了,画中所作二人乃他与耶律若音。只是,他与耶律若音却并无两小无猜之情,那画作之中,所要表达之意,到底又是什么?
傅颜百思不得其解,照旧提笔描摹了此画后,才将证暗卫将画作送回花解语处。细细将二幅画同时摊开,傅颜细细研究,依旧未见任何蛛丝马迹。微叹,傅颜端起茶杯,浅浅啜了口茶,只看着眼前之画。而心下却全是白日里,宋裴与花解语二人甜蜜依偎,相拥传情的身影。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204章 全盘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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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傅颜放下茶杯,心中全是志在必得。
不信任吗?
若是成为我之妻呢?
……
傅颜思及此,唤来暗卫,吩咐布置了一番。
灵山乃秦国皇家猎场,每年春秋两季都会迎来秦国皇族于此狩猎。二世以来,花解语从未到过此处。于是,此次能随驾而行,到是让花解语新鲜不已。此时,花解语作为身受圣宠的公主,自然跟鸾驾与秦帝的龙撵距离非常之近。只是,想到秦帝此次春狩之行的心思,到是让花解语有些烦恼。
临近出发前,花解语才知晓五皇子花子轩为众多皇子皇女亲事呈情之事。之前,秦帝就有意将耶律若音选婿、相看之时,定在春狩之时。现下,加上秦国众多成年皇族亲事,自然就将场面弄得更加隆重。
于是,秦帝下旨,京都五品官以上未婚配的成年世家子女,都需参与此次春狩。如此也好就近相看一回。秦帝难得做回月老,自认自己做了好事一件。故而,十分欣慰,思及越来越贴心的小女儿,特意交待宫九也需好好相看,以便为小女儿指个如意郎君。
花解语随秦帝龙撵上了灵山,灵山之上早有先行侍从打点好了一切。考虑到此次女眷颇多,因而自是以小家为单位,一家分一个或者几个帐篷。而花解语身为荣宠公主,自是分到离秦帝极近的大帐篷。才上灵山,莺儿等人自是忙着摆放,而花解语也觉无聊,干脆出了帐篷与秦帝请安。
此时,秦帝正在帐中忙休憩,见了花解语前来,自是愉悦。这段时间,花解语未在宫中,秦帝到是觉得不习惯了。对于花解语,秦帝越来越多把她作为女儿对待,而不是先君臣。因而,他会为她未来谋划。
秦帝拍拍身旁之座,示意花解语坐下:“小七,此次世家公子皆在,你可好好相看,若看上谁,父皇就给你赐婚。”
“父皇,女儿还不想嫁人。女儿想一辈子陪着父皇。”花解语扯着秦帝袖子撒娇,只有她撒娇时,才会自称女儿。
“胡闹。”
秦帝点了点花解语额头,满目宠溺之色,:“你是女子,终归是嫁人的。怎可一辈子留在父皇身边……”
“小七……”秦帝郑重道:“父皇,希望你幸福……你可懂?……”
秦帝最后所言极轻,轻到似在呢喃一般。花解语离得近,自是听清,只是秦帝如此郑重说起此事,到让花解语也不由郑重起来。
花解语原先计划,自是等五皇子花子轩坐稳东宫之时,再由其帮忙得偿所愿。只现下,秦帝如斯承诺,那她是否告知秦帝,得偿所愿呢?花解语静静思索,只想着如何才能让秦帝将她与傅颜赐婚……
秦帝此次这个月老极其称职,为了给未婚男女有机会相看、相处,特吩咐了每日狩猎之赛,可自发挑选同伴。而晚间,都可以参与篝火大会。如此,自然给不少机会,给未婚的世家子女们。只是,却让花解语烦恼更甚。
此次,秦氏皇族公主中,前来春狞之行的,除了五公主就只有花解语。而五公主乃庶出,又是无圣宠,自然引不得众人注意。继而,有心尚公主之人,自然把眼光放在了花解语之身。为此,花解语常在狩猎途中偶遇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或者摇扇,或拉弓打猎。总之,各种身姿自是千姿百态。只是,花解语却被数不胜数的偶遇被开得烦不胜烦。
这一夜,花解语好不容易躲开了一个世家公子的纠缠,正欲回帐篷,就见耶律若音正欲往外而行。花解语看她走路姿势,似不欲人所知,如此姿态花解语自是想到了老和尚所送之画卷。
如此作态,她到底意欲何为?
花解语盯着前面快消失不见的身影,很快跟了上去。耶律若音似未曾想过会有人跟踪于她。走的虽是谨慎,一身红衣在夜色之中却越发张扬。花解语悄悄缀在耶律若音之后中,小心翼翼一路尾随,待耶律若音行至一河边站定后,花解语这才慢慢寻了一处躲藏起来。
透过草枝向外看,耶律若音似在等人。花解语蹲要草丛之中,正觉无聊,突然觉一阵劲风而过,再望向那处,竟发现耶律若音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玄衣女郎。花解语总觉那玄衣女郎身姿很是眼熟,只自己不会武功,自然不能冲将过去。于是,花解语只得耐心蹲于草丛之中,等二人谈完再行离去。
等啊等啊,就在花解语以为二人似要赏月长谈之际,二人终有互相告知之象。花解语心中一松,正欲待二人离去,也随后离去之时,就见那玄衣女郎突然回首,一张有着妩媚笑容的脸,瞬间闯入花解语之眼中,惊得花解语恨不能跳起。
竟是她!!!
玄衣女郎竟是当日国寺道路之上,所遇熟悉甚重的女子。此番再次相遇,如此场合,自不可有何巧合之说。是以,花解语当下就可肯定,此女对秦国必有所图。如此一想,花解语对此女的熟悉之感更甚。
如此思忖后,花解语那还忍得住。于是,就想跳了起来,仗着自己身份试探二人一番。却没想,刚一动作,口鼻就被一手捂住。花解语还来不及心慌,梨落香的气味就传了过来。于是,花解语自是放松身体,任着那人将自己带离。
花解语有些郁闷,看着现下坐于她帐中悠闲饮茶的傅颜,心中很是不满。没错,刚才是她过于冲动,只是兵行险着,仗着她身份顺势而为,也曾不可。只是,傅颜不发一言,只是微笑饮茶的作派,却让花解语深深明白,他生气了……
前事未清,后债又上。花解语微叹,最近她似常惹傅颜不满。只是,那玄衣女郎着实让她心惊,终是看不得傅颜此番模样。于是,花解语似小媳妇般,扭扭捏捏来到傅颜面前,刚想拿出对付秦帝手段,撒娇卖乖一番。就听帐外传来奔跑之声,透过帐篷布还可以见隐隐约约的人群在奔跑。
花解语一急,刚欲出帐按个究竟。结果,傅颜的声音却悠悠传来:“公主还是回避才好,此时正是混乱……以臣之见,公主还是坐于帐就好。”
花解语默默收回已踏中帐外的一支脚,看着傅颜悠哉悠哉地掀了帐帘离去。
花解语不想再惹得傅颜生气,自是听了他之言,当夜任是帐外乱得天翻地覆,她也未出帐篷一步。直到次日,花解语才听莺儿等人道,原来昨晚竟有未婚世家公子与世家小姐无媒苟合,且被人抓了现形。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秦帝自是下了严旨,严禁四处宣扬。只是,花解语虽是未见现场,却觉奇怪,这二位是有多情难自尽,才会让在秦帝面前失了控。
虽然,此事让秦帝颇为动怒。但,到底只是小事一件,实让他上不了心。只是,谁也未曾想到,从那夜那世家公子与小姐情难自禁后,又接二连三发现了不少起桃色事件。直此,秦帝方觉似此次红线牵得很不成功,于是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眼见,猎物也打得着不多了,而耶律若音又表示已是心中有数,如此秦帝自是领众人又回了京都。
四月初一,乃秦国例行大朝会,梁国公主耶律若音觐见,当朝向秦帝跪请赐婚,于嫁太傅傅颜为妻。一时之间,朝中哗然,众臣议论纷纷。耶律若音此番作派,自是感人肺腑。而秦帝也是爱惜羽毛,自是不肯于落人口实。于是,秦帝自是摆了明君之谱,询问傅颜之态。
而傅颜自是以女子名声为由,求了与秦帝密谈之机。无人知晓傅颜到底与秦帝相谈了何事。只知,秦帝重新坐于朝堂之上时,就开始下旨赐婚。只是,赐婚对象却是傅颜与当朝七公主。一时之间,又引来众人议论,而耶律若音更似不敢相信般,于朝堂之上立于许久许久……
络绎不绝的恭贺之声,不断传入花解语耳中。花解语手捧一卷明黄圣旨,似现下还不愿似一般,眼中全是满茫然。
期待已久的美梦,突然实现,花解语当下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直到,那白衣墨发,手捧一卷明黄圣旨的出现于她眼前,花解语才似回魂了一般。颤抖着唇道:“怎会……怎会……?”
花解语现下满心满愿都留在圣旨之上,傅颜赐与德孝长公主为配之上。她只那句言语,应是世上最美丽动人的话语。带出了她,二世以来全部的所求。花解语只觉,话本子内的山盟海誓也不过如此了。为此间只是南柯一梦,花解语就连做事说话,也变得极为小心,就怕自己鲁莽打破了此间美梦。
“怎么?”傅颜温润笑道,眼中还有淡淡调侃,:“七公主不肯嫁于傅,真是气地连话都说不清了?”
“不,不是……”
傅颜淡淡的调侃,让花解语心急如焚,连忙摆手解释。却在见到傅颜的温润笑意之时,这才明白被耍弄的事实。许是有些委屈,许是太过喜悦,花解语就这样望着傅颜流了泪,只看得傅颜微微轻叹。
傅颜搂过花解语,将她圈于自己怀中。淡笑道:“陛下,虽已下旨。只是,现下大局未定,待五皇子坐于东宫之际,你我二人再成婚,可好?花解语,你可愿等我?”
“好。”花解语点头应诺。
末了,又紧紧抓起傅颜衣襟道,:“我也会助你。”
而后,自是将自己狠狠埋入傅颜胸膛之中,嗅着他身上所传,淡淡梨落香气……
花解语被赐婚后,自然应是回宫待嫁。只是,虽是回宫,到是比之前多了几分自由。许是秦国祖先,到不是个重男轻女之人。于是,为保证秦朝公主婚后幸福。特于祖制之上,将公主赐后之后事写入。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205章 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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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云:秦国公主被赐婚后,每月有三次机会可召准驸马进宫相见。若公主愿意,也可前往准驸马府邸观察,以便确定自身之意等等。甚至,祖制有上书:只要在未成婚前两月,若是发现准驸马任何不妥之举,公主都可提出退亲。
如斯祖制,不但保了秦国公主一世幸福。自然也让花解语更为自由。当然,祖制所定是否能够真正执行,自然还要看公主是否得宠?
就若前世的花解语,赐婚百里离后,就无此番待遇……
自此,轰轰烈烈,众人瞩目的梁国公主和亲选婿一事,就如此静悄悄落下帷幕。只是,本该先行选婿的梁国公主,此次却并未被赐婚。而她这个借场地发挥之人,却是先得了一个姻缘。如此结果,只是让旁人唏嘘不已,却让花解语自觉好笑。不过,每每思及傅颜当堂拒婚,并求下赐婚圣旨之行,还是让花解语甜蜜不已。
而花解语与傅颜因赐婚后之便利,自是比以前有了更多见面相处之机,如此二人感情,到是日渐升温。
这一日,花解语正是无事,无聊坐于明光宫中。正是晌午之时,暖风微熏、花香袭人,阳光透过窗洞射了进入,形成几道光束。细小的灰尘随着光束起舞,花解语只觉身体如尘埃一般,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此时,花解语飘在大秦王宫之上,周围的天空都是一种暗红色,压抑地让人想要尖叫。许是过分压抑,如此自是让花解语忍不住想要逃离。于是,她只好飘啊、飘啊,努力远离压抑的天空。
花解语被暗红压抑地有些精神崩溃,此番逃窜自是慌不择路,等她反应过来,眼中已是映入九十九阶丹墀。怎地又来了朝堂之上?花解语思绪混乱,正苦思不得解之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熟悉香气,是——梨落香!
是傅颜吗?
思及此,花解语自是按捺不住。于是,又努力向那股香气之地飘了过去。而后,就若以前梦中之一般,她无法飘入朝堂之内,朝堂之上宋尚与另一人依旧在争论中,花解语依旧看不清另一人的面容。只是,这一次,花解语虽依旧趴在门边,却能肯定与宋尚争执之人,必是傅颜。
两人争论激烈,终究宋尚被罢官被贬……
花解语醒来了……
花解语缓缓张开双眸,明眸之中有一丝迷茫之色。竟又做了此梦?也不知为何,自她与傅颜赐婚圣旨下宣之后,花解语就不断梦见宋尚被贬的一幕。早前,早在宫外,花解语就已做此梦。并且一直都无法参透有此中真义。而后,宫中事忙,种种事端以后,自是忘了此梦。
花解语原以为,这或者只是前世隐藏记忆罢了,许是未真有任何深意。只是,近来频繁发梦,到底让她感到一丝不寻常。梦中,在朝堂之上,与宋尚争辩之人,从未在梦里露出模样。只是,花解语却从那淡淡的熟悉香气之中,肯定那人应是傅颜。
可是,这又如何呢?
现下,因太子一事,宋尚与傅颜之争早已处于处面。朝堂之上,更是人尽皆知。若是,宋尚真因此事被贬罢官,也只是计不如人,权谋败者而已。可是,现今此梦频发,却不得不让花解语重视起来。思及此,花解语缓缓揉着太阳穴,唤来万安,递了口信与宋裴,约了见面时间,而后自是去了秦帝处报备要出宫之事后,这才觉得心安。
次日,花解语照例请了各处安后,自轻车简从出了皇城。花解语向秦帝请了欲往傅府之愿。所以,花解语出宫后自是领了一堆宫侍前往傅颜府邸之上,等安顿了众人,才换男装,领莺儿一人悄悄去了所约酒楼。
为避人耳目,花解语与宋裴约在一家平日里,生意不好不坏,装潢却还算雅致的酒楼之中。这家酒楼还算有些特色,只是经营老板向来骄傲,言明只做顺眼之人生意。因而,生意自是不如不挑客的其他酒楼饭馆。
花解语到时,宋裴自然早已到了。推门进雅间,花解语就见满桌酒菜,四处空酒坛零乱于地,一眼即可看出宋裴似早已喝过一番。花解语自是有些生气,她约宋裴来此,自是有正经之事在问。可,现下宋裴似都喝醉,那她还如何问事才好?
花解语不满,自是没有好脸色。于是,干脆面无表情道:“宋兄,到是好雅兴,一人到是独饮起来。”
“易兄?”
宋裴脸红红,似有些醉态,可是那双勾人心魄的桃眼内,却清凉一片。宋裴自是知晓花解语误会他醉酒敷衍之事。只是此番虽是自己所摆之局,也了猜出了结果。却没想,在见花解语不信任眼神之际,依旧让宋裴只觉心中抽痛一片。
宋裴打起精神,他只觉自己是自讨苦吃。见花解语如此神色,当下忙解释道:“你又何必生恼?你明知,只要你之事,我必会当最最要紧之事来办,现下又怎会喝醉?”
宋裴此言一出,到让花解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只要她细心、冷静,自是从入门开始,自能从房中蛛丝马迹之中获得信息。花解语眼中落向那四处洒落在地,却未有滴酒落入酒坛,明显只是空酒坛罢了。如此明显事实,她竟未发觉?花解语有些惭愧。
许是与宋裴待地久了,花解语对宋裴从未防备,或者愿意信任宋裴。故而,宋裴无论摆了何局予她,她也只究表面,从来只认字面之义。
只是,花解语之心思与宋裴所想自然不同。花解语以为宋裴言她不深思,无计量,而宋裴却以为花解语言他不重视。如此二人所思自是南辕北辙。二人沉浸于自己思绪之中,只是到底时间有限,二人一番深思,到惹得一旁莺儿忙忙提醒。于是,二人这才有些尴尬收了各自心思,招来小二收拾雅间,又重新摆了糕点、茶水,而后这才正式落座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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