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亲情啊!我们时代还能做出这种善举的人究竟还剩下多少呢?上帝终究还是会报偿那些行善的人的。
可是,我们都知道,阳光之下处处有罪恶。玛丽的家长为了吞掉这笔遗产,竟然将玛丽送进了修道院!他们现在加紧想要将财产夺到手,为了这个还跟我的堂爷爷一家结亲,这真是何等的卑劣啊!
所幸,万能的上帝是不会饶恕这种恶行的,然后他假借我们凡人之手来匡扶正义。我的哥哥已经在尽全力阻止此事了,但是靠哥哥一人单枪匹马我毕竟不是很放心。所以在此我请求您,伸出您的援手,拯救可怜的少女。
您的爷爷身居高位,说话一言九鼎,想必拿些拿了好处的法官和推事们是不敢糊弄他的,如果您的爷爷肯为此说句话,那么玛丽的冤案就肯定能够得以昭雪。
当然,我的那位堂爷爷交游十分广阔,也许您的爷爷未必肯去说一句话。不过,我听说您的爷爷因为年老昏花,经常由您来为他朗读信件,然后记录他的批复(请原谅,我是听同学们闲聊的时候说的),因此,想必对您来说,写一封‘爷爷的信’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了?
不过,当然了,这只是我们的最后手段而已,如果我的哥哥足够中用的话,我们就完全不必走到这一步——真希望我那个兄长能够派上用场啊!
您之前说过,新时代让我们有了头脑,让我们能够不被命运所摆布,现在实践您这席话的机会来了,您肯定是不会退缩的吧?
从哥哥的小说里(他居然以为我从未读过!有时间我可以介绍您读一读哦……),我得出结论——我们这些女子决不能像杜芭莉和王后那样各自为政,相互攻击。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法兰西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情,不是吗?上帝啊,如果她们当时有我们的头脑,法兰西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灾祸?
您的冒昧的朋友
芙兰-德-特雷维尔”
【杜芭莉伯爵夫人出身平民,后来进入凡尔赛宫廷得到国王的宠信,是路易十五的最后一个情妇。她同路易十五的孙媳、未来的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交恶,双方进行过激烈的宫廷斗争。在路易十五死后她在宫廷失宠,被即位的路易十六放逐出宫廷,1793年10月王后被押上断头台,12月,她也被送上断头台,两位宫斗了许久的对手在两个月内先后殒命。】
===================
新书不易
求推荐,求扩散=。=
o(n_n)o~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十章 公爵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花与剑与法兰西最新章节!
下午,夏尔乘坐马车前去特雷维尔公爵府上拜访。
比起已经寒酸破败的侯爵府,占地宽广的特雷维尔公爵府邸确实当得起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七字真言。
这里有修建整齐的花园,有金碧辉煌的宅邸,仆人们扑着粉、打着领带——就像那个已经逝去的旧时代一样——以自命不凡的神气来来往往。
表明了来意之后,夏尔在门房等待通报。
虽然两兄弟的居处只隔了几里路,但是夏尔这辈子至今来到这里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等了一会儿之后,一脸倨傲的仆人从宅邸内走了过来。“公爵今天谢绝会客。”
居然给我甩脸色看?夏尔一愣。
“那你去再跟通传一次,如果今天公爵谢绝会客的话,明天我堂姐的婚事就得告吹了。”夏尔恶意满满地盯着这个仆人。
仆人吃了一惊,慌乱取代了刚才的倨傲,没有多说什么,他又重新回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之后,仆人重新回来了,这次脸上的神气谦恭了许多。“公爵现在有空会客,现在在书房等您。请您跟我来,特雷维尔先生。”
“一开始就这样岂不很好?”夏尔轻轻扯了扯仆人的领带,笑了出来。
仆人没有理会夏尔的恶意玩笑,转过身去带路。
穿过小花园内的小径,夏尔走进了宅邸。
沿着波斯织锦地毯铺成的路,夏尔跟着仆人向公爵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夏尔还没忘记给墙壁上那些特雷维尔先祖们的画像致个敬。
仆人在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示意夏尔进去。
夏尔进去之后,门随即被关上。
书房的陈设精美却并不显得奢华,几个书架堆在房间墙壁的边上,而公爵的书桌也被布置到正对着门的方向。
而夏尔的堂爷爷菲利普-德-特雷维尔公爵正端坐在书桌后,以阴沉的目光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访客。
菲利普和他的弟弟维克托既像又不像——他们的面部轮廓十分近似,头发也同样已经全白了。但是两位老人所表现出的气质截然不同。
弟弟维克托目光犀利,言辞火爆,顾盼之中有军人的豪情,看上去像一团烈火;而哥哥菲利普则目光阴沉,举止含蓄,有政治家的风度,冷得像块冰。
没错,特雷维尔公爵在波旁复辟时代曾极受国王路易十八倚重,被多次委以要职,甚至还当过一任外交大臣。而在1830年革命爆发,旁系取代长系篡夺了王位之后,出于对路易-菲利普的不屑,特雷维尔公爵选择了从政坛隐退,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哥哥身为死硬保皇党,弟弟身为波拿巴党,两兄弟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也就很正常了。
当然,半隐居生活绝不是在说公爵已经毫无影响力,公爵在当权时代曾交好了很多他中意的人,这些人在政局动荡之后反而更进一步,很多人身居要职——比如当今的首相苏尔特。他经常在国政和外交方面发表自己的见解,然而颇有一些大人物倾听参考这些意见。
简单来说,特雷维尔公爵,仍旧是一位有影响力的国家要人。
在夏尔进入室内之后,书房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公爵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侄孙,而夏尔则微笑以对。
好一会儿之后,公爵才开口,用那种四平八稳听不出感*彩的口吻问。
“您知道了多少?”
开门见山,不绕弯子,很好。
“大概知道了不少,不过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清楚。”夏尔回答,“比如这一百七十万莱奥朗家打算和您怎样分配。”
“看来真的知道了不少。”公爵毫无惊异的表示。“如果您想听,我可以告诉你。十万归我,十万给那些经办人分,剩下的由莱奥朗伯爵自己拿着。”
“您居然这么慷慨?”夏尔有些惊讶了。
“现在嫁一个公爵小姐,陪嫁少说也得有五十万,姑且就算五十万吧。结果现在我可以把夏洛特不花一分钱嫁给一个名门贵族,还能倒赚十万,里外就有六十万了。在如今的法兰西,能一笔就赚六十万的生意并不多。”公爵的语气还是毫无波动,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帐还是能算清楚的。如果要得更多的话,莱奥朗家大可以去找其他人。”
夏尔扬了扬眉毛表示叹服。“这样算来确实是不错啊……”
“您想要多少?看在您也姓特雷维尔的份上,我至多可以给您五万,一笔就纯赚五万法郎的生意,如今的法兰西也不是很多。”
“如果我想叫那位可怜的小姐回来呢?”夏尔反问。
公爵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夏尔。“原来您是想把一百七十万和那位小姐打包带走?那确实没办法收买您了。”
夏尔咳了出来。
这老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也由不得人家往这方面想吧……
“我只是为了正义而已,公爵先生。”夏尔义正辞严地看着对方。
“哦,是的,价值一百七十万的正义。”公爵点点头。
“这总比您为了这点钱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一辈子扼杀在修道院里要好!”夏尔回敬。
“做出这种选择的是她的父母,在她的姑母死后,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那位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一大笔财产的合法继承人呢。”
“至少您选择了助人行恶!”
“我不做也肯定会有人做的。”公爵依旧面沉如水。
“那至少不用脏了一个特雷维尔的手,不是吗?”夏尔放高了声音。
“同六十万法郎相比,脏一下手算什么。”公爵不以为然地看着侄孙,“以后洗干净就是了。”
“良心被污之后能洗干净吗?!”
“当然能用金钱洗干净,如果您有时间,我可以给您讲出一百个这样的故事。”公爵的声音沉稳得可怕。
“如果没有了金钱,至少我们还能保有尊严,特雷维尔公爵先生。”夏尔直视着公爵。
公爵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讥嘲和厌恶交织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马戏团的蹩脚小丑一样。
“尊严?特雷维尔先生,您知道什么是尊严吗?”
“我想我知道。”夏尔以眼神回敬。
“不,我想您不知道。”公爵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侄孙。“我来跟您讲讲什么叫做尊严吧。”
“在神甫们被集体枪决的事件发生之后,你的曾祖父发觉大事不妙,赶紧策划让我们逃离法兰西——他自己被革命党看得很紧,对生还是不抱希望了,逃离前他要我发誓保护好弟弟,两个人活着离开法兰西。”公爵以一种仿佛在说其他人遭遇的那种平淡口吻叙述着,“那一年我18岁,你的爷爷才15岁。我们一路先是坐马车,家仆一路狂奔。到了兰斯之后,那些暴民发现我们是逃亡贵族,于是就开了枪想把我们打死,马和仆人都死了,我和你爷爷勉强躲了起来,然后继续往东跑……”
【1792年9月2日,革命党人在一座修道院内将不肯遵从新政府命令对新政权宣誓效忠的160名天主教神甫全部处死,成为大革命恐怖时代的开端之一。】
公爵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们不敢去投宿民居,也不敢去找马车,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就这么一路往东走,走的全是荒郊野岭。一路上我们就睡在野地上,还好那时不是很冷……”片刻之后,公爵重新说了起来,口吻还是一贯的平淡,“饿,非常饿,我现在还记得那种饿得肚皮发紧的滋味儿。你爷爷在路上发了高烧,一路上几乎是昏昏沉沉的,走也走不动,几乎是我拉着背着往东跑的——现在回想起来,我真该忘掉对父亲的誓言!我们靠野果和野菜维生,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在农地里偷点蔬果,我总是让你爷爷先吃。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直到有一天,我感觉再也跑不动了,肚子空得能塞稻草,而你的爷爷头烫得能起火,我当时就想,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夏尔只感到喉咙发紧。
“就在这时,上帝眷顾了我们。”公爵突然笑了,这笑容让夏尔脊骨发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夏尔努力想要维持镇定,但是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
“我看见了几只田鼠。那一刻,我的眼里,这些田鼠的样子比任何美女都好看,它们的脸像天使,它们的皮毛美得像锦缎,吱吱声比法兰西歌剧院里的歌乐还好听……”
一阵呕吐欲涌上夏尔心头。
“怎么了,先生?觉得恶心?这就是您全部的勇气?”公爵讥讽地扫了侄孙一眼,“没有这些天使般的田鼠,您今天还能在我面前高谈阔论什么尊严?没有我去偷盗农地的蔬果,您今天还能在我面前高谈阔论什么尊严?先生,还要听听后来发生的事情吗?”
夏尔沉默了。
“自那之后,我什么都看明白了,尊严什么都不是,活着、活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公爵冷笑,“长公主有句话说得好,革命将我们践踏到污泥当中,我们则将污泥作为赠礼回敬给法兰西。”
【长公主是指路易十六的大女儿玛丽-特蕾莎,她是路易十六唯一活过大革命的子女,后来嫁给了堂兄昂古莱姆公爵。在波旁复辟时代其人对革命党切齿痛恨,发誓要报复到底,甚至还试图炸毁法兰西先贤祠。】
夏尔沉默了很久。
“您还想阻止我吗?”公爵淡然询问。
夏尔继续沉默,直至最后,他仍旧昂起头来,直视着公爵。
“公爵阁下,我承认没有您的帮助,我爷爷也许早就死了,我都不会降临到世间,我也承认因为革命您受了很多罪,但是……我认为这并不是您可以为所欲为的借口,至少这不是您能够让我放弃的理由。”特雷维尔家族特有的碧蓝瞳仁内闪耀出高傲的光,“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将莱奥朗小姐带回来。在委托人放弃其委托之前,谁也休想阻止我履行我的承诺。”
腥风血雨的二十年,让那一代贵族中的大部分失去了“荣誉”、“道德”之类的概念(虽说这种概念原本就不是有很多人坚守),反而牢记了刀剑和鲜血的信条。这类“反动贵族”是最最死硬的反革命分子,除了以血还血之外对敌人他们别无其他想法。
如果只是对敌人和仇人,这种心态也许还有些道理,但是这种心态很快就扩展到了针对一切人上面。自私自利就此披上了“被迫”的外衣,各种恶习也有了遁词和借口。
“苦难绝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理由,也绝不是能让恶行合理化的工具。如果您觉得您之前受过苦如今就可以任意欺凌无关者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夏尔义正言辞地给了否定回答。
其实,他倒不是真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伙伴,如果不是因为觉得现在退缩回去无法跟芙兰交差的话,也许他早已经改变主意了。
“这样说来,您是不肯接受我的和解条件了?”公爵冷冷地问。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十一章 事件解决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花与剑与法兰西最新章节!
“这样说来,您是不肯接受我的和解条件了?”
公爵这个满含最后通牒意味的问题,让夏尔心里悚然一惊。
说实话,在来拜访之前,夏尔原本也担心过对方要武斗不要文斗,用*教育代替说服教育,但是仔细思索之下,还是觉得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事儿就撕破脸动起手来。
况且,在谈话期间,夏尔和公爵的距离极短,就算有什么装有数百火枪手的夹壁或者密道存在,夏尔也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擒贼擒王。
既然如此,就算出现最坏情况,夏尔自酌自己抢先对付已经风烛残年的堂爷爷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夏尔稍稍放宽了心,
“您说得没错。”接着夏尔选择直接摊牌,“我今天过来拜访您,就是想跟您商讨一个解决办法——当然,前提是莱奥朗小姐必须马上被迎回来,以自己的身份生活下去。”
“可以。”
“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就……”夏尔按心中的腹稿继续说了下去,然后终于回过味儿来,“嗯?您……”
“可以,我跟莱奥朗小姐的归宿并不关心,她爱回来就回来,我并不关心。”公爵苍老的脸上全是冷漠,宛如戴着一副精致的假面具。
“可是不正是您在极力运作,在谋求剥夺她的财产权吗?”夏尔提出了质疑。
公爵没有回答,只是以继续以冷漠的表情看着夏尔。
片刻后夏尔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只要您拿到您应得的条件,并不会阻挠我让莱奥朗小姐回归巴黎?”
“这原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只要达成约定好的婚事再拿到定好归我的钱就行了。”公爵一脸理所当然。
“可是如果拿不到遗产,莱奥朗家族还会与您结亲吗?”夏尔仍旧在质疑。
片刻后他明白了公爵未说出口的潜台词。
“只要莱奥朗小姐同意将自己继承的财产转给她的哥哥……”
公爵没有回答,这似乎就算默认了。
夏尔沉吟了。看来这就是公爵所抛出的谈判底线了。
“一般来说,就算脾气再怎么温驯善良,一个人也不会轻轻松松地放弃已经到了衣兜里的百万财富吧?”夏尔似乎是在自语。
“似乎是这样的。”公爵点头同意。
结果你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夏尔心头闪过一道怒火。他不算再跟对方废话了。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看来我得告辞了。顺便说一句,明天开始新闻界将把你和莱奥朗家的勾当给一股脑抖落出来,我倒要看看您还能怎么办到剥夺她应得的财产!!”
夏尔开始威胁,然后转身就走。
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公爵终于如他所愿地发话了。“太焦急了,年轻人。”
“您还有别的要说吗?”夏尔重新走了回来。
“先生,您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但是您确实已经办到了。您确实可以让我们出一个大丑。并且,看上去,您确实有可能要破坏掉我的计划……”公爵不动声色地分析着。“所以您的意思啊,要我一声不响地承受这次的损失?”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您说的仿佛就是如此。”
夏尔突然笑了。
“说到底,您为什么一定要将夏洛特姐姐嫁给莱奥朗伯爵呢?我知道他这个人,一没才华二没相貌,完全不是一个可靠的结婚对象。”
“但是他至少有个好姓氏,而且不要嫁妆。”公爵并没有反驳夏尔对莱奥朗伯爵的评语。
“您刚才说错了一句话。”夏尔突然转换了话题。
“什么话?”公爵挑了挑眉毛。
“您说,可怜的莱奥朗小姐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这句话错了。”夏尔不紧不慢地说。
公爵看着夏尔。
“没错,让她知道的是我。”夏尔笑容满面,“这位小姐挺有心机的,虽然被赶急赶忙地送进修道院,但是她还是用身上带的私房钱买通里面的老修女为她传递信息。我的妹妹就是因此才能收到她的求援信的……”
“您去找了她?”公爵饶有兴致地问,口味不再如当初那么平淡。
“那位小姐已经答应我,只要有谁能够将她从可怕的命运悲剧里面解救出来,她愿意付出三十万法郎的酬劳。”
“只是答应而已?”
“她写了欠条。”
“她直接给您写了欠条?”
“是的,她现在这种境地,不怕我食言了吧?反正她也不会更糟了。”夏尔轻笑着解释。“我告诉她,现在她的父母已经就快要成功剥夺她的正当权利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继续在修道院里终老;如果按我说的做,我能让她回巴黎过上百万富豪的生活。一个有点头脑的女孩子是知道该怎么选的,尤其是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后……所以她按我说的,写了这张欠条,作为我的活动经费——当然,我从未提到过您的名字……”
“三十万吗?”公爵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您只需要坐在这里就白赚了三十万法郎,还有什么可犹豫地呢?夏洛特又不是没有别的结婚对象可找,还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那您呢?您什么都不要?”
“是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完成委托人的给我的任务就可以了。”夏尔直视着公爵。“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笔遗产的构成,因而也无法给您一个确切的支付手段和支付日期——毕竟不动产变现是有点麻烦。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毫无疑义的借据,想必那位小姐也无法抵赖吧?”
“这笔遗产主要是银行存款和长期国债债券还有银行券,要是支付或者转让的话,倒是相当方便的……”公爵陷入了沉吟。
【法国长期国债债券是不记名的,转让十分方便。】
这老家伙果然早就调查完了!
夏尔不再说话,任由对方考虑。
并没有过去多久,公爵笑了,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长辈看到出色子侄的那种亲切无比的笑容。
“夏尔,干得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夏尔。
“希望能够帮上您的忙,堂爷爷。”夏尔回以子侄对长辈那种笑容。
“既然大事已定,那就要快!”公爵的笑容很快就敛去了。“我马上就跟法院联系,尽快确认莱奥朗小姐的继承权……”
夏尔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到公爵的书桌上。
为了这张纸,他会比夏尔更积极地落实莱奥朗小姐的财产继承。
“很好。”公爵将纸条收入自己的抽屉当中,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身形高瘦略显斯文的侄孙。“夏尔,你配得上特雷维尔的姓氏。”
夏尔则躬身行了一礼。“谢谢。”
“要不要今晚留下来吃个饭?”公爵突然问,“其实,夏洛特长得不错……”
这家伙把目标转到我身上了?
“我今晚还跟人有约,下次再说吧……”夏尔笑着推辞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就这样,踏着略微模糊的月光,夏尔离开了特雷维尔公爵府邸。
夏尔要的不是什么酬报,或者说妹妹的感谢,对他已经是一种最好不过的酬报了。
况且……还有一个隐藏至深的理由。
依靠这次拉上的关系,夏尔感觉之前在密谈中所商定的“拉拢特雷维尔公爵等人”这一条规划的实现,也不再遥不可及。用别人的三十万买自己一个大人情,夏尔突然觉得自己的最近的运气好到了极点,难道已经开始转运了?
如果能以法兰西作为酬报,这次所冒的风险其实微不足道吧?
1...34567...632
猜你喜欢